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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红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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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芄兰。”一直保持沉默的赵德芳叹息地将芄兰扯回怀里,“你冷静一点。”
芄兰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撇嘴,“谁让他这么固执?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还是不肯接受素心完全不排斥他甚至可能喜http://www。fsktxt。com欢他的事实,叫我怎么冷静?”
喜http://www。fsktxt。com欢他?
薛惟吉苦笑,素心对他避如蛇蝎的态度那么明显,王妃怎么会认为素心会喜http://www。fsktxt。com欢他?她甚至——
“她说,如果有来生,再也不要做我的妹妹,又怎么可能……”
芄兰无力了,她将脸深埋在赵德芳怀里,闷声道:“泽华,你跟他说,我不跟冥顽不灵的人讲话。”会让她想弃了所有理智冲对方发火。
赵德芳低笑出声,手掌拍抚着她的背,对上薛惟吉茫然的视线,弯唇笑言:“薛少爷,其实芄兰刚刚的分析很正确,按这个分析想下去,就不难明白薛小姐的心思。”他顿了顿,接着道:“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错认你,不仅知道来找她的人是你,还知道从头到尾陪伴她的人也是你,在那么清醒的状态下做的任何事,你不能去怀疑她的用心,至于她说不想做你妹妹……”
赵德芳又低低地笑了起来,很是无奈地看着对面“冥顽不灵”的男子,“如果薛小姐是喜http://www。fsktxt。com欢你的,而她却不知道她喜http://www。fsktxt。com欢的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她的亲哥哥,她在误会你是亲哥哥的情况下,自然会希望你们不是兄妹,薛少爷,你明白了吗?”
薛惟吉被他如此清晰地解说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素心的心思……是这样的吗?
第八十一章
新历年匆匆而过。
几天下来,因为天气太过寒冷,泽华禁止她再出门,芄兰被禁得很郁闷,却也莫可奈何,如果那个男人非得用这个方法才能安心,她根本抗拒不了。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灯节。
御行街。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游人集御行街两廊下围观,各类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
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百里灯火不绝。
“好热闹。”
乔装成普通百姓的芄兰揽着被她拉出来的赵德芳,一路行来,惊艳不已。被禁足几天换来今天的出游,算起来还是不错的,她这些天来的软磨硬泡很有效。
赵德芳怀护着她以免被拥挤人群冲撞,浅笑道:“若是往年,会比这更热闹。”
看着满街零吃小摊、各类彩灯晶莹,芄兰童心大起,拖着赵德芳走至一摊贩处取下最顶上一盏五瓣莲花灯,转眸看向身后人,杏瞳染上惊喜,道:“泽华,我们买盏花灯吧,一会儿去河边放花灯!”
赵德芳掩嘴轻笑,侧目对着随侧的蓝武点了点头,蓝武举步上前付了银两,微勾着嘴角与主子一样笑睇着一脸稚气笑颜的女子。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芄兰大为懊恼,双颊微热,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感到羞赧不已。泽华不会是在笑她是个孩子的娘还这么幼稚吧?
赵德芳但笑摇手,“没有,你要去放花灯当然可以,咱们一路逛过去。”
提着花灯转身,芄兰边走边道:“不知道璇儿跑哪里去了?出门前早跟她说街上人多要小心,没想到出来不到一刻钟就给走散了。”
“有蓝文跟着,你别担心。”
赵德芳话刚落,街上却一阵突然的拥挤,他忙揽过芄兰退身街边的摊位旁,看着街上好些人都往一个方向跑,颇为不解地问着一旁的摊主:
“出什么事了?”
那摊贩笑眯眯地答道:“这位爷,大伙这是赶着去东城参加灯谜会,您若有兴致不妨去瞧瞧,听说奖品是柴府特地为这次活动设计的彩灯,全城都买不到的。”
芄兰侧眸讶道:“柴府?”干嘛的?
那摊贩比她更惊讶,“你们不是京城的吧?连柴府都不知道?每年的灯谜会,柴府都会参一脚,而且每年为灯谜会设计的花灯都是独一无二的。”
“真的?”芄兰惊奇地瞠眼,转眸看向赵德芳,“泽华,“‘我们也去看看吧?全城都买不到的独一无二的花灯呢,一定很漂亮!”
