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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修行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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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薄叭舴侨绱耍址悄前悖辉蚴Ω溉从趾我圆换乩矗俊睗x清心下一阵焦躁,喃喃道。“师父做事,一向随性。”会弁道,一面盘膝闭目,“况且,师父也不是一定得回来。” 漻清呆在当场,苦笑一声。他当然知道会弁的意思。师父爱做甚么,便做甚么;爱到哪里,便到哪里;爱回来就回来,爱不回来就不回来。他在这里时宠我爱我,那是出于他的喜欢;现下他不回宫而愿意四方游玩,那也是他的喜欢。就算两世缘份又如何,就算曾朝夕相处又如何?我漻清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弟子,没有资格约束他的行踪。顿时山河失色,日月无光。大郕征和二年三月,宣宗忽染风寒,卧榻数月不起,其间一切政务国事由丞相徐知常率同文武百官议政而行。漻清痊愈之后,一如往常那样上朝、下朝,处理政务。一切看来均无不妥。但几位亲近的朝臣却发觉,他已不再是原来那位虽然威严,但眼中总带着几分温柔神色的皇帝了。维泱一向不理朝政,只在洛水宫中清修,是以除了平素和他时有来往的徐知常、赤箭外,无人注意到宫内少了人。只有在历年祭天大典时,才有人私下嘀咕:怎么不见那个仙姿绰约的国师了?但对余人来说,这实在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年复一年,众人渐渐将他忘却。征和八年九月,皇帝大婚,册立忠烈侯白英长女白芷为正宫皇后。大婚前夜,漻清喝得酩酊大醉,直冲进会弁房中,扯着嗓子吼:“没有消息么?还是没有消息么?”会弁正在看书,对着满屋酒气皱了皱眉头,道:“一直没有。”漻清怒道:“你不是修道之人吗?那个人难道未曾教过你卜算之法?你难道不会乩上一卦,看看他,他现在正在何方?”会弁抬头看他,声音平静无波:“师父说我情太重,无法做到心无旁鹜,不适合学习占卜,因此未曾传我衍算之法。”漻清不敢置信道:“甚么!占卜难道不是道士的基本功?!”会弁道:“我便是不会。”漻清复又怒道:“那你会甚么!”会弁答:“我会画符驱邪,超度亡灵,降妖除魔。”漻清酒意上冲,口不择言道:“那你和那些江湖术士有甚么区别?!就你这样还想修仙!”话甫出口便大为后悔。会弁师弟放弃上仙山听老君讲道的机会,都是为了我,我却又怎能如此说话!正不知该如何补救时,会弁放下手中经书,认真道:“师父说我勘不破情字,本来就不适合修仙。但我和弟弟是鹿精所生,若非跟随师父修行,此刻便不是我去降妖,而是等着其他道士来除我了。”说着双手一摊,状极无奈:“我是没得选择。”漻清呆住。半晌,狠狠一甩袍袖,转身就走。会弁在他身后捏个法诀,念诵咒语修复被他踏坏的门槛。然后垂下头来,继续看书。征和九年二月,忠勇侯赤箭任上将军,兼平西大元帅,大破匈奴。郕军直逼匈奴首都统万城下。匈奴王弃城而逃,平西军穷追不舍。匈奴王惊伤之下,死在途中。其子武哈格接位,向郕军乞和。大郕指定要他最疼爱的小女儿紫芝公主和亲方可休兵。武哈格无奈之下,唯有答应。从此年年岁贡,向大郕称臣。赤箭凯旋班师,龙颜大悦,当即擢升赤箭为忠勇公,赐金银玩物无数;并册封匈奴公主为淑妃,诏勉两国从此永为兄弟之邦。自此边疆安靖,四海升平。漻清又重用后起之秀商陆实行变法,进行包括土断、削藩等一系列增强人民劳动生产力和加强中央集权的改革。大郕国势因而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全国一片颂扬之声。―――――――――――――――――――――――『注释』:【解题】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第七章 二王之乱
