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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鸾凤-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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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容,让阿檀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现在我不想说。阿檀,过来将她抬到卧房中去。”
  
  阿檀撅着唇,颇有些不乐意。“‘师父’,你‘温香暖玉满怀’,要不你直接把她抱回你房中算了吧。”
  他又想起了某些书上描述的某些情节……(今晚一锅的‘河蟹汤’,也没能将他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洗掉)
  
  岂料月白似动了怒。他声音暗沉,“为师若还有力气,当然也不会劳烦你了。”
  
  阿檀这才察觉到自家师傅不大对劲。却见月白单膝跪于席案间,胸口起伏不定。他的嗓音暗哑低沉,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师父’你受伤了——?!”阿檀反应了过来。
  
  “还愣着做什么!”
  
  阿檀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接过月白怀中的女子,这才看清了月白那掩在发下苍白的容色。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没自信。总觉的自己写的很纠结很不好。 真是谢谢还在依然关注小弃的大家,有你们真好。

(我不能把生活情绪带入工作……嗷嗷……小弃念经中……T _ T)


话说小弃一直想知道‘魏晋’时期的女子怎么自称的,但是在度娘上搜索了很久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于是在这章,还是让‘望舒’用‘妾身’来自称勒~~ 但小弃本人也不大肯定是否用对了。如果有知道的亲,帮忙给小弃说说吧。^_^




69

69、何处觅平安 。。。 
 
 
  一忆百年往事。
  
  犹记当时恰向晚一帘疏雨,夜风薄凉。他那时心中烦乱,坐于案间,执笔作画,一水江山,可笔落的轻草,画中山水飘忽。
  
  那时朝局混乱,由于太子之位迟迟未定,朝中党派斗争激烈。他身居丞相府‘待曹’,即也免不了要被牵连其中。他为待曹,司其责为丞相府接待宾客,联系各方势力。免不了要被推向这风口浪尖。
  当时程氏一族势力主要盘踞于‘中州’(指天元洲)西北一带,由于在皇都中势力稍弱,他担心家人会因此遭到牵连,便吩咐府中上下十几口人随其妻程似玉星夜赶回西北老家。然而对外只说是自己因纳妾一事与其妻闹不合,程家千金一气之下便回了娘家暂住。
  
  因为时局混乱,他的岳父替自家女儿着想,一直希望他能从中抽身回西北老家,离政从商,跟从其学习经营打理上下家业。然而此时恰逢混乱,他又怎么能轻易从中抽身呢?
  世事如风,在不经意间,已将他那些年少时的轻狂摧折磨尽,他那时年二十五,身处官场四年,自己与家族的势力正待缓慢扩张。如今恰逢‘皇子夺嫡’,风云四起之时,宛如一场盛大的赌局。如果在这场博弈中获胜,他今后的路必然能走的更远。
  
  当然他仍旧得谨慎慢行,更不能拿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冒险。
  
  “王安。呀,在画画呐。”
  青色的烟云又自半空缓缓出现。每一次都会带着年少女子当有的爽脆声线。
  
  ‘小芙’便在那时又出现了。
  
  这四年中,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是由她,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陪伴于自己左右。
  
  自‘小芙’说她犯过罪之后,日子已经又过了近半年。那时他也试着问过她事后的走向,然而她却不肯露半点口风了。见‘小芙’到如今也没有出事,他终是放下了心来。
  只是在那段时间里,‘小芙’的情绪依旧相当的不稳定。
  
  他记得那时的‘小芙’愤世妒俗,不知为何开始有了诸多报怨。
  
  “怎样才能不受人欺负呢!?”
  “为什么上位者总有打不完的战?!战争有什么好处么?!”
  “这个王朝简直没有民权!我想回家!”
  
  诸如此类的话不断重复,她似乎不再像往日那般纯真快乐了。那段时间恰逢他仕途颇有不顺,每次听到‘小芙’那些怨气十足的话语,难免有时会为此发火。
  
  “‘芙蓉’!这个世上本就是强者欺凌弱者,弱者屈从于强者。此为天道循环之理。想要不受苦难,那就想办法成为‘强者’罢!天天怨天尤人有什么用呢?!”
  
