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痕记-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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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令有些尴尬地看一眼雏凤先生。
“如能医好黄姑娘，真的不如咱们住在这里吧。”雏凤先生爽快地应到，“这里是人间仙境，有什么不好？”
“按辈份，黄戎是我的师侄呢。”夏雪蹲下身子，她把着黄戎的脉搏说，“我和她师傅姝仙是同辈的人，只是师姐后来又师从于特儿享和长春真人丘处机。世事变幻无常，没有想到师姐已经殁了。”夏雪说着眼里充溢泪水，她看一眼独眼人说，“独眼大哥，人生聚散无常，有时候真的很想念一些同门中人。那个少庄主，也是我的同门师兄。”
“少庄主，是皇家的人呢。”独眼人叹息一声说，“我也是去临安时才知道的。江湖险恶，人心更险恶。”
“听你这样说，好象是责怪我那个师兄了。”夏雪娇嗔地看一眼独眼人。
“不，不不。”独眼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对少庄主没有什么恶意的。我只是想说好多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如果你愿意，咱们医好黄姑娘就一块去临安，去找你那位师兄，邀请他来咱们这里做客。这样总行也吧？”
“行，只要医术黄姑娘，你们愿意去哪里，我都拉你们去。”雏凤先生见独眼人有些激动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想安慰他，却又找不出什么话语。他看一眼令令，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令令知道雏凤先生想说什么，也知道他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听他提到去临安，当下自己也有些心动。说是要带自己游历天下的，方才听到夏雪有意挽留他们留在雪山，心想，如果真的就此呆在雪山，天下还有那么多好的景致没有观赏呢。如果真的能和夏雪和独眼人去临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黄姑娘的病情却是有些古怪，有时疯傻，有时却是一个清醒的人。”
夏雪把了一会黄戎的脉搏，她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这病并不难医，只是急火攻心的小病。奇怪的是她怎么会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呢。”夏雪嘀咕到，“该不会是她不愿意醒来吧。”
“怎么会呢。”独眼人轻声说，“哪有人自己愿意一直病下去的？”
“从脉象上看，她的气息并不是很乱。如此说来，还真的要去临安呢。”夏雪看一眼雏凤先生说，“如果到临安找我师兄少庄主，也许他会有些办法的。论起武功学识，他总是在我之上的。这样吧，咱们就即时起程，前往临安。”
“那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吧。”独眼人点头唯诺着，他看一眼雏凤先生说，“只是你们二位远道而来，还没有好好歇息哩。”
“不妨事的。”令令急着想游历名山大川，她恨不得马上就能身到临安。“临安，那可是皇都，一定挺好玩的。酒肆茶楼，一定不少。说不定，那里还有唱小曲的呢。”
“小曲，临安多的是了。”独眼人微笑一下说，“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当年，俺占山为王时，也是时常哼唱小曲的。”
“独眼大哥，真不知道你也会哼唱小曲呢。”夏雪笑到，“那好吧，去临安的路上，你要不停地为我哼唱。”
“俺会的也就是那几句，只是觉得好听，也就时常哼唱罢了。”独眼人尴尬地笑了笑。
