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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审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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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丽卡只是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齐蹲在那里很久,却只是看到少女不时地眨了两下她那迷人的碧蓝色眼睛。他尴尬的笑笑:“没关系,我也不记得我原来的名字了……当然你的情况大概和我不一样。呃……难道是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吗?那也没关系。要不要跟我一起来?”齐向女孩伸出了一只手。女孩还是用那双灵动的双眼望着他好&书&网}久,但这一次,女孩最终将那只稚嫩的左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虽然她的右手还紧紧地抱着那把剑。是感到了害怕?还是因为那剑亲人的遗物?齐站起身时,不及多想,却多了一种诱拐少女的感觉。

这里是莱特公国的地界。与达克公国长年的战争榨干了这个生命女神虔诚信徒的血肉,因为缺乏青壮年的劳动力,它的土地大片大片的荒芜,它蕴含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却因为缺乏先进的锻造技术,不得不将矿石运到帕波尔公国交换武器的成品,这里的没落贵族的生活甚至比不上帕伯尔公国大城市中的乞讨者。而现在,又加上了吸血鬼的侵犯,更是在这个可怜的国家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当齐把弗雷德丽卡带进城市的时候,女孩又想起了和奥莉西雅一起拜访的冥王神庙的遗迹——这两者无论哪一个,都堪称废墟。

“霍洛城已经毁灭了,若不是帕伯尔公国派来的讨伐吸血鬼的援军,整个城的人都得死。帕伯尔皇家骑士团——就是昨天突袭了抓住你的那对吸血鬼的部队——战斗力确实强大,但常年处于战争中的莱特竟然已经沦落到要依靠外国的军队才能支撑的地步,实在十分可耻,你也这样认为吧?”齐用痞子式的声调这样说的时候连头也没有回,显然没有期待少女的回答。

齐带着弗雷德丽卡从一条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的石路走过,路的两旁都是已经倒塌了的稻草屋,广场上还有一座被拦腰截断的生命女神像。只有路的尽头那一座灰黑色的教堂还算完整。齐推开了教堂门的时候,教堂里所有的人都转过来看着他们两人,那些人的眼中流露出了敌意。城里大多数流离失所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依靠教堂的接济过活,现在还没有到分发午饭的时候,但一个生面孔的到来意味着每一个人所分得食物的减少的事实是不会因此而改变得。

齐环视了一下四周,引弗雷德丽卡来到了一张长椅前面:“你已经饿了吧?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出去找点吃的。”但换来的只是沉默。“算了,你喜欢站着就站着吧。不要乱跑,让我能找到你。”

在这个时代,黑死病的蔓延就好像恶魔的触手,不经意之间就可以造成大片的死亡。但事实上,杀人率最高的却不是黑死病,而是贫穷。当物质的匮乏到了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维持的地步,无论谁都不得不面对死亡女神的微笑。而这样的情况是如此的普遍,以致黑死病也只能享用着从贫穷的嘴边落下的面包屑。那些还活着的人拼命的在贫穷之中挣扎,神父门低声地诉说神所降临给世人的考验:能够通过考验的人将被接纳进入没有忧虑的乐园,在考验之中堕落的人则会被打入最深层的地狱——那里燃烧着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于是那些在考验之中从来没有放弃神父们的神的人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陆续被接到了“乐园”之中,而那些被神遗弃了的羔羊们则在另一些阴暗的角落大口的啃嚼着他们用恶魔的手段得到的发霉的黑面包。

这是另一个正在接受考验的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银质的戒指放到了当铺高耸的柜台上,柜台上的老人伸出了三个手指。男人神情紧张地争辩了起来。但当老人戴上了一双玻璃镜片又仔细地看了下之后,依旧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齐拿着用母亲留给她的银戒指换来的三枚银币买了两只黑面包正向教堂走来的时候,一个莱特公国的白衣军官证在教堂之中巡查。他手中拿着一个蜡黄的酒葫芦,每走几步路就往嘴里灌上几口酒。他醉醺醺地一摇一晃地在教堂里踱着步子,周围的人都不得不给他让出一条路。他一脚踢翻了一个中年男人放在地上的一只瓷瓶,男人站起身来瞪着他,却又不好发作。于是他狂妄的笑了两声。他又不顾一个妇人厌恶的表情用手抚过她的脸庞,还跌跌撞撞的撞翻了一个老头。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生面孔上。

