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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请喝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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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茶笑意完全消失:“我的事我自己看着办,用不到你来插手。”

钟逸笑了下,依旧是好脾气:“好。”

                  第 二十三 章

宁怡娜回来的时候,夏忆茶已经浅浅睡去。听到动静,她闭着眼没有睁开。

她听到钟逸刻意压低的声音:“嘘……你怎么才回来?买本杂志也需要这么长时间?”

宁怡娜说:“我刚刚在买杂志的地方看到了熟人,去了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钟逸嘲笑她:“果然不能指望你来看护病人。”

宁怡娜悄声说:“有你一只大狐狸看着呢,我不操心也行。”

钟逸哼一声,继续上网。

“你老上网干嘛啊,有什么好玩的。”

钟逸头也不抬:“反正比跟你说话有意思。”

宁怡娜想掐死他。

钟逸三两下化解她的张牙舞爪,说:“三脚猫的功夫,还跟我斗。”

宁怡娜不甘心地收回手,说:“你等着,我今年过生日时就许愿,希望你未来的老婆一定是强悍到诡异,每天把你当成沙袋打。”

钟逸打了个寒噤,说:“你可真暴力。还没同情心,女权主义。”

宁怡娜说:“话说,你什么时候找老婆?”

钟逸低下头继续上网:“正在找。”

宁怡娜说:“你扫描到谁了?能不能通过家族法眼?”

“那是我的事,他们干涉没有用。”

“切,”宁怡娜坐在另一张沙发里,说,“你就仗着家里就你一男丁才为所欲为。”

钟逸笑:“我一直很乖的好吧。”

夏忆茶听着他们低声对话,怎么都睡不着。其实她根本就无法入睡,最近浅眠得厉害,每天醒来都会精神不振,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抽疼。可是她皮肤好,所以黑眼圈迟迟不出现,别人还道她每天都睡得很好,吃得很好,一切都好。

刚刚和钟逸的对话很有点话赶话的性质。其实,就算钟逸不说,她和张宇也不会坚持多久。她在昨晚已经打定主意要尽快结束,拖得越久她的负罪感就越加重。

但是,她不敢问自己,这里面有没有钟逸的关系。

夏忆茶卷紧被子,继续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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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茶在周一晚上的时候把张宇约了出来。

她提前一小时就到了见面的地方,在那里磨磨蹭蹭地喝着果汁。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突然想起原来有一次,张宇曾经在过马路的时候牵了她的手。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的手掌温暖,但是有汗。当时张宇自嘲:“我很紧张。”

夏忆茶笑,由他拉着她走了过去。

那次算是印象深刻。她毕竟很久没有被异性牵手。上一次的牵手还是她上小学的时候,爸爸拉着她去商店。张宇轻轻握着她的五根手指,慢慢走过混乱得过分的人行横道。

她还记得,钟逸的臂弯一直挂着人,但是手里一直没有牵过人,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他在报纸杂志上的那些照片,全部光芒四射,气宇轩昂。臂弯里的美女,也是个个明艳动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得恰到好处。钟逸的样子,陌生又熟悉。

张宇也是早来,而且早来了半小时。他见到她,一愣,笑了出来:“怎么今天这么早?我来晚了吗?”

夏忆茶摇摇头,说:“没有,是我来早了。”

张宇坐下来,问她:“你想吃什么?”

夏忆茶说:“我不饿。”

这种感觉很难熬。你明明知道结局,却还要看着别人闷在鼓里的表情。夏忆茶被自己搞得分外郁闷。

等到食物端上来,夏忆茶在心里酝酿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慢悠悠地搅着食物,低低地说:“张宇,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夏忆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大半。

张宇的筷子停下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慢慢咀嚼着这句话,说:“分手?”

夏忆茶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慢慢地说:“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你很好,张宇,真的,是我的问题。”

这句话说得真艰辛,她屏住呼吸慢慢地说,就像是在凌迟。

张宇想了想,问:“我明白了。其实,我想,你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吧?”

