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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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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节看得一头雾水:“你们在搞什么鬼?”
    这个时候,连桂枝叫了一声:“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蛾子大姐有喜了,是个男孩。”
    “啊!”吴节大叫一声,整个人像触电一样呆住了。
    李时珍和连老三父女相顾一笑,悄悄地退下楼去。
    等屋中无人,蛾子才从起来,抹去眼泪,却被吴节痴呆的表情吓住了:“老爷,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我的妈呀,怎么可能!”吴节又大叫了一声:“不要,不要!”
    蛾子大怒:“怎么了,老爷看起来好象不开心。”
    “不是,不是,开心,开心……只是,太突然了”吴节有些失魂落魄,我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事情来得太突然,自然没办法离开。
    于是,吴节等人就留在了庵中吃午饭。
    孕妇是不能挨饿的。
    “这算是一场惊喜吗…惊是惊着了,喜,好象有点,只能慢慢习惯了。”吴节突然有些惶惑起来。
    实际,别说是吴节,就算是现代社会的准爸爸们也都会有他同样的心情。
    现代社会的人成熟得都迟,很多年轻人二十七八岁了还是个大孩子。突然听到说自己要做爸爸,刚开始并不感觉惊喜,反倒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里即将多出的那个人。
    这中情形通常会持续一到两个月,等到妻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才意思到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需要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到这个时候,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才算有充分的准备。
    这一点,没做过父亲的人自然不会了解。
    此刻的吴节正处于适应期间,心情复杂,既惊且喜,神思也有些恍惚,等到吃过午饭·;才算平静下来。
    慈寿寺的两个道姑老得都走不动路了,做的饭菜自然是难以入口。不过,也不知道这两个道姑从那里弄了一把新鲜的豆芽菜,倒适合给蛾子补充维生素。
    菜虽然做得很差·;但花样却不少。比如熊掌豆腐,比如腐竹、比如干蘑菇,都非常不错。
    李时珍对饮食不讲究,吃得连连称赞,说自己自从寄居在道观之■整日粗茶淡饭,如今日这般丰盛·;倒是头一遭。而且,这两个道姑对人非常冷淡,现在却如此热情,倒是少见。
    李时珍:“真让人有些疑惑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果然,等用过午饭,那两个道姑就走到吴节身前,微一施礼。吴节以为她们是来让自己布施的·;就朝蛾子点了点头。
    蛾子忙将一锭银子递过去,吩咐两个道姑为自己腹中的胎儿祈福。
    两道姑两道姑却不收钱,反说看吴先生的派头应该是个大官·;为夫人肚子里的小公子祈福一事就包到她们身,也不要钱。只想请吴节帮忙打听一下,看能不能让有关衙门个有正经道的主持过来。
    原来,明朝的道观和寺庙都有衙门统一管理,和尚和道士们也会被记录在案,通过身份认证之后,才能出家。有了身份,才能正式向善男信女化缘、作法事。所谓道,就是道士的身份证。如果没这种东西,在世行走、举行宗教活动·;就属于诈骗。
    这座道观的两个老道姑都没有道,自前一任主持去世之后,就靠着微薄的香火和田产过活,日子过得极其清贫。她们知道李时珍做个太医院太医,又偷听到吴节是皇帝身边的近臣,立即动了心思·;想求吴节帮忙让衙门里派个正式的住持过来。
    吴节本来不想管这种闲事,可蛾个敬畏鬼神之人,满眼都是企求,吴节心一软,就点了点头:“道观归哪个衙门管我也不清楚,这样,我帮你们问问再说。”
    两个老道姑自然是千恩万谢,不表。
    吃过午饭,吴节让连老三护着蛾子回家去,自己则叫了一顶轿子去了西苑为陆炳传话。
    却也巧,嘉靖正好在玉熙宫,他今日并未如往常那样在精舍中打坐炼气,而是带着几个太监在宫后的小山坡看风景。
    此时已经是初春天世界,玉渊潭历里的冰都已经融化,风吹来,满眼波光粼粼。
    山坡,青草已经发芽,绿得把人都心肺都沁透了。
    “臣,吴节拜见陛下。”
    “免了。”嘉靖今天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头戴着金冠,风一吹来,大袍猎猎做响,仿佛要腾空而起一般:“一晃半月未见,可好?不请自来,定然有事。”
    又朝几个随身时候的太监看了一眼。
    那几个太监都是嘉靖用老的人,如何看不来火头,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消失在山坡下。
    吴节在皇帝身边一向随便惯了,听到他问,故意苦着脸:“回陛下的话,不太好。”
    嘉靖倒也奇了,问:“怎么就不好了,大过年的,缘何如此丧气。”
