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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商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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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少甫一躲好,银玉就端了盘子进来,幸好她是个粗心丫头,没发现许绣忆脸上一样的伺绯红,把东西放下就下去了。

许绣忆上前关好门,闩上,来不及回头,一双大掌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滚烫的吻贴着脖子就上来,**辣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

她忍不住呻yin了一句,却忙是咬住唇,不敢发出那般羞人的声音,怕被人听见。

安承少埋首在她发间,深深嗅她的香甜的气息,他想她几乎想到疯狂,如今见着了,只巴不得将她揣到兜里,就这样带着走了算了。

许绣忆身子靠在他怀中,压着声音问了一句。

“你怎么进来?”

“翻墙。”

许绣忆一怔,旋即娇笑了一句:“小人行为。”

“也只为你这般小人。”

“嘴还挺甜。”许绣忆打趣,转过身,双手捧起了安承少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没有我,过的还不错吗。不对……喝酒了。”

他口中的酒气不浅,方才太紧张和兴奋没闻出来,这下面对面的缠绵吐息,酒气全冲进了许绣忆的鼻子里。

安承少不否认,点点头:“喝了点,你若是不喜欢,我往后都不喝了。”

“我还不至于管的这样严,酒这东西,有利有弊,多则伤身,少则活血,以后要喝,适量,老实交代,今晚喝了多少?”

多少?

他也记不大清楚,统共大约七八坛酒,不过多半是武墨喝了。

他抱着许绣忆,凑了唇过去,亲了一口,稍稍挪开,声音磁性又性感:“不然你尝尝酒气,猜猜。”

说完,唇齿又压了过去,舌头顺势滑进去,许绣忆就这样醉在了他的酒气中。

少不得一番缠缠绵绵,却因为许绣忆忌惮着金鱼随时会回来,也不敢彻彻底底的安承少缠绵一番。

一个深吻,几番抚摸,两人皆是衣衫凌乱的,神色迷醉,却偏生还要竖着耳朵听外头动静。

这样的感觉,太不爽快。

安承少大约也没有尽兴,压低声音在许绣忆跟前道:“给我留门,我这会儿先回去,夜深了再来找你。”

“恩。”

许绣忆温顺的点了点头,脸色潮红一片。

安承少亲了亲她,转身出了房门,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安承少一走,许绣忆就有种恍如梦境的感觉,若不是唇瓣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嘴角因为他的吮吸微微痛楚,她定然以为方才只是她相思成疾,做了一个幻想而已。

摸着嘴角,看着安承少消失的方向,她心里开始隐隐期待深夜的到来。

金玉回来后,许绣忆一如往常那般让金玉伺候了自己洗漱睡觉,然后就打发了金玉去歇息的,三更天,更鼓声声,她朦胧有了睡意,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起身,走到门口,小心谨慎着:“谁啊。”

“是我!”低沉的声音,并不是安承少。

许绣忆一惊。

这声音几分熟悉,可却又十分陌生。

她越发的警惕:“谁,门外?”

“是我,绣忆,锦源。”

咯噔,许绣忆整个傻在了那,只觉得背后阵阵阴风,冷的她一个哆嗦。

苏锦源,外头敲门的人,是苏锦源。

不,或许不是人,只是一只鬼。

她素来不信鬼神,那是因为从未见过,可如今一个死了的人来敲门,她岂还能做到镇定。

她的声音,颤抖几分:“你,你是人是鬼。”

“绣忆,你怎也相信我死了,你先开开门,我是锦源,我是人。”

许绣忆大怔,其实苏锦源这样说,她倒是真的相信了苏锦源没死,毕竟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可是叫她如何接受一个死了的,重新活了过来。

她一时没了反应,门口敲门声低却急:“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我有话同你说。”

长吐一口气,许绣忆稳住了心,终于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身布衣褴褛的苏锦源,许绣忆从未见过,但是记忆力这个人却是她最大的痛。

不过那也不是她的记忆,她对苏锦源的出现,没有太多的欣喜,甚至,本能的排斥。

苏锦源本也是一表人才,堂堂男儿,如今却是一身破衣衫,蓬头垢面,胡子拉渣,如果不是记忆里对这男人印象太过深刻,许绣忆压根就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苏锦源。

苏锦源见到她,却颇为激动,上来一把就抱住了她。

他身上有股馊味,许绣忆本能的挣扎开,表情几分厌恶,冷冷淡淡,这倒是叫苏锦源大吃了一惊。

“我活着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叫她如何高兴的起来。

原对苏锦源就无什么好感,何况如今有了安承少。

想到安承少,她就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办。

她的丈夫回来了,她和安承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偷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安承少交代,更是不知道是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若是苏锦源要行夫妻之事,她难道来个抵死不从?

