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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痕记-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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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孛鲁合也公开支持阿里不哥称制。于是,阿里不哥任命阿蓝答儿为军队总指挥官,并且命令他到戈壁沙漠以北地区签军,同时命令朵儿只前往漠南为他签军。朵儿只前往燕地希望能够一呼百应,阿蓝答儿向开平进发。察必试图阻止阿蓝答儿的行动,并让月赤察儿将阿里不哥的计划告知忽必烈。忽必烈别无选择,只有放弃对鄂州的围攻计划,从鄂州撤回大军队前去争夺汉位。忽必烈并没有直接回军和林,他知道那里已被阿里不哥控制,他冒然前去,等于羊放虎口。路上,阿里不哥的信使来见忽必烈,当忽必烈向阿里不哥的信使询问关于征兵的奇怪谣言时,信使说,我等奴仆也,事非所知,想必谎言也。这引起了忽必烈的怀疑,他带了一个口信给阿里不哥,表达了他的疑虑。阿里不哥立刻派遣使者欺骗忽必烈:彼已撤销征发秃鲁花及军士之事。实际上阿里不哥根本没有这种打算,而且继续扩军备战,以便与忽必烈进行最后的较量。阿里不哥邀请忽必烈北上和林哀悼蒙哥之死。忽必烈认识到,一旦他踏上阿里不哥的地盘就会立即被扣留,阿里不哥明白无法再欺骗忽必烈,到处散布谣言说他的哥哥旭烈兀和在俄罗斯的金帐汗国的统治者别儿哥都支持他称汗,由此吸引众多蒙古贵族支持他。阿里不哥和忽必烈兄弟二人已经撕破了脸皮,双方的冲突不可避免,只有刀兵相见了。忽必烈到达开平时很多王子催促他接受蒙古帝国汗位,在三次礼节性的拒绝之后,他最后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公元1260年5月5日,在开平匆忙召集的忽里台大会选举忽必烈为大汗。汗位争夺的斗争依然进行着,蒙哥的两个弟弟忽必烈和阿里不哥都想继承汗位,老三旭烈兀已经在西亚建立了自己的帝国,故而没有参与汗位争夺。旭烈兀希望他的哥哥忽必烈问鼎大汗宝座,忽必烈三次拒绝登上汗位的提议只是形式上的;只不过按照他的先辈制定的礼仪规则行事而已。忽必烈知道自己如果立即答应劝进建议会显得太急切,是不体面的,和他的弟弟一样他也是不择手段想登上汗位。早在两年前忽必烈得知了蒙哥汗的征宋计划后便从他在的开平宫殿出发向南方进军,警告他的官员不得滥杀汉人,并警告违令者将被严惩,甚至被处决。显然,他希望向汉人显示他的仁慈和灵活性,从而得到他们的效忠。越过淮河后他派自己的亲近幕僚畏兀儿人廉希宪前往台山地区勒令当地居民投降。在廉希宪离开之后,忽必烈继续向南进军到达长江北岸。忽必烈的无私和英勇殊难断定,他希望用征宋战役的成功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无论是窝阔台汗还是蒙哥汗,都没能击败南宋或与南方汉人达成一个协议。