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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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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我深知那段岁月必然成为他今生难以摆脱的梦魇,便情不自禁将他拥住,不停安抚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自此以后,花锦绣定不会令你觉得孤苦无依,定不会令你觉得这人间路难行。”

我们在凤城的夜幕下深拥,凤城惨淡的月色将一对有情人身影拉长,为这静谧夜色,染上几丝浓情。

寻了个客栈住下,当那矮胖的客栈掌柜笑眯眯问我们订几间房时,我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一间。”而后便都臊了脸,我与陆少卿相视而笑,这一刻已管不得别个异样的目光。

客房很简陋,甚至有一股子霉味,但我与他却觉得这小小房间温暖无比。相拥坐在床头,对着那窗外月色,我们突然无言。

是啊,为何要开口呢?会将着丝丝蔓延的情意打散吧?会惊走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吧?!

没有云雨,没有缠绵。我们只是静静坐在床头,静静瞧着窗外惨淡月光。直到更鼓已敲了三回,陆少卿方依依不舍对我道:“锦绣,你先睡吧。少卿想要出门,查看一下凤城内妖物藏身地点。”

“我也去!”我立即央求他。他就摇头,道:“锦绣,你如今法力全无,还是留在客栈更妥当。而且少卿有种预感,今夜陆云锦必然会来找你。”

“找我做何?你既然明知他来,却又为他腾地方?!”我挠头。

陆少卿垂眼,沉吟道:“少卿只怕陆云锦是为了秦落而来。”

“那你更不该走了,既然他也是为那小子而来,我们便是同盟!我笨嘴拙舌的,脑袋瓜又不灵光,你大可留在此处与我一同等他,当面商议秦落之事岂不更好。”我越发纳闷,为何陆少卿要避开陆云锦呢?!

陆少卿就凝眉,叹气道:“锦绣所言极是,可惜陆云锦对少卿有些误会,只怕少卿留在此反而坏事。”

“误会?”

“说来话长,天就要亮了,天明后妖物踪迹将更加难寻。”陆少卿却岔开话头,隐晦提醒我。

我只好叹了口气,道:“好。咱们就分头行动。只要你肯信我,我便在此等着那位阎罗爷,问问他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少卿你也要多加小心,凤城妖物必然很厉害呢!”

陆少卿颔首。

我直瞧着他雪白身影消失在窗外那浓浓夜色中,方长叹一声。双手拇指用力按压额角,只觉无比头痛。

五百年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于是就后悔。自小我便对文字极度厌恶,虽那手札记满了陆少卿这些年的桩桩件件事,我仍只粗粗看了些,便将其丢开与陆少卿卿卿我我了。如今想来,必然将重要事都错过了!

我就暗下决心,寻个时候定要重看一次手札,令我对离开后发生的事有个详细了解。

出神间,就听笃笃笃敲门声猛的炸起,我深吸口气,就去开门,想着恐怕真的是那位阎罗爷。说来我们也不算生人了,我在天界时,他常常溜达过去,却不想他将和陆少卿结了梁子的事瞒着我!?今儿必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我呼的一声拉开门,果然见个黄袍男子背身立着,于是劈头盖脸就问:“你好外道!为何不与我说陆少卿近况?”

话冲口而出,我又忆起下界前陆云锦曾与我说,人界最近有大事发生。难道,这大事与陆少卿有关?!

陆云锦仍背对我立着,竟不为所动,权当我那扯脖子嚎是耳旁风。

我就恼了,大力去推他,怒道:“你倒是说话啊!干嘛背着脸?是觉得一直瞒着我,如今没脸见我吧!”

他缓缓转过身来,我定睛一瞧,便暗道声糟糕。却见此人不是别个,竟是我与陆少卿要寻的魔界左使——秦落!

而我此时想要迅速退入门内已是不成!

