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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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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个人肩上挽着红绸花样,同色红纱绕成网沿着两条白花花的胳膊松松敛着,高扬着一张煞有几分艳丽的小脸,雪白的皮肤上殷红的小嘴嘟着,一步三摇地带着身后一堆各色扭着腰肢的女人走进小店。
那骚味远远就能闻见!
一行人刚坐定,小二搭着抹布就凑了过来,眼睛直盯在那红衣女子高耸半掩的酥胸上,不过片刻功夫就抹了好几次口水。
那女子挑起媚眼稍,斜斜瞅了小二一眼,翘着兰花指将缕头发勾到前面捋着:“麻烦小哥上碗面!”
那声音媚得更是酥倒了一排人。
话说五国纷乱战事频繁,一旦两国交战就闹得商贾四处逃窜,****也不例外,这不,韩三娘子就打算带着各位姐妹投奔到汉国都城邯郸最大的妓院云桂坊去。
这世间男人无有不好色者,一路走来,还没有那个男人不盯着她看的。
“嘿,三娘,你看那人。”旁边穿黄色衣裙的女子用手肘撞了撞埋头吃面的三娘:“他就没看你。”
三娘终于把娇艳的小脸从碗里抬了起来,小嘴一吸跐溜一下剩下的面就滑进了嘴里,顺着那黄衣女子的手,瞅向那坐在犄角旮旯里的黑衣男子。
只见那男子低垂着眉眼,一张脸隐在阴影里,怀中抱着个奶娃娃,正一勺一勺地舀着米汤专心致志当着称职的奶爸。
三娘抬手扫飞额前的刘海,将肩上的花向下拉了拉,露得恰到好处,腰身好似没有骨头,软绵绵地向着那人走了过去。
小店不算大,也就不到五步路程,里面的人凡是公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似的,有的甚至被自己的老婆提溜住耳朵,也死不回头。
三娘娇娇坐在那男子的身边,半响见那人没反应,略带尴尬得眨了眨睫毛又靠近了些,用后背轻撞了他一下,这一下是男人都得电得趴地上。
兰聆正在和弘儿的小嘴做着艰苦的拉锯战,恨不得一口把米汤全给他灌下去。旁边有人来拼坐也就罢了,怎么还越发得寸进尺起来,郁闷的抬头想教训她两句,话到嘴边却变成:
“哟!还是一美女!”
“呦!还是一俊男!”声音比她大上好几倍,话音未落手就已经扶上她的脸颊,眼里的**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所有男人都向兰聆投来杀人的眼光,嫉妒!□裸的嫉妒!
“美女有何贵干啊?”兰聆喜眉笑眼的问道,心想还是装得男人点比较好,这女人是个极品不出一会自己恐怕就要露馅了。
“奴家是想问路。”三娘又往兰聆身上靠了靠,酥胸眼见着就要把弘儿的脸淹没了。
兰聆将弘儿在怀里调了个方向,不动声色地移开了一点。
“姑娘是想去哪里啊?”
“公子想去哪里啊?”三娘挪着屁股靠近了一些。
得!这小娘子还来劲了,兰聆这回不移了,再移就坐地上了。
“在下要去齐国。”
“奴家也是,不如同去啊。”
“好啊!”兰聆放下手中的汤勺,起身将弘儿递到三娘面前:“劳烦姑娘帮我抱一下。”
三娘有些迟疑,有些排斥,抱男人她倒是擅长,抱奶娃娃还是头一遭,咬咬牙一狠心,接了过来,却没想到那粉团团的奶娃娃咧嘴笑着,伸出小手袭向她那傲人的胸脯。
这下可气得她小脸红完了白,白完了红。
兰聆也不看她径自走到自己的马车旁,三娘只得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这时旁边传来众位姐妹们的哄笑声,三娘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她回敬了她们一个必胜的飞眼。
这小羊羔老娘今日是吃定了!
