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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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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萧分宜蹙眉道,“但是送布,也算是叶无双的作风。”
“是了,叶无双的作风,天下无双嘛。”叶无双哈哈笑道。
萧分宜沉默了片刻,忽而声音低沉,“叶无双,太子快五岁了。”
“我知道。”叶无双说道,眼眸低垂,“我已听闻梁成的师侄进了宫。”
叶无双收起嬉笑的脸孔,难得正经,却又似隐含了一股怒气。
“西宫。你打算怎样?只要九华峰在,梁成就死不了。”叶无双冷冷道。
萧分宜一惊,“我的心思,你倒是看的分明。”
“如果说你西宫对他梁成没有这份心思,我是不信。但梁成他要是相信,你保他的命。那他就大错特错。有一天,他死在你手里,我不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该向阎王喊冤的是他梁成。”
“呵。”萧分宜长出一口气,“无双,有你呆在太子身边真是太好了。”
叶无双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捉住萧分宜的手,“西宫,我为什么呆在太子身边,不用我讲,你明白。可是,你总要给我一点希望才行。”
“现在还不是时候。”萧分宜抽出手,淡然道,“朝政微妙,后宫倾危,太子之位还存变数。”
“好吧,我叶无双等的起。”叶无双站起身子,随即消失在书斋内。
临风阁内,梁成调息纳气,方才睁开眼睛,伸开长腿,步下床榻。
“感觉如何?”温云关切的问道。
“好了许多。”梁成随即坐到桌边。
“这一次再见,你面上添了许多风尘。”温云慨然道,“旧日的那个风华绝代,仿佛只是幻觉。”
梁成默然不语,他也曾在心中千百次的问过自己同样一个问题,值不值得。但答案只有一个。
“师父他很担心你,这次将幼平也派下山了。但是我们探听的消息不准,所以我与他分守在不同的路口等待景帝。”
“幼平。”梁成心生愧疚,叹道,“我不该收他为徒。”
“往事犹可追乎?”温云淡然道,“这宫中甚是安静。景帝无后妃吗?”
“只有一名皇后,五年前薨逝了。”梁成道。
“倒是长情之人。”温云看了一眼梁成,“你在这过的并不如外间传言的那样好。”
“哈,温云。你是那种理会传言的人吗?要我说实话,何必如此一说。”梁成苦笑道。
“难道,景帝不是为了你,三千后宫弃不顾,国事朝政荒废尽,父子天伦不相睦。”温云淡然道。
“一切并不如你所看的那样。”梁成起身,身姿超拔,晚风袭人,卷起衣袖,如仙人姿。
“那该是怎样?” 温云沉声道,“不管如何,不要让师父这次为你改天逆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
“我知道。”梁成仰头望月,“我已欠他许多,今生无法偿还。”
“我探过你的脉息,你受伤次数甚多。心肺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要好好调养。身体腹脏不可再受伤了。”温云无奈叮嘱道。
“温云,你何时竟成了这样罗嗦的人。好似,我今日才仔细认清你一般。”梁成忍不住苦笑道。
“呵。”温云不语,只享受茶香扑鼻的宁静。
“你打算何时离开。”梁成问道。
“随时可以。但你现在身体没有复原,我就有义务留下。”温云叹道,“不过,师父也吩咐我,此次下山。一为你,二为我。”
“那我便要将这眼前形势和你说上一二分了。”梁成回转身子,走向桌边。
“请讲。”温云亦微笑道。
第4章 四 筹谋
温云端起芳茗,清香缭绕,笑道,“听你如此说,我实在想不通他们非取你性命的缘由。”
