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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红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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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妹妹逃了。
心惊胆战地急追而去,亲眼见她走进均州府,他选择在外等待她出现。
哪曾想,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惊闻她已独自回京的消息,他片刻不停地原路返回追去,却在途中发现无人救治的妹妹,痛心疾首地将她带回洛阳,将随行的风行遣回京城告诉父亲妹妹的消息。
在洛阳的那一个月也许是他这一生最珍贵最幸福的日子,虽然妹妹沉睡了半个月之久,醒来后也毫不搭理他,但是她并不会排斥他,在休养身子的期间,他们之间相安无事,平静得令他险要落泪。
默默地守着心伤的妹妹,他暗中发誓,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离开这个女子,如果可以,他会永远守护她。
但是他没想到,那一个月的平静,是妹妹给他这一生情思的最后一点仁慈!
十月初四,他这一生最美妙的瞬间,也是最痛苦的瞬间,便如昙花一般,刹那灿烂,也在刹那结束。而那个掏尽他一生情思,取走他所有心力的女子,就在他最美妙的刹那带给他撕心裂肺的痛苦,在他混乱不堪的生命里,再狠狠划上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痕——
他发现,他这一生,已经尽毁。
第七十九章
天气很好。
薛素心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际中闪闪发亮的星光,弯唇淡淡笑了。
虽然风有些大。
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她回头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碧玉,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合了起来,蹑手蹑脚地从长廊下走过,在静夜里往后院而去。
那个人,第一次主动约她。
擒着浅浅的笑从后门离去,她在寒夜里急步往约定的方向而去。
在均州未曾见到他,没想到回京后他却主动约见她,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事,也不管对方约的时间多么晚,她排除万难也得走这一遭。
目的地位于一个比较荒芜的地方,是间空置的小屋子。
她带着浅浅的讶异地走了进去,却没有见到预期的人。
站在昏暗的屋里的,是个非(http://www。fsktxt。com)常美丽的女人,在见到她时似乎冷笑了一声。劈头便是一句:“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我当然要来。”她淡淡笑着,举目四顾,疑惑于只有对方一人的情形,便问:“他呢?还没到吗?还是我记错时间了?”
美丽女子静静地看了她半响,才冷声答她:“不是你记错时间,是我把时间改了,王爷这会儿早已到家。”
薛素心错愕地看着她,“你把时间改了?为什么?”
“王爷找你来只是想打听小姐之所以进宫的目的!”美丽女子怒视着她,咬牙道:“你想要出卖小姐以换取王爷的青睐吗?”
她怔了还一会儿,仔细地将眼前人打量一番,恍然道:“你是芄兰身边那个丫环苏离吧?你怎么会有机会把我和王爷相约的时间改掉?你到底是谁?”其实她想问的是,这个女子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苏离狼狈地撇开脸,“这些用不着你管,总之王爷没等到你所以回去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只当没有这个约会,以后不许在和王爷碰面!”
薛素心静默了半响,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走吧。”
真的……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苏离凝着她在灯影下明灭不定的侧颜,抿了抿嘴,沉默离去,独留薛素心一人在空荡的小屋中。
她静静地走到角落里的草堆中抱膝坐了下来,淡薄地笑了。
听说,人在临死前总是会想起一些被自己遗忘的东西。
为什么会对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如此执着?为什么会拖着如此残破的身体东奔西跑?她最早的初衷……似乎被自己遗忘得差不多了……
她的身体是残破的,她的生命也同样残破不堪。
但是……在十岁以前,她好像……曾经很幸福很幸福……
微睁的双眼慢慢合了起来,她将头轻靠在双膝上,脑中那段被她遗忘很久的记忆竟渐渐地清晰如昨——
曾经有个人对她很好,只要能换取她的开怀,那个人会做尽一切。她开心,那个人会比她更开心,她难过,那个人便会想尽办法令他开怀,她受伤,那个人会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然后非(http://www。fsktxt。com)常郑重地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她受伤。
她原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她做了一件错事,而那件错事,让那个如守护神一样保护着她的人离开了她,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毫不留恋。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她兴奋地跑到那个人面前,说自己认识一个很好玩的男孩,说自己很喜http://www。fsktxt。com欢他,还说自己要跟他做朋友。
她记得,那个人很生气很生气地说不许,她不可置信,那个一直不忍对她大小声的守护神居然对她凶,她也很生气很生气地问为什么,那个人沉默,然后跑去把她刚认识的男孩狠狠打了一顿。
她气疯了,气得发病,气得昏倒了。
她发誓,醒来的时候一定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她再也找不到他。
他毫无留恋地从她身边离开,把她独自遗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一直等一直等,等来的却是陌生的他。
他回来时,身边的人是陌生的,他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离开了,她无法相信她的守护神真的那么绝情,她悄悄离家跟着他,却发现,他竟然上勾栏院!
