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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修行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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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癖希⊥返溃骸肮ι裣伤频娜宋铮跄苷丈章兜ぃ寐婊页狙袒鹕模磕鞘呛沃智榫埃课⒊既聪胂蟛怀觥!毙熘R惶笙玻Ω胶偷溃骸俺嗵敬搜杂欣恚」笪熳又Γ稣獾却质拢疵獠淮笸椎薄!睗x清听说,呆了一呆道:“朕倒未曾念及于此,亏得二位爱卿提醒,此事就此作罢。嗯,徐卿进谏有功,那薪俸也不必罚了。前日正得匈奴进贡白玉如意一对,便分赐赤、姜二卿罢。”三人跪下谢恩。之后御史中丞巴戬天出班奏报黄河水患一事,漻清细细问起灾民情况,治水进度,诏令缩减宫中用度,以充赈银。末了沉吟道:“朕自即位以来,兢业治国,事必躬亲,不敢有一日违背先王祖训,稍纵私欲。自问虽不及尧舜禹汤,总也不是桀纣昏君。为何上天仍要降下水患,为祸于民?”巴戬天忙道:“陛下切勿妄自菲薄。陛下英明仁厚,实乃万民之福。这黄河水患,自古有之,请皇上不必罪己。”徐知常也道:“鬼神之事,终是虚渺,陛下无需太过介怀。”想到维泱仙家身份,犹豫了一下,续道:“若陛下心中不安,或可择吉日登坛祭天,许有助益。”漻清等的便是这一句话,闻言欣然道:“卿言甚合朕意。天坛历年久远,已残破不堪。若我等竟在这般残垣废墟中行祭天大礼,未免过于轻慢,上天必然不喜。便着将作监即日善加修葺,尽快完工,以堪大用。”将作少府杜衡出班领旨。徐知常张口结舌,心道天坛虽有所残破,却仍不至于被称为残垣废墟。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中了皇帝之计,仔细去想却又不明其理。
第五章 当离之时
(祭天仪式过程借鉴于“百度知道”:http://zhidao。fsktxt。com/question/22698207。html 在此向问题的提出和回答者同时致谢!)大郕征和元年,天子于冬至前三日驾临斋宫,沐浴斋戒,后至天坛南边“圜丘坛”,焚香祭天。国师维泱任赞礼官持祭。黄河泛滥成灾,本在夏季。但天子诏令修葺天坛,工程之大竟前所未有。等到一切事毕,已近秋末。君臣商议,道是反正冬至之日仍需祭天,不若和祈退涝之祭一同进行了。事实上,其时洪水早退,大家心中不免认为现在求不求也不那么打紧,当然这话谁也不会宣之于口。当日天子拂晓便自斋宫起驾,从昭享门外东南侧具服台更换祭服后,便从左门进入圜丘坛,至中层平台拜位。庄严肃穆的祭曲声中,一身礼祭道袍的维泱悠然举步,踏上长阶,领天子及百官进奠行礼。但见他罗袖飘飘,仙姿绰约,似欲凌空飞去,参祭众人虽个个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便后患无穷,却人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两眼,一边自惭形秽,一边心内暗赞:“真乃仙家本色!”献礼既罢,撤馔已毕,天子复三跪九叩礼送帝神,随后至望燎位,观看祭品焚烧。“佑平之章”乐声中,维泱来到漻清身边,见他在火光映照下目光炯炯,神采飞扬,自有一番摄人的天子之气,不由心中一动,生出一股自家孩子初长成的感觉,胸中也不知是甚么滋味。漻清登基不久,初次祭天,语带兴奋地对维泱道:“师父,我方才秉过上天:今年五谷丰登,政务通明;惟有黄河泛滥,百姓受苦甚深。我请昊天上帝及众神庇佑,明年需得风调雨顺才是。”维泱微笑不语。自古天子祭天祈祷,已是俗成。然而世间万物运作,自有其天命,并非隆重祈求便可随心更改的。自己愿意陪着这孩子完成整个仪式,实在只是出于对他的宠溺罢了。然而眼见漻清兴致高昂,维泱自不会泼他冷水。有时候,有点对自然之力的信仰和畏惧是件好事,特别是对于一个手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君王来说。