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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莲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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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柳儿瞧着周围的同伴们笑嘻嘻的样子,也不恼,捂着脑袋靠向刘妈,偷偷道:“娘,你刚去内厢房,可见过那兰陵公子的模样,到底是俊还是丑啊?”
    为什么传言差那么远,有人说那兰陵公子身高八丈、面若锅底,像个恶鬼才能把那么多北萧人击退,可也有人说他俊美若女子。
    “说了多少次,主子的事也是你这小丫头能管得!”刘妈一瞪眼又扬手敲向柳儿。
    “哎哎,娘,你再敲,人家会笨的,到时候怎么像督军大人一样当个大官呢。”小柳儿恼怒地侧身跳开三步,躲开她娘的毒手说到那清俊的督军大人,竟然是个女子,害她和不少同伴芳心碎了一地,毕竟剑门军营里大老粗不少,那样的人可少见。
    “还发白日梦呢,快干活去吧,你娘去拿鸡毛掸子了。”内厅里其他仆人们扑哧地笑起来,愉快地笑声慢慢飘向初放晴的天边。
    北萧人退了。听说西突厥人已经派人到盛安京和朝廷商量签订和约的事。
    虽然有亲人阵亡,但战事停了,所有人的心情仿佛被放出了忧愁的牢笼,毕竟逝者已矣,而活下来的人,生活还在继续……
    长廊上,白色地人影一身柔软的白狐裘。衬托出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柔媚了不少,她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雪景。
    “你要走了?”
    “嗯,我先送冰炎回家。”她身后的青衣人抱着一只檀木骨灰盒,一双空明澄澈琉璃的瞳眸,蒙了淡淡一层雾。映着眉宇间的观音痣,却更显得清冷如雪。
    “十里梅林,现在该是满地落英了,他会喜欢地。”青宝轻道,转过脸来看着他。眸光淡然:“保重。”
    她慢慢地越过他身边时,风带来熟悉的淡淡莲香,她垂下眼来。转身内厢房走去。
    青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玄莲伸出手接过树枝落下的一抹残雪,静静看着那白色的背影慢慢走远。
    “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当年地离开是为了化解她日后死劫?”紫衣人从廊边转出,若有所思地看着玄莲。
    他目光悠远地轻笑,浅浅天光落在他睫羽间,迷蒙而怅然:“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因果有定,所求已得。不过一个缘字。”
    看着玄莲远去的翻飞衣袂,封敬之轻叹。玄莲,你和她结的缘,要多少年才能真正从你心头散去。
    多年后,一首佛家宗师的诗词在天极民间被无数才子佳人传颂,佛界却对此异常的缄默,是非皆由人,而那有着圣徒之名,座下弟子千万地禅师却反而被更多人憧憬与崇敬,衍生出无数动人传说。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尘儿?”青宝推开四处燃着暖炉的内厢房的门,来到覆盖着浅蓝色纱帐地床边。
    一旁的萍霜儿忙起身,轻道:“小公子还在休息。”
    闻言,她轻轻挑开纱帐,看着软裘里人儿安静而荏弱的睡颜,唇边不由露出个宠溺的笑:“还在睡呢,祯过来看了么?”睡着的他,显得愈发年少。
    “拓拔大人已经看过了,小公子的伤势都稳定了,血梅的毒也不曾再发作。”萍霜儿第一次知道拓拔祯这个悍将竟然还是闻名江南的天星医馆馆主,实在让她很难以置信
    想起那日因萧炎捏破血梅蛊母,风微尘蛊发苍白若纸,连呼吸都时断时续地模样,青宝心头一痛,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这才轻轻放下纱帐。
    “让他休息吧,我先去看看启程回盛安京的东西收拾得如何了。”
    看着门扉再次合上,萍霜儿的目光移动到纱帐上,有些无奈:“每一次公子过来的时候,小公子不是在沉眠、就是在敷药,您觉得能躲她到什么时候。”
    片刻后,纱帐被一只如白玉般地手撩开,纱帐后露出一张绝美却苍白的面容,原本冷漠深沉地眉宇间因为生病却漾开有一股教人心动神荡风姿,他勾了勾唇:“尚仪大人,你该知道,病里的人经不得劳神,我只是不想让阿姐劳神而已。”
    萍霜儿将视线转回正前方:“您是不想让自己劳神吧,我早劝过您不要出战的。”
