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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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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刚才好厉害,把奴婢都看傻了!长安风流才子李敬玄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落雁眼中全是艳羡的光彩。
  “什么叫石榴裙下,你会用词儿吗?”
  刚想推落雁一把,就看到伟伦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白色衣袂在柳丝下、水风中轻轻飘舞,面若美玉,唇如点漆,标准的花样美男,我竟有些意马心猿。
  “刚才多谢萧姑娘相助!” 他朝我一揖下去。
  萧姑娘,这人眼还挺尖,一下子认出了我是萧姑娘,“你怎么知道……?”如此花样美男站在面前,脸红心跳不止。
  “在下阅人无数,看得出来!”他浅浅一笑,背手而立,如沐春光,“最喜欢姑娘那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意境,好气魄!”
  “信口而来……的!”抄人家李诗仙的诗,我不好意思再往身上揽。
  “萧姑娘,四月八日佛诞节,我们还来此相见!正要同姑娘讨教呢!”
  他竟然约我!活了二十年没人约过,这白衣翩翩的美少年竟然约我……。
  “不见不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四个字的。
  

           

第八章 有朋而来

    四月八日佛诞节,是唐朝的官方节日,因此官方规定放假一天。寺院照例要举行浴佛和行像活动,诸寺点灯,各色侍佛人抬着佛塑像,擎举佛画像,自北门始巡行街道,百姓临街瞻仰,散施祈福,在这一天还有踏歌和赛天王等丰富多彩的活动。
  约了伟伦自然顾不得萧夫人,找个理由推却了事。
  总算习惯了唐朝女子装束,高腰裙、窄袖衫和帔帛,这季节穿这么多,除了热还是热,当然不如T恤、牛仔裙。
  曲江池聚焦了好多人,堤岸蜿蜒迤逦,杨柳吐绿,桃李争艳,如锦如霞,波荡漾的水面上,芙蓉苑遥遥在望。莲叶田田,水波荡漾,只是还不到荷花盛开的季节。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照片,照片里有爹妈和我,背景就是公园的荷花,一家人曾经那么开心。后来一切都变了!
  ……我丢了这么久,爸爸大概不会有多难过吧?他眼里只有能说会道的继母,和心尖肉儿子……。
  “萧姑娘,一向可好?”
  伟伦言而有信的出现了,没有穿白衣,剪裁合度的蓝锦圆领袍,戴软脚幞头,人如美玉一般湿润。只是身后多了一个人,就是上次与我斗诗的李敬玄,仍是一付放荡不羁,披发,衣袍宽大飘逸,背后横一只笛。
  “在下李敬玄,今日有幸与姑娘同游!”他的眼角向上一挑,根本就是在勾搭我,风流才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我很好呀!伟伦……!”
  “长孙泓!”
  伟伦冲我一笑,明白了!古人都有名和字,他应该是叫长孙泓,字伟伦。
  “恕我冒昧,敢问姑娘芳名?”李敬玄把伟伦挤在一边,抢在前头。
  “叫我萧可就行!”我对这位长安才子极没好感。
  “萧姑娘,不如我们到净土寺一游?” 李敬玄完全把伟伦挡在了身后。
  “伟伦,你说呢?”我隔着李敬玄寻问。
  “好啊!我没竟见!”
  伟伦到是挺大方,走在最前方引路,把个李敬玄留在我身边腻腻歪歪。
  “伟伦今年有多大?”我侧目相问李敬玄,不得不承认对伟伦有好感。
  “在下今年二十有一!不知姑娘芳龄?” 李敬玄抿嘴而笑。
  “我是问伟伦!”这人可真讨厌。
  “伟伦,萧姑娘问你今年多大!”他居然伸长脖子喊起来。
  “十八呀!你不知道吗?”伟伦一愣之下转身,嗔怪李敬玄。
  才十八,我比他大两岁呢!姐弟恋好别扭!一下子又心灰意凉,连走路都没力气。幸好净土寺不太远,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一处山坡之上,烟雾缭绕,香火旺盛,密密麻麻的善男信女挤满通往山门的台阶。
  “这是看景儿还是看人呀!”李敬玄第一个没耐心,甩袖走了。
  “不如我们到前面的杏林转转!”伟伦指向前方绿荫深处。
  杏林!
  听到这杏林两字格外留心,是不是来时的杏林呢?枝叶茂密,青翠欲滴,花儿开罢,青青杏子如累,没错!就是这里,我拾了半只玉佩,来到一千四百多年前,就是这里!四下里游走,差点儿被草藤和长裙绊倒。
  一方水塘呈现在眼前,山谷上方烟雾弥漫,越过那一层茂密的枝叶,我就能回家了。
  大唐,别永了!噢!还有吴王殿下,我会在史书中寻找你的身影……。
  越过那一层枝叶,却没有失落的世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气象高台,只有几处茅舍,几处青烟。
  回不去了吗?