他冲我绽开个笑意,并朝我轻轻地吹了口气。

要命的空白几乎立即到来,我歪歪倒在他怀,闭眼前我甚至来不及留下任何可以令陆少卿追踪的线索。

☆、日更君赐我力量

屋子里一灯如豆。

昏暗的光耀在秦落浓紫的袍子上;发散出奇怪光影。

他的人也是个怪人。

他正在喝一碗汤。坐在靠窗放着的一把太师椅上。汤水用琉璃碗盛着,琉璃碗也被那暗黄灯光耀出奇怪光影。

他很慢很慢地勺起汤水;很慢很慢地送入口中;随着喉结滚动;那口汤水便入腹。似乎是很不错的汤,他每吞咽一次,都会轻叹一声。

我自盛着汤水的琉璃碗瞧到他的手,自他的手瞧到他交叠的双腿。秦落应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只瞧他的坐姿便知晓了。

没有人会似他这般;被一个疯婆子用尽世间最恶毒的语言骂了几个时辰,并又怒目瞪了几个时辰后;还可以很坦然、很舒服的坐着,甚至如此慢条斯理地喝汤。

于是怒气上升,我继续朝他吼:“秦落,你个王八蛋!你不是男人,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掳我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碗沿,秦落侧目瞧我。我正欲再骂,他却已移开目光,一双狭长凤眼微微眯起,再饮一口汤水,缓缓咽下。

“够泼辣。只可惜你翻来覆去只这几句,我已经听得有点烦了。”

“你是小人小人!你说话不算数。小裴呢!小裴在哪?”

他就叹了口气,将汤碗小心放下。起身晃荡到我身前,勾头瞧我:“第二十八次,你已经第二十八次问了!”

“呸!”

将一口吐沫吐他脸面上,得逞后我忍不住大笑:“姑奶奶年纪大就喜欢啰嗦!你个耗子胆的阴阳人!”

“是么?我怎么没发现?!”秦落擦掉脸面上糊着的吐沫,一本正经地问我。

“若不是胆小如鼠,为何不与陆少卿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上一场?为何要等到他出门你方扮作别人的样貌来骗我?!我猜你与陆少卿交手,必然会被打得屁/滚/尿/流!”

“不见得。”秦落笑着摇头,并将捆在我身上的渔网又紧了紧。

本就已被这张网嘞得几近断气,如今这样一紧,我只觉浑身上下的肉更是块块凸起。这下子连斗嘴的心情都无,我痛得倒抽了口凉气。

“有何不见得!你心中清楚明白得很呢!”

“那你呢?你觉得你比我强多少?呃,天枢星君?!”

心中咯噔一声,却不想这小子竟知晓我身份。难不成他是为了阻挡我引领其余六星归位?

我狐疑瞧他,他似乎看透我心思,就笑道:“放心,我对七星归位没兴趣。”

“那你为何要捉我来?!”

“因为你有趣。”

“大活人怎的便有趣了?”

“我还没见过打架用口咬的星君呢!你是头一个,挺好玩的。而且,我还有个更好玩的事,等着你。”

言罢,他便自靴筒里抽出一把甚是花哨的短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一张脸上泛起光来:“你知道人界有种刑/罚么?”

我被他弄糊涂,心道这小子果然神经得很。而他已继续道:“凌迟。”

便激灵灵一抖,我突然悲催的明了为何他要为我捆这样一张破网了!原来竟是变/态至此,要将我一刀刀生剐了呢!

“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我瞧着那亮闪闪刀锋,心中糊涂。我从未见过他,既然他并非要阻挡七星归位,那么这小子一副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样儿,到底是为何呢?

他摆/弄着那把短匕首,悠悠道:“你知道么,我可以割下你身上九百九十九块肉,保证你不咽气。”

我闭紧了口。

他似乎很自豪,抬眼瞧我,又道:“因为咽气后割下的肉会发酸,只有用活着时割下的鲜肉煨料,再小火慢炖,汤水才好喝。”

我只觉得要将隔夜饭呕出。

原来那琉璃碗中的汤水竟是用人肉作食材?!

真想哀叹一声,我就纳闷了,怎三界六道这般多有特殊爱好的?五百年前我就遇到过喜欢吃人心的明月,今儿又遇到这喜欢喝人肉汤的秦落。难道我命犯太岁,竟能随时随地遇到妖怪?!

当下我也无心再骂了,只希望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兴许陆少卿还能在我被人家消化掉之前寻到我的下落。

“小子,吃人肉是下地狱的事儿。还是及早回头吧!而且我的肉也不好吃么!你说我瘦不拉几的,浑身没有二两肉,就算你炖汤都嫌少。虽然上次见面我咬了你,但好在没毁掉你脸面!何况你与陆少卿似乎相识呢,若将我炖汤,恐怕来日相见,你也不好意思么!”

“你错了!我不想吃你的肉,却很想你死。”

“呃?吃人肉你还挑三拣四的?!”

“我只想杀了你。因为你死了,魔尊就能回头。”

“魔尊?魔尊是哪个?!”