    没错,那领着玄衣卫跋山涉水,夜袭北萧大营,教北萧人闻之丧胆的鬼面将军…………兰陵正是此刻躺在床上的风微尘,天极正牌的皇帝陛下,此刻因为怕被自己的私自行动被爱人秋后算账,于是借着生病昏睡躲人。
    如果不是因为老是跑茅房这种原因实在太让人怀疑,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用上。
    “我……。”风微尘正要辩驳,忽然被门开的声音打断,那早该离去的女子,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前,房内两人顿时呆滞,萍霜儿最先反应过来。立即端着药碗尽量轻盈地走到青宝身边伏了伏身子:“公子,我去帮小公子端药。”
    因为主子一直喜欢穿男装,她仍然保留着这个称呼。
    看着那逃之夭夭的身影,风微尘恼怒地刚喂了一声,又在瞄见青宝的脸色时,生生把声音咽回去,一张苍白得略显透明的脸因羞窘染了些微漂亮的粉红。
    “地上有金子么?”青宝走近床边。看着那低垂着头,把头顶给她看的人。
    “没有……。”但是有两道冰一样地视线,他声音细若蚊呐。
    “睡够了?”看着愈发后缩的风微尘,像做错事却被长辈逮现行的孩子,青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让文武百官们看看金銮殿上心思深沉冷酷的皇帝陛下这副样子,大概下巴都要掉了。
    其实这是因自风微尘年少时代,她长期处于督促、教导的帝师地位,又从来不曾因宠溺而惯着他,导致他总有些习惯这样的心理位置。说白了就是积威难消的缘故。
    敲着几乎把自己地脸完全埋进软裘不敢做声的人儿,她坐在床边伸手勾起他略尖的下颌,冷声道:“以后不想见我的话。只要让人带句话就是。”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不是的,阿姐,我只是……只是……。”他一急忙拉住她地长袖,我了半天没了下文,毕竟这么大的人,又长期处于那样尊贵的地位,平时他脸色一沉,人就心惊胆战跪了一大片。哪里给人道歉过。
    看着他一脸挣扎的尴尬模样,她冷笑两声:“陛下的行为,草民自然不敢管,草民这就告退,不敢再惊扰圣驾。”
    听着她一口一个草民。风微尘知道她真地火大了,此刻他身子弱。拉不住手里的那片衣襟,心里不由一急,忙向前扑去,差点滚下床:“阿姐,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话,可是我若不去,萧炎又岂可能因急着杀我而失去冷静,贸然闯入鬼崖陷阱?”
    “是么?”青宝眼明手快扶住他地身子,脸上神色还是冷淡的很。
    “嗯。”风微尘低着头,脸色苍白地道。
    就算他有报昔日受辱及被迫与她分开之仇和除掉昔日情敌的私心,也不敢让她知道。
    青宝暗嗤一声,大约也猜到他在想什么,可看着他那副无措荏弱的模样,只得无奈叹一声,坐回床边,帮他披上软裘。
    “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但我希望你能信我。”
    风微尘伸手抱住她,脸搁在她的颈窝里,轻轻道:“阿姐,你如何忍心让我看着你身处险境,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很怕……很怕,我不想再一个人守着未央宫,那里太大太深了,如果你在大漠里再也回不去,我便永远陪着你。”
    褪去那些深沉冷酷的外衣,他只是想与她长相厮守的平凡人而已。
    感受到贴着自己的削瘦地身子在微微颤抖,她心底浮起酸涩与感动,反手紧拥住他。
    经历了无数的波折的两人默默相拥了许久,感受着彼此怀抱的温暖与真实。
    “好了,我们都在这里。”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上那双惑人地沉月凤眸,素来幽深不见底的淡冷眸子,此刻满是温柔。
    他轻轻吸吮上她地唇,满是柔情蜜意地细细舔吻,舌尖勾开她的唇,一点点地品藏着她的甜蜜,交换着温暖的呼吸。
    萍霜儿立在门边,笑着轻轻扣好门,对着那端药的小厮摇摇手,向内厅转去。
    日光渐渐西斜,天边浮现出第一颗星辰,预示着明日的好天气。她看看天色,放下手里的书,轻轻拍拍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兽,柔声道:“该用晚膳了,饭后还要用药呢。”他身子弱,支撑不得太久,她便陪着他休息了一下午。
    “阿姐,为何你的伤愈合的比我快,莫非是那佛灵舍利的缘故?”他抬起脸,眼神惺忪迷蒙,银发红唇,刚睡醒的风微尘像只单纯憨然的猫儿。
    好可爱啊,看得她心头一痒,忍不住捧住他的脸,咬上那诱人的薄唇,逗得他呼吸急促,发出猫般的低吟。