  无力的坐在草地上,汗水凝湿的发丝全贴在脸上,希望全部换成了失望。
  “泽宣,你终于来了!”
  有人将我从身后抱住,失魂落魄的我,竟忘记将他推开。
  “泽宣!泽宣!”
  他的脸紧温温润润,是个男人,我转头一望,是他!不敢和心爱女人逃婚的房家公子,“你告诉我!回家的路怎么走?”我抓紧他的衣袖。
  “回家的路……泽宣,你想回哪个家?”他大惑不解。 
  “哪个家……你说哪个家?”失望、无助之下,我用力在他身上捶打,“你说哪个家!我现在连家都找不到!都怪你!都怪你!你好端端的留下块玉干什么?都是你成心害我!”
  “泽宣……我真的没办法!”对我的抱怨,捶打,他居然一下都没有闪躲,默默忍受着。
  “这个是你的对吗?还给你!房家大公子!”我把那半只螭龙玉扔还给他,就是捡了这块玉,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把玉捡起来,缓缓从怀里摸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慢慢把两块玉合在一起,“当初是你把玉摔坏了,说好一人一半,相守一生一世!”
  “谁要跟你相守一生一世!”
  我推开他站起来,青山远远,天地茫茫,何处是家?回眸一瞥,李敬玄同伟伦就在一旁看着我们。
  “房遗直!”伟伦疑团满腹的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房家公子。
  “房遗直?”我指着泽宣的情人。
  “是啊!他父亲是梁国公房玄龄,我不会认错!”伟伦的目光又移向我,竟有些怪异,“恕我和敬玄兄冒昧!原来你是萧泽宣呀!”
  “你认识萧泽宣吗?”我问他。
  “不认识!”长孙泓摇摇头,抿嘴一笑,“可长安城谁不知道呀!”
  “知道什么?”看来伟伦也清楚萧泽宣与房遗直的绯闻。
  伟伦双手摊开,似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就连李敬玄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再不问一言。
  房遗直从草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到我们身边,不顾在场那么多人,目光直直看向我,“泽宣,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谁要跟你废话!”
  我用力推开他,夺路向杏林外逃,今天怎么遇到这个疯子,好端端的两个朋友都不敢搭理我,泽宣在这些男人眼睛里,已成了背家私奔的坏女人代名词。
  迂回于曲江池岸,竟是满腹失望,找到杏林也回不了家!此生就要沦落在大唐了吗?命运是谁在安排?按什么规律安排?
  “怎么不等我们?”
  回头一望,李敬玄与伟伦同时出现,均是神色自若。
  “你们还拿我当朋友吗?”逃婚的又不是我,我在心虚什么?
  “为什么不呢!”李敬玄潇洒的一个转身,指着前方的胡姬酒肆,“今日谁也别客气,我做东!”
  “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呢!铁公鸡!”伟伦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我今天是沾了泽宣的光,才能吃到敬玄兄的酒席!”
  他们没有鄙视我,真的很开心!辗转来到一千四百年前,总算没有白来,至少结识了两个朋友。
  我们照例来到酒楼的二层,占了靠窗户的座位,今天没有人在此比酒斗诗,格外清静,李敬玄刚要寻问叫什么菜色,就见伟伦按住了他的胳膊。
  “今日不用你破费,有请客的!”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对面坐席,在一名锦服少年身上,重重拍了一把,“雉奴!”
  “表哥!”那少年一回头,喜上眉间,瘦瘦小小,文文弱弱,长相大众化,不及伟伦许多,“表哥因何来此?”
  “和朋友吃酒,一起来吧!”长孙泓也不等雉奴回答,一把将他拉入我们的席位中,“敬玄兄你认识的!这位是萧……萧可!”
  “可姐姐!”这雉奴嘴甜,上来就是一句姐姐。
  早知道这句‘可姐姐’会害我二十多年,宁可现在不曾与他相逢,这些后话不提也罢。
  胡姬酒家女川流不息的上菜摆酒,我们也谈的意兴阑珊,李敬玄仍是高谈阔论,伟伦时不时插嘴,雉奴却是静静听着,不曾发一言。
  “告诉你一件新鲜事儿!”长孙泓一大杯葡萄酒下肚,拍了拍雉奴的肩膀,“敬玄兄的才气是有目共睹吧!前几日他居然败在你可姐姐手下!”
  “真的!”雉奴不敢相信望着李敬玄,“你真的输了!”
  “心服口服呀!”李敬玄笑笑,“要是换个男人,我还真不服!”
  “我也告诉你们一件新鲜事儿!”雉奴讲得是眉飞色舞,“吐蕃国松赞干布赞普遣大相禄东赞就要到长安求婚了!意属十七妹!长安城又有好戏看了!”
  松赞干布,什么情况?他要来迎娶文成公主吗?历史书上才有的盛况!
  “是高阳公主!”长孙泓侧目看着我。
  我摇摇头,松赞干布不会娶高阳公主,可淑妃娘娘不知道呀!高阳公主可是淑妃的亲生女儿,她虽然嫁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我是不是该进宫去瞧瞧?
  