兰聆回身从三娘怀里接过弘儿,道了声谢。
三娘看着她湣裘挥兄亓恳话悖ど砥铣翟闹幸徽笮老玻此故歉隽肺渲耍涛兑欢ǚ潜妊俺#斐鱿讼怂厥郑疽馊盟约荷铣怠
谁想,兰聆鞭子一挥,那马儿甩开蹄子,马车轻灵上道,辚辚飞驰,扬长而去。
还愣在一旁的三娘吃了一脸的土,待众姐妹围过来的时候才缓过神,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马车消失的地方,小身板儿抖得跟筛米似的。
78取而代之
覃国可当天下统一大任者,原因有四。
第一,物资雄厚,财政严谨,自燕国割地鄢城,覃国接管元江上游龙泉水坝,更是倾溉万顷良田,覃国实力远远超出东方五国甚多,可支持长期大战;
第二,覃人好战,如今朝野同心,兵器皆由邱注园大师设计锻造,田赋制度和兵役制度紧紧相连,可以说是举国皆兵,兵力扩充速度乃六国之最;
第三,覃国四面环山,东有牛背梁古峪关,西有黑土高原一片荒芜乃是天然屏障,南有南山德昌关,北有元江,山峦叠嶂。尽占据地势之要冲,更抵十万大军,覃国出战可无后顾之忧;
第四,覃国法制彻底,法度严明,官阶严谨,统一五国后自然有实力可以统治天下。
而东海之滨的齐国,实力也不容小觑,紧随覃国之后,将来必定是覃国统一征途上的最大障碍。
汉国和津国为六国中央,对地处东西两端的覃齐两国尤为重要,无论两国倒向那一边,那一边就可能获得立足中原的巨大优势!
去津国?
兰聆摇了摇头。
何必舍近而求远,对!就去汉国!
兰聆驾着马车飞驰在山林间,只要越过这片山林便可到达汉国边境。夜风徐徐,月色穿梭在密林中,一束一束滑过车顶和兰聆的身上。
兰聆坐在车辕上手中拉着缰绳,不时掀开厢帘看向安放在里面的弘儿,小粉团子躺在箱中架起的摇篮中,睡得正酣。
原想弘儿受不了委屈,受不了露宿颠簸,没想到一路上倒是不哭不闹,就是嘴挑,总是不肯好好喝米粥。
这也难怪,吃惯了奶娘丰足的奶水,这米粥是寒酸了点。
想到这里,覃陌央的身影又一次闯入她的脑海,兰聆猛摇头,头顶上的发髻都快被她摇散了。对了!自己在古峪关外等了两日都不见楚忧离来找自己,难道……
兰聆又开始猛摇头,这回头顶的发髻直接变成马尾,松散在肩的一侧。
此刻的心搅着了一团麻,身上竟然薄薄浮起一层汗来。
林中忽一阵狂风骤起,鬼泣般的萧瑟之声响起,兰聆已然警觉,薄汗猛收,惊了她一个寒战。
“嗖———”一只吹管毒针穿过层层树叶直插向兰聆,兰聆踏辕而起钻进车厢内,抱起弘儿抽出布条绑于怀中,右臂夹紧掩护。
心中大愕,一路走来只有覃陌央派出的侍卫在各要道盘查或是有暗卫调查,但也都被她躲过,而这次的人很明显是要取她性命!
他当真要杀了自己吗?还是有人想处掉自己而后快?
拉车的马渐渐停了下来,车厢外一片寂静,只有风林沙沙做响。
躲在这车厢之中无异于坐以待毙,灵机一现,兰聆向上挥剑轻挑几下。
轻微的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近,乍听约有二十人之众。
为首的杀手,走近马车旁刚要撩起门帘,忽见兰聆踏地而起,一手持剑一手托起车顶盖,向攻上来的黑衣蒙面杀手袭去。
那群杀手武功也不弱,齐挥剑一斩将车顶盖破了个粉碎。兰聆不想与之多做纠缠,乘机向密林中逃去。
吹管毒箭朝着兰聆如细雨般打去,她只得将弘儿紧紧护在怀中迂回奔跑躲避。
身后的杀手如鬼魅般纠缠不休,逃也逃不掉,兰聆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硬拼恐怕难以支持,血已经冲出崩开的伤口,染得弘儿侧脸颊红红的。
石子软泥在脚下滑落,一道五丈高的深沟闯进眼帘,底下漆黑一片,眼看杀手马上就要追到跟前。
已经无暇多想,兰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待二十多名杀手奔至深沟边,用火把照亮四周,端见下面有一条湍急的河流。
杀手头目将火把向下扫了扫,极力弯身查看,目光一闪,下令:“快!到下游找找!”
“是!”众人领命向下游奔去。
兰聆左手拽住深沟下沿的树木腐根,身子悬空垂着,肩上的刀伤已经完全撕裂,咬牙心中默念着。
‘弘儿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哭闹啊!’
