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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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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中又夹杂着惘然。

停云宫的偏殿里的书房,亦是萧分宜时常流连之处所。书房内布置清雅高贵,天青色的帷幔垂落在窗边,割开了外间的阴阳昏晓。

石曼卿一身便装,衬的整个人悠闲洒脱,仿佛与朝堂上不苟言笑的自己浑然成了两个人。乌黑的墨发梳理的笔直而垂顺,天蓝色发冠缠绕其间。听到开门的声音,石曼卿微微转过头,并不看向门口,却开口笑道,“见了面,感觉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原来你对他还这般有兴趣。”

萧分宜迈步走进书房,笑道,“此人诚如你所言,纯良厚道。我留他,亦是相信你所言。自然有些用处。我对道法研习粗浅,留他在此,也好指点一二。”

石曼卿不语,面色沉静若水,看不清她到底是何心意。只转过头,并不再看她一眼。

萧分宜缓步走到石曼卿身边,二人并排而立,她的身形更显单薄。厚重的宫装,重重包裹她。

“你心中有气。”萧分宜放下厚茸茸的手套,偏头对他说道。

“你怎知我心中有气。”石曼卿也侧头看着她。

二人凝神相望,萧分宜眼中一片清淡之色,似有千丝万缕但仔细看来却不着任何痕迹。石曼卿直直的望着她,他想看清她的一双眼睛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又或者有其他的人。而不仅仅是大宫里那个龙座。但到底是有些气馁,移开了深黑的眼珠,看向那一旁花瓶里的青竹。时值今日,石曼卿仍是没有一丝疑虑,他知道,只有帮着她,护着她。两个人才能走完这条路。而有一天,两个人还可以走别样的路。

“我不该派人监视你的府邸。”萧分宜淡淡说着,目光仍是追随着他。

“我以为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石曼卿淡淡一笑,“我们应该坦诚不是吗?这是你要说的话吧。不妨我替你说出来。”

萧分宜默然片刻,亦不知该怎样开口。她总是想拿捏好尺度,对他,她想了很多。

“并不只有你的府邸如此。”萧分宜开口说道。

“呵。”石曼卿应了一声,不是无奈也不是震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时间过的真快,我们……”萧分宜说道此处,语意稍顿。

“形势已然如此,宫外之事,我来应付。宫中还有一个叶无双可帮你,我也不用太过操心。你且放宽心神,好好思量。”石曼卿缓缓说道,右手握住分宜的左手,这是自小以后,二人惟一的亲密。两只手相交,如一只翩翩蝴蝶,欲振翅而飞。

手心的温暖,比这秋日的阳光浓烈,使人想要依赖不愿放开。然而还是有一人先放开了手。

萧分宜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小小的书房内,仿佛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全然安全的处所,双目微闭,嘴角轻轻上扬,舒缓的靠在椅上。一双手自由自在的在桌面上抚过,摸到那半边的玉佩,捏在手中,仔细把玩。用手指的细纹去感受那细腻的触觉所带来的满足。

梁成很少来停云宫。这一次站在宫门外,还有些许的局促。片刻就有人出来通报。梁成舍了一班侍从,独自走进停云宫的深处。

冉华在他前面带路,步子却踩的极为缓慢,似想开口与他说上几句话,但踟蹰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冉华,我那徒弟怎样?没有犯傻吧。可是给你惹了麻烦,劳你费心了。”梁成在她身后温言说道。

“没,没有。”冉华急促的说道,脸上竟泛起一层红晕。

“那你为何步履之间尽是不安。想必是我那徒弟惹了什么事,教你操烦了。”梁成跨步与她并肩而行。

“奴婢只是一时惫懒,方才脚步缓慢,耽误了您。”冉华刻意疏离了一段距离,俯身低头说道。

梁成见她如此,也不在与她并肩,只说话时声音有几分萧索,“那继续走吧。”

两个人约摸走了半刻钟,才走到一处拱门外,半扇门掩着。但园中清香之气仍是扑鼻而来,使人心神一爽。

“此处真是好地方。”梁成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珠闪闪发亮。

“奴婢送到此,先告辞了。”冉华仍是低头说道。

“辛苦你了。”梁成伸手推开那半扇园门,一个人匆匆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片(www。fsktxt。com)看书吧的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精致而干净的园子,园子的东边,有三间并排的青砖瓦房,这样的建筑在宫中算是别致而又少见的。

苏幼平正在屋内,一时觉得心中一滞,以为是房中憋了气,抬手就打开了一扇窗。满园清香顿时盈满屋内,却看见那园中有一人。微微闭目后才睁开眼,手扶在窗台上,探出身子,微微而过的秋风扫起他的发丝,竟让他眼前迷蒙。只道那园中的着青色衣衫之人不是他的师父又是何人呢?

