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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痕记-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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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王社举起酒杯却有些首鼠两端,见文正有些目光迷离的样子,便把酒杯朝他碰了过去。“陈陇,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喝一杯了,来,咱们干。”
“我也被雨淋得有些想感冒,真的没有什么酒意。”文正苦笑一下,还是和王社碰了碰酒杯。曾经以为幸福离自己很遥远,觉得一切都是灰暗的,可是经过了一番磨练之后发现虽然在感情上走过弯路幸福还是会降临自己的。和晓涵在合肥的相聚让自己明白了一个人不能陷入狭小的个人情感圈子,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这样整个人才能闪光的。背着晓涵在雨中走时,有些凉凉的,心情却自然明媚起来。有些时候,爱情会很微妙,也许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一段美丽但最终却并不属于自己的爱情,而在此同时丢失或错过了一份真实并且最终可能会属于自己的幸福。晓涵在高烧不退时喃喃地说:嫁给一个你爱的人,你会失去自我;嫁给一个爱你的人,你就会失去自由;爱情是需要双方面付出的,如果只是一相情愿,则应该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没有必要执着;人生是一个过程,爱情也许也只是一个过程,它的结果并不重要,如果太注重结果,同时,你也会错过很多美好的过程,不管以后怎样,只要曾经真的爱过了被爱过了,也就足够了,也就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爱,应该心存感激。当然,在决定为爱付出之前应该做一个衡量:是值得,还是不值得!面对爱情,冲动也许是难免的,但从某个角度来说,冲动也是你自己真实感情的一种流露。在爱的过程中有甜蜜,也有酸涩,有欢乐也有痛苦,当真正陷入了爱情的旋涡,不论是哪一种感受都会觉得幸福。爱情的坚韧,会让人毫无怨言心甘情愿的为对方付出自己的所有;爱情的脆弱,就象是悬崖边的石子,一不小心粉身碎骨的伤痛,会让所有的承诺与誓言都陷进沼泽。当时,晓涵就伏在文正的背上,她这样说时,文正真的感动得流泪了,他说,晓涵,每晚我都深情的凝视汇成漫天的繁星,繁星点点满是相思,让宁静的夜空不再孤单;点点繁星照亮孤单的人们走向幸福之家,月儿也因此变得更加的皎洁。许多的事情总是在经历过以后才会懂得。一如感情,痛过了,才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傻过了才会懂得适时的坚持与放弃,在得到与失去中我们慢慢地认识自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着,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割舍。学会放弃,生活会更容易。有时候有些人为了得他喜欢的东西,殚精竭虑,费尽心机,更甚者可能会不择手段,以至走向极端。也许得到了喜欢的东西,但在追逐的过程中失去的东西却无法计算,付出的代价是其得到的东西所无法弥补的。也许那代价是沉重的,直到最后才会被发现罢了。其实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得到它。有时候为了强求一样东西而令自己的身心都疲惫不堪,是很不划算的。再者,有些东西是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瞧的,一旦得到了它,日子一久可能会发现其实它并不如原本想象中的那么好。如果发现失去的和放弃的东西更珍贵的时候,一定会懊恼不已。婚姻必须有爱情做基础,但爱情必须是现实的,以前象牙塔中的爱情是不牢固的,充满幻想式的诗意爱情是不能长久的,最终抵不了现实的生活。成长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人应该是适应环境,脱去诗意的生活外套,感受最真实的生活。有些东西越在乎越捧在手心里越容易碎,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自己在不知觉中陷入这个网中,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伤春悲秋,萧瑟的环境造就了一个人性格的养成。有些事是要穷其一生才能达到,但更多的时候则是任你怎样努力也是达不到的。象一座城市象一些人,永远在那儿,就是抵达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他们从你的手心悄然滑落,四处飘散的轻烟中是无法言说的思念牵挂,能不说是有限生命中的一种遗憾。茫茫人海,宇宙无边,其间每个人都应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有人相依相偎,风风雨雨相互扶持,日日夜夜彼此牵挂:牵挂你的平安,牵挂你的健康,牵挂你的冷暖,牵挂你的喜怒哀乐,是这些丝丝缕缕的牵挂,才让你我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每个人的故事总有结局,不管是喜是悲;游戏总该结束,不管谁输谁赢;梦也总有梦醒时分,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该来的来了,该去的去了。