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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红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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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注定了的事!”
  我接过他的话说:“所以,现在你去边关最合适。一则镇守边关的曹国舅和华将军都是武将,行军打仗自是不用说的,但这收买人心的事,做起来恐怕有些困难。二则,曹爱坐拥几十万大军,终是皇家的心头大患。虽有华老将军在牵制他,但老将军终归年迈,而华家的两位公子虽是骁勇善战,但不及华漪纹足智多谋。漪纹又偏生得女儿身,难掌兵权。眼下你去是最好的时机,既可分解一部分曹家的实权,又可安民。民以食为天,那景源帝欲再起战端,必定会加重百姓的负担,而我渊源善待流民,定有不少景源子民会投奔而来。长此以往,只怕景源帝想起战祸也是有心无力!”
  昏黄的灯光照在李纵脸上,我竟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来未有过的崇敬之意!他缓缓说道:“笛儿,你也可惜生为了女儿身,不然定是国之栋梁!”
  我笑道:“我胸无大志,只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小妇人。这些为国出力的事,也只有你这个季王爷才能胜任了!”
  李纵也笑了,说:“好,明日我向皇兄请命后便动身去边关!原以为这一回京便可多和朋友聚聚,和南成喝喝酒,不料今日回京明日便要走了!”
  我忙道:“何不过完年再走?我还想喝你的玉花酒呢!”
  “你也喝了玉花酒?”李纵问,“可是我送皇兄的?”
  我点点头,说:“正是,我极喜欢呢!玉花酒香醇清爽,甜而不腻,又带着少许的辛辣,就像人的一生,不可能只有和风细雨,也会有一些惊涛骇浪。我是总也喝不够的。只可惜你皇兄只给了我两坛,早让我喝光了!”
  李纵笑道:“很平常的酒,却让你说得如此有寓意。皇兄只给你二坛,是因为我只送了他二坛,他是全给了你的。玉花酒是我用纵歌园的玉花斋里的花儿自酿的,每年也不过四五坛。可惜明年是不能酿玉花酒了,我这一去边关,不知何年才能回来!不过,我也可以看看当地有没有可以酿酒的花儿,如果让我试出新酒,一定给你和皇兄送来的!”
  我听后大喜,向他伸出手掌说:“一言为定!”
  李纵看了看我的手掌,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击在我的掌上:“一言为定!”
  随后,二人相视而笑。在这朦胧的灯光中,我几乎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仿佛我与他刚刚相识,又觉得二人似乎已相识百年。心中充满着暖暖的感动,不关风月,不关情爱。
  不觉中夜已深了,分别时李纵对我说:“笛儿,我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多险,虽有皇兄护你,怕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把江策留给你!以后他只听令于你,他将一直守在季王府,随时听从你的调遣!如有事,你着人带话给他便可!”
  我想说声谢谢的,但这样的情义岂是区区一个“谢”字能回应的?于是我慎重地说了声:“珍重!”
  

第六十节 房中杂谈

   第二日一早,汪贵便来相府接我回宫。回到宫中却不见李放。听说婉和已回宫了,我便去新和宫和婉和玩了半日。她的伤已无大碍,只是提到南成,她仍是一脸的愁苦,看来二人并无进展。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和婉和一起吃过午饭,我便回了辰星宫。
  到了晚上,李放才来到了辰星宫。我忍不住问他白日里都在忙些什么,他居然说是在给李纵饯行。我急了,忙问道:“季王已经离京了?你给他饯行为何不叫上我?让我也送他一程?”
  李放神色古怪地看了看我,说:“昨晚你不是和他道过别了吗?想必这次衍之能主动请缨去边关也是你的功劳吧?”
  他的语气里有明显的醋意,我心中一滞,这时候可不能多作解释,只怕越描越黑。清者自清,我和李纵之间本没有什么的。想到这里,我也释然了。李放见我不说话,语气变得温和了些:“辰儿,今日你和婉和玩得可好?我这些日子没空去看她,还望你能多陪陪她。这丫头是不是还一心扑在南成身上?你也多劝劝她,不要死心眼,南成对她无意,最终受伤的只有她!”
  我苦笑道:“这我可不能劝她。当初我入宫前,我爹也曾劝我不要对你动心,结果我还是爱上了你。真正的爱情会给予人无穷的力量去克服千难万阻的。但愿有一天,她能感动南成的心!”
