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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审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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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在紧要关头,人群中出现了第二个英雄,“那个神父欺骗了你,有一个人从我们这里离开了。”

强盗头目被抓住了痛脚,但他毕竟也不是一个傻瓜:“那又怎么样?你想要出卖他的行踪来保命么?”他的刀虽然已经放下,但依然在鞘外。

那个强出头的人是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的中年妇女,面容清秀,脸上也有一些恐惧的神情但也不至于太过慌乱,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我是想告诉你,跑出去的那个人是一个佣兵模样的青年,而现在这里的人群中,有一个他十分在意的人,佣兵正是为那个重要的人去拿回一件重要的东西,很快就会回来。”少妇的声音很低,却很平稳的把话说完了。那一刻,人群中的对她如背叛者一般的注视以及一些人下意识的向弗雷德丽卡方向的巡视强盗头目并没有注意,只是急急的问:“好,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放过你们母子。”

但人们却看到少妇只是淡淡地露出了一个迷人地微笑,退回了人群之中。强盗头目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对方只是在垂死挣扎地拖延时间,被人愚弄的感觉还是让强盗头目有些窝火。的确,如果少妇把那个人说了出来,强盗头目就没有留下其他人的理由了,那个神父的死也已经说明了他从不守信的作风。只要留下那个对青年佣兵来说重要的人,那个佣兵就不会离开,而会在急火的驱使下冒险回来救应。但如果现在他将这里的人杀光的话,佣兵很可能因为看到那个“重要的人”已经被杀死,就不顾一切的跑去邻近的城市寻求帮助报仇。少妇虽然不知道强盗头目要不留活口的原因,但却抓住了这个弱点,暂时让他需要看守的人数从一个变成了一群。

『这种小把戏也改变不了大局。』强盗头目压抑住了怒火,正准备部署手下准备迎接那个不要命的佣兵回来送死。这时候,人群中一个不是好歹的家伙跑了出来:“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告诉你们,求你们不要杀我!”

“很好,我保证保护你的安全。”刀疤脸的盗贼头目皮笑肉不笑地哄那个半大地无知少年。少年衣服虽然已经破烂,但质地的优良还是很容易就能够分辨,这说明了在吸血鬼和魔物还没有把这个城市变成废墟的不久前,他似乎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男孩,所以他既不谙世事又十分的自私。“就是在那边的那个角落里,穿着黑衣服的那个女孩。”

顺着少年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盗贼头目看到的那个女孩已经被刚才的那个少妇挟持了。她正一手抱住少女,一手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果刀指着弗雷德丽卡的下巴,已经有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滑落下来。

在一旁的架子上,离开了母亲怀抱的婴孩爆发出响亮的哭泣……

第八章
那骚动的人群自然的让开了一条通道,让盗贼头目可以直接看到少妇和她手中的弗雷德丽卡。这些生死存亡的命运都被绑在一起的人,就像旁观者一样,仿佛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只有他们脸上恐惧的神色揭示出他们现在已经无法思考的事实。一个盗贼已经夺过了被安放在架子上的少妇的孩子,将它交给了头目。

火焰隐约的光芒不均匀的分配在黑暗的地窖中,少妇被照亮的半边脸略微露出紧张的神色,那把抵着弗雷德丽卡下巴的水果刀也有些颤动。她却还是那样的坚定:“那孩子无法威胁到我,如果把这个女孩交给你,这里的人都立刻就得死,我们母子俩一样不能活命!”

“臭婊子,有点意思。”盗贼头目咂了咂嘴,但最后还是很快抬起头,“其实不也是一样的,可以先留下你们母子和那个丫头现在就我开始杀其他人的话,这样还能增加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佣兵的紧张感,如果其他人都已经死绝而那个佣兵还没有回来的话,我就只能认为他已经害怕得逃走——你的小伎俩不过是决定了一个顺序问题而已。”说着摩挲起了弯刀的刀刃。

他已经抓住了少妇地心理底线,他知道即使他这样说了少妇也不会因为身边一个毫无干系的人死去而杀死她手中的人质,因为那会赔上她自己的命、她孩子的命。但盗贼头目最终把刀放下了。他看到了少妇眼中坚强的神色。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任何的急智可以来瓦解当前的情况,只剩下不屈的勇气。这引起了盗贼头目的回忆,所以他决定给少妇一个机会。“不和你纠缠了,没什么意思,等那个莫须有的佣兵回来之后一起解决也是一样的。”