漻清侧头看了看他,又转头继续望向焚烧中的祭品,轻声赞道:“师父穿这身衣服,在祭台上尤显仙风道骨,令人不可逼视呢。”火光映得他脸上宛若朝霞。维泱看在眼里,一时间忽觉他如珠如玉,煞是可爱。于是放柔了声音道:“清儿此时也很好看啊。”漻清一震,喜道:“真的?!”更加不敢看他,眸中脸上却禁不住光彩愈甚。维泱看得心神震动,便欲伸手抚他头顶。但眼见四下从人众多,于是忍住,只笑着“嗯”了一声。漻清顾自喜悦了一会儿,想了想问道:“师父见着这天坛如何?”维泱以为他小孩子心性,做了件大事便要自己称赞鼓励一番,于是微笑道:“好得很啊。为师觉着,似乎比往年都要好些。”其实他并未清楚记得往年天坛如何,只是爱徒问起,他便顺着话头褒扬一二。漻清喜道:“师父发现了!”顿了顿道:“我今年特地叫他们整个翻修了斋宫、圜丘坛和祈年殿,每寸石阶都彻底维护过,若有破损,均遣人由夜郎将上好青石专程送来替换。更自江南寻得数位有名素膳厨子,放在神厨侍奉。师父这几日也尝过他们手艺了,不知可还觉着合口味否?”维泱才知原来他做过这些功夫,心道这孩子初次祭天,兴奋得未免有点过头,竟动这等大阵仗。一时不知该说教一番还是继续夸赞,只随口道:“甚好。”漻清转过头来望向他,期待地道:“师父,若你看着还喜欢,日后便住这里可好?”维泱一怔,尚未答话,便听漻清续道:“师父可在斋宫起居,在天坛修道。圜丘坛离天较近,师父想必喜欢。而且这里离皇宫也不远,弟子可以随时来见师父。如此一来,师父便不用再在洛水宫那小地方屈就了。”原来漻清虽然听谏不建曦坛,终觉洛水宫配不上神仙般的师父,于是心思一转,借着祭天的名头大肆修葺天坛及其附属建筑,事后便可供师父使用。维泱不讲究衣食住行,但爱徒诚心拳拳,他终是心里感动,便道:“清儿如此孝顺,为师很是欣慰。只不过,”他略一停顿,皱起眉头道:“你这孩子也未免太胡闹了。大修天坛,劳民伤财,却说是为为师一人,实是不该。”漻清唯唯诺诺。当日徐知常尚且未曾将“胡闹”二字说全,他已加以重责。而今同样的话从维泱口中说出,他却只有低头受教。维泱接着道:“为师在洛水宫居住甚好,却为何要另起宿处?”说着微微一笑,“莫非清儿大了,不再愿被为师处处管着,束缚自由,于是变着方儿要赶为师走?”漻清大惊,脑中轰然一响,四肢麻痹,急忙分辩道:“不是不是!弟子怎会赶师父走?!弟子,弟子便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与师父在一起,尚嫌不够,又怎会……”情急中,藏在心底的话冲口而出。维泱笑道:“好啦,为师自然知你本意,方才只是随口说笑,清儿无需介怀。”漻清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维泱见他真情流露,神态天真可掬,忍不住又想去摸他脑袋,手方举起便记起不妥,于是中途转向,改为拍了拍他肩,一面续道:“况且,为师不日便要离京,实是不必如此麻烦着搬来搬去。”漻清脸色一变,冲口而出道:“甚么!师父终究还是要离京?!”这时焚炉中火焰已熄,奉常石韦趋前奏请皇上起驾回宫。话尚未出口,便听皇上大声喝问,语音带怒,吓得一抖索伏地跪倒,口中直呼:“臣该死!皇上赎罪!”漻清一挥袖子喝道:“退下!统统给朕退下!”余人均皆诧异。这种情况可从来未曾在祭天大典过程中出现。可眼见皇上盛怒,众人无不噤若寒蝉。唯有御史中丞巴戬天职责所在,硬着头皮踏前一步,方待进谏,一旁丞相徐知常伸手将他拦下。原来徐知常见维泱便在御驾近旁,容色未变,情知事情不会太严重,便扯了巴戬天离开,免其碰壁之苦。维泱对这跟随自己两世,且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实是相当宠溺,是以虽然漻清竟敢如此高声对自己说话,他也并不生气。兼且维泱不顾爱徒挽留执意离京,心中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歉意。当下低声温言哄道:“清儿乖,不气。”漻清见他待己仍如稚龄童子,生气之中更添几分委屈,怒道:“弟子早已不是孩子了!”维泱暗笑,心道你这样说话,怎还不是孩子,嘴上却道:“正因清儿已不是孩子,为师才不能再整日在你近旁管教啊!需得或时离开,好让你习惯独立。”