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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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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窗外,如今已是夜色沉沉,李世民这个时候要他进宫,除了焉耆公主,还能有什么事儿!
“你放心!我不会答应的!”他交待一句,匆匆而去。
他前脚一走,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脑袋里全是李世民逼他答应的画面,越想越害怕,抱起玹儿靠在床帏的角落里,静静等待消息。
高阳公主来了!
落雁进来禀了一声,我还是愣了一下,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连忙抱着玹儿出来相迎。
一袭水红的绫裙飘飘然走了进来,她一如的艳若桃李,明媚照人,眉间微蹙,“嫂子,焉耆公主的事儿也我听说了!您也别往心里去!我哥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他断不会舍你去选焉耆公主的!”
她倒是猜中了我的心事儿,忙让落雁她们倒茶、拿糕点,忐忑不安道:“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跟玹儿!只是……父皇又召了你三哥进宫呢!一定是……!”
“也不一定是为这事儿呀!听说父皇要调安州的长史,说不定找三哥商量去了!”高阳公主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眼光落在了玹儿身上。
“调安州的长史……!”安州的长史不是权万纪吗?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调他?
“嫂子!”她饶有深意的一笑,“今天来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焉耆公主的一些隐密我还略知一些,只要你在母妃跟前那么一说,保证父皇不会逼着三哥娶她!”
“真的!她有什么……!”我没想到高阳竟会这么神通广大,连焉耆公主的把柄都给找到了。
“这里不是说这话的地方!”高阳一派慎重的站起来,弯腰在我耳边说:“明日正午,你来会昌寺找我,我把她的秘密说给你听!还有一些证据呢!”
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却没料到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中。
第四十二章 徒生风波
等对我来说是世间最痛苦的事!尤其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结果只有三个,我留下来做王妃,朵哈做王妃,我们两个都做王妃!后两个结果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一灯如豆,惫夜难眠,曳地的纱幕随着窗外的夜风飘来飘去,就像一只游走在夜间的鬼魅!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荷花样水漏到眼看接近子时,夜已经很深了,我却没有一点睡意,歪在榻上,就是在等待结果!还有高阳,明明是在吊我的胃口,有什么话今天不能说!非要等到明天!说不定明天我就不是王妃了。
水晶帘动了一下,是他回来了!带来了什么结果,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赶紧从榻上爬起来。
“你父皇怎么说?”我抓紧他的双手。
他怔怔看着我,觉得十分好笑,“又在家胡思乱想呢!父皇没提这件事儿,说的是另一件!”
“另一件?”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又是我疑神疑鬼了。
他坐在榻边,一付很疲倦的样子,“权长史的事儿!父皇要把权长史调往齐州,去五弟那里任长史!”
权万纪!那个义正辞严、古板要命、从不给人面子的权长史,李恪还要让他三分,去了齐州也好!让齐王李佑来收拾他也不错!
他少气没力的说:“五弟在齐州闹的太不像话了,所以父皇想调权长史过去治他!”
看来是我想错了!这到底谁治谁呀!一个小小长史能治得了皇子,我才不信。
“又骗人!那齐王是什么脾气,能听权长史的?我看你父皇也是白费心思!”
他微然一笑,“权长史就是有这个本事,你还别不信!”
那李估是何等骄纵,我还不知道,和混世魔王李愔也差不到哪儿去,“我还真不信!你以为齐王和你一样好说话!你尊敬权长史,不代表他也尊敬吧!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不跟你说了!好累!”他拉过一床被子把自己遮住,翻身到一边睡去了。
这也不对呀!权万纪要是调离,安州怎么办?那地方我可是不想去了!坐下扯扯他的衣袖,“权长史走了,那安州?一向都是他代替你管理的呀?”
“父皇会再派人去,只是人选还没确定!”他迷迷糊糊回答了一句。
又想起了高阳公主和会昌寺的事儿,寻问道:“你明天有空儿吗?我想去会昌寺烧香拜佛!”
“明白还要进宫!你自己去吧!”他含糊不清道。
“又进宫干什么?”
