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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红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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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做?”
  南嫣以为我答应她了,一下激动地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泛出病态的红晕。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说:“笛儿,你帮我除去皇后肚里的孩子,决不能让她生下来!药我去找,现在皇上宠你信你,你是最好下手的!如果妹妹帮我做成了此事,我南嫣对天发誓,以后决不和妹妹抢皇上!”
  我笑了,这条件还真诱人啊!只是她不和我抢李放,那她想让南家入驻朝堂,光耀门楣的愿望不就泡汤了吗?我微笑着说:“很遗憾,我不能帮你!”
  南嫣吃惊地问:“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她生下孩子,让你失宠吗?她可是想置你于死地啊!”
  我淡淡地说:“别把我当成菩萨,我没有那么好心!我也恨她!但是她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如果你真的爱皇上,就要学着去爱他的孩子,而不是去伤害孩子达到你争宠的目的!如果姐姐一定要打那孩子的主意,就别怪妹妹不念姐妹亲情!姐姐身子弱,妹妹就不打扰姐姐养病了!”此地我已不愿再呆下去了,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南嫣在我背后嘶哑着大叫:“商易笛,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清高和伪善!我南嫣发誓与你为敌,争到最后!”
  我脚步一顿,苦笑了一下,走出了华庆宫。
  在这一天里,我被动地得罪了皇后和南嫣,为自己找了两个公开的敌人!
  

第五十七节 屠城与诛心

   由于白天在奔波和劳累,再加上心情的大起大落。当夜,我发起烧来。红意急着要去找李放,我制止了她。李放现在为皇后和南嫣的事已是身心疲惫,再加是痛失爱子,现在一定很烦恼。当初他还恨恨地对我说要赐南嫣一剂红花,打掉孩子,不料现在一语成戳,南嫣的孩子竟真的丧命于红花。看他近日来对南嫣的紧张,如果说不是出于对南嫣的爱,就只是对孩子的期待了。
  我命禾蕊去请太医。太医院今夜当值的竟是茹太医。这是我第四次见到这个满头华发的老太医了。第一次是在纵歌园,第二次是从南家别院回来,李放让太医院为我会诊,第三次是上午在鸾鸣殿门口。眼下再见,也算得老熟人了。我对这个老太医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上午他在鸾鸣殿外看我的眼神,怕是以为是我下手想害皇后的吧?如今南嫣的孩子没了,李放虽然全力为我撇清,但像茹太医这样看惯权术的老手都会把这事安在我头上吧?我现在是有口难辩。
  茹太医为我诊脉后,写下一张方子让红意随他去太医院取药,就准备离去。
  “茹太医请留步!”我叫住了他,“本宫有些话想对茹太医说!”
  茹太医恭敬地说:“不知宸妃娘娘还有何吩咐?”恭敬中带着公式化的疏离,我想他必是把我看作为争宠不择手段的人了吧!
  我说:“本宫有一事相求,还望茹太医能答应!”
  茹太医马上跪下了:“娘娘有吩咐,老臣当全力以赴!臣惶恐,如何敢当一个‘求’字?”但他的神色之间并无一丝不安,这个老狐狸,把那套在官司场中混了几十年的明哲保身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看来要想他诚心帮我,还真得下一番功夫。
  我摒退随侍的宫女,不顾身体的不适下床来搀起他说:“老太医快请起!你与本宫之父同朝为官多年,你算得上本宫的长辈了!本宫早就听说茹太医医术精湛,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本宫今日诚心相求,还请你不要推拒!”
  茹太医那千年不变的神色有了一丝的轻动。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还是有道理的。我忙抓住时机说:“本宫希望茹太医以后能多加留心鸾鸣殿的用药,全力助皇上顺利产下龙嗣!”
  茹太医一惊,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这是老臣份内之事,娘娘何须相求?”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我,我苦笑着说:“茹太医可是认为今日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事是本宫所为?”