“早知如此,方才你就不需要买这盏花灯了。”赵德芳失笑,揽过她随着人潮一同往东城而去。
芄兰眨眨眼,勾唇调皮一笑,侧目看他一眼,“你确定你能拿到奖品?夫君大人?”
一声轻笑随着她话落传出,那是跟随在身后的蓝武发出的。
赵德芳淡淡回眸看了他一眼,蓝武立即止笑轻咳一声,十分严肃地重新绷起脸。
芄兰好笑地拐了身边男人一记,“你干嘛?那‘全城买不到的独一无二的花灯’夫君大人有把握吗?”
赵德芳好生无奈地搓搓她的发丝,“你就拭目以待吧!”
东城望月楼前,一排排灯谜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破解迷中之意,蓝武上前为两人开出一条窄道挤入摊前,芄兰伸手便自一盏花灯上取来写有灯谜的纸条:
“牛郎织女隔银河。射中药名带量。”
赵德芳接过她手中的纸条睇了一眼,微笑道:“川断两分。”
芄兰蹙起秀眉,对中药她并不十分了解,这“川断”是什么她到真不知道。
“什么是川断?”她很直接地问出来。
赵德芳还未及答她,旁侧却有一人走进,扬声道:“川断,又名续断,主治腰酸背痛,足膝无力,跌打损伤等等。桐君药录》有云:续断生蔓延,叶细,茎如荏大,根本黄白,有汁。”
三人同时侧目看去,去见薛惟吉负手走进,细长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说罢对二人拱手道:“真巧,居然在此相遇。”
芄兰见他出现有些惊讶,旋即却笑开了,“你也来逛花灯?一个人?”他该是释怀了吧?
“嗯,随便走走。”薛惟吉边说边取来一灯谜:“云深不知处。射两味中药。”
芄兰对着赵德芳撇嘴,又是中药。
赵德芳轻笑,答:“熟地。”
“陈皮。”薛惟吉立刻接口,两人相视一笑。
一旁的蓝武也好奇地取来一谜题,上题:“半部春秋。射一字。”
赵德芳微笑启唇,正待开口说出谜底,芄兰却伸手挡住他的嘴,急道:“不许说!这个我知道,是个‘秦’字!”
她急促而得以的语气引来三个男人的底笑,赵德芳很是怜惜地抚着她的发丝,漆眸睇了一眼满目笑意的蓝武,不动声色地紧了紧眉。
芄兰却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伸长手臂从对面一个彩灯上取来谜题,笑盈盈地念道:“天上人间长相思。射农作物。”
“天上人间长相思……”薛惟吉有些恍惚,伸手取走她手中的纸条,“长相思……”会有遗憾吧?当年的他若勇敢些,一切也许就不同了。
不过……就让他与素心一起,期待来生吧。
重新扬笑,风流细眸凝向一脸忧虑看着他的芄兰,笑道:“王妃可猜得出?”
芄兰原本有些歉疚的,自己拿到一个什么灯谜嘛,哪知薛惟吉这一问,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撇嘴,“大豆!”
几人又是一阵大笑,赵德芳敛眉揽紧了怀中的妻子,转眸看向蓝武,唇边噙着浅淡的笑痕,“蓝武,你去找找蓝文和璇儿他们,若是找到他们时太晚的话,就直接回去。”
蓝武跟了赵德芳八年之久,听闻他语气中的冷意,整个人悚然一震,扬眸看了主子一眼,静静地垂下头去。
“是。”
芄兰怪异地看了看两人,直到蓝武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她才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你怎么了?蓝文和璇儿又不是三岁娃儿,他们自己会回去的,干嘛还要蓝武去找他们?”
赵德芳勾着嘴角但笑不语,只是取过她手中纸条,暖声道:“你不是要那全城独一无二的花灯?这些应该够换个花灯了,走吧。”
三个人行至兑奖处,那老师父却给了芄兰两盏花灯,问其原因,那老师父笑呵呵道:“柴夫人今早刚生下了千金,柴老爷高兴,发下话来,今天所有猜出灯谜者均有花灯相送。”
芄兰欢喜接下两盏花灯,笑道:“真是喜事,上元节出生的小姐啊?将来必定嫁得有情郎,请代为恭喜柴老爷了。”
岂知老师父却长叹一声,“承夫人美言了,只是出生便带着哮喘症,柴夫人难过得直哭啊,真是让人叹息不已。”
“哮喘症?”芄兰与赵德芳面面相觑,同时下意识地看向薛惟吉,只见他恍惚的神情带着一丝颤动。
两人俱是一叹。
然而随即——
“咦?”
