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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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洁瑜咯咯笑了两声，“谢谢，刚才到秘书处去发请帖，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被那个王八蛋给炒了呢。以前你可是帮了我不少忙，我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啊！”说着从手袋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喜帖递给萧潇。
　　　　萧潇接过来，笑了笑，“一定。你找总经理吗？他出去了。”
　　　　花洁瑜摇摇头，“不是，我是专程来给舒秘书和郑秘书发喜帖的。”
　　　　郑天河以前追求过花洁瑜一段时间，后来倪长卿介入这才被佳人拒绝，郑天河还在办公室里和花洁瑜吵了一架，这其中的感情纠葛萧潇自然明白，只是笑了笑，“他们也出去了，应该等下就会回来，要不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果汁。”
　　　　花洁瑜看看时间，点了点头，自己走进会客室，萧潇倒了果汁端进去，花洁瑜正在接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随便你！”花洁瑜狠狠的关上电话，脸色阴暗的坐在沙发上。
　　　　萧潇把果汁放在花洁瑜面前，“怎么了？生气对胎儿不太好的。”
　　　　花洁瑜扯着嘴角苦笑了下，“那家伙又要开会，让他陪我去吃饭也没时间。”
　　　　“最近公司是有些忙，而且，相信倪经理要为你们结婚后的蜜月腾点假期出来才是。”萧潇劝道。
　　　　“蜜月？”花洁瑜讥诮的道，“他结婚第二天的行程安排是去欧洲出差。”顿了顿，“不管他了，萧潇，陪我去吃饭，公司对面那家餐厅的牛排不错。”
　　　　想到外面堆积的文件，萧潇犹豫道，“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而且，我还有很多事……”
　　　　“耽误不了多久，中午本来就有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位置我已经定好了，时间一到我们去吃了你就回来。”
　　　　萧潇正想反驳，外面的电话响了，不得不快步走出去。
　　　　……
　　　　听着花洁瑜聊着服装流行，萧潇微笑着一边点头，一边慢慢的把食物塞到嘴里，手机响了，看见是公司的电话，萧潇手忙脚乱的接起来，一块牛排掉到衣服上。
　　　　“萧秘书，鹏城的那个开发案你处理好了吗？倪总要看。”电话那头是郑天河的声音。
　　　　“已经处理好了，就是没有打印出来，我马上回来。”一边拿着纸巾擦拭衣服，一边站起来，萧潇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不用了，在哪里，我来打印就好。”
　　　　“那就麻烦你了，就在F盘里，点开就可以看见。”
　　　　“你电脑的密码是多少？”
　　　　“xiaoxiao”
　　　　挂上电话，萧潇抱歉的笑了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花洁瑜笑，“你老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可不行啊。”
　　　　萧潇嘿嘿笑了两声，向洗手间走去。
　　　　弄了半天，衣服上还是很大一块油渍，花洁瑜已经吃好了，萧潇也没心情继续，“倪总他们已经回来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公司吧。”
　　　　花洁瑜似乎也觉得和一个满脸焦急的人一起继续坐下去没什么意思，两人回到公司，舒畅和钟特助也回来了，花洁瑜如愿以偿的把请帖交到两位旧同事手里，花枝招展的走了，萧潇请了半天假，抓起桌上被文件覆盖的摄像机匆匆赶往学校。
　　　　门卫盘问了萧潇半天，又打电话去萧禹班主任的办公室确认才放行，萧潇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除了萧禹那位头发微秃的班主任还有一位胖胖的四十来岁的妇女，一个有些飞扬跋扈的男孩，以及满脸倔强的萧禹。
　　　　“禇老师，你好！”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位老师，萧潇还是笑脸以待。
　　　　“萧小姐你来了。”禇老师微秃的头点了点，向萧潇介绍道，“这是陈太太和她的儿子陈显荣，今天请你来是想和你谈谈萧禹在学校打人的事情。”又向陈太太介绍道，“这位是萧小姐，萧禹的阿姨。”
　　　　萧潇笑着向陈太太示意，“陈太太你好。”