    “晴明师傅说了,你若再服下一颗舍利,配合着他的方子,调养些时日,体内的余毒和伤病就能好了。”想起他以前的将自己的身体逼成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她就心头火起。
    若非寻到了晴明师傅和沙耶,而她又没有服下那第四颗佛灵舍利,他早就挂掉了。
    窝在爱人怀里,正心满意足打着哈欠的某人,失去了往日的敏锐,没发现她阴沉下来的脸,自顾自地低喃道:“原来佛灵舍利是惟一能克制血梅的圣物果然不是传说。”
    “那也就是说你早知道舍利的这个用处了,却没有服下?”青宝温柔到诡异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他还傻傻一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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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落樱血之—— 诱惑
    浅白的雪花飞舞,树枝挂满颂尥傅谋瑁挥行虻某こと寺沓刀樱谘┑厣咸こ銮逦暮奂!?br>;
    天寒地冻下,最显目的是那长长的黑衣骑士队伍,他们依然挺直着背脊坐在马上,不苟言笑,显示出训练有素的严谨,而靠近中间的马车队伍,则显得活跃许多,还能听到低低的言笑声。
    “阿牛哥,来喝杯热茶。”一个小丫头从女眷车车厢探出头来,对坐在车前的赶车郎道,赶车郎回头腼腆地憨笑:“谢谢小柳儿。”
    小柳儿微红着脸递过一杯热茶。
    目光从后面女眷车上的那一幕收回,戴着斗笠的男子敲敲身后的车厢门:“空空,我要进去喝茶。”
    车门里传出女子的冷笑,只是声音有些娇憨:“我这没茶,毒药倒有不少。”
    斗笠下,莫如幽微眯了一双水墨风流的美目,声音温和斯文:“空空,听话,开门让我进去,外面很冷。”可惜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门上暴露出他的不悦。
    正窝在车厢里昏昏欲睡的空空吓了一跳,随后恼怒起来,一把拉开车厢的小门:“你进来,我就出去!”
    等的就是这个不禁激的丫头拉开车门,莫如幽文雅地一笑:“何必呢,这样的雪天,我可舍不得。”钳住她的小手一拉,动作利索地蹿进了车厢。
    “你,不要脸!”看着他捧着自个的热汤悠哉地喝着,空空气怒地上前去抢,却被他顺势抱在怀里,轻薄的吻便这么落在她的粉唇上,手也轻佻地滑落到她的细腰间一扯:“天这么冷,不如我们来做点暖身运动。”
    “呜……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混蛋。”空空涨红了小脸,又羞又气地推拒着那狼爪。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家伙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呢,明明是个大坏蛋,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深情款款地模样,背后却风流得要死又喜欢欺负她,昨天还和几个丫头打情骂俏,今天还想爬上她的床。
    “哟。小蛮女学了新词,值得庆贺,我们这运动多做几次罢。。莫如幽挑了眉,笑得愈发斯文。
    啪精致的厚帘放下,风微尘看着旁边开始诡异晃动的车厢的羡慕目光被迫收回。又落在手下那片莹润白晰的美背上,原本正推抹着香脂的长指,也慢慢地滑过她地腋下,向那温软柔腻的高耸滑去。
    “嗯哼,猫爪子不想要了?”淡冷的声音却带着叫人酥软的慵懒。青宝微微侧过脸,长长的乌丝只以一只剔透地水晶簪子挽了个髻,脸颊边垂散下。一双星眸闪着疏懒迷离的光,丰润的红唇含着一枚小红果。未着寸缕的上身伏趴在车上厚厚柔软的狐狸裘里,露出线条优美地背和俏臀上方,端的无比诱人。
    风微尘咽了咽口水,缩回自己的爪子,一边温柔地帮她继续推香脂,一边低低地道:“我也想做运动,阿姐。”
    “就你现在这身子骨。让你推个香脂,就满头汗,你要是晕过去了,这里可没有第五颗佛灵舍利,哼。”
    风微尘心中涌起股悲愤。想他堂堂九州天子,沦落到帮女人擦香脂就算了。还被置疑能力,哪个正常男人看到眼前这活色生香不出汗?为什么如幽地女人就那么乖,他的阿姐却那么彪悍……可一听到最后那句话,他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好吧,谁叫他有错在先,而且阿姐以前是帝师,伺候师傅,也算是学生的本分。
    瞧着他凤眸低垂,一副郁闷的模样,青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不由暗笑,脸上仍旧一片冷淡,伸手抬起他精致的下颌:“怎么,羡慕如幽?”