原本相爱的恋人,面对分手,或有不得已的原因,或有不得告人的理由,而分手之后仍要做一对朋友,岂不是把过去的一切又带回自己的生活中,何苦呢。晓涵,孤独时仰望蓝天,你是最近的那朵白云,寂寞时凝视夜空,你是最亮的那颗星星,暇时漫步林中,你是擦肩的那片绿叶,疲惫时安然入睡,你是最美的那段梦境。斗转星移,日月轮回,以前的路我们一起携手走过,以后的路我们仍将一路同行,我相信的。晓涵,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可以失望,但不能盲目。世间有太多的美好的事物,对没有拥有的美好,我们一直在苦苦的向往与追求。为了获得,而忙忙碌碌。其实自己真正的所需要的,往往要在经历许多年后才会明白,甚至穷尽一生也不知所终。而对已经拥有的美好,我们又因为常常得而复失的经历,而存在一份忐忑与担心。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人生本是不快乐的,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对万事万物,我们其实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如果刻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走出患得患失的误区。也许我不是因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却是因为你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穿越八百年的时空还能能和你在一起,我会对这个世界满怀感激。尽管生命给了我们无尽的悲哀,也给来我们永远的答案,但是,我会安然一份放弃,固守一份超脱,不管红尘世俗的生活如何变迁,不管个人的选择方式如何,更不管握在手中的东西轻重如何,我们虽逃避也勇敢,虽伤感也欣慰。我会象往常一样向生活的深处走去,象往常一样在逐步放弃,又逐步坚定的。爱是一生的事情,需要两个人完成,只有两个心里有爱的人才能牵手穿越尘世的风雨,一起走向爱的地久天长。晓涵,黑子走了,放弃不爱自己的人是一种解脱,你获得享受快乐的自由,应该感到庆幸,而不应该去悲伤。我相信我们真的爱过,彼此在乎,彼此思念。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兮。舒忧受兮,劳心?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当时,伏在文正背上的晓涵苦笑一下说,你说什么呢,现在阴雨连绵,你还月呀皎兮的。
“来,你忙着把晓涵背到招待所,还找来医生打了吊针,辛苦了。”翟娟见文正拿着酒杯发愣,她也和文正碰了下酒杯。“陈陇,敬你一杯。”
“好吧,咱们同干。”文正说着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
第七十八章
郑大明的家住在红星路,翟大成和司机一块把郑大明送到家的时候,一个门帘一挑,露出一个年轻媳妇来。
“我老婆,叫小梅。”郑大明向翟大成介绍着小梅,“她父亲是咱们的老省长呢。”
“老省长?”翟大成惊讶地看了看小梅,“是大别山的吗?还是我的故交呢。和你们生活在一块吗?现在还没有睡吧?”
“嗯。”小梅点了下头,“在屋里看电视呢。”
翟大成和郑大明跟随小梅走进屋子。
“你媳妇长得挺漂亮的嘛。”翟大成拍一下郑大明的肩膀,笑了笑。走在前面的小梅好象听到了翟大成的赞赏,她走路时显得有些兴奋。小梅确实长得很好看,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额前一溜蓬松松的留海。白眼珠鸭蛋清,黑眼珠棋子黑,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象星星。一张流露着难以描绘其风韵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眼帘低垂时,给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俏皮的小鼻子细巧而挺秀,鼻翼微鼓,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如奶的牙齿。黑玉色的头发,不知是天然的还是梳理成的,象波浪一样地卷曲着。
老省长得知翟大成是大别山的老乡,马上来了谈话的兴头。
“对你还是有点印象的。”老省长打量一会翟大成笑到,“我出去拉游击队干革命的时候,你还是个光腚小孩子。”
“嗯。”翟大成点一下头开心地笑了。
两个人好象一下有了说不完的话,小梅和郑大明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便回卧室睡觉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搞个体关键是要靠一个活字,不能走别人走过的路。生意生意就是要有生气,不能步人后尘。你如果真的有回老家的打算,就要在那里因地制宜,利用那里的人力资源,尽快让家乡富起来。”老省长听到翟大成有意转业回老家,他笑了笑,“现在人们都一个劲地向南方涌,形成一个向南方去的打工潮流,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你在家乡找对了路子,照样能让家乡的老百姓发大财。我这样说是不是太直接了?”