梁成低头淡淡一笑道,“我亦不知。只是宫廷诡诈,朝堂幽暗。凡事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说的到是实话。我瞧着这皇宫白日里漂亮的惊人,晚间却是朔风杀人。”温云品了一口清茶,手指摩挲着玉脂一样滑腻的瓷杯,半晌才开口道,“你难道不觉得那位公主想要你的命。”
梁成眉毛微挑,双眸滑过一丝流光,微微眯上双眼,竟是无话可说。
温云默然一笑,“这五年你过的应是很优渥。不必在玄宗清修度日。但我看你满面风霜,竟是比在玄宗还操劳。”
“呵……”梁成微微笑道,“你在笑我。”
“你觉得好笑吗。”史永志淡淡道,“明日我出宫联系幼平。”
梁成目送温云,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拱门的远处。整个园子一片静默,秋日的虫鸣已经不如夏日般活泼,一声比一声凄冷。
入目之景,皆是一片灿烂。景帝为之费心费力。园中种植皆是上品,不怕秋霜不畏严寒,花开四季,绿叶悠然。丝毫不在乎时令季节,天道循环。
梁成在心中寻思良久,才放下这些遐想,静坐调息。
早朝刚下,石曼卿被单独留在了偏殿内的书房,等待萧分宜。书房陈设简单,一整面墙那样大小的书柜,摆满了各式的书籍和奏折。石曼卿站立一边,手中捏着一本奏折,心思茫然。
萧分宜才用完早膳,步履沉稳。冉华提着食盒,离她身后不过三步之遥,步履不紧不慢,仪态恭敬。
“曼卿。”萧分宜笑道,“让你久等了。”
冉华将食盒放在桌上,将早膳摆在石曼卿面前,弯下身子退出了书房。
“今日朝堂上的圣旨,确实吓倒了一班老臣。皇上做事总是出人意表。”石曼卿淡淡道。
“这件事,梁成原就提过。不过是换了个主角而已。”萧分宜摊开已然摆好在桌上的奏折,细细看了起来。
“西宫。”石曼卿忽而声音低沉道,“我朝以佛教为国教。皇上却下旨,让玄宗出身的温云教授太子。”
“佛道本是同理。”萧分宜提起狼毫蘸了蘸墨汁,冷冷说道,“佛不爱世人,却要人爱之。是何道理?这次的事情,我不会管了。”
“但若群臣发难,你哪里能脱的了身。何况豪族世家们怎么会坐视,你可是风口浪尖。”石曼卿放下手中的水晶饺,饮了一口茶,“汝南之事,不可不做。”
“汝南之事恐怕不宜妄动。皇上圣旨下的突然,我亦不曾想他会公开下旨。”萧分宜微微笑道,“不过温云教授太子一事,只可缓不可急。”
萧分宜接过石曼卿递上的奏折,扫了一眼,冷冷道,“无稽之谈,满纸荒唐。”
石曼卿抬眼看着萧分宜,心思百转,右手缓缓滑到背后,不自觉握成了拳。
“来人。”萧分宜冷冷道,“八百里快递,明发谕旨。汝南世子行思不端,乱议国事,目无尊上。着宗人府即告宗庙,废世子。以正视听。”
“西宫,你可是帮了汝南王大忙了。”石曼卿淡淡笑道。
“现今之事若不快刀斩乱麻,只怕引火烧身。”萧分宜声音略微低沉,“此奏章还有何人见过?”
“只我一人。”石曼卿道。
“如此便好。”萧分宜淡淡道,“温云不过是梁成的挡箭牌。你府中的苏幼平如何?”
“为人纯良,性格刚正,爱师爱友。”石曼卿笑道。
萧分宜一笑,“倒是被冉华给说中了。真是妙哉。”
石曼卿亦笑着,可心中却微微发苦。初见那本奏章时,他只有满心的期待。却并不曾想过汝南世子背后的用意。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约定的日期。
东宫课堂上,叶无双一身官袍,身形挺拔,面带微笑的看着太子宪。
“太子。”叶无双故意将声音拉长道。
“什么事?叶讲官。”太子宪将头从书堆里抬起,茫然的看着叶无双。
“臣……”叶无双突然变脸,一双秋水含满春情,哽咽道,“臣无能,再也不能教授太子了。臣走了,就此别过。”
太子宪懵了,跐溜一下,滑下座椅。快步走到叶无双身边,抬头道,“叶讲官,你说什么?”
“臣也是没办法。皇上已然下旨,让温云来教授殿下。”
“温云?孤不认识这个人。”太子宪皱了皱眉,“此事,西宫知道么?”
“应是知道的吧。”叶无双蹲下身子吸了吸鼻子道,“臣走了,殿下要保重。”
“且慢。此事,孤还需确认。叶讲官你且宽心等待。”太子宪理了理衣摆,带着浩浩荡荡的东宫侍从奔向停云宫。
秋日艳阳好,片叶红枫不沾衣。
“父皇下了旨?”太子宪不悦道,“既然如此,叶讲官怎么办?”
萧分宜笑道,“太子觉得呢?”