现在宋人主动和他议和了,忽必烈北归燕京后并没有前往和林会丧参加和林的选汗大会,而是立即解散了阿里不哥的亲信脱里赤所召集的军队。支持忽必烈的耶律铸和木哥亲王也逃离和林来到开平投奔忽必烈。西道诸王合丹,东道诸王塔察儿前来会合,在库里台大会时以木哥亲王为首的诸弟,以塔察儿和也松哥为首的东道诸王,以阿必失哈、合丹、合必赤、蒙哥都为首的西道诸王还有以霸都鲁、兀良合台、失吉忽秃忽为首的蒙古大将,以按陈为首的几位驸马,以及刘秉忠、姚枢、郝经、王文统、廉希宪等各族谋臣,史天泽、张柔、张弘范、李?等汉军七大万户以及吐蕃和大理的代表都一致同意拥立忽必烈为蒙古汗国大汗,并举行了隆重的即位仪式。王鹗起草了即位诏书,宣布祖述变通,正在今日,意思是忽必烈称制以后,会实行一条与蒙古族祖先不同的治国路线。忽必烈以即位诏天下不再自称大汗,而改称皇帝。其即位诏书开宗明义,表示要建极体元,与民更始。几个月后,又建元中统,改变了蒙古国不建立年号的传统。后来忽必烈又正式建国号为大元,并下诏说:诞膺景命,奄四海以宅尊;必有美名,经百王而继统。肇从隆古,匪独我家。既成于大业,宜早定于鸿名。可建国号曰大元,盖取《易经》乾元之义。
大哉乾元,此语出自《易经》。乾,元,亨,利,贞。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一切的根源,万物都靠元做资本才有原始的生命,所以它是统率原始万物的“元”。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平,乃利贞。乾道本身就是能变化形成宇宙万物的道体,万物有类都是由于它而得到真正的性格和生命,所以万物如果能够保持它给予的性命和合功能的原始状态,才是真正不利而贞洁的生命。元为一,一为大,元为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故忽必烈很满意自己的国号为“大元”,也进一步表明他所统治的国家不再是蒙族一个民族的国家,而是中华民族多民族的统一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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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兀良合台眼看着有近二百人的蒙古兵士被宋兵围住,他只想尽快回到忽必烈身边,也顾不得那些兵士的命运如何了。
梨花圣母和夏贵率领宋兵把那些被兀良合台抛下的蒙古士兵悉数捕捉,押往鄂州兵营。路过新生矶蕲州江边的石鼓寺时,他们并不知道姝仙正赶往江边的石鼓寺,姝仙正在那里等侯梨花圣母。
日已向晚,新生矶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梨花圣母和夏贵一行人正急匆匆地朝鄂州兵营赶去,得得的马蹄声在街市上非常刺耳。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石鼓寺毗邻江边,其体巍巍,其势昂昂,抗苍崖于碧宇,耸绝壁于云霄,千峰韶秀,绵延跌宕。快到石鼓寺时,夏贵说想到里面歇息一下,梨花圣母看了一眼天色点头同意了。