“走吧，我来哼唱。”雏凤先生笑到，“只要夏姑娘愿意听，我一定会一路上唱个不停的。”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夏雪只当是一句戏言，没有想到雏凤先生真的是一路上哼唱不停：百岁光阴如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想秦宫汉阙，都做了衰草牛羊野。不恁么渔樵无话说。纵荒坟横断碑，不辩龙蛇。投至狐踪兴兔穴，多少豪杰。鼎足三分半腰折，知他是魏耶？知他是晋耶？天教你富，莫太奢。无多时好天良夜。看钱奴硬将心似铁，空辜负锦堂风月。眼前红日又西斜，疾似下坡车。晓来清镜添白雪，上床兴鞋履相别。莫笑鸠巢计拙，葫芦提一向妆呆。利名竭，是非绝。红尘不向门前惹，绿树偏宜屋角遮。青山正补墙头缺，竹篱茅舍。蛩吟一觉才宁贴，鸡鸣万事无休歇。争名利，何年是彻。密匝匝蚁排兵，乱纷纷蜂酿蜜，闹穰穰蝇争血。裴公绿野堂，陶令白莲社。爱秋来那些：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人生有限杯，几个登高节。嘱咐俺顽童记者：便北海探吾来，道东篱醉了也。飞花和雨送兰舟，细柳垂烟掩画楼，啼痕带酒淹罗袖，换金杯劳玉手。大江流不尽诗愁，象牙床上，鲛绡枕头，梦到并州。猿啸黄昏後，人行画卷中。萧寺罢疏钟，湿翠横千嶂，清风响万松，寒玉奏孤桐，身在秋香月宫。画船儿载不起离愁。人到西陵，恨满东州，懒上归鞍，慵开泪眼，怕倚层楼。春去春来管送别依依岸柳，潮生潮落，会忘机泛泛沙鸥。烟水悠悠，有句相酬，无计相留。好花多向雨中开，佳客新从云外来。清诗未了年前债，相逢且开怀。曲阑干碾玉亭台，小树粉蝶翅，苍苔点鹿胎，踏碎青鞋。篷窗风急雨丝丝，笑捻吟髭，淮阳路何之？鳞鸿至，把酒问篙师，迎头便说兵戈事，风流莫再追思，塌了酒楼，焚了茶肆，柳营花市，更呼甚燕子莺儿。删抹了东坡诗句，糊涂了西子妆梳，山色空蒙水模糊，行云神女梦，泼墨范宽图，挂黑龙天外雨。剑击西风鬼啸，琴弹夜月猿号。半醉渊明可人招，南来山隐隐，东去浪淘淘，浙江归路杳。雨乍晴，月笼明。秋香院落砧杵鸣，二三更，千万声，捣碎离情，不管愁人听。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萋萋芳草春云乱，愁在夕阳中。短亭别酒，平湖画舫，垂柳骄骢。一声啼鸟，一番夜雨，一阵东风。桃花吹尽，佳人何在，门掩残红。梅花浑似真真面，留我何阑干。雪晴天气，松腰玉瘦，泉眼冰寒。兴亡遗恨，一丘黄土，千古青山。老僧同醉，残碑休打，宝剑羞看。江水澄澄江月明，江上何人掐玉筝？隔江和泪听，满江长叹声。长醉后方何碍，不醒时甚思。糟腌两个功名字，醅瀹千古兴亡事，曲埋万丈虹霓志。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醉中天佳人脸上黑痣，疑是杨妃在，怎脱马嵬灾？曾与明皇捧砚来。美脸风流杀。叵奈挥毫李白，觑着娇态，洒松烟点破桃腮。知几知荣知辱牢缄口，谁是谁非暗点头。诗书丛里且淹留。闲袖手，贫煞也风流。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檐。纱厨藤簟，玉人罗扇轻缣。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一声画角谯门，半庭新月黄昏，雪里山前水滨。竹篱茅舍，淡烟衷草孤村。黄芦岸？渡口，绿杨堤红蓼滩头。虽无刎颈交，却有忘机友。点秋江白鹭沙鸥。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吹裂石穿云，玉管宜横清更洁，霜天沙漠，鹧鸪风里欲偏斜。凤凰台上暮云遮，梅花惊作黄昏雪。人静也，一声吹落江楼月。空外六花翻，被大风洒落千山。穷冬节物偏宜晚。冻凝沼址，寒侵帐幕，冷湿阑干。貂裘客，嘉庆卷帘看。好景画图收不尽，好题诗句咏尤难。疑在玉壶间。富贵人家应须惯，红炉暖不畏初寒。开宴邀宾列翠鬟，拼酡颜，畅饮休辞惮。劝酒佳人擎金盏，当歌者款撒香檀。歌罢喧喧笑语繁，夜将阑，画烛银光灿。似觉筵间香风散，香风散非麝非兰。醉眼朦胧问小蛮，多管是南轩蜡梅绽。瑶阶月色晃疏棂，银烛秋光冷画屏，消遣此时此夜景。和月步闲庭，苔浸的凌波罗袜冷。露下天高认气清，风掠得羽衣轻，香惹丁东环？声。碧天澄净，银河光莹，只疑是身在玉蓬瀛。他此夕把云路凤车乘，银汉鹊桥平。不甫能今夜成欢庆，枕边忽听晓鸡鸣，则早离愁情脉脉，别泪雨泠泠。五更长叹息，则是一夜短恩情。暗想那织女分，牛郎命，虽不老，是长生。他阻隔银河信杳冥，经年度岁成孤另。你试向天宫打听，他决害了些相思病。万物乘春，落花成阵，莺声嫩，垂柳黄匀，越引起心间闷。三春时分，南园草木一时新。清和天气，淑景良辰。紫陌游人嫌日短，青闺素女怕黄昏。寻芳俊士，拾翠佳人。千红万紫，花柳分春。对韶光半晌不开言，一天愁都结做心间恨。憔翠了玉肌金粉，瘦损了窈窕精神。杏朵桃枝似绛唇，柳絮纷，春光偏闪断肠人。微风细雨催花信，闲愁万种心间印。罗帏绣被寒孤，欲断魂，掩重门尽日无人问，情不遂越伤神。怎肯道负花期，惜芳菲，粉悴胭憔，他绿暗红稀。九十日春光如过隙，怕春归又早春归。柳暗青烟密，花残红雨飞。这人人和柳浑相类，花飞吹得人心碎，柳眉不转蛾眉系。为甚西园陡恁景狼藉，正是东君不管人憔悴。