“魔尊是谁你居然不知道?!“

我瞧着他,心就咯噔一声,试探道:“你是说陆少卿?!”不等他回答,我已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一叠声道,“不可能!陆少卿虽然是天罡魔星,但他魔性已被压制住了!怎的成了魔尊?!”

秦落已笑得捧着肚子蹲在地上,好半响他方止了笑,道:“压制?怎么压制的?!”

“当年有神人教他口诀!”

“神人 ?'…99down'你太笨了!成了魔,三界六道只有人人喊打喊杀的份,谁会帮他!”

“你是说,他并未压制魔性?!”

“他魔性被压制了,我们不就没有魔尊了?!谁还能帮魔界扩大疆土?谁还能帮魔界对抗仙界?所以你必须死!有情难以成就霸业!我要帮魔尊大人回到正途!我要帮陆少卿,斩断乱七八糟的所谓真情。”

我似被人兜头盖脸浇一盆冰水。但秦落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

“绝不可能!陆少卿不会骗我!”我朝秦落嘶声喊,我朝他瞪眼,朝他吐口水。只希望他告诉我,一切都是编出来的。

可他却将短匕首掷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并一把揪住我头发,几乎连拖带拽的将我扯向方才他坐着的地儿。

“你尝尝,这是谁的血肉!”

他一手端起琉璃碗,一手揪住我发丝,硬生生将那碗汤往我口内灌。

我只管闭紧了口,任由汤水顺着脸颊淌进脖领子里。而他已残酷的说出答案。

“你不是要找小裴么!裴少玉的元魄一角,你一直扮作陆少卿来一解相思苦的可怜虫。怎么不喝了呢?为什么不喝?在山洞里你不是喝过么!”

我就忆起当初他假扮陆少卿时,的确给过我一碗汤水!

于是,顺着我脸颊滚落的,便不止是汤水。泪水疯狂涌出,我无法形容此时的心境。

我似乎嗅到了浓浓的血腥气!这碗人肉汤水竟然是小裴的?!我曾喝了小裴肉做的汤水?!那个怯生生不敢任由自己性子说笑的小裴?那个在九重天陪伴了我好久,声声唤我星君的小裴?那个窝在墙角孤独地瞧着蚁群的小裴!

为何要将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杀死?!

汤水还在脸上纵横,混杂着滚烫泪珠子,一滴滴一股股一缕缕流进我心底。就成了一把把刀子,一点点一点点刺我的心尖儿。

“为什么不敢喝?你不是曾经很摇摆?!你不是曾经对裴少玉很心软?!就一直心软下去不好么?放过陆少卿吧!既然他一直在骗你,你就放手。你回你的九重天,他继续做他的魔尊。”

秦落几近疯狂。我无法理解一个全心为了魔界的左使该是什么样?心中又到底在想何?我只觉他对陆少卿那恐怖的维护,令我恶心。

于是就用力挣脱他的手,哪怕被扯掉大把发丝。血蜂拥而出时,我却不觉得痛。

可秦落并不想放过我。

他手在墙壁上一划,那面雪白墙壁便出现一幅幅景象。是许多许多血腥的景儿,内里总有个一身白衣的谪仙。

这一身白衣,早已被血染红了吧?!

似急速而过的皮影子戏,画面最终停在陆少卿手握横笛吹奏那一幕,他脚边还躺着个孩子。是那日我与小裴遇见的孩子,是那小妇人最后一个孩子!可孩子已咽气,一张小脸惨白,似被人吸干了血一般。

洞外,正有个一脸痴傻的女子,弯腰躬身入洞。

“看到了吧?!所谓眼见为实,他其实不爱你!他在引你进洞之前,方饮了那孩子的血!你知道么,每一年每一日他需要多少鲜血控制魔性?!他的确帮了不少人,的确是卧龙峰有求必应的活神仙。但那些贡品都到了哪里?你不想知道?!”

秦落的话是一柄重锤,砸上我心头。

“这些年他过得很好,魔界也已日益强大。再给我们几年时间,魔界就不会再被仙界欺负!可你为什么要回来?!”

秦落双目血红,突地摇身一变,幻化魔身,却是个九头豺。

“那日你与他重逢,我故意引走他,然后假扮成他,只为了试探你。只为了令他嫌弃你,可惜我没有得手,否则我敢保证,陆少卿一定会厌恶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我杀了小裴,只是给陆少卿提个醒,别忘了魔界!可惜他即便来了凤城,仍然舍不得你!既然他舍不得,就由我动手吧!”