姝仙用视觉拨开云遮雾障凝视山上的茂林修竹与氤氲云海,深感石鼓寺寺后的山景摄人心魄,只是寺院有些破败。石鼓寺历代锱门白衣纷纷仰慕而至,或增新葺旧,或营修不辍,或广开戒筵,或说法演教,寺院遂尔成佛教胜地,名刹赫然,高僧辈出,震耀于世,终不负天地造化之功也。姝仙进寺后,寺院主持接待了她。主持说禅寺代有高僧出世,他们或挂锡灵峰或遍行天下或炊冰煮雪或混俗和光或麻衣草履或食惟接气,然虽然如是,却识宇宙之宽广,穷沧海之渊深,行人所不易行,舍人所不能舍,自他两利,古今瞻仰。主持见姝仙听得很专注,便继续炫耀似地说到,本寺法席鼎盛,煊赫昭著,声名远播,冠映四海,遐迩学人,水赴云臻。时稽首膜拜,愿垂摄受者不绝于途;望风投奔,咨决心法者雷动海涌。古刹更是龙象层涌,法脉识锁,实证实悟者,不计其数。正眼洞彻,揭示法要,乘大愿力而来,得大自在而去者,亦不乏其人。他们高扬祖印代佛弘化把握当下陶贤铸圣力振纲纪激扬宗要。憾尘世沧桑,无常迅速。只可惜忽必烈率兵入鄂州以来,这千年古刹竞沦为周垣尽圯阁殿荡然之凄然景况,幸有本主持坚守于此,招徒纳众,延续香火,期待着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呀。石鼓寺环地十余里,寺后岩洞邃深,峰峦罗列,如天施地设,奇变万状,自南而北,得地平广,进入石鼓寺,于茂林修竹中拾级而上,不经意间,一个规模庞大,恢宏壮观,尽显皇家园林气派的石鼓寺顿然显现眼前。环顾四周,但见古木障天,松竹婆娑、翠接青冥,幽深清逸,禅机直露。信步院内,则有奇花异草,落红滴翠,清风徐来,芳香溢庭,沁人心脾。凭栏远眺,诸峰并峙,尖秀侵云,万壑千峦,应接不暇,令人心神飞越,尘虑顿消。若在春夏之际,四望绿菌万顷,云雾蒸蒸,犹如洪波涌动,开合显晦,倏忽万状。山峰时而隐遁虚渺,时而和盘托出,间有悠悠之白云,飘忽眼前,更有叽叽之飞鸟,盘旋寺周,置身其境,恍惚隔世,舒臂揽之,似可把捉,实则空无所得。至若秋高气爽,俯阚冷城,则有楼幢严然,炊烟袅绕,极目远眺,层林尽染,烂漫无比,凝神近观,巍巍梵宇,灯火辉煌。倘值隆冬时节,则山寺共色,白雪争飞,滴溜凝结,冰坚谷远,海宇四空,仿佛置身瑶台,物我两忘。山因寺增秀,寺因山增色,二者相互依托,合而为一。石鼓寺集斋堂、念佛堂、影视厅、万佛堂为一体,一层为斋堂,可同时容纳二千人用斋,二层为千人念佛堂,可同时容纳一千八百人念佛、绕佛,六米的阿弥陀佛圣像左手托金莲右臂摩垂下足涌宝莲花,慈眉善目,曲尽其妙,庄严无比。天王殿、玉佛殿、观音殿、地藏殿、钟楼、鼓楼、贵宾楼、居士楼、客堂、伽蓝殿气势恢宏、庄严无比。大雄宝殿左后侧,依山就势,设计新颖、风格独特,法堂内供奉的七宝如来,形神威仪,尽显法要。藏经阁内供奉的大乘经藏琳琅满目。驻足凝视,顿觉佛法广博,浩瀚无涯。佛教经论、浩如烟海,淼无际涯;圆说偏说,显说密说,大小顿渐,空有断常,泛引曲喻,浪翻潮涌,究其指归,不外乎引领学人觉破无明,识心达源,即所谓识自本心,见自本性,随缘任运,得大自在也。
“诸供养中,法布施最,万法之中,六度第一”主持继续向姝仙侃侃而谈,“千年古刹仰仗我佛无量愿心外,更依仗十方善信与大德檀越呵护正法,护持道场之无上菩提之心。”
“佛门重光,今遇胜缘,小生得遇你真是一种佛缘。”姝仙仍然是男生装扮,她对主持说自己叫秦英。“大师,寺内为何悬挂一块红布?”