夏忆茶眉头微蹙,点了点头。

张宇接着说:“我是被甩的一方,怎么你看着比我还难受?没什么,虽然我说不伤心那是假话,毕竟我对你……”他的笑容里带着点苦涩,接着说,“但是这点事我还是能接受住。有缘无分的事我见多了,这次被我赶上了。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不必内疚。”

夏忆茶因为这席话更加觉得汗颜。张宇停下来,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气氛里沉默地压抑,到最后她只好说:“这顿饭我请吧,算是谢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

张宇摆摆手,说:“这算哪档子事?这样可就生分了,我们原本就是朋友,分手了就当是绕了个圆又回来了,没什么。饭当然还是男士掏钱,这才是正道。”

夏忆茶只好笑笑,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怎么面对这一刻。

接下来气氛倒是还好。张宇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夏忆茶在心里放松不少。一顿饭吃完的时候,夏忆茶望望窗外明显黑下来的天空,舒了口气。

                  第 二十四 章

夏忆茶一向觉得,晚上是最安宁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公寓里,独自抱着抱枕看电视,笑得开怀,或者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睡着,都会觉得很安全。她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也喜欢把被子裹得老紧,于是老被舍友说成是蚕茧。

有时候顾言菲也会过来,然后她们一起去超市买一大堆零食,回到公寓就抱着薯片席地而坐,共同看一部电影。她俩在看到恐怖的地方的时候就互相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觉得这样才算是有了依靠。然后顾言菲就会感叹:“我真想有个男友,不要太高,不要太有钱,不要太帅,只要肩膀足够依赖。看电影的时候我就抱着他哭,鼻涕眼泪全部抹在他衬衫上,然后我再给他洗。”

夏忆茶说:“要是我,我就不抹。或者直接抹在他的大衣上,可以送去干洗。”

顾言菲又指着电视上的吴彦祖说:“我觉得,我男友长这个样子我就可以嫁了。”

夏忆茶噗哧一声笑出来:“嗯。有目标就有动力,继续努力。”

夏忆茶和张宇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遗憾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还有人说她是因为钟逸的原因而与张宇分手,这些夏忆茶统统无视。

能伤害到的总是最在乎的。这些人她用不着在乎。

她发现,在与张宇分手后,仍然有很多事可以做。每周末约上顾言菲去逛逛商场,淘点自己喜欢的小东西,或者和宁怡娜一起去参加某些有趣的协会,再或者她在公寓里宅着看书,或者是修炼自己的厨艺。这些她都乐在其中。

她有次试着自己做披萨,结果披萨的边儿被她弄得太硬,到最后只好扔掉。还有一次,她自己花了一天煲了一碗汤,调料什么的全部弄好,却在搁盐的时候哆嗦了一下,于是一大勺盐就这么放了进去,想扔又舍不得,毕竟是准备了一整天的了,但是不扔又喝不下去,真真正正的鸡肋。

这样的周末,简单随意。

周一的公司里却是怨声载道。

他们的老板声称要向总部看齐,于是在周一的大例会上下了决定,要全体定制制服,西服内配白衬衫,在三周内完成全部更换。

一层层交代下来,最基层的地方总是人声鼎沸。顾言菲也是不满地说:“软件学不到,净学些皮毛,那是总部又不是咱这里,换制服有什么意义啊!老板这决定真变态。”

夏忆茶也是说:“真无聊,打击员工的积极性。”

“就是啊!我平时买的衣服只能在晚上和周末穿。想想我要穿着同一件衣服N多年,我就觉得恐怖。”

夏忆茶也说:“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人人穿着不舒服又难看死的校服日子。”

顾言菲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你就跟钟逸说说呗,让他把这个决定给取消。”

夏忆茶一愣,笑着说:“我说了他也不会听。”

她已经近一个月没有钟逸的消息。夏忆茶对自己说,她乐得清静。

制服的女装很快就做出来,众员工虽不情愿,但是“老板让你三更死,你绝不能活五更”,次日便齐齐穿上制服,乍一看,公司门口进进出出是清一色的白与黑,倒也还算整齐得漂亮。

夏忆茶从没指望能和钟逸一辈子不再见面。但是她也没希望一见面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再次见到钟逸是在一个周五的时候他来这里视察,夏忆茶蹙眉看着他从楼下走上来,觉得什么都很无聊。依旧是一大群人围拥着,依旧是带着攫取众人眼球的浅浅笑意,依旧是神采奕奕无可挑剔,依旧是听到旁边的女员工说:“帅到一塌糊涂啊……我好激动……”

钟逸不经意间瞥过来一眼,夏忆茶站在那里行注目礼,一动也不敢动,只希望他赶紧起驾回宫。

接着,夏忆茶从来没觉得她的上司有这么眼尖过。

经理冲她招手,喊道:“小夏!”