  茹太医又恢复了先前的恭敬:“臣不敢!”看来这老狐狸还是沉不住气了,没有再拿什么惶恐、恕罪之类的话来敷衍我。
  我忙说:“老太医这样看,本宫也无力辩驳。只是本宫刚才所求之事,算是本宫求你也好,命令你也好,你也得给本宫办妥!如果本宫猜得没错,近日就有人会对皇后下手。皇后腹中的孩子虽有皇上庇佑,但百密总有一疏。本宫也是在力求万无一失!如果皇后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皇上现在对本宫的恩宠你也是看到的,相信本宫要灭你全家,只是举手之劳!”
  茹太医果然不愧是官场中的老狐狸,并没有让我的一番话吓住,“如此看来,今日之事果真不是娘娘所为。那娘娘为何要帮皇后呢?”
  我正色道:“本宫这不是帮皇后,是在帮皇上!皇上二十有三,膝下无嗣。如今贵妃的孩子已经没了,皇上已是心痛万分,如果皇后再有个什么闪失,皇上该如何去承受这二度丧子之痛呢?皇上整日为渊源国事操劳,本宫不愿这**之事还要让他忧心!”
  茹太医动容地跪下了,说:“娘娘请恕老臣不敬之罪!老臣之前的确怀疑是娘娘残害龙嗣,误解了娘娘一心为主的苦心啊!娘娘本是心地纯良之人,之前娘娘为季王妃苦心寻药之事,臣也略有耳闻。如今娘娘能如此为皇上作想,真乃我渊源之福!臣一下竭尽全力,保皇后娘娘产下龙嗣!”
  我满意地扶起他,说:“此事就拜托老太医了!”
  茹太医神情莫辨地看着说:“娘娘,有一事,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的心一沉,看他的样子,绝不是什么好事:“老太医请直言!”
  茹太医说:“臣已是三次为娘娘诊脉,如臣诊断无误,娘娘体质阴寒,极难怀孕!”
  我的身形晃了晃,瘫坐在床沿上!我居然极难怀孕!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很残{书酷{网 的事,李放一定很想我给他生孩子吧?我也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这句极难怀孕彻底把我打跨了!我怔怔地坐着,泪水流了一脸也浑然不觉。
  茹太医说:“娘娘无须如此伤心!老臣定当竭力为娘娘调养身体,相信假以时日,娘娘必能喜得龙嗣的!只是娘娘还须放宽心态,娘娘本有宿疾,心结未解。发病之时浑身冰寒,这也是导致娘娘体质阴寒的一个原因。”
  我知是他在宽我的心,强笑道:“本宫明白了!老太医请回吧,本宫也乏了!”
  茹太医退下了,红意随他去太医院取药煎好,已是夜深了。我刚服下药,李放来了。
  我看他一脸的倦意,想起身为他宽衣,却因头痛得厉害而跌坐回了床上。李放冲地过来扶住了我,“辰儿,你怎么了?”
  我强打起精神说:“我没事,只是着了凉,太医已经来看过了,刚才服了药。你别担心。”
  李放见我无甚大碍,就宽衣上chuang了。
  见我并无睡意,李放说:“辰儿,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这曹绾之前暗中让多少妃嫔流产,我全当不知道,如今竟然想借机回害于你,等到我渊源夺下太池和明郡,我一定废了她!”
  我忙说:“你夺下太池和明郡下一步如何办?”
  李放狠声说道:“景源帝凶狠残暴,竟把漓州屠城!太池明郡游的流民一直扰我边境,我军一鼓作气夺下太池明郡后定当屠城,血祭我漓州五万子民!”
  又是屠城?为什么都这么暴力呢?我不能看着李放也成为这样的暴君!我打起精神说:“逸之,这屠城之事万万不可啊!如果你也屠城,不是和景源帝一样的残暴了吗?”
  李放难得地激动起来:“辰儿,你太善良了!你可知那景源流寇是如何残害我渊子民的?景源本是一个游牧的部落,他们的祖先是在马背上统一各个小部族打下的江山。景源境内水草丰盛适合放牧,但不宜农耕。渊源祖上曾与景源通商,后来二国不和,也就终止了。故边境上是屡有景源流寇到我流、漓二城抢夺粮食、布匹、丝绸和茶叶,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如今又血洗漓州,此仇不报,让我渊源泱泱大国有何颜面产足于世?”
