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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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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说的红光满面,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她看过绾絮的云之舞步,差点迷得神魂颠倒,在心中就认为是最好的舞蹈。此次能见到一个女子竟也能将舞跳的那么出彩,不禁激动起来。

绾絮看着她,一副较真的模样,她扑哧笑出来:“我那什么烂舞技,你也好意思拿来比,别人自然是舞中行家,一举手一投足,当然都胜我千倍。”

“不是的!”小桃着急道,“那位姑娘虽然跳得好,其实,和殿下您相比,还是有一点不足。”

绾絮怔了一下,不会吧,她确然于舞蹈一项并不精通,说熟稔也算不上,掐指数起来,她统共也就在太后寿宴上跳过那一曲云舞,其实那支舞多半也还是出自沈相之手,在那之前,甚至在那之后,她都再没跳过了。绾絮也有些不相信,这样都能把人比下去?

说到沈相,她无端有点惆怅,那时的沈相,所带给她的感觉,竟不知道为何,从他再次在西域出现之后,与那时仿佛就再也不相同了。她不由心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帝姬还是这么神游天外啊!”冷不防出现一个声音,戏谑中也带着一丝冷然。

绾絮蓦地转过身,抬眼就看向了门外。不出意料,任逍遥似笑非笑站在外面,一身皇子的华服的确衬得他丰神俊朗。

“你来干什么?”绾絮也沉下脸。

任逍遥细细看着她,忽然笑着踏步进门来,半晌才说道:“毕竟是要嫁我的人,就算你心里再不情愿,我劝你,还是趁早习惯我,否则,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这句话他说的既轻且缓,仿佛含着轻笑,目光注视着绾絮的脸。

绾絮脸上无波,暗自有些气恼,她冷冷道:“婚期不是还没到吗?”

“迟早罢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绾絮扭过头:“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任逍遥笑了笑:“当然不是了!你更应该感谢我,我是给你带来,亲人的消息的。”

“什么?!”绾絮猛地一惊,立即看向他,“你说谁的消息?”

任逍遥大笑出声,敛衣坐在椅子上,眯起眼悠然道:“你的亲人啊……这世上,还有哪些是你的亲人?”

绾絮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坐到桌子的对面,脸上泛起苍白之色:“任逍遥,你又想干什么?”

“以后,我也就是你的亲人,你说,我想干什么?”任逍遥定定看着她,忽然地道,“还有三天,这个月就到了月底,婚礼的一切仪仗我都已经准备妥当,希望,你也同样地做好准备了。”

绾絮盯着他,缓缓摇头片刻,轻轻道:“你不会是我的亲人,永远也不会的。”

任逍遥目中闪现一道精光,很快即逝,他道:“无论你怎么想,都该是想好一切的时候了,千情帝姬,应当是明白通透的人。”

听着他的话,绾絮缓缓闭起眼睛,睁开后,眸中已如黑夜冰冷一片,之前与小桃说话时目光里的点点温情,也都消失无踪。她转过脸看着他:“你带来了什么消息?说罢。”

任逍遥把手伸进袖中,取出一封书信,看外表应该是平常家信的模样,只是上面却红纸贴了一道,上书“战报”二字。任逍遥既然把军中的战报拿出来了,绾絮自然也就知道他说的是谁的消息了。能让他从军中传消息的,除了与他战事息息相关的人,也不会有别人,而这人,很有可能就是绾絮的皇叔,君清羽,西域交口皆传的,来自中原的战神将军。

“恭喜你皇叔,顺利登基为帝,成为燕玄新主。也恭喜你,从今以后,将得他无上眷顾。”任逍遥此刻握着信封,笑得颇含深意,“颠沛流离的帝姬,终于可以安享荣华,在燕玄新任皇帝的羽翼下,受万民尊崇。”

小桃手中的茶杯轰然落地,双手掩住口,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泪光。说完之后,他还特意凑近绾絮,低声笑道:“你,开不开心?”

绾絮的眼泪流出来,目中的恨意却流露出来,她半晌才发出声音来,轻轻问道:“皇叔……他,我父皇和母后怎么样?后宫,那些皇家的儿女们,受到什么对待?”

任逍遥低低地笑出来,却不说话,直到小桃绾絮都对他怒目而视,才慢慢道:“新帝是你叔叔,你不了解他的作为?”

