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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云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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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一下,海无言叹了口气:“人,倒是没有怎么伤,就是毁了一座帐篷,害得两座帐篷里边的女兵,今天晚上得挤在一处,都是拜你家潋滟所赐。”
  
  噗地一笑,章岳路尽管痛得面无人色,却是有几分得意:“到底怎么了?”
  
  海无言也笑了:“知道你这家伙一定是这样的表情,就你们家那个潋滟,哪里肯老老实实趴着挨揍,武功就不同提了,单单她又是犄角又是翅膀,扑棱棱地满帐篷里边乱飞乱撞,好多的女兵在捉她,都被她的犄角顶晕了,然后帐篷也被涟漪的犄角给划得七零八落,最后还是王爷出手制住了她。”
  
  心,又是一沉,这么说,空桐潋滟还是被刑杖了。
  
  想到空桐潋滟被杖责后的凄然,章岳路的心,痛得抽搐:“无言,我去看看潋滟。”
  
  叹了一口气,海无言还是扶着章岳路起来,他也知道,如果不去看看空桐潋滟的情况,章岳路就无法安心静养,方才海无言已经看过了他身后的伤口,若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无法正常上阵了。
  
  下了床,双脚刚刚沾地,立时,千万枚钢针从脚底直射入腹腔,痛得细碎而杂乱,章岳路闷哼了一声,咬着嘴唇,感受着唇上湿湿的腥咸,和痛彻骨髓的热痛,而这令他冷汗淋漓的疼痛,没有在腹腔停留多久,又发散到了双肋,直冲胸腔与咽喉。
  
  仿佛无数的毛毛漂浮在咽喉处,说不出的刺痒,章岳路弯着腰,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时的动作不免又牵动了伤口,疼痛的感觉,已然遍布全身,还未迈出一步,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海无言一皱眉:“兄弟,撑得住?”
  
  强笑了一下,章岳路抬头:“金鼓一响,咱还一样上阵杀敌。哦嗯,这几年,没怎么挨王爷的板子,居然有点儿生疏了,当年我们兄弟,哪个不是挨了板子后,还能生龙活虎地和敌人拼命?无言,你借我一把力气就好。”
  
  终是拗不过章岳路,海无言半扶半架着章岳路出来。
  
  漫天星光,辉映着满地的积雪,幽凉相映,寥寥生寒。
  
  好在,空桐潋滟被安置在王妃岑依露所住的帐篷内,岑依露的帐篷距离王爷列龙川的帐篷不太远,海无言扶着章岳路经过列龙川的大帐时,尚自闻到焦糊的味道,因为天气晚了,列龙川也没有移住别处,就将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大帐简单地修补了一下,此时,帐篷里边,灯火通明,应该是王爷在召集部下商谈事情。
  
  在大帐外边当值的正是秦谦,旁边还是几个亲卫,都标枪一样侍立在那儿。
  
  稍微停顿了一下,章岳路喘了一口气,看看秦谦,秦谦向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过去,列龙川的大帐外,没有人敢高声交谈,海无言也看到了秦谦的眼神,曳了曳章岳路的衣袖,低声道:“章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章岳路也不答话,继续前行,海无言只好陪着他。
  
  有当值的任务在身,秦谦无法过来,只好微皱着眉头,眼睁睁看着章岳路和海无言过去。
  
  好不容易走进安置空桐潋滟的那座帐篷,里边霹雳扑通的声音,显得异常热闹,只是听不到空桐潋滟的声音,也听不到其他女兵的声音,感觉好像这座帐篷里边是关了一只受伤的动物,正在上蹿下跳地折腾呢。
  
  停了一下,里边还是乱七八糟的响动,依旧没有人声,不知为何,章岳路的心头,升起一丝惶
  惶,居然甩开了海无言的手,几步就冲了进去。
  
  里边,正打得热闹。
  
  王妃岑依露不在帐篷里边,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女兵,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大帐之中,撕斗在一处的是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和空桐潋滟。
  
  空桐潋滟的样子,极为狼狈,头发凌乱,犄角欲坠,一手拎着红线理,另一只手尚自提着裙腰,那系裙子的如意绦,尾巴一样半卷半垂着,想来是这个黑衣人冲进来袭击的时候,那些女兵正在给空桐潋滟上药。
  