九头豺边说边缓缓靠近我。

“他有自己的选择!无论他是魔是道。为何要替他选择要行的路?何况,你确定杀了我,真的有用?!”我苦笑,道;“兴许他只是厌倦了血腥。只是突然醒悟,想要过一种平凡的日子。你何苦对我如此?我若是你,便当面问他,到底还要不要魔界!”

九头豺却不想听我啰嗦,他摇身一变,再度化作人形。脸面上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笑意,似想起了什么般轻抚双唇,幽幽道:“陆少卿是个好魔尊,却不会调/教女人!你们连孩子都生了,为何你吻/技还那么烂?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我先调/教调/教你!”

他阴森森地笑,凑到我耳旁,压低音道:“我保证,每个被我调/教过的女人,都对我终生难忘!”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很想再吐他一脸口水;但双颊已被他修长手指捏住。

那样有力的手指,令我不得不迎视他;但那双眼好令人作呕;这个人也令人无比作呕。

魔。难道所有的魔;都这般么?!

不容我反抗,秦落两片唇便已覆下来,疯狂的两片唇,拼命在我唇上摩擦辗转、吸/允、撕咬。我想要大声骂他;可他的舌却趁机撬开我唇齿;溜入口内。

滑/腻的舌似一条灵活温热的蛇,不停纠缠。划过我上颚;划过我下齿。那是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偏浑身被捆住,动弹不得。

恶狠狠咬住那条肆无忌惮的舌,这一下我用了大力气,便咬断了他一小截舌尖,一股腥甜血水子顺着我喉咙送入腹内,令我好一阵干呕。

秦落这才离开我的唇,他吐掉一口血水子,缓缓擦拭嘴角蜂拥而出的血,笑意残酷:“这样子才像个烈女。不过,秦落最喜欢烈女。”

他再度扑上来,张开口在我脸面上乱咬,竟不将我当人,而他也已成了野兽。不,他本就是只九头豺!

泪珠子不争气的在我脸颊蜿蜒,咬得正欢的秦落就停住,盯着我看了会儿,晦气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最讨厌女人哭!即扫兴又晦气!”

“秦落,要杀要剐随便你!但你不能这般侮辱人!你如此对我就不怕陆少卿知晓后,会杀了你?!”

“杀了我?!他要肯重新杀人,我情愿成为他剑下魂!”秦落冷笑着,用伤了的舌去舔手上沾着的血水子,笑道:“秦落的血味道自然不错!秦落想要调/教的女人,应该也错不了。”

他一双狭长眼眯起,仿佛阅尽千帆的风流种:“只有愣头青才喜欢少女。他们不懂,女人一定要经历过几次人事才会越来越有味道。”

他的手在我脖颈间流连,似乎觉得这样远远不够,又一次幻化原形。爪子无情的将我按倒在地,九颗头上九双眼内皆透出阴冷的光。

无疑,我已成了九头豺的猎物。来不及闭眼,九头豺的九颗头已齐刷刷仰天长啸,阴森恐怖的啸声方止,九颗头就齐齐撕咬起我脸面,撕咬起我口鼻。

很快就有血腥气腾起,一丝丝新鲜血水子流入我口内,令我急火攻心。

就这样死了么?!不,我不甘心!我还未亲口问过陆少卿是否真的在骗我,还未亲手为小裴报仇!

但我此刻,只是个凡人!

不知该恨九重天那位禁锢了我法力的寞离天帝,还是该恨自己无用!我连动动手脚都不能,何谈自救?!

但我忘了,有时绝路便是生机。

我身上捆着的网已被九头豺的利齿撕破几处,身上所着罗裙已被九头豺的利齿撕破几处,身上的血肉已被九头豺撕破几处。

血争相流出,在裸/露的肉身子上纵横。每一次利齿刺穿血肉,都令我锥心刺骨的痛。

被活活撕下皮肉的感觉,真的极差!

这种煎熬竟比无间地狱还要令人崩溃了!时间突然变得漫长,好漫长的时间里,我要忍受每一块皮肉被生生剥/离的痛苦。

空气中早已充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九头豺被这血腥气刺激,被这些鲜红血水子刺激,它竟竖起巨/大的肉/棒来。

头一阵发晕,我眼前已模糊。

如此,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可我为何要自尽?没到最后一刻,便不是绝路!在无数次的摸爬滚打中,在无数次的吃一堑长一智中,我早已学会不要轻言放弃。

偷偷地动身子,我发现身上的网早已在九头豺的撕扯下无比破败,仿佛只需轻轻用力,这张限制了我自由的网便会碎裂。

我强压住就要跳出喉咙的心,微微转动目光,去寻趁手的武器。将转眼,便令我瞧见那把短匕首。它曾被秦落自靴筒内抽/出,曾被秦落发狂的掷到地上,却不想就掉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界。

天助我也!