滴下的血眯了弘儿的鼻子,他摇晃着小手眼看着就要醒过来,下一刻咧开嘴吱唔了一声。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兰聆暗叫糟糕,头顶上方果然再次出现一片亮光,兰聆将剑插在泥土里,咬破右手食指塞在弘儿的嘴里,左手使力引导着整个身子向上缩,鲜血喷涌而出一直向下淌,连左脚穿的鞋子也已经被血染透,半个身子像是浸在血泊中,脸色煞青如一张白纸。
不知过了多久,那杀手终于离开,四下又恢复一片无人之声,水流声,小虫鸣叫声,树叶沙沙作响之声,拧成一股绳支撑着兰聆仅存的意志。
兰聆疼呵一声,凭借左手中最后一分力跃了上去,跌坐在地上,再想起来时努力了几次终始是站不起来,她急速喘息着,满头大汗。左臂已经麻木,只有那被弘儿一直吮吸的食指还有些知觉。
“不行!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兰聆在第十次的努力后,终于踉跄地站起身,朝主干道上奔跑起来。
月光将小道照的明亮,像是铺上薄薄一层细雪,兰聆站在其中左右张望,马车已早不见踪影,血液迅速流失,眼下已经再也支撑不住。
眼前开始晃动,天旋地转中却见一辆马车从西面驶来,月光将那车厢帐子洒成了月蓝色。
陌央……是你吗?
兰聆恍惚张开手臂,想要拦住……
奔驰的马儿受到惊吓,扬起马蹄眼见就要踏在兰聆的身上。
兰聆双目一黑,晕倒在地上。
不过一会,一抹红纱裙裾悠悠出现在兰聆身边。
半响后,传来一声酥软缠绵的娇语:“呵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覃国,覃王宫,栖梧殿外
香蓉叹着气从栖梧殿里走了出来,弯身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无语望天,看了一会天上的闪闪繁星,泪水不自觉得从眼角滑落。
‘主子,你不是说要香蓉一直陪着你吗?你怎么忍心撇下香蓉一个人离开呢,是不是觉得奴婢拖累您了?’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走过来的绥缇轻问了句,坐在她身边的石阶上。
绥缇其实早就关注到了这个在王后身边一直默默不语的女子,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水晶般灵动闪亮,恬静可爱。
香蓉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正想起身行礼,却被他一把摁住。
“随意就好!”
香蓉皱起弯弯的眉毛,向后缩了缩。
绥缇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俊脸上爬上一抹红,尴尬地缩回手,转了转眼珠,最后问道:“王上最近休息得如何?”
香蓉摇了摇头,眼中沁满泪水。
“你怎么光摇头,不说话?”绥缇挑眉,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连和他说句话都不愿意吗?
香蓉憋得脸色涨红,过了半响才抬头,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张了张,最后摇了摇手,复又低下头。
她是哑巴!?绥缇大感愕然,又察觉到自己实在唐突,伤了她的心。心头一热直直抓住她的手,问道:“是谁伤了你?”
暖暖的支持从他的大手中传递而来,香蓉羞得小脸更红了,低着头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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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蓉抬起头,翻过他的手心,写下两字:“没事。”
掌心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强忍着缩回手的冲动,特别是当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纹路时,更是触及到他最柔软的心中。
是谁说武将粗线条,不懂儿女情长,此刻的绥缇正是至纯至性的那个人。
殿内传来一声响动,两人回神迅速分开,各自站起来,尴尬不已。
“快进去看看。”
香蓉点点头走进殿中,轻步至内殿,却见覃王坐在床边,赤脚踩在地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眼中闪着幽光,周身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心碎的气息。
“王后回来了吗……”
香蓉不自觉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自从主子走了以后,对外则宣称王后病重,覃王仍每夜宿在栖梧殿里,有时香蓉进来照看他有没有盖好被子,还未走至跟前,覃王便睁开双眼,目光森森地看着她,好似他从没有睡着过,每隔几日便会问上一句,王后回来了吗?
覃陌央抚着额间的冷汗,刚才他梦到兰聆浑身浸泡在血池里,她眼中绝望的向他伸出双手,想让他拉一把,可他怎么伸手都够不到她!
兰聆,你到底在哪?
兰聆,我好恨你!
你夺走了我心中最珍爱的东西,你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彻骨的寒冷和绝望……
春生殿
殿内一片漆黑,幽幽的嗓音响起。
“事情办得如何?”