冷酷出现了一条裂缝。

也就在盗贼头目说完的时候,一柄宽剑明晃晃的剑锋出现在了他身边一个盗贼的胸膛,鲜血喷涌出来,在火光下反射出一样的光辉。那人张大着嘴,只剩下嘶哑的呻吟。然后是掉落在地的火把。死去的身躯从剑上滑落,阴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只有那双眸反射着火把的光芒,露出嗜杀的血性。

传说中的佣兵终于出现了,盗贼头目也有些慌乱。少妇手中的小刀已经放松,她眼中的勇气已经殆尽,绝望占据了她的身心。正如她预料的那样,人群在一阵惊滞之后开始混乱地各自逃跑,不再受到强盗们的限制。而盗贼头目也作出了最简明的判断——他手中少妇的孩子被扔向了阴影之中的齐。少妇玻璃一般脆弱的目光随着婴孩的身躯而运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齐毫不犹豫地挥剑,那一团因为过度的惊吓而没有了哭声的暗器被利落地切成了两半,温热的鲜血溅上了齐的脸颊,让他更显出恶魔一般的神华。少妇的心也随之发出碎裂地声响,掉落在地上地小刀的刀刃反射出瘫软地坐在地上少妇死灰一般地双眼。被当作人质的弗雷德丽卡还依旧直直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有任何的动摇。

强盗头目的弯刀与齐夸张巨剑的剑刃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在黑暗中交锋,碰撞出闪亮的火花,照亮了他们依偎战斗而疯狂的脸庞。这又一次证明了这些看似毫无组织的强盗所拥有的武器的精良。还有两个望着流动的人群组织不及的强盗也开始用手中的弯刀在人群中画出鲜亮的痕迹,杀戮变得毫无意义与目的,纯粹是为了本能的快感。

弗雷德丽卡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已经麻木了死亡、麻木了周围的一切。那些临死的痛苦呻吟、那些破碎的肉体,在战争中她也并没有熟悉,只是下意识地回避。她以为奥莉西雅的死杀灭的她的灵魂,却徒然地发现只是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蒙蔽了她的双眼。那个威胁到她生命的吸血鬼凯瑟琳,那个在她面前肆虐的蝼蚁一般的军官,原来她都没有勇气自己来创造死亡。血腥散落到她的嘴角,依旧留有温存。她感到自己依旧活着。但她应该怎么办?谁的杀戮才是正确的?没有人正确。她只能什么也不作,任由罪恶在眼前上演。『他们不是我杀死的……他们不是我杀死的……』

许久以前的晨曦之中——在弗雷德丽卡看来那仿佛已经是一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当清风吹拂过弗雷德丽卡的脸庞,她还能感受到心情的舒畅,当看到绿草的郁郁匆匆,她还能体味到生的希望,奥莉西雅曾经用她那能够魅惑人心的嗓音问她:“世间究竟为何会有争斗?”这样沉重的话题总是在她的嘴里看似不经意地说出,只有弗雷德丽卡知道这是她敏感地心灵又受到了伤害。

弗雷德丽卡说出了自认为正确的答案:“那是因为恐惧。当强壮的兽人被驱赶到了大陆最偏僻的角落,优雅的精灵躲进了森林的深处,庞大的巨龙成了勇者脚下的骸骨,人类终于发现最能够威胁到他们的是身为同类的其他的人类。他们从黑暗中看到了对方的影子,揣测着能够伤害到自己的能力。他们需要保护自己,他们渴望着生存,于是他们互相的杀戮,炫耀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处在不会受到伤害的境地。只是因为愚昧,他们不知道让他人理解自己,让对方不愿伤害自己,才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手段。”

奥莉西雅垂下了眼睑:“你认为人们的争斗是因为他们的互相不能理解了?”

弗雷德丽卡当时确实这样坚信。她的眼前奥莉西雅就是一切,所以她认定,如果所有人都像自己那样理解奥莉西雅的话,就没有人能够狠下心来伤害她。

奥莉西雅继续说:“但我所见的世界却并非如此。我看到世界像一个封闭的空旷屋子,两个相互深爱的人被关在屋子里。他们深爱着对方和自己一般完美的躯体,深爱着对方和自己一般智慧的心灵。这个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是互相嘶咬着对方。他们渴望着对方的血肉,渴望着对方的灵魂,渴望着对方所有的一切。他们依旧执着的认为自己深爱着对方,他们只是想要自己优于对方,为了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于是不停地互相伤害。”

的确,果真互相了解就不会互相伤害了么?那大概只是少数人一厢情愿的希冀。人类总是希望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但他们需要从相互的较之中获得证明。即使是两个相爱的人,究竟是更希望分享对方成功的喜悦还是让对方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呢?

