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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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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墨询目送马车离去,直到看不见,才缓缓出宫,回去收拾行装,后天他也要启程去登瀛城。

    马车抵达宋家二门处,尚没停稳,就听到纪芸一声悲喊,“溪儿!”

    宋箬溪被拉开车门,探出头去,看到的是纪芸担忧的脸,“娘,我回来了!”

    “溪儿!”纪芸甩开荣荞扶着她的手,扑了过来,是她的女儿,是她活生生的女儿,喜极而泣,她的女儿回来了!回来了!

    宋箬溪从马车上下来,搂着纪芸,柔声道:“娘,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快去告诉老太爷和三老爷,七姑娘回来了。”荣荞含着眼泪,扭头道。

    见宋箬溪毫发无伤的回来,宋老太爷松了口气,感谢祖宗庇佑。

    申时未,各位姑娘陆续出宫回家,叶东媛也被内侍送回叶家。

    次日,叶左相让人呈上辞官奏折,他则称病不朝。

    皇上驳回,传口谕,叶左相安心养病,朝中社稷还要仰望左相扶持。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启程远赴登瀛城

    八月十七日,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无云,宋箬溪拜别亲人,泪眼婆娑的启程离京。送亲的队伍声势浩大,除了上官墨询等官方代表以及他们各自的私人随从和宋家的陪嫁人员,还携带着一十六车金银饰物、八车绫罗绸缎、六车书册等嫁妆。

    宋箬溪所坐的马车在队伍的中间,最前面是十六名带刀护卫,邺疏华留下来的四个铁卫骑着马护在车旁,有序地往前行进,尘土飞扬。

    马厢长而宽敞,用红色珠帘将车厢分为内外两间,外间靠车壁摆着柜子和半圆桌,在里间铺着舒适的织锦软垫,正中是一张固定的小方桌,桌上摆着一套红釉茶具和食盒,在车厢四角各固定着一盏铜质油灯。

    宋箬溪斜靠坐大红织绵的引枕上,略有些红肿的双眼透过窗帘看着外面隐隐绰绰的人影,耳边听着马蹄嗒嗒声和车轮滚动的吱轧轧声,神情恍惚。

    “姑娘,你在想什么?”香绣见她已经发呆了许久,忍不住轻声问道。

    宋箬溪摇摇头,道:“去登瀛城要走两个多月,路程好遥远。”

    “左右也就两个来月罢了,姑娘要是觉得坐车乏闷,奴婢陪你打牌可好?”青荷笑道。

    “没带字牌出来,怎么打?”宋箬溪颇感遗憾地问道。

    香绣从暗阁里拿出一副崭新的字牌来,笑道:“五少爷和礼少爷怕姑娘在路上闷,不但准备好了字牌,还有双陆、棋子、骰图、挑花绳。”

    “他们到是准备的齐全。”宋箬溪含泪笑道。

    “姑娘此去,虽然千里迢迢,离乡别井,但是只要各自安好,要相见也不是难事,不过是来回奔波,舟车劳顿罢了。”蚕娘劝解道。

    “来回要四个多月呢。”宋箬溪轻叹,深刻怀念现代快捷的交通工具,现在离城不远,官道还算平整,没有明显的颠簸感,等翻山越岭,只怕全身骨头都会被颠散架。

    “姑娘,我们来玩牌吧!”青荷和香绣已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空出了桌子。

    三人摸牌,一人数信,玩玩乐乐,说说笑笑,一腔离愁哀思就冲淡些许。

    “郡主,为免错过进城投栈,正午就不停车休息了,不便之处,还请郡主见谅。”庹焰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宋箬溪把手中的牌丢在桌子上,道:“世子考虑周全,一切听从世子的安排。”

    庹焰笑了笑,召来身边小厮,传令继续前行。

    蚕娘早料到这个情况,备好肉脯和干粮,翻出小铜炉,烧上炭火,搁上铜锅,倒半锅子水,再把肉脯和干粮丢进去熬煮,很快一股食物的香味就飘散开。

    虽已过中秋,但天气依旧炎热,车厢里烧着火,更是热上添热,宋箬溪既怕冷又怕热,用手扇了扇风,蹙眉道:“香绣,把窗帘卷上去,透点风进来,好热。”

    香绣和青荷一人卷起一边的窗帘,宋箬溪这才发现上官墨询和庹焰都没有坐马车,一个骑马走在左边,一个骑马走在右边。宋箬溪的目光转了转,还是选择看着左边的上官墨询。

    庹焰闻了闻,笑问道:“这煮的是什么东西?闻着好香,郡主可否分我一碗?”

