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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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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茗赋本来慢慢走着,看到她已经回了头,便慢慢停下脚步,也抬起头,缓缓看着她。夜风轻拂,他的头发和儒衫在风中微微飘动,被一抹夜色掩映,不知为何,这样的情景落在眼中,竟有如看着一位谪仙般。

绾絮有些【恍【然【网】,她也更加感到了奇怪。沈茗赋的目光似乎在黑夜里延伸至她脸上,许久,他的声音才响起,有些幽沉:“殿下,王爷宫变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真假丞相

寒冷,像夜一样的寒冷,缓慢地进入脊骨。世上会有很多出乎我们意料的事,我们笃信的一些东西,笃信不会改变的东西,却会某一天突然变化,以致面目全非。

这些东西,绾絮从很早以前就懂得,生在皇家,天家无亲,她也知道。但是,这些,绝不包括羽静王宫变!

她抬起头灼灼地注视沈茗赋:“皇叔绝不可能宫变!”

沈茗赋微微垂下眼眸:“请殿下冷静,事情千真万确,羽静王爷早就筹谋,夺位登基。”

夺位登基四个字立刻刺痛了绾絮的耳朵,她闭上了眼睛,半晌,又睁开来,还是缓缓摇头:“这不可能,皇叔就算心机深沉,他又怎么会做出夺位这件事?”

沈茗赋沉沉看着她,却不再开口,只是用那样定定的眼神盯在她脸上,不语不动。

绾絮觉得身上一点一点虚软,她疲惫地问道:“那你说,皇叔已经是储君,他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来凳上帝位,况且,还会为自己招来骂名。”

历来,夺位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忤逆之事,似君天下这种明君,羽静王如果进行宫变夺位,势必要激起无数的不满,且不说燕玄千千万万的臣民百姓,在心中都爱戴君天下,如果他们心中的贤明君主被人推翻,百姓的愤怒肯定会翻江倒海。

便是那些宫里的贵族大臣,也绝不会坐视宫变的发生。羽静王一向是聪明绝顶的男子,怎么会看不出,此时宫变,对他根本百害而无一利?

虽然,君天下身体硬朗,今年也不过四十好几的年纪,若羽静王依照旧历登基,恐怕还要等上十年不止。但,这也够不成他宫变的理由。

沈茗赋缓缓道:“也许,王爷是等不了那么久,他有急需要登基才能做的事。”

绾絮似有感悟,怔怔地抬起头看他,一边沉默地移步,向前走动。忽地她脚下一软,身子斜斜朝地上倒去。小桃箭一样从草丛中冲出来,连忙稳住绾絮的身体,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

“殿下!你没事吧?”

小桃焦急地望着绾絮的脸,出声去喊她,刚才她在草丛里也吓坏了,慌的几乎呆住,连动一下都不敢。

绾絮睁开眼睛看着她,慢慢地站直了身体。感觉到绾絮握住她的手十分冰凉,小桃流泪道:“殿下,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王爷!他不可能叛变的!”

说着话眼泪却又下来了,那可是燕玄第一温润君子,一直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御弟,她在宫中遇见王爷的时候,王爷的眼中充满柔光,他曾经十几年保护中原边疆的安宁,出色的战场将军,这怎么会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呢?

小桃此刻的心情,都是和绾絮差不多,无法承认这是事实。

可是,说出这件事的人,却也是燕玄朝,名闻天下的良相,朝廷的顶梁之柱,另一位清雅高洁的男人。

小桃哭的厉害,绾絮的头脑此刻同样是一团乱麻,沈茗赋转过身,背对着她们道:“兹事体大,殿下今夜就稍事休息,臣明日再来禀告。”

看着沈茗赋轻轻地离开,绾絮骤然惊醒过来,大声道:“父皇怎么样?!”

“回殿下,”顿住了脚步,沈茗赋微微侧过脸,语调低沉,“据内宫传报,皇帝陛下已经被软禁了。”

绾絮如同被打了一闷棍,她喃喃道:“那其他的大臣……”

“大臣皆被控制,王爷手握重兵,京城内外被他派遣的军队围得水泄不通,里面的一只苍蝇想飞出来,都没可能。”

沈茗赋声音暗沉,悠悠地叙说着事情的经过,他的侧影在风中,显得萧索无比。

绾絮怔然无声,她想起来,燕玄朝的兵力,由虎符调配,而整个朝廷也仅有两片虎符,君天下自然有一枚,另一枚分成两半,分别给了燕玄两个最有权势的人,这两个人,也始终起着均衡权力的作用。