           

第九章 人心九曲

    
  淑景殿被海池的百里荷叶围在正中央,微风稍动,摇成一片碧色海浪,未到花开时节,不见婷婷玉立的粉衣仙子。
  高阳公主正襟端坐,神情绝不似十三岁的小姑娘,螓首蛾眉,桃腮杏脸,一脸沉静,“身为大唐公主,女儿绝不让父皇为难!就是远嫁吐蕃,也决无怨言!”
  她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生得雍容华贵,美艳动人,别看年纪小,到很有见识。
  淑妃娘娘缓缓站起来,一句话没说,直接掀珠帘入了内殿,以无言表示她不同意把亲生女儿远嫁吐蕃。
  立在一边的蜀王终于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叫:“父皇,您到底要不要高阳嫁?说句痛快话儿!省得母妃难受!” 
  这一家子都在这儿商议呢!除了远在安州的吴王。
  李世民无奈之下摇头,“朕什么时候让高阳嫁了!还不都是你们妄加猜测,朕刚才还同辅机他们商量,说是从宗室女中选一位!恰好江夏王来见,说他有一个女儿名唤雪雁,自愿请命和亲吐蕃,此女朕见过,知书达礼,稳重大方,朕觉得很合适!”
  “您早说嘛!”李愔那大嗓门儿又开始叫唤,“儿子都说母妃是瞎操心,这禄东赞还没见个影儿呢!我们到先乱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皇帝老子哪儿舍得让亲闺女嫁那么远,每回不是找个别的女子代替。
  高阳公主一头栽倒在李世民的怀里撒娇,“还是父皇心疼女儿!”
  看到他们父女之间温馨的一幕,不禁艳羡,天下的父亲都是心疼女儿的,只有我的爸爸是个另类,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儿一点不错。
  李世民对女儿爱怜百倍,一看见李愔就来气,“怎么哪儿都有你!一天到晚给朕惹事儿,这次罢了都督,在家里好好反省!”
  “儿臣知错了!儿臣正在闭门思过呢!这不是听到了风声,怕母妃担心……!”李愔越说声音越小,总算是安静了。
  “还不对你母妃说去,这时候到慢了!”李世民骂走了儿子,嘴角抹过一抿微笑。
  原来不是真生气呀!
  “父皇,三哥什么时候回来呀?您以后别让他去安州了好吗?女儿想三哥想得心口疼!眼前吐蕃国使都要到了,也不让三哥回来瞧瞧热闹!”
  高阳公主嘟着小嘴,扯着李世民的衣袖摇来摇去,这个娇撒的,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内侍总管陈福顺一脸笑容的走进来回禀:“陛下,吴王殿下已经到甘露门了!”
  “还不是来了嘛!”李世民笑眯眯对高阳说:“去把你三哥领到这儿来,别让他再跑到甘露殿去!”
  “知道了!”高阳提着裙子蹦蹦跳跳去了。
  大殿里就剩下我和唐太宗两个人,心里那个紧张,侧坐在绣榻里,头也不敢抬。
  “吴王妃,恪儿是刚刚从安州回来,直接进的宫,你还不知道吧?”
  他在问我吗?您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吴王殿下整个一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知不知道有什么用!我笑了笑,愣是一句话没说。
  内侍跪禀,“陛下,赵国公长孙无忌、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中书侍郎岑文本在外求见!”
  “让他们都进来吧!没那么多规矩!”李世民向坐榻后略靠,立即有宫女安放隐囊。
  三个大臣耷拉着脑袋走进来,均跪在卷帘之外,大热天里正装朝服,也够辛苦。
  “陛下,适才吐蕃国使者禄东赞大相遣书来报,约七日后可到长安!”赵国公长孙无忌回禀。
  “朕决定明日旨册封江夏王女为文成公主!并由江夏王亲自迎接吐蕃国使者!”李世民靠在隐囊,微闭双目。
  “臣遵旨!”长孙无忌又禀,“陛下,天竺、大食、仲格萨尔以及霍尔王同时也派了使者求婚,他们均希望能迎娶我大唐公主,双方永世修好!”
  “这倒是个难题!”李世民不紧不慢的问,“三位爱卿有什么看法?”
  一时之间,大殿里再没了声音,公主只有一个,却有这么多国家求婚,还真是不好办!儿时看的连环画好像有这个故事,不就是六试婚使吗?
  我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不如出个难题考考他们,谁答对了谁娶公主!” 
  此时,高阳公主拉着她哥也从侧门走了进来,正好被他们听到,吴王上来就是一顿排揎我。
  “闭嘴!这里是你说话的地方吗?” 
  李世民还算深明大义,挥手制止他儿子,笑意款款的道:“出什么样的难题呢?吴王妃!”
  “依臣看,这难题即不能太难,也不能太简单!太难,会显得我大唐没诚意!太易,呵呵!娶我大唐公主不就太容易了吗?” 长孙无忌抢在我前面多嘴。
  “辅机之言有理!”李世民又问我,“吴王妃,依你之见!这题应该怎么出?”。
  “父皇……!”好别扭,李世民竟成了我老爸,“父皇,您想啊!要是儿媳现在把题目说出来,万一在场之人谁走漏出去!那您可真要找六位公主嫁了!”
  李世民愣了一下,放声大笑,“萧家有女如此,吴王殿下好福气!”
  吴王殿下才不认为是他的福气吧!坐在李世民身边不言不语。
  “好!就这么定了!朕封吴王妃为执事官,掌管出难题考婚使,由江夏王李道宗主持盛宴!” 
  “父皇,她不行!”吴王一说话就是一口回绝。
  “她不行,你行?”李世民半开玩笑。
  “儿臣最不会出题难为别人!何况,和亲大事岂可当儿戏!”吴王大概不屑这一套吧!说的振振有词。
  “就这么定了!”李世民也站了起来,拍拍吴王的肩膀,“传朕的旨意,从今日始,宫中六尚、内侍省随时听候吴王妃调动,有怠慢者,决不轻恕!”
  