“等孤接了圣旨再说。”太子宪挥了挥手,“孤可以要两个师傅。父皇虽然指派了人,但也没有说只要一个师傅。”
“当然是了。”萧分宜欣慰的笑道,“圣旨理当是这个意思,不过是给太子加一个师傅。”
“嗯。”太子宪喝一口清茶,笑道,“叶讲官不必走了,真是一件好事。但这个温云,孤都没有见过。”
“这有何难。本宫即刻召他过来。”萧分宜笑道。
半个时辰后,温云一身袍服,仪态齐备的来到大殿。
“你,怎的不跪?”太子宪很是不悦的说道。
“哪里有师傅跪弟子的?”温云淡笑的说着,扫了一眼太子,便将目光转向萧分宜。
“孤不是你的弟子,孤是太子。”太子宪恼怒的吼道。
“可圣旨上写的明白,想来太子还没有看过。”温云不惧,只淡淡一笑。
“你既受了圣旨,江湖便离尔已远。不管以前你是什么身份,从今日起,你便是东宫的讲官了。”萧分宜面色无波,继续说道,“礼仪之事,你务必要谨记在心。”
温云微微一笑,眼眸闪烁着亮光。竟是单膝落地,俯身一拜。
“太子聪慧,寻常法子可不会让他受教。你领了旨,心里当是要把此事看的格外重些。太子还有一位讲官,尚在东宫。你且去那边,与他一同教授太子。”萧分宜轻移莲步,上前将温云扶起,软言细语道。
温云略微低头,将她所说之言一一领受。而后,才牵住不情愿的太子往东宫去了。
“冉华,明日起你将东宫所授之课业(www。fsktxt。com)看书吧来与我看。”萧分宜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面上神情变幻莫测。
“是。”冉华低声道,“只是太子课业繁重。恐怕您会累到。温云这个人,奴婢倒是看不透。要说骨气慨然,却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跪。这样的人,倒有几分的可用。”
“不要紧。来日方长。”萧分宜淡淡扫了一眼,“皇上如今行事越发的让我不甚防备。让玄宗的人来做太子的老师,父皇的主意是越来越有趣了。”
冉华却是担忧的说道,“不知往后,这东宫是否还太平。”
“那你就盯的仔细一些。”萧分宜靠在贵妃榻上,皱眉道,“他们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就要人命。”
“那太子怎么办?”冉华惊疑道,“奴婢只担心,太子到时成了他们手中的一张保命牌来要挟殿下。”
萧分宜冷冷一笑,“你可知,汝南世子呈了折子,竟是说本宫的婚事。”
“婚事?”冉华一惊,“世子糊涂了,汝南王可不是愚蠢之人。”
“我只想不到,曼卿也会算计与我。”萧分宜神情冷漠,眸光空洞,眼角闪过一丝疲惫。
“怎么会?公主你定是多想了。”冉华劝慰道,“石大人丹心可陈。”
“他借那本奏章探我的心思。”萧分宜淡淡道,“你是知道这其中利害的。这婚事哪里能提?”
“不过他对公主的全全维护之心,奴婢可是看的明白。”冉华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他是有些急了。”
萧分宜撇去面上的淡笑,静静道,“冉华,你是明白人。我从未负他。”
第5章 五 会面
葱郁的绿竹掩映着温云一身浅紫华袍,柔滑的发丝熨帖的垂在背上。
苏幼平匆忙之间赶来,气息稍显不稳。
温云转身一笑,“幼平。”
苏幼平稳住身形,方才露出温和的笑意,神色之间少了刚才的急切。开口问道“师父怎么样?”
“无事。悠然自得的很。你担心太多了。”温云亦笑着,看着苏幼平道,“你这几日安身在何处?”
“石府,是我搭救的一名公子的家中。”苏幼平道,“我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与师父见一面。”
“他不能出宫。”温云道,“你有何事,我可以转达。”
苏幼平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并非不知此行的危险。温云,你何必凡事都一肩担起。我亦有分寸,不会盲目行事。”
温云笑了笑,“当初,宗主已安排好了我们各自的任务。你下山重在历练。可不是当什么重任。”
苏幼平摇了摇头道,“宗主让我和你一起下山,应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历练。你知道,我想见师父一面。当日,你建议分头守在路口。就是心中已经知道,景帝不会经过我所守的那个路口,是吗?”