    “好。”宋箬溪大方地应允。

    上官墨询抖了抖缰绳,让马向前踏出了三步,离开宋箬溪的视线范围。宋箬溪垂了一下眼睑,没有移开,继续盯着外面,湛蓝的晴空仿佛被清水冲洗过,没有一丝云影深邃而透明,有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飞过。

    “雁遂夕阳投塞北。”庹焰说了句上联,没有征询上官墨询的意思,就略带挑衅地道:“雒淇公子,请对下联。”

    “鸿拖秋色下江南。”宋箬溪记得上官墨询说过他不擅诗词,主动为他解围。

    庹焰笑,“郡主,我再出一联,月落洲留沙上雁。”

    上官墨询应声对道:“云飞水宿浪中鸥。”

    庹焰看了眼宋箬溪,道:“荒芦栖南雁。”

    “疏柳噪秋蝉。”上官墨询在嗓字上落下重音,对了联还不够,还暗中骂人。

    宋箬溪明眸流转,低下头,抿唇浅笑。

    庹焰眼中闪过一抹嫉恨,沉吟片刻,道:“一行朔雁,避风雨而南来。”

    上官墨询勾起唇角,朗声道:“万古阳乌,破烟云而东出。”

    “姑娘,可以吃了。”蚕娘把肉脯饭放到宋箬溪面前。

    “盛一碗给雒淇公子和庹世子。”宋箬溪早上哭得唏哩哗啦的,没吃多少东西,坐了大半天的车,饥肠辘辘,拿起银匙吃了起来。

    香绣和青荷一人递了一碗出去给上官墨询和庹焰,还递了四碗给子时他们。

    上官墨询接过碗,以脚控马,一手端碗,一手执匙,用餐的姿势优雅,就好象坐在餐桌边。

    子时四人也能用脚控马,虽然姿势没上官墨询那么赏心悦目,但是能坐在马上吃东西,已经不错了。

    “多谢郡主。”庹焰的骑术显然没有上官墨询他们好,没办法在马上用餐,只能下马,回马车上去吃,道谢的表情有几分狼狈。

    等庹焰走远,上官墨询吃完那碗饭,借着递碗进去的机会,靠近车厢,飞快地道:“暗中有人尾随,是敌非友。”

    “蚕娘不会离开姑娘半步,会保护好姑娘的。”蚕娘正颜道。

    子时四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目光锐利地环顾四周,防止突发事件。

    宋箬溪皱了下眉,才动身就有人尾随,这一路上看来是不得消停了。

    “把帘子放下来。”上官墨询拉起缰绳,催马向前走了几步。

    宋箬溪吃了午饭,和蚕娘三人闲聊了几句,又停车下去方便了一下。蚕娘如临大敌,把香朵和薄荷从后面的马车中调了过来,又让八个宫女守在外面。

    这么大的阵式,弄的宋箬溪差点尿不出来,别别扭扭的小解完,回到车上,“水,水果统统不吃。”看了眼食盒,“糕点也不吃,免得口干要喝水。”

    蚕娘几个知道她是怕麻烦,不想下车小解,也不劝她,反正她饿自然会吃。

    宋箬溪打了个呵欠,躺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摇晃的马车把她摇进了睡梦中。一觉睡到申时正,坐起来,动了动身子,觉得颈酸痛,双眉微蹙,伸手去捏脖子。

    香绣放下手中的络子,坐过去为她轻按后颈。

    因队伍中有女眷,行进的速度过于缓慢,时近黄昏,夕阳渐渐西沉,还没抵达下一个城镇,为了避免夜宿野地,庹焰下令全速前进。宋箬溪在颠簸的马车上,再次深刻怀念现代的交通工具。

    “郡主,天色已晚,庹世子派人传话,说今日就在此歇息,明日再行。请郡主下马车。”子时在车外禀报道。

    宋箬溪进到驿站客房时,那八个宫女早已手脚麻利地将屋内枕头被褥全部重新换过,还点上了她喜欢的荷花香。下午睡太久,宋箬溪不觉得困,又没怎么动,肚子也不饿,吃了小半碗红粳米饭,斜在椅子上翻看传记。