  李放酸酸地说:“你那个表哥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我是心痛婉和啊!等明年开科,我亲自为她选一个文武双全的驸马。省得她做这些个无用的梦!”
  见他把事情扯到了我身上,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给他脱起衣服来。李放却来到案前,翻起案上的书来。嘴里念叨着:“娘子一日不见我可有想我?又作了什么佳句?”
  我笑道:“你当我是才女啊?哪来那么多的佳句!我可是听说魏紫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要不明日便诏她进宫?”
  李放但笑不语。忽然,他从书案上取下了一本书。我心中大惊,那正是昨日二姨娘给我的《房中杂谈》!我自认为藏得还算隐密,结果让他一下就发现了。我忙从他手中抢过来说:“别看了,这么晚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李放狡黠地一笑,说:“辰儿不想给我看?莫不是这书中有玄机?”说完,不等我把书放回书案,便又抢了过去翻阅了起来。我已是羞得不行了,他还一脸兴味地一页页仔细看着。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又去抢,他轻巧地躲开我,笑道:“娘子可是想与为夫试试这些方式?”
  我啐了他一口道:“没个正经!这是昨日回府二姨娘硬要给我的,说是能一举得男……”
  李放哈哈大笑:“娘子!这可是你二姨娘的一片苦心,你怎能辜负?我看这书说的就很有道理,不如我们来一一试试?只是,怕这些方式还没试完,天便亮了!”
  这是我和李放在得知我不易怀孕后第一次谈到孩子,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在乎我不易怀孕。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又难免失落,我试探着问:“逸之,如果我一直都怀不上孩子怎么办?”
  李放感觉到了我情绪的低落,正色道:“辰儿,你放心,我问过茹太医了,他说他会好好地给你调理的,最多一年时间,你便可怀上孩子。只是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发病,不然会让体内的阴寒之气加重!”
  一直以为他在刻意地回避我不易怀孕的事,没想到他已找过茹太医了。我轻轻地拥住他说:“我会好好的,不让自己再发病的。”
  李放不再言语,抱我上chuang,自是一番温存。李放极尽温柔,红纱帐里春意盎然。
  子夜时分,我如一只倦极的小猫,懒懒地蜷缩在李放怀里。李放意犹未尽地抚着我的脸,说:“辰儿,如今这宫中南嫣身体不好,皇后身子也重了。你就打理一下**之事。过年庆典,除夕晚宴,新年祭祀的事你就多操心一下。不懂的可以问问尚宝司,尚膳司,教坊司的太监和嬷嬷,一切就按往年的旧例便可。南嫣和皇后都没有精力来拿你的过错,这些事办起来也不怎么费力。本不想让你如此操劳的,但你也该学学如何掌管**了。等衍之那里局势稳定了,我定废了曹绾,立你为后!”
  我听后大惊,忙道:“万万不可!曹绾废不得啊!”
  李放狐疑地说:“辰儿难道不想当我的皇后?”
  “不是我不想当皇后!”我吻了吻他,说:“逸之你想过没有,皇后即将生下你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我们期待的。我和你一样爱他,又怎么忍心让他出生不久便陷入生母被废的窘境中呢?这个孩子会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曹绾被废了会怎样去教育这个孩子,你想过吗?”
  李放霸道地说:“这有何难?曹绾以后就长住冷宫,孩子交给你来抚养,我不相信你教育出来的孩子会有什么问题!辰儿,你可愿意为我抚养第一个皇儿?”
  虽说是李放的孩子,我心里是愿意接受他的,但是,让一个孩子与生母这样分开,终是不人道的。我忙说:“我当然愿意了,只是孩子最爱的还是亲娘。如果你真的废了曹绾,把孩子给了我,别人如何看你,如何看我?孩子长大了,被那有心人一教唆,定是恨我的。我可不敢保证他到时候不恨我。我觉得还是先别废曹绾,等曹固的兵权让季王爷分解过后。你就不必再处处忍着曹绾,适时地对她小惩大戒。曹绾也是聪明人,相信她会懂得审时度势的!”
  李放有些挫败地说:“辰儿,说倒底,你就是不想当我的皇后!**之中除了你,有哪个女人不想当皇后呢?我还是不懂你的心啊!”