第五章
身边的寂静被那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粗鲁的打断,弗雷德丽卡沉默地俯视着这种无力。

“你是一个还没有死的人。”这是塔那托斯在离开之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直到这时候,弗雷德丽卡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神”的恐怖并不是像之前塔那托斯所表现出来的狡黠和妖媚。

还没死的人。

当奥西还不曾是奥莉西雅的时候,有天夜里他曾经一边用洁白的手帕擦着沾在手上的盗贼团的鲜血一边对弗雷德丽卡说:“我在精灵图书馆自学死灵法术的时候曾经看到有两种十分类似的傀儡术,它们所制造出的傀儡一种叫‘半死者’,一种叫‘半生者’。当时我十分的迷惑,既然这两种傀儡的身体一样是一半死一半活的,为什么会有两个不同名字。弗雷,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大概一个是死了一半的活人,另一个是还有一半没有死的死人。”当时的弗雷德丽卡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就作出了回答。

“你果然是个天才!”但当时奥西的眼睑低垂着,只是专心看着自己手擦着血迹,看上去十分的阴沉和认真,“但死了一半的还是活人吗?而既然有一半没有死的,那还是死人吗?”当时的弗雷德丽卡听奥西那么一说,觉得两者又都是一样的了。

面前那个一脸猥琐的白衣军官在弗雷德丽卡看来就如同粘土怪一般的恶心,但对于一具尸体来说,这样的材料却可以预见地会成为完美的艺术品。弗雷德丽卡原可以选用最简便的方式完成把一砣垃圾变成一件艺术品的过程,但她只是用不悦的神色望着他,就像任由一只可恨的蟑螂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却不能一脚踩死。

弗雷德丽卡用那只没有触觉的冰凉的右手紧紧抓住了妖刀,由于那只手臂质量的淡薄只能让剑靠在怀里,呈现出抱着的姿态,看上去有些怯懦。

那张猥琐的脸凑近到她面前,于是又一股恶臭的酒气开始在周围弥漫。弗雷德丽卡对这股气味没有感受,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感官上的恶臭。有时候心里对外界的感官起了很大的作用。弗雷德丽卡还清晰地记得,奥莉西雅与滴酒不沾的奥西不同,是相当喜欢偶尔喝一点的。但当时的弗雷德丽卡反而觉得被淡淡的酒气所围绕的奥莉西雅也是十分可爱的。

那张嘴巴竟然还张开了。“小姑娘长得不错,但我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个白衣军官又看到了弗雷德丽卡怀里的妖刀战魂,“你手上的那把剑好像不错。告诉你吧,现在是战争时期,所有的武器都是要充公的。快拿过来给我。”

弗雷德丽卡一动不动。她知道已经死去的自己对这一切都没有感受,但却无法忽略,她知道有些东西是指的厌恶的——虽然只是知道。如果这些知道可以解释为身体的条件反射的话,那她没有拔出妖刀用条件反射来解决问题则是她还没有死的无可辩驳的证据了。在下一瞬间,弗雷德丽卡便不得不用自己的神志来阻止身体条件反射的反击动作,于是便让那个醉鬼在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倒退出许多步。

“哼,到现在还摆出一副贵族的架子来,你以为还会有人怕你吗?把那剑交出来。”弗雷德丽卡毕竟还是个小女孩,身体并不十分强壮,那一巴掌让她脸上已经有了红色的指印。“信不信我把你抓到异端审判所去!”当这个醉醺醺的军官提到了这个机构之后,所有人都想弗雷德丽卡投来了同情的目光。真理之神瓦瑞帝绝对不会想到,他在人间的信徒们为了惩罚邪恶者所设立的机构竟然已经代替十恶不赦的杀人魔王,成了吓唬淘气小孩的工具。那些刚才还在为食物分配问题而担心的善良的人们一听到了这个词语自然而然地就和女孩至少是精神上同仇敌忾了。因为这些年来,像弗雷德丽卡这样的真正的异端,实在是异端审判所的稀客。