绾絮眼光闪了闪,手臂搁在桌面上,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任逍遥轻笑:“接下来这个消息,就更好了,皇朝多了太上皇,原来的太后,被尊为太皇太后,皇后成了太后,妃子们,自然就顺理成章成了太上皇的太妃。权力落在了新帝手中,其他人该在宫里享福的还在享福,只不过没了自由而已。不过,对于你们生长在皇宫里的人来说,自不自由,其实也没有分别的。”

绾絮嘴巴微张,面上浮动着复杂表情。不知道自己是终于松了口气,还是头脑更乱理不清,这么多天才算了解了宫廷这一翻天覆地的动静的后果,她如今被锁在龟兹的王宫内,要知道外面的消息,还得依靠任逍遥才行。皇叔还算手软,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她心中,为此而感到微微庆幸。

“你是不是有点庆幸?”任逍遥洞彻似的笑了笑,他接着说,“羽帝要做一个仁慈的君王,从小就深谙兵法谋略的他,自然不会放过拉拢人心的机会,你父皇是一代仁君,我告诉你一句,他会是不输于你父皇的绝世君主。”

绾絮被这句话震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任逍遥,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眼中浮起淡淡迷惑。

任逍遥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书信:“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绾絮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今年六月,塔卡小国率领一支精兵骚扰燕玄边境,被驱赶后又屡屡骚扰,西域其他国家也屡有异动,上面说,羽帝已经派了一支精兵,让朝廷大将军带领,正式镇压平乱。”

任逍遥露出微笑。

绾絮握紧拳头,抬头看他:“这都是你的主意?”

任逍遥收起战报:“是我,不过,这还不算我真正的目的,我的目的,是让他御驾亲征。”

绾絮突地死死盯住他,“有意思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你任逍遥究竟意欲何为?”

任逍遥缓缓道:“只有御驾亲征才能全面挑起两方的战火,真正对立。这就是我要的。”

绾絮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手指几乎攥在一起,她重重咬牙说道:“你、决不会得逞的!”

“到时我会让你看到,一切都会让你看的,”他轻柔地捻起她一缕发丝,拢到耳后,“三天后我会带你上战场,以王妃的身份。”

绾絮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声音轻忽:“让两方无数百姓陷入战火深渊,这种事,不仁不义,无论如何,都会有人阻止你。”

任逍遥看进她眼中:“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皇叔登基,就一定会把你要回去。我怎么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大概这是宿命难逃,为了你,哪怕再过一万年,我也不介意。”

绾絮盯着他:“不要给我背上这莫须有的包袱和骂名。”

任逍遥笑了起来,悠悠如风:“和我,你注定一起坠入深渊,万劫不复必须我们俩一起。所以说,我等你,我的王妃。”

绾絮说:“霸道和疯狂,永远不是让人爱你的方式。”

轻轻地放开她,任逍遥道:“手段不强硬,是没办法让别人臣服的。”

可我不是你的臣民。绾絮心中有丝惆怅,我不需要别人控制我,我只需要……一颗与我贴近的心。任逍遥,你不知道,一直以来,我是多么希望你能明白这点。

正文 第三章 帝心

九日清晨,那一天的风沙很大,整个大漠远远的观看就是弥漫在一层淡黄颜色里,五万龟兹将士整装待发,在城门外的地方驻扎。这一天,绾絮嫁给任逍遥。

那场婚礼的仪式很盛大,两旁道路上铺满了金色的流苏,异常华美。仪仗队也都是早早地布置完毕,只等绾絮和他们的皇子走过这一条长廊台阶。他们为这对新人祝福献礼。

为绾絮梳头的是小桃,小桃握着梳子在绾絮头发里全神贯注地滑动,她只是个小宫女,平时只会给主子梳一些普通的发髻。像这类皇家女儿出嫁时,要求梳成的那种繁冗的发式,小桃其实根本做不来。但有绾絮的支持,她还是握起了香木梳,为绾絮梳一生最重要的头。

梳头好后,将最后一根璀璨的琉璃簪□绾絮的发鬓中,小桃开始仔细端详镜子里的帝姬的样子。一瞬间被晃花了眼,其实不消如何复杂的打扮,绾絮本身,便足够明亮照人。

无论如何,这一天,也还是来了。

任逍遥还是很尊重她,提前准备了凤冠霞帔,与中原的一般无二。绾絮穿上衣服后对着镜子沉吟了良久,她只是不知道,任逍遥的内心是不是也做着一个迎娶真正的君绾絮的准备,而不是,只想要一个他能控制住的王妃。

这时,居然有人敲起了门,小桃停顿了一下,出声道:“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迅速走进来。完全出乎了意料,这个人赫然竟是许久未见到的归海藏锋,佩戴金刀的归海护卫。

小桃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他叫道:“归海大人!”