苏幼平心中震动,忙从房中快步而出,风在他脚边舞动,扫起散落树叶,步履所过之处,发出踏踏的轻响。苏幼平一颗心雀跃着,脸上却是带了几分伤感。

“幼平,辛苦你了。”梁成微微一笑,双目含喜,唇角上扬,一双手轻轻的放在背后,就那样挺立在园中,等待他的弟子。

“师父。”苏幼平停了步子,与面前的人不过相距五步之遥。

“怎样?见了师父,忘了行礼吗?”梁成缓步走到他身前,淡淡笑着。

“师父,弟子怎么敢?弟子有些,有些呆了。师父,弟子好些年不见你。你去了哪里?也不回来看弟子。弟子栽的树快要占满了后山,师父也没有回来。……”苏幼平好似中邪般不停的絮叨,晶亮的眼眸之中已然雾气缭绕。

“呵,你这呆弟子。总不如温云那般灵活。怎么偏要下山呢?”梁成按住苏幼平轻微颤抖的肩,手指抚过这个已然成年的徒弟飘然在身前的长发。

“弟子此次下山,是宗主说让弟子历练历练。而且弟子想看看师父。弟子也是碰运气,才能见师父一面。”苏幼平忍不住笑着说道。

梁成眼眸中慢慢起了笑意,开口道,“本领学的如何?有没有懈怠。”

苏幼平低着头,半晌才开口说道,“师父,弟子纵是学了一身的本领,您还会回到玄宗吗?”

梁成楞了片刻,脸上笑意却不减,“你这个呆弟子。你学本领可是为了自己,为了你的理想。师父回不回去,你也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一阵风起,搅起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第7章 七 天火
夜半时刻,浓雾骤起,寒鸦声忽远忽近,整个京都弥漫在深深的睡意当中,远远听到打更之声,慢慢湮没在寒冷之中。风中忽而夹杂了似浓似淡的尘烟之气,还有那一丝梵香的味道,呛人鼻咽。

梁成忽然撩开被子,起身推窗,寒气袭来,不觉冷了心。那一阵似有若无的梵香,还有随风而来越来越浓烈的烟尘之气。搅乱了他心头一池湖水,眼眸中闪过几缕微光,双眉紧蹙。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片刻后,一个男声高声道,“大人,皇觉寺起火。陛下正赶往皇觉寺,请大人安歇。”

梁成闻言,楞了片刻,他以为是……

思量片刻,推门而出,立刻有四个侍卫紧跟在他身后齐声道。“请大人回房安歇。”

梁成扭头看了看侍从,淡淡道,“陛下在哪,我便去哪。你们想拦我?”口气甚是张狂,眼眸中更是狂妄之色,丝毫不把眼前这些侍卫放在眼里。

侍卫统领张不放笑道,“自然是不敢阻拦大人,不过圣旨已下,为了大人的安全,还是好好住在殿内,方是上策。”

“你一个侍卫统领竟与我这般说话。”梁成眸光中厉色闪动。

“小人不敢。但大人的安危开不得玩笑。本统领可不想与前统领一样落得个诛九族的下场。”

张不放淡淡一笑,眼神中却有淡淡的厌恶之色,“想必大人也清楚自己的分量。”

说完这些,张不放根本不理会梁成的脸色,冷声朝周围的禁军吩咐道,“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许扰乱了大人的休息。听明白了吗?”