我的声音太大了吧!一下子就他给惊醒了,连落雁她们也在珠帘外频频张望。
他无可奈何的爬起来,双眼迷迷蒙蒙,“大半夜的,你吵什么!父皇要摆盛宴接待焉耆国王和公主!”
原来还真是这事儿!那一对父女还贼心不死!我转身爬在他身上警告,“不许招惹那一对儿父女,离他们远点儿!听见了没有,离他们远点儿!”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见一个爱一个呀!”他干脆用被子蒙住头,再也不理我。
这下倒好!又睡不成了!一会儿想到明日盛宴,朵哈对他死缠烂打,焉耆王又拿出什么两国友好来请婚。一会儿又想到明天会昌寺,高阳到底能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对我可是生死攸关!
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眼看到中午,又匆匆赶往会昌寺。
会昌寺就在长安城郊,佛光普照,香客如云,内古树参天,殿宇恢宏,气势雄伟,错落有致,布局严谨,院落深广,更有翠竹松柏的点缀,环境极为幽美。
我这次来没带多少人,以免引人注目,身边只有闭月,车马是由宋哲远典军带来的数十人护卫。
一条长长的石阶通往山门,门外立着一名穿袈裟的僧人,好像已经等待多时。
“请问可是萧施主?”那僧人十八、九岁的模样,眉清目秀,不落凡俗,深邃的眼睛中自有一种超脱凡人之韵。
“是啊?不知大师是……!”细细打量之下,觉得这位僧人绝不是寺中泛泛之辈,说不定是位高僧呢?
“在下辨机,奉公主之命在些恭候施主多时!”辨机和尚十分的谦恭有礼,大袖一挥,“施主请!”
原来高阳已经到了,她来的还真早,我跟着辨机和尚朝寺内走,拐过八角琉璃大殿,就是供香客歇息的禅房,青松翠竹,花木茂盛,是一个清静的好去处。
辨机推开其中一间厢房,请我进入,房内青纱垂幔,琴棋书画一应俱全,窗台下有供人休息的竹榻,左右有坐榻,均是纤尘不染。
“公主呢?”辨机似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向我单手一揖,“请施主在此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寻公主!”
辨机走后,我才轻松不少,他整个人沉沉闷闷,压抑周围的也人透不过气。无聊的坐在竹榻上,左等右等,高阳就是不出现,可她明明已经来了!就在我不耐烦时,禅房的门被推开了。
“你怎么才……来!”走到门前,才发现来的人并不是高阳,而是……泽宣的情人,房遗直。
他穿着一件天青色圆领袍,戴一顶软脚幞头,温文儒雅,也是一表人材,见到是我时,瞬间露出惊讶之色。
“泽宣……怎么是你?公主……公主……!”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高阳这个小鬼头,居然撮合我和房遗直在此见面,难道她要捉奸捉双,苗头不对,只能紧急闪人。
他猛抓住我的手腕,“等等!既然来了,你就让我把话说完!”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奋力推开他,夺路而逃,谁知道高阳安了什么坏心!这要是让人抓住,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房遗直比我还快,整个人靠在大门上,眼浅汪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爱我了吗?你还是不是以前的泽宣?”
“你最好给我让开!”我现在连打人的心都有了!这高阳要是把淑妃或者他哥引到这里来,我这个王妃只有乖乖让给焉耆公主。
他不但不让开,哭的比刚才更厉害,仿佛我把他怎么了似的!这个人,腻腻歪歪,萧泽宣是瞎了眼,竟会喜欢这样一个娘娘腔男人!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都被你哭晕!”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你也别多想了!我根本不是你找的泽宣,请你以后也不用缠着我!”哪里又不对?那半块螭龙还在他手上,当然要拿回来,那可是我找回失落世界唯一的线索!“我那半块玉佩你还留着吗?”又觉得自己十分可恶,不想和他纠缠下去,还要以萧泽宣的身份骗他手中的螭龙。
“当然在!我一直留着呢!”他抹了抹眼泪,忙从怀里摸出两个半块玉佩,将其中一只拿到我的面前,“这个是你的!”