温云敛去笑意,双目深沉,看了苏幼平片刻。伸手拂过一旁的竹叶,却不小心割开了一道口子,朱红的血珠在莹白的指尖触目惊心。
“你说对了。”温云将手缩回了袖子中,淡淡一笑道,“不过你也不全是没有收获。”
苏幼平疑惑的看着他,脸色沉静。双眉高挑入髻,润白如玉的脸上有一对清澈的眸子,目色柔和而又透出心中一丝焦虑。
“你所搭救的并不是普通的路人,石府,哈。这满京都也找不到第二个石府了。”温云说的漫不经心,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冷的玩味。
“你所说是何意?”苏幼平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
“石曼卿他是当朝的大学士,虽然是闲职。可他是那位西宫的左膀右臂,不仅如此,更是她之未婚夫婿。这样的人,他身上必定有着我们所需的东西。”温云顿了一会,嘴角弯弯的笑道,
“这样一个人,你却是能轻而易举的接近,这岂不是收获么。”
苏幼平听完他的话,眉头皱的更深,沉默不语。
“怎样?”温云冷笑道,“你又为难了。”
“没有。”苏幼平认真道,“这些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做。”
“勉强自己也不一定能换回满意的结果。幼平,你明知不能为还要去做。宗主让你下山历练,就是要你好好看看这个世间。你聪明却谦卑,细腻却隐忍。这样的你,能够做好这件事吗?”温云摇头淡笑,眼波流动中流淌着异彩,“还好,这次你没有再拿出什么大道理和我理论,否则我说不过你。但看你一言不发苦恼的样子,我心中却畅快不起来。”
苏幼平低声苦笑,“我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但石曼卿待我甚好。我不会去伤害他的性命。”
转身欲走的温云听他如此说,心中漾起苦笑,侧头看着他,嘴角撇出轻笑,“我原以为你有所改变,想不到还是那样的执拗。哈。算了。我原就没有指望你。”
温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我要回去了。太子还在等我讲课。”
“你要小心。”苏幼平心中有一丝担忧,“我知道轻重。过几天,我就离开石府。”
“不是离开石府。而是离开漩涡中心。人间可历练之处何其多,并不是只有此处风光好。幼平,你以为如何呢?”温云已渐行渐远,话语却仍是如晨钟般敲打在苏幼平的心上。
回到石府,已经是晚饭时分。苏幼平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桌上早摆放好了膳食。心中涌起一丝感动,虽然与那人只有一面之缘,却得到人家真心的款待,怎不感动呢?
只是仍挂碍着晨间与温云的一番谈话,哪里有吃饭的心情。随手拿起茶杯,饱饱的饮了一口茶。
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那封早在玄宗就写好的信,不知如何处置。如今温云陪在师父身边,那么师父应是无虞。自己留在此处,只是增添他们的麻烦。可若是就这样走,心中又牵挂难断。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苏幼平的沉思。方起身赶紧去开门。
石曼卿摇着扇子,缓缓走进房间,一脸笑意,扫了桌上未动一口的膳食,开口道,“苏兄,这些不合胃口吗?”
苏幼平抱歉的笑道,“不是,只是一时没有食欲。今天出去也吃了些东西,现在还不饿。”
“嗯。不然我还以为我那大厨是不是要换了。”石曼卿开玩笑道,“我听路宝说,你早上出去,现在才回来。我过来看看。”
“我没事。只是去见了个熟人。”苏幼平想了想,说道,“石公子,我已经打扰数日了。我想明日就离开。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你要走?”石曼卿面上讶异,心中若有所思,想不到这么快就和温云接触上了。只问道,
“是有什么急事?”