    青荷唤唤了门外守卫的士兵提来热水,宋箬溪打发她们出去,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的上床睡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宋箬溪听到有沙沙的声响,想起白天上官墨询说的话,翻身坐起,拿出放在枕头下面的小刀,严阵以待。

    守夜的青荷听到动静,道:“姑娘不用起身,外头下雨了,奴婢怕姑娘着凉,起身关窗子,没想到会吵醒了姑娘。”

    “吵醒我不事。”宋箬溪轻舒了口气,“只要不是贼人闯进来就好。”

    蚕娘道:“姑娘莫怕,上官少爷安排了人在外面守着,那些人不敢闯进来的。”

    宋箬溪把小刀塞回枕头下面,“听这声响,雨下的不小。”

    青荷过来帮她掖好被子,“下了秋雨,明天就没那么热了。”

    睡了不多时,天明,香朵和薄荷来伺候宋箬溪梳洗。等香草端来早饭,用过后,就启程赶路。

    连续五天,太平无事,暗中尾随的人没有动手,但是上官墨询等人并没放松警惕性。

    这天黄昏再次进城入住驿站,热水备好,宋箬溪打发香朵她们出去,解开外衣,正要解中衣,一阵头晕目眩,忙伸手扶住桌角,摇了摇头,想清醒点,情况不对!张嘴想喊人,可是已然喊不出声来,也瞧不清周遭的一切,在意识陷入昏迷之前,看到对面的墙挪开了,两个身影闪了出来。

    香绣等人在外面等了许久,已过了宋箬溪平时沐浴所用的时间,还不见她出来,蚕娘骇然一惊,“不好,姑娘出事了!”

    蚕娘领头冲进房内,里面空无一人,木桶里的水已微凉,架子上挂着宋箬溪的外衣。

    上官墨询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眸光冷若如霜,但是他没有象其他人那样四处胡乱寻找,而是站在屋里细细查看一番,双掌一推,将墙打出个大洞,走过去,再次细查看后,搬动木床上的机关。

    “咔叽咔叽”地声音响过,床上露出一条暗道。

    上官墨询毫不犹豫地一撩锦袍,钻进了暗道。

    蚕娘紧随其后,走了十几步,皱眉道:“上官少爷,这暗道是新挖出来的。”

    上官墨询抿唇不语,疾步朝前走,很快就走到了暗道尽头,侧耳聆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闪身而出,发现站在一间院子里,院子的地而上有两道很明显的车轮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在被劫走的路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火烧马车逃生去

    宋箬溪没有老实的呆在马车里装夫人,隔一段时间,就用内急当借口要他们停车。

    “夫人,如果您想夜宿野地的话,您可以一刻钟就叫老五停车一次。”在停第七次之后,老大回头道。

    “你要是嫌我耽误时间,就弄个马桶放到车上好了。”宋箬溪无赖地道。

    两个丫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如夫人所愿。”老大勾了勾唇角,“老七,去前面的村子买个马桶放车上。”

    一个瘦子大声应道:“是,老大。”

    宋箬溪眸光微闪,将车门拉上。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穿蓝布衣的丫头怯怯地道:“夫人,放马桶在车上,气味可不好闻。”

    宋箬溪看了看两人面带菜色的小脸,向后靠在软垫上,叹了口气,道:“说说而已。”

    不能用内急拖延时间,沿路留下痕迹,宋箬溪就改用别的法子。

    “停车,快停车,夫人要吐了!”丫头拉开车门,急声喊声道。

    下了马车,宋箬溪蹲在路边,干呕了许久,才把刚吃下去的千层酥给吐出来,晃晃悠悠扶着丫头的手站起来,看着赶走的老四和老五,问道:“你们赶的是什么车?颠得我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为了尽快赶到下一个城镇,走的是小路,地面不平整,还请夫人再忍耐几日。”老大道。

    “忍耐几日?”宋箬溪轻嗤一声,“你认为我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依夫人之意,是要走官道。”老大的语气透着几分讥诮,显然已看透宋箬溪的意思。官道人来人往,再小心也会露出痕迹。

    “走小路也行,别跑这么快。”宋箬溪一脚踩在小木杌上,侧目看着他,勾唇冷笑,“我相信你也不想带一具尸体回去。”