  烟青色的身影在半空中顿了顿,似乎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她接下了他的话。
  
  “可是怎样才能成为‘强者’呢?什么才算的上真正的‘强者’?”
  
  “有了权势地位金钱名利,不就是强者了么。”那时的他顺口便答了下去,甚至连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小芙’似乎愣了愣,许久才回道,“王安,你可真直白。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了这些,应该就不会受苦了。做‘弱者’太可怕了……”
  
  他挑眉。与‘小芙’相处四年,可她的身世仍旧是一个谜。他曾有过许多种猜测,却都被他自己否决了。但从目前来看,她的社会地位是极低的。
  
  “女子柔弱。若为女子,且无论德才,不都需要依附男子生存么。无论再有才貌,终须当权者扶持。”
  
  他不大喜欢‘小芙’偶尔话语中透露出的权利欲望,他扬了眉,语气略嫌淡漠。
  
  半空中那抹青色烟雾顿住了。‘小芙’没有再说话。她似乎正以某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不过当时的他并不以为意。笔下的画卷已随意提了字,顺手搁置一旁。
  
  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何不妥。事实上这整个王朝上下,或就他所见之人,无论男女,他们大多秉承着这样一种思维观念。——在他看来,女子应该聪颖、有才貌,吟诗作画,弦琴音率、针线女红;要美丽,最好能娇媚些,却不能流之与俗;要清傲,却不能冰冷自负;又要乖巧谦顺,懂得屈从。
  
  不过这种思维却又很矛盾。好比放在他身上来说。当他面对自己的妻子程似玉与‘小芙’这两个女子时,这套法则又不管用了。
  
  他的妻子程似玉几乎符合了上述所有的条件,可他却不喜欢她,时常觉得乏味无趣。而‘小芙’呢,几乎是与这些条件都不沾边,可他发现即便是这样,她在他的心里,似乎与别的女子不大一样。
  当然,这份特殊,也极有可能是来自于她一直以来奇异的‘存在方式’。或是他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最完美的幻想代入到她的身上?而产生的。
  
  所以即便是‘小芙’最近的怨懑令他不快,可他却又不能够真正的厌烦她。反倒是她此时的沉默,令他心底更加烦躁了。
  
  “‘芙蓉’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好半天,‘小芙’才缓缓开口。
  
  “……想法不同吧。就你刚才那句话而言,我的确不大认同。”
  
  “……”
  
  “王安,我又得回去了。每次来你这里总会向你发一堆的牢骚,真是抱歉。这些话,我好像只敢和你说了……唔。下次换你跟我说吧!我知道你最近也很多烦心事,不要老将它们堆积在心里。虽然有很多事情我都帮不上你,但是有些话说出来心情应该会好一些吧。——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不会对你有威胁的。”
  
  他有时很欣赏‘小芙’的坦率,有时又对她这份坦率感到了气恼。
  
  ——‘不是同一个世界’?!可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莫非还有另一个‘世界’不成?!她为什么一再要提醒他与她之间的地位差距?!
  
  那时的他忿然冷嗤。“‘芙蓉’,你若真想帮我,就来皇都,来我身边。跟从服侍我!——你说这些好听的话作什么?难不成还是女子家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想通了,他不管她身份如何、相貌如何,也不管这外界有多少阻力。只要‘小芙’肯屈从于自己,那他便一定将她留于身边。即便不择手段倒也无妨。
  
  庭院里梨花凋落,一庭烟雨,雨点拍打在空空的廊台间,夜阑未休。
  
  然而‘小芙’却没有再说话,她那烟雾般的身影慢慢的淡去了,空气中余下的只是一声淡淡的叹息。
  
  余下的还有他一腔烦绪……
  
  *   *   *   ***帝***   *   *   *
  
  那夜的雨如今时。一夜未休。有凉风卷来,带着雨露洗涤后的清新。
  
  烛火明灭。银发的男子悠悠从席案间醒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又睡着了。
  
  百年的过往,一场梦间就能够回顾。
  如今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他几乎能够确定那时的‘小芙’就是现在的‘奕辉’!——奕辉目前的生活状况,造就了一个百年前的‘小芙’。
  
  世间万物真是奇妙……
  如果不是他执意将这个异世少女带到这里,会不会还有曾经的那个自称‘芙蓉’的姑娘?如果不是当初遇见‘小芙’,他又会不会执意要将奕辉带到这里?
  
