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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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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阁相,竟然只能依靠权位强行占了首座,传出去,怎不叫人心生鄙夷。
    就因为有了这个短处和弱点,他平日在别人面前总会装出一副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模样,在内阁里也是一手遮天。其实,心中却是暗暗发虚。
    一切的一切,就因为自己是国子监监生出身,没有进士头衔。
    还好自己写得一手好诗好文,这些年屡有绝妙诗文面世,在士林中轰动一时。这才让其他官员和《》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惊佩,也让他心中骄傲:我严世藩不是考不中进士,是不想不屑。你们看看我写诗,但就这份才情而言,会考不中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吴节出现了,以一首《雨霖铃》和一首《月下独酌》将他这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和骄傲击得粉碎。
    “本以为吴节只擅写词,若是写律诗,要赢他,却也不难。”
    “可万万没想到,他的诗也作得如此之好!”
    “是啊,真的是非常的好,大气恢弘,意境开阔,读之,竟让人身上直打哆嗦。这诗,是有魔力的,对,肯定是有魔神附体!”
    严世藩身上的汗水还在不住地涌出来,然后无声地沁进棉背里。
    他因为一只眼睛看不见,就吃力地将头转过去,用那只精亮的眼睛朝书桌上看去。
    上面放着一张稿子,正是吴节的那首五言,巍峨的五言长城。
    “输了,彻底地输了!”一阵无力从心头涌起。
    严世藩长叹一声,将头又转了回来。
    枕头上还带着泪痕,是梦中流下的,湿漉漉很不舒服。
    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然后就是两人跪在门口:
    “给父亲大人请安。”声音瓮声瓮气。
    “给公公请安。”声音很清脆,却带这一丝畏惧。
    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儿子严秀和儿子的小妾徐汀。
    翁声翁气的是儿子,这个儿子脑子好象有些不灵光,十六七岁的人了,还懵懵懂懂不晓事,晚上还经常尿床。
    至于徐汀,就是徐阶的孙女。
    “怎么了?”严世藩整理好心绪,用平静的声音问。
    “怎么了?”严秀跟着学舌,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
    严世藩心中一阵悲凉,他这个儿子在娘肚子里就受了震,生下来之后就呆呆傻傻的,完全没有自己和严嵩的那份精明强干。
    倒是徐阶的孙女很聪慧的样子,应道:“公公,老太爷说您这几日心情不好,已经有两天没去内阁了,让媳妇过来给你老人家请安叫早。”
    “原来是来叫我起床的,这个老不死的,竟然管起我来了!”严世藩想起梦中的情形,心中突然有怒火升起:“滚,都给我滚!”
    “是!”徐汀惊慌地应了一声,又在外面磕了个头,忙牵着丈夫慌张张地走了。
    就在上次李府寿宴之后,公公心情不好,徐汀在请安的时候触怒了他,受了家法,到现在,背心还疼得厉害。
    被儿子和徐汀这一打搅,严世藩再没有心思在床上躺下去,也没叫人服侍,就那么穿了一件单衣跳下床。
    站在书桌前呆呆地看着吴节的诗稿,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输了,输了!”这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回旋,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心上。
    “不!”严世藩突然双目通红:“不,这不是我的性格,我严世藩什么时候认过输?别人都说我严东楼是疯狗,逮谁咬谁,咬住了就不会松口。没错,我就是属狗的,哪又怎么样?”
    他猛地抓过吴节的稿子,一把扯成碎片:“继续,继续,不死不休!”