九头豺情绪高涨,全然不知危险来临。倒也是,它怎会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比凡人还不如的女子有任何警惕心!

轻敌,原来不止是人类的通病。

九头豺再度仰天长啸,短匕首已在我手中。

它的九颗头扬起,便露出脖颈来。只有一个脖颈。我已看到脖颈上喉结滚动。甚至可以准确找到哪处才是最致命的死穴。

机不可失!我就趁着这短暂功夫,突地发力挣断剩余网,身子腾跃而起,用尽浑身力气将手中匕首刺向它喉头。

九头豺离我实在太近,这种距离下不得手都难。何况此时又是它情/欲旺盛之际,这种时候通常是雄性动物防范意识最低的时候,也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我以为,必然会一击得手。但我却高估自己了!我犯了个最要命的错误!速度决定一切。

当匕首将将刺入九头豺喉头之时,它利齿已咬开我喉管。骤然到来的痛苦中,我再无力气将匕首多刺入半分。

真魂便出窍。

轻飘飘到了半空,我冷冷地瞧着地上那具正被九头豺撕咬的新尸。那是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已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原来,肉身子居然如此容易失去!

接下来,我该去何处?!

真魂出窍我已不是头一回,再不是从前那个没有经验的花锦绣了!而此前每次我真魂出窍,最后都可再回肉身,即便当初混天轮吸去七星,最后我还是安然。

可这回,事情却有些难办呢!

而更要命的事,还在后头。

九头豺啃食够了花锦绣的肉身子,便忆起花锦绣其实是有个真魂的,于是那九双眼就开始四处梭巡。

我很想躲起来,但这一缕真魂不知该往何处躲。试着如当年那般控制真魂,我却发现,竟不能移动半分。

便迅速想到原因了,却原来当年我虽未飞升,毕竟与今日不同,还可通行人鬼两界。今儿下界,寞离可是亲自禁锢了我法力,声明我比凡人还不如,而此时肉身损毁,真魂必然是不受控制了!

这真真是个令人头痛的坏答案。我很想将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话塞回寞离口中。再左左右右赏他几百个大耳刮子,告知他从今往后万万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但我已无机会。

九头豺锐目寻了会儿,不知为何又化作秦落。我正暗骂这家伙恐怕不但精神不好,还是个喜欢变化来变化去,展现自己高超法力的自恋狂,秦落已自袖内掏出一物来。

我忙定睛瞧,却见那物件与当年裴少玉顺来的鎏金葫芦万分相像。只是此物并非鎏金,而是纯正的紫,仅瞧了一眼,我便满口苦涩,只能暗叫声我命休矣了。

却不想,裴少玉那厮心心念念偷不到的紫金葫芦居然在秦落手中。

这紫金葫芦其实也没多稀奇,不过就是,被其装入的真魂会很快融化而已,不过就是,融化后自此三界六道再无此人而已。

没投胎没转生,什么都无。倒落得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嗬。花锦绣的下场,原来如此特别!

事到如今我只能盯着紫金葫芦等死,却不想本一灯如豆的屋子突然大亮,也不知自何而来的金色光,如艳阳洒下万丈光芒,生生令人眼花。

我忙忙抬头瞧,就见那刺目金光自天棚顶来,而天棚顶略低处,一物正缓缓转动,并不停散发出金色光华。

那物件乃是一方印,印底刻翻天字样。却正是鸣宣姑娘的翻天印!

就忆起当年这翻天印是被空空老头抛到我手,并在我飞升后来不及带走,落到那四破阵内的。万万料不到此刻竟又出现!

而更令我惊讶的是,与翻天印一同出现的,还有那鸣萱姑娘。

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当然,若是我还有肉身子的话。我差点对那位自天而将的鸣萱姑娘大呼三声:“我欢喜你!”。

无法形容那种绝处逢生的心情。我只是不错眼珠地瞧着。

满室金光中鸣萱似天兵般自棚顶悠悠降下,她一伸手,那旋转不停的翻天印已在掌中。一手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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