  血贯瞳仁,章岳路怒喝一声,脚尖挑起女兵落在地上的一把柳叶刀,飞身纵去,刀带寒风,直刺那个黑衣人的咽喉。
  
  这一式,门户大开,只攻不守,章岳路一副拼命的架势,刀风凄厉,呜咽森然,而且速度之疾,力道之狠,颇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迫得那个黑衣人不得不舍下空桐潋滟,拧身后退了一步,稍微调整了一下,有持刀刺来,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此时海无言也已经进来,看到大帐中的情势,心里沉了一下,从那个黑衣人的身形上来,应该是个女子的模样,列龙川的大营,守卫森严,绝对不可能让外人混进来,这个女子,应该早在军中。
  
  只是从这个蒙面女子的身手上看,武功固然不柔,应该也无法在瞬间就制住帐篷里边的所有女兵,而且还和空桐潋滟缠斗这么久,空桐潋滟的功夫,可是不容小觑,纵然是有伤在身,生死关头,也不会如此拖延。
  
  这帐篷,本是王妃岑依露的住处,将空桐潋滟安排在这儿的事情,是他和秦谦亲自打理,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绝对第三个人知道。
  
  黑衣人早已经潜入军营,半夜三更,还摸入王妃岑依露的帐篷里边,用心如何,不难揣测,只是在她发现帐中易人之后,恐怕又被女兵们纠缠,此番时刻,空桐潋滟又和她缠斗起来,然后他们两个就赶来了。
  
  弧线优美的脸庞,春色荡漾,空桐潋滟明明在生气,却是笑眯眯地:“小章哥哥,快点儿把这个孽障给人家捉了玩,她方才还偷看人家的……”
  
  未等空桐潋滟说出那两个字,章岳路沉声喝断:“知道了。”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看到场中的情形,海无言只是在心里无声地叹息。
  
  若是平日,他能看到猜到的事情,章岳路焉能不知?
  
  只是现在看章岳路的情形,已经有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了。
  
  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空桐潋滟一边系好了腰上的如意绦,一边拎着红线理,娇声道:“小章哥哥你有伤哒,这个孽障欺负人,是潋滟哒!”
  
  说着话,足尖一拧,红影飘飞,空桐潋滟展开双翅,也冲了上去。
  
  海无言有意地退了一步,堵住了大帐里边唯一的出口,面色平常地注视着帐中的情形。
  
  大帐里边的空间并不太宽敞,地上有躺着好几个女兵,可以落足之处有限,故而空桐潋滟张开的双翅,无法发挥到应有的威力,反而成为一种负累,有时阻挡了章岳路的凌厉攻势,让那个黑衣蒙面女子有了喘息之机。
  
  一心想捉住这个黑衣蒙面女子,又怕伤到潋滟,章岳路更心疼空桐潋滟身上的板伤,也不忖度,他本是想去搂住空桐潋滟的腰,奈何潋滟肋下那双翅膀实在碍事,让他无从下手,时间紧迫,无奈之下,章岳路只好顺手拎住了潋滟的犄角,把她曳过来,空桐潋滟哎呦了一声,显然被吓了一跳,章岳路然后用力一摔:“无言,接住。”
  
  空桐潋滟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飘飘摇摇地向着海无言撞去。
  
  几乎与此同时,因为章岳路使劲全力将空桐潋滟摔了出去,趁此时机,那个黑衣蒙面人脱开章岳路的掌控,向门口冲去,想夺门而逃。
  
  本来海无言应该去接空桐潋滟,可是,他早已经有了准备,不但没有伸手,反而挥手一拳,将被抛过来的空桐潋滟打得更远,继而纵身飞起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到那个黑衣蒙面女子的膝盖上:“趴下!”
  
  扑通,扑通。
  
  空桐潋滟摔倒在帐篷的另一边,那个黑衣蒙面女子也应是落到,团身抱着膝盖,痛得闷哼了一声,还未等她起身,海无言过来点住她的穴道,一把扯下她的面具,冷笑一声:“果然是你!”
  
  


20

20、鱼为香饵饵为鱼 。。。 
 
 
  人?
  
  是人?!
  