芄兰突然诧异地瞠大了眼,恍然一笑,为自己想到的某件事而扑进赵德芳怀里闷笑不止。
“芄兰?怎么了?”
她笑嘻嘻地抱住他,神秘地冲他眨了眨眼,“泽华,我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呢!”
赵德芳挑眉看她,“什么事?”
芄兰看了一眼薛惟吉,示意赵德芳低下头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告诉你哦,薛少爷的续弦发妻也姓柴呢!’不知道可是这位刚出世的柴小姐?
赵德芳讶然睁目,呆呆地看着她。
芄兰俏皮地吐吐舌,又扑进他怀里笑个不停。
插曲 百年不过梦一场(宋皇后篇)
先帝尚未安葬,宫中的上元节显得相当冷清。
天气很好,墨空里虽不见一颗星子,但是月华却非(http://www。fsktxt。com)常明亮,未曾上灯的庭院里被洒下的银粉映得明亮,宋惠宁脚步轻移,整个人隐入城里应该很热闹吧?犹记得小时候最爱逢年过节,城里必定热闹非凡,那个时侯还是周太祖在位,逢上元节,整个京城都被花灯点缀得极为美丽,令人流连往返。
有多久没见过那种场面了?
好像从被周太祖赐以冠帔后,就不曾有任性的时候了。
后来太祖皇帝建宋代周,她的父亲就任华州节度使,她随着母亲离开京城,原本以为就此远离宫廷,却没想,再一次随母进京贺长春节,会蒙太祖垂青,再一次被赐以冠帔。
未隔几年,她便入住中宫,被太祖册封为后。
扯着身上的软裘,初春里的寒风灌入衣内,宋惠宁却只是凉薄一笑,一动未动。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常会想起以前,似乎整个人迅速老去,顷刻间已是垂暮之年,怀念着年轻时候的洒脱,追思着曾有过的幸福。
她以二十五岁的年纪,做着五十二岁人才会做的事。
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的话,她也许会更认命一点吧?如果她真正对自己的命运好不抵抗,也许今天的她不会觉得自己在瞬间已老去,这世上也不会有令她怀念不已的人。
先帝驾崩的那个晚上,她若是早些知晓自己的孩子已没有,是否便不会做下错事?今天的局面也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她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是如此凉薄之人,当时的她是如何下手的呢?那么狠决地对自己的丈夫下毒手,而那唯一的目击者……却默然不语地看着她,为她顶下一切罪孽。
在最初相遇的册封大典上,她为什么会沉溺在那个人眼中呢?如果及时抽身而退,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自己险些……害死那个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静夜里,这一声沉喝显得格外惊心,宋惠宁震了一下,缓慢抬头,对上他在黑暗中漆黑透亮的眼,一动不动。没有起身恭迎,也没有出言答他,只是静看了他一会儿,又垂下眼去,更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
他是皇上了……他现在是皇上了……
那天晚上, 自己为什么会想让德芳入承大统呢?
她模糊地想着。
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被她遗忘了,是什么呢?德芳是她疼到大的孩子,他的仁慈宽厚一定会将大宋治理得很好,但是……但是……
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肩膀陡然一沉,随即一股##袭向她渐冰冷的心,她怔了怔,垂眸看着肩上绣有金龙纹饰的黑绒披风,有些恍惚地想着,自己虽贵为皇后……不,她现在是太后了,而这是第一次披上皇上的衣服……
“夜里寒意袭身,你身子刚好,别再受凉了。”旁边人学她席地坐在石上,淡淡地说着。
理智一点的话,她应该将披风取下还给他,但是她只是慢慢地拉紧肩上的披风,静默了半响才轻声道:“臣妾何时要移出安福宫?”
赵光义脸色一僵,抿紧嘴沉声道:“你那么迫不及待地逃开我吗?”