“咱们就是要直接一些,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您。”翟大成点燃一支烟递给老省长,自己也点燃一支。“你说到公司加农户,所谓公司加农户,总要有些活让农户干呀。据我所知,现在,老家的人也是全民经商,上哪去找那么多农户呢。”
“你不妨先从最基本的事情做起,试着从小一点生意做起,也能摸索出一些经验来。有了经验,再搞大的心里有了底气,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要不然你回去以后搞一个公司如何?”
“行,到时候我就是公司的经理。”
“我认识一个民间性的商贸公司经理,他们各种紧张物资都可以倒,化肥农药钢材煤炭甚至飞机大炮都可以倒,但总得遵守一些游戏规则,这里的学问大着呢,不是你三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你既然立志从商,一切就要从头学起,一切都要遵守这里边的商业法则。”
“不会是别人说的钻法律的空子吧?”
“这是什么话,咱们五六十年代生产的一些枪弹不把它们倒出去,再搁时间长了就会失效的。国家现在缺的是钱,缺的是美金,做生意也要用兵法,也要讲究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慢慢的来吧。”
“这个我懂。”
“人就是要这样,看不惯的事情你就慢慢的看,慢慢的看,看着看着就看惯了,想不通的事情你就慢慢的想,慢慢的想,想着想着你就想通了。”
“是的,今晚在杏花村大酒店吃的,我看那里一点也不比省府的官办宾馆差。看到菜价上有一盘龙须要两千元,所谓龙须就是蛙蛙鱼的嘴头那一撮子肉。以前,你也吃这个吧。”
“闻所未闻呀,只听说蛙蛙鱼是保护动物不让吃的,现在的人真是胆大。”
“这算什么,只要有人愿意吃,别说是蛙蛙鱼,就是大鲨鱼咱也有的吃。
第七十九章
和张市长一块来老省长家的还有兴一,东方欲晓,两个人就匆忙地赶到了老省长家。
“打电话说,你住在老省长家,我和兴一部长没吃早饭就赶了过来。”张市长见到刚起床的翟大成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老省长是故交,怎么不早告诉我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对,应当说虎瘦雄风在,不管怎么说,老省长毕竟是咱们省的领导,找他要个项目什么的还是能办得到的。”
“你小子,真是无利不起早。”翟大成捶打一下张市长说,“才脱去几天军装,就真的脱胎换骨了。要项目,也要通过正常的渠道嘛。”
“说实话,这次和兴一部长来开会,我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老省长帮忙,看能否给龙城要个项目。”张市长说着把兴一推到翟大成跟前说,“挺有本事的一个人,想下海经商呢。今天中午,咱们一块和老省长喝几杯。兴一的同学也来了,是个画家,她是认识老省长的。”
“她叫九姑娘,是我中学的同学,十几年没有联系了。现在她人已经来到了合肥,身体有点舒服,睡觉呢。”兴一谦谦地笑了一下,心想,什么同学不同学的,既然当初九姑娘找到自己叙说到曾和自己同在一个小学上过学,姑且就称之为同学吧。当初,九姑娘想让兴一帮着给华教授谋个一官半职,自己也就顺水推舟认下了九姑娘这个同学,不过,对外介绍时,兴一觉得还是说是中学同学为好,如果说是小学同学,也太掉架了。兴一和九姑娘昨晚陪同张市长到省城后,刚吃过晚饭,兴一就赶到了九姑娘的住房。还没等兴一说话,九姑娘便闭了门扑进他的怀里,连撕带扯把兴一剥了个精光。“有什么事担搁到现在才来。你不会是正和哪个小妇人颠鸾倒凤吧。”兴一揉搓一下九姑娘胸乳说:“有你在,我哪敢哩。”当时,兴一真的觉得九姑娘有几分迷人魅力,自从和九姑娘做爱以后,兴一觉得人生也就是那么回事,都说人生如梦,他觉得自己也算尝到了一梦的感觉。不过,那个梦确是他以前没有尝过的,很甜蜜,甜得让他不想醒来。九姑娘说:“你们男人都会口是心非,你现在有权有势,不象当初求我为你到处索桥引线那时吧。”九姑娘说着吻了兴一一下,“看你现在神气的样子,一掷千金,前呼后拥,出门有豪华车,到处都能拥香叠翠,可不要做过河拆桥的事呀。那叫缺阴德。我这个人报复心是很强的。这一次生意还顺利吧?”