归海藏锋一袭正统的大内侍卫衣服,在看到绾絮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也是带着一丝忍辱不惊。他怔怔盯着绾絮,俯身就行礼:“属下参见帝姬,帝姬千岁千岁千千岁!”

绾絮低下头,轻轻看着他说道:“起来……归海,你来可是有事情要说?”

时值大婚在即,归海藏锋在这个时候出现,确实有些耐人寻味。小桃也狐疑地看向他,虽然她和归海藏锋是一同进的宫,但归海藏锋始终都在沈相的身边,未有稍离半步,今天也不过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

归海藏锋静默。半晌过后,他双手捧上前,递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锦盒,声音低沉:“殿下,这是相爷送来的礼物。”

绾絮心底微微一惊,目光瞥到了归海藏锋的脸上,试探道:“你说,相爷?”

归海藏锋垂眸回道:“是的。相爷今晨委托属下,务必赶在殿下出嫁前,将贺礼亲手送上。”

绾絮看着他手中的锦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沈相还送了贺礼给本宫,真是有心了。小桃,拿过来。”

小桃放下梳子,走过去把锦盒拿了过来,转身走回去,交给绾絮。

绾絮轻轻打开来,红色棉绒塞裹起来的盒子中间,摆放一块温凉的玉蝉,璞玉生光,流转着淡淡清冷。“原来是一块玉蝉。”

归海藏锋抬起头,眼光微亮:“殿下,丞相说玉蝉是寒性之物,温凉清寒,可以贴身带着,也可以放在梳妆匣中,日日都能看见。”

听完他的话,绾絮嘴角浮起微笑,她的手慢慢地伸进盒中,轻微地抚了一下玉蝉的边缘,然后将它拿起来,放到眼前端详。唇边含笑,口中悠悠说道:“丞相明知此物寒凉,贴身放在身边,必然对身体有所侵害,却依然让本宫能够日日见到它。这是要提醒本宫,得时刻保持冷静呐……呵呵,丞相之用心良苦,本宫真是多谢了。”

归海藏锋垂下眼眸:“帝姬,属下告退……”

“你去吧。东西,我收了。”绾絮说着,已将宽大的袖袍一展,红云艳彩顿时在眼前飘荡,她将玉蝉放进袖子里侧,又轻轻放下。她心底在笑,沈相的东西,她怎会不好好收藏。

归海藏锋默然地退出房间,小桃随后把门关起来,转身去看绾絮,衣裳头饰皆已佩戴好,全然是个待嫁新娘子的模样了。

在门边,她抿了抿嘴,顿了顿,才发觉语气哽咽道:“殿下,您心里、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

绾絮朝她抿嘴一笑,艳丽照人,众生倾倒。

小桃眼神黯了黯,这才不得已转过脸,拉开大门,面色肃然地走了出去。

出门看见十里红妆,充溢视线,大红色的喜缎挂在门楣上,漂亮的十分惹人眼目。两队穿着红色衣服的宫人低垂着头,手里握着迎亲的灯笼,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前。

“都好了?”绾絮悠悠的问话声从门内传出来。

小桃俯首站在门的一侧,回道:“殿下,都好了。请上轿子吧!”

绾絮踱着步子,火红的艳装出现在门口。门口的卫兵皆低下头,无人敢去看她。绾絮轻笑一下,将手交给小桃,慢慢走下了台阶。

小桃郑重其事地扶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大门外的花轿行去。

万紫千红不话悲,绫罗绸缎卷秋凉。

就在绾絮终于慢慢接近了那顶被珠彩琉璃包裹着的花轿时,天空中,悠然地响起了一道琴声,仿佛九天佛光陡现,带给了大地一片的安宁祥和。满院的红色,此刻红的像血,如同残阳成片的野岭中,包含了无与伦比的寂冷与凄惶。绾絮抬起头看着院中,她从这铺天盖地的红色里,仿佛不是看到的喜庆,而是无数人的血,洒满了这院子里。

听着琴音,逐渐地小桃也激动起来,她低着声音对绾絮道:“是二公子!殿下,二公子在弹琴……”

绾絮的眼中,慢慢蓄上泪水,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却只闻琴声,见不到弹琴的人。琴声,仿佛只是从空中如雪花般降下,有着一种透骨的冰凉湿意。却又把人深深锁住,困在挣扎不脱的温柔幻境。