  看到拿着招魂幡的东西,林折繁心里满是疑惑,或者,准确地说,不应该是拿着,而是插着,那根招魂幡,插在那根东西的身上。
  
  只是,这个颇似人形的东西,有头没有五官,有躯干又腿,却看不出手在哪里,身上穿着的也不
  是衣服,而是缠着不知道多少层的白色麻布,说是一个人,更像一个人形的白色巨蛹。
  
  嘿嘿。
  
  那东西居然笑了一声,这笑声,更是刺耳之极,没有半分人的气息。
  
  不过听到了笑声之后,林折繁却可以断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东西,真的是个人。
  
  噗。
  
  虽然浑身疼痛,而且灰头土脸,不过林折繁还是撑不住笑了,他很是同情地看着对面这个人,然后想挣扎着起身。
  
  嗖。
  
  一股腥湿的冷风,招魂幡呼啦啦地响着,卷向了林折繁。
  
  林折繁还没有起来,这一下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那招魂幡立时缠到他的脸上,一层又一层,缠上的时候,彻骨的湿冷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就是这口要命的吸气,把又湿又粘的招魂幡紧紧吸贴到自己的脸上,堵住了口鼻,林折繁的眼睛立时向外弩出,无法呼吸。
  
  嘿嘿。
  
  又是那个有头没脸的人在笑,喋喋地:“小子啊,不要怕,生死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儿,你呼吸了,就活着,你不呼吸了,就死了,我不会让你辛苦太久,一会儿啊,就过去了。”
  
  被招魂幡死死地缠裹住了脸庞,林折繁开始窒息,头脑发胀,手脚开始乱蹬乱踹,奈何自己现在就像一条咬了钩的鱼,人没了空气可以呼吸,亦如鱼离开水不能畅游,力气是越挣扎越没有,那颗头颅是越来越闷,越来越涨沉,眼前一阵阵发黑。
  
  眼见着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林折繁忽然后悔,还是沐天涯说的对,做人要厚道,真的不能随便笑话别人。
  
  那个有头没脸的人十分得意,手中的招魂幡慢慢收紧,嘿嘿怪笑:“阴间多了一个鬼,世上少了一个人。”
  
  就在他笑的时候,卷缩在地的沐天涯忽然激射而起,人剑如风,以极其风雷之速扑向了那个有头没脸的人,他这一剑,没有刺向那个人的咽喉,而是刺向了那人的肚子。
  
  咦?
  
  那个有头没脸的人显然有些讶异,因为从自己方才袭击林折繁得手的瞬间,这个受了重伤的沐天涯居然看到了他的空门,其实他也看出来,沐天涯固然受了重伤,但是并没有真的昏迷,不过他很自信方才的出手,绝对可以给予沐天涯致命一击,足以让这个少年失去还手的能力。
  
  所以沐天涯这置之死地般的一剑,那个人并没有看在眼里,却有点儿讶异,嘿嘿地笑:“小子,眼力不错,可惜,命就不长了。”
  
  说话间,沐天涯的剑已经刺到,那个人不但没有躲闪,反而把肚子向前一挺,沐天涯已经进了全力,因为方才他遭到强力的偷袭,内力受损,这一剑势态固然迅猛,可惜刺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扑哧。
  
  听得剑尖入腹的声音,沉闷之极,而且手感空洞轻薄,不似金属刺入皮肉时那种柔韧带着反弹的细微力道,嘿嘿,沐天涯一抬头,只见那个人嘿嘿地笑着,浑身一抖,和蛇脱皮一般,竟然将被刺的肚皮脱了下来。
  
  很大一团的白色麻布。
  
  等沐天涯意识到自己刺中的不过是一团麻布,再想把剑拔出来,为时已晚,那个人的招魂幡已经卷到了他的脸上,在白色湿冷的招魂幡缠裹到脸上的一瞬间,沐天涯看到了被甩到一旁的林折繁,本来还算是俊秀的脸,因为窒息的缘故,憋得青紫,双眼已经紧闭了,舌头吐出嘴边一半儿,不晓得是生是死。
  
  呜呜。
  
  沐天涯拼命地挣扎一下,手里的长剑此时已经拔出来,来不及回手刺那个人,而是划向了招魂幡,哗啦啦作响的招魂幡看上去就像是纸制的,沐天涯此时只想斩断招魂幡,摆脱那个人的掌控,再攒足力道,全力一击。
  
  既然林折繁是跟着他出来,他必须把林折繁给带回去。
  
  宛若一剑入水的感觉,脸上的招魂幡又湿又粘,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凭着感觉,沐天涯知道自己这一剑刺空了,可是他明明是刺到了招魂幡上,怎么会如泥牛入海一样,不但力道全无,而且连反抗的力气也一点儿都没有了。脸,已经被招魂幡给缠上,而且越缠越紧。
  
  嘿嘿,那个人的笑声越发得意了,就在那笑声里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口哨声,也不知道吹得是什么曲调,如竹叶滴露,若云卷云舒,竟然有种沁人心脾的清越流畅。
  
  “什么人,竟然敢坏我的好事?”
  