脑子里乱的紧,她也听见苏锦源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的,半晌苏锦源喊了她一句:“绣忆,你这是怎么了?你听见我讲话了吗?”

许绣忆方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和情绪和苏锦源说话。

“没说,你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突然回来,我被吓到而已。”

苏锦源上前握住了许绣忆的手,以前实在觉得这个女人无趣的很,哪里比得上他的心肝宝贝季红,可是这次历了生死劫,受尽苦难回到京城后,他知道许绣忆在他走后撑起了整个苏家,才觉得许绣忆是多么的好,以前是他太不知珍惜。

“你摸摸我,热腾腾的,我真的是人。”

他说着拉着许绣忆的手往自己脸上去,许绣忆吃了一大惊,忙把手抽了回来,只感觉手上就像是沾了脏东西一样,急着想要抹干净。

她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到后面在裙子上擦了擦的,对苏锦源干干的笑了两句:“你回来了,那我去告诉娘。”

她不想和苏锦源同处一室,才要走却被苏锦源一把拉住。

“别,不能叫人知道我回来了。”

“为什么?”许绣忆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臂,边问道。

却听苏锦源沉沉叹息一口:“其实对我下了手的不是季红,虽然她也难脱了干系,但是终归最后若是没有季红,我恐怕早已经归了西。”

许绣忆听这话里头大约是有故事,看苏锦源这样,多少虽然苏锦源以前对不起她,但是毕竟是条人命,苏锦源大难不死,她其实也真不该表现的如此厌恶和冷淡。

于是问道:“怎么说?难道另有其人 ?'…fsktxt'”

苏锦源点点头,开了口:“那日我去找季红,喝的半醉半醒的,就听到季红和一个男子在说话,我也瞧不清楚那个男子的模样,以为是来找季红的,一时心生妒忌,要起来骂两句。”

他说到这,小心的看了一眼许绣忆的脸色,见许绣忆没有生气或者难过的模样,才发了个誓言,说:“我以后只对你一人好。”

然后,继续道:“我想起来骂两句,就感觉身上软绵绵的没一点气力,我以为是酒喝多了,后来迷迷糊糊听到季红进来对我说对不起什么的,我没听见太多,只觉得头重,就睡过去了。之后我醒来,就被丢到一条船上,身上穿了一件破衣裳,这条船没有船夫,自己淌着,也不知道淌去了哪里,我身上有一封信,我看了是季红的笔迹,说是要杀我却终究还是念着我往日对她的好,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别回来了。”

“那她有没有说是谁要杀你?”

“没说,我猜**不离十是那天晚上去找季红的男子。后来我三转四回的,和难民一起回了京城,才知道季红杀了人,那人穿着我的衣裳戴着我的配饰被划花了脸,你们都当我死了,还给我操办了法事,季红也承认啥了的人是我。”

“所以说,有人让季红杀了你,但是季红念着你对她的恩情放了你一马,找了个替死鬼?”

这故事惊险跌宕,对于许绣忆来说真的前所未闻,不免也有些震惊了。

苏锦源点点头:“**离不了十是这样,所以我说不能叫人知道我回来了,因为我怕消息一传出去,男人又要对我下手,我想暗中查一查,看到底是哪个指使了季红杀我。”

许绣忆大约是明白了,点了点头:“你是需要我做什么所以才回来找我?”