她无声苦笑了一下,“安福宫要留给未来皇后入住的,臣妾怎好一直占着——”
“闭嘴!”他忍无可忍地扯过她,与她四目相对,怒目对上她静如沉水的眸子,他骤然无力地垂下头,“宁儿,你……你真的要我放弃你吗?我……我做不到!”
“皇上——”
“不要叫我皇上!”他扭曲着脸瞪着她,突然好狠好恨她的理智,好狠她的沉静!
她静静地凝着她,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脸带着掩不去的悔恨,心蜜蜜地扯痛着,自知那与与他们无缘的孩子原是属于他后,在面对她时,他似乎多了一份更深沉的愧疚和痛苦。
她怜惜地举手柔柔地抚上他的脸,按上他蹙紧的眉,“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别这样。”
“宁儿!”
狠狠地将她扯进怀中抱住,激烈的吻落在她耳后,他嗜血般咬着她的耳垂,“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她咬着唇将声音逼回体内,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深埋他怀中,将隐忍的泪藏进他胸膛,无言地承受着他的激情。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放纵……
往后的余生,她定会为他们这一段悖恋赎尽一生罪孽。
“宁儿……”他的吻移至她唇边,哑声唤她。
“……嗯?”
“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让……不许……”
她漂浮地笑,双臂拥紧他,“好……我不走……”
“你告诉我,”他放开她,睁着漆眸深深地看着她柔情似水的清眸,极为认真地问道:“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要德芳进宫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她歪头睇着他,摸样好稚气,完全卸了她的“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我怕我说了,你会恨死自己。”
“我要知道!”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双肩,迫切想知道她是否与自己一样。
“我想……将这宫中的一切摆脱,”她静静地笑了,很是向往地眯起了眸子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廊亭,“我想要你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像牢笼一样的地方,天高地阔地流浪去……”却终只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而已。
赵光义咬牙合眼,此生第一次如此悔恨,如此痛恨自己的妥协!如果当初没有对赵普和王继恩妥协,如果他弃了这根本不属于他的帝位,他原本是可以抓住眼前这个恋了一生的女子的!
“我们现在也可以——”
“不、不可以!”她急急打断他,“你已经是皇上,你不能再退了,那后果我们承担不起……我们已经一生罪孽了,不能再自私,不能……”
他睁眼狠狠地瞪着她,骤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翻身大步往寝殿而去。
“你……你要做什么?”
见他只是绷着一张脸往自己的寝殿而去,她慌乱却无计可施地抓着他,“你不能出现在这里……你是皇上!被人看见的话,你会被我毁了的……光义!”
赵光义好不理会她的惊呼,抱着她大步走进内殿,对着殿内的静候的两名宫女冷声喝道:“都给朕下去!”
那两名宫女完全被突然出现的赵光义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他抱着自己的主子走往床榻,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叫你们下去没听见吗?!”
宫女悚然一惊,“是!奴婢告退……”战战兢兢地争相往外急走,却又被一阵冷喝吓得差点没摔倒在地……
“今晚的事谁若乱嚼舌根,朕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听到没有?!”
“奴婢听见了……”
两宫女吓魂飞魄散,急忙往外奔,然而却有个人在此时奔了进来,见到内殿相拥的两人,险些晕倒过去。
“皇、皇上!”
赵光义看也不看她一眼,迳自将怀中人放在床榻之上,冷声道:“滚出去!”
这奔进来的人正是芫娘,她哪能就这样逃走,急奔向前劝道:“皇上!您不能出现在这里啊!您会害死娘娘的!皇上——”
赵光义缓缓回身瞪着她,“芫娘,你也活腻了吗?”
“皇上——”
“芫娘,你下去吧。”宋惠宁突然插话,淡淡地笑看着她,“下去吧,去管好那两个丫头,别让她们有机会乱说话。”
“娘娘?”
宋惠宁敛目轻叹,“下去吧。”
“是……”哽着喉咙,芫娘垂头慢慢地退了出去,为他们关好殿门,站在福宁殿前垂下一行老泪——
娘娘她……是在引火自焚啊……
老天的玩笑要开到什么时候?娘娘与皇上这份孽缘……该如何结束?