众军道,“得令。”

张不放这才手按腰上的佩剑,神色警惕的出了凌风阁,守备在外围。

临风阁隐蔽角落之内都有身手矫健的禁卫,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景帝不在的时候,入宫来行刺梁成。

梁成一身蜀绣的淡青色睡袍,斜靠在床榻之上,阖上双眼,右手食指不停的在腿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打。

皇觉寺,皇觉寺,就是那享受几百年皇家香火的皇家寺庙,突然着火了。若说不是有意而为,如何教人信服。梁成脑中闪出一个人来,就在他听到侍卫们说皇觉寺着火时,就想到了。

她是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犯错的人。

那么,温云岂不是危险。想到此,梁成突然睁开眼,传来一名内侍。内侍匍匐在地上,侧耳恭听。

“你且叫张不放进来,我有些话要与他说,是关系东宫之安危。”梁成淡淡说道。

内侍听完他的话,不免惊出了一声冷汗。

张不放听完内侍的话,笑了笑道,“转告大人,太子无虞,请他保重好自己才是。”

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张不放的身影,梁成心中了然,自己不仅是被保护更是被软禁。温云的性命只能靠他自己化险为夷。

东宫内,灯火通明。帷幔之内,已经被吓醒的太子歪坐在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子,周围烧着五六个火盆,热得太子的脸上红彤彤。只是那汗水,仍是不停的从两鬓之间流出。

一阵打斗之后,偏殿内的摆设已经毁坏殆尽,温云左肩被一剑贯穿,勉强包扎完伤口,胸口不停的起伏,一股浊气憋在肺部,压的他疼痛难当。里衫已然湿透,一阵寒风而来,只觉得透心的清凉,压下去那纷乱的思绪。心中不仅担心梁成的安慰,这些杀手训练有素,一击毙命,不惜任何代价,取他性命。

温云躲在墙角之间,潜伏在黑影之中,皱了皱眉,试着运气,然而喉咙之间一股腥甜呛的他差点咳嗽。

看着侍卫们不停的交错在甬道之间穿梭,心中了然,指望宫内的侍卫,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看来今日想要活命,恐怕是难了。有了这样的觉悟,心中反而一轻。

张不放已然收到了讯息,冷笑着对一身黑衣的暗卫道,“任何角落都有可能成为他藏身之处,一寸一寸搜索,如今天罗地网,定要他死。”

暗卫聆训之后,悄然隐身。杀无赦的命令立刻传遍了所有暗卫。

太子宪喝了压惊的安神汤,神色恹恹的,歪着头对奶妈说道,“怎么不见西宫来瞧我,你传话去,说我病了。让她来瞧我。”

奶妈说道,“太子,您先睡会,奴婢这就去请公主过来。”

“快去,快去。孤现在睡不着。西宫那边是不是也受了刺客袭击?”太子宪连忙问道。

“这倒是没听说。”奶妈神情恭敬的说道,“公主那边也是守卫严密,想来贼子不容易下手。”

太子宪想了会儿说道,“西宫守备竟是比东宫更为严密。”

奶妈一愣,惊恐道,“想必是这些贼人要抓了太子有所图谋。”

太子宪呲的笑了一声,“你到是个肯动脑子的。”说完后,打了个呵欠,慢慢闭上眼,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奶妈掏出帕子擦了擦耳后的冷汗,挥退了多余的人,默默守候在一旁,也不敢将太子抱到床上去睡觉,怕惊了他。

叶无双神色怡然,怀中抱了一把剑,守在停云宫的寝宫外。在东宫偏殿内,听到动静,立刻提了剑冲到停云宫。谁死谁活和他无关,他只管萧分宜。所以竟是连太子都没有看一眼就跑过来。谁知停云宫内安安静静,除了偶有侍从们睡梦中的呓语外,只听得到风声。

萧分宜披了外袍,听着侍女细细说着东宫的情形,喝了一口茶,顿觉口齿生香。这才缓缓说道,“太子无事。”

“回禀公主,太子无事,已经睡下。”侍女恭敬答道。房内只燃了一半烛光,但仍是光亮的很。

侍女默然退出房外,隐约看到暗处有个持剑的人影,不觉心中一凛,将右手放在腰间,左手移至胸前,一身戒备。

“无事,你退下。”冉华适时出声道,打量了侍女一眼。

侍女这才放下戒备,恢复了方才的恭谨,退后三步,转身离开了停云宫。

冉华瞟了叶无双一眼,不高兴的说道,“叶公子难道不能隐蔽的更好一点。”

叶无双冷哼道,“我怕她瞧不见我。”

“瞧不见才好,省了公主叫我出来看你。”冉华气道,“你怎不守在东宫,太子要是出事,有你好看的。”

“我只管她。太子不过是我弟子,传道授业就好。救命可不在我的范畴之内。”叶无双不以为意道。

“那要你进宫做什么?你自己也答应守在太子身边。”冉华冷声道,“现如今反悔了。小人。”