漻清撇嘴道:“往日我未成年时,你便已常常出京。因此弟子早就不需这种‘习惯’了。”维泱本是随口一哄,此时听得漻清如此回话,顿时噎住,怔了一怔后才失笑道:“你这孩子!”上前握住漻清手臂,柔声道:“明年三月初三,西王母寿诞之时,太上老君将受邀上昆仑山讲《黄庭经》。此事可称千年不遇,因此为师执意要去。”自来维泱做事,随心而已。旁人意见和心情他丝毫不理,也从未对自己言行做过只字说明。这次他竟肯耐心解释,不仅漻清甚感意外,连维泱自己也是怔了一怔。一时两人相顾无言。奉常石韦又在一旁探头探脑,深恐误了回宫吉时,皇帝要治他的罪,是以神色颇为焦急。但不得宣召,他实不敢上前请奏。维泱瞧见,俯身在漻清耳边哄道:“是时候回宫了。有甚么事,咱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漻清给他的气息弄得耳边发痒,顿时酥了半边身子,强自忍耐方不致失态,即便有气也尽皆抛在脑后。于是点头,传旨回宫。一路无话。漻清知维泱三月出行已无可避免,无奈之下,整日里除了处理政务便时刻腻在维泱身边,连睡觉亦不回自己寝宫。他原打算让维泱迁入天坛斋宫,但一来维泱不愿,二来漻清只恨光阴苦短,巴不得与维泱一刻不离,又怎会将他迁往远处!是以两人仍居于洛水宫中。维泱见漻清对自己依恋至此,舐犊之情大生,便也对他加意爱护。漻清但有兴致所在,要维泱以仙术这样那样,有时即便匪夷所思,维泱也无不随他胡闹。好在漻清做事一向极有分寸,尚不致过分荒唐。有时看着漻清睡颜,维泱便忍不住想,若自己不是自幼出家修道,而是如常人般娶妻生子,必然是个太过纵容孩子的不称职父亲。幸而清儿自幼所受波折甚多,不曾被自己宠坏。漻清这许月日日与维泱亲近,见他对自己毫不违拗,一面心中愉悦,一面却又因离别在即,终究难免抑郁。虽然维泱说过不日便归,但他心念中,一日分别已如隔三秋,何况师父每次出京,何时回来均无定数。是以他眼见三月初三每近一日,一颗心便沉下一分。在此期间,漻清每日清晨均要以极大意志力鞭策才可勉力将自己迫离洛水宫,如常上朝、批折。有时干脆一下朝便着宫人携着奏章直奔师父处,坐在他身边批阅。当是时,维泱总是顾自在一旁看书或者静坐,两人少有一言交谈。但漻清只要有他在旁便觉安宁,不时得空看他一眼,心中便是一甜。有时漻清故作娇憨,伸手便将维泱抱住,埋首入他怀中,在心底小小幸福一下。但终究不敢更有进一步举动,生怕被师父知晓自己龌龊用心。而维泱此时便会想到漻清尚在牙牙学语之时,走路尚且不稳,也是如此这般向自己伸出稚嫩的小手,开心地扑将过来,小动物似的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便痒了起来。时光如水飞逝,转眼已是三月初一晚上。维泱如常盘坐在席上,漻清双臂揽住他腰,侧头枕在他大腿上,神情郁郁,不发一言。维泱抚着他散开来的丝般长发,轻叹道:“清儿若再这样不开心,为师便只好不去了。”漻清身子一震,大喜坐起道 :“真的!”维泱心痛道:“你精神这样不好,教为师怎能走得安心。”漻清快乐得便似欲飞上云霄,心道你若能这样想,我便是即刻为你死了也很快活!心中喜悦,立刻忠实地形于表面。维泱微笑着轻轻捏了捏他脸颊,再叹一声道:“只是你如此便似那不能断奶的娃儿,长久下去,总不是办法。”漻清咧嘴笑着不语,在维泱怀中滚来滚去,心忖若这奶是你,我便不断也罢!高兴了片刻,随即想起师父曾言,昆仑山讲经一事千年不遇。若仅是因为自己小小的渴望,便要让师父失去如此宝贵的机会,耽误修行,那自己其罪不小。于是复又难过起来。维泱有所感应,讶然问道:“又怎么了?”漻清心中挣扎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师父还是尽管放心去吧。弟子一人也就这么几日,没关系的。只是,师父要保证尽快回来。”维泱原本亦觉放弃昆仑一行甚是可惜,只是为着爱徒不得不为。此时听漻清如是说,大悦道:“清儿真乖!为师自当尽早回来。”将漻清拉开一些,低头望进他双眼,认真问道:“清儿真的不打紧吗?”漻清强笑道:“正如师父所说,断奶也是必须的。”维泱失笑,爱怜地揉揉他头发,复将他搂入怀中。漻清乖乖趴在他胸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第六章 青鸟不传