    马车的速度减慢些许,只是依然颠簸,小路崎岖难行,没有其他的行人和马车,两侧静寂的林中会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宋箬溪再次以晕车为名,喊停了马车,在路边呕吐的狼狈不堪。

    老大脸上略显不耐,抓缰绳的手因用力青筋突起。

    “老大,这么耽搁下去,肯定会误事,不如点了她的穴道。”老五压低声音道。

    老大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宋箬溪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被两个丫头搀扶上了车,老五伸手封住了她的穴道。两个丫头惊恐万状地盯着他,就算她们再年幼无知,此时也知道这一行人有古怪。

    “照顾好夫人。”老五拉上了车门。

    黄昏时,老五解开了宋箬溪的穴道,吩咐那两个丫头,“伺候夫人吃晚饭。”

    “别叫本宫夫人,本宫还没有出嫁,叫本宫郡主。”宋箬溪冷冷地道。

    两个丫头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甚,天刚亮,这些人从牙婆手里买下她们,她们还以为进了好人家,谁知掉进了狼窝。

    “夫人还是合作些比较好。”老五劝道。

    “要本宫合作可以,不许再点本宫的穴道,否则,本宫宁愿死也不会任由你们摆布的。”宋箬溪考虑到已经过去了一天,上官墨询还没能追上来,估计是失去了方向,没人来救她,她要自救就不能再被点住穴道陷入昏睡中。

    “只要夫人肯合作,我们是不会为难夫人的。”老大在车外沉声道。

    “晚上还要赶路吗?”宋箬溪见马车停在路边,四周很安静,推测并没有进城。

    “白天耽搁太多时间,只能连夜赶路。”老大道。

    宋箬溪眸光微转,没再说什么,拿起碗筷吃饭,逃跑是需要体力的,吃饱了再说。

    吃完晚饭,一行人继续赶路。

    夜深更静,无月无星,漆黑一团。车内的三个人都睡不着,两个丫头挤在一起,双手互握,似乎在给彼此安慰。宋箬溪靠在软垫上,盯着烛光发呆,逃脱方案想出一个否认一个,愁绪涌上心头,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宋箬溪立刻闭上双眼装睡。两个丫头愣了一下,也闭上了双眼。

    车门被拉开,老五探身进来,看了看三人,又拉上车门,“老大,她们都睡着了。”

    “我守着,你们歇会,等天亮了再走。”老大道。

    宋箬溪眸中一亮,机会来了!扯了扯两个丫头的衣服,见两人睁开眼睛,无声地道:“别睡。”

    两个丫头点点头。

    “一会见机行事。”宋箬溪无声地道。

    两个丫头又点点头。

    三人安静地在车上等坐了一会,等到其他人都睡着了,车外只有老大一人,宋箬溪扯过锦被,放在蜡烛边上,拉开了车门,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横在她面前,“夫人想去哪里?”

    宋箬溪毫无惧色地用手推开长剑,跳下马车,“坐一天的车,全身酸痛,走动走动松松筋骨。你放心,我不会逃走的,再说,我也逃不走,你会武功,我可不会。”

    老大目光闪了闪,把剑收回剑鞘,抱着肩,冷冷地看着她带着两个丫头在马车周围转圈圈。

    宋箬溪一边转,一边往树林里看。

    蜡烛终于点燃了锦被,车内冒出了浓烟,只是黑暗中,老大没有看到,但是闻到了气味,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有异样的地方。

    车内锦被烧了起来,火势渐大。

    “起火了,快救火!”宋箬溪喊道。

    其他人被惊醒过来,围到马车边去救火。

    宋箬溪知道机会来了,使了个眼色给两个丫头,提起裙子,就冲进了黑漆漆的树林。两个丫头也跟着跑了起来。

    “不好,夫人逃走了。”老七边喊边飞身追了过去,追得太急,没注意,一头撞在了树枝上,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其他人也顾不得扶他,纷纷飞身去追赶三人。马车的火没人救,越烧越大,马受了惊,拖着着火的车厢狂奔。

    宋箬溪早就想好了对策,没有跑直线,在树中间绕来绕去。老大他们虽然会轻功,可是被树枝阻拦,速度并不快。

    “啊!”宋箬溪发出一声惨叫。

    “在那边。”老四很兴奋地喊道。

    几个跑了过去,发现那里是个陡坡,宋箬溪应该是失足滚下去了。

    “老大,这下怎么办?”老四挠头问道。

    “下去找。”老大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小丫头太能折腾,这一天下来就没有消停过。