弗雷德丽卡厌恶这一切,她知道奥莉西雅不会这样。在奥莉西雅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承担。而这也只是奥莉西雅千万好处之一。

她看到齐腰间的妖刀战魂,心头一阵欣喜。但她不急于把战魂重新抱回手里。她让自己默默地注视,享受那种担忧的甜蜜。奥莉西雅已经不在,那些甜蜜已经不会变化。她已经再不用担心自己已经堕落的欲望,不用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强行把她占有,不用担心自己会去伤害奥莉西雅。奥莉西雅还在的时候,那种优雅、可爱、千变万化以及和那种魅惑的抗争是弗雷德丽卡的一切;奥莉西雅已经不在的现在和将来,那种凝重、缈远、甘甜、静止不动的美丽回忆也将永远是弗雷德丽卡的一切。

在奥莉西雅的身边,弗雷德丽卡不再害怕、不再彷徨。她知道那些杀戮与她无关,她只能像奥莉西雅通常所做的那样,无能为力地冷眼旁观,在结束之后独自承受结果的痛苦。

佣兵的剑术终究占了上风。可当他抓住了强盗头目的一个破绽挥剑斩向他腰间的时候,剑锋却感到了如同接触岩石一般的坚硬。强盗头目一动不动地承受了佣兵地重剑,那剑刃竟丝毫不能伤到他。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嘎嘎嘎嘎~~”盗贼头目毫无风度地狂笑了起来,“罪恶和正义都丝毫没有意义,只有拥有强大地力量才可以获得生存地权力,只有生存下来之后才可以为自己编造借口,证明自己就是正义。”他开始狂乱地挥刀,因为根本无需防御,齐被逼得节节败退。而齐也发现,无论自己地刀刃触到盗贼头目身上地什么地方,都是如同钢铁一般地坚硬,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齐知道自己无法获胜,于是立刻改变了策略。他趁着用阔剑挡开一轮攻击的机会,迅速跃开,绕了一个大圈移动到弗雷德丽卡身边,拦腰抱起弗雷德丽卡向地窖上方跑去。况且由于燃烧火把以及人数众多的关系,地窖里的空气已经不多。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齐在弗雷德丽卡的耳边低语。踏在阶梯上的脚步发出嘎吱的声响,一切都在奔跑中摇晃。

盗贼头目面带狡黠的微笑望这远去的猎物,仿佛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掌心。

一路上染血的尸体、破碎的骨肉已经不在让弗雷德丽卡逃避,只是她依旧任由他人的牵扯。无论是否有意义,她已经找到了生活的理由——回忆奥莉西雅的甜蜜。但那就已经是她的一切,周围的杀戮、亡魂的咆哮、死亡与生命的诡计,如同那些戏台上的男演员和女演员们作出的怪异表情,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方法融入其中。只有中立于正义与邪恶,她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齐不住地奔跑,已经很久,移动地路程,已经很远。虽然似乎还没有出城——周围还有倒塌地房屋,倒插在原来风向标上地尸体,屋顶地瓦片颓废地崩坏在地面。阳光依旧照耀这空气中腐臭的气息。齐已经很累,也大致确定不会再被赶上——那些强盗大多是一些四十左右的大叔,论耐力一定比不上才二十多的齐——,他把弗雷德丽卡放在了一块干净而宽阔的路石上,准备休息一下。

但弗雷德丽卡知道这是在一个结界之中,无论齐跑出多远总会在结界的边缘折返到初始的位置,他一直是在原地打转。弗雷德丽卡正打算告诉齐的时候,她看到背后的强盗头目从阴影中浮现出身形。她紧张地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节——就像一个真正的哑巴一样——她发现自己已经几乎忘却了语言的方法。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齐还在缓缓地从腰间解下妖刀:“怎么了?哦,你的剑。”