心慌意乱地等了他一年,想要跟她解释他离家前两人的误会,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等结果,那一刻开始,她决定讨厌他!
那年,她十二岁,那个人十七岁。
往后的几年,他每次回家时,她都会多起来,不想理他也不想原谅他,她放纵自己对他厌恶的情绪日益加深。
在这段时间里,她认识了另一个男人,一个心有所属却身不由己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执着和痛苦令她很心疼,不知道为什么,那份情愫非(http://www。fsktxt。com)常陌生,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http://www。fsktxt。com欢上这个男人了,但是为了他的执着,她就算不能帮他,至少也能陪伴他。
这个男人不像将她遗弃的守护神,他很喜http://www。fsktxt。com欢呆在她身边,跟她谈天说地,非(http://www。fsktxt。com)常惬意。
她一直以为,这便是她的心之所属了,就算这个男人要的不是她的心,但是她的感情有所依托,她的生命也不再残破不堪,她一直这样认为==以为。
直到那个人再一次出现。
那个凉风习习的深夜,她披着外衣立在庭院中,听着屋里那个人清浅的嗓音说着她这一路的任性,她突然之间豁然开朗,站在被银月洒落一地光华的庭院中,弯着唇角很温柔很温柔地笑了。
原来,那个人依然在守护着她,他一直都是她的守护神。
她决定,等她为那个心有所属的男子解开心结后,一定回到她的守护神身边,然后要一辈子幸福下去。
所以她连夜离开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将一切都做好。
只是事情并不顺利,在均州坐等近一个月她都没等到那个男人,若不是知道她的守护神也在均州,她一定等不下去。
听到已有人往均州赶来解决那个男人的事时,她放心的离开了,却没想到连日的奔波令她在路上发病。
但是,她的守护神救了她。
在洛阳养病的一个月,是她十岁以后,最幸福的日子,她想,如果老天仁慈让她多活些时日,她一定要多抓取这等幸福。
父亲来接他们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没有好转,她的守护神一路护送她回家,她安静地等着,等回到京城,等大夫告诉她,她的病会慢慢好起来,那个时候,她一定要跟她的守护神说,她要他一辈子的守护。
接到那个男人要见面的决定,她很是讶异,不过却爽快的答应了,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却没想到,就这么错过。
…
“素心!”
虚掩的木门被人粗鲁的撞开,薛素心受惊抬头,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奔了进来,细长的漂亮眼睛在对上她惊惧的眼后,慢慢退了恐慌,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
“你没事……”他心有余悸地低喃出声。
薛素心怔了许久才缓缓抬手抚了抚额际,很慢很慢地弯唇笑了,“你来了……”她的守护神。
来人听到她的声音,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她。
他的脸色似乎不对劲。
薛素心疑惑地看了他半响,终于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身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他的脸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在她靠近时,他整个人倒吸一口气,猛地退身远离她,还对她吼道:
“你别过来!”
她错愕,“你……”为什么又对她凶?
似乎看出她的受伤,他喘息着急忙解释:“我……我是怕自己伤害你,你既然没事,快……离开这里,你先……先回去!”