    伸出一只脚将书桌的抽屉勾开,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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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彻底红了(求月票)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彻底红了(求月票)
    嘉靖三十九年三九天的北京城冷得厉害,此刻的气候正是历史上争议颇多的小冰河期的开始,在没有温室效应的古代,这个冬天尤其寒冷。
    用滴水成冰来形容也不为过,朝地上吐一口唾沫,用不了两分钟就变成冰渣子。
    就在这么个严寒的日子里,大明朝的文坛却在一场持续近一个月的比试中彻底沸腾了,燃烧了。
    比赛双方的地位悬殊,一个是当朝内阁阁臣,以才名动天下,号称一代诗宗的小阁老严世藩。另外一个则显得不太出名,仅仅是一个刚得了顺天府乡试头名解元的举人,吴节吴士贞。
    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可就是这么一场不对称的比试,却变成明朝文化史上最经典的一幕。
    事情的发端是李伟的六十大寿,在寿宴上,吴节以一首精致得令人发指的《雨霖铃》拔得头筹。
    作为继徐文长之后的文坛领袖,严世藩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再次摆下擂台要与吴节分出高下。并放出话来,要比就比律诗。
    擅词者未必能能写好律诗,在这上面,小阁老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就在吴节立即还以一首《月下独酌》,以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一般的宏大诗句,在严世藩最擅长的领域,赢得酣畅淋漓。
    一时间,无论是婉约缠绵“杨柳岸,晓风残月”,还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奔放潇洒,都在京城中传唱一时。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吴节手中完美地组合在一起,如日初升,让人无法逼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了悬念,无论是律诗还是曲子词,严世藩再写下去,又如何写得过吴节这一诗一词。
    仅凭这两篇传世佳作,吴节已经成为继杨慎之后,大明朝最好的诗词大家。
    不得不承认,小阁老败得极惨。
    做为文坛曾经的领袖,作为一个前辈,换成其他人,自然是一笑了之,并大力推崇,以博得提携后辈的美名。
    可小阁老偏偏还是不肯服输,还要同吴节比试下去。
    赢又赢不了,败了又不肯服输,其行经已经近乎市井泼皮,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鄙夷了。
    很快,严世藩又开始了同吴节的第三场比试,以飞快的速度在第一时间推出了一首七言律诗,依旧是借湘月之口划下道儿。
    这首七言格律工整,气象颇大。同先前两篇专一注重形势不同,其中竟带这一股明诗少见的气韵,是近几年少见的佳作,刚一出炉,禁不住让人赞叹一声:“不错,不错。”
    据严府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这诗并非小阁老的新作,而是他前几年写就的存稿。因为作得颇为得意,又欲极尽完美,这些年几次修改增删,从未示人。
    小阁老是个完美主义者,流传于世的大多是二流作品。真正的佳作则合成一个集子,放在书房里不断修改,准备在老时才出版发行,流传于世,
    可现在却被吴节逼到墙角,不管不顾地抛了出来。
    这让人不觉想起前一阵子小阁老传出的谣言,说吴节的那首词是与杨宗之合写的旧作。现在,你严世藩不也把旧作扔出来了,还有什么立场鄙视吴节?
    小阁老这首诗不过热了一天,立即就被吴节以一首七言还与颜色,狠狠地压了一头。
    吴节这首七言以《无题》为名,描写的是在一次盛大的宴会上与一女子结识,心怀倾慕,在离别时无限惆怅,不能自己: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够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一句,文辞和意境都美到让人心醉,又如何不脍炙人口,至于严世藩先吴节一天所推出的那首七言律诗,谁在乎呢?
    也就在一瞬间就被吴节的新诗掩盖了,被人忘却了。
    ……
    吴节抄袭的这首七言律诗正是李商隐的代表作《无题》,“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也是中国古典文学中最具代表性的意相。
    这诗写的是男女情怀,最适合让彩云演唱。
    不过,他抄这首诗的时候还是忽略了一点:实在是太应景了。
    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他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昨夜星辰昨夜风……心有灵犀一点通……”一个身坏六甲的妇默默地站在高台上,放眼望去,隆冬的远景一片朦胧晦明,如同被沁在一片淡淡的水墨之中。
    心却蓬蓬跳动,思绪中搀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半是恼怒,半是羞涩,半是惆怅……
    “娘娘……”桂圆看着李妃,愤愤地说道:“这个士贞先生真是轻狂,太不象话了。奴婢虽然读书少,可这诗的意思却是看得明白。不就是写在一场宴会上,吴先生同一女子相识,心心相印。可是时间太短,只能匆匆分别。这不就是……不就是李府的寿宴吗?”