　　　　“你就是这个小子的家长？”陈太太横着眼把萧潇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了对方只是个不经事的小女孩以后，“他把我儿子的鼻子打破了，你说怎么办吧。”
　　　　“禇老师，学校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定吗？”萧潇看向禇老师，禇老师眼观鼻，鼻关心，做事外状，陈太太冷哼一声，“当然是要赔偿！”
　　　　“禇老师，学校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定吗？”萧潇提高声音再次问道。
　　　　禇老师道，“打架斗殴，记过一次。”
　　　　“没有其他的规定么？”萧潇又确认了一次，禇老师不耐的回道，“难道你还想更严重？”
　　　　陈太太冷笑，“记过就算了？我儿子流了那么多血，你不赔偿，我告到你坐牢！”
　　　　萧潇点了点头，走到萧禹身边，“萧禹，你怎么打人啊？”
　　　　萧禹摸摸鼻子无辜的看着萧潇，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陈显荣骂我是有爹生没娘养的孩子，虽然是事实，不过我相信这不是我父母的过错，所以对于他侮辱到我父母的言语非常愤怒，我也给了他机会道歉的，他又骂了好多次，我气极了，就伸手去堵他的嘴，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鼻子。”
　　　　“狡辩！这孩子不光打人，还撒谎，太没教养了。”陈太太尖叫！禇老师皱眉道，“萧禹，全班同学可是都看见你打人了的。”
第八章　侄子的教育问题（下）
　　　　萧潇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喜欢把孩子做的事往坏的方向想，但是，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我们不妨姑且认为萧禹是打了人。不过，”萧潇顿了顿，“陈太太，你就这么凭空指责孩子没有教养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失望的事，这样会伤到孩子的心，次数多了，会在潜意识里让他们自暴自弃，认为自己是个真没教养的人。”
　　　　陈太太斜瞥萧潇一眼，道，“既然你承认萧禹打人了，废话少说，反正他是把我儿子的鼻子打出血了，你到底要不要赔偿？”
　　　　萧潇再次叹息，摇摇头，“事情的结果已经造成了，赔偿是次要的，我们应该先让孩子明白是非对错，找出为什么是非常重要的。”
　　　　“不管为什么，打人就是不对。”禇老师淡淡的接了一句。
　　　　萧潇点点头，“没错，打人就是不对的。”转过头对着那中年妇女，“好吧，你说怎么办吧？打人是不对的，所以我也不能打他一顿，也没办法让你儿子打回来犯下和我家萧禹相同的错误。”
　　　　陈太太冷笑，“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全校道歉，……”
　　　　萧潇制止了身边不服气的萧禹，静静的听着，越听越是好笑，忍不住添了句，“要不要误工费？”
　　　　“要！”陈太太突然住口，发现对方带笑的神情，脸色刷的涨红了，恼羞成怒的道，“禇老师，你们学校就不管了吗？我好好的孩子交到你们学校，结果被人给打了，你们要是不管，我就去教育局告你们，到法院去告！找你们校长过来，我要投诉！”这女人看来也是一泼货，禇老师的脸色骤然变化，要上前来劝，看的萧潇连连摇头，在禇老师开口之前扯着嘴角笑，“打伤了？伤到哪儿了？有多严重？验伤报告有没有？证人有没有？照我说，咱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凡是打架斗殴就得上法院解决，学校是第一被告，我们家萧禹是第二被告，嗯，也许我这个监护人是第二被告。”
　　　　陈太太被萧潇这么一激，右手往腰间一叉，左手做兰花状指着萧潇，“难怪这小子这么没家教了，原来是有爹生没娘养，上粱不正下梁歪。”
　　　　萧潇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冷冷的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我要求你道歉！”
　　　　陈太太被萧潇脸上的凛然惊的一愣，随即破口大骂，“老娘说这小子是有爹生没娘养的！……”
　　　　啪！满室具静，陈太太估计也被打蒙了，愣在原地，萧潇的力气不小，至少从陈太太脸上浮现的五道指印看来力气不小，萧潇道，“别让我听见这样的话，再听见也一样打你。”
　　　　陈太太才反应过来，就要扑上来，禇老师发现办公室要上演武全行连忙上来拉人，旁边办公室的老师听见这边的响动早就在偷偷关注了，此刻看见就要打起来，纷纷冲进来，总算是阻止了一场由学生打架引起的家长斗殴事件。