  我叹了口气说:“这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你屠他的城,明日他屠你的城,受苦的最终是黎民百姓啊!百姓有什么过错呢?他们只想吃饿穿暖,侍老育幼。且目前渊源不宜再起战端,那景源本是马背上的民族,自然骁勇善战,如今我军也是趁着屠城之恨夺了先机。如果太池明郡遭遇屠城之祸,景源百姓必当奋起反击。渊源何以应战?只有加重百姓的税赋徭役。连年的征战只有让国库虚空,百姓必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长久以往,渊源危矣!”
  李放大惊,感叹道:“不想我堂堂一国之君竟不如辰儿你思虑周全啊!依辰儿之见,当如何做?”
  我思索了片刻说:“眼下如夺得太池明郡二城,应将二城的平民妥善安置,愿留者留下,愿意回景源的也让他们走。对于定居者朝庭发放一定的安置费,充许他们与渊源子民杂居,通婚。免税赋三年。”
  李放不解道:“如此优待,只怕渊源子民有所抵触吧!这些暴民只怕日后会反!”
  我笑笑,说:“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让他们一下子接受也很难,这就需要你下旨说明了。让他们知道景源屠我漓州与百姓无关,全是景源帝的意思。景源百姓当初犯我边境皆因生活困窘,不能谋得生活所需。如今一切都给他们了,他们还会反吗?逸之,一个皇帝能做到屠城容易,但最高的境界不是屠城,而是诛心!”
  李放散去脸上的愁云,笑道:“好一个诛心!辰儿,你真是上天派来助我建下万世基业的良才!”
  我会心地笑了,只要他不做屠城的暴君,有没有万世基业对我都不重要了。
  

第五十八节 房中秘术

   那天之后,茹太医果然天天命药僮梓桐送来汤药。我虽然心中将信将疑,但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李放见我日日喝药,也渐渐生疑。一日晚饭后,梓桐又送药来了。我一饮而尽,李放忙递给我一块云片糕,问道:“辰儿,你天天喝药的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一懔,忙说道:“不过就是身体有些虚弱,让太医给我开点药补补!并无大碍!”
  李放道:“这补也不是这么个补法,何不叫御膳房每日炖些燕窝鹿茸不比这汤药强?”
  我心知他已生疑,试探着问:“逸之,你爱孩子吗?”
  李放笑道:“我当年爱孩子了!我还等着你给我生小皇子小公主呢!”
  我心中一酸,轻声说道:“逸之,皇后临盆在即,定能为你生下渊源的太子!要不,我们就不再生孩子了,全心全意把太子抚养大,让他接替你的皇位!”
  李放的脸色沉了下来,说:“辰儿,你是怕我立皇后生的皇子为太子,故意来套我话的?你难道不明的我的心?渊源的太子,只能是你给我生的儿子!”
  我心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强忍着说:“逸之,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放发怒了,这是我入宫以来他第一次对我发怒:“宸妃是不想给朕生孩子吗?难道真如南嫣所说,你心中原本没有朕,一心想跟季王在一起!季王走了,你才进的宫!你这样做对得起朕吗?”
  他竟然这样看我!如果不是今日之事,怕是我还真不知道他一直存了这样的心思。我的心在滴血!除了哭,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红意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跪下了,说:“请皇上息怒!皇上怕是误会宸妃娘娘了,奴婢知道……”
  “红意住口!你给我出去!”我厉声喝道。
  “说下去!”李放黑着脸逼视着红意。
  红意小心翼翼地说:“奴婢每天见梓桐送药给娘娘,最先以为是娘娘上次得了风寒。不想六七天过去了,娘娘还是每天服药。今日我偷偷问了梓桐,梓桐说那是助妇人怀孕的药……”
  李放更加愤怒了,“你既然不想生下朕的孩子,还喝那药做什么?”
  红意马上说:“不是这样的,梓桐说,茹太医诊出娘娘体质阴寒,不易受孕,才日日送药给娘娘调理的!”
  李放一脸愧疚地拉着我的手说:“辰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看他这样我更是委屈,哭着说:“那日南嫣没了孩子,皇后又动了胎气,叫我如何对你开口?”
  李放心痛地抱着我说:“辰儿,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有问清楚就对你发火!”