“汉王于此事也有牵连?”“启禀陛下:咱们的人曾在梁州汉王府内,数次见到列当与汉王做竟夜长谈。”阶下跪着的一人恭谨应道。此人名为无射,一身禁卫军服色,外表普通,神色间却显得十分精明。“嗯。”漻清皱起眉头,沉吟着。汉王凌子沐因生母潘婕妤早亡,直至姜太后难产过世,都是在她宫中养着的。因此说起来,他和漻清兄弟之间感情尚算不错。若他真的也参与此次谋反,倒令人颇感意外。侍立一旁的徐知常转向漻清,拱手道:“陛下,汉王必是因为对削藩一事有所不满,这才起了大逆不道之心。”朝廷实行新政一年有余,国库日见充溢,百姓赞不绝口,但原来的官僚世家却相当不乐意。新政不但削弱了他们的权力,废除“刑不上大夫”的陋习,使世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将他们的土地按人丁重新计算分配,多余部分酌情收归国有,提供给农民进行生产。因此,新政一开始,便受到保守官僚的激烈反对。幸而漻清早就预料到这种局面,事先已做好充分准备,这才未曾引起重大政局动荡。随着时间过去,新政的效果益加明显,以漻清为首的改革派都十分满意。但是因此而产生的保守和改革两派之间的矛盾却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之后漻清不顾徐知常等人的劝谏,执意在新政引起的轩然大波尚未平息之时,就下旨削藩。众臣担心保守派和藩王结合起来势力太大,恐难驯平。但漻清仗着经过秘密训练和扩充的禁卫军,以及心腹大将赤箭在外待命的百万大军,决意一次把所有反对势力连根拔起,省得日后麻烦不断。比如这次便发现汉王居然也有不臣之心。若非国内形势如此严峻,若非旁人皆不知漻清早已派人渗透到所有主要谋反嫌疑人身边,做好了万全准备,这些潜伏的不稳定因素,或许还不敢如此蠢动,那可就不知要待到何时方能被揪出来。“继续打探。如见事态紧急,就叫我们的人将汉王就地监禁起来。他若反抗,朕准你先斩后奏。”帝王的语气决绝而坚定,丝毫不因讨论的是自己亲弟的生死,而稍有情绪波动。“臣遵旨!” 无射伏在地上叩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望向漻清的眼中满是崇敬迷醉。纵是千言马屁,也顶不上这样一个眼神。漻清满意地笑了,温言道:“下去吧。徐卿记得迟些带他去领赏。”徐知常恭谨应了,无射谢恩退下。留在御书房内的两人再讨论了一会,徐知常便也领旨出去布置。扁竹捧了热茶过来,漻清喝了一口,微微出神。扁竹问道:“皇上,酉时快到了。今日您是在皇后还是淑妃那里用膳呢?”漻清“嗯”了一声,兀自沉思。很久以前……太久了,久得都忆不起是何时……那时,朕都在何处用膳?……那时,似乎很快乐,似乎甚么都不怕。即便丝毫准备也无,就那样手无寸铁地被大批敌人用剑指着,围在中心,也满不在乎。不像如今步步为营,每做一个决定之前,都要百般推敲,生怕一子落错,满盘皆输。那时却又为何如此笃定会赢?胸口有个地方似在隐隐生痛,漻清不敢再想下去。一旁扁竹毫无察觉,笑问道:“皇上,奴才斗胆问您一个问题:皇后和淑妃,您最喜欢的人是谁呢?”最喜欢的人……漻清胸中更痛,嘴角却渐渐扬起。“那个人吗……是个禁忌呢……”恍恍惚惚,似又看见白衣如雪。维泱刚消失的时候,他愤怒、委屈,觉得自己的骄傲被践踏,他恨不得永不见他!但时日一久,他气消了,便不再怨懑。一如往日和维泱闹别扭时,漻清也总先按捺不住思念而主动回去找他。甚么自尊、骄傲,恼怒、委屈,他现在全然不顾!他只要那个人回到自己身边;只要他依然微笑着张开双臂,让自己狠狠撞进去;只要依然能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就算一辈子只能做师徒……又如何!心中闷得生痛,漻清咬紧牙关。“禁忌?”扁竹依然未觉漻清异样,诧异地问道。心想,难道不是宫中两位娘娘?难道是哪位大臣的家眷?啊呀不好!那不成了唐明皇了吗?!忧虑地望着自己心目中的神。不行,定得寻个方儿劝劝他,可不能让他堕落成昏君!扁竹暗自握拳。“不错,”漻清微笑道,语气带着淡淡哀伤:“朕喜欢他……但这却……有悖伦常。”扁竹听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不自主地打了个突。该不会是……扁竹想起若干年前那个晚上,皇上的身体曾在自己手下起反应。当时碍于国师在旁,皇上甚么都没做,但看自己的眼神,以及对自己的举动,都很……奇怪,之后还慎重告诫自己,绝对不可泄露。