水兰舟的琴音奇绝天下,在场的人无能抵挡的,均已是如痴如醉,便忘记了催促抬轿子。绾絮在轿子前久久驻足,耳边清音袅绝,温柔华美,永无止境的深沉优柔。这样的琴曲,让凤凰留步,百鸟观止。

在这华美至极的音律中,她却听出了抚琴人心中,那抹深沉的悲伤。这样的悲伤不为人知,却又能触动人心底最软弱的那根弦,即使不明了琴曲所表达的意思,也同样会为之而感动。因为那样的悲伤,长年积存在心底,弹琴的时候,早已弥漫在琴声的每一个音符中,传递到听的人心里,一旦遇到能听懂的人,悲伤便启动开来,毁天灭地。

小桃紧紧拽着绾絮的新娘衣裳,低垂流泪,她终于看清了,帝姬的心。过去的许多年里,在竹林苑中,帝姬几年如一日的悲哀眼神,那再也不愿轻易许给他人的执着心意。见过了水兰舟,此生便再也不能看进其他人了。那样的如玉君子,即便沧海流尽,见到的一刻起,已注定了不忘。

“殿下,我们上轿吧!”小桃终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她怕再听下去,绾絮,会失去上轿的勇气。

不要被人控制的生活,不要逍遥一世,只要,一颗与己贴近的心。

原来……这就是帝姬毕生的愿望,胜过繁花似锦,胜过富贵荣华。

绾絮的目光幽幽怅惘,缓缓闭上眼,长叹道:“走吧!”……

轿子轻轻被抬起,在琴音里向七皇子的宫殿缓缓走去。守护一生的男子,却是注定无缘。她也终能明白吗,帝姬的绝望。

任逍遥站在殿堂的门口,红衣如昨,嘴角带笑地看着轿子的临近。两侧的轿夫撩开轿帘,绾絮顶着红头巾,娴静端雅地坐在轿中,静若冰石。他走上前,一步步来到轿子前面,看着她,伸出手去。

绾絮顿了顿,手伸出放在他手心中,只觉得他微微用力,将她扶出轿子,两人并肩,慢慢走上玉石铺就的地面。

长长的一条迎亲路,走的寂静无声,华丽盛大的一对新人,一个美丽冠世,一个俊美无双,然而谁也不能说他们是一对璧人,因为总有一些东西,在他们之间貌合神离。无数的人欣赏着这一幕,确实,这一幕情景只能用欣赏,他们都沉默着,眼珠随着两人转动。

任逍遥暗用传音入密的功力,低声笑语:“真的是好感动的琴声,恐怕要把王妃你的心融化了。”

绾絮被红巾遮住面,静静地,携着他的手登上殿门。

任逍遥语调转冷:“可惜琴声美则美矣,就是太忧伤了,实在不符合今日的喜庆。听来实在让人讨厌。”

此时已入殿门,绾絮冷冷的声音传出:“皇子殿下未免要求太高了!这宫中乐师弹奏的乐曲,个个俗艳不堪,本宫都觉得听不下去!”

任逍遥笑语盈盈:“可不是,论到这弹琴之人的琴艺,那自然是举世无双。我都忘了,帝姬素来高雅,就喜欢那种阳春白雪的玩意,不用担心,等本皇子今日娶到帝姬,以后定日日弄些高雅的!博帝姬欢心。”

绾絮沉住气,并不说话。

待那扇贴了喜字的正宫大门关闭,那空中飘渺的琴声,才终于歇止了。众人都抬起头,仰望着碧蓝的苍穹,那一刻,他们似乎都看到了,音乐断绝后,一丝空留下的寥落。

依中原之礼拜堂,三拜之礼,始终被蒙在谷里的龟兹王,终于也得见了,传说中燕玄千情帝姬,那绝世倾城的容貌。这位老国王震惊的嘴巴都没合上,过后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尽是赞赏他的好眼光。礼成之后,绾絮被仆妇送入洞房。七皇子留下,按规矩和一堆客人喝酒。

