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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文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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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非离感激地道:“刘妈,谢谢你。”

  “都是同族,别客气。天晚了,我先回去了。”刘妈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每隔一天来这里帮他们做做饭清扫一下什麽的。她与儿子儿媳就住在山下的小镇上,傍晚的时候返回去,来回用不了多久。

  “刘妈,路上小心。”言非离送刘妈离开,关上院门,想了想,还是抬脚向厨房走去。

  刚走进后院,就看见滚滚浓烟从厨房里冒出。

  言非离黑著脸走近,透过浓烟看见里面北堂傲慌慌张张有些无措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

  也亏得北堂傲内力深厚功夫好,在那种烟雾中竟然也没呛到,一般人早就跑出来了。》《

  北堂傲虽在厨房里忙碌,可耳力不是一般的好,言非离一踏进后院他就听到了,待感觉他站在门外看著,忙道:“非离,你离远点,这里烟大。”

  言非离心想,你也知道烟大啊。没好气地道:“谦之,你出来吧,别烧了厨房。”

  北堂傲一窒,闷声道:“马上好了。”说完熄了火,用内力贯满衣袖挥了挥,冲散大部分的烟气。把锅里的汤倒进大碗里,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有些讨好地笑道:“我给你炖了鸡汤。”

  言非离望了那黑漆漆的汤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厅堂。

  北堂傲仔细看看自己的作品,觉得成色还不错,比以前有进步,应该……还入得了口吧。这样一想,他便十分坦然地端著自己的‘大作’进了大厅。

  “非离,下午的话是我错了,你别恼,小心伤了身子。来来,喝碗我煨的三鲜鸡汤,看看可比你的手艺如何?”

  言非离看著他把盛好的汤端到自己面前,叹了口气,道:“谦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生气了。”

  北堂傲眼睛一亮,红唇勾起。

  言非离接著道:“所以汤就不喝了吧。”

  北堂傲沈下脸,有些不悦地道:“我知道自己手艺不好,可你也不能尝都不尝就否定了啊。”

  言非离皱眉,转换话题道:“这个孩子你到底想不想要?”

  “想啊。”北堂傲点头,道:“非离,你是知道我的,要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离儿月儿他们如今都大了,我看你有时也很寂寞,再养一个由你亲自悉心教养,一定很好。”

  言非离舒了口气。其实他心底还是有些担心北堂傲的态度,如今见他这样说,终於安下心来。

  北堂傲见状,再次把汤递上,柔声哄道:“非离,尝尝吧。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熬制的。”

  言非离是很感动,可对他的手艺实在没有信心,但看见北堂傲期待的神情他又拒绝不了,只好接过碗来,咬牙喝了一口。

  “咦?”

  言非离意外的发现北堂傲这次做的汤虽然成色不是很好,但味道却比从前好了很多,并不是那麽难以下咽。

  北堂傲见了他惊讶赞赏的神色,秀眉刚刚欣喜地挑起,就见言非离忽然浓眉一拧,扑到门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北堂傲大惊。难道我做的汤真的那麽难喝?

  04

  自从那日过后,北堂傲再也不敢随便给言非离做东西吃了。因为从那日之后非离开始了艰难的妊娠反应,而这一切他都怪在了北堂傲的头上。

  北堂傲苦笑。怀孕的人最大,言非离现在就像灌了火药,随时都会爆一爆。而他爆发的对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北堂傲近些年来与言非离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远离了复杂的朝堂和喧嚣的江湖,脾气收敛很多,人也更加疏朗了。自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后,他好似又重新回到当年准备做父亲的欣喜里,整日笑逐颜开。毕竟说到子嗣,他是觉得越多越好。而且柳冥也说了非离现在的身体很好,再生一个完全没问题,於是更是放下心头大石,全心投入到对新生命的期待中。不过言非离却因为这麽大年纪再度有孕,脾气变得有些古怪。

  比如有一天晚上,北堂傲心情很好,看著言非离,笑眯眯地道:“非离,你真是了不起。没想到这个岁数还能再给我添个孩子。”

  言非离立刻脸色一沈:“你讽刺我呢?”