一路上，雏凤先生说说唱唱，几个倒不寂寞。忽一日见前面一座大城矗立面前，独眼人惊叫起来。
“前面便是临安了。”独眼人朝前方指了一下说，“临安，到了。”
“你知道少庄主住在哪里吧？”夏雪见独眼人有些激动的样子，她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复杂。当初在雪山一块习武时，自己对少庄主还是生过许多好感的。夏雪想到就要见到少庄主，眼下，自己已经为人妇为人母，心里却象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听了雏凤先生的小曲，她似乎悟出一个道理，端的是人生如戏。也许这世上的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每个人都在上演着自己要演的内容。
见到少庄主时，少庄主正和文正还有文天祥三人把酒对饮。故人相见，少庄主显得异常激动。
“没有事的，这是急火攻心的小病，你们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先安顿下来吧。我开出几味药来，不消几日，她就会好起来的。”少庄主听了夏雪说起黄戎的病情，他摸了一下黄戎的脉络，看一眼夏雪，说得非常轻松。“没有什么的，她和你我毕竟师出同门，我会竭力相救的。师妹，既来之，则安之，这里确是个好地方，你们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吧。这里每到阳春三月，柳丝轻扬，翠浪翻空，碧桃吐艳，红霞满地，十里长堤，弥漫着绿烟彩雾，馨香馥郁，令人陶醉。”
“是的，诸位远道而来，一定要好好玩一下。”文正看一眼雏凤先生和令令说，“临安南倚凤凰山，西临西湖，御街南段的瓦子极为热闹。那里说说唱唱，好不热闹。”
“真的有说说唱唱的嘛。”令令看一眼雏凤先生说，“我就说这里是皇帝呆的地方，一定要比乡下热闹的。”
文天祥得知贾似道谎报朝廷诸路大捷被加封卫国公以后，见贾似道大权独揽，和他经常逮蟋蟀的赵？被理宗皇帝下诏立为太子。那赵？耽于酒色，和贾似道伙在一块欺上瞒下，国事益乱。文天祥奏疏无人理睬，被皇帝派了一个闲差，他要出任瑞州知州，只好和少庄主和文正分手了。
少庄主边给黄戎医病，边和文正一起陪同雏凤先生和令令还有独眼人和夏雪游玩临安。临安城内河道有四条，其中盐桥河为主要运输河道，沿河两岸多闹市。城外有多条河流，与大运河相连。在西湖西北角的钱塘门内有国子监、太学、武学，街市内茶楼、酒店很多，北部有武林坊、招贤坊，在御街中段官巷一带有很多丝纺业作坊，御街中段的棚桥是临安最大的书市，那里说说唱唱，好不热闹。
几日过去，眼见黄戎的病情好转，雏凤先生提出带些药材回去以后慢慢医治。少庄主听到几人要走，他的心情阴郁起来。
“喝酒。”少庄主脸上堆满笑意，“来到临安多日，咱们还没有好好喝上几杯呢。”
文正知道少庄主尽管面带笑意，但心里一定很苦。他知道理宗把赵？立为太子，少庄主是一直反对的。赵？资质太差，很难有所作为，理宗为赵？娶了一位聪明机智颇识大体的妻子，那女子名叫全玖，出身名门世家，是理宗母亲全太后的侄孙女，与度宗是表兄妹关系。全玖眉目清秀，仪态端庄。其父是一位地方官，全玖自幼随父亲游历各地，因此言语伶俐，对时局有较为清醒的认识。全玖初入宫时，理宗抚慰她说，令尊宝佑间尽忠而死，每每念及，深感哀痛。全玖听后，并没有哭诉父亲的去世，反而对理宗说，妾父诚然值得追念，可淮、湖地区的百姓更值得挂念。理宗感于全玖才智出众不久便将她册封为皇太子妃，让她辅助赵？。但是，少庄主醉酒时才会向文正酒后吐真言：立全玫为太子妃虽是一种补救，但赵？毕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赵宋江山，真的是气数已尽了。
见少庄主酒兴很浓，文正也就作舍命陪君子状，很快也就有了醉意了。来的客人要走了，迷朦间看到独眼人和夏雪还有雏凤先生和令令都成双成对地上了马车，他们都有娇妻爱子，想到自己至今还孑然一身，不觉黯然伤神。晓涵，刘晓涵。文正在醉意朦胧间吟咏着晓涵的名字，慢慢地睡了下去。