“我们要相信我们万能的神,他对于世间的一切都是公正的,他一定会接纳善良的人们上到圣洁的天界之中。”神父还在一边麻木而富有讽刺意味的宣讲着。

“住手!”齐终于抱着两只黑面包回来了,几乎到在地上的脆弱的弗雷德丽卡通红的脸颊还有一脸凶神恶煞的白衣军官让他生气得颤抖。这样的景象对齐来说是如此的熟悉,他为他暂时的离开而悔恨甚至愤怒。在他眼中,那个鼻子通红、酒气熏天的白衣军官仿佛变成了一个脸色苍白、面露獠牙的吸血贵族,而那个一脸冷漠、支撑起身体的弗雷德丽卡,又成了躺倒在地上的他年幼的妹妹的尸体。他从背后拔出长剑,那气势把白衣军官吓呆了。他看着齐愤怒的双眼,觉得自己仿佛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毫不怀疑在下一时刻那个恶狠狠的佣兵可能就会冲上来用那柄大剑把自己劈成两半。

齐的情绪几乎失去控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再重复着同样的错误。那一晚他为什么没有带着最重要的妹妹一起出去,而把年幼的她一个人留在了家里。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死的。重要的东西应该贴身呆在身边才对!但为什么,自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他看着弗雷德丽卡通红的脸颊,怒火上升到了极点。但终于还是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军官大人,你可以离开了。”齐让剑回了鞘,虽然极力压抑着,但愤怒还是从缝隙中奔涌了出来。

白衣军官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挽回面子,转过身去大摇大摆地向教堂的门口走去。刚才那么一闹,让军官的酒也醒了很多。

弗雷德丽卡木然地让齐搂着,任由他神情激动地在耳边重复着:“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在离开你了……”周围的人都沉默的看着他们。但弗雷德丽卡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一座冰冷的雕像。

第六章
那一晚,弗雷德丽卡又回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性格就像四角钉那样尖锐。遇到贵族子弟的跋扈总是不懂得退让,屡屡地被一群孩子殴打。她的母亲连一幅画像都没有留下给她,而艾恩在没有战争的日子里则是终日将自己用烈酒麻痹,没有人来管她。那些伤痛的记忆弗雷德丽卡至今仍然不能忘却,那灵魂深处的恐惧总不能随着被打断的骨头一起痊愈。那些纨绔子弟的丑恶嘴脸弗雷德丽卡早已不再记得,她所仇恨的只剩下自己的无力,那对生性高傲的她是怎样一种屈辱。没有父母的呵护,6岁弗雷德丽卡已经不再天真。

那才是她追求力量的开始。她需要自由的生活,不被他人的意志左右,不需要向任何力量低头,至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切的意志。于是,她在没有作为骑士的父亲的支持下开始磨练起了剑术。艾恩无意中提到的自己年轻时锻炼体能的方法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当然过于沉重,但心高气傲的她却不想找什么借口来减轻自己的负担,以致开始那几个星期她总是天天将自己累垮——正外出跟随罗兰讨伐盗贼团的艾恩管不到她——想在回想起来,她才发现更小的时候的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简直能和狼人媲美。用尽生活费买了一把重剑之后,从日日猎杀野兽为食的生活中活下来又何尝不是一个奇迹,但弗雷德丽卡做到了。对她来说,为了自我而死也比为了别人而活来得幸福。当那些野兽的利爪和獠牙已经不再成为她的梦魇,从战场上回来的艾恩也已经发觉再也无法管教这个变坏了的女儿。一个刚满10岁的小女孩就开始在外面抢劫过往路人的事实,是多么难以令人接受。

弗雷德丽卡从没有朋友,同龄人和她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成年人不会和一个小女孩平等地对话,自我便成了她的唯一。她所打劫的人都是她所认为的坏人,当然也总有差点在险境中丧命的经历。但经历这些之后她却更加不信仰任何的神明,因为她清楚地看到的,是每一次都是自己拯救的自己。这过程中也让她看清了自己依然无力。于是,到了她12岁也就是和奥西相遇的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幻想起了嫁给一个拥有力量的男人。这样,她就也有了力量。最合适的选择便是王子。

弗雷德丽卡回想的自己从前的经历,根本就是一段不断追求力量的历史。直到了她和王子的订婚宴上,她才幡然醒悟,想起了自己追求力量的初衷。她所需要的力量是能够贯彻自己意志的力量,作为女性依附于丈夫的活着并不是她的向往,丈夫的力量不可能贯彻自己的意志。既然这样,“如果真的需要‘王子’的话,就让我自己来做吧!”于是即使是王子的未婚妻的名分也让她感受到了屈辱。若不是亚蒂的帮助,她原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对此负责。