“我是小人是君子干卿何事。”叶无双气恼了,他知道冉华在萧分宜心中的分量,见她这样训斥自己,想必是萧分宜心中已有了计较。但自己是因为有人袭击东宫,才怕那些人拼个鱼死网破,对她不利。自己这才匆匆跑来,没想到倒是惹了一身不是。

“公主无事,你可以走了。离开或是回东宫,随你意思。”冉华冷冷说完,转身便要关门。
忽然斜来一支剑,将两扇门斜斜的撇开。

“你想干什么?”冉华怒声道。

“我要见她。”叶无双面色带霜,“把话说清楚了。”

“你,想打架。”冉华怒极而笑,“我岂会怕了你。”

“我不是好勇斗狠的匹夫。”叶无双说道,“她要我离开,总应该明白告诉原因才对。”


“哼,你自己不会去想。”冉华道,“现在这个时候,你跑来这里合适吗?”

“我本不是宫里的人,进宫来做个太傅也不过是权宜。她心里清楚的很我为何而来。”叶无双放下剑,低声说道。

冉华稍微用力关好了朱红格子的宫门,却仍瞧得见那道影子在门口。

“你回来了?”萧分宜抬头说道,桌上正放了一张地图,是整个皇宫的俯瞰图。

冉华点了点头,目光也放到了那张图上,心中怒气仍是涌动不停。

“过了几个时辰?”萧分宜问道,“我已经去请苏幼平过来。”

“刚一个时辰。”冉华压下心中的怒气,十分不解的说道,“殿下,是要保苏幼平?”

“还有两个时辰就要早朝,九门就不要开了。皇上也差不过在那个时候回宫。”萧分宜细细说着,并不答冉华的话。一双手按在书桌上,眼眸中倒映着烛光闪动。

苏幼平住在停云宫内一处极僻静的所在,深夜到访的一群人要请他去正殿,他倒是有些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为何深夜召见自己。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穿戴好衣衫随他们走出了自己的住所。

一行人来到宫门口,却突然从天而降一人。苏幼平神情一凛,一身黑衣的尸体,血立刻在尸体周围慢慢溢开,血腥的气味窜进鼻子,搅乱了他的思绪。

苏幼平直觉要上去检查尸体,却遭到阻拦。两个侍从从容的从他身后走到前面,将尸体拖走。只有血迹提醒他,刚才有一具尸体躺在这里,至于他怎么死的,不在他该知道的范围。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继续望前走。心中却已经掀起滔天的浪潮,难道是师傅有了危难。虽然市井上的流言不可信,但眼下,这深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该去问谁。而前面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第8章 八 相见不如不见
 温云半支着身体,喘息声越来越大,倚靠在一丛竹旁,血一滴一滴染红着深绿的竹叶。右手持剑,左手抓住竹杆,一丝不敢放松。偶尔风起,才让他保持着片刻的清明。好不容易一路潜伏才来到停云宫。绝不能半途而废。他心中料到,萧分宜一定会将苏幼平带来,所以他才过来。而他不去梁成那里,怕是还没有走到门口,已经万箭穿心。

朱红色的宫门在半夜中开启,两旁站满了禁军,还有一列埋伏在暗处的人马。

苏幼平不得不按住心中的震惊,面上的讶异之色稍解,才提步从正门进入停云宫。残月居然从浓云中露出了脸,冷冷的光华挥洒在空气之中。似乎这门口也死过人,不然为什么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呛的他不得不轻轻的去呼吸。

“过了多长时间?”萧分宜喝了口热茶,问道。

“已经过了半刻。”冉华站在一旁说道。

“嗯?苏幼平应该已经从宫门进了正殿。”萧分宜说完,只见侍从推开了朱红格子的宫门。

身披流云缎的苏幼平一身清华之气正站立在门口,双目如一泓清泉。

“公主深夜召见不知有何事?”苏幼平提步走了进来,身姿秀丽,飘然优雅。

萧分宜站起身,银灰色的披风将她瘦弱的身姿包裹起来。眼眸直视他,忽而笑道,“宫里有刺客。我让人请你来,是担心你。”

在她的目光下,苏幼平竟是招架不住,将头扭向一边,说道,“多谢公主关心。”

萧分宜朝他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抬头仔细看着他。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他的手。