    他摇摇头。
    她轻嗤,飘向窗外的目光有些诡异:“你看这好了。”
    风微尘微怔,正是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忽然瞧着那个车厢砰地一声发出闷响,接着车厢门一开,一条身影咕噜地滚下车。
    随即车厢门又关上了,传出空空得意爽朗的笑声:“等你在雪里把自个弄干净,再上来吧,雪里够冷也好消消火。”
    瞧着只穿着内衫地莫如幽狼狈地跳起来,在众人忍俊不禁的目光下匆匆地往下仆车厢飞奔,风微尘有些纳闷:“怪了,空空那丫头怎么这次占了上风。”
    那对冤家每次斗法,空空总斗不过老奸巨滑的莫如幽。
    他跳了挑眉,目光移到一脸似笑非笑的青宝身上:“阿姐,莫非是你……”
    “男人嘛,这邪火一上来,脑子就最不清楚,最容易下手了。”她掩嘴笑道。
    风微尘无奈摇头:“阿姐,你带坏空空,如幽会恨死你的。”难缠地女人一两个就好。
    “你有意见?”她眯着眼,半支起身子,软滑的发丝滑落胸前,娇美地粉色蓓蕾在其间若隐若现。
    风微尘垂下的凤眸里闪过的隐忍,阿姐绝对是故意的,这些日子在车上,她净身、更衣都不避开他,偏生他虽病得手脚无力,可男人该精神的地方却绝对精神,这种看的着,吃不着的感觉折磨了他这些日子,这两日感觉身子好了些,她又让他帮推香脂,绝对的折磨。
    “咳……咳。”风微尘忽然白着脸咳了起来。
    青宝收起逗弄他的态度,忙将扶着他躺回软狐裘里,又从脚边小药柜取了药和热汤喂他服下:“不是已经不咳了么,怎么今日又不好了。”
    移动了下身子,躺进她温软的怀里,风微尘抬起凤眸,长翘的睫毛微颤:“阿姐,我好难过。”
    “哪里难过,大夫……。”她心焦地刚要掀帘子,又被他握住手腕。
    “这里,好难受哦。”他牵着她的玉手暧昧地覆在自己长腿间。苍白绝美的脸上却是一副无辜到极点的表情。
    她媚眼如丝,勾了勾唇:“小猫儿,你在撒娇么?”
    风微尘僵了僵,表情却愈发的无辜,贴在她怀里磨蹭,低低地软声道:“阿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知道难过了?”
    “嗯。”他点头,那是非常难过。
    “以后还敢不敢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么?”
    “不敢。”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看这自己怀里不停蹭着求欢的小兽,漂亮地眼里水汪汪的,一副又难受又可怜的模样。她无奈地叹了一声,把手从他那灼热坚挺拿开,探进后摆,顺着他的光滑的腰肢慢慢上滑,褪下他的外裳。引得风微尘一阵战栗。
    他一把勾住她的细腰,拉她躺在自己身上,急切地吻住那渴望许久地嫣红嘴唇、细长的脖子、性感的恶锁骨和那绵软粉润的蓓蕾。修长的手也熟练地滑进她地翘臀的花瓣间挑逗勾引着,引出她诱人的呻吟。
    然后……
    “阿……阿姐……。”他苍白的脸因羞窘无奈染上剔透的红,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青宝把脸埋在他颈间,几乎忍不住笑出声,直到感觉他快窘得连脚趾都红了,这才支起身子,勾人地一笑:“这次我来伺候你,小猫儿。”说罢。又覆下身子,一口咬上他胸前的红梅,引得他喘息着将白皙修长的身子弓成漂亮地弓形。
    “好了么?”不知道算不算攻的某人温柔地问。
    “阿姐,我还是很难过。”小受磨蹭、磨蹭。
    “好了么?”某人声音有些虚软。
    “阿姐……。”小受继续撒娇。软软地从他身上翻下来,困倦地沉沉睡去。
    这小子手脚无力。可该精神的地方还真是该死的精神,累死她了。
    拉过狐裘将她袒露的身子盖好,风微尘笑得愈发像只偷了腥的猫,鬼谷子有言智略计谋,各有形容,或圆或方,转化者,所以观计谋;接物者,所以观进退之意。
    阿姐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便好办了,反正他这种有失帝君尊严的行为,别人也不会知道。
    此时,厚厚地帘子忽然飘了一下,正打算与爱人共眠的风微尘慢慢坐起来,从车厢外一名仆人打扮的人手里接过一张小条子,看了片刻,乌黑的凤眸里幽冷深沉:“萧炎唯一的儿子要继承北萧王位么,朕记得他只有三岁吧。”