和奥莉西雅一起生活的日子,让弗雷德丽卡学会了看清真实的自我,把她的力量用智慧的心包裹了起来。但是最后,弗雷德丽卡发现自己虽然已经明白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却还是无法用自己的力量来贯彻。她无法阻止奥莉西雅舍弃自我来拯救奥西。弗雷德丽卡终于得出了结论:自己的力量还不够……

昨天晚上冷静下来的齐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十分的脆弱的。覆盖在地上的肮脏的红色毯子占据了教堂的阴暗一角,他看到少女独自一人阴郁地坐在哪里只是沉默地抱着剑。他已经放弃了和少女的交谈,无论是对她说话的毫无反应还是从未听到过的少女的嗓音都让齐甚至不能确定少女是否又聋又哑。破碎的窗帘漏进交界的月光,洒在少女面前,让她显得那样妩媚。这又让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最近的这种思念总是伴随着对于吸血鬼深深的仇恨而出现,锈蚀着他放荡不羁的豪气。

天色已晚,少女却没有丝毫想要睡觉的意思。齐也懂得了不去管她,兀自躺下。直到第二天清晨,他看到一个泪流满面的少女之后,才有抑制不住同病相怜的感情,紧紧地将弗雷德丽卡搂在怀里。

吃早饭的时候,无论弗雷德丽卡是否能够听见,齐还是对她说:“莱特公国已经决定在这魔物入侵严重的情况下和帕伯尔公国联合。我昨天听说帕伯尔皇家骑士团正在邻城尼伊尔招募附属兵团,我已经决定要去加入了。”弗雷德丽卡已经把她的世界封闭在了一个孤单的自我之中,对与她无关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齐也已经习惯她那显得有些痴呆的样子,也只是说完之后立刻继续啃自己手中的面包。

但就在齐打点好行装准备向邻城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是强盗,有强盗来劫城了,大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一个穿着牧师袍的年轻男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教堂,轻轻掩住门,小声地告诉聚集在教堂里的人们。

动乱的时候总是容易出现强盗,因为物资供应的不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活下来,所以拥有力量的人总也要争取生存的权力——同时也是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力。如果强盗们失败死的就是他们,对弗雷德丽卡来说结果都是一样。所以她也不愿让那个牧师模样的年轻人难堪,不论她看到了什么,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齐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挂在剑上的包裹,组织起男人帮助女人和小孩跟从着那个牧师躲进了一个坑窖。弗雷德丽卡还在为无奈的生存寻找理由:『力量,力量不足是过去的错误,我要得到力量,足以让奥莉西雅复活的力量。那个自称死神的塔那托斯说奥莉西雅不可能再回来也只是因为她力量不足而已……』她完全不在意外界的情况,只是随波逐流地移动。在这时候,她周围的人却正心惊胆战地倾听着地面上的骚乱,在心中默默祈祷这强盗不要发现这里。还有一两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小孩,也因为动荡的生活而成熟,或蜷缩在墙角、或躲藏在母亲的怀抱,却都没有哭闹。

这时弗雷德丽卡发现妖刀战魂竟然不在手中,于是她立刻神情紧张了起来,眼睛睁的圆大——那是奥莉西雅送给她的东西,那黑色的剑鞘还是奥莉西雅亲手做的!她什么也不顾的要出去寻找,被齐一把拉住。齐立刻就明白了:“我帮你去找回来,你在这儿不要动。”当齐离开之后弗雷德丽卡才还是感到奇怪,为什么自己竟然默认,明明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相信的。

齐不顾外面的危 fsktxt。cōm险从地窖里出了去。他捏紧了装有妹妹画像的项链坠子,他知道寄托对死去亲人的思念的物品对一个人是多么重要。少女总是沉默不语的,却总是紧抱着那柄剑不放,没有人比齐更清楚一时的疏忽没有讲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而最终失去的悔恨心情了。看着少女急切的样子,他又怎么忍心劝她放弃呢?