“晓涵怎么了。”听到翟娟的喊声，文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守护在晓涵的身边。抬头看时，却见立在屋子里翟大成、鞠猛和王丽华都在愣愣地看着自己。
第七十七章
　　　　　　　文正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合肥的军人招待所里，他伏在晓涵的床边，见几个人立在自己身旁，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忙碌了好半天，有些困，就睡着了。”文正站起来，他看一眼还在熟睡的晓涵说，“打过吊针，烧退了。现在，应当没有什么事了吧。”
“还说呢，天气不好，你们就不要出去玩了嘛。”王丽华冲着文正嗔怪地说，“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呢，你们几个居然合肥满大街市乱跑。”
“鞠连长，王社还有他的同学李明和小明还说中午在杏花村大酒店请客呢。”文正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鞠猛，“现在，天都黑了，看来是去不成了。”
“陈陇，那个李明已经给辅导员说过了，时间就定在今晚上，地点还是杏花村大酒店。”翟娟轻嗟一声说，“你忙着给晓涵姐看医生的时候，李明正在酒店那边忙着订座位呢。看来，不去是不行了。今晚，郑老师也去。我爸听说了，他也要去凑热闹，真是没有办法了。”
“去就去嘛。”翟大成笑了笑，“反正的我公事也忙了，正想接触一下你们的老师呢。怎么样，咱们现在能走了吧。”
“司令员，你们几个去吧。”王丽华看一眼晓涵说，“晓涵现在病怏怏的，身边离不开人的。”
“那行，咱们走吧。”翟大成拍一下鞠猛的肩膀说，“今晚发挥一下，陪娟子的老师好好喝两杯。”
“行，咱们的酒量，没问题。”鞠猛看一眼文正，“陈陇，你也要好好表现一下。”
文正笑了，心想，是陪人家老师吃饭呢，又不是和人家比酒量。
到了杏花村大酒店，那里果然是顾客盈门，店内人声沸沸，热闹非凡。
早早等在门口的李明和小明把文正和翟大成、翟娟、鞠猛还有司机引进了一个大包厢内，已经到场的王社和郑大明见几人走了过来，忙站起身不停地寒喧着。
“郑大明，正大光明，名字好记，也好听。”酒宴开始后，翟大成爽声笑到，“翟娟是你的学生，作为学生家长，我先敬你一杯。”
“你是领导，我先敬你。”郑大明谦逊地站起来，把杯子朝翟大成碰了过去。
“到底是一派军人作风，喝酒都不和咱们一样。”李明轻声和王社低语到，“咱们喝酒，都讲究酒过三旬才碰杯呢。”
“那是，这几个穿军装的都是直性子，喝酒和做事一样，没有什么花花绕，都是直截了当的。”王社嘿嘿笑了笑，“看架势，今晚有得喝。”
郑大明很快适应了几个军人的喝酒的作风，一会儿便和他们一样表现得酣畅淋漓了。王社看到了另一面的郑大明，记得班上有一个男生很内向，平时很少参加集体活动，总是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位上做着习题，但是每次考试，他的语文成绩总是很低。当时，郑大明只是觉得他可怜，也为他的刻苦而感动，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助他：上课提问，课后补习，帮他总结规律。很快，期中考试来到了，郑大明满怀信心地想，这样努力的帮他，他的成绩多少也该有些起色吧？几天后，成绩出来了，他的成绩比以前更差了！这让郑大明的心跌到了谷底，当时真想到了放弃，真的不知再怎么去帮他。那个男生也很内疚，含着泪对郑大明说：“老师，对不起！我不是学文的料，您就别管我了！”听了他的话，郑大明心里反而涌起一股斗志，他就不信这个邪。于是他坚定的告诉那个男生：“不，我不会放弃，希望你也别放弃。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持下去！”在仔细地分析失败的原因之后，郑大明发现除了学习方法的问题，还有一个更大的障碍，就是那个男生内向的性格，不善与人交流，影响了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于是郑大明改变了策略，从无休止的补习转变到让他放松的学习，鼓励他积极参加集体活动，在不同场合让他多发言，对于他取得的一点一滴进步我都给与大张旗鼓的表扬。