　　　　萧潇慢吞吞的走到窗户边，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取下事前放在那里的摄像机，“刚才的事情我都录下来了，回到家以后我会发一份给禇老师和陈太太，”萧潇看着在地上撒泼的陈太太，笑的极阴冷，“你们高兴的话，我随时恭候法院的传票！”转过头，对着禇老师，“不过，我不保证不会到教育局去投诉校方不作为。”
　　　　禇老师的愣了愣，前些天校长才提起要选拔几个年轻老师来当干部，候选名单里面有他的名字，即使是没这件事，学校的名声坏在他手上也没办法对校长交代，尴尬的笑着，“萧小姐，我们校方在这个问题上处理的不是很得当，但是，”禇老师看了眼被死死拉住的陈太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有些事我也很为难的。”
　　　　萧潇以往听萧禹回家的叙述就不怎么喜欢这个禇老师，为了让萧禹更加独立，一直没有插手，今天见到他只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更是心生厌恶，知道经过这么一闹萧禹在老师的心中恐怕更是不堪，唯有转学一途，“我不为难你们，萧禹转学，要赔偿医药费营养费我没有意见，不过这位陈太太你们得负责搞定。”晃晃手中的摄影机，“这里面的东西对于我自己也很不利，只要没有让我很难过的事发生，我相信，我比你们更不喜欢它流传出去。”萧潇说完向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萧禹点点头，萧禹跑了过来，礼貌的向禇老师挥挥手，跟着萧潇回教室收拾东西去了。
　　　　陈太太见萧潇走出门，发起横胡乱挣扎，却挣脱不过好几个老师的手，只有坐在地上大叫，“你别走，有种你别走！你以为老娘怕你？老娘明天就去请律师，不告到你坐牢老娘跟你姓！你们学校是做什么吃的？看见她打人还来拉我，我连学校一起告！……放手，给老娘放手，非礼啦！杀人啦！强奸啦！……”
　　　　那几个年轻男老师脸上涨的通红，还是不敢松手，很显然，这位泼妇比那位看起来很和气的萧小姐好对付多了，相信英明神武的法官大人不会相信青春年少的他们会舍弃年轻的萧小姐来强奸一头肥猪的。
　　　　……
　　　　按下回车键，邮件开始发送。
　　　　“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发给他们？要是他们真的去告你怎么办？”萧禹端着牛奶把头靠在萧潇肩膀上看着电脑屏幕。
　　　　萧潇拍拍萧禹的脸，感觉很舒服，忍不住捏了一把，“放心，陈太太一定会去告我的。”
　　　　拨开萧潇的手，萧禹纳闷的问道，“难道你想尝尝牢饭的味道？打架斗殴，刑事拘留十五天以下，我怕你出来的时候全身发臭就算了，还要失业。”
　　　　“没那么严重，只是民事案，警察会让我们庭外和解的。”
　　　　“那你为什么还多此一举？万一那肥婆一定要打官司，输了要付钱的，有那闲钱不如给我买台电脑。”萧禹嘟嚷道。
　　　　萧潇笑着纠正，“叫陈阿姨，小孩子要有礼貌！”顿了顿，“学校这么对待学生可不好，这件事错的最多的就是他们，当然不是损失点钱就可以弥补我们损失的。陈太太骂了你的父母，还能得到赔偿，真的有点不公平，所以我决定小小的报复一下。”看着萧禹不解的眼神，萧潇耐心的解释道，“陈太太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拿着这份东西一定会再次威胁学校的，当然，打了他们母子的人也不会放过，相信我，只要处理的好，我们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萧禹怪异的看着萧潇，半晌，“小姨，为什么我觉得你有点阴险？”
　　　　“最毒妇人心嘛！”
　　　　“听不明白，”萧禹仰头喝尽杯中的牛奶，“我睡觉去，没准睡醒就顿悟了。”
　　　　“小孩子以后别撒谎，你大叫骂你老妈的人你都要揍看起来更可爱一些。”
　　　　“知道了。”
　　　　“对了，”萧禹咬着牙刷从洗手间里伸出头来，口齿不清的道，“你为什么会带着摄像机？”
　　　　“我不喜欢你的班主任已经很久了。”
第九章　灰色星期六（上）
　　　　十月二十三号，周六，倪氏的员工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灰色的日子。
　　　　也许是台风就要来了，当天的天有些阴暗，毕竟是秋天，一不见太阳的脸温度陡然降低了好多。
　　　　一份倪氏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被公布在一个财经论坛上，并指责倪氏高层做虚假财务报表欺骗股民投资，该文章被发表以后迅速被网友转载，有好事者通过核客手段查出该文章发表人是通过倪氏内部网发布的，一时间沸沸扬扬，早间新闻播报了此事，还好是周六，若是其他股市开盘的日子可以想象开盘后倪氏股票将会跌停板。
　　　　倪百年迅速做出反应，召开了紧急高层会议以后，下午召开记者会，一篇洋洋洒洒的回复函含沙射影的指控此事完全是有心人在操纵，要求有关部门尽快介入调查倪氏的财政状况。
　　　　情况似乎在倪百年发表声明以后稍微稳定了一下，记者会结束不久后，网上又爆出了倪氏向警方报案，倪氏财务部经理卷款潜逃的消息，这次，倪氏选择沉默。