我把半块螭龙接在手里,就是这块,只是……我真的想回去吗?我能撇下他和玹儿吗?脸颊上突然一凉,这家伙!居然趁我不注意时偷亲我!
“泽宣,你还是那么香!”他像小孩子那样笑起来,“这几年我也想清楚了!当初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走吧!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相亲相爱,共度余生!”
“谁要跟你远走高飞!”螭玉到手,我厌恶的推开他,准备夺门而逃。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愤怒的看着我。
“现在不是挺好吗?你也娶妻生子了,我也过的很好!为什么偏要找不自在!”这个人可真烦,干脆我来替泽宣斩断情丝。
“你变了!你把我忘了!”他的眼里闪着复杂的目光,额上青筋暴露。失望、焦虑、冲动……他奋力抱住我拖在榻上,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滚开,不许碰我!”我用极度其厌恶的眼神儿瞅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又哭了,眼泪滴答往下掉,声嘶力竭道:“为什么?泽宣,这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不相信你会把我忘了!我们认识了那么久,彼此情投意合……!”
“快放开我!”他说什么,我才听不进去。
“泽宣,你忘了吗?以前我们在海棠居偷偷见面,都是这样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兴奋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都忘记了?你在顾及什么?在你十三岁那年,就已经给我了!”
“我给了你什么?”这个笨蛋,话都说不清楚。
“傻丫头,你真的都忘了!”他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双手也移到了我的两只手腕上,“童贞呀!那天你懵懵懂懂,所以我……!”
“你放屁!”我猛地将他推开,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指责道:“你这个人无耻之极,我什么时候跟你上过床!”
……他说的是泽宣吧?看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用力推开门,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高阳公主笑盈盈站在门外,还是那一袭火红的石榴裙,而她身后却是……。
刚才的一切,他都听到了吗?高阳果然把他引到了这里偷听,可她为什么要挖空心思的陷害我?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此时的我就像被秋霜打落的树叶,空荡荡不知飘向何方。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一刻也没有停留。
我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赶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都是伤透了的冷漠,轻轻将我一推,拂袖而去
“泽宣!泽宣!”房遗直跌跌撞撞从禅房时跑出来,手足无措,“你怎么样!他都听到了吗?我们该怎么办?”
“好一对苦命鸳鸯!”高阳公主在一旁嘲笑,一付奸计得逞的样子。
“公主,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陷害泽宣?”房遗直转头质问高阳。
高阳得意的扬着头,“陷害,什么叫陷害?要不是你们偷鸡摸狗,能被我陷害!哼!”
房遗直气急败坏指着她,“事到如今,咱们干脆也撕破脸皮,你的那些丑事儿别以我不知道!遗爱不敢约束你!我可不怕!”
高阳秀眉一挑,笑道:“你去说呀!最好让天下人都知道!看看是我丢人,还是你们房家显眼!”
我再也没心思听他们争论下去,我要找到他解释,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解释我不是泽宣,我是萧可,我只爱他一个!
“泽宣!你要去哪儿?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
我将碍手碍脚的人推到一边,步履蹒跚向寺门方向走,春日暖风还在轻荡着裙裾,零乱的发丝迎风飞舞,明明是大好的春光,怎么比冬日还有严寒?
寺门外是闭月焦急的眼神,长阶下已不见了宋参军和一众王府侍卫。
“你有没有看到殿下?”我急忙抓住闭月的手。
闭月还没有回答,高阳领着一大帮人走了出来,不屑的向瞥了我一眼,“就你这种人也配给我哥做王妃!我就是气不过!你算什么东西?那个没足月就出生的孩子,是我哥的吗?”
第四十三章 风云突变
她在侮辱我,侮辱我的玹儿,换作平常,我一定会毫不手软甩她一个巴掌,可现在我是力不从心,我要尽快找到他!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向他解释清楚!无视高阳的存在,继续追问闭月。
“有没有看到殿下?”