  “怎麽会。”北堂傲惊讶地挑挑眉,笑道:“这说明你保养得好啊。没听柳冥说,这是年轻的表现吗。”

  言非离皱眉:“我本来便比你大,再年轻又有什麽用,过几年头发就白了。”

  北堂傲忙道:“不会不会。等你头发白了我也白了,我们也没差几岁。”

  言非离口气更是不好:“你的明月神功越练越精深,定能长命百岁,永葆青春。以后我不在了,你再娶几个老婆都没问题,到时子孙满堂,还能记得我是谁。”

  北堂傲冷汗:“你怎麽会这麽想呢。你也定能长命百岁,与我白头偕老的。”

  言非离道:“谁知道呢。女人生孩子尚去鬼门关转一圈,我男子之身又是这把年纪,说不定……”

  “非离!”北堂傲突然大吼一声,上前捂住他的嘴,怒道:“你胡说什麽呢!”

  言非离怔愣了一下,望了望他,忽然叹口气:“我胡说呢,你别理我。”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言非离知道他真的恼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心情缓了缓,没有刚才那般躁郁了,道:“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北堂傲半松口气,搂住他安慰道:“你别瞎想,有我在,没事的。”

  谁知言非离突然又想到一事,对他道:“为什麽我这把年纪还要给你生孩子?孩子你到时是不是还要送回王府?我告诉你,这次我既没中毒也没受伤,说什麽孩子也要自己抚养,你别送回去。”

  “是是,不是说好了吗,这个孩子我们自己养。”

  言非离这才放下心来。在他心里一直对离儿和月儿他们未能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事情耿耿於怀。离儿三岁时才回到身边,后来没过多久又再次分离。月儿辰儿虽在身边长到两岁,但之前一年他一直昏迷,醒来后又身体不好,北堂傲怕他操心也一直没让他和孩子相处很多,不久就送回了王府。所以他一直心有遗憾,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在身边抚养长大。

  北堂傲见他终於缓下神色,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言非离有时心里烦得很了,总是会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脾气。北堂傲知道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他自己也控制不住,所以都好脾气的一一包容了。事后言非离自己想起来,都疑惑自己那时候怎麽会脾气那麽大?简直不可思议。不过北堂傲那种甘之如饴的态度更是不可思议……

  转眼过了两个多月,炎炎夏季终於过去,进入十月天气转寒,言非离身上没有那般躁热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不过这日他看到王府来的人,火药再次爆发。

  “北堂傲!这件事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言非离握著手里的书信冲北堂傲低吼。

  北堂傲莫名地望了望那封信,忽然想到前两个月的密报,脸色一变,有些讷讷地道:“我忘了……”

  “你忘了?!”言非离怒瞪著他:“离儿要来灵隐谷的事你竟然忘了?他是不是你亲儿子!?”

  北堂傲难得的觉得有些惭愧。其实那日他本来是要告诉非离的,谁知他们去了柳冥那里后听到那个消息,早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非离,离儿来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发这麽大的火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言非离打断:“不是大事?我们在王府过完春节直接去了江南,到现在有十个多月没见离儿和月儿他们了,你竟然说不是大事?”言非离气的双手发抖,“我看你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心上。两个月前离儿就来了信说要过来,你竟然也没告诉我一声,现在他明天就到了,我们这里还什麽都没准备呢。”

  北堂傲忙安抚他道:“莫气莫气,别伤了身子。这次就离儿一个人过来,月儿辰儿都在府里。我让人把离儿的房间收拾收拾就行了,有什麽好准备的。”

  言非离突然想起一事,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显形的肚子,羞恼道:“这可怎麽办?我不想让离儿看见我这个样子。”

  北堂傲奇道:“这有什麽的。”说著摸了摸他的肚子,笑道:“离儿知道他又要多弟妹了,一定会很高兴。”

  言非离一把推开他,怒道:“我若是早几年生离儿,现在都可以当爷爷了。在儿子面前好意思吗!”