伤害她?
她轻轻地笑了,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会伤害她,但是她的守护神绝对不会。
再次站起身走向他,并伸手搭在他臂上想要扶他起来,“我们一起回去。”
“素心!”
他惊骇地将手按上她的手腕,急急将她的手扯开,那模样简直避如蛇蝎。
但她仅是讶异地望着他的手,手快速地按上他潮红的脸,急问:“你在发烧吗?”
“噢……不!”
他很痛苦地**出声,大掌蓦地袭向她的腰际,一个大力将弯着腰的她向下扯,她猝不及防扑在他身上,微启着欲惊呼的双唇随即被阻住。
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栗流窜她体内,她轻微颤抖了一下,圆瞪的大眼慢慢闭了起来,双手寻向他的脖颈肉肉的揽住,仰高头承受他所有的激情。
“素心……阻止我……”激狂吻着她的男人痛苦地在她唇边低语,灼热的吻从她的红唇燃向她的耳际,她闭着眼承受,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的头,让他的吻更深的贴近她。
为什么要阻止?她想要她的守护神,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如果上天非要收回她这条薄命,那么在那之前,她想要更亲近地告诉他,她一直是他的。
今天初四了吧?
她要永远记住今天……
衣衫被不怎么温柔地扯去,她因寒意而微颤了一下,但是下一瞬,有个温热的身子覆上她,她下意识地拥住那股热源,躬起颤抖的身子让自己更紧地靠近这份温暖。
好冷……好冷啊……
为什么会这么冷?
“素心……”男人痛苦的声音似乎哽咽得厉害,令她恍惚的神志清明了起来,她仰高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因痛苦而扭曲的俊容令她好不舍,只是更深地拥抱着他。
他在难过吗?很痛苦吗?为什么?
她现在很好啊,她的守护神应该更开心才对。
想要开言安慰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费力撑起身子,温柔地吻上他喘息不止的嘴唇,生涩地想要以此安抚他的痛苦。
男人低吼,激狂地吞下她所有的柔情,令她颤栗不止的深吻离开她的唇,自她的细颈移向胸前,万分小心抱着她的双臂也开始狂乱地抚着她的身子。
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身体似乎变得很轻,轻得像要变成空气飘然而起,直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向她所有的感观,她骤然地瞪大眼,疼得惊叫出声——
“啊!”
所有漂浮着的思绪一下子清晰起来,她眨着汗湿的眼惊骇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明明是她的守护神,那个永远不会伤害她的男人,为什么会让她这么痛?
“不……”她不要他这个样子。
“素心……对不起……对不起……”疯狂律动的男子低哑地道歉,却并不放过她。
她闭上眼,泪滴落,不敢相信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变得这么陌生,为什么要离开她那么久?为什么小心守护她那么多年,到头来确伤她如此?
疼痛渐渐散去,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又一次变得轻飘飘起来,快要抓不住他的手,她惊慌地摇头,绝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不能在这个时候……
“哥哥……”她低低唤着,恍惚地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唤他了?呼吸有些不顺,她张大嘴急急喘息,眯着模糊不清的眸子看着男人闭着眼带着痛苦与**并存而显得扭曲的脸,轻喃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是我哥哥?为什么他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逃不开彼此却也无法厮守?