“此为远道而来的一位李姓施主所挂,他只是让本寺在太阳落山前扯下红绸,具体事宜在下不便明说了。”主持神秘地笑了笑,并不多语。
姝仙望着悬挂在寺院内一株古树上的红绸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红绸随风而起,象一朵朵红色的浪花一样,波浪朝着四周飘去,坠入升起,泛着涟漪,波澜壮阔。姝仙走近红绸象被红色的海洋席卷起来,仿佛整个人在刹那间被红色野性的欲望填满了,热血澎湃。她感受着怀中那团火焰般的红绸布,颤悸在一种生命从未有过的巨大震惊,冲动里,她感到身体的每一节骨眼都在无限地膨胀。那一股情欲之火从腰间蹿出来,向着上下四周横冲直撞。姝仙那双灼灼生辉的黑眼睛直直地望着主持,帽子后长长的黑发往脑后飞泻着,有一种流动的银光铄铄。她抖动一下那团燃烧的红绸布,脸旦象一副含苞欲放的娇涩,身体散发着稚嫩的气味,她听从身体原始欲望的呼唤时,那红色的波浪在她的眼前不停地翻滚。她的眼睛慢慢地把满地的波浪都吞噬掉了,剩下的红色成了原欲的罪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许多年以来,她生命中那条没有染红的白布早已被岁月飞扬的尘土吹走,而深埋在沟壑,遗忘在光阴之外。世事交替和朝代更叠的历史中给她留下太多的伤痕。性与爱不应该是罪恶。在乱世江湖中,姝仙觉得自己的灵肉毫不卑猥,只是想到自己以后的归宿时,不禁有些怆然。
“自古红颜薄命,这红绸却兀地让人感觉心酸。”姝仙轻嗟一声。
“施主,世上未了之事,还是以不了了之吧。”主持见姝仙眼睛滋润,他朝姝仙靠近一下轻语到,“世事皆有定数的。”
“定数?”
“嗯。”
“大师,你的言下之意什么事情都是定好的?”
“施主,老纳给你说一段往事吧。”主持示意姝仙向禅房走去,他边走边说,当年杨贵妃马嵬之变,有象是五戊辰坤下巽上观。谶曰:杨花飞,蜀道难。截断竹箫方见日,更无一史乃乎安。颂曰:渔阳鼙鼓过潼关,此日君王幸剑山,木易若逢山下鬼,定于此处葬金环。还有诗云,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如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这首诗暗示安史之乱在即,杨贵妃必将于马嵬坡下遇难。唐明皇真是天纵奇才呀,他特别爱打羯鼓,有云: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又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李隆基怎么就把国家弄成那么一副模样。他天天打鼓没有时间陪杨贵妃玩,但杨贵妃是有人陪的,那就是杨贵妃的干儿子安禄山。安禄山何许人也,他因为打了败仗被李隆基注意到,李隆基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胡人的大肚皮认了安禄山做儿子。于是安禄山就跑到宫里来了,和杨贵妃娘俩天天在宫里边玩。安禄山很会玩,有一次,李隆基问他:儿子啊,你这么大的肚皮,里边装的都是什么啊?安禄山回答道:里边装的都是对父皇的忠心。李隆基乐得眉开眼笑,让安禄山去找太子玩。安禄山见了太子左右让他快点下拜,安禄山却坚决不拜,他问到,你们谁能告诉我,太子是个什么官。有人说太子是一国的储君。什么叫储君呢,就是储备的皇帝,等以后皇帝驾崩就由他来治理国家。杨玉环有个哥哥叫杨国忠,杨贵妃喜欢安禄山,但杨国忠可不喜欢他。理由很简单,杨国忠是男人,他只喜欢女人。安禄山深感人生之痛苦,两难的选择,竟然是如此的无奈,让这个大胖子胡人于月白风清之夜,难免黯然神伤。杨国忠说安禄山要谋反,安禄山骂杨国忠是国贼。安禄山的兵力人数超过唐朝的四倍。