    说着话,就抱臂坐在山坡。
    吴节也挨着他坐了下去,道:“回陛下的话,臣的小妾身怀六甲,据李时珍李太医说,是个男孩。
    臣心中不安,感觉有些不好。”
    “李时珍,他回北京了?”嘉靖有些意外,一笑:“吴节啊吴节,你这算是喜当爹了,怎么还觉得不安,这可是大好事。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今年十八了。”
    吴节道:“陛下,臣家境贫寒,人丁不旺,喜欢了清净。一想到家里突然要多出一个人来,就觉得有些不习惯。”
    “哈哈,这理由还真有些古怪!”嘉靖大笑:“别人都嫌自己家人少,你却嫌多。好了,朕倒要恭喜你,赏你了。”说着,就从袖子里抽出一物扔了过来。
    吴节伸手接住,却是一炳黑乎胡的如意,看材质应该是乌木。
    他心中有些失望,怎么不是金如意,玉如意也不错啊,乌木这种东西在古代可不怎么值钱。
    吴节的表情如何逃得过嘉靖的眼睛,实际,在平日里,吴节从来不掩饰自己爱钱这一嗜好。别说吴节,就连嘉靖本人,对金钱二字也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狂热爱好。单就这一点来看,嘉靖到觉得吴节这人在自己面前非常坦诚,与他大有知己之感。
    嘉靖哈哈一笑:“别看不朕的东西,朕自从修了玉熙宫之后,也穷得紧。据李妃说,她之所以能顺利为产下朕好圣孙,多亏了你的那套导引之术,甚好,你是有功之臣,原也该赏你些值钱的东西。马就是春闱,好好考,倒时候点你翰林,然后派出出趟肥差就是了。”
    听到嘉靖这话,吴节一阵大汗。这不是默许自己贪污吗,只要不动皇帝他自己的银子,一切都好说。
    这个嘉靖皇帝,固然古怪,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衡量。
    吴节:“陛下,臣今日过来,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嘉靖一提起孙子,心情大好,索性躺在草地:“就知道你有事情才会过来,说。”
    吴节微一沉吟,将陆炳想见嘉靖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很先染吗?”嘉靖突然坐起来,冷笑:“吴节,马就是春闱了,你是朕的身边人,若你考不中,朕的颜面何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少管!”
    语气生硬起来。
第三百零二章 这是考题吗
    '正文'第三百零二章 这是考题吗
    
    从吴节被嘉靖派人捉进西苑以来,刚一开始,皇帝仅仅是为了催稿,实在是忍耐不了等待吴节更新《石头记》时的那种煎熬。到现在,这本书吴节也有一搭无一搭地写,嘉靖最近事务繁忙,也不怎么催。
    后来,嘉靖有发现了吴节在青词上的才华,更加上发现吴节理财的特长,对他的宠信更是无以复加。
    而吴节同皇帝接触也是有不卑不亢,纯粹是拿嘉靖当一个普通人看待。这一点让嘉靖即感到新鲜,又觉得惬意,但凡心中有事,欲找人倾吐时,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吴节。毕竟,嘉靖也是人。
    可以说,自嘉靖登基以来,除了陆炳,吴节是最受宠的一个。
    但今日皇帝突然翻脸,却让吴节有些措手不及,顿时怔住了。
    看着皇帝拂袖而去的背影,吴节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和皇帝虽然相得甚欢,但两人之间的君臣之别却是明摆在那里的。而皇帝显然并不想仅仅拿吴节当一个弄臣,而是准备留给裕王的,为未来的皇位继承者储备的人才。
    封建社会,皇权是最最要紧的事物。为了让裕王顺利接位,将朝中的权臣大老一扫而空是嘉靖的既定策略。陆炳所把持的锦衣卫系统也在清除的范围。
    自己冒冒失失地来带这个话,自然惹得皇帝非常恼怒。
    这就让吴节有些郁闷了。
    在山坡上呆呆地坐了片刻,他才有气无力地走了下去,准备回家。
    山坡下,几个先前侍侯嘉靖的太监见吴节闹了个灰头土脸,都掩着嘴偷笑。
    这几人同吴节本就熟,再加上吴节这人没有架子,很得大家的好感。
    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不同,一看到太监,要么满脸的鄙夷,要么将他们当成潜在的坏蛋看待。在吴节眼中,太监仅仅是一份职业,都是身有残疾的可怜人。你不能鄙视他们,也不能同情,就当他们是一个普通人好了。
    因此,嘉靖身边的太监们同吴节的关系还都不错。
    吴节没好气地说道:“别笑了,等下几位公公见了陛下,还请禀告一声,就说吴节回去了,等考完试再来侍侯。”
    见吴节气色不好,就有一个太监安慰道:“士贞丈夫,你在陛下身边也没多少日子,他老人家的禀性你还不了解。万岁爷的性子看起来沉稳,其实是很急噪的。特别是同身边人说话,心中想什么,嘴中就说什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万岁爷无心说一句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要被吓得魂不附体,可万岁爷没准转过头去就忘记了。”
    吴节这才想起,嘉靖皇帝常年服用仙丹,中毒很深,性子暴躁易怒,还真不用放在心上。
    情绪好了些,正要离开,就有一个太监急冲冲地跑过来,连连招手:“士贞丈夫,士贞丈夫,且别忙着走。”
    吴节认识这人,姓廖,也是嘉靖身边人,就拱手问:“廖公公,可是陛下有事吩咐在下去办?”