苏锦源红了眼眶,一脸懊悔的表情:“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怪只怪我色迷心窍,被季红那些狐媚手段迷的昏头转向的才冷落了你。我知道我错了,等到这次凶手找到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的做回我的苏家三爷,我一定好好对你,绣忆,我在外面吃苦流浪的日子,真的很想你。”

这番话,若是同那可怜的死了的许绣忆说,定然会叫感动的涕泪直落,毕竟那个中规中矩的女子,从嫁入苏府的那天起,就把苏锦源当作了自己的天,当作了自己的地。

可这番话对于如今的许绣忆来说,除了尴尬和不舒服,真激不起半分的涟漪。

她要如何的回应他,她当真不知的,也便只能道:“我尽力帮你。”

苏锦源想到的态度,绝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许绣忆,便是他对她抛一个浅浅的笑容都能娇羞欢喜半天,可他如今历经大难说这样一番大彻大悟的情话,她却似乎冷冷淡淡的,没有太多欢喜。

苏锦源想了半天,心里却想愧疚起来。

终归是他以前对她太不好了,她心里怎可能对他完全没有恨。

回了京城,他知道他的死,让多少人戳着许绣忆的脊梁骨指指点点,笑话许绣忆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叫一个窑姐勾了魂要了命。

他知道,从始至终,都是他对不起许绣忆在线。

所以,若是可以,他想要弥补。

经历过了生死大难,他没有比现在更珍惜家,更珍惜许绣忆的,他如今只想赶紧找到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然后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回来,和许绣忆好好一起经营苏家。

“绣忆,一旦把凶手查到我能回家,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我们重新开始,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回来一趟,只是想拿些银子,毕竟托人办事都需要钱。”

拿钱,许绣忆点了点头,走到了衣柜面前,从枕头底下拿钥匙打开了柜子。

第六十七章 秦烟自杀

她如今穿着一件寝衣,菲薄的布料,灯光下隐约可见衣裳里头粉红色的肚兜绳,苏锦源见着她的背影,有些起了心思。

想到自己宁可在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窑姐身上花银钱买笑脸,却冷落家里如花美玉一般的小娇妻,成亲多半年除了新婚夜都不曾和许绣忆同床共枕,就觉得亏钱的很。

一半出自**,一半出自愧疚,他上前轻轻从后面抱住了许绣忆。

他哪里想到,许绣忆的反应尽是如此大,她几乎发了狠力的推开他,脸色是一片铁青。

“你干嘛?”

她质问,像是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只是一个亵渎他的淫棍而已。

这般反应,着实伤了苏锦源一把。

“绣忆,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抱自己的娘子,也不是什么罪过的事情,为何许绣忆却防贼防狼一样的堤防他。

他很受伤,许绣忆也觉着正常情况下,自己的反应是有些过激了,毕竟名义上,苏锦源是她的丈夫。

但是她就是觉着被他触碰莫名恶心。

她只能努力稳了自己的气息,解释道:“我许久不曾让人触碰,觉得这样的亲昵很陌生,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苏锦源信以为真,终于不再伤心,看着衣柜已经打开,里头有他们装钱的箱子,心思就移到了那箱子上,终于没再做出什么叫许绣忆不舒服的亲昵举动。

“钥匙还在老地方吧的。”

苏锦源一面说,一面从衣柜暗层里掏钥匙,掏出钥匙后,就抱了匣子,对许绣忆道:“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知道的人越多,我便越危险,绣忆,过往种种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百万倍的补偿你。”

说完要走,却被许绣忆喊住:“等等。”

苏锦源心里一阵欢喜,以为是许绣忆舍不得他走。

却听许绣忆道:“有样东西,你不能拿走。”

说完上前,对苏锦源摊开手:“钥匙。”

苏锦源把钥匙给她,心里失望的很,终究他以前太对不起她了,让她一时再接受他,是有些难,但是他相信自己会用诚信感动许绣忆的。

他见许绣忆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都是金银珠宝,有些是许绣忆的嫁妆,有些是苏锦源的,“他”死后,衣裳都撤出了衣柜,随着“他”一起下葬了,不过以前的玉扳指玉佩等贵重物件,还是收在这匣子里,许多他都不陌生。