  北堂傲一想,也是。男人生子,本来便是天下奇事。离儿当年年纪小,朦朦胧胧的也许还能接受,这些年来未曾听他提过,他也早已懂事,只怕……只怕现在看见会别扭吧。

  05

  北堂傲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大不了。离儿是他的长子,寄予了最大的期待和信任,相信他即使知道了也只会和自己一样高兴,而不会有什麽其他想法。只是月儿和辰儿虽然知道非离是爹爹,但他们年纪尚幼,许多事尚且懵懂,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再说非离身为男人,大概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身怀六甲的样子。

  北堂傲看看言非离的神色,道:“你别多想了,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若觉得尴尬,月儿和辰儿干脆就别告诉他们了,以後再说。”

  言非离发了一通火,见北堂傲这般哄著自己,气也消的差不多了,道:“算了,我去给离儿收拾房间,剩下的以後再说吧。”说著起身进了屋。

  北堂傲拿起离儿来的那封信,掂了掂,眉宇微锁。

  离儿的年纪是不是还太小了?这件事不知他会怎样处理。

  北堂傲出去找来灵鹰,传了密信。两个月前的密报,在他眼里不过是件小事,可对离儿来说,却正是个好的考验。

  北堂傲笑笑,放飞腕上的灵鹰。

  玉不磨不成器。

  北堂傲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对自己的儿子也一般严厉。

  和刘妈一起帮离儿收拾好房间,言非离捶捶腰,只觉腰酸背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浑身倦怠不堪。

  果然是老了,做点事就累成这样。

  言非离回到卧室,倒在床榻,懒懒的想睡。

  忽然腹部猛地一胀,胸口闷紧,刹那间连呼吸都停了。

  言非离脸色变了,僵住身体,待那一下过去,才大喘口气,双手按住腹部。

  天!这一下踢的好猛。

  言非离微微蹙眉。这还是这个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没想到竟如此猛烈,差点让他招架不住。久违的感觉,让他想起怀著离儿和月儿辰儿的时候。

  怀离儿时他整日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对腹中胎儿的关注便淡了许多。那时他年轻,身体状态也极好,几乎并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就是离儿偶尔胎动不止,他也未觉得有多麽辛苦。但是怀月儿和辰儿的时候就不同了。那段时间要不是有北堂傲陪著,他真是难以熬过去。女子生育龙凤胎都是加倍艰辛的,何况当时的他。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感觉和前两次都不太一样。

  言非离苦笑。这才四个多月,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看来不必担心因为自己年纪太大孩子发育不好的问题了,这个孩子肯定健壮得很。

  北堂曜日本来说十天以後到,结果不知被什麽事情耽误了,拖了一个月後才到。

  他自己一个人纵马进的谷,一个随从都没带,来的时候著实让他两个老子措手不及。

  北堂傲是不怎麽关心他什麽时候来。言非离则是等了又等,以为他改变主意不来了,所以当离儿就那麽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真是又惊又喜。

  谷里刚下过小雪,冬日的天气虽然寒冷,万物萧瑟,但还是放晴的天数居多。冬日的阳光反射在雪面上,格外温暖灿烂。

  北堂曜日骑在纯黑的马背上,一身黑色狐裘里,只是简单的穿著件深蓝色的丝袍,袖口和衣摆处绣著精致的金色乘云图,腰间佩著长剑,剑鞘上挂著晶莹的玉质穗绦。

  漆黑的狐裘将少年俊美的脸颊衬的如同白玉一般,光洁生辉。马背上的身姿更是矫健挺拔,意态飞扬。

  “父王!爹爹!”

  北堂曜日远远便看见父王和爹爹在山坡上散步,立刻催马奔了过来,青嫩俊美的脸庞洋溢著浓浓的欣喜和欢畅。

  “离儿!?”言非离看见曜日,喜出望外,立刻忘记一切,想向儿子奔了过去。谁知刚跑两步,却被北堂傲一把拽住。

  “非离,别跑!你小心些。”

  北堂傲不悦地瞪他一眼,拉著他在坡上站定。言非离无奈,只能直望著曜日纵马过来。

  “父王!爹爹!”北堂曜日跃下马背,扑了过来。他虽嘴里把父王唤在前面,人却扑向言非离。

  “离儿。”言非离一把将儿子抱个满怀,激动不能自己。

  “好小子,怎麽这个时候才来?爹爹还以为你不来了。”

  北堂曜日黑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道:“爹爹是不是大惊喜啊?”