“回禀娘娘,母国(津国)收到娘娘的求助后,已经派出杀手越过汉国边境,追杀王后娘娘,一旦事成,娘娘今后便可高枕无忧!”一道身影出现在一旁,声音尖涩,分不清男女。
“呵呵……”笑声在殿中回荡,风铃般悦耳:“愚蠢的女人们,王上最终还是本宫一个人的!呵呵……”
天未明,又是一夜未合眼,覃陌央被奴才们伺候着穿上黑色的朝服,衬得那如玉雕刻的面容更显肃杀之气,他托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殿外。
刚走几步,却见德妃怀中抱着个小坛子,站在那里。
德妃面上略显犹豫的抬步走过去,盈盈一拜,尽显王族风范。
“臣妾为王上准备了参汤,王上喝一口再上朝吧。”
覃陌央撇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德妃低垂着头,倔强地挡住他的脚步。
“王……王后娘娘病重,王上在一旁照顾,不辞辛苦,但臣妾却是看在眼里,臣妾无以为王上分忧,只得炖了这汤,请王上喝了暖暖身子吧。”
德妃身后的春儿受不了主子受委屈,不管不顾的跑上前,说道:“是啊!娘娘昨晚三更便起身为王上亲手烹制,守在炉边到今天早上都未合眼!”
话语诚恳得一旁人都为之动容。
覃陌央却仍是面无表情的迈步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看着覃王越走越远的背影,德妃眼中含着泪,大喊道:“央哥哥,还记得津国的瑶儿吗?”
79取而代之(2)
覃陌央脚下一顿,转身挑眉看她,眼睫轻眯着即使在阳光下里面仍是一片幽深。
德妃跑上前几步,站在他的面前,眼里一片汪洋情深:“您还记得日日给您偷偷送饭的小丫头吗?”
“是你?”幽海中闪动一丝波澜。
“是臣妾。”泪水随着下颚的起伏,颗颗跌落:“后……后来,臣妾被母妃发现了,所以最后只敢远远地看着您,一直看着您!”
“但是!”德妃倾身抓住覃陌央的宽袖尾,眼中充满了祈求和渴望:“来覃国是臣妾要求的,臣妾只想陪在您身边……”
覃陌央眼中有一丝松动,沉默良久后抬手将她的手扯下来,仍是不发一语转身走了。
德妃呆呆立在原地,霓裳倾风而动,久久不肯散去。
央哥哥,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兰聆吗?那么……我会让她永远地消失!
汉国,邯郸,云桂坊,西厢暖阁
“哎呦!你瞧瞧流这么多血,这么大的伤口,肯定很疼吧!”
“就是的,脏死了,早知道就应该把她扔路边上。”
门外又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推门的声音。
“三娘,你快看看,他就是不张小嘴,怎么都不肯吃。”
娇弱无骨的吴侬软语终于响起:“他当然不肯吃,你又没奶!”
“说什么呢!”那粉衣女子气得差点把怀中的弘儿一把撂出去。
紧接着下一秒,那粉衣女子又尖叫一声:“这娃娃怎么见人就亲啊!”
屋子里的女人们全笑了,银铃之声不绝于耳,必是绕梁三日不散。
弘儿在那女人怀里调整了一下小身子,也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舌头在嘴上一卷,砸吧了两下,将胭脂咽了下去。
“哟!这娃娃吃胭脂呢。”那粉衣女子像是发现新大陆:“快!去舀盒玫瑰的来。”
透明如一弯新月的指甲剜出一点柔滑如脂的玫瑰唇膏,准备点在弘儿的唇上,却没想到他竟伸出舌头来接。
果真是喂多少吃多少,一点不带含糊的。
“这孩子长得真不错,一看就是吃我们这行饭的。”红色的尖指甲在弘儿水当当的脸上掐了一把,果然是粉嫩到稍稍一用力就变红的地步,三娘俯身,美眸治艳微垂着微微一弯:“现在的那些权贵们,已经不满足美女相伴了,这小倌可是很吃香呢。”
如意算盘在心中打得哗啦哗啦的,三娘又转动眼眸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兰聆,心中又升起一抹郁闷,
她居然是个女的!没想到我三娘还有看走眼的时候……遇见她真是人生中最大的败笔,还惹上一身腥。
更重要的是还要花银子给她治伤,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谁!是谁一直在吵?好多的笑声,头顶天旋地转,胸口翻天覆地一阵胡搅。
“咳咳咳!”兰聆像被附身一般猛地坐起来,手捂住腹部一阵狂吐,就差胆汁倒流。
一屋子的花姑娘猛扇帕子,齐齐捂鼻。
胃部终于停止了张牙舞爪的收缩,兰聆双手撑在床沿边恢复了些神智和知觉,火灼般的疼痛自肩头传来,肋骨下的伤口似乎也撕裂了。
缓缓抬眼观察四周,从一堆花花鸀鸀的霓裳中,猛然看到弘儿被别人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着不知名的红浆。
“你在给他喂什么?”兰聆一股脑爬起来像是狮子护犊,扑到粉衣女子面前一把夺回弘儿。
那粉衣女子惊呼一声,被兰聆的冲劲一下子刮倒在地,后面几个女子也跟着摔倒一片,只见艳服乱洒,一片娇喊。
‘天啊!我这是掉进狐狸洞了吗?’兰聆不禁暗想,点了点弘儿嘴边残留的红印,指腹揉搓几下,闻了闻:“胭脂?”