只一样东西,他如何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

那是一朵精致的花,形似牡丹,也像芍药,花瓣纯金制成,菲薄如纸,花瓣上纹路清晰,凹凸有致,这样雕工和磨功,可是天下难寻的高手才做得出来。

更为难得的是金花正中的一点血红。

苏锦源也是个珠宝玩家,自然一眼分辨出,那血红的玉石,可不正是鸡血宝石,这可是极为罕见,指甲片大小一粒,就价值倾城。

见许绣忆将那朵花拿了出来,才重新把钥匙还给他:“好了。”

“这哪里来的?”他问道。

许绣忆搪塞一句:“别人送的。”

“谁?”苏锦源想谁能送得出这样阔绰的东西,一半是好奇的,一般却也有些隐隐的不安的。

许绣忆看他一眼:“我娘家里的人。”

苏锦源才终于松了口气,护国公府这样的宝贝也是能拿出几件的,并不稀奇。

听着外头更鼓敲了四更,他知道要走了,对许绣忆颇为恋恋不舍,看了好几眼才道:“你照顾好娘,等我回家。”

原本是很温情的一句话,许绣忆表情却淡到凉薄,苏锦源一心以为许绣忆是恨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也便没有旁的多想,只想有朝一日好好对待许绣忆,伉俪夫妻,相伴到老。

苏锦源是走了,许绣忆却再没了睡意,看外头天色,月亮都已经爬过半天高了,再瞧一次更鼓府上的丫鬟就要起床做活了。

她等了一晚上的,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苏锦源回来了,这事情她要怎么和安承少说?

也或许索性别说了,等到苏锦源查到凶手回家那天,她就收拾包袱求安承少把自己带走,去哪里也行,总归她是不会和苏锦源一起过日子的。

*

安承少失约了,因为秦烟割了腕。

他原本打算先回家一趟,好歹把武墨送回去,武墨醉成那样他也不放心。

可一回房,武墨不在,躺在床上的却是血染了衣袂的秦烟。

秦烟割了腕,见到他的时候人已经迷迷糊糊,脸色一片惨白,两行清泪晕挂在眼角,见到他的时候,唰唰落了下来。

他又生气又恼怒又心疼,赶紧的把秦烟送去了附近的医馆,索性发现的早,止了血包扎一通,这命好歹是没丢。

如今四更天,秦烟还扒着他的手臂躺在他腿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是怕他走似的。

安承少终归是不能丢下这样的秦烟。

“你睡觉吧,我不走。”

他语气淡淡的,委实觉得秦烟这般举动,叫他讨厌的很。

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怕秦烟再想不开。

秦烟却摇摇头,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便是如此,血还是渗出来,她那样怕疼的人,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委实是因为太爱安承少了。

那日在安承少这里大哭大闹一回,她也学着洒脱,可是终究不甘心,她始终觉着安承少就该是她的。

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她输也就是输,虽然输不起却也不至于这样想不开。

可是那人是个寡妇,她越想越不值,替安承少不值,替自己不值。

又越想越觉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安承少心里更没有她,她就彻底的被许绣忆比了下去。

所以,她想到了割腕。

她想,就算真死了,安承少一辈子心里也不可能好过,肯定对她充满了愧疚,以她对安承少的了解,带着这样的愧疚,他是断不可能和许绣忆安生在一起的。

她会像是个鬼魅和阴影,一辈子绕在她们两人之间。

如果她侥幸没死成,那更是好,她就要让安承少瞧点颜色,让他清楚如果他胆敢喜欢上别的女人,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如今,她的手段初见成效,她扒着他的手躺在他腿上贴着他睡他也没拒绝她。

她想他大约是尝到了她的厉害,以后也不敢随便伤她的心。

想到这她心里就得意,觉得那些血没白流。

“承少,我想回关外了,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气候不好,我住不惯,刚好我爹爹也说,家里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请教你帮忙。”

她知道父亲是安承少的恩公,安承少对她父亲如同生父一样尊重,她父亲又需要,安承少肯定会力不容辞的赶去帮忙。

安承少那,一阵的沉默。

秦烟从他腿上抬起头,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安承少:“我想家了。”

安承少又是一阵沉默,少卿才点了头:“好,等你养好一点伤,我送你回去。”

秦烟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只要回去了,她就有法子让安承少再也上不了京城。

她就不明白安承少上京城做什么,在关外,安承少已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就连京城里的人也知道关外有个安爷,顶顶的厉害,跺一跺脚整个关外都要震一震,番邦的几个大王都主动的来和安爷交好,京城里的皇帝都要忌惮上安爷几分。