  招待各国使臣的盛宴就定在太极殿,已到初夏,宴会又在晚上,殿外即宽敞又凉快,鸡尾洒会应该不错,只可惜一千四百年前的江夏王是不懂鸡尾酒会的。
  最头疼的就是那几条难题,前儿个从刘司珍哪儿挑了几颗夜明珠,不知道她做的怎么样!还要挑选二百九十九名体形差不多的宫女,好用来鱼目混珠。
  从内宫六局的司珍司拿到想要的明珠样本,对着太阳一照,还不错!就是没有达到九曲的程度,只能请她重做,样本我收回。
  千步回廊,蜿蜒迤逦,各色花枝开满园圃,遥望海池,水光漠漠,湖内有几只彩舟,是宫里的嫔妃在荡舟嬉戏吧!
  “王妃!”
  难得在宫里遇到熟人,回眸一望,竟是伟伦与雉奴,这两个表兄弟又凑到了一块!
  “原来是你们呀!看来很清闲!” 
  走了一大段路,真是累了,便坐在长廊下休息,正好聊聊天。
  “嫂子,题出好了吗?能不能告诉我?保证不说出去!”
  雉奴郑重向我表态,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话,我能相信吗?只好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阿治那个嘴!今晚一准儿告诉我爹!”伟伦撇撇嘴,比我还不信任他。
  “嫂子,我保证不告诉舅舅!你别听表哥的!”雉奴跑到我身边,牵着我的衣袖摇晃,“好嫂子,就告诉我吧!一题就行!”
  这小孩子还挺讨人喜欢,我从衣袖里翻出刚才不用的明珠样子端在掌心,“这叫九曲明珠,当然这个不是九曲!你们能用丝线横穿其中吗?”
  “何谓九曲?”雉奴眨眨小眼睛。
  “就是里面错综复杂,大致拐了九道弯!”我把明珠放在太阳光下,让他们两个把头凑过来瞧,“看到了吗?珠子里的阴影就是人工穿凿的!”
  “巧夺天工呀!”伟伦啧啧称羡。
  “司珍司的手艺吧!”雉奴点点头,又推推我,清了清嗓子,叫声儿:“三哥,十七妹!”
  一听三哥两字,手指一颤,差点儿把珠子给掉地下,怎么不是!高阳穿一件火红的绫纱裙子,乌油油的长发绾成双环望仙髻,挽着他三哥的手臂立在花间小径,一个貌若天仙,一个丰神俊郎,如果不是兄妹,倒是天生绝配。
  “九哥!”她冲雉奴甜甜叫一声儿,视我和伟伦于不见。
  “去哪儿?”雉奴看来和她关系不错,挺热乎的。
  “看母妃去!你们聊吧!”她朝雉奴摆摆手,拉着他哥扬长而去。
  “十七公主越长越漂亮!”
  伟伦还顾着她的背影儿呢!人漂亮了就是好!连伟伦这样的人都轻飘飘了。
  “你敢娶吗?”雉奴偷笑。
  “不敢!不是定了房家的老二吗?”伟伦的目光突然转向我。
  我还是萧泽宣,这身份却不能改变,一提房家,他们一准儿会想到我!
  “哎!嫂子,三哥好像没看到你?”雉奴现在才觉得不对劲儿。
  “看不到就看不到呗!”他对我选择性失明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人心就如这九曲明珠,珠内有九曲,人心也有九曲!各个有各人的心思,岂是一眼就能看透的!