盗贼头目的庞大身躯毫无声息地接近,当齐猛然察觉的时候,迅速用手去抓自己的重剑。但已经太晚,锋利的弯刀切开了他的躯干,他只能瞪大了双眼惊异地望这前方。弗雷德丽卡的妖刀已经出鞘,在盗贼头目砍死齐的同一刹那,刀尖刺进了盗贼头目的肩窝。盗贼头目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知道他肩窝只有叶片大小钢铁之躯的唯一弱点会被人知晓。

弗雷德丽卡看着眼前自己再度杀人的刀刃,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刚才拔刀究竟是因为什么一种考虑。

脸上残留有亡者的热血,让寒风萧索。

弗雷德丽卡倾斜了刀刃,让尸体自然地滑落,飘扬起尘土。她从路石上跃下,回望背后的萧瑟,万物在尘埃中凋落。微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莱特公国的寒潮她还没有习惯。那些继续着的杀戮她也不去关心。强盗团的怪异——不留活口的执念、过分锋利的武器、魔法结界的布设、还有过分强大的头目——弗雷德丽卡也不去关心。她来到结界的边缘,那里有不明显的空间断层,妖刀在断口上划过,那个廉价的结界就轻易地破除。

甩干了妖刀上的血迹,弗雷德丽卡让妖刀回鞘,天空中的阳光依旧刺眼。城门已经在她身后,刚才还在身边地一切又已经都离她而去。

“邻城尼伊尔吗。”之前齐曾经说过要去那里加入帕伯尔皇家骑士团的附属佣兵团。

第九章
从霍洛城的废墟中离开的第七天,参杂着沼泽的业草从中的泥已经变成了蜿蜒崎岖的山路,弗雷德丽卡在地势相对较低的峡谷中直着身子慢慢走着,周围寸草不生,但她已经听到前面不远处溪流的声响。她不知道对于那个死去的齐来说“邻城”的概念究竟是怎样,但她已经发现那个传说中的尼伊尔城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接近。她的黑色长衫早已经被撕扯得有些破烂,却依旧因为“浮尘术”的效果干净整洁。最后经过残留有食物的破败村庄已经是四天前的事情,山间的魔兽们那些僵硬甚至有时带些毒性的血肉让弗雷德丽卡相当的厌倦,她因此有些怀念和奥西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奥莉西雅的手艺也不算太坏,只是在猎取食材方面显然是奥西更加在行。

右手边的山脉慢慢的下沉,绿色的植被也开始在山石的缝隙之间出现,流水的声音渐渐清晰。这时在溪流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它的来源随着步伐的前移慢慢从渐渐低沉的坡度中显露出来。一行二十多个穿着深色完整衣衫围着黑色头巾的盗贼正包围着一辆马车,车夫已经被砍成了两半倒在地上,尸体似乎已经不怎么新鲜。四个穿着金属铠甲的骑士正背向着马车四方站立,平举着剑威胁着黑衣盗贼团。额角晶莹的汗珠证明他们也十分清楚实力的对比。现在正处于嘈杂之后的安静,从双方的架势就很容易明白议和的可能性的大小。

有着绝对优势的盗贼团显然也不是一个全部由蠢人构成的组织,虽然胜算不会有所动摇,与四个骑士战斗的损失的大小也不能不纳入考虑的范围之中。邪恶者也不会为了分得更多的赃物而希望损失更多的同伴,否则会连自己的生存都得不到保证。所以他们依旧在观望,也许找到破绽抓住依旧躲在马车里的重要人物可以让那些拥有强烈骑士精神的家伙们束手就擒,或许可以轮流休息直到那些穿着沉重的骑士甲的家伙们在大太阳底下脱水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财宝以及——在这样的情况下,马车里的人物一般都是一个美丽的公主。

这对弗雷德丽卡来说显然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先让那四个骑士在激烈的奋战中先后地死去,然后就在公主即将落入丑恶的强盗手中的时候,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王子弗雷挺身而出,从盗贼的魔掌中救下美丽的公主,并且不辞辛劳地送公主回国,而最后的结局又当然会是美丽的公主渐渐心生爱慕以身相许。这样经典的桥段博学多才的弗雷德丽卡又怎能放过。虽然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但也仅限于领头的那个原本应该丑恶的强盗在风中屹立的身形有些英俊而已。