羽静王少年征战沙场,战功累累,很早就得到了皇帝钦赐的虎符,而那另外的一半虎符,就握在帝国丞相手中。

但沈茗赋的那半块虎符,却又在绾絮的身上。

绾絮抬起头看着他:“丞相……”

沈茗赋依旧没有回头,缓缓地向前走去,直到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小桃虽然泪眼婆娑,却盯着沈茗赋刚才离开的方向发愣,轻声说道:“殿下,我觉得相爷好奇怪啊……怎么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站在屋子外面,绾絮的身体一点一点发着冷,她转眼去看小桃,小桃轻颤着抓住她的手,声音寒凉地说:“殿下,如果陛下出事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绾絮是和亲帝姬的身份,背后的朝廷就是她的依仗,有这个身份,她到西域才会受人尊敬,说句不好听的,远嫁的公主唯一的保护伞,就是她金枝玉叶的身份,如果连唯一的依仗也失去,那绾絮还剩下什么?岂不是任人宰割?!

小桃觉得齿冷,亦觉得心慌,她自小大大咧咧的性格,平生第一次有了大难临头的紧张恐惧。好像一个走路走得好好的人,忽然发现前面是永无止尽的深渊黑暗,打击完全超出承受内。

远处,任逍遥缓缓走过来,嘴角含着轻笑,到绾絮身边的时候,他轻轻说道:“你只剩下我了。”

绾絮忽然一把推开他,拔腿朝屋中冲去。小桃用袖子在眼底下抹了抹,便立刻跟上去。

任逍遥弹了弹身上的灰,脸朝着一个方向,冷冷一笑,袖子一甩施展轻功飘向那个方向。

沈茗赋正面色沉静地走在路上,忽然听到衣袂破空之声,一条人影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立刻停下脚步,凝眸看住来人。

任逍遥晃着扇子,面带笑容,眼角的弧度却是冷冽的:“你不是真的沈相吧,你是谁装扮的?”

一连问了两声,沈茗赋也没回答他。

任逍遥也不恼,围绕着他走动:“你的气质倒是很相似,不像是假装,不过水兰舟现在半死不活,谅他也没办法爬起来再变成沈茗赋。你究竟是谁?”

他眸光渐渐阴沉:“阁下用这个身份到此,也算处心积虑,你有什么目的?”

然而不管他问什么,对面的蓝衫青年,始终面上无波动,双眸冷静地看着任逍遥。

任逍遥轻轻笑出声:“阁下不肯说话,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立即双手一翻,朝沈茗赋隔空拍去。

沈茗赋却在掌风触及到的时候,身子轻飘飘地闪开了,并且脚底带起风,很快速地掠出了任逍遥的范围。

蓝衫如翻滚的海浪,逐渐地消失于皇宫的天空。

“你……”任逍遥收身回手,死死盯着空中,眼里闪烁着不甘心。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魔障

如果当初,不是小桃和归海藏锋到来,任逍遥或许不会放松警惕,也只有君绾絮身边的这两个人,他才没有阻止他们进宫。

而那个假扮沈相的人,明显也深谋远虑,巧妙地用沈相的身份,骗取小桃和归海藏锋的信任,利用他们混入了龟兹王宫。

放眼天下,能找出对付他任逍遥的人,本身就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这人,还让任逍遥几乎毫无办法对付。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任逍遥眸子里映出阴霾。

水兰舟已经昏迷不醒,唯一能与这个曾经的魔尊分庭抗礼的人已经不存在,其他人,只不过是拖延的久一点……

绾絮握住水兰舟的手腕,这些天来第无数次的把脉,只要让她能看出一点门道,至少她就能开方喂药。可是不能,她手中的脉搏虚虚浮浮,比她感受过的最乱的脉象还要复杂千倍。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不是看到自己手里抓着的正是人的手腕,她简直就不敢确定这会是脉搏。

良久,绾絮还是放弃地叹息一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到桌上收拾东西。

小桃端着盆站在桌边:“二公子整天不吃不喝的躺着,即使昏迷,对身体也不好呢!”