虽然自那以后,一切如常,但扁竹心里总是觉得,皇上和自己,似乎比别人多点甚么。心中小小有点害怕,但,但他是自己的皇上啊!即使和他那样,那样,也……也……挺好的吧……想到这里,扁竹脸上泛起红晕。啊!我在想甚么啊!!!果然漻清看了他一眼,道:“此事你也知道的,对不对?朕那时还着你不可外泄。”扁竹脸上更红,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抹羞人的喜悦。漻清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对扁竹突然间忸怩起来的神情并未在意。他淡淡笑着,伸手按住胸口,压住那股欲裂胸而出的酸涩。眼睛好热啊!漻清仰起头竭力压制,然而两行泪水,仍然不受控制地滑下面颊。扁竹正自低头害羞,大着胆子偷望他一眼,见他如此,吓了一跳,惊呼道:“皇上!”抢前一步跪下,“皇上何须如此!皇上如果想,想……扁竹……嗯……小的……小的……”低下头,声如蚊呐:“皇上万乘之尊,若想怎么样,不都可以的么。”脸上顿时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身子不自禁微微发颤,再也不敢抬头。漻清怔了一怔,苦笑道:“怎么可能!若能的话,朕早就……现在也不会……”声音哽住,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总之,那不行的。”扁竹大生敬佩,低声道:“皇上是有道明君,这种事情……”自是不屑做的。最后一句话却难过地说不出来,心里十分失望。但见皇上情深至此,竟仍不愿对自己做那悖常之事,扁竹心中又颇觉甜蜜。不愧是我的皇上,我的神,我的……我喜欢的人……漻清“嗤”地一笑:“甚么有道明君了?”心道,这孩子原来并不知我对师父只是单相思。他还道是我自制力强呢。但这一节却不必跟他明讲。长出一口气,漻清示意扁竹起身,接过他递上来的手巾,擦了擦脸道:“呼!跟你说了这些,胸中果然舒畅许多。”扁竹见他脸上虽挂着微笑,眉宇间淡淡忧色,仍是挥之不去。当下热血冲上脑际,再次跪下,道:“扁竹愿为皇上做任何事!纵死无憾!”语气甚是坚定。漻清侧头看看他,心道,你也来同情我么?却见他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眼中神色决绝,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感动。于是拍拍他肩,温言道:“起来罢,朕不要你死。朕饿了,你只消替朕去个传膳就行了。叫他们送到乾清宫来,朕今日想静一静。”乾清宫是漻清寝宫,平素里便是皇后也不能随意进去。扁竹接旨去了。漻清出了御书房,吩咐侍卫隔远跟着,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信步而行。走着走着,远远望见洛水宫的屋檐。漻清一怔,心道我怎又到了此处?苦笑一声,转过身去。忽听得背后有人喊他:“师兄请留步!”漻清一震,倏地转身,果然看到会弁向他走来。这是自维泱离开后便从未发生过的事。漻清僵立当场,心中“怦怦”乱跳。待会弁走到跟前,颤声道:“是……师父回来了吗?”会弁一愕:“师父回来了?噢,不是的。是我有事找你。”漻清大失所望,颓然道:“何事?”会弁道:“宫中有人做法诅咒你呢,被我感知,挡回去了。我左思右想,放心不下,便来告诉你一声。”“哦?”漻清轩眉一扬,“知是何人所为么?”“慈安宫那边的。”苏太后?派在她身边的人说,最近她常一人躲在佛堂念经,原来却是这个原因。嗯,她唯一的儿子篡位不成,被迫守陵,形同软禁。她恨我也是正常。对会弁点点头道:“谢谢你啦。”会弁偏着头,凝了一会神道:“现下又开始啦!师兄要不要去看看?动作快的话还能抓个现行。”*** *** 当天晚上,太后苏氏因“年老体衰,医石无效”而薨。皇帝“深感痛惜,唏嘘不已”,下诏令天下人守孝三日。诏书送到皇陵,孝贤王仰天长笑,形状癫狂。旁人吓得都道:“王爷疯了!”*** *** =^ ^=*** *** 征和十年九月,孝贤王凌子渊从皇陵出逃,与一直蛰伏在野,秘密练兵的前将军列当,带着八千死士,打正“清君侧”的旗号攻打京城。明里,他们要“清”的是因推行变法,而倍受保守势力谴责的廷尉商陆。但实情如何,敌我双方均心知肚明。