    几人往陡坡下去找人,等他们走远,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的往回走。在林中绕了许久,总算跑回了原处,宋箬溪把拴在树上的马全解开,留下一匹,放走其他七匹,翻身上马,拍了拍马屁,逃之夭夭。

    不知道跑了多久,东方天际渐渐发亮,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清晰可见,宋箬溪环顾四周,无有人烟,抖了抖缰绳,继续催马前行。

    走了没多久,是个岔路口,宋箬溪呆怔了片刻,选择了左边的路,一路走去,没有遇到人,继续往前走,又是岔路,继续选择左边的路,跑了许久,路边出现了一座小小的茶寮,里面坐着四五个客人,有男有女。

    宋箬溪翻身下马,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店家是两口子,男的三十岁出头,女的二十七八岁,相貌普通,笑起来和蔼可亲,不象是开黑店的,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请问店家往山陵要怎么走?”

    老板娘打量了她一下,问道:“大嫂去山陵是要走小路还是走官道?”

    “官道怎么走?小路怎么走?”宋箬溪问道。

    “走官道,就往这边走,骑马的话,走上三天就到了。往小路,就往那边走,走到岔路口,往右边转,走一天半到两天。”老板娘指了指这边,又指了指那边,“大嫂,虽然现在是路上太平,可是您单身一人,还是走官道好。”

    宋箬溪想哭了,她跑了这大半夜,没跑对方向,离山陵越来越远,此时再原路返回,只怕会遇到老大,那就是送羊入虎口,白费了这么大的心机和力气。往官道走,要三天,她现在身无分文,走不了多远。

    “大嫂,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老板娘是个热心肠,见她发愣,关心地问道。

    “我,我跟家人走散了,身无分文。”宋箬溪发髻上的拨下莲花簪,“老板娘,这玉簪还值几两银子,您能换给我一些铜钱和馒头吗?”

    老板娘看着老板。

    老板犹豫了一下,道:“出门在外,谁能不遇到点难事,孩子他娘,能帮就帮。”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宋箬溪感激地道谢。

    老板娘走到里面,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和三十文钱走了出来,用布包了六个馒头,把馒头和三十文钱递给宋箬溪,“大嫂,我这里也是小本生意,只有这些了,您别介意。”

    宋箬溪接过六个馒头和三十文钱,道:“老板娘,还想打扰一下,借点水洗洗脸,梳梳头。”

    “大嫂风尘仆仆,是该洗洗。”老板娘把她领到里面,倒了水给她,又找了根木头簪子给她挽头发。

    宋箬溪没找到铜镜,只能胡乱的把头发挽在头顶,想了想,又把外衣脱下来,“老板娘,我用这件衣服跟你换身衣服吧。”

    老板娘迟疑片刻,拿出一件七成新的粗布对襟褙子。

    “老板娘,有没有斗笠?”宋箬溪问道。

    老板娘又给她找了个半旧的斗笠。

    宋箬溪头戴斗笠,身穿布衣,怀揣着六个馒头和三十文钱,翻身上了马,照着老板娘的指示拐上官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路途中有惊无险

    官道上人来人往的,宋箬溪心神稍定,碍于骑术不精,又怕误伤行人,奔跑的速度并不快。一个妇人骑马前行是非常少见的,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好在都急着赶路,奇怪过后,也没有人会去多管闲事。

    白天,宋箬溪埋头赶路,没空胡思乱想,可随着夜幕降临,官道上行人渐渐稀少,勒马停步,茫然四顾,没有月光,黑不见边,大地一片静谧,偶尔几声鸟鸣,在黑暗中荒凉中回响。昨夜只顾着逃命,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看着这寂静、空旷的道路,还有透着诡异的林子,恐惧油然而生。

    “不怕不怕,现在是太平盛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宋箬溪喃喃自语了一番,心神稍定。正犹豫是在路边歇歇,还是继续朝前行时,突然从林中传来几声怪叫,似狼吼,吓得打了个寒颤,一拍马屁,朝着黑暗的前方冲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不肯跑了,低头去啃路边的草。宋箬溪无奈,只得翻身下马,牵着它,慢慢地朝前走,入夜后,气温下降,虽不至于冻人,但这种天气,在野外熬一夜,不死也得脱半层皮,更不用说,在荒郊野外就算遇不到贼人,遇到狼什么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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