“我上次好像看到路边有些白芍,你随我去采些。”公子受的多半是内伤,据绾絮这几天观察,似乎没见他身上有伤,那么采撷活血化瘀的药草,助他恢复元气,应当有效。

小桃看了看她,“嗯。”

绾絮更加不爱开口,走到床边凝视了水兰舟一会儿,抬起手替他放下帐子。小桃垂下眼,在臂弯里挂个篮子,随她走出门。

小桃脑海中不停地回想京城现在的情况,燕玄最信任的王爷叛变了,不论结果如何,都是一场空前灾难。京城中,自己服侍的淑妃娘娘也还下落不明……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小桃的心情就万分的灰暗,这是她自小到大都极少会有的心情。

看着绾絮的表情,谁也看不出什么来。小桃忽然想到,二公子既然是帝姬的师父,那便是帝姬除了父母以外最亲的人了,为什么帝姬对二公子那么上心,此刻她终于能体会到绾絮的心情了。

想通了这一层,小桃更加黯然,脚步也慢下来。

于是,忽然就听到耳边绾絮的焦急提醒:“小心!小桃快躲开!”

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小桃的肩膀就被推了一把,摔在地上。

下一刻,地上卷起烟尘,原先她站立的地方被鞭子打出深深一道痕迹。

绾絮迅速转过身看她:“小桃你没事吧?”

小桃的篮子被压在身底,疼的龇牙咧嘴,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绾絮敛眸,迅速看向树上,一道妩媚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帝姬好敏锐的感觉!即使面对燕玄大难,也能保持如斯冷静的心境,难得,难得。”

树上瞬息间落下一个女子,面若桃花,眉眼骄狂,正挑着眼角望着绾絮。绾絮并不认识这西域女子,只是沉声问道:“姑娘为何要偷袭我们?”

那女子哼了一声,不理会,挽了个鞭花,却又指向了地上的小桃。

绾絮立刻一拦,挡住她:“姑娘这又是作何?”

小桃拽着篮子从地上爬起来,揣着怒火瞪去,什么人大胆敢做这种事?!

落下的女子浑身散发着异香,眼含着一股妖气,只见她嘴角微扬,鞭子敲在手心上,一边开始围着绾絮她们转圈,沉吟着说:“燕玄帝姬,很了不起么?你的朝中正在闹内讧,亲叔叔和亲爹爹争位子,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你又在此处得意个什么劲?”

“你说什么?!”小桃登时红了眼,抬起手就要冲上去,“你凭什么说我们帝姬!你又是谁?!”

女子闻言只是骄傲地仰起头,眸中闪过一丝看不起。

绾絮冷冷问:“我朝中的事?龟兹王宫真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又是一件事情传遍了吗?姑娘怎么知道?”

女子笑出声,缓缓围她们走着:“这王宫之中,还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王兄……这几日居然都不来见我,帝姬果然好本领啊!”

绾絮眸光微微一动,淡淡笑道:“原来是公主殿下,难怪可以在这王宫之中,横行无忌。”她说的客气,却隐隐带了点一语双关,眸中含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讥。

女子闻言,更是面露得色,言道:“那么帝姬你……到了本公主的国土上,是否也该向本公主见个礼?”

要说这兄妹,一个喜欢称本皇子,一个自称本公主,倒还真是般配。绾絮凝视她,若说这个公主才是任逍遥的亲妹妹,她也的确有几分信。

不等绾絮说话,小桃已经憋不住抢先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帝姬嫁给呼延皇子,你也应当叫一声嫂子!凭什么叫帝姬向你行礼啊?!”

“嫂子?”女子挑高眉毛,发出一声轻笑:“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运气做我的嫂子了……”

小桃惊了一惊,她抿抿嘴,竟不敢说什么话,目光缓缓游向绾絮,她心道,难道那呼延皇子真的要过河拆桥,对这桩婚事有什么异议吗?……

女子的鞭子倏地扬起来,指着她们的鼻子,骄狂说:“你们待在这宫里,最好是能够好生听话,否则可不要说我们没有热情对你们。”

小桃咬了咬牙,手攥了又攥,绾絮按下她的手腕,对着女子轻声说道:“我们一定遵守这里的规矩。”

小桃眼里涌出了泪。

女子笑了一声,转身似乎要走,眼角缓缓流动地暗影。绾絮彬彬有礼开口:“请问公主名讳?”

女子却仿佛再也没有听到,一路颠颠地使用轻功笑着飞远了。鞭子在后面拖得老长,像一条黑蛇。

周围还留着她身上那股浓香,吸入确实让人感觉气闷。小桃去拉绾絮的手:“殿下,他们都欺到咱们头上来了!”