次日维泱与如星理好行装,偕同漻清与会弁,一起登上洛水宫观星露台。会弁自来与漻清交好,见他对师父状极依依,便自告奋勇留下来,凭着自己和孪生兄弟如星特有的“通心”之术,为漻清与维泱传递消息。预定出发时间已到,漻清仍扯着维泱袖口,眸中水光盈盈。维泱看得不忍,便欲留下,然而口唇方歙,漻清早已放手退开,强笑道:“师父保重,早日回来。”维泱心中暗叹,点了点头。如星在一旁笑道:“师兄真乃性情中人。此次赴宴,要不了几日便归。况且若师兄有甚话说,只需请会弁哥哥传心于我,我自会说与师父知。便与曾分离,也无甚区别,哪用这样挂心。”漻清脸上一红,也笑道:“是我的不是了。实是师父太久未曾离开,我一时有些不习惯。”维泱温言道:“你自己也一切小心。为师等这便去了。”说着一手携起如星,一手捏个法诀招来祥云,两人就此平地升入云端,瞬间远去。漻清仰头观望,目光极为不舍,至两人完全消失不见,这才怅然与会弁下楼而去。这日漻清一直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至下朝,奏章都不及批,直奔洛水宫而去。寻得会弁,急切问道:“师弟,师父他们可是到了?”会弁正自席地坐于天井之中,望天出神,见他问起,凝神静思了一会儿答道:“早呢,他们尚在半途,晚膳时分或可到达。”漻清“哦”了一声,道:“那我迟些再来。请替我跟师父说,就说……”想了想,挥下手,“算了,不必说甚么。我晚间再来。”回到御书房,仍自坐立不安。心中一再告诫自己,莫要真如稚子一般,教人家小瞧了。想起维泱待他虽然极好,神情间却完全不当他是个成年男人。不由心中一阵无奈。强迫自己坐在桌前,瞪着眼前摊开的奏章。江西淮阴煤矿,掘出一块千年煤精,体型硕大,宝光盈人。当地县令认为是天降祥瑞,佑我大郕,不敢私藏,特此进贡天子。师父曾言道,煤精形成,虽然稀有,却成乎自然。甚么“天降祥瑞,佑我大郕”,不过是小小县令妄图以献宝为途加官进爵罢了。这么想着,师父微笑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神情的面容浮现眼前。白衣如雪,墨发如瀑;眼若点漆,鼻若悬胆;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仙姿绰约乘风去,疑似画中梦里来。恍惚间,奏折上一个个方块字,竟都成了师父的脸容。温柔的,严肃的;喜悦的,不愉的;专注阅读经文时的,宠溺地望着自己时的……各种表情,一齐迎面而来。忽然间这些影子合而为一,师父的身形渐渐清晰,最后化为实在形体,唇角含笑,背负双手,绰然立于眼前。漻清大喜,迎上前去,激动至声音发颤道:“师父!你回来啦!”维泱但笑不语。漻清见到他绝世容颜,脑子一阵发热,竟就这么直直扑上前去,拥在双臂之中,往他嘴上吻去。未及碰触,怀中突然一空。漻清慌张地四下张望,失声道:“师父!师父!弟子知错了!师父莫走!”维泱在远处出现,面上冰寒如霜。漻清见他这样,一颗心更是沉到谷底。忙抢前颤声道:“师父……”维泱不答,身子一晃便即滑开,无论漻清怎样追近,他总是在一丈开外森然而立。漻清颓然停下,扑地跪倒,哭道:“弟子该死,但凭师父责罚!求师父……莫要不说话……莫要不理弟子……”维泱冷然道:“你身为帝君,竟然有此大逆不道,有悖伦常的心思!枉费为师平日里谆谆教导!”漻清哭道:“弟子知错了!求师父责罚!弟子,弟子决不会再犯了!”“迟了!”维泱断喝一声,决然道:“你既有如此用心,为师今后决计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袍袖一挥,消失在一阵浓雾之中。漻清大惊,口中高呼“师父”,奔上前去,在浓雾中乱抓,却甚么都抓不到。一时只觉天崩地裂,天旋地转,胸中如遭雷噬,痛彻心肺,大叫一声,便即醒来。只见眼前烛影摇红,自己正伏在御书房案上。伸掌往脸上一抹,入手皆湿。小太监扁竹闻声奔入,见他如此,大惊失声道:“皇上!出了何事?!”漻清定一定神,道:“无事,做了个梦而已。”取出汗巾,抹把脸问道:“现下是甚么时辰了?”扁竹道:“回皇上,酉时过了。”漻清一惊道:“这么迟了!”扁竹道:“是。皇上要传晚膳么?”漻清一摆手道:“迟些罢。传旨下去,摆驾洛水宫!”洛水宫内。