悬在她上方的男子骤然清醒过来,整个人一僵,他睁眼看着身下的女子,惊惧地自她身上移开,慌乱地将她抱了起来,痛悔疾呼:“素心!素心,你……你……”
她没什么力气地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慌措失律的心跳,很慢地弯唇笑了,“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妹妹……”她的守护神,应该是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是可以陪她地老天荒的男人,而不是与她同血缘的哥哥……
汗湿的羽睫轻缓地覆下,盖住那双温情的眸子,呼吸渐止的她,错过了男人瞬间滞止的心跳,以及绝望痛苦的扭曲面容,那压抑着颤抖的身体,与她一起……渐渐冰冷……
再没有一丝温暖……
第八十章
将自己的心脏病带至大宋已是诡异之极之事,没想到体寒居然也带了来。刚至大宋时与泽华关系并不好,她体寒自然没被提起,后来天气渐升,至十月她突然离魂而去,再回来时已是寒冬时节,身体骤然之间降温,这才把泽华吓坏了。
为等薛惟吉而在那西郊吹了三天寒风,芄兰这一烧便是两天,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陌生气息在床边徘徊了许久,似乎还对她说“对不起”,后来沉入深梦里,芄兰便再也感觉不到那股气息了。
完全清醒时,刚启开的视线便被一双氤氲的双目截住,贯来温润平静的眼眸却带着失措和恐慌,芄兰弯起唇角,低低的声音挤出干涩的喉际:
“泽华,我醒了。”
“芄兰……”低哑的嗓音过分压抑显得有些扭曲,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启眸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木然,“……不要再吓我了。”他没有那么坚强,上次她的沉睡令他胆颤,这一次她不过合眼晕睡了两天,他却慌得不知所措,害怕她又一次远走,或是寻不到回来的路……
芄兰挣扎着坐了起来,双手握紧他放在床沿的大掌,“泽华,我没事,我说了不会离开就不会离开的,你试着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他不信的……是老天。
芄兰怔了怔,看着他突然将她扯进怀中抱紧,轻轻叹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卸了这份恐慌,她觉得自己应该不是随意就能离魂穿越的,总要发生一些事才行。
像第一次是因为病发,她过来与他洞房成了夫妻,第二次是因为手术,她过来为他**,而第三次,是因为她试图扭转历史而受重伤,魂归而去却又在火灾中回到他身边,醒来便发现那块两人首次见面时的银牌已回到她怀中。
——银牌?
芄兰讶然推开他,自枕下取来那块银牌,对这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的赵德芳笑道:“这个东西……好像对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有着小小的影响力,所以如果将它在你身边收藏着,你能不能稍微放心一些?”
赵德芳接过腰牌,想起蓝武自苏离那里取回这块腰牌的第二天芄兰便醒了,他微微睁目,将腰牌收入胸前,“好,这个东西放在我这。”
芄兰笑眯着眼地看着他渐舒的眉,扑进他怀中仰头道:“泽华,我饿了。”
“璇儿已经去厨房了,你再忍忍。”赵德芳扬唇笑凝着她,扯过一旁衣架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有没有力气起来?你吃点东西,我让人去请薛少爷过来。”
芄兰边穿衣边应:“好。”
病一场起来的芄兰浑身无力,一顿饭下来花了近半个时辰,等她在璇儿的扶助下走到沁茗阁时,薛惟吉已是等候多时了。
正陪着薛惟吉说话的赵德芳见她到了,忙起身将她接了过去。
芄兰仔细将眼前男子打量了一遍,三天前的自己迷迷糊糊地没看真切,今天见他,虽仍是一身的寂寥,人也消瘦了些,却是有精神多了,只是以往那张风流俊雅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
“对不起,久等了。”她微微一笑,在一旁坐了下来。
薛惟吉拱手回以淡淡一笑,“王妃言重,是薛某累你受寒,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芄兰摇头表示无碍,示意他坐下后,再一次问起三天前的问题:“你好好吧?”
对方默然无语,芄兰转过头来与赵德芳对视一眼,无声叹了口气,缓缓道:“冥婚一事不是真的,对不起,用这个方式把你引出来,但是你该知道近段时间薛大人为了找你而疲于奔命,皇上对他下了令非要把你找出来不可,我知你不想面对,但不管你如何痛苦,薛大人和薛夫人是你父母,你不可不管他们的。”
“我知道。”薛惟吉静静开口,唇边始终带着浅浅的笑痕,“烦劳王妃为此事费尽心力,我很感激,关于王妃想知道的那些事,我可以一一告诉你。”
芄兰怔了怔,正诧异地想着他所说的那些事是否指是自己曾问他关于素心失踪那晚的事,岂知他顿了顿后便接下话去——
“那天晚上——”
“等一下!”芄兰急呼,截断他的话,忙道:“你不用说,那件事如果对你来说很痛苦,你不必再去回忆,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就好,你伤害素心是不得已的,对不对?”