  这一切的因果轮回……
  
  “不可思议……”
  
  月白敛眸轻叹。
  
  晨光破晓,透过窗扇。在榻间少女的脸庞上落下了斑驳的光影。
  
  “奕辉……”
  
  身旁的少女睡颜依旧。——她在睡梦中也是这样蹙着眉角?
  
  初涉世事的她仍旧有很多烦忧,他却无法真正的帮助她。她要飞翔,他便不能给她一只笼子。即便那笼子是黄金宝石雕琢镶嵌的,也不可以!她体内煞气未消邪灵未除,昨晚他也只能暂且将其压制……
  
  ……这个姑娘今后的旅途会为此更加的危险。
  
  可他仍旧决定选择放开手。
  
  “‘即便前方荆棘满布你仍旧要努力去尝试着走下去’么?你曾经说过的话我还记得。——那么即便苦难并存也试着努力走下去吧。我相信你不是笼中的鸟儿,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有展翼翱翔于这寰宇之中的……奕辉。”
  
  月白的手指在不经意间触上了少女的眉梢。他在她身边守了一宿,那张脸仿佛如何也看不够似的。——她更加瘦了。曾经丰盈圆润的两颊深深的陷了下去。从前未及脖子的短发已长及肩膀。她的眉宇间已经看不到初来时那种尖锐的锋芒,但却又隐隐多出了一分圆融与理智。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却已变了许多……然而,她的眼角与唇边那份令人熟悉的固执依旧还在。
  这样一份固执,曾在他每个回忆百年的梦境里出现。——犹记得在那一场战乱,那时的‘小芙’在鲜血与烈焰中转首回眸,那一瞬,她眉目间染就的便是这一分固执……
  
  “奕辉,对不起……我曾经,对你说错过一句话。——真正的‘强者’并不是依凭金钱与权势。而是他所拥有的‘心’。”
  “总有一天你会真正明白的。我不希望你一直徘徊于偏激与灰暗之中。尽快走出来可以吗?”
  
  自然,他的话语是无人能够回答的。空气里余下的是一声轻微的叹息。
  
  ……回首旧游时,总是山隔无重数。一直沉湎于过往,却不知那难以琢磨的命运之风将吹向何方。
  月白即也不知道,他此时的选择,又会将自己与奕辉的命运推向哪里。
  他掌控不了未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力去选择眼前的路了。
  
  ……
  
  *   *   *   ***帝***   *   *   *
  
  奕辉只觉得疲惫。昨夜她睡的极不安稳,一个又一个离奇诡异的梦境接踵而来。醒过来时全身乏力,脑颅更像似被人撕裂了般。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那不熟悉的一切时,她的脑袋开始疼的更加厉害了。
  
  天,这一定是在做梦!
  
  奕辉按住了太阳穴。此时的她身处在一个奢华的居室里。精美的家具、柔软的床榻、昂贵的摆设,以及身上盖着的那床丝绒软毯……
  房间里的陈设简洁大气,处处显露着主人品性情态。但这些在奕辉眼里:便是成为了金钱数目的比对……
  
  ——她发财了?!
  
  她掀开了毯子,想要下榻。然而却在毯被掀开的一瞬间愣住了。——她的身上竟穿戴着昂贵华丽的衣裙首饰。
  身上这件粉色的衣裳奕辉记得很清楚:她曾在跑堂时,看见楼里的花魁‘清歌’曾穿过这么一次……是本郡‘监御史’李大人,专门为‘清歌’定做的‘锦绣平安记’的衣裳……
  手腕与发上佩戴的也是名贵的珠宝。只有‘醉梦楼’里有名的姑娘才有这样的私藏……
  
  ……人人都说她‘桃喜’偷了花娘清歌的衣衫首饰。
  
  ——原来是真的!?
  