苏幼平点了点头,但看到石曼卿脸色诚恳,再联想这几日人家无微不至的照顾,一时之间又觉得自己说这样话实在太过直接。
“其实也没有什么急事。只是,师门交待要下山历练。我总呆在府中,不知何为人情世故。也不曾去远方游历,不曾见闻那些异域风情。”苏幼平望向墙壁上那副远山近水的画卷出神的说道,“师门对我有重托,我不能不去做。”
石曼卿收起折扇,说道,“我知道你是胸有大志的人。明日我帮你打点好出门的行李车马,你今夜好好休息。”
走到后花园,石曼卿弹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神色晦暗不清。对于苏幼平这样的人,他的心思仿佛就写在脸上,一看便明了。留在这里,不是更便于随时探查自己吗?石曼卿不解,他为何要走。
但人若是一走,许多事就由不得自己了。
之前就想着接近温云和苏幼平之间的任何一人,以图后谋。但自己偏偏在大路上将他捡回了家。这件事的缘由,萧分宜也是知道的。自己已经答应放人家走,难不成再转头去强留。真是烦恼啊。石曼卿甩了甩脑袋,双手抱胸,用扇子支着下巴,一步一摇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清晨时分,一声声鸟鸣打破了时间的寂静。阳光终于挤出云层,一丝一缕的映照人间。马儿打着响鼻,鼻子里吐出一串白气。今早为了送苏幼平离开,石曼卿特地告了一天的假期。二人正寒暄之际。
就见一青色小轿,四个轿夫正步履齐整的快速迈步,这轿子坐起来平稳了许多。二人正疑惑间,轿子已然在石府门口落地。青色的轿帘打开,露出一张精致冷淡的脸。
石曼卿怔愣了一会,立刻上前说道,“秉笔尚仪。”
“石学士,有谕旨。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冉华微微笑道,神色怡然。看着站在石曼卿旁边的青年,忽而微微扬起头,侧脸道,“这位便是玄宗弟子,苏幼平。”
不是疑问也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苏幼平一脸疑惑的看着冉华,气态从容,果然是深宫出来的女官,别有气度。
“这位是西宫的秉笔尚仪。”石曼卿在一旁替苏幼平解释道。
苏幼平一时神情莫测,仿佛沉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和石曼卿一起跟着冉华进了府里。
不过是召苏幼平进宫。冉华读玩谕旨,看了看石曼卿,笑道“西宫说若是石学士有空,不妨陪苏幼平一起入宫觐见。”
石曼卿接了谕旨,面色沉静如水,教人猜不透心思。
冉华转身出府进了那乘青色的小轿,四个轿夫稳稳当当抬起轿子,一步一步,不急不缓,慢慢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之中。
“石兄,抱歉。”苏幼平心中愧疚,他想如果不是自己住在石府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情来,因此心中愧疚。怕自己连累他受罚。
石曼卿不在意的笑道,“没想到你今日能主动喊我一声石兄,为兄真是欣慰。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
苏幼平听他这样一说,不禁笑道,“你竟然将那位公主比喻成老虎。”
“哎,失言啦,失言。”石曼卿连忙摇头说道。
“我并不怕那位公主。我只是担心我进宫会给……”苏幼平并没有说出后半段话,他只是担心自己进宫会给师父和温云带来麻烦。
然而,你不惹麻烦,麻烦却会来找你。
第6章 六 宫闱之禁
正午艳阳高照,若是寻常百姓家,恐怕此刻正搬出凳子或靠或坐的晒着太阳,叽里呱啦的说着闲话。
然而这却是皇宫,任是多么热烈的阳光,也无法将着宫殿内的寒冷全部驱逐。大殿的尽头,仍是让人冷意不止。
停云宫坐落在皇宫的西边,这个时节,风雨阳光都进不了这座宫殿。尽管燃烧着好几个炭盆,萧分宜也穿着厚厚的大氅,高高竖起的衣领阻隔着秋寒入体。放下茶盏,面带微笑的说道,
“不必客气,请尝尝这上好的碧螺春。”
“谢谢。”苏幼平面色微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味道怎样?”萧分宜眼睛含笑,晶莹的眸光直直的看着苏幼平。
“很好。”苏幼平撇开那道直视的眸光,舌尖在唇齿间打了个回转,简短的评价吐出。
萧分宜莞尔道,“道长。我请你进宫只是做客。不必拘谨。”
苏幼平沉默的点了点头,他并不擅长和不熟悉的人说话,更不擅长和眼前这个女人说话。她说请自己进宫做客,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分宜知他心中有疑惑,直视转头吩咐道,“好好招待道长,告诉梁成,苏幼平进宫了。”
苏幼平惊疑,不知她要做什么,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
“道长。我国虽然以佛教为国教。但并未禁断其他教派。本宫,亦是有心学习多种学说。便请道长留在宫中,我亦好时时请教。”萧分宜淡淡笑着,将他的举动一一看在眼里。
片刻后就起身离开了正殿。
苏幼平这才注视着她的背影,脑中思绪飞转。虽不能一下子猜透她的用意,但是可以见到师父一面,亦是满足了自己的心愿。塞在胸口的信,沉甸甸的,亦如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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