原本打算把一切都说出来的薛惟吉被她这一阻,气息滞了滞,苦笑摇头。那件事对他来说怎么会是痛苦?那是他从来都不敢想只可能出现在梦里,然而却真实发生的事,只是因此带来的后果……却足以将他彻底摧毁。
“虽是不得已,却是我在清醒状态下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他淡淡地说着,语气相当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被人下了药,却不知道对方身份,因为发现素心离家而悄悄跟在她后面,却被人以暗中沾了药的袖箭射中。”
芄兰错愕以对,薛惟吉曾与人有怨仇吗?怎会被人暗算?
“得知自己中了情毒,原本不应该拖着那副身体继续下去,却不放心素心而一直追寻,没想到……竟因此对素心做下那等**不如的事!还将她害死……”
“等等!”芄兰霍地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就算你中毒了,但我一直坚信守护素心多年的你不可能会轻易做下伤害她的事,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主动的人不是你,对不对?”
薛惟吉微微一怔,扬眸看着她,哑声解释道:“她……认错人了,她把我当成另一个人——”
“何以见得?”芄兰急促打断他。
薛惟吉狠狠拧眉,想到那张茫然绝望的脸,心再一次撕痛难忍,“事发后,她很绝望地对我说‘为什么是你……’,她那晚只所以出去,原本要等的人……是燕王。”
果然又是赵德昭!
芄兰脸色极为难看,瞪着眼前一脸疼痛的男人,又道:“为什么是事发后她才这么说?你既然中了毒,她又主动靠近你,不可能把你跟赵德昭弄错吧?她虽然有病在身,但也没到如此糊涂的时候吧?你是不是把什么重要的线索给遗忘了?”
“重要的线索?”薛惟吉喃喃重复她的话,重新将三个月前那晚的事想了一遍,“我记得……我冲进小屋看到她安然坐在草地上,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她好像抬头看见我笑了一下,还说了一句话……”什么话来着?
芄兰双眼一亮,“什么话?”
“她说‘你来了’——”薛惟吉蓦然一震,素心那个时候为什么说那样一句话?后来发生的事可以解释为她被自己侵犯而气疯或病发显得恍惚,这才把他错认为另一个人,但是一开始,她为什么对他说“你来了”?难道她一开始便把他错认?所以才会那么关心地走近他?
“你来了……”芄兰也低喃了一声,她的想法却完全是另一个方向,她弯唇笑了起来,非(http://www。fsktxt。com)常认真地对着薛惟吉说道:“也就是说,素心在等的人,是你!”
“什么?!”
薛惟吉震惊地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子苍白无血,“怎么可能……她明明是赴燕王的约,怎么可能等的人会是我?”不……不会的……如果素心等的人是他,如果素心一直在等的人是他,结果却被他那样对待……
天……她该是怎样的痛苦?
“薛惟吉!”芄兰朝他怒吼,只盼能把他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给驱散。“你到底弄懂我的意思没有?素心或许是和赵德昭有约没错,但那个时候的她能笑着对你说那句话,说明她很清醒,说明她等的人就是你没错,而后来她的主动接近你,也说明她绝对没有拿你当成另一个人,关于那件事,她自始至终都知道抱着她的男人是你!这样说你到底懂不懂?”
薛惟吉傻眼地看着眼前抓狂 的女子,第一次见她如此激烈,他一直以为她是很温婉的公主,她在说什么?她说素心知道抱她的人是自己?为什么素心愿意让自己抱呢?她不是一向讨厌他的吗?
“芄兰。”一直保持沉默的赵德芳叹息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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