闭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我,又看看高阳,迟疑道:“好像回府了!和宋典军一起!”
我点点头,提着裙子匆匆下了台阶,幸好马车还在,急切吩咐车夫马上赶回回王府。一路沉默无语,闭月好几次想问出口,又硬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我没料到高阳会这么歹毒,故意引我和房遗直来此上演这样的一幕,她在做什么?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马车一停,我迫不及待的跳下去,直接向府里冲,连连问过几个侍女,都说李恪在书房,我调转头来到‘蘅芷’。
古香古色的一座二层木楼,飞檐绿彩,如天外飞来一样坐落在碧草依依之间,周围均放有嶙峋的怪石,碎石路两旁皆是一丛丛淡雅的青芜、白芷。
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仍是一层层天青色的纱幕,拨开纱幕一角,他果然在这里!背对着我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换装,是那种隆重场合才穿着的远游冠服,他要做什么?难道今日宫中又有大事?
“房遗直嘴里的泽宣不是我!相信我好不好?”不管有多少侍婢在场,我还是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他一句话没说,冷漠掰开我的双手,转身出了蘅芷阁,纱幕随着衣袂带起的风飘荡着,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我了!
我忙追了出去,一眼看到落雁抱着玹儿立在对面长廊,心间一动,几乎是从落雁怀里夺过玹儿,一直追到中庭,才看见他的身影。
“你不看我一眼,总要看玹儿一眼吧!”
他误会我太深?还是高阳太狡诈?现在的确是拿不出一点让他相信我的办法!他的确停留了一下,就一瞬间,他还是走了,不曾回头看我一眼,不曾回头看玹儿一眼!刚才那一瞬间之内他真的回心转意了吗?
我只能抱玹儿跟着他,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我不信他会这么绝情!一直跟到王府大门外,三、四百仪卫在门前一字排开,他登上了青油纁硃丝络车,他要进宫!为什么要这样隆重?
“王妃,您也要进宫吗?”
我回头一瞥,是府里的总管张祥,瘦瘦巴巴,永远在低头沉思。
“当然!”
我肯定的回答,完全没有顾忌现在的样子,两鬓的发丝飘下来,在春风中飞飞乱舞,何况身上的衣服,根本不是进宫的装束。低头看一眼玹儿,他仍在我的怀里熟睡着,恬静而安然,白白嫩嫩的小手,紧紧蜷缩着,完全沉浸在婴孩儿才有的梦乡里。
我以为他要去淑景殿,他却朝着甘露门的方向而去,甘露殿是是唐太宗处理日常政务和接见大臣的地方,他来这里是要晋见李世民吗?偏殿外的宫女、内侍均对我侧目而视,正因为我今天的装束太不成体统。
偏殿里有好多人,李世民和淑妃端坐在正中央,左侧上方的绣榻,居然坐了焉耆国王和公主朵哈。我愣了一下,抱着玹儿跪在正前方的茵毯上。
“今天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来了?”淑妃看着我们,一付费解的神情。
“父皇!儿臣想明白了!儿臣愿意娶焉耆公主为王妃!”李恪一字似一句,皆面无表情。
他愿意娶焉耆公主为王妃!我没有听错!他愿意娶焉耆公主为王妃!一时间,像被惊雷击中一样僵在那里!眼睁睁见焉耆公主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海蓝色的双眸闪动着无比的欢欣,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她上前紧紧抱住他,淌出来的一定是喜极而泣的泪光。
“我不是在做梦吧?”
朵哈双手捧起他的脸,这种画面像冬日倒挂在树梢的冰凌一样直直剌在我的心尖。
焉耆国王也站了起来,满脸得意,“天可汗陛下!这不是正同你我所愿吗?愿两国永世修好,从此罢除刀兵!我焉耆愿年年纳贡,岁岁来朝!三殿下既然意属朵哈,天可汗陛下不会反悔吧?”
李世民与淑妃对视一眼,自是微然一笑,“国君一片赤诚之心!朕岂能食言!国君请入座,此等大事若诏告天下,必举国欢腾啊!”