红烛罗帐人易老,绾絮和每一个新娘子一样,不同的是,她的心,是许多新娘子绝没有的如冰般平静。

任逍遥坐在椅上,他是高贵的皇子,成亲也矜持地接受众多人的敬酒,他眯眼看着面前一拨拨的人,任由他们把天底下祝福的话成堆成堆地送进他耳中。他笑得心醉,面色染着酡红。

端着酒杯歪歪地坐着,他望着面前梦幻的虚影,美人如花隔云端,他爱的美人,前世今生都属于他。

终于不耐与像是从头数不尽的客人周旋,他掷下酒杯,直向洞房走去。剩下那堆客人面面相觑,却都无人敢去拦阻,尴尬地互相笑笑。

任逍遥走进新房内,一眼望见绾絮的红盖头还没有揭,他微微一笑,上前去,一手握住了头巾的下角,猛地将之拉了下来。

红纱落尽,绾絮的脸露了出来。她抬起了头,与任逍遥四目相对。

……

“任……任公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我也不是有意破坏你的好事,您……高抬贵手,不要与我计较罢……”

“你怎么知道我是任公子?我们认识?”

“阿呵呵,任公子的大名谁不知道?!一打听就晓得!呵呵呵!恩公你把我放下来……”

……

任逍遥的眼光动了动,似乎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些别的什么。绾絮别过脸,淡淡说道:“我已嫁给了你,你的目的,是不是就算达到一半了?”

任逍遥眼睛盯在她的脸上,轻轻一笑,坐到她的身边:“那是自然,我的计划,总会一步一步完成的。”

说话时,他已闪电般地扣住了绾絮的手。

美人雪肤在握,触感柔凉,他靠近她,脸上的笑深含快意。绾絮表情淡淡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蓦地,却是任逍遥缓慢变了脸,他脸色难看,扣着绾絮的手,两根手指正好按在她的脉门之上,他问道:“你的脉象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乱?”

绾絮这才淡淡地说:“你怎么不看看我的手腕?”

任逍遥眼睛一眯,低头去看她的手,一边松开了自己的手。松开后,赫然就见到了绾絮的手腕上,横亘了一条红颜色的东西,乍看像是腕上绑了一根红线,可惜并不是。

他盯着看了好久,眸中极慢地涌起了狂涛怒浪,他还是问:“这是……什么?”

“毒王公子,逍遥,”绾絮淡淡地盯着他的面色,“你一点看不出这是什么吗?”

他的手伸出去,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只是,似乎控制不住地,渐渐用力,再用力,将这一条细细的手腕牢牢地攥紧在手心中。“情蛊,水兰舟居然还给你种了情蛊!我真是低估他了!”

绾絮抬头,看着房中空空的地方,脑中似乎响起公子的那句话:这是情蛊,生生死死,唯只一人,我已给你种下一只。待你决定了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便为他种另一只,这样,你们将一辈子只属于彼此。

而那另一只,她注定不会为任逍遥种在身上。

任逍遥忽然死死看住她,嘴里道:“水兰舟那个人,无心无欲万情空,他自己碰不得你,也不许别人染指,当真是让人笑话!”

绾絮霍然看向他:“不要这样侮辱公子!他只想保住我!”

“哼!”任逍遥冷冷一笑,“他在你心里,自然是千好万好。在我眼中却不是这样了。”

绾絮抿住嘴,没再看他。

任逍遥吸了口气,再看向绾絮,眼中已恢复平静。他看了她半晌,眼中静若深海,有人的愤怒会溢于言表,任逍遥却不会的,绾絮盯着他的眼睛深处,能看到隐藏至深的一撮炙热火苗在熊熊燃烧。

“不要紧,得不到你的身便罢了。只要你名义上仍是我的王妃,谅这一辈子,你也不能再属于他人。”任逍遥淡淡地一笑。

无论你的人是不是我的,在这个世间,你仍是我龟兹的王妃,永远不会改变。

正文 第四章 激将

皇子大婚的第二日,就起早赶路去边疆,上阵前线。这的确是鲜有的事情,新婚燕尔本是享受温情的时刻,可是皇子却急急地带着新娶的帝姬离开国王赐予他们的新殿,到日子相当辛苦的军旅中去了。

百姓们却多觉感动,私心里想到皇子殿下委实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操劳十分。而背后的那个人,举着这样一面大旗,劳动无数亲兵子弟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他内心里的盘算却步步为营,其实说千道万之后,不过还是为了自己。

绾絮坐在马车里,裹着银狐披风,冷眼看着这位七皇子的行事。将人心利用到了极致,这样擅长阴谋诡算的深沉心机焉能不让人胆寒。世上大多数的都是普通人,没有过人的智计,只能根据表面的一些来判断好坏。因此常常沦为棋子之类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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