由于两人起兵十分突然,京城守卫措手不及下,竟被他们攻破北门。城内百姓均被告知躲在家中。人人钉起门板,一面瑟瑟发抖,一面向各路神仙呼叫救命。守城将士且战且退,最后尽数败入皇城。叛军抵达宫外,遭遇禁卫军猛烈的弓矢袭击。叛军一方顿时死伤无数。孝贤王见久攻不下,下令推出两门青铜大炮。这是列当特地从西洋定制,千里迢迢秘密运回来的。此时一试,着实威力无穷。只两三响,便将宫墙轰出一个大洞。孝贤报仇心切,即刻领军潮水般杀入去。这回两人记得十年前的教训,由列当带着另一半人马在外坐镇。宫内禁卫军死命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被逐一屠戮,余人尽皆退入承德殿。叛军紧紧跟上,“砰”地一声将殿门撞开,一拥而入。孝贤王跟随其后,整了整激动的心情,大步踏了进去。一时间,他恍惚便以为,方才跨过的是十年时空,一切又回到从前。只是今次大殿尽头,御阶之上,那被围之人所着再非孝服太子冠,而是天玄地纁的龙袍帝冕;他冰寒严峻的脸上,也再找不到记忆中那抹温柔笑意。丞相徐知常竟未随侍在侧,大约早已死于乱军之中。孝贤王站在包围圈外,颇感慨地道:“皇兄别来无恙。今日一见,恍如隔世。”漻清冷冷道:“十年前朕饶你不死,你却不思悔改。今日无人再会为你说情,”想起维泱,心中暗叹,续道:“朕不会再容你无恙离开。”孝贤王哈哈大笑道:“今日无维泱相助,就算你武功高强,能突破刀雨剑网,将我制住,”顿了顿,颇得意地道:“也还尚有列将军坐镇宫外,汉王提重兵于赴京途中。而你的心腹大将赤箭刻下正在千里之外剿匪;你身边从人亦皆战死的战死,重伤的重伤。这回你是插翅难飞!”漻清“嘿”地一声冷笑,道:“今次你倒学了个乖。”孝贤王“哼”了一声,神情倨傲:“本来你当日放过我不杀,我原想留你一命。但是,”他森然道,“你逼死我母后,非死不可!望你到了阴曹地府,莫要怪我不念兄弟情谊!”右手举起,断然挥下,喝道:“杀!”漻清身形不动,负手冷笑。扁竹自他身后转出来,取出一支竹笛,放在唇边吹奏。尖利的笛音将叛军尽皆吓了一跳。若非亲眼所见,绝对无人相信,那样小的竹笛,在这样一位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太监口中,竟会发出如此响亮的声音。这竹笛乃会弁亲手所制。他对争夺政权之事毫无兴趣,因此只是依漻清所请,造了一支传信灵笛,交由扁竹使用。他自己却仍在洛水宫中阅读经书,或望天发呆。孝贤王正自惊疑不定,忽然殿内殿外,自暗道中涌出大批禁卫军武士来,人人手持弓弩,箭尖指定叛军。无射身着重甲,大步进来,眼尾也不扫孝贤王一干人等,便在殿门内躬身道:“启禀陛下:梁州捷报,汉王已经伏诛;忠勇公领了伏兵,已于宫外缴获青铜大炮两门,刻下正与徐郎中令两面夹击,剿杀诸乱党,战况对我方十分有利。” 忠勇公是赤箭平西凯旋之后,所获授的爵位。徐郎中令乃丞相徐知常独子徐半夏。孝贤王脸色立时苍白如纸,嘴唇翕动,站立不稳。漻清心生厌倦,挥手道:“这里你看着办吧。”心知无射必会一个不留。他不愿目见亲弟血溅当场,转身便往大殿侧后偏门走去。忽听孝贤王在身后大喝:“皇兄!皇兄请留步!臣弟有话说!”漻清本待不理,听得他口呼“皇兄”,心中一软,停步转身道:“说罢。”孝贤向他走去,一边道:“国师……”漻清一震,失声道:“甚么!”不由自主向他迎去。无射心中起疑,大声道:“皇上请留神!”漻清脚步一顿,禁卫军也架刀将孝贤王拦住。孝贤王哈哈大笑,他其实并不知漻清对维泱心生爱慕,只听说维泱离宫,漻清甚是闷闷不乐,此时便说出“国师”来,漻清果然中计返回殿心。漻清皱眉道:“你要说甚么,便站在那处说罢。”他听得“国师”二字,一时昏头,这片刻已察觉不妥。但孝贤王此时离他尚有五步之遥,即便发难行刺,以自己武功,自也不必怕他。更因心中隐隐希望孝贤王是真的知道维泱消息,是以漻清虽然起疑,却未即刻拂袖而去。孝贤王大笑已毕,忽然退后一步,脱出禁卫军可及范围,伸手撕开外衫。众人皆大惊,原来他身上竟绑满炸药!漻清认得这种炸药猛烈异常,这么多绑在一起,爆炸起来,恐怕整个前殿都将不保!孝贤已迅速打燃火镰,狞笑道:“我与你同归于尽!”便往引信上点去。无射远在大殿正门口,大惊之下向孝贤王扑去,终因距离实在太远,扑倒他时引信已燃至尽头。漻清展开身法急向后掠,忽觉背后重重一痛,原来已抵殿墙,退无可退。