夏忆茶在被喊道名字的那一刻,觉得今天的气压诡异得低。

她保持着招牌笑容走过去,在全场员工的注视之下。

她不是钟逸,觉得这种滋味一点都不好。

经理转身冲钟逸介绍:“这是夏忆茶。”

夏忆茶都觉得汗颜。他明明知道钟逸认识。

但是钟逸竟然很正经地点点头:“嗯。”

夏忆茶非常无语,眼神都变得幽怨。

经理转身又对夏忆茶笑得慈眉善目:“怎么刚刚没见你?”

“经理,我刚刚一直在那边。”

经理也是点点头,扶扶方方正正的眼镜说:“哦。你跟在我身边,我等下找你有事。”

夏忆茶无奈地点点头,余光瞟到钟逸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正笑得含蓄。

她跟在经理的身后亦步亦趋,一直到下楼都没被放行。最后她和经理外加一堆人目送钟逸噙着一丝清淡的笑上车,离开。然后经理总算说:“没事了,你回去吧。”

她点点头,跟在经理后面进了电梯。

夏忆茶觉得今天万分狗血。她都不知道经理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夏忆茶在心里暗暗腹诽着钟逸。来了就来了,还这么大阵仗,无聊到透顶。真不知道这样的视察能看出什么来。她今天下午站在那里腰酸背痛,全怪他所赐。

她再看着周围女性员工脸上的满足感与莫名的激励感,觉得分外无语。

于是,当晚上夏忆茶再一次接到钟逸的电话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惊喜或者惊奇。

她把遥控器扔到一边,一歪头躺进沙发里,把电话接起来:“喂?”

钟逸的声音镇定得不得了:“茶茶,我脚扭了。”

夏忆茶瓮声瓮气:“你爬树去了?”

钟逸哭笑不得:“你还在生气?不会吧?”

夏忆茶“哼”一声,问:“你怎么了?”

钟逸又说了一遍:“我脚扭了。”

“怎么扭的?”

“刚刚摔的。”

“在哪里摔的?”

“在浴室摔的。”

一问一答,夏忆茶不问他就不答。她忍无可忍:“你多大了啊?还能摔倒,还是在浴室!”

钟逸的声音从理所当然变得极其无辜:“我不是故意的。”

这对话真像是小学生与班主任,每次小男孩一做错事,班主任色厉内荏地一批评,他立马说“我不是故意的”。夏忆茶想到这儿再也绷不住脸,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现在在哪里?”

钟逸说:“我在家。”

“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想去。”

“……”这理由真充分,“那你就在家里呆着吧!”

钟逸就只简单又平常地地回了一个字:“哦。”

于是夏忆茶挂断电话。

她觉得实在是诡异。钟逸这通电话的回答幼稚得就像是小孩子。但是他莫名其妙发过来这样的电话,夏忆茶还真有点担心。

脚扭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是会很疼的吧?

于是她看了看天花板,很认命地再次拨回去。

钟逸迅速接起来:“嗯?”

“你到底怎么了?”

“我脚扭了。”

“你就不能换句话来解释这句话??”

“哦,”钟逸清清嗓子,说,“我的足,无法行使日常功能了。”

夏忆茶再次不得不笑出来:“怎么在浴室里摔了?洗澡的时候滑到了?”

“嗯。”

“笨。”

简简单单一个字,但是夏忆茶觉得她不吐不快。难得也能有挖苦钟逸的时候,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钟逸也不否认:“嗯。”

夏忆茶接着说:“你那边有药么?”

“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就知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没怎么样啊,就是跟你报备一下。”

“……你跟我报备干什么。”

“那你给我打回电话来干什么。”

“这俩有关系吗?”