  我哑然失笑,这家伙都想到哪里去了?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说:“逸之,只要在你身边,做不做皇后又有什么区别呢?哪怕是做你身边的小宫女,我也甘之如饴!你给了曹绾作为一个女人最高的地位,但你却给了我最真的爱情!有什么比你的爱更重要的呢?”
  李放动情地吻住了我。他大概认为此时肢体的语言更能表达内心有感受,一翻身,压在了我身上……
  

第六十一节 魏紫娥进宫

   正像李放说的那样,在婉和的帮助下,过年的各项庆典我都打点得妥妥贴贴。没有了南嫣和皇后的参与,在这**之中做事也很方便。
  除夕之夜,宴席设在宁寿宫。各宫妃嫔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因着这是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和李放一起的机会。皇后挺着硕大的肚子和李放坐在正位,待我行礼后,起身亲热异常地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的辛苦,感谢之类的话。她似乎忘了那次我“伤害”她腹中皇长子的事,温柔地笑着,眼里尽是真诚。我也满脸堆笑地和她说了些客气的话。
  南嫣也来了,她流产不过十多天,我真怕她会受不了。但她脸色红润,娇媚如常,想是精心地化过妆了。见了李放,含情脉脉地请安,李放自是温柔有加地扶起她说了些体贴的话。惹得南嫣满眼春se,娇笑连连。对于皇后和我,南嫣却是很冷淡。因着她是四妃之首,我也得给她见礼,她只是倨傲地抬起下巴,淡淡地说了句“妹妹免礼”,并不看我。我面不改色的回座。婉和正好坐在我身边,递给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我轻轻地摇摇头,笑了笑。
  宴席开始了,美人和昭仪们施展才艺的机会来了。一时大殿内暗香浮动,轻歌曼舞,好不热闹。酒至半酣,一阵空灵的歌声从屏风后袅袅传来。众人都让这歌声给吸引住了,停止了交谈,大殿内安静下来,都认真的听起来。乐师们似乎也让这歌声给迷住了,忘记了奏乐。少倾,一个身着红色舞裙的美人从屏风后一边唱歌,一边舞动着云袖出来了。仔细一看,竟是魏紫娥。我转过头看身李放,他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因着这些庆典的事都是我安排的,美人昭仪们献艺也是我知道的。但我并没有安排魏紫娥献舞。我对李放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他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婉和悄悄地靠近我,轻声道:“这一定是曹绾安排的!这**还有谁有这本事?想借魏紫娥来分你的宠罢了!”
  我顿时了然,轻笑道:“她可是你皇嫂,你怎么直呼其名?”
  婉和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叫她一声皇嫂,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兄的皇后罢了!当初她为了打压南嫣,可没在皇兄面前说南成哥哥的坏话!别看她现在得意,皇兄迟早会废了她,立你为后的!”
  我严肃地说:“这话可别乱说,让人家捉住了把柄可不好!”
  婉和吐了吐舌头说:“我也只在姐姐面前说说!”
  说话间,魏紫娥已唱完舞毕,跪地见礼。皇后柔声说道:“皇上看紫娥唱得可好?舞得可美?”
  李放含笑道:“甚好!看赏!”
  皇后微笑着说:“皇上要赏不如借着过年的喜庆,赏个大的!”
  李放饶有兴趣地问:“依皇后之见,朕该赏她什么?”
  皇后说:“臣妾就在这里替紫娥向皇上讨一个恩典。请皇上纳了紫娥,赏她一个名份!”
  一时殿内鸦雀无声,李放只是微笑着看着皇后,没有显出太多的惊异,好像他早已知道这事一样。皇后接着说:“皇上,如今**之中,臣妾身子重了,不能好好侍候皇上。南贵妃也是有恙在身。称心的就只是宸妃妹妹一人,臣妾是怕宸妃妹妹太过辛苦。听闻宸妃妹妹近日也是未断汤药,臣妾想找一个懂事体贴的帮妹妹分担一些。紫娥是臣妾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定能好好服侍皇上的。本想让她明年开春选秀之时再入宫的,眼下皇上身边正好也缺个服侍的人,不如就在过年喜上加喜。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李放笑容不减:“朕倒觉得现在这样正好。这纳妃之事就不必再提了。明年选秀之事也一并取销了!选秀劳民伤财,增加国库开支,不如省下些银子来养兵马!”