这时的地窖之中,弗雷德丽卡正在安慰自己,她已经许久没有被触动到心弦。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耐心等待是在妖刀不可能遗失的基础上建立的行为,长期的使用妖刀早已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的第二只右手。无论到了那里他都能感应得到,而死神少女施舍给她的力量已经足以让她从几乎任何地方将妖刀夺回。而也在这时候,地窖的盖子被撬开,走进一个右半张脸被一条长长的刀疤覆盖的强盗。

人群因为那个难看的笑容而出现了骚动。

第七章
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弗雷德丽卡早已经厌烦,当那个神父拖着在她眼中蝼蚁一般的身躯献媚地走上前去的时候,弗雷德丽卡甚至连捻死他的心情都没有了。齐迟迟地没有回来,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肉团还在聒噪的表扬那只蝼蚁:“干得很不错,神父大人。全部的人都在这里了吧?”周围的那些善男信女们似乎终于看清了一张叛徒的嘴脸,那些少数的病怏怏的男人开始进行无用的谩骂,女人和孩子们则抱成一团。若是以前,弗雷德丽卡也许还会徒劳的抱怨,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懂的反抗,即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比坐以待毙要强上许多。难道非得站出来一个所谓的领导者代替人们脖子上的脑袋来思考,非得让人像对待仆从那样地命令,这些人才懂得团结反抗么?弗雷德丽卡现在已经失去了这样的兴趣,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来当这样一个领导者。一个领导者所需要的并不是考虑全局的智慧和以一当十的武力,而是一副可以俯视众人的身材以及一坨言出必行的鲁莽脑浆。

那个真理之神的神父在说谎的时候甚至不会眨一下眼睛:“是的,所有的人全在这里了。”他问心无愧的表情甚至让人怀疑刚才出去的齐是否是其他非人种族的成员。而他那逼真的表演显然只是为了博得强盗头目的一句:“很好,分红的时候少不了你的份。”但即使是本身就身为背叛者的神父大人,也没有比弗雷德丽卡更清晰地看出强盗头目目光中闪烁出的狡黠,以致在他背转过身的一瞬间,刀疤脸的强盗头目让他的那把沉重的弯刀沿着神父的右肩到左腰的一线把神父大人切成两份的时候,那张连着小半边身体的脸上还写着“这不可能”四个大字。

当另外几个面目狰狞的强盗拿着武器和火把从潮湿腐烂的阶梯上下来,把这个原先用来储藏蔬菜和水果的地窖照耀得更加明亮的时候,那些命在旦夕的可怜人们正因为神父喷洒在他们身上的热血而慌乱。弗雷德丽卡只需要一个残杀盗贼的理由就可以拯救周围的弱者,但她却不认为因为乞求他人怜悯的懦弱者比起用自己的力量争取活下去的希望的人更有生存的权力。她坐在一个座不起眼的角落,依旧平静的注视着周围,之前的表现早已经让所有人认为她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可怜疯子,她不在乎。

“我们人多,不用怕,一起上,打倒他们!”一个少年呼喊着走出人群,挥舞着拳头。那个盗贼头目一刀挥去,少年的右臂就和他的身体分了家。人群除了感到更深刻的恐惧,依旧无动于衷。他们也许还在期望用屈辱的服从来保住自己的生命,却似乎没有想过盗贼头目为什么要用虚假的利益来收买神父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稍微考虑就可以明白,数量不多的盗贼并不会向军队那样捕捉俘虏,他们只是不想留下任何的活口。

少年的手臂飞落到了弗雷德丽卡的脚边,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凄厉的尖叫。但这些都没能摧毁少年的意志,他望着凶残的盗贼头目,还在向身边的人请求:“一起来反抗吧,我们能够胜利的。”但依旧无人理会。于是他的另一只手臂和脖子上的脑袋也被卸了下来——这只是更进一步的说明了盗贼头目的这把弯刀的锋利程度和硬度已经比得上冶炼技术最发达的帕伯尔公国给军士们统一配备的军刀了。这却也让人们看到了暂时保持沉默的正确性,他们都没有弗雷德丽卡那样的实力,在手边连一把锄头都没有的情况下,和装备精良的盗贼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解决了反抗者之后,强盗头目和周围的几个手下用审视的目光让人群保持了片刻的安静时,脸上带着嘲笑,他享受着人们的惊慌。直到他对此感到了腻味把弯刀举过头顶的时候,人们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等一下!”在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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