    李妃一张脸立即变得微红,然后转头唾了一口:“桂圆你不要乱说。”
    “哼哼。”桂圆依旧有些恼怒:“那天寿宴,吴先生也没见过几个女子啊。”
    李妃微微一笑,将手头的诗稿小心收进袖子里,面上的红光消退了:“想来,吴先生这诗是写给彩云的。”
    “不太像。”
    李妃再不说话,心中却想:彩云同吴节本是旧识,同这诗的大意不合……这个吴节,正如桂圆所说那样,轻狂……
    可心中,却跳得厉害。
    又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景物,默默念着诗句,不觉痴了。
    接下的情形变得更有意思,也被后人津津乐道了几百年。
    后世的嘉靖年文学史的专家在研究这一段历史时,都忍不住感叹一声:如此传世名篇,只需一首就可流芳百世,成为古典文学中最闪量的存在。可在吴节手头,却好象流水一样出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文学创作高峰期,嘉靖三十九年最后一个月,正是吴节文学创作的顶峰。
    不甘心失败的严世藩继续以两天一首的速度推出新诗,反正都是收藏在集子旧作,到时候抄一首出来就是了。
    至于吴节,手握唐诗三百首,自然要赢一个酣畅淋漓,杀他个干干净净。
    到这个时候,两人的比试同原创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在抄。
    严世藩抄的是自己的旧作,而吴节抄的则是唐诗皇冠上最璀璨的那几颗明珠。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三十天,十场,场场大胜。
    吴节每首新诗一出,都轰动一时。
    背诵的,传抄的,满城沸腾。
    至于小阁老的诗作,谁在乎?
    ……
    严世藩如今已经彻底麻木了,可他还是机械地不断发表新诗。
    到现在,他已经不关心最后的成败、结果了。这情形有些像是在拳击台上被人打得找不到北的拳手,只胡乱地挥舞着软弱无力的双手,背靠立柱,死活不肯躺下去。
    虽然悲壮,却改变不了大败亏输的结局。
    观众只会为胜利者喝彩。
    胜利,属于吴节。
    ……
    已经变成一场闹剧了。
    但世界上的事情总会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天。
    严世藩终于在最后那场七言乐府的比试中彻底败下阵来。
    刚开始,他还是抱着幻想,想在这种冷僻的已经没有多少人写的题材上扳回一场,勉强挽回一点颜面。
    但事实是残酷的。
    吴节立即回报一首如同银河倒悬,天宇翻转般雄浑的《行路难》将他彻底压服: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到此刻,已经不用再比下去了。
    即便小阁老再有新诗出炉,又能如何。
    实际上,湘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唱严世藩的新诗了。非不能,实在是厚不起那个脸皮。
    十战十胜,吴节的抄得肆无忌惮,彩云在同湘月的比赛中赢得一帆风顺,也顺利地将失去的花魁位置夺了回来。
    老花魁战胜新花魁,重回艺术颠峰,这才大明朝还是第一次。彩云现在算是红透整个顺天。
    同时,吴节也彻底地火了。
    不管先前有什么置疑或者不屑,如今的吴节已经是实际上的文坛宗师。甚至有人将他的名字排在解缙和杨慎之后,称之为明朝第三才子。至于徐文长,同吴节的惊才艳绝比起来,好象还差了许多。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忽视我吴节的存在吧,礼部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坐在茶馆中,端着酒杯,敞开胸怀,酒到即干,与士里诸闲笑傲风月,吴节放声长啸:“某乃吴节,本巴蜀布衣,十五好剑术,偏干诸侯。十六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
    ps:吴节同小阁老的诗词较量到今天算是告一个段落,个人觉得写得好有些感觉。如果各位读者朋友觉得好,就将你手头的推荐票投给这本书。拱手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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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火候到,事已成
    全文字无广告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火候到,事已成
    一个月的比试为吴节获取了文坛宗匠的地位,再加上他这阵子耐下烦,有意同来京应试的举人和文坛中的中坚人物、士林领袖们结交,用天下谁人不识君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全文字无广告
    打铁趁热,正是去礼部报名的时候。
    火候已经到了。
    实际上,这段日子,礼部已有官员、书办同自己接触,那个仪制清吏司的郎中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装着不认识自己吗?