扁竹本一直跟在他身侧,此时见情况危急,无暇细想,纵身跃起,挡在漻清身前。轰然一声巨响,承德殿前殿炸为齑粉,其余部分由于失去支撑,也逐一跟着倒塌。漻清只觉迎面撞上一副单薄却温暖的背脊,接着便失去知觉。==========题外话——扁竹之殇====扁竹是一个悲剧人物,心理上可能有点问题,以致我一边写一边要忍不住说:“你想太多了!”但他至死都以为自己和皇帝两情相悦。所以他是快乐的。他认为自己不能和皇帝公然厮守在一起,所以我想,他心中或是宁愿死的吧。扁竹舍身救漻清,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是因为爱。为此我喜欢这个人物。不喜欢徐知常,他是忠臣,但他君权思想太重,也就是说,他是个奴隶。皇权的奴隶。也很少着墨于赤箭,因为他是个“武”的徐知常。无射为漻清死,亦是出于忠君多于私爱。所以虽然可叹可敬,我仍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以为然。韩信愚忠最后被杀,活该。陆游愚孝所以恨断沈园,活该!只可惜了唐婉这个好女孩。是以生平最恨封建社会大力鼓吹的“忠孝”。其实那并不是真正对国家、父母的“忠孝”,而是对封建掌权者的“忠孝”。“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一句屁话奴役中国人数千年。
第八章 瞻彼洛矣
大郕征和十一年三月初三,又逢王母娘娘寿诞,京中大开三日庙会,分外热闹。都城最大的福归茶楼,早已座无虚席。大厅前台那位由老板重金从外地聘请来的说书先生,此刻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现下最流行的段子:“话说那日,反王凌子渊领着众贼兵攻打京城。早有京师衙门众捕快兵勇,大街小巷地敲锣打鼓,警告百姓避入家中,钉起门板。便是有人自告奋勇出来协助作战,也被衙门里的人婉言劝退。众人想呐,哪有这守城的?纵有万全把握,多双拳头相帮总也是好的。”坐在他下首帮书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此时出言道:“想必是万岁菩萨心肠,不忍见百姓受难了。”说书的肃然起身拱手道:“陛下仁厚慈悲之心,天下皆知,那是不用提了。但这回,除此之外还另有玄机。”帮书少年问道:“那是甚么?”说书先生坐下笑道:“你且耐心听下去,便知端的。”“那日两军交战,叛军推出数百辆投石机,不一时便将北门轰破,贼子闯将进来。且说这守城将士虽败不乱,退而不溃,最后尽数撤入皇城之中。那皇城是甚么地方,那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龙栖凤息之所!这些将士不知前世修了甚么福,今生竟得一入。”说着咂咂嘴,神色间似颇为羡慕。下面大厅里的众人中,便有不少也微微点头。只听他续道:“叛军围住皇城,正自以为得计时,却见宫墙之上探出无数箭头,禁卫军将士在徐郎中令统御之下,万箭齐发,直射得墙外叛军哭爹喊娘,抱头鼠窜,溃不成军。”听众中有人便哈哈大笑。说书先生拱手为谢,续道:“那反王一见大势不妙,心道坏了,孤王今日葬身于此!转身欲逃,心腹列当扯住他道:‘王爷慢走,看末将手段。’说着号令部从推出十门青铜大炮出来。这青铜大炮,那可真的乖乖不得了!那本是天界神器,被列当不知使了甚么手段偷了来,做这等谋逆之事!只见大炮一响,半边宫墙塌了下来,禁卫军将士纷纷落在地上,徐郎中令喝道:‘贼子火器厉害,众将官且先退一时!’带领众人往宫内撤去。那反王见大炮奏功,得意忘形,哈哈大笑,带领叛军衔尾追去。”帮书少年忧心道:“这可不好了!后来怎样?”说书先生笑道:“圣天子有神灵庇佑,自是遇灾消灾,遇祸解祸!且说那反王带兵追入皇宫,列当和其余叛军围在宫外等候。不一刻,忽听宫内传来尖厉笛音。列当正自惊异不定,叛军身后突然震天介响起喊杀声。原来平西大元帅赤公爷早带兵埋伏在各处民居和地道之中,此时听到暗号,杀将出来,夺了大炮神器,与退而复返的徐郎中令两面夹击,攻反贼一个措手不及。众位,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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