苏幼平却是微微向后退开,他实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看他。

“我今夜睡不着。你呢?他们过去请你,打扰你休息了吗?”萧分宜轻声问道。

“没有。”苏幼平回答的很简短,亦如初次见面,他总是用最少的话来回答她的问话。

“这样寒冷的夜晚,我很少睡的踏实。总是会醒过来。”萧分宜仍是站在他面前,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房间里会燃上五六个炭盆,而床上会有三床被子,还是觉得冷。”

苏幼平低头望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公主,她脸色淡然,轻启红唇跟自己讲起这些隐秘,为什么?他看不透。他和她不算熟,他们在几日前只见过一面。

“我很少一个人到外面散步。你过来陪我一起去。”萧分宜仰头看着他,微微笑道。

“草民在玄宗学了些医理。公主畏寒,有可能是血气不足。可以请宫内御医诊脉,应可以改善。”苏幼平认真说道。

“嗯。”萧分宜应了一声,笑道,“你在玄宗所学都有哪些?”

苏幼平跟在她身边,一步一步走到庭院内,一阵风起,风中夹杂了淡淡的血腥味。他闻到了,看了看身边的她。他刻意比她快上一步,正好挡去了可能而来的攻击。

“偶尔看些医术,日常修炼术法。”苏幼平停顿片刻又说道,“书画之类也有涉猎。”

“日子过的清苦吗?”萧分宜问道。

“时日长了,不曾想过这些。”苏幼平回道。

“你自小在玄宗长大吗?”萧分宜侧头望着他说道。

苏幼平微微仰头说道,“自有记忆,便一直在玄宗。”

“那你师父对你怎样?”萧分宜笑道,“可有责骂?”

苏幼平侧头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如漂亮的扇子,乌黑的发髻上簪了圆润的玉珠,如夜幕中闪亮的星光。

萧分宜分宜倏尔抬起头,明亮的眼眸深深刻下他的样子,直直印到心里。两个人距离那血腥气味的源头不过十步之遥。若是温云没有受伤,此刻,萧分宜已经成了他手中的人质。

苏幼平收回目光,低头继续朝前走去,萧分宜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很宽阔。他身上穿的衣衫是自己亲手缝制,很合身。穿在他身上更衬的身形挺拔。

萧分宜轻轻开口,无声的喊着。

“幼平。”温云从竹影中闪了出来,面色苍白,单膝落地。

“温云”苏幼平大惊的叫道,匆忙上前扶起他。转头,目光如剑直刺萧分宜。

“是你做的。”苏幼平几乎不曾想一想,开口怒吼道。

萧分宜看着他,那眼中再没有和善,只有寒霜,还有恨意。虽然是淡淡的恨意,但她看的分明。

“你没事吧。”苏幼平着急的喊道,“我帮你。”

“我还行。梁成没事,你别乱了方寸。”温云靠着他,笑了笑,“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她连你也要杀。”

苏幼平双目之中迸射出的寒光,刺痛了萧分宜的心,她面上和煦的笑也散了,她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

“你放心。我抓了她当人质。一定可以出宫。”苏幼平拿起温云的剑朝萧分宜而来,步履轻巧,手因为紧握利剑而指节泛白。

“幼平。”萧分宜喊他的名字,笑着看着他,眼睛好似蒙上一层薄雾。

苏幼平停了步子,看着她。四周的空气冷了,月亮又躲进了云层。黑夜里,他仍然看的到她的眼睛,闪动着流光溢彩。

“帮我们出宫。”苏幼平不知为何开口说出这句话,“我不知道温云到底做了什么,公主放过他吧。” 

萧分宜笑了笑,庭院里站满了黑色衣衫的夜行者,连那高高的屋顶上也是持弓而立的暗卫。

“西宫。”温云开口叫道,“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让公主下如此大的本围杀我。”

温云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神中的厉色越来越浓烈。继而大笑着说道,“我知道一桩宫闱秘闻,公主如果不想此事公布于众,就撤退这些人。”

萧分宜垂下眼皮,遮住了眼中波动的情绪。

暗卫们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庭院,蛰伏在暗处,如盯紧了猎物的豹子,随时咬住对方的脖颈。

“温云”苏幼平扭头叫了他一声,宫闱秘闻,他忽然忆起宗主曾说过,赭杉,你此次下山,若是遇见有缘人,就能解开自己的身世。宗主笑的莫测,目光中尽是惋惜,不如不知。幼平你才能活的自在。

温云移开目光,不与苏幼平对视。他心中已生了愧疚之心,自然无勇气与他对视。咬了咬牙,依然冷声说道,“公主,我只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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