  奕辉怔住了。此时偌大的卧房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案几间香炉焚出的袅袅烟雾。
  此刻的她恐慌极了。
  
  她这是在哪里?身上为什么又穿戴着这些?昨晚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哟,你可醒啦?”
  
  正当奕辉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恰逢一个小童端着一个铜盆掀帘而入。
  
  “你可睡的久呢。占着我‘师父’的地儿,叫他一宿没地方睡。”
  
  走来的小童很是面熟,然而他的态度冰冷言辞中满是讥讽与提防。
  
  奕辉看清了来人,她一怔,已开口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小公子’?!”
  因为她工作的原因,她现在对自己见过一眼的人物都能轻易的记住他们的特征与姓名。奕辉吃了一惊。
  
  眼前这个身着碎花布衫,有着一双剔透的琥珀色眼瞳的少年郎,不正是昨日在街上遇上的那个自称‘阿檀’的黑豹么?!可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她还记得他那时化作黑豹的模样。可真是吓人极了!
  
  “敢问……‘小公子’,这里是……?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方语气不善,奕辉问的谨慎。
  
  岂料‘阿檀’冷冷扫了她一眼:“你昨夜大着胆子来勾引我‘师父’时,可不是这模样。” 
  阿檀记得自家师傅告诉他,这女人昨夜实则是被鬼怪付了身,并非是她本人。然而阿檀不知事情发展原委,只觉得一个人若能被鬼怪轻易动摇了心智,那么其人内心必定也是弱小而阴暗的。——如果一个人拥有了强大的内心,又怎么会轻易被鬼怪缠身呢?
  阿檀想起昨日在大街上这个女人为逃避‘债主’那惊惶的模样,而昨夜的她又差点要了自家师傅的性命。心里顿时对奕辉没了好感。
  
  “‘小公子’你是说……?”
  
  ‘勾引’……奕辉听到这一词,心底立刻陷了下去。
  
  岂料阿檀皱起眉,颇不耐烦的嚷道:“行了行了,赶紧起来,收拾妥当了随我入厅用膳!”他忿忿将手中铜盆搁在桌案上,激荡起的水珠渐在了奕辉的面颊上,一片的冰凉。
  在奕辉怔然的当口,阿檀已转身离开了卧房。
  
  奕辉目光呆滞的望着搁置在面前的水盆,好半天也缓不过神来。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连她自己也感到陌生的脸。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化妆技巧这样的好。原本平凡的面孔,在各色的脂粉修饰下,变得精巧可观。配合着身上昂贵衣裙首饰,倒是人模人样。
  可惜如何精致的粉饰也掩不住她那双粗糙的手掌与那迷茫的眼神。——这不是贵族千金应该有的气质。
  
  奕辉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从穿越开始就纠缠 
 69、何处觅平安 。。。 
 
 
  着她,没有一刻消停过。
  什么‘煞气沁体’、‘被鬼怪附身’,统统都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事情。可是却又统统在她身上发生了。
  
  ——这个该死的‘天之界’,不但有战乱和贫穷,还有妖怪肆意害人!
  
  听那个阿檀说她昨夜设计‘勾引’其师。不过看她目前衣装齐整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勾引’成功的。
  也是,观察这个房间布局,也就能大致看出阁楼主人挑女人的品味。——像她这样的,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奕辉心底松了口气。又隐隐感到惶然不安。
  
  想到一会去大厅用膳,很可能就会看见那个昨晚受她‘引诱’的男人。当面对对方,她又该如何自圆其说,摆脱尴尬呢?
  
  “如果再这么想下去,我的脑袋一定会裂的!——好吧,这些令人害怕的事情,我等一会再去想它吧!”
  