  那个有头无脸的人,气急败坏地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沐天涯,将招魂幡卷回到手上。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沐天涯一抬头,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美玉幽兰般的少年,一见到这两个人,沐天涯立时怒火中烧,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
  
  那边的林折繁终于缓过气儿来,此时也抬起头,看到了来的两个人,努力抬起手来晃了晃:“列云枫,澹台梦,我是,我是兆梦山庄的林折繁。”
  
  没有想到,生死关头,来搭救自己的竟然是列云枫和澹台梦,沐天涯不由得下死力看了两眼,哼了一声。
  
  列云枫向着那个有头无脸的人一抱拳:“绝兄之名,小弟久仰,神交以往,惟求一见,只是没有
  想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绝兄居然在这里欺负小孩子。”
  
  这个人是绝,黑水教四大护法阴阳长老的两个弟子之一,阴阳长老生性奇懒,连两个徒弟的名字都懒得取,所以一个叫做绝,另一个也叫做决。
  
  这个绝使用的武器就是招魂幡,那个决使用的武器是判官笔,不过,那个使用判官笔的决,已经在白云观前,死于印无忧之手。
  
  绝的脸上,也缠着层层白色麻布,这些布,有着透气的空隙,他透过这些空隙,看到了澹台梦,看到澹台梦之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力量能把他的眼光移开了。
  
  所以,列云枫说了些什么,绝,充耳不闻,沐天涯和林折繁究竟如何,绝,也不再关心。
  
  剪剪秋水,盈盈生寒,澹台梦也微笑着对视着绝,两个人,静默不语。
  
  哈哈哈。
  
  绝终于大笑起来,尽管蒙着眼睛,他的得意和兴奋,也都能从白色棉布中透出来:“踏破铁鞋无
  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有你奇货可居,老子就不用借饵钓鱼了。”
  
  原来绝拦住沐天涯他们的马车,为的也是想弄走马车里边的卓小妖。
  
  只是,绝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可以断定,兆梦山庄里边,一定会有黑水教的人。
  
  黑水教,曾经叱咤一时,最后却因为圣姑失踪,终是销声匿迹。
  
  绝稳了稳心神,从紧裹着的白色棉布里,伸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拿着招魂幡,另一只手上,托着一只小金盒子,绝喋喋怪笑:“梦姑娘,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这小金盒子里边装着的是什么,它曾经让令堂大人受困于白云观,不敢踏入尘世半步,纵是遇到令尊那里的绝世高手,也难却心魔。”
  
  听着绝说起母亲云真真的惨痛往事,澹台梦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悲痛,反而微微颔首,表示在认真地听,等绝的话,停断了一下的时候,澹台梦才笑道:“绝兄的意思,是说前车之鉴,不可轻觑,要我识些事务,乖乖地去做绝兄的奇货?”
  
  嘿嘿一笑,绝点点头:“梦姑娘就是聪明,老子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跟老子走吧,只要你乖乖地听话,老子就放过这几个人,不然就凭他们几个,联起手来也打不过老子。”
  
  他虽然如此说,可是也没有敢轻举妄动,毕竟身边还有一个列云枫需要顾及。
  
  这个小金盒子里边,装着的应该是可以催发邪神之降的黑水密咒,当初阴阳长老就是利用此物,迫使云真真离开了白云观,差一点儿被迫与卢妃仙子联手,而且在藏龙山的后山,云真真被催动了心魔,险些伤了女儿澹台梦。
  
  笑吟吟地站在那儿,澹台梦微带倦乏地把头靠在列云枫的肩头:“枫儿,这个人可是疯了?”
  
  列云枫微笑道:“绝兄不是疯了,只是有些愚钝,不过有些痴愚乃是天生而成,那是生之憾事,却也无可奈何,有些呆蠢,却是后天孜孜不倦地寻来,这个实在令人难解。今天得见绝兄,小弟很想求教一二,苦求痴愚,究竟何趣?”
  