“有。”

夏忆茶无奈:“我说不过你好了吧。”

钟逸笑:“好。”

“我挂了。”

“嗯。”

夏忆茶挂断电话后,继续看电视。结果她发现自耐着性子看下去,却不知道节目里主持人在笑什么。她去洗漱后上床,结果发现自己就像是喝了咖啡一样,明明眼睛困得难受,脑子就是睡不着。最后她认命地在床上坐起来,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光,摸出最无聊的古言书看了下去,一直看到自己终于昏昏欲睡,于是再次关灯睡觉。

第二天醒来后,她想了想,又想了想,在床上打了三个滚之后,终于翻身下床去洗漱,然后整理好出了门。

她在中途去了趟药房,然后重新坐上计程车。

钟逸狡兔三窟,但是他似乎是常住在怡菁小区的那座别墅。夏忆茶自己在心里默念,如果他在那座别墅,那她就”顺道“看看他的病情,如果他不在那座别墅,那她就不去看了。

阿姨来开门,他真的坐在客厅里。

真不知道这结果是好还是坏。夏忆茶看着他,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心中就生出了逃跑的冲动。

钟逸身上还穿着睡衣,此刻冲她微微笑:“茶茶,过来坐。”

“你脚怎么样了?”

钟逸搬着腿看了下,不甚在意地说:“还那样。”

他的脚肿起高高一大块,而且还是青的,似乎是抹了什么东西,空气里有着些微的麝香味道。夏忆茶皱皱眉,正欲待说话,忽然听到钟逸说:“我觉得,比起这件衣服来,还是昨天的制服好看些。”

她今天扎着一个马尾辫,显得好像又年轻了几岁。但是衣服是灰色,比黑色的西服缺少了精神,比白色的衣服缺少了亮彩。

夏忆茶本来还在关心他的病情,听到这儿觉得他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脚,于是假假地笑:“我没觉得,谢谢。”

阿姨已经出去买菜,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夏忆茶坐在舒适的沙发里都不想起来。她正看着电视,突然听到钟逸说:“茶茶,我想吃你做的炒饭。”

夏忆茶瞥他一眼,回头继续看电视:“我没做过炒饭。”

钟逸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搭在腿上,说:“我昨晚梦到了。”

“你昨晚饿晕了吧,还能梦到炒饭。”

钟逸笑,把头枕在沙发背上:“你怎么不说我是想你想晕了。”

“我没你那么自恋。”

                  第 二十五 章

本来很有意境的一句话,被夏忆茶一句“自恋“轻松打发。钟逸看着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夏忆茶,哭笑不得地说:“中国足球有这么好看?”

“……”其实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夏忆茶一直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电视身上,但是她对足球实在是一窍不通。恕她愚昧,在她的眼里,足球就是一堆人追着一个永远也追不到的球在跑,这个情形总是会让她想起夸父追日。况且,钟逸的魅力好像无可奈何地比电视大了那么一点点。

妖孽果然就是妖孽,夏忆茶真想仰天长叹。

钟逸接着说:“茶茶,昨晚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

“看电视?”

“没有。”

“那在做什么?”

“不知道。”

“茶茶。”

他唤了她突然就不再发声,夏忆茶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地回头看他,却发现他笑意盎然:“我要吃你做的炒饭。”

夏忆茶横了他一眼:“所以你一定要让我做给你吃?”

钟逸还是笑:“你做了咱俩一起吃。”

夏忆茶一扭头,站起身,说出来的却是:“我要回去了。”

她提包正欲走,钟逸也站起来,但是忽然晃了晃,像是要摔倒。

夏忆茶反射性地去扶他,她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下意识迎上去挡住他要前倾的身体,却被钟逸反握住手腕,接着,她就被他大力拉了过去,夏忆茶没有防备,整个人都向他扑了过去。

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她的发丝裹住他的手臂,她的馨香盈了满怀,他抱住她,几乎不想放手。

夏忆茶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招,她撞进他的怀里后当机了好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该从他怀里满脸通红的出来,还是就这么继续待下去。夏忆茶觉得自己窘大了,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完全是钟逸在捣鬼。