焉耆国王用极其别扭的汉话道:“天可汗陛下!我虽贵为焉耆国王,但膝下只有朵哈一女!从小溺爱长大,以后有失礼之处,则请看在两国交好上,对小女不要太苛刻!”
“国君言重了!陛下有广纳百川、包容四海之心!怎么能为难公主呢!”淑妃向焉耆王客套了几句,眼光又落在我和李恪身上,“恪儿,既然你决定迎娶焉耆公主,那宣儿呢?”
我发自内心的感激淑妃娘娘,这时候也只有她想到我的处境,但事已至此,我除了做回一文不名的萧可外,还能怎么样!
“我们以后要是在长安住腻了,就回焉耆,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水草丰美,我们可以骑马、射箭!”朵哈视众人如无物,跪坐在李恪对面,牵着他的一只手,笑意盈盈,粉艳纱幕映衬着一张娇美的异国容颜。
但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我抱着玹儿颤巍巍站起来,她说一句话,都像在割我的心!偏殿里所有人,已经视我如不存在!唐太宗自是与焉耆王谈得兴高采烈,并肩出了偏殿,似是去商讨两国联姻的‘大事’。吴王殿下与焉耆公主情意浓浓,正在相互诉说……。
“宣儿,等等!”淑妃娘娘在宫门处挽住我的一只胳膊,眼光扫向你侬我侬的王子与公主,“恪儿,你还没有回答母妃刚才的问题?宣儿怎么办?”
他不急不徐从衣袖内拿出一纸书笺递上,看来早已对我有了安排。
淑妃看过之后把书笺扔在一边,质问道:“七出之例,宣儿犯了哪条?”
“儿臣一一列明了,请母妃细看!”他的眼光全落在朵哈身上,连这句话都是敷衍而出口。
看来是我想错了!有了异邦公主,兰陵萧氏又算什么?我不过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现在已经没有用了!被李氏皇族弃如敝履,只可怜了我的玹儿。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偏殿的,步履蹒跚在宫城复道,玹儿已经睡醒了,咿咿呀呀冲着我笑。
“王妃!留步!”
回头一望,是淑景殿的贾总管,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定是奉了淑妃之命对我有所交待。
“王妃,娘娘让您先回王府等候消息!”
“我知道了!有劳总管!”我恍恍惚惚的答应下来,一步步挪向兴仁门。
我没照淑妃交待的做,我直接回了萧家,我找不到哪里是避风的港湾!以前种种仿佛就是一场梦,那种不切实际的梦,我竟然会深陷在其中,迷途不知返,一朝梦醒,就像被人推入了深渊,灰姑娘就是灰姑娘,永远成不了公主!
泽宣的闺房清雅秀致,花梨木桌案散发着淡淡幽香,一池红鱼在我眼前游动着,人生如鱼该有多好,游来游去不知愁滋味。
萧夫人就坐在我的身后,怀中抱着玹儿,一脸的担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圣上怎么可能让番邦女子进入皇家!”看来她比我还不切实际,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臆想里。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就是这样!”我已经懒得再解释什么!
“女儿,那你呢?你怎么办?你可是明媒正娶的吴王妃呀!”精明不过萧夫人,口气瞬间而变,不但不妥协,反而劝了我,“一个番邦女子,想来也没什么心机!女人嘛!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为了玹儿!我们玹儿将来就是嗣王,你的好日子还有后头儿呢!”
事到如今,萧夫人还在惦记几十年后嗣吴王的爵位,还在惦记她的外孙能不能接掌这个爵位,几十年!好长的时间,她能看到那一天吗?
“娘,我累了,想休息!”我不得不向萧夫人下逐客令,她太过重于名利,每每让我我看不过眼。
“好!你休息,玹儿娘帮你带着!”她总是抢着帮我带玹儿,玹儿现在就是她的心头肉,临走时还不忘问我一句:“云儿的事儿怎么样了?你可记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极不耐烦的关上门,终于送走了这位名利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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