  皇后没有想到李放会当着众人的面驳回她,一时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做作。她看向我说道:“宸妃妹妹,还是你劝劝皇上吧!妹妹是明事理的人,眼下皇上最听你的。知情的会说是皇上执意不纳妃,不知情的还以为妹妹心胸狭窄,是个容不下人的呢!”
  我一时为难了,皇后又把矛头对准了我。我如果不劝,真的就成了是我不让李放纳妃了,落个悍妇的名声倒还是其次,让人说李放“独宠宸妃,拒不纳妃”可不好。如果违心地劝了,我自己不好过不说,李放也绝对不会给我好脸色!正为难时,李放开口了:“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提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南嫣却娇笑着说话了:“皇上,如今**中只有皇后一人怀有龙嗣,嫣儿也是福薄,没能留住皇上的骨肉……”说到这里,她已是眼圈泛红,但笑意不减,饶是妩媚动人,惹人怜惜:“宸妃妹妹入宫几月也未得龙嗣,嫣儿求皇上为渊源万世基业作想,就纳了紫娥吧!”说罢,笑意盈盈地对我说:“宸妃妹妹,你也劝劝皇上吧!”
  我心中发寒,看来,我是非劝不可了。刚要起身,婉和却死死地拽住了我。我只好坐着说:“皇上,你就纳了紫娥吧!”
  李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好!朕就不负皇后美意。封魏紫娥为丽妃。今晚就留在宫中不用回去了。”没有书面的圣旨,没有说何时大婚,真接就放在了宫里。不难看出李放对此事的敷衍。
  魏紫娥高兴地跪拜道:“臣妾谢皇上恩典,谢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笑着说:“妹妹不必多礼,以后就是自家姐妹了!皇上,丽妃入宫仓促,宫中还未准备好别的宫殿。宸妃妹妹的辰星宫还有两进空着的院子。不如让丽妃妹妹先住些时日。宸妃妹妹也可以教教她一些宫中的礼仪!”
  南嫣附合道:“是啊,皇上,嫣儿本想邀丽妃妹妹同住华庆宫的。只是嫣儿这身子多有不便,怕一屋子的药味薰到了妹妹,皇上心疼呢!”
  这两个可恶的女人,明知道李放不会宠幸魏紫娥,便让她住进辰星宫,夹在李放和我之间。想必打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吧!我心里虽是万般恼火,嘴上却说:“那就只好委屈丽妃妹妹了!”
  李放脸色一沉,说:“丽妃今晚就搬到辰星宫去吧!宸妃随朕搬去尚阳殿!丽妃是魏尚书教出来的好女儿,皇后刚才也说了,丽妃知书达理,这宫中礼仪何须宸妃来教?”
  看来是把这家伙惹火了。皇后急了,说:“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历朝就没有后妃能入住尚阳殿的!只怕坏了规矩……”
  “皇后是在指责朕没有规矩吗?”李放冷冷地说,“不知这宫中的规矩是朕说了算还是皇后说了算?”
  李放何时对皇后用这种语气说过话?皇后一下子脸都绿了,慌忙跪下道:“臣妾不敢!请皇上恕罪!”皇后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十分艰难,李放并不扶她,黑着脸说了句:“起来吧!”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冷了起来。南嫣打起了圆场:“皇上,这大过年的,别为这此小事扰了雅兴!如果丽妃妹妹不怕华庆宫药味重,就来华庆宫住下吧!皇上,来嫣儿陪你喝两杯!”说罢乖巧地上前为李放斟上了酒,和李放一起喝了起来。南嫣流产不久,怎能喝酒?而李放却像不知道一样,说笑着和南嫣对饮着。我不由得为南嫣暗暗担心,这邀宠也不是这么个邀法啊!
  席上又热闹了起来。婉和也挨着我要和我喝酒。一时高兴我也喝下了几杯。
  宴席结束后,众人各自回自己的寝宫。李放和皇后关列走在前面,南嫣和我走地后面,我们身后是魏紫娥和一干美人昭仪。
  南嫣已是醉眼迷离,粉颊胭红,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刚出宁寿宫,在下台阶时,南嫣重重地扑向了皇后!我情急之中一把抱住了她,大叫道:“姐姐小心!”
  南嫣借势倒在我怀里。李放和皇后都回过了头,南嫣娇喘着说:“皇上,嫣儿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我说:“是啊,皇上姐姐醉了,还是让臣妾送她回华庆宫吧!皇上就陪皇后姐姐回鸾鸣殿吧!”