绾絮仰头看着前面道路,有些低声道:“任逍遥的这个妹妹,武功高的可怕。”

她眉心皱的紧紧的,这样的女子,委实不适合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失控的情绪,高绝到不可思议的身手,都会对她嫁人造成障碍。没有哪一个国家愿意娶这样的王妃或者王后,或者,这就是任逍遥“掉包”的理由?

她回过头,握住小桃的手:“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小桃泪眼看她:“殿下……”

绾絮道:“虎落平阳被犬欺,暂且忍下吧……”如果不是她今天出来,还真不知道龟兹的公主是这样的。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聪明女子

“殿下,怪不得我在城外,看见相爷一个人骑着马匹,周围也没有随从跟随。也许,也许相爷就是被王爷逼来的……相爷掌握着相印,又对陛下忠心耿耿,王爷……王爷一定将相爷视为最大的障碍!”

绾絮的衣襟在风里飘动,她缓慢说道:“相爷智深如海,如果……连他也想不出办法来,那,我们也有心无力……”

小桃握紧了手,绾絮声音平静,她却似乎听出了里面深深的无力,那一种叫人无可奈何的叹息。

听说沈相这次来,也是来向七皇子请求援兵,希望借助龟兹的力量,压制羽静王,重新把朝廷的权力放到皇帝手中。

按照一般情况下,燕玄的帝姬已与龟兹联姻,龟兹理当二话不说出兵帮助帝姬的父亲,可是,任逍遥的态度则是模棱两可,答复迟迟未明确。

夜晚风沙重,绾絮关上窗户,抚着窗台眼波流动,不知思考什么。片刻,她转身过去,在地上铺了张塌子,躺上去。很快入眠,却又几乎没什么预兆的清醒了。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流香,小桃在身边大睡,异乎寻常的陷入沉沉深眠中。她转动了一下脖子,觉得有些坚硬,而且后脖颈感到很艰涩。

正奇怪,猛然瞳孔一收缩,她看到公子床前,有一个人影,静悄悄在那里。

这一惊让她冷汗直流,不明白有谁一直站在公子旁边,只有一个侧影。帐子已经撩开,那人似乎是在探查公子,好像微微弯着腰。

绾絮此刻虽然清醒着,身体却奇怪地不能动,甚至她的眼皮也只是微微张开一条缝,上面还像是压着千斤重量似的。

那人并未注意到绾絮已经醒过来,在淡薄的月光下渐渐俯身靠近公子。

那一刻,不知为何,有一撮流光忽地照亮了,公子塌上的脸。光线在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流转,犹如暗夜的星辉,点亮一片的苍穹。

绾絮的内心惊骇到极致,看到床边的人影也随之注视着公子,似乎极度认真和专注。

那一撮奇特的流光,越来越强烈,不仅照亮了公子,也几乎照出了那个不断向他靠近的人。夜幕中,公子的发丝一根根飘起来,闪着亮光,周围则如墨般黑。

而那个人,他的衣袂,也在缓缓飘动。蓝衫如海,这一下下飘动的衣襟就如同海中的波浪,沉寂又幽远。

绾絮的眼波不可抑制地动了动,沈相!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站在公子的床前,他想干什么?

心中的不可思议到了顶点,然而她却丝毫动弹不得,她直觉自己和小桃都被下了什么手脚,发生什么也毫不知情,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醒,眼睁睁地看到这个几乎是诡异的场面。

沈茗赋似乎只是站着,没有做别的,那抹流光就在他和公子之间来回转动,屋中原本很暗,连蜡烛都没点,而那流光似乎也只能照亮公子那一小块地方,房中的其它地方,依然是灰暗的。不过,也正因这样,绾絮更能看清楚公子床边的动静。

怎奈何流光易逝,过了近两个时辰的漫长时光,在这段时间内,公子一直都是沉睡的,但那飘拂不定的发丝却始终围绕在他周围,不时浮动上他的颊边,给人感觉像是有生命一样。最终床上的流光渐渐淡了下去,瞬息间消失不见了。

绾絮视线再次陷入黑暗,床边依然有光芒点点,这时竟然已经破晓了。而站在床边的沈相,也终于开始移动身体,慢慢地走到窗户下,绾絮耳边听到一声衣服破风的声音,窗户下已经没人了。

绾絮定定地望着窗外,目光闪烁不定,沈相会武?这是几时发生的?她早已听宫中人传言过,丞相惊才绝艳,却惟独不会武。

她这才闭上了眼睛,身体上感觉似乎疲惫之极。

清晨到来,绾絮对见到的事只字未提,小桃从塌上起来的时候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昨晚睡得奇怪地比以前都要香甜。