第八十二章
太平兴国二年,二月初八,吴越王因为太祖入葬陵墓日期临近,派遣使者前来进奉助丧财务。初九,太宗改名为炅,诏令:‘除去已改州县名、职官名和人名之外,原名二字不必再回避。”
三月,河阳节度使赵普前来朝见,乞求同赴太祖陵墓。三月十四日,太宗授予他太子少保,留住京师。
夏,四月二十四日,辽景宗派遣鸿胪少卿耶律敞等人前来助葬太祖。二十五日,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入葬永昌陵。
至此,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回归正轨,入夏后气温回暖,人们渐渐退了厚重衣物,换上了轻便的夏装。
五月末,芄兰拖着璇儿收拾起来,等了整整五个月,他们终于得以成行。这五个月发生了不少事,比如他们上个月帮叙儿办了周岁酒宴,宋惠宁也自安福宫移往西宫宝慈宫,至于皇上为什么不让她住往坤宁宫,为了他们心照不宣,只是民间对当今皇上的流言似乎又多了一条——因为宋后在贤弟包庇当晚曾想召秦王进宫一事被皇上耿耿于怀,因而根本不想善待宋皇后。
不过皇叔他根本不在乎,反正都替母后背了弑君之罪了,又何妨多一条?无关痛痒。
将一切所需的衣物简单绑好,芄兰长舒了一口气,往旁一歪便坐倒在椅中,再不想动了。
“夫人,余下的我来吧,您别忙活了。”
璇儿抱起两人一起收拾妥当的衣物往外走,准备放到前院马车上,待明天早上出发就不需急急忙忙,跨出紫云阁便看见王爷往这边而来,璇儿忙止步正要行礼,教赵德芳一个示意顿住。
“忙你的。”
“是,王爷。”抱着怀中分量颇大的包袱,璇儿举步匆匆往外走。
赵德芳却是一个拐弯绕过廊角往卧房而去。
一进门便见芄兰整个人几乎全趴在桌上,双臂直直的伸到桌对面,险要将茶具碰倒,她却毫无所觉,只是将头枕在手臂上闭目养神,眉心深锁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赵德芳无赖地踱步过去将茶具移开,绕到她身后将手按在她肩上,轻缓有力地揉着,扬声问道:“早说不必你去操心行李的事,交给璇儿她们去做就行了。”
芄兰微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舒服地叹了一声,“我又没做什么,也只是拣了些衣服,搬运的事可都是她们在做。”这两天出奇的累,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时常无故失眠的关系?
“不然我们晚几天再动身——”
芄兰豁然睁眼坐了起来,扭头瞪着他,“不行!现在京里一切都步入正轨了,叙儿也完全适应了母后,我一刻都不想等,我们明天一定要出发。”
“可是你——”
“我很好!”她霍的站起来绕过凳子站在他面前,证明似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努力忽略脑中瞬时传来的昏眩之感,力求平稳道:“你看,我很好,我只是昨晚太兴奋了一直睡不着嘛,今晚上一定好好休息,好不好?不需再延期了!”
手掌重新回到她肩上将她推往凳子上按坐下,指腹按揉着她的太阳穴,无奈道:“好,不延期,你别急,方才急着站起来头又晕了吧?”虽然她只是一瞬间地神色变化,他却瞧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她这次又怎么了,不忍让她失望,不代表他会放任她这么无视自己的身体。
次日,朝阳初起,初夏的清晨,微风仍带着沁人的寒意,芄兰在赵德芳担忧的目光下无奈的裹上一件冬天才会用到的暖裘坐上车,赵德芳随即跟着她弯身进了车。
此次出门,随行的只有蓝文和璇儿,芄兰心里原本不想让任何人跟着的,毕竟此次离开,她是盘算着再也不回京的心思,但是她不便现在与泽华坦诚这份心思,何况有蓝文和璇儿跟着,这一路也会顺畅得多,而皇叔应该也不至于对她起疑。
心底有很多不舍,其实最为不舍得便是她那个刚满周岁的儿子,如果可以,她也想将他带走,但是——
她很害怕。
拐走泽华会带来怎样的历史改变她尚不清楚,而叙儿有他注定要走的路,她害怕自己若因为这份不舍而将叙儿带离宋宫,会给她和泽华或者说历史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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