这样一个风云的人物,却在京城碌碌无为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整日和那五王爷厮混在一起,她是知道承少不是断袖,可是别人都以为承少时五王爷的新宠,她听着都不舒服死了。

她想和安承少回去关外,天高云淡风轻水蓝,他们和以往一样车马奔腾在蓝天白云之下,风吹草低现牛羊,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愉快,好过在京城里,处处憋气。

自然,她先带安承少走最大的目的,便是原理许绣忆。

她听安承少愿意回去,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终归比起来,她还是较那个许绣忆要重要的,也是,许绣忆不过认识了承少几个月,她和承少的感情,是那几个月比得起的吗?

“恩,你说话算话。”

“恩。”

安承少应的极冷,语气里没有一份情愫。

便是如此,只要他肯回去,秦烟就觉着他心里是有她的,也就高兴了。

*

三日了,许绣忆每天晚上都给安承少留门,但是他终究没有再来。

她忽然有些担心,想到初见那天晚上安承少一身的伤,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终于第四日早上,她坐不住了。

没带一个人,她大清早就出去了,穿街过巷的,到了安承少府上。

安府门紧闭着,许绣忆拉响门环,来开门的人不是吕红,也不是吕青,而是秦烟。

大早上,秦烟大约是刚从床上起来,还没梳妆,头发乱蓬蓬的堆叠在脑袋上,看到许绣忆,脸一下阴沉下来。

“你来做什么?”

许绣忆眉头一紧,显而易见的,秦烟昨天睡在这里。

她不答,只是问:“安承少呢?”

“还睡着呢,昨儿夜里他忙道很晚。”

见许绣忆表情一愣,秦烟眼波里流过一丝狡黠,道:“三奶奶要是有事找他,那我回房去叫醒他。”

她大约是故意的,将“回房”两字咬的极重。

许绣忆心头钝痛一下,脸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只是淡淡道:“不必了,也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三奶奶留步。”秦烟喊住了许绣忆。

许绣忆闭上眼沉沉一口呼吸,转过身来,脸上堆了笑容。

“什么事?”

“原本是该亲自登门说一下,不过今天三奶奶来了,那就先在这里和你告个别,三奶奶,我们要回关外了。”

“哦?是吗?”

心头又是一阵钝痛,她却将所有情绪收敛的极好。

连个惊讶的“哦”字,都拿捏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秦烟原本以为能气到她,可见她这般模样,气到的反而是秦烟自己,她越发的替安承少不值。

这些日子,她是多辛苦才日夜缠着安承少不叫安承少离开半步。

而安承少每每入睡,睡梦里都要把许绣忆的名字叫上许多遍。

安承少对许绣忆情深至此,这许绣忆对安承少却不过尔尔。

她听见她们要走了,连一点伤心震惊的表情都没有,秦烟气不打一处来,都不愿意再和许绣忆多说。

“那就算告过别了,我们今日晚上的马车启程,往后若是三奶奶来关外,我们一定好生招待。”

“好,一路顺风。”

“三奶奶不送了。”

“再见。”

转了身,许绣忆脸上所有的伪装冷静和笑容,瞬间被击垮,她眼眶红了,包着两包泪水,就要落下来,她却倔强的吸了吸鼻子。

第一缕阳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那眼底,有浓浓化不开的伤悲。

她原本以为,安承少或许是出事了,看来她还真是白操心了。

没回苏府,她是去的保宁堂,看了账本,痴痴的坐了会儿,她忽然觉着不对。

秦烟对她素来有敌意,秦烟的话她怎能尽信。

电视电影里,这种桥段看的还少,第三者伪装和男主一夜风流,然后叫女主看出一些风流的痕迹,制造出一个天大误会。

这些狗血的场面,她一点都不陌生。

想到这,她心情豁然开朗,一切如何,她只消问问安承少不就知道了。

只要安承少说不是这样,她就相信。

她起身,放下了账本,心里一下轻松了些,再往安承少府上去。

她绝对也没有想到,看到的尽是安承少半搀半抱着秦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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