  “惊喜!惊喜!”言非离大笑,摸摸他的脑袋,“个子又长高了。”

  北堂曜日今年一十二岁,按明国的风俗已经初初成年了。他发育甚好,内功精纯,个子比一般同龄的男孩要高些,已快到言非离的肩膀。他模样虽像言非离多些,性子却甚随北堂傲,有些天生的冷漠和高傲,不过在自己的亲爹面前,还是小小的流露出一些稚嫩和孩子气。

  北堂曜日站定,对北堂傲和言非离行礼:“孩儿见过父王,见过爹爹。”

  北堂傲微笑著看著他,问道:“自己一个人来的?”

  北堂曜日道:“是。凌总管本想请孩儿带两个随侍,我没让。”

  “路上可曾遇到什麽事?”

  北堂曜日傲然一笑:“一些江湖小卒,孩儿还不放在眼里。”

  北堂傲点头:“好。”

  言非离问道:“怎麽进的谷?”

  北堂曜日道:“闯进来的呗。镇子上的人还夸我武功好,已经破了灵隐谷的九九归一环连阵。”

  言非离一惊:“你竟去闯了环连阵?胆子越来越大了。”

  北堂曜日笑道:“镇子里的人谁不认识我,怕是有前辈放水也不一定。”

  北堂傲道:“好。下次你蒙个面罩去闯百竹阵,闯过了父王有奖。”

  北堂曜日立刻道:“父王说话算数。”

  北堂傲道:“当然算数。”

  “那奖什麽?”

  北堂傲一笑不答。

  北堂曜日还真有些跃跃欲试。

  06

  言非离一把扯住他,心中暗骂北堂傲。儿子才十二岁,就算武功初成,也不能贸然去闯灵隐谷三大名阵之一的百竹阵啊。那百竹阵是摩耶人世代流传下来的阵法,千百年来又经过前人的修正和完善,威力无穷,不可小觑。就算以北堂傲之能,当初也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才出来。

  小隐於野,中隐於市,大隐於朝。灵隐谷明为谷,实则堂而皇之的隐居於明文两国境内。

  人在谷中,谷却在人心中。

  言非离怕离儿真的年纪未到便去闯阵,拉过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转换了话题:“不是说一个月前就要来吗?怎麽耽误到这个晚。”

  北堂曜日道:“我也没想拖这麽久,後来干脆想年底过来,接父王爹爹一起回王府过年。”

  言非离顿了顿,道:“今年我们不回去过了。”

  北堂曜日奇道:“为什麽?”

  言非离没说话。北堂曜日忽然道:“爹爹,你胖了好多啊。”

  北堂傲在一旁听了,抿嘴一笑。

  言非离尴尬,仍是不知如何回答。北堂曜日却没想那麽多,笑道:“爹爹和父王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真是逍遥自在。看来父王把爹爹照顾得太好了,都发福了。”说著在言非离厚重的淄衣下都掩不住的腹部上瞄了一眼,道:“练武之人可不能怠惰啊。爹爹你不勤劳。”

  北堂傲淡淡责道:“离儿,别把父王说教你拿一套拿来教训你爹爹。”

  “孩儿哪里敢。”

  言非离笑道:“爹爹近些日子确是怠惰了。”说完,忍不住斜飞了北堂傲一眼。

  三人说说笑笑间回到了院里。北堂曜日的坐骑墨雷一直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北堂曜日牵它去了後院,给它解了马鞍,放它出去散步吃草,拎了包袱回到里屋,言非离已经帮他把房间收拾好了。

  “离儿,你这次来有什麽事?”言非离坐在床边问他。

  北堂曜日正在拿布巾擦脸,闻言道:“父王没告诉您麽?”