           

第十章 六试婚使

    现在是大唐贞观十四年,候君集灭了高昌国,松赞干布再次请婚;六国使臣携请婚的黄金、珠宝,一起涌入长安城,同时请求迎娶贤惠的文成公主。
  六国使节从承天门进入太极殿,异服奇装,异邦模样,引得两侧宫女、内侍侧目观看。
  大唐皇帝陛下在太极殿前亲迎六国使节,盛大的宴会之后,便是今日的重头节目——六试婚使。
  我今天依礼穿了从蚕时的钿钗礼衣,青质,绣翟,重为九等,青纱中单,黼领,裾随裳色,以緅为领缘,加文绣,革带,佩,绶,两博鬓饰以宝钿,花钗九树。
  正北方羽葆、华盖、旌旗之下自然是身着冕服的大唐天子,侧方是后妃、公主,东西两边皆是大臣与诸王,最南边就是各国使节。
  六位使节离席上前,模样高低胖瘦不等,均是紧张的神情,只有吐蕃国大相禄东赞平静异常,看不出任何担忧的表情。
  “各位大使!”这么多人同时看着我,紧张到了极点,只能稍微提高声调来压制莫名的慌乱,“在你们的身后是六座彩棚,用锦绫搭建,分为赤、紫、蓝、绿、红、粉六色,第一道题已经准备就绪!请!”
  六国使者相互而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走彩棚。同时,兴致勃勃的大唐天子率后妃、公主、诸王、大臣也围了过来,对彩棚中的题目大为好奇。
  “执事官,为什么要用彩棚将六国使者隔开呢?”唐太宗抚须微笑。
  “就是怕他们来回抄袭呀!免得答案雷同!”我回答完毕,拍手示意准备就绪的三十六名宫女,将三十六盆大小相同的红色芍药花,分为每棚六盆,一一放好。“请各国大使将这6盆花每行3盆,摆为4行!”
  这题目够简单吧!就像长孙无忌说的,也不能太难,也不能太易,所以这第一题是最简单的。
  “六盆花摆四行,每行还三盆,亏你想得出来!”
  我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蜀王李愔,现在哪儿有功有搭理他,立即命宫女燃起一支香,以计算时间。
  四下里一瞅,围在六座彩棚两面的王公大臣,后妃公主们,大多都跟着六名使节在捉摸答案。还好,一柱香的功夫,六国使者总算是摆出来了,尤其是吐蕃国大相禄东赞,几乎没有做任何考虑,唾手就得。
  “嫂子,您这第一题是不是简单了些!”李愔干脆跑到我身边嗡嗡。
  李世民倒是不言不语,面含微笑,似是对我的题目很满意。
  “开始第二题!”我吩咐早已等候多时的六名内侍,让他们执石笔进入彩棚,然后对六国使臣说:“第二题是一直线,地面上有一条刚刚画好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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