    眼见着就是春节了,过完春节,还有一个月就是会试。而自己最近被许多琐事牵扯了精力,一直没静下心来温习功课。
    而且,做为天子近臣,春节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办。
    所以,必须在过年以前把会试的名给报了。
    于是,就在这个干冷的早晨,吴节特意让蛾子一大早就将自己叫了起来。吃过早饭,估摸着早朝已经散了,这才雇了一顶轿子,悠闲地朝皇城行去。
    礼部的的四品以上的侍郎、郎中也在散朝之后陆续回到衙门。
    那个仪制清吏司的郎中以前也见过吴节一次,上次将吴节打发掉之后,以后他还会再来纠缠。可没想到吴节一去不复返,并在一个月之内在京城中获取了极大名声。
    以他如今在士林中的地位和号召力,任何人都不敢忽视。
    况且……
    此刻的吴节一脸的闲暇,正悠悠地坐在屋里品尝着南方送来的冬茶。 全文字无广告 七八个举人出身的礼部官员正与他言谈甚欢,都是一脸的景仰,言语之间也颇为客气。
    将一间不大的公房挤得满满当当,气氛也异常热烈。
    见他来,礼部众人都笑着站起来,道:“可算是回来了,士贞等得不耐烦了吧。快快快,快将名字报上。今此春闱大典,若没有士贞,只怕要失色不好。士贞乃是诗词圣手,据说所写文章也是字字珠玑,若有好文出来,却是今科会试的一大收获。我礼部为国举贤,若士贞你能桂榜高中,我礼部也是脸上有光。”
    “士贞,报完名后过祠祭清吏司坐坐。”
    “听闻士贞在财税经济上颇有心得,等下不妨来铸印局交流一下心得。”
    吴节客气起站起来,朝众人一一拱手分别。
    等到不相干的官员们散去,吴节这才朝那郎中一施礼:“大人,吴节,顺天府举人,家住……”
    那郎中苦笑着连连摆手:“不用说了,你姓甚名谁,家住那里,又要参加来年春闱一事,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若本官不给你将名字写上,岂不要被士子们一人一口唾沫喷死?这就登记吧!”