  见南嫣无事,李放和皇后走了。南嫣一脸的醉意,趴在我肩头上轻声说:“又是你多事!你护得了她这次,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我决不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我亲热地搂着她说:“姐姐如此聪明,何必在太医院做些无用的事呢?”
  南嫣恨恨地说:“难怪她能安然无恙,原来是你地搞鬼!”
  我笑道:“姐姐,你可不能轻视皇后,就算我不出手,她也能护自己周全的!南家的银子虽好使,皇后的权力更好使!久走夜路必逢鬼,姐姐还是省省吧!”
  看李放和皇后已走远,南嫣一改先前的醉态,狠狠地推开我说:“你等着,你的好日子也过不长了!”说完,也不要人搀扶,迅速地离开了。
  

第六十二节 皇后难产

   是夜,李放如我所料,仍来了辰星宫。进了内室,黑着脸坐着不理我。我知道他是生气,乖巧地给他捏着肩膀,说:“逸之,今日可是累了?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去祭祖呢!”
  李放闷声道:“你让我去哪里歇着?”
  这家伙又使小性子了,我笑道:“当然是在辰星宫了!难道你还真惦记上华庆宫那位了?”
  “哼,你还敢说!”李放不悦道,“之前可是有人硬要把我推给别人的!”
  我哭笑不得:“你也看见了,我是被逼的好不好?”
  李放反身抱着我说:“不管,我要你道歉!”
  “好好,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看他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只好顺着他。
  李放嘿嘿一笑:“娘子,不是这样道歉的!为夫要娘子一起钻研那本《房中杂谈》!”说罢,把我扛在肩上,向床榻走去。
  李放用他的方式让我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悔意。早知道要这样道歉,在宁寿宫打死我也不开口让他纳魏紫娥了!天快亮时才合上眼睛。没多久,就让红意给唤了起来。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李放要携众妃嫔去太庙祭祖。沐浴着装之类的事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得早早起床。
  红意伺候我沐浴时看我一身的青紫,掩嘴偷笑。我心里恼火,偏又不好发作。只好在心里大骂李放。这家伙前世一定是猫科动物或是犬科动物!
  我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打瞌睡。禾蕊和红意在我身上捣鼓着。里三层外三层地为我穿上正装礼服。
  李放率众妃嫔步行到太庙。皇后和李放并肩走在前面。我、南嫣、魏紫娥并列走在后面。魏紫娥昨夜被封为妃,今日脸上喜气尤存,眼波流转,看着李放的后背,樱唇上扬。南嫣走在我和魏紫娥中间,和魏紫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不再见昨日精致的妆容为她遮掩苍白的病态,脚步虚浮,几欲倒地。不知是昨日带病饮酒伤了身体,还是因为魏紫娥昨夜给了她什么难堪。
  快到太庙时,南嫣忽然向后倒去。我慌忙扶住了她,她自身没有了一丝力量,直直地压在我怀里,我一下没扶住,让她给压倒在地上。魏紫娥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尖叫起来。我顺着她的视线,才发现南嫣的裙子已让鲜血打湿了。殷红的血竟顺着她的腿流到了地上,也沾了我一身。我吓坏了,用手去拭衣服上的血迹,触手竟是一片冰凉!
  李放和皇后闻声转过头来。李放见状忙叫道:“还不传太医!”汪贵马上跑开了。
  李放要来扶起压在我身上的南嫣,南嫣却避开了,挣扎着说:“皇上,你还要祭祖,嫣儿一身血污怕脏了皇上的皇袍!”说完,在锦儿的搀扶下吃力地站了起来。
  皇后的脸顿时白了,怕是也吓得不轻。李放问道:“嫣儿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得这样重了呢?”
  南嫣吃力地说:“皇上,昨夜嫣儿做了个梦。梦见我们那未出世的皇儿了。他说他死得冤啊!他怪我这个做娘的没有好好保护他,他要惩罚我!他还要向害他的人索命!”说完就晕了过去。
  几个宫人手忙脚乱地抬来一张小榻,把南嫣抬走了。我一身的血污,也是不能去祭祖了。刚想请退,皇后却捂着肚子叫了起来!我的直觉是皇后又在搞什么鬼了!但看她唇色发紫,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不像是装的。
  魏紫娥忙过去扶住了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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