    廖公公连连点头,说:“正是,也不知道丈夫怎么的就触怒了万岁爷,刚才他老人家好一通惊天震怒。还是黄公公劝了半天,陛下才收了雷霆。让小的来给丈夫传他老人家的口喻,说是你要回去也行,先将这段时间玉熙宫维修工程的帐看完再走。”
    吴节:“这就去。”的确,这个工程已经完工半个月了,但因为过年,还有一点尾子需要了解。维修工程的钱是皇帝自己掏腰包,需要皇帝自己看帐。
    这个工作以前一直都是由吴节来做的,谁让他是嘉靖事实上的秘书呢?
    廖公公:“士贞丈夫,万岁爷说了,若作好,可交去司礼监,找黄公公和陈公公他们。”
    他口中所说的黄公公和陈公公就是司礼监的一二把手黄锦和陈洪。
    “好,我这就去。”吴节连满应是,就随廖太监一起到了嘉靖平日里打坐的精舍。
    屋里没人,光线很暗。
    吴节刚一走进屋中,廖太监就飞快地退了出去,重重地将门拉上。
    眼前猛地一暗,吴节心中一惊,好半天才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形。
    嘉靖这人很古怪,大热天的偏偏要穿一件厚实的棉袄。可一到三九天,却门窗大开,身上只一件薄薄的道袍,纯粹是和世人反着来。
    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但天气还是很冷,玉熙宫的门窗照例是大敞着,冷得厉害。
    今日却是奇怪,这间精舍关得严密,屋中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再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檀香味,竟让人有些昏昏沉沉。
    在门被摔上的一刹那,吴节心中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总觉得有些不对。当时,心中灵光一闪,禁不住想起什么“摔杯为号”、“帐中设下刀斧手”之类的典故。难道因为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要被嘉靖派人伏击吗?
    想到这里,吴节突然失笑:真实的历史可不是演义,嘉靖真要拿下自己,需要这么干吗?或者是我想多了。
    皇帝不在也好,倒也随便。
    吴节朝嘉靖平日里办公的长案走去,案上堆了许多帐本,一看,全是维修工程的。
    “活儿还真不少啊!”吴节无奈地摇了摇头,削了支铅笔,正要动手。
    突然间,他发现右手边上最醒目的礷f8胤椒抛乓痪砉模芎袷担玫氖枪⑸偌幕ń钒装嬷健U庵种皆谥谱鞯氖焙蚶锩婕恿索晗恪⒒ń返仁辔吨幸美捶乐钩嬷笠В旒鄹甙海话愣加糜谧钭钜舻奈氖榈蛋浮?br》
    “这是什么,难道是皇帝没处理完的公务……就这么扔这里,会不会是让我也顺带着处理了?”吴节心中疑惑,作为皇帝身边不算正式的秘书,这也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既然如此,吴节就随手展开了那张卷子,只看了一眼,就惊得身子一颤。
    豁然是嘉靖皇帝的御笔,写的是《孟子》中的一句话: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这……不就是今科会试的考题吗?”。(
    第三百零二章这是考题吗
    第三百零二章这是考题吗
第三零三章 官泄
    '正文'第三零三章 官泄
    
    吴节这段时间日思夜想的就是即将开始的会试春闱,说句实在话,他现在已经有了举人功名,又是天子近臣。就算考不中进士,只要他想,轻易地就能拿到一个官职。
    问题是,仅仅将自己定位成一个举人功名的官员并不是吴节的目标。在明朝,只要你不是进士出身,即便做得官再大,也有捞偏门的嫌疑,不值得人尊敬。
    如今吴节在士林的名声如日中天,堪称一代诗宗,自然要依着正途径一路考上去。
    再说,他也不仅仅满足于当个官了事,正如金庸在《鹿鼎记》中所说: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以一日无权。
    吴节的目标就是点翰林,入内阁,这才不枉来明朝一趟。
    既然穿越了,就得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为了这一目的,为了在会试春闱顺利过关,吴节这个年过得也不安省。除了士林中必要的应酬之外,他几乎足不出户,将会试和殿试的考题翻来覆去背得精熟。
    为了保险,他甚至还另外准备了两套答案,准备在考场上随机应变,选择最适合的范文誊录上去。毕竟,考官和考官的口味不同,同样一份卷子落到他们手中,得的分数也不尽相同。
    会试一共有一万多举人参加,需要分成十八个考房。