  哼。
  
  绝不耐烦地厉声喝道:“列云枫,你不用冷嘲热讽,老子是不是蠢人,老子自己清楚……”
  
  列云枫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酒醉之人,皆言清醒,如果绝兄清楚自己的愚钝,怎么可能拿着黄铜当赤金?如果兄台手上那个就是黑水密咒,那么我手里这个又是什么?”
  
  他说着话,手里也托出一个小金盒子,和绝手中那个一模一样的小金盒子。
  
  其实这个小金盒子,乃是云真真自述当日见到封存黑水密咒的金盒子的样式后,澹台玄特意求了位金饰巧匠打造出来,打造此物的目的,只是为了驱散云真真心里的魔障。
  
  可惜劳而无功,云真真还是心魔难除,依旧悄然而去,这只小金盒子便被澹台梦收起来,不想今日反倒用上了。
  
  列云枫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托着小金盒子,颇为得意地看着绝:“绝兄,有句俗话,伴芝兰者无萧艾,我们玄天宗的弟子,聪慧俊达,不在话下,能与我们玄天宗弟子为亲为朋者,亦非等闲之辈,纵算绝兄可以轻信了别人的消息,也不该轻视了卓小妖才对,小妖,鱼已经上钩,你也出来吧。”
  
  


21

21、欲从幻香识幻象 。。。 
 
 
  被掀开蒙面巾以后,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一张青白的脸,那双眼睛,仇恨并且不屑,还带着几分倨傲的轻佻。
  
  海无言认识她,因为列龙川叫他看过这个人。
  
  艾子。
  
  就是那个从幻雪宫逃出来的村姑,被王妃岑依露带回来的人。
  
  剑尖对着艾子的咽喉,海无言淡淡地:“艾子姑娘,你的狐狸尾巴也露得太早了,怎么如此沉不
  住气呢?”
  
  蔑然一笑,艾子的眼睛都能射出寒霜来,眉尖一挑,倨傲异常地道:“请叫我艾子小姐。”
  
  章岳路过去扶起了空桐潋滟,听到艾子说话,有些诧异她的口气,海无言失声一笑:“章大哥,过者皆客,人家艾姑娘可是位如假包换的小姐,你怎么不尽一点儿地主之谊?”
  
  站起来的时候,空桐潋滟扶着自己的犄角不肯松手,满眼愠怒地瞪着海无言:“嘛,小海子你哪一头儿哒?潋滟会被摔扁也不接?”
  
  章岳路安抚地拍拍空桐潋滟:“好了,一会儿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无言要是接住了你,这位艾姑娘也就捉不住了!”
  
  方才是担心空桐潋滟的安危,章岳路拼着一股急劲儿,如今见潋滟无恙,他才感觉到浑身衣衫俱都湿透,贴紧了肌肤,双股之上,针挑火烧般地痛,臀股上的筋骨肌肉,抽搐给不停,连脸上强自挤出的几分笑意,也开始随着颤抖起来。
  
  眉尖一挑,空桐潋滟亮晶晶的眼睛溜向地上的艾子,忽然花枝招展地笑起来:“小章哥哥,是不是人家方才的苦头,可以在她身上加倍讨回来啦?”她说着,笑得更娇媚,双手抱住章岳路的胳膊“人家要把她摔成美人图挂起来玩嘛。”
  
  仰面躺在地上,艾子玉面青白,显然因为空桐潋滟的话,让她感到屈辱,因此忿忿不已:“你们可以杀死我,但是不能伤害了我的骄傲!我不姓艾,请叫我艾子小姐!”
  
  看了笑眼弯弯的空桐潋滟一眼,海无言打了一声唿哨,帐篷里边那些横七竖八的女兵,纷纷一跃而起,过来两个人,拿着绳索,将艾子翻过去捆了个结实。
  
  艾子此时恨恨地咬着嘴唇,知道自己是中了人家的算计,难怪方才得手得如此容易。
  
  拍拍手,海无言冲空桐潋滟一笑:“空桐姑娘,不用求你小章哥哥,现在王爷王妃正商量着要事,没时间过问此事。这个艾子先送给你玩了,不过记得留一口气,好留着聆讯。”
  
  啊拉!
  
  空桐潋滟特别兴奋地扑棱着肋下双翼,一纵身就扑到章岳路的身上,章岳路此时已经完全脱力,站立在哪里已经是在咬牙强撑着,哪里还能禁得住空桐潋滟突然的飞扑,闷哼了一声,便被空桐潋滟给扑倒在地,两个人摔到了一起。
  
  章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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