    吴节心中一松,又想起上次在这里时所受的刁难,故意笑道:“大人,吴节可和公文执照上所写的相貌不一样啊。”
    郎中:“人少年时,容貌改变极大也是有的,不能因为这一点就不让人家报名,坏了国家轮才大典。这一点,却是本官的不对,吴节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话,他飞快地将所需的文书填好,尴尬地递给吴节。
    “如此就多谢了,吴节告辞。”接过郎中手中文书,吴节潇潇洒洒地出了门。
    看着他的背影,郎中又苦笑地摇头:小阁老你这干的什么事儿啊?你丢人不要紧,别把我也给牵扯进去啊,弄得我都快千夫所指,成为妒贤忌能的典型了。以吴节如今的名气,谁能挡得了他的路?还好,徐阁老给了一个台阶,否则……
    是的,就在昨天,当朝次辅徐阶突然来到礼部仪制清吏司说,经过内阁商议,由他徐阶主持今科春闱。因为考生的报名、审核都由礼部仪制司负责,就过来看看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这个郎中自然是小心地汇报半天,徐阶听问之后,用看似无意的语气问了一句:“今科参考的举人中可有出色之人,我等为国举才,务必要作到野无遗贤,这才不辜负天子和朝廷的厚望。科举一物,关键是要做到公开公正公平,不过,也不是你名气大就一定能中的。比如当年的唐伯虎,虽然是解元出身,可上了会试考场,一样名落孙山,颜面尽失。”
    “有唐寅的前事在前,许多有名望的士子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都不肯到考场来冒这个险。又或者,已经有了举人功名,悠闲地做着他的山人,放出话来说志在山林,不屑功名,反将名气炒得更大。”
    “依老朽看来,名气越大的人,越应该来参加考试,也免得说朝廷取士,选拔不出真的人才来。”
    徐阁老一番教导,这个郎中自然是只有洗耳恭听的份。
    徐阶话音一转:“最近吴节的名头极响,震动九城。他又是新科解元,想必也会来参加会试的。若不来,也学那些山人沽名钓誉,传了出去,对朝廷的名声不好。对了,他来报名没有?”
    郎中这才知道徐阁老今天专为吴节而来,颞颥几声:“还没来。”
    “咳,这个吴节。”徐阁老不住叹息:“说起来,他也算是老朽的门人的门人,就是少年得志,太骄狂了,真应该放在科举场上磨练磨练。”
    既然有徐阁老的话在,今天吴节又来报名了,这个郎中自然是借势将此事了啦,算是落了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至于小阁老那里该如何交代,有徐阶的话在,自不用怕。
    再说,现在的小阁老输得灰头土脸,哪里还会有心思来给吴节添堵。再若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丢的人更大。
    作为一个内阁辅臣,基本的体面严世藩还是要的。
    否则和市井泼皮又有什么分别?
    ……
    此刻,徐阶正坐在严世藩的书房里,默默地捧起小阁老的那本诗集读起来。
    书房门口,徐汀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小心侍侯。
    徐阶这次是借看望孙女的由头来到严府的。
    他与严世藩已经有六七太内没见,今天一看到这个飞扬跋扈的小阁老,却大吃一惊。
    严世藩老了一圈,面容憔悴,头发散乱,嘴角也起了一颗大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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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主考官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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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主考官人选
    严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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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当朝内阁次辅到府访问,按照礼制,首辅严嵩应该开中门迎接,并亲自作陪的。今天之所以没到,主要是因为徐阶没有穿朝服,仅仅以儿女亲家的身份过来,说是要给孙女送些东西。
    其实,整个严府中人都知,如今的内阁和严府都是由小阁老一人说了算。至于严阁老,已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见不见,都不太重要。而且,最近天气冷,严嵩偶感风寒,有几天没见客了。
    小严最近在吴节那里输得一塌糊涂,以他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是在最擅长的律诗领域,可想这一场败仗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这段日子,严世藩的性格极度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已经有好几个家人因为触怒了这个严府实际上的当家人,被家法侍侯。就连徐阶的孙女徐汀也因为一个应对不好,被打得皮开肉绽。
    老徐的职位虽然高过严世藩,可表面上还是装着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对严家父子依旧保持基本的客套和礼貌。
    今日进府之后,宾主寒暄两句之后,徐阶就拿起严世藩那本珍藏已久的诗集仔细看了起来,时不时点点头,低低赞叹一声。
    这样的恭维在以往,严世藩不知道碰到过多少回,早已经不希奇了。可今天听来,却是分外刺耳。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严世藩在律诗上败给了吴节不说,还败得极惨。不得不承认,吴节的诗作得真好。即便是视他为敌,严世藩也不得不承认,吴节与自己的相比,无疑是天上地下,萤火与浩月。
    用高山仰止四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这样的文化巨人面前,即便是一向骄傲的严世藩,也油然地升起了无力感。
    你老徐一大早跑过来拿着我的诗集看半天,说风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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