黑压压的叛军人马遮天蔽日,陷博陵取藁城伐昌郡夺荥阳进逼潼关,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安禄山虽然凶猛,但大唐江山也有擎天之柱,大将封常清与高仙芝单骑走马,以残弱之军将安禄山挡在了潼关之外,双方一比一平。叛军被阻在潼关之外,捷报传到京师。李隆基见报大怒,当即将尚方宝剑赐与大太监边令诚,令边速取封常清、高仙芝二人首级来报。早年高仙芝征伐吐蕃附庸小勃律国都城――此城今在巴基斯坦境内攻而克之,结果惹火了众将们,指着高仙芝的鼻子破口大骂并上书要杀高仙芝。李隆基从谏如流,准杀。幸亏是当时边令诚力保高仙芝。当叛军潮水一般涌来的时候,边令诚就急忙挥舞起令旗:高仙芝听令,你快去把安禄山的脑袋砍下来,封常清听令,你快去把史思明的脑袋砍下来,砍下来之后咱们吃饭喝酒。不成想高仙芝竟然不听边大人的话,却胡扯什么叛军数十倍于己,不可硬顶只能据守,边令诚火了,一封奏折报告到了李隆基面前。李隆基一看高仙芝和封常清竟敢惹太监不高兴,就授权边令诚把高仙芝和封常清的脑袋砍了下来。高仙芝和封常清的脑袋被罚下场,场上的安禄山乐晕了,急忙驱兵大进。于是名将哥舒翰倒霉的日子来到了。哥舒翰何许人也,他是唐明皇亲自培养的将领,威震西北,声名赫赫,但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哥舒翰因病无法上战场了,能用的将领也就高仙芝和封常清两人,却叫李隆基弃之不用了。哥舒翰被逼无奈只好驱兵向前;正如羊入虎口,他的人马一投进叛军的汪洋大海之中就找也找不到了,一代名将哥舒翰命送安禄山。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渔阳鼙鼓过潼关,此日君王幸剑山,木易若逢山下鬼,定于此处葬金环。唐朝李淳风写卦诗的时候安史之乱还没有发生呢。
姝仙觉得主持很是健谈,她放眼朝寺外望去,寺外水边满眼都是海鸥、鸽子和水鸟,那些天空和水里的鸟儿们,是那么静谧而肃穆,偶尔有那么几声凄厉的吼叫或悲鸣。
第四十八章
暮云遮蔽的石鼓寺上空远远地划过一条宽阔的亮光带,那是一颗流星发出来的。流星在空旷的苍穹中燃成灰烬,但它发散出的光辉却把那广漠的天空变得雪亮,犹如一盏巨灯的圆顶。它就象白昼一般清晰地勾勒出街上的一景一色,但似乎也平添了那种由不寻常、透亮的光线照到熟悉的物体上所产生的森冷印象。寺院内的台阶和门槛,以及周围早早破土而出的青草,那些覆着新翻出的黑土的园圃都清晰可见,不过都露出一种独特的模样,似是给这些世上的事物一种前所未有的另一种道义上的诠释。
姝仙感受着奇妙而肃穆的光辉里,似乎正是那光辉要揭示一切隐秘,而那白昼则要将所有相属的灵魂结合在一起。
一个满面风尘之色的老者从寺院外慢悠悠地行了过来,走近姝仙时突然抽出腰上的,直接就向她的面门劈了过去,姝仙竟然视而不见,主持一甩僧袍,那袍角裹着一阵强风把老者的刀带了出去,被远远地掷在一院落里那株古树上。一切都来得飞快,象处于某种梦境一样。刚才还和姝仙喋喋不休的主持出手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令姝仙着实吃惊不小。刚进来的老者突然咆哮一声,寺院内突然传出电闪雷鸣的声音,并且伴随着一阵狂风,从古树上吹起许多枯枝败叶,同时也带进了数不清的泥沙,一时之间这里便成了集污纳垢的好去处。刚好幡然而起的红绸遮挡了姝仙的眼睛,她在仓促中弄得手足无措,显得狼狈极了。当她挣开眼睛时,但见红绸外两个人影一闪而过,显得十分诡异。此时,姝仙仿佛刚刚从一场大梦里醒过来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周围存在着一个敌对的两个武林高手,他们之间有一种紧张的决斗,是一种死亡的不可避免的挑战。但是她无法猜透里面的具体玄机,只能以极其自然的摸样从红绸中走出来,静观其变。
“二位,且住手吧。”姝仙这样说着,其实是借以掩饰她的慌乱。