慢慢的，那个男生越来越开朗，越来越自信了。在期末考试中，那个男生的文科取得了95分的好成绩。成功来得很艰难，而成功的果实却是香甜无比。郑大明后来把这个例子在班上讲了，他说，他相信了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差生，你只要给他们一双翅膀，每个孩子都能在蓝天下飞翔。只要怀揣梦想，坚持不放弃一定会实现心中的梦想的！在每学年的开始郑大明都对新一级的学生说：“过去属于死神，未来是属于自己的，你们人生规划掌握在你们手中。一个人的梦想就有多大，成功就有多大，人生境界就有多高。”在新学期的开始他要求每个学生都给自己树立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是实现梦想的一个平台。郑大明还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优秀的教师，把人类创造的精神财富通过自己的创造性的劳动播撒到下一代，培养他们的智慧、塑造他们健全的人格。长大后，当我带着大学青春的激情踏入二中校门时，当我开始成长为一名人民教师时，才真正懂得了这已不再是理想，而成为了我的事业，伴着这种事业，要求我具备高尚的教师道德、素质，这才是我们心灵的归宿。一位哲学家说过人的一生只有三个日子：昨天、今天、明天。昨天叫无奈，今天叫无畏，明天叫无悔。一个人到了年迈花甲，才会蓦然回首，感慨平凡孕育了伟大，生活赐予了幸福。我在合肥教育学院找到了我心灵的归宿，从教人生我有累无悔。勤勤恳恳、默默无闻是老黄牛的精神；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是蜜蜂的精神；燃烧自己，照亮了别人是蜡烛的精神。可以说每种产物的存在，都有每一种精神支撑着它。教师的存在呢？支撑它的就应该是这种高尚的师德吧！法国著名作家雨果曾说过花的事业是尊贵的，果实的事业是甜美的，让我们做叶的事业吧，因为叶的事业是平凡而谦逊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踏上三尺讲台，也就意味着踏上了艰巨而漫长的育人之旅，教师就像那默默奉献的绿叶，时时刻刻衬托着鲜花的娇艳。人活着总要有所追求，才能活得有价值有意义，价值何在？意义何在？生命是可贵的，生命的可贵在于使别人活得更美好；生命是有价值的，生命的价值在于对亲爱的祖国作贡献。为此，我执着追求，追求梦想，希望能点燃心灵之火。王社想到郑大明说过的话，想到自己和翟娟刚来报到的第一天，郑大明便帮助他们提行李上了学校大客车，想到他有时兴致来时会和班里的男同学称兄道弟的情景，觉得郑大明还是个挺亲切的人。
“你们学的图书情报专业是个边缘学科，这是咱们省第一次开这个班，算大专学历，干部身份，当然，最主要的是要把这个专业学到手。”郑大明举起酒杯朝翟娟和王社示意一下说，“我清楚得记得，你们两个第一天来报到，是我帮着你们拎的行李。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们会是我的学生。娟子的表现我很满意的，平时没有多少言语，各科成绩都能说得过去。王社嘛，就是专业课以外的事情做得多了一些。”
“他是团委书记嘛。”李明显然是帮着王社说话，“郑老师，咱们系下一批发展党员，要考虑培养王社的事。我愿意做他的介绍人，当然，介绍人要两个，如果郑老师愿意的话，你也算一个吧。毕竟咱们是老乡，有些事情好商量。”
“李明，你不要搞鬼子那一套。”郑大明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是从部队下来的，班上十八个男生，也就个把两个没有穿过军装，大家都是兄弟，你不要对外人说起咱们是老乡的事。”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鞠猛微笑着朝郑大明示意一下酒杯，“来，郑老师，咱们喝酒。”
“不行了，我有些醉意了。”郑大明拍一下额头说，“有些晕了。王社，你们的老首长来了，你要表现一下嘛。”
“那是，那是。”王社举起酒杯却有些首鼠两端，见文正有些目光迷离的样子，便把酒杯朝他碰了过去。“陈陇，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喝一杯了，来，咱们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