  我冷冷地说:“现在你知道我不易怀孕了,你那么想要孩子,就别在我这里白费功夫了!还是回你的尚阳殿歇着吧!要不去皇后那里也行,再不济宫里还有几个美人昭仪的,她们可乐意为你生孩子,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这辰星宫不欢迎你!”
  李放嘻笑着说:“辰儿,我累了,今日就在辰星宫歇下了!是不是白费功夫可要试过了才知道!要不我们马上试试?”
  红意在一旁红了脸,悄悄地退了出去。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一把把我抱到了床上,解起我的衣服来。
  我的反抗在他的热吻下渐渐没有力度,最后竟变成了迎合。李放更是极尽温柔地与我缠mian。
  自那以后,李放和我都刻意地回避着孩子的事情。只是李放吩咐御膳房做了好多甜的糕点送来。
  过小年这天,因着边关战事,李放在御书房与群臣商议。皇后怀孕已快八个月,无力主持**的宴会,李放也没时间参加,于是吩咐各宫自己过了。南嫣还在养病,我对她也是无话可说了。我想到了婉和,正打算备上几个小菜去新和宫的,梓桐送药来了。梓桐说一早给婉和公主送药,就听说公主出宫去了。我猜她一定又去了南家。
  这**之中除了婉和我竟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个小年过得实在无趣。正郁闷着,汪贵来了,说是李放命他送我回相府,准我小年夜与家人团聚,明日再回宫。我听了自然高兴,李放也是怕我孤单了吧!
  回到相府已是晚饭时分,众人见我回府都很高兴。爹笑着迎我入座,二姨娘向我问好的同时不住地打量我的肚子。易学易安自是一定要挨着我坐的。禾蕊在宫里的日子比红意长,做事老道得多。易学易安请过安后,禾蕊马上拿出了一对紫玉砚台,一对状元及第金锞子赏与二人。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把那君臣之礼放到了一边。我一时高兴也浅饮了几杯。
  饭后,二姨娘陪着我回了房。我还是住出嫁前的屋子,之前的摆设分毫未动。屋里纤尘不染,想必是二姨娘每天命人打扫过的。
  二姨娘摒退下人,掩上房门道:“笛儿,听说皇上对你宠幸有加,为何你这肚子还没有音信?”
  我心中一痛,强笑着打起了马虎眼:“姨娘,我这不还年轻吗?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是平常夫妻,我和你爹就不会为你操这个心。只是你是皇上的妃嫔,久无所出,难免会失了圣宠啊!你看南贵妃,比你入宫早不了几月,不是怀上了龙嗣?只可惜孩子没了!”二姨娘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笛儿,南贵妃的孩子和你没有关系吧?”
  我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别人不了解我,姨娘还不了解我?为这事我还差点让人给泼了一身的污水!”
  “与你无关自是好的!这皇室的事,本不该拿出来说的,眼下也就我们娘儿俩关起门来说说罢了。当时出了这事,我猜也不是你做的。想你娘亲当年也是容得下我和你三姨娘四姨娘的,你的脾性也和你娘亲相差不远。你不害人自是好的,只怕别人会害了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也无须我多讲。”二姨娘叹了口气说,“这女人啊,得有一个孩子傍身才行。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以后皇上自是还会纳妃的,到时候你有个孩子,也不怕一时丢了圣宠!”
  看她绕着这个话题不放,我只想快点结束:“姨娘说的是,我记下了!”
  二姨娘却不肯就此罢休:“易非前日来信了,说战事已稳定了,他和漪纹就快动身回来了。漪纹的身子也有五个月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反倒不如弟弟了。姨娘给你准备了个好东西。本以为你吃过晚饭就要回宫,就想你走之前给你的。皇上特准你在相府留宿,我就现在给你吧!”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
  我好奇地接了过来,书名竟是《房中杂谈》。莫非……我翻开书一看,顿时红了脸,书中竟全是手绘的**!笔法流畅,着色艳丽,竟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彩绘!我慌忙合上了书,丢了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像捏上了只点燃引线的鞭炮。
  二姨娘笑道:“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还这样面浅可不好。你要多学学这上面的方法,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为你寻来的。人家可是说保证一举得男的!皇上说倒底也是男人,你把皇上侍候好了,他定会舍不下你日日宠幸于你,你得龙嗣只日可待了!”