　　　　倪氏内部此刻人心惶惶，财务报表的事情底层员工不得知晓，倒是有不少人中午吃饭时看见有警察上了财务部所在的十九楼。
　　　　外面沸沸扬扬，萧潇一大早就被淹没在文件山中，没时间担忧公司的前途问题。整个总经理办公室都没时间来担忧这个问题，倪百年带舒畅去开高层会议，办公室接不完的找倪总的电话。
　　　　下班之前，倪百年终于回到了办公室，萧潇抱着一堆文件跟了进去。
　　　　把萧潇带进来的文件放到一边，倪百年揉揉发疼的额头，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
　　　　这是关于萧潇的调查报告，农村出生的孩子，幼年丧母，少年时期丧父，还有一个离家出走不知下落的姐姐，八年前孤身来到襄城，差一点就成了金碧辉煌的坐台小姐，后来依靠金碧辉煌的一个红牌暗中资助才完成了学业从而进入倪氏，在大四的时候收养了一个孤儿，到现在经济状况不太好，也不算太差。平时也没有什么消遣，自然也没有什么朋友，在公司里三年来的表现都是兢兢业业，表面上看起来很傻，在倪百年看来这算的上大智若愚。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应该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生存环境。
　　　　“公司发生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倪百年坐在皮椅上淡漠的看着萧潇道，表情除了疲惫还有一丝隐隐透露出的兴奋，萧潇点点头，苦笑，“知道了。”
　　　　倪百年拿起手边的钢笔在手中把玩，“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萧潇诧异，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倪百年问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谨慎问道，“倪总的意思是？”
　　　　“如果这份财务报表是真的，会导致什么结果？”
　　　　闻言，萧潇抿了抿嘴唇，掌心微微浸出汗，思考了一下才答道，“如果是真的，倪总必须马上把资金空缺填补上才行。”说完有些忐忑的注视倪百年的表情变化。
　　　　倪百年手上转动的钢笔停下来，深深的看了萧潇一眼，“第一份帖子是从你电脑里发出去的，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萧潇震惊的望着倪百年，半晌，叹息道，“我没有做。虽然我在第一次上二十四楼的时候就看见那份资产损益表了。”
　　　　倪百年点了点头，房间内的监控设备上的画面可以看见那天萧潇应该点开这份资产损益表来看过，凝视萧潇的双眼，倪百年问道，“为什么是你的电脑？”
　　　　萧潇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无力道，“总是有一台，二十四楼的电脑不多。”
　　　　“你一点也不担心？”倪百年挑眉，这个女孩子冷静的有些过分了。
　　　　萧潇笑，“我没有做过。”
　　　　倪百年也笑起来，心情看起来很愉快，“公司里看见，或者有机会看见这份资产损益表的人只有五个，你，我，舒秘书，钟特助，王秘书。你那台电脑只有你和王秘书两个人碰过。”
　　　　萧潇沉默，她不知道倪百年到底想做什么，整件事看起来很荒诞，倪百年不断的指责她，却又面色和善。
　　　　倪百年突然话锋一转，面色冷下来，“第一份帖子虽然是从你电脑里面发出去的，不过那个时候你正在外面吃午饭，我想知道的是，郑秘书知道你电脑的密码吗？”
　　　　萧潇微愣，随即点头，“郑秘书打电话说您要鹏城开发案的资料，我当时没有打印出来，是他打印的。”
　　　　倪百年满意的笑了，“原来是他啊，好了，”倪百年拿起桌上的文件，“这个问题有空再处理，在我处理之前我不希望外面有任何这方面的传言。”
　　　　“嗯。”郑秘书？萧潇疑惑的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开始汇报今天的事务。
　　　　抱着倪百年签完字的文件从总经理办公室退出来，萧潇把桌上需要处理的文件收起来，用文件夹装好，准备带回家再弄，周六，也没有需要处理的急事，她要早点回去。舒畅正在打印资料，见萧潇要走，看了看表，叫道，“萧潇，等我下。”
　　　　这里是市区繁华地段，抱着这么一大叠资料拦车很困难，萧潇想了想，决定等舒畅。
　　　　收起桌上的东西，舒畅把打印好的资料订在一起，往柜子里一扔，锁上，拿起文件夹俐落闪人。
　　　　把车划入车道，舒畅呼出口气，“累死了，那些记者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
　　　　萧潇注视前方的车辆，闻言笑道，“难得身处热闹中心一次，依照你的性格应该是很兴奋才对。”顿了顿，“到我家吃饭吧。”