她的身子僵硬,钟逸抱着她都能感觉到。但是他好像还觉得不够,他低低在她的耳边呵气,呼吸喷在她的耳际,麻麻的就像是在轻柔抚摸。她不可遏止地一阵战栗,只听到他轻轻地低语,就像是哄小孩子:“茶茶,做我的女朋友。”

他的声音里透着蛊惑,仿佛带了魔咒,夏忆茶觉得自己的心都跳漏了一拍。

夏忆茶有一瞬间的愣神,她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之后立刻清醒过来,愈发挣扎,声音不大却很坚决:“不。”

钟逸并不放手,像是已经预计到了回答,他只是依旧在她的耳边流连,夏忆茶想挣脱,却被他圈得更紧,他吻着她的头发,轻轻地笑,笑声在她的耳际响起,夏忆茶觉得自己集中在耳际的万千神经变得分外敏感:“茶茶,你确定?”

夏忆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从他的怀里挣脱,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是。”

她即使不抬头都可以感觉到钟逸的目光在逡巡,她的脸已经通红,耳边仿佛依旧是他的气息和味道。

她听到他慵懒的笑声:“唔?真的?可是茶茶,你明明喜欢我。”

他的声音里是胜券在握,夏忆茶抬头,几乎是在一瞬间内就反驳:“我没有!”

钟逸的向前迈了一步,夏忆茶立刻后退了两步。他的笑意更浓,声音漫不经心,眼神却认真到让她不敢逼视:“是吗?茶茶,看着我,告诉我,你只是觉得我是你的兄长,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她紧紧咬住唇,钟逸看着她,不容她逃脱。如果说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吻还可以在双方都不提起的情况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么这次钟逸作如此说,她真的无处可逃。

夏忆茶心中一空,忽然觉得委屈,憋在心中许久的话终于倾泻而出:“钟逸,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又为什么要说?两年前,你爸爸的遗嘱里写着什么?钟逸,你不是罪魁祸首,可是你也是帮凶!你就这么肯定我忘记了那些事?钟逸,你为什么要逼我?”

她说完便向屋门走去,越走越快,最后都成了小跑。她转动门柄的那一刻,忽然听到钟逸叫住她,他的声音平淡至极,听不出任何感情。

“茶茶,你就那么相信那张纸?”

夏忆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夺门而出。

她急匆匆走出小区外,将近中午的阳光异常毒辣,她走在路边都能觉得热气从脚底向上沸腾。这一带非富即贵,计程车才不会在这里做生意,夏忆茶只好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一边打一边继续慢慢地走。

她心里一团乱麻,她真希望刚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钟逸最后的那句话让她茫然。如果说遗嘱是错的,可是钟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上面用钢笔明明白白地写着“小逸”两字,她如何不去相信?她不知道要相信钟逸,还是相信那张白底黑字的纸。

她等了很久计程车才来到。夏忆茶坐在车里的时候脸色奇差,太阳太热,快把她热晕了。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去海边。”

出租车司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夏忆茶倚着车窗出神,海边离得很远,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冥想”。

可是她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解,这不是加减算数法,钟逸的心思也不是小溪明澈澈,从认识到现在,她在他面前一直浅白得就像是小学生。她正想得头疼欲裂,眉头微皱,忽然听到司机说:“小姐,凡事不要想不开啊!”

夏忆茶转头,正对上司机有些忧虑的眼神。

她啼笑皆非,她还没想过轻生呢。

夏忆茶扯扯嘴角,对司机总算笑得自然。她刚刚表情严肃,如今被他的话一打断,反倒轻松了很多:“谢谢大叔。我没事。”

其实她很想恶搞一把,说她只是去江边吃点新鲜的海鲜。可是看到素不相识的司机这么热络,她真的鼓不起勇气说出实话打击他。

日行一善。大叔这么做,她也这么做好了。

到海边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夏忆茶躲进农家饭店里不出来。她原来对海鲜兴趣不大,比如说一只螃蟹,那么一丁点的肉,偏偏还要剥半天。但是有次钟逸带她吃过一次超正宗的小龙虾,从此她就很狗血地爱上了那么一丁点肉蘸进调料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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