可惜弗雷德丽卡对奥莉西雅依旧忠心,并没有诱拐纯洁公主的打算。当然也是因为英雄救美的剧本现实演绎的时候有些难度,要弗雷德丽卡就这样用死神的右手提着那柄并不锋利的妖刀冲上去把二十个强盗一一放倒才比马车里果真坐着公主更加得童话。

弗雷德丽卡冷漠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她没有见到人类的时间和她依靠咀嚼魔兽的肌体组织维持生命的时间相等,于是她的冷漠中多了一丝关注。最后,她决定缓缓绕到水边,那些专注着相互大眼瞪小眼的人们也不可避免地有一些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弗雷德丽卡还是先冷静地用左手挽起水喝了几口,之后才慢慢地脱下右手的黑色手套,将骷髅的手掌伸进了溪流之中。

这是一个比较高阶的黑暗魔术,属于拥有“理智之心”的弗雷德丽卡也不能脱离咒语使用的范围,在发现死神的左手能够更好地汇聚黑暗力量之前这个魔术地使用也在弗雷德丽卡能力之外。她默默地念动咒文,那些盗贼和骑士们都已经觉得可疑的时候,弗雷德丽卡已经凭借在“理智之心”的帮助下可以瞬间使用多个魔法的强大集中力,以最低咒文时间完成了这个魔术。溪水从她死神右手的周围开始蒸腾,升上空中便化作黑色的雾气,随着溪水迅速地干涸,“黑暗雾幕”瞬间笼罩了溪流沿岸广大地范围。

无论是对马车中的财宝美人虎视眈眈的盗贼团体,还是坚守着信念冒死守护自己荣耀的骑士,这时候都什么也看不见了。包括弗雷德丽卡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就好像处在一个无月无星的最深沉的黑夜之中,周围的一切光线消失不见,握在手中的武器是那样的不真实,穿在身上的衣服、铠甲仿佛都失去了重量,却依旧在慢慢吞噬着人们的精力。在这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没有人敢于首先发出声音。于是那因为魔法的消耗而暂时断流的小溪,渐渐恢复水流的过程却由那逐渐接近的声响演绎得如此清晰。

在之前的那一瞬,弗雷德丽卡用已经眼角的余光看到并凝聚了心神记住了所有人的位置。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下,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会在恐惧中一片慌乱,习惯于战斗的人则会静静地等待,依靠声音来判断敌人地位置。所有人极力维持的安静也方便了弗雷德丽卡的行动。

站在盗贼团前排的那个被认为是头目的英俊盗贼,凭借自己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连串极其细微的脚步慢慢接近自己,于是急忙矮下身子躲避。但却已经来不及。他的左手已经被一只冰凉而柔软的少女的手捉住,后一刹那,他已经无法感到自己左手臂的存在。疼痛和恐惧同时促使他惨叫出声,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但死亡迟迟没有到来。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感受着自己生存,被斩去的左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却不如想象中那样剧烈。他用拇指和掌心反握住弯刀,用其他的四指去触摸自己的左臂。断臂的伤口有些湿润,却没有多少流血。这更加的不可思议。他平静住心神,不轻不响地喊了声:“大家小心!”随即放轻脚步退后了两步,但依旧丝毫没有动静。

恐惧在人群中快速地蔓延,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人知道有人因此而受了重伤。那个黑暗中的杀手,应该就是出现在溪边的神秘身影,而一般人对于魔法的效果总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时间还在毫无声息地流逝,盗贼团体中终于有人再支撑不住那种无形的恐惧,失常地大喊起来,并在黑暗之中四处乱撞。这一喊也引起了连锁反应,失常的人数随即增加到了三人。靠近他们的同伴果断地用刀把将他们击晕,没有造成更多的损伤。

不知过了多久,那层黑雾终于渐渐淡去,两方面的人得以看清那个神秘的人影。破损而整洁的黑色长衫、随意束起的美丽金发,那个身高只有到众人胸口的女孩就是这场骚乱的起因。但握着几乎没有弧度的长刀的骷髅右手,以及紧握着一条断臂的左手,让所有人都不再敢于轻视这个貌似身体孱弱的女孩。

所有人都有些震惊。面对弗雷德丽卡的盗贼团因为突然增加的强大对手而更加犹豫,而弗雷德丽卡背后的骑士们却因为依旧不能分辨是敌是友而踌躇不前。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弗雷德丽卡身后顿悟一般喊了起来:“帕伯尔人……你是帕伯尔皇家骑士团的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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