　　　　舒畅点点头，“那等下先去超市？”舒畅一个人住，偶尔送萧潇回去的时候也会蹭点饭来吃，两人都习以为常。
　　　　“昨天我才去过，家里还有不少东西。”萧潇摇头，车内陷入沉寂，前方的车走走停停，下班高峰期的车流量太大，又塞车了。
　　　　把车停在一辆尼桑后面，舒畅靠在皮椅上无奈叹息，“你说到底是谁闹出这么件事来？害我明天要加班。”
　　　　萧潇凝视前方，“我也不知道。”忽然想起舒畅的摄像机还没有还他，从皮包里拿出来，“用完了，谢谢。”
　　　　舒畅颇有兴趣的接过去，“拍的什么？”一边问一边打开电源。
第十章　灰色星期六（下）
　　　　屏幕上出现晃动的画面，舒畅分辨了半天才发现这是办公室，紧接着是有人走动的声音，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对着一个人的上身不动了，舒畅苦笑，“看样子你又忘记关机了，还好我这个待机时间长，否则看你怎么办。”
　　　　萧潇干笑了两声。
　　　　摄像机里传来一阵对话，听见花洁瑜骂秘书处的处长王八蛋，舒畅大笑，“果然女人私底下都没什么淑女形象的。对了，她结婚你打算送啥？老板侄子的婚礼又不能不去，真是头疼。”
　　　　萧潇想了下，道，“封红包好了，方便。”
　　　　舒畅听见萧潇的答案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萧潇装作没看见的别过头，“开车了。”前面的车正在缓慢挪动。
　　　　舒畅把摄像机顺手放在挡风玻璃前，跟着前面的车子挪动，“红包是不行的，找个时间一起去买礼物好了。你总的学会送礼才是，老板以后要送客户东西，你总不能送红包吧？”
　　　　淡淡的嗯了声，萧潇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十字路口处红绿灯闪烁，车辆分道而行，摄像机的画面一直停顿在那里，没有声息。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摄像机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关门的声音，萧潇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抓过摄像机，仔细的观察画面的变化，“怎么了？”舒畅诧异的问，又是红灯，把车停了下来，舒畅转过头来看着画面。
　　　　画面上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坐在萧潇的位置上，灰色的西装，胸口有一枚倪氏员工的徽章，听声音，是在给谁打电话，萧潇知道，这是郑秘书，而电话那头是她。
　　　　电脑是待机状态，郑秘书输入密码，找到文件然后打印出来，前后不过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打印机开始工作的时候郑秘书离开了萧潇的座位。
　　　　看到这里，萧潇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十二点三十七分，按下快速播放键，画面迅速跳动，在十二点四十三分的时候萧潇让它恢复了缓慢播放状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萧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萧潇手一抖，差点抓不住摄像机，这个男人是倪百年！
　　　　舒畅皱眉，他已经从画面和萧潇的反应上分析出一些什么了。“是资产损益表的事？”舒畅试探着问道。
　　　　萧潇迅速冷静下来，轻轻的按下清洗键，“倪总吩咐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不是想我失业吧？”
　　　　“是从你的电脑上面发出去的？”舒畅几乎可以肯定。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萧潇挥挥手，闭目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倪百年做的？而你告诉我你不知道！”舒畅继续问，脸上有种莫名的神情，仿佛是对什么失望了。
　　　　萧潇睁开眼，面对舒畅，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舒畅眼中失望的神色更浓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萧潇皱眉叹息，“我们是朋友，但是，你不要把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好不好？”
　　　　舒畅冷笑，讥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郑天河应该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