    思索片刻,他勾起个意味深长地笑:“不,不要杀他,只需要让他服下寒蝉之毒便成。”寒蝉不如雪梅般霸道,却会侵蚀人的心肺,时间持久而漫长,死了看起来也不过是病死。
    回头看了眼内厢,顿了顿他又冷冷补充道:“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
    一个体弱多病又短命地王,有实力觊觎王位的北萧亲王元老们,会安心诚服么?一个混乱不稳的北萧,不过是砧板上的肉罢了。
    放下帘子,属于天子的深沉狠辣退去,看着狐裘里青宝安静的睡颜,风微尘满足地一笑,掀开狐裘钻进她怀里,不一会也沉沉进入梦乡。
    一个月后。
    “盛安京就要到了。”空空兴奋地看这远处那雄伟的城郭,天下最繁华的城市。
    “嗯。”青宝微笑着也跳下车,空气里仿佛也染上了愉悦的味道,长长的人马仿佛一扫一路风尘,都精神了许多。
    此刻,前方忽然扬起高高的尘烟,仿佛有大队人马正在赶来。
    不一会,灿烂的金色甲衣显现在众人眼前。
    “是来迎接的虎啸卫!”有人迅速认出前来的人马。
    “我等奉旨前来迎接剑门督军,所有人等解甲卸剑,玄衣卫于城外三十里处驻扎,未经宣召不得入城。”迎头的绿衣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青宝眉头一皱,身边已经有按捺不住的玄衣卫将领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谋逆么?”
    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何今日竟然是如此待遇。
    宣旨的绿衣太监面无表情地道:“此乃圣旨,违者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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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落樱血之—— 轮回
    气氛顿时僵持,虎ノ赖囊鹩胄挛赖陌岛诙偈背纱棠康亩灾拧?br>;
    青宝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车上,见着倚在软裘里的风微尘正抬头看过来,想来是听到外面的喧闹,他只是摇摇首,做了个安心的手势。
    她轻嗤,转身出去,对着赶上来的拓拔祯低道:“按他们的吩咐去做。”
    拓拔祯冷冷地看了眼那绿衣传旨太监和他身后那些刀剑森严的虎啸卫,一扬手,玄衣卫们虽神色愤然,却立即扬鞭后撤。
    一行人,再一次踏进盛安京,此时刚解除戒严,商铺开张的不多,但朱雀大街上已经有不少往来的行人。
    将风微尘送进未央宫,再把在宫里装病顶替风微尘的伊藤撤出后,趁着御医们都入宫内看诊,她慢慢退出未央宫,看向站在宫门边的人:“王相,您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王宰相面容波澜不惊,似乎早料到她的这一问,比了个请的手势后,率先向前走去,身边跟着的赫然是失踪了颇久的虎啸营都统…………司徒昭。
    九死一生从血梅党私狱逃出来不久,他身形清瘦不少,面容上还有未好的伤,只是眼神在看向青宝时,迸发出一丝凌厉的光芒。
    青宝默然片刻,跟了上去。
    那是一片烧焦的废墟,断壁残垣,烧焦的木廊石柱和碎破的瓦砾间落了皑皑白雪,凄凄荡荡的寒风在废墟上呼啸着。
    黑色的火痕印衬着白色的雪,更显凄凉和萧索。
    司徒昭停在入口处,只有两人缓步而入。。
    “您还记得这是何处么?”王宰相看着眼前淡淡问。
    “丽景殿。”这是当初她的寝宫,她怎么会不记得。
    王宰相目光里有些怅然:“当初内廷之变,您亲手点燃这一把火,烧尽了所有关于风玄优的一切,也让陛下加快了铲除血梅党地动作。如今朝廷这番局面,老臣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血梅党那样畸形的存在,本就该早日铲除,二十年两次兵祸、一次宫变,百姓和将士们的血难道流得还不够么?”想起剑门发生的一切,她目光一黯。
    他摇摇头:“老臣又怎会不清楚,原本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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