任逍遥如今先机在握,连绾絮见他都不可得,事情在日子中变得不能遥控,脱出了她控制,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措手不及,归海藏锋那次说,男人商量大事的时候,最不喜欢女人在旁,女人的柔情,往往会软化一颗坚硬的心。

这么说,那些男人都去商量大事去了。似乎这天下,少了男人就要天塌下来,不过好像也因为某些男人,天下变得战乱纷飞,并且,即将要引起战火。

西域的千里马奔跑矫健,绾絮管不了许多男人的作为,却不浪费时间地训了一匹马。鹰格老爹和戈尔瓦奉命教绾絮骑马,常来陪伴绾絮,这点上看,任逍遥还不算太坏。

这日上午,绾絮手里拉着缰绳将一匹马拽住,一边轻笑着问旁边:“老爹,当真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宝马在西域遍布土地,我手上的这匹,更是神骏非常啊!”

鹰格哈哈大笑,看着马上欢悦非常的绾絮,说道:“帝姬果然天资过人,这么快就能控制这匹罕见的烈马。记得当初,戈尔瓦驯服的时候,也足足用了三天工夫!”

绾絮在马上低头:“哦?是吗?”

“那可不是。”鹰格老爹道,“倘若帝姬是男儿汉,定然是我们草原出色的勇士!”

绾絮笑了笑,没再接话。她既然不是男儿汉,显然也就和英雄无关了。

过了一会儿,她似是无意间提道:“不知戈尔瓦与公主的婚事,可定了期限没有?”

鹰格摇了摇头,轻叹道:“尚未定,七皇还没有说具体时间。”

“原来如此。”

绾絮拉着马匹,目光渐渐投向远方。

驯服一匹烈马的过程,即使绾絮这样的女子也觉得饶有兴趣,几天尝试下来,期间滋味无穷。因此她竟每天,风雨无阻般,定要来这宝马成群的地方,骑上一番。

骑完马回去,已经临近天黑了,绾絮初次有在草原中驰骋的体验,颇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出来骑马她没有带小桃,那丫头喜欢裹在里面睡觉,也就由得她。

到门口却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帝姬……”声音悠长,绵绵独特。

绾絮愣了愣,转过身去,看到任逍遥斜倚门前,影子刚好延伸在她的脚下。顿了顿,她便道:“皇子殿下,今天居然能见到你的金面,实在不容易。”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笑,任逍遥缓缓从门前踏着步子,来到她近处。“帝姬最近驯马,是否颇有心得?”

绾絮将马鞭扔给他,走进屋里去洗手,声音淡淡响起:“皇子殿下来这里,是否有什么事?”

“有,只想问帝姬,戈尔瓦大婚之日,帝姬可愿意出席宴席之中?”

绾絮停下身,转过去望他,任逍遥淡笑躬身,向她问好般。

绾絮迟疑了一下,突然慢慢看住了他,悠然道:“皇子殿下……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从来不把人放眼里,你的亲妹妹也不能让你有所收敛,你哪怕顾及一下她,她会愿意嫁给戈尔瓦吗?”

她看了看任逍遥,见他没表示,就继续说道:“一个女子心比天高,并不愿意屈居巢穴,若她安安分分等着成亲,只能是你这个皇兄,弄了什么诡计吧?”

任逍遥看着她,片刻,终于笑了起来:“一个女子嫁了人,自然就会学乖。”

“如果她学不乖呢?”绾絮反问,“受苦的人,岂不就是无权无势的戈尔瓦一家?”

任逍遥淡笑一声:“帝姬,何必总把事情往不利的地方想呢?你就是有这个坏处。”

绾絮深深地望进他眼里:“任逍遥,我前几天见过你妹妹,自然也是你的安排了,不然这禁苑深宫恐怕还没有这么容易就相遇的事。你让我看见她,看见了她的毛病,而想必,她的毛病还不止我看到的那些,你就这样把她嫁出去,还是嫁给戈尔瓦,你就敢说,你没有机关算尽到每一招?”

任逍遥看了她良久,忽地笑出来:“帝姬的想象力的确 丰(书)富(网) ,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不过帝姬,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我几时害过我亲妹妹?又几时对她耍了心机?你不要因为个人的遭遇,就胡乱猜测我对别人的用心也是一样。你在宫里遇见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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