兴一说:“还不错,给你的分红已存在了你的户头,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的。”九姑娘笑了,她拥抱着兴一说:“我现在不想在那个瞎吊虚活吊现的虚现(宿县)呆了,还有那个头毛没有几根的华教授,天天看着他都觉得恶心。我要和你一块到省城来生活,你要帮我的忙。”兴一说:“那为什么?装腔作势装神弄鬼是你的老本行,在省城不会象你在宿州那样能呼风唤雨的。九姑娘,说句实话,我能有你那样的日子过,真是求之不得呀。”九姑娘说:“如果你能来省城,我也是想升一个一官半职的。你虽然帮我弄进了图书馆上班,可是那里的人都看不起我,天天看别人的眼色,日子不好过。宿县,号称宿州市,那里真是比我想象得要复杂。我不会勾心斗角。图书馆里的人不讲情面,那个学校里也是。只要是一条线上的就拚命提拔重用,不是一条线上的靠也靠不上去。老华现在想过河拆桥,他以为在我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的,他这个自以为是的蠢才!看我怎样收拾他吧。兴一,还是你待我厚道,是真心的。如果你有意从政,以后,我会你用尽自己所能为你拉关系找门路,我会为你披肝沥胆的。”兴一笑了笑:“不,也许我事适合从政,也想下海经商。说句实话,每个人都要认识到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象我,就不是从政那一块料。从大西北到内地,我个性里有一种不合时俗的东西,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我可以向上爬,但那样不会有好结果。”九姑娘有些迷惑的问:“那为什么?”兴一说:“我是西部的一个小小的铁路工人出身,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有些事我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去干。现在国家体制正在大转换,这就好比象涮墙,新旧更迭,难免有的人要有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我不想那样,泡在那样一个圈子里互相倾轧,还不如跳出三界外,做个潇洒淡荡人。等以后我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办一所学校,这是我最大的理想。”九姑娘格格地笑了起来:“这真是你的愿望?我真没有想到。现在人讲究的是升官发财,你却要办什么学校,真是老土。”兴一说:“不,咱们国家落后是在教育,并不是其他什么的。钱,靠什么赚得快。高科技。只有科技发达了,才能国富民强。”九姑娘掐了下兴一的肋部说:“你还挺爱国的。”兴一说:“那是当然。如果我真的辞职经商,我会不择手段地赚洋人的外汇。我成不了科学家了,但我会培养出很多的科学家。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话真是真知灼见。九姑娘,现在你要找老省长拿下与澳大利亚种羊公司合资的项目,我想以此为楔机,如果行,这一次回去,我就辞职。我要实现质的飞跃。以后,我会以经济为中心,不怕欠债,不要怕欠债多。那个项目我考察过,也研究过。该项目的投资利润率是166。32%,投资利润率为224。23%,在十年内能为我带来十几个亿的纯利。现在有家黑子的公司想和澳大利亚的公司合作,我认为他们会在谈判上对我不利。黑子那个公司我是知道的,里面的人都是经济虫,和他们公司打交道我现在没有一点底。不过,我可以行政手段干预的。”九姑娘说:“那黑子他们打交道你就能稳操胜券了吗?我是了解黑子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兴一说:“澳大利亚那家公司的老总是华人,据说还是挺爱国的。我正在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收集他们的各方面资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拿下这个合资项目就行了。”九姑娘有些愠怒:“我让你来,是想让你给我出主意离开老华离开墟城的,虽然你把我培养成了宿州画家还成了宿州作家,但我在宿州学院图书馆里,人家并不买我的帐。