  我羞得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禾蕊在外面说道:“娘娘,季王爷来相府了,请你出去一叙。娘娘可要出去?要不让奴婢去回了季王爷?”
  从来没有觉得禾蕊的声音这样动听过!我忙道:“见,当然要见,本宫马上出去!”我略一迟疑,还是收好了那本书,如果让多嘴的下人看见了,还不知如何嚼舌头。
  辞别二姨娘,我匆匆走了出去。
  

第五十九节 李纵回京

   在前厅见到了李纵,又是一番礼让后,爹见李纵像是有正事对我说,就称醉告退了。
  好久不见李纵了,他竟改一向素雅的风格,穿了一身暗红的锦袍。也许是由于衣服的缘故,李纵比四个月前看起来更加精神了,眉目之间也不再有悲苦之色。看来,他已经从秦歌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见爹退下后,李纵灿然一笑,说:“嫂嫂可愿带我游游相府的园子?”
  我笑了:“我叫你义兄,叫你姐夫,你现在又叫我嫂嫂,这全乱套了。不如我们还是以前那样便好,这里又没有外人!”
  李纵淡淡一笑,不再客气,随着我走了出去。
  夜色渐浓,因着过小年,相府里多点了许多灯笼。柔和的灯光被密砸的树影给搓成了一地的碎玉,斑驳陆离地洒在石板铺成的小路上。
  “笛儿,你过得可好?”李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心中一暖:“如你所见,甚好!今日逸之太忙了不能陪我过小年,便特许我回相府过小年。他对我很好。李纵,说说你吧,过得怎样?这次回京打算呆多久?”
  李纵并不回答我,快走几步,越过我,向树丛深处看了几眼。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迅速地溜走了。我心中大惊!竟有人在跟踪我们!正想赶上去喝住那人,李纵开口止住了我:“随他去吧!”
  我说:“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
  李纵摇摇头说:“不知道。有可能是皇后的人,也有可能是南贵妃的人。当然,也许是皇兄暗中派的人在保护你!”
  我心中有点酸酸的,如果是李放的人,那是不是表示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监视我呢?
  李纵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你也别多心,皇兄可是从来没有派人暗中保护过谁的,连皇后也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才好过了一点:“那你赶走那人,是有要事和我说?”
  李纵说:“我想回京帮皇兄!”
  “什么?你想回京?”我十分吃惊,“你是说你想帮逸之?不再纵情山水?”
  李纵笑道:“很奇怪是吧?这还全是你的功劳呢!皇兄寿辰那日你为边关将士募捐之事,我早有耳闻!想你一个柔弱女子,也能想到为国为民尽自己的一份力。而我堂堂七尺男儿,在渊源危难之时却选择了逃避!实在令我汗颜啊!”
  没想到我当时只想让李放高兴一下,竟让他说得如此光荣伟大。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深明大义,我只想帮帮逸之,我不过是一个想为丈夫排忧解难的小女子罢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确是受了你的启发才决定留下来帮皇兄的。我李纵做这个闲散王爷也有十几年了,全是父皇和皇兄在保护我。也是时候回报一下渊源,回报一下皇兄了!”不觉中已到了水榭,李纵凭栏而立,说道:“何况,你想保皇兄周全,我怎么能让你孤军奋战?笛儿,为着我是你的义兄,你想保护的人,就是我想保护的人!明日我便会去见皇兄,让他许我参朝议事!”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李纵的话温暖了我的心。但是现在还不是他参与朝政的时候,如果他真的要帮李放,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去做!我忙说:“如今伯王一党已除,朝中大臣已无有二心之人。你如果真想替逸之分忧,不如去边关!”
  “边关?”李纵诧异道,“边关不是已经打了胜仗,景源帝暂时无力卷土重来吗?我虽略懂武艺,却对领兵打仗一窍不通,去边关有何用?”
  我把那夜我对李放说过的诛心之说对李纵说了,李纵听后半天说不出话了。他沉思良久后,击掌大笑:“诛心!妙啊!笛儿,你真是我渊源王朝的福星!看来你当初进宫也是注定了的事!”
  我接过他的话说:“所以,现在你去边关最合适。一则镇守边关的曹国舅和华将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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