姝仙女扮男装有一种出尘脱俗的美,宛若冰清玉洁的雪莲花,那种清新飘逸既高雅芬芳又妖冶冷艳,风雨几十年她视富贵功名如粪土,淡泊潇洒若天上那高洁出尘白云,倾尽泠水接天月,镜花如幻空意遥。经历太多的沧桑,她表面如兰般幽雅潇洒从容,实际上却心机深沉。她与人坦城相对笑傲江湖,可以把苦苦相争的江山拱手相让他人,却会为江湖儿女的惊艳难忘。她英姿不凡豪情盖世,向往着干戈尽息却不适从盛世繁华。苍茫残局虚席待,一朝云会夺至尊,她的胸襟、豪气、傲骨足有帝王的风范,却从来都无意于江山伟业。她是不属于尘世的,所以看透一切,心如止水,更多的时候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红尘乱世中,经历了太多的复杂的情感,早已把自己七情六欲摒弃了。一身正气凛然、单纯无邪的姝仙俨然是充满血雨腥风、尔虞我诈的江湖里的一个异类,甘心为天下苍生请命注定了她无法单纯和自在的生活,尤其是乱世,为了天下之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和恐怖。天下之争充满了鲜血和残酷,为了抵抗了外来国家的入侵,太多的志士仁人把江山和武林的恩怨情仇融合在一起,有着太多的百转千回和迂曲复杂。她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她有争天下的实力和本领,然而她却选择的是为天下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做点事。弟子黄戎率领红袄军出世以来,她从最初的劝阻成吉思汗息战到后来认识到求太平只能以暴制暴以眼还眼。她知道山东响马,自古有名。王莽时期的赤眉军,隋未的瓦岗军,还有黄巢,还有水泊梁山的一百零八位好汉。在金军南侵,北宋灭亡,南宋苟安江左的情况下,那里出了一支红袄军。红袄军的首领原来是杨安儿,他奋战一生,到南宋末期理宗的时候,忧劳而死,队伍交给他的女儿杨妙真领导。杨妙真武艺超群,作风正派,长得面如桃花,眼若寒潭,作为一支义军的领袖,完全一副大姐的派头。她的丈夫李全,北海人,矫健魁梧,弓马娴熟,善使长茅铁枪,无人能够抵挡,人称李铁枪。杨妙真领导的红袄军,组织严密,他们的器械虽不如金兵,但心协力齐,奋不顾死,屡败敌人。有一次,他们袭击金军大寨,连金左副元帅宗翰也几乎被擒。金军痛恨红袄军,追剿最急,往往妄杀平民以泄愤,但不能捉到红袄军,红袄军的队伍反而日益扩大。南宋刚立,政局本稳,便利用义军抗金,赋予忠义民兵的称号,但政局一但稍稳,便腾出手来对付义军,这也是宋政权的传统政策。宋太祖黄袍加身之后,一日召集一群大将饮酒,酒至半酣,太祖屏退左右,对众将说到,我不是你们帮忙,不会有今天,但身为天子,实属大难,反不如做节度使时,逍遥自在。我从当上皇帝后,已一年有余,从没有一晚睡得安稳的。石守信一班大将慌忙离座问道到,现在藩臣畏服,天下归心,皇上还有什么忧虑呢。宋太祖笑到,你们和我,都是故交,何妨直言,这皇帝的宝座,那一个人不想坐呢。石守信等人听了这话,不禁暗暗惊惶,一齐伏地叩首到,皇上何出此言,现在天下已定,何人敢生异心,自取灭族之祸。宋太祖说,你们本无此意,但你们的手下贪图富贵,暗中怂恿,一旦变起,将黄袍加在你们身上,你们虽然不想当皇帝,但势成骑虎,也就不得不从了。石守信等人嗽得汗流泱背,涕位谢到,我们愚不可及,乞皇上哀怜,指示生路。宋太祖说到,你们请起来,我有一个主张,与你们好好商量。石守信等人慢慢站直来,宋太祖慢慢说,人生如白驹过隙,少而壮,壮而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到了撒手之时,纵有富贵,也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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