我要离开那里,要来省城,你不要说着说着又让我为你转了起来。”兴一说:“老华再有能耐,就算他是孙悟空,他也逃不脱你这个如来佛的手掌的。他现在冷落你也只是暂时的。他们的家事我知道,他有意让你为他找关系,你必须和他多温存一些。再说,老省长现在对你情有独钟,华教授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象以前那样放肆。老华知道你是老省长的女人,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九姑娘听了兴一一席话开心地笑了,她捏了一下兴一的鼻子说:“就你是色胆包天,连老省长的女人都敢动。我和老省长的关系是国家机密,没有人知道的。我还是在省城办画展的时候和老省长搭上的,他总是以为我是个才女,没有办法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花不迷人人自迷。没有想到他居然欣赏我的画,以后,我来省城,有他捧着,说不定我还会成为国家级画家哩。当然,看得出,那老头想让我嫁给他。”兴一说:“你现在不还是没有嫁给他嘛。我知道,你是有意嫁给老省长的。”
……“兴一,你在想什么呢。”张市长见兴一发愣,便拍一下他的肩膀说,“翟大成是我的老战友,今日得聚,难得他遇到他的。”
“以后也就有机会了。”翟大成笑容可掬地说,“我也想脱掉军装哩。现在,上面提出要正规化年轻化,我老了,有些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你们也知道,说到搞科研,那是年轻人的事。咱们基地需要的是人才,需要的是技术,我的想法是尽快退下来,把位子和机会留给年轻人。”
“行,想得开就行。”张市长笑得很开心,“当初,我转业的时候你还不想让我走哩,现在,想开了吧。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咱们早晚都要走的。娟子还好吧?”
“嗯,还行,这是她老师的家,没有想到她老师的岳父还是我的故交哩。”翟大成朝老省长睡觉的屋子呶了下嘴说,“还没起床呢,要不,咱们到外面走一走。我请你们吃早点,怎么样?”
“行。”张市长看一眼兴一说,“走,咱们就不要客气了。”
翟大成和司机还有张市长和兴一四人来到红星路口一家早点铺坐了下来,正准备吃的时候,兴一看到了九姑娘闪身而过,他的脸上有一种别人不易察觉的惊愕。吃早点的时候,兴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郁闷。和九姑娘只是路过一段路,情过一段情。他也知道那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不过,他却觉得自己对女人特别是对自己却了感情的女人,自己还是很在意的。经一段心灵的距离来沉淀,希望可以将所有尘埃落定。月出皎兮,夜凉如水,月出皎兮,清辉如洗。他第一次和九姑娘做爱时难得是个圆月天。那一晚,他难得有这样的月下思人,九姑娘朝他浅浅走来,那一?目光,离愁似青荇化作解不开的缭绕,苦涩绵长的思念,都让兴一觉得时节苍郁。和九姑娘在一起的日子,兴一居然觉得自己找回了青春,找回了爱情。折下烟柳折不断离愁,饮干一盏和泪的酒,他想自己是一生无醒的醉。春雨,那是兴一久违的潮湿的气息再度扑面,一回头,惊觉流年匆匆的蛩音和脚步。那个春天清淡的发冷。兴一时常把九姑娘邀到自己的办公室的小楼里,彻彻轻阴袭过他和九姑娘的身体和手脚。扯开窗帘举目,烟色的云在一朵朵叠呀叠的,那个午后多云的窗。那个午后的不晴朗的人。先是一丛丛榆树,郁闷地黑起。麻子一样的雀斑染开空旷的桠,暗潮席卷凭空一树来泛动。继而柳树的颜色有了淡淡的绿,从天幕大地中,开一笔隐隐花青的疏毫,却不由地洇开去,渐浓重渐开朗。阴云多而密集,淅淅沥沥,吹来微风一样的雨丝。大地就湿了,柳枝也湿了,衣也湿了,兴一的积在角落里的小小花盆也湿了。砖红殷殷泥沙漉漉,或许明早,去年撒落的蒲公英的沉寂喑哑的种子就会听从雨声的私语而呐喊萌动出来吧。暮色深处,牛毛花针的丝络很轻柔,轻轻的寥寥的此时一如巷口身影伶仃的女子的手。兴一想起李商隐的春雨:怅卧新春白?衣,白门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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