漻清前脚踏入,见会弁已在正殿相候,急切问道:“师父可是到了?可有……甚么话说?”说到后一句时,声音微微发颤。会弁道:“早到了,已在昆仑山歇下。说是明日便上瑶池赴会。”漻清心中稍安,问道:“师父可还说了甚么?”隐隐害怕梦中之事并非虚有。会弁摇头道:“没甚么了。师兄可是要我向师父传些话么?”漻清张了张口,犹豫片刻道:“就说……就说……天上有甚么好玩的物事,回来时定要讲给我听。”话一出口,便欲打自己一掌。这个语气,不正像小孩子跟出远门的长辈说话么!果然会弁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神色,点点头,闭目凝思。须臾,睁眼道:“师父说知道了,并着你好生注意饮食休息。”漻清此时方松了口气,脸上浮现笑容,对会弁一揖道:“多谢你啦!”会弁起身还礼,续道:“师父还说,自明起太上老君要大讲九日《黄庭经》,会场周围有层层法术保护,我或便不可再与如星联系了,着你到时莫要心焦。”漻清怔了一怔道:“那也是莫可奈何。师父可曾说起何时回来?”会弁道:“未曾。师父早年已经游尽四方,现下估计无处可去,大概听完经书之后便即回来,除非有友人相邀聚会他所。师兄可要我再问师父么?”漻清想了一想,见会弁额现汗珠,知这通心之术甚耗法力,便摇头道:“不用了。若到时仍不见师父回来,再问不迟。”这九日来漻清度日如年,好容易盼到第十日来临,漻清天未拂晓便已起身,心不在焉地上过早朝,急急退往自己寝宫,仔细沐浴,换上新衣,坐等维泱归来。他心知昆仑山与京城有一日路程,自己这么早准备着也是无用,但心中又喜悦又烦乱,摊开奏章,竟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好颓然放弃,呆呆坐在椅上,干等时间过去。他怕会弁笑他心急,是以虽然极想问他师父可是已在途中,却生生忍住,心想,反正不久便可见面,现在问与不问都无甚要紧。他想着,等着,不由自主笑了起来。见到师父,第一句话说甚么好呢?“师父,你回来啦?”“师父,我好想你!”“师父,天上好玩吗?”“师父,你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师父……”……然而那日,维泱却未曾出现。甚至在之后无数个日日月月里,维泱也始终未曾出现。漻清初时尚不死心,闯进会弁房内问他可知师父去向。会弁凝神良久,却说找他们不到。“找不到?甚么叫找不到?!你和如星,不是心意相通的吗?!”漻清失态大吼道。会弁平静地看着他:“通心术是一种法术。只要是法术,就有被破解失效的可能。”漻清一愕:“有人破坏你的法术?有人欲对师父不利?!”他暴跳起来:“谁这么大胆,朕这就去点兵灭了他!”会弁摇头道:“不一定是被破解。如星若自己不欲和我联系,我便也如现在一样,无法找到他。”“如星为何……”漻清话声到此处便嘎然而止。他突然想起那个梦。难道说,师父终究知道了自己的觊觎之心?难道说,师父发怒不愿回来,便命如星不要理睬会弁的心音?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浑身冰冷,心内悲苦。会弁见他脸上神情数变,淡淡道:“师兄想到甚么了?怕是想多了。”漻清苦涩地摇了摇头,道:“恐怕不是我想多了。恐怕是我,是我冲撞了师父,他,他不回来了。”说道这里声音哽咽,便欲哭出声来。会弁容色不变,道:“不会的。依我所见,无论师兄你做了甚么,师父都不会真个生气。况且就算是你惹恼了师父,他总不会连我亦不见。”漻清听他如是说,心中稍安,便又担心起来:“你确定他们不是途中遇上甚么危险?”会弁道:“当然。若有巨变,我和如星一脉连心,我会感应得到。”漻清怀疑道:“你不是说,你的通心术找不到他?”会弁道:“通心术是法术,用法术寻而不获很正常。然而我和如星之间血脉相联的感觉却并非法术。感觉虽然不能用来互传心意,但若一方有大喜大悲,或面临生死关头,另一方必有所感。”“若非如此,又非那般,然则师父却又何以不回来?”漻清心下一阵焦躁,喃喃道。“师父做事,一向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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