  一切还不算最糟糕的。她得先想办法摆脱眼前这尴尬两难的困境。
  
  奕辉拍了拍胸口。心理暗示似乎起到了作用。她决定立即去大厅。她想了想,索性将脸上那些精致的妆容全部洗了去。然后挺直了身子,将衣襟理好,清了清嗓子,即刻快步向门外走去。
  
  …… ……
  
  然而事实上,场面并没没有奕辉所想像的那样糟糕。楼阁的男主人并没有在大厅等她,而是出门办事处理生意去了。并且令仆从们吩咐她:只要用过了早膳,就可以离开了。
  
  屋里没有其它的主人了。于是这一次上桌用膳的,只有奕辉一人矣。
  
  “‘师父’说,你吃完饭就可以走了,回你该回的地方,以后不要再来了。”
  
  那叫做‘阿檀’的小童,阴沉着一张脸,在案前站定。与其说是侍奉奕辉用膳,不如说是‘盯梢’,来的更为恰当些。
  
  在突如其来的变化前,奕辉显得拘谨。她有些局促,只能尽量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低声道礼:“多谢‘小公子’”,阿檀哼了一声没有再理她。
  
  这世界真奇妙。明明昨日还只是一个街上巧遇的陌路人,转眼今早就出现在了对方家中,还成了作案未遂的‘女淫贼’……
  
  “……”
  
  案几上的餐点是奕辉很久不曾见过的丰盛精致。在奕辉的印象里,美好的食物都停留在了未穿越前。穿越之后,在她脑子里,食物就是馒头、稀粥、咸菜这几样而已。
  趁家中主人不在,她索性毫无客气可言的席卷了那顿饭食。她想她好歹也要补偿一下自己来回跌荡而屡受打击的心灵和操劳过度的脑细胞。
  在这期间,她分明看到了身侧‘阿檀’似讥似恶的纠结神情。奕辉为此不以为意,反倒产生了些许恶事得逞的快感。
  
  反倒是阿檀沉不住气了,仿佛为了激她,他开始有意捣乱。
  
  “你这副模样可实在不堪入目,难登大雅。我从没见过哪个姑娘像你这样吃东西的。”(事实上,他本人用餐模样即也没有多少可观度。)
  
  “……”
  
  “哇!你卸妆后,真是难看的很呢!我‘师父’喜欢的可都是举止优雅贤惠的美人。”(那是他本人的审美标准)
  
  “……”
  
  奕辉一直没有应答。她继续与食物奋斗。这倒让她显得几分从容淡定……然而实际上奕辉已经感到了一种耻辱感。这种感觉沉重的压抑着她,令她愤怒的同时又惶恐而不安。
  
  ——‘令人生气的事情,待会再去想吧!’
  
  奕辉又拿出了那一套‘心理抚慰法’。肚子已经填的七分饱,她现在需要的是从对方嘴里套出点话来。
  ——至少她得知道,‘自己’昨夜妄图‘勾引’的是什么人物。
  
  抬起头,过眼处恰见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卷。这副画卷很特别,在房中显得即矛盾又和谐。说‘矛盾’,是因为画中所述情景与房中大气典雅的格调相比,显得格格不入。而说‘和谐’,却又是因为画中淡雅的色调,又与房中的陈设显得相得益彰。
  这副画显出了房屋主人‘别具一格’的审美情态……使得整个房间中充满了‘辩证统一’的美感……
  
  事实上,眼前的是一幅春宫图……
  画中的男女不着寸缕,交缠一处,女子眼媚如丝墨发如瀑倾洒,坠了一地珠钗;而男子发冠将坠未坠,玉面半掩,神情很是……销魂。
  不同于以往的春宫图画,色泽俗丽,姿态僵硬别扭。这副图画笔墨流畅,人物情态灵动。工笔描摹,色彩以清丽灰淡为主,层层晕染。
  
  比列与透视,都相当科学而精准……
  
  ……可是在这古老落后的王朝里又怎么会有人运用‘西方美术系统科学’的绘画表现形式?
  
  明明是第一次见此画,奕辉却感觉到了熟悉。她一惊,忙去看画卷末角的提字。卷角下的一行清丽小字,用的是这个‘天世界’的文字:‘天启三年十月初九,桃喜于醉梦楼。’
  
  奕辉愣住了……
  
  ‘‘桃喜’于醉梦楼……’?!这是她画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小弃最近稍改了一下架空王朝的地理设定:


【故事地域设定】:
大陆分为九洲:震洲(东)、兑洲(西)、离洲(南)、坎洲(北)、艮洲(东北)、乾洲(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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