“嘿!”身后一声娇斥响起。
兰聆刚一转身,就被一根葱管手指戳在肩头伤口处,皱眉连连退后一步。
“装男人就算了,还敢勾引老娘!”
“……”
“受伤也就算了,还被老娘碰到!”
“……”
“花老娘的银子也就算了,还敢欺负我的姐妹!”
“……”
“你做死啊!”
“……”
韩三娘子一句一戳,兰聆一句一退。
一个柳眉倒竖,一个忍痛皱眉。
“你……”
“你什么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兰聆的伶牙俐齿在云梦山是出了名的,今日却生生被面前的这个女子逼得瞠目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付一个泼妇最好的办法就是转身走人。
兰聆刚想回身拉门出去,却被三娘一把抱住。
“怎么!甩下一屁股账,就想走人啊!”
这回兰聆是真的恼了,一把推开她,抬起下颚俯看着她,那份母仪天下的气势一分不减。
“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女人!”
三娘被众姐妹接住,她一看来硬的不行,干脆躺在姐妹们的怀里哭闹起来。
“哎呦……我三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好心救人,还被人打!”三娘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干打雷不下雨:“现在真是世道乱啊,好心不得好报啊!……”
不过声音还是很悦耳的,颇有几番山间小调的风味。
兰聆被她作秀似的撒泼弄得哭笑不得,走上前去伸出手:“快起来吧,想要我怎么赔你。”
闻此言,三娘跟没事人一样麻利站起来整了整衣裙,手抚上兰聆的脸颊,说:“欠钱肉偿!”
“恐怕不行,这副皮囊早有所属。”
“那把这奶娃娃留下抵债。”
“更不可能!”
“还由得你挑三拣四,挑肥拣瘦!”三娘双手叉腰,美目一瞪。
耳边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兰聆转动眸子,问:“这是什么地方?”
三娘也察觉到了门外那些暧昧不明愈演愈烈的声音,笑着回道:“哪里?呵呵……当然是妓院,这里是邯郸最大的妓院云桂坊。”
没想到这一场昏迷竟已到了汉国的都城!兰聆心中一喜,说:“我可以帮你们写词。”
“写词?”三娘舀着扇子绕着兰聆转了一圈,像是在挑一件货品:“看你这手,也不是干粗活的手,好吧!就当老娘赔了本,再信你一次!”
兰聆一揖低头道谢,风度飘逸脱俗:“在下景非!”随口说出一个名字。
“叫我三娘吧!”
‘娘的,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俊呢……’三娘对着自己猛扇扇子,脸上的热浪一层一层往上涌。
三娘翘着兰花指捏着兰聆刚做好的一首词,面若灿花的一步三扭退出了房间。
旁边的蓝衣女子凑过去小声说道:“这人的马车已经找到了,上面的财物……”
三娘娇笑一声,食指戳了一下那女子的脑袋,甩着手中的帕子,说:“小财迷!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呵呵……”
兰聆愿意留在云桂坊当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第一,重伤未愈,如果再遇上那群杀手恐怕再没有如此好运;
第二,玄天子先生曾说过,‘市井之区,国之命脉,细细把之,可得国命。’这妓院便是这市中之市,尽显人生百态,况且汉国一向以前朝皇族自居,来妓院的人光有钱没用,还要有权,细细打探不怕摸不透这汉国的底细;
第三,缺钱,钱财全部遗失在马车上,现下是身无分文,也不能去找四哥兰宇勋,所以只能在这里寄宿一段时间了。
这汉国一直以前朝后裔自居,自认为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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