  “没有。”

  北堂傲不想让言非离知道的事,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多说。言非离知趣内敛,也很少多问。尤其这一次又有孕以来,虽然身体状况还好,但到底年纪大了,又有从前的病根在身,身上经常乏力无神,体力精力都大不如前,北堂傲更加不会在他面前多说什麽了。只是这次离儿一人来到谷里,还去闯了环连阵,让言非离不得不问问是否发生了什麽事。

  北堂曜日觉得对自己的爹爹没什麽不能说的,何况爹爹又不是女人管不得外面的事,於是坦然地道:“明国可能要变天。”

  言非离眉宇微蹙,道:“皇上不行了?”

  “差不多就在年底。”

  言非离仔细看看离儿,思索片刻,道:“你不看好太子?”

  北堂曜日把手中湿巾往盆里一扔,冷声:“太子?哼。”

  言非离第一次在儿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与北堂傲出奇的像。言非离沈吟道:“你若应付不来,就让你父王和你回去。”

  北堂曜日道:“不用,孩儿只是有些事要想想。”忽然话题一转,道:“爹爹,我肚子饿了。”

  言非离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去让刘妈准备晚饭,你收拾好就出来。”

  “嗯。”

  北堂曜日并非不想告诉言非离,只是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这对自己是个考验,不想依靠父王和爹爹的力量解决。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求助,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确认那件事後,他会慢慢考虑下一步该怎麽做。

  晚上和父王爹爹一起用过晚膳,北堂曜日与北堂傲去了书房,过了很久才出来。

  北堂傲回到卧室的时候,言非离靠在床榻上,尚未入睡,见到他进来,问道:“离儿和你谈什麽了?”

  “问了我些事情。”北堂傲若有所思道:“他问了我辉儿的身世。”

  言非离眉心一跳:“他怎麽知道的?”

  北堂傲沈吟未语。

  “你告诉他了?”言非离问。

  “嗯。”北堂傲侧头淡淡的道:“没什麽不能说的,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

  言非离不悦道:“你策划这件事多久了?”

  北堂傲失笑道:“非离,这件事我从未刻意为之。只是离儿在打什麽主意我也能猜到几分。现在北堂王府是他在当家作主,他若想做,我也不会拦他。”

  言非离背对著他躺下。

  北堂傲宽了衣,爬上床去,趴在言非离背後,在他耳边轻轻道:“怎麽了?担心?”

  言非离此时本就十分容易情绪化,闻言异常恼怒地道:“他只有十二岁,你便让他独自面对诡辩莫测的朝堂。朝廷不比天门,你就不担心麽?!”话刚说完,言非离突然猛地蜷起身体,按著腹部喘气。

  “是不是孩子又在闹了?”北堂傲慌忙伸手探向他的小腹,却被他一掌打掉。

  言非离正色道:“这个孩子生出来,我绝不让他姓北堂。”

  “什麽?”北堂傲微微一惊,错愕道:“这怎麽行。”

  言非离翻身坐起,怒道:“为什麽不行?!孩子是我生的,我是他爹爹,凭什麽只能随你……呃──”言非离皱紧眉宇,微微弯腰按住小腹,脸色难看。

  北堂傲被言非离拍掉手掌,又听他说孩子不让姓北堂,本来有些恼怒,此刻却见他这副模样,忙道:“好好,你想让孩子姓什麽就姓什麽,不要那麽激动。”

  言非离缓了半晌,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离儿的事你管不管?!”

  北堂傲道:“朝廷更变,此是大事,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离儿能经历此次考验,我也可以放心将王位交给他。”

  言非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才微微放心,道:“离儿若可以独自担当,你也不必出面。”

  北堂傲道:“让我帮他的是你,不让我帮他的也是你。非离,你对离儿到底如何是好啊。”

  言非离想了想,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对他亏欠良多。咱们躲在这里逍遥自在,却叫他小小年纪背负甚多,心里难安。”

  北堂傲轻笑道:“你想太多了,离儿自己并不觉得辛苦,他乐在其中呢。”

  “是。他是你儿子,自然和你一般。”

  言非离这话不知什麽意思,北堂傲知道他现在的脾气不能和往常相比,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心里暗暗奇怪,怎麽上次非离怀月儿辰儿的时候,脾气好似没有现在这麽坏。难道他当年怀离儿时也是这般喜怒无常吗?还是说年纪大了,脾气也渐长?

  北堂傲忍不住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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