    在没点名入场之前,考生们也不知道自己自己会被分到哪一房,同考官是谁,正副总裁是谁,就算要提前准备。也不从着手。
    按照科举场上的规矩。所有考官的名字会在考试前一天张榜公布,在此之前都是秘而不宣。
    当然,因为吴节一直呆在嘉靖皇帝身边,自然知道所有考官的名字,只不知道自己最终厚被分在哪一房而已。
    就因为这样,他能够先其他考生一步做好考前准备。特意挑了三套不同风格的范文,细心的背熟了。
    可以说,对于这一期考试的题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
    嘉靖手书的这个卷轴看似很随意地放在长案上,一般人拿到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多半会展看了从头读到尾。
    但吴节只看了一行字,冷汗就下来了。
    不用想,这肯定就是这期会试的考题。
    按照程序,会试的考题会有好几套,出来之后,需要进呈御览,请皇帝从中挑出一份合适的。或者从各卷中分别选择几道。合在一起。
    很显然,嘉靖已经将所需要的考题都挑出来,用御笔誊录在卷子上,就这么随随便便里放在御案上。又恰好被吴节看到了。
    “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出自《孟子?离娄》,意思是:没有规和矩,做不出方、圆形的东西;比喻做事要遵循一定的法则。
    这句话。正是真实历史上,嘉靖四十年会试八股时文的第一道。
    吴节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来明朝之后所遇到的最大的危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是福倒不要紧,自己也不需要这种福气。如果是祸……就麻烦了。
    偷看会试考卷,依照明朝法律:斩首,妻子发配三千里。
    当时。吴节第一时间就怀疑这是有人给自己设的一个局,想害自己。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立即将这套卷子仍到一边,然后转身离开,避嫌。
    吴节刚将卷子扔到一边,站起身来,想了想,却坐了下去……在精舍后面的静室之中,嘉靖正背着双手站在花窗后面,偷过薄纱看着。
    精舍里的情形尽在眼底。
    屋中没有多的人,就黄锦佝偻着身躯站在那里,一脸的平静,但双手却捏得很紧。
    当看到吴节拿起那份卷子的时候,嘉靖不为人知地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任何动作。
    其实,这也是他的有意安排。
    会试的考题早在昨天就已经送上来了,嘉靖也不怎么在意思,就随意地从里面挑了些题目,抄在卷子上,算是最后定了案。
    按照程序,这个时候应该将卷子放见一个锦盒里面,贴上封条。当着监印官和尚宝监的人的面,盖上御印,放在御柜之中。等到考试那天,再派人送去贡院子,让主考官启封。
    嘉靖却没有动,只将卷子放在案上。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泄题给吴节。
    对于吴节,嘉靖还是很看重的。这人才情过人,诗词尤美,其中的气势真真若长江大河一般滔滔滚滚,使人震撼,简直就是天上的仙人下凡,若非如此,怎么能写得出这样的文字。
    若说不喜爱,那是假话。
    可单就这一点,就大力提携,却未免有些儿戏。
    作为一个君王,臣子的文章如何、人品如何,都不在考虑范围。最最重要的是能派上用场,别的且不说了,就吴节的理财能力而言,就甩朝中户部那一帮老人两条街。
    懂得经济事务,又在士林中有诺大声望的士子才明朝可是稀缺人才。这也是嘉靖深爱吴节的原因,这人是他要留给自己儿子将来大用的。
    没有人比嘉靖更清楚,如今的大明朝的财政烂到何等程度,对财务人才的渴望到何等程度。
    上次吴节弄出来的那个厘金制度,虽然只是权宜之举,很多地方经不起推敲。但那种奇思妙想,却让人眼前一亮。
    无论如何,吴节这次都必须考中进士,如此才不枉嘉靖对他的一片期许。
    关心则乱,所以,嘉靖并没有急着将卷子密封,准备找个机会泄露给吴节。
    当然。作为一国之君。径直将考题泄露给臣子,也不成体统。得做得不显山不露水才行。
    先前吴节进宫时,皇帝早已经知道了,就随意将考题放在案上,准备在不经意之间让吴节看到。
    可是,刚才吴节却来替陆炳带话,说是想在死之前再看皇帝一面。
    陆炳已经处于弥留阶段的事情嘉靖也是知道的,在这个要紧关头。陆炳却想着要面圣,不用猜就知道陆炳要用最后一点人情给皇帝提要求。
    皇帝和陆炳乃是发小,如今又要死了,无论他说什么话。嘉靖皇帝也不可能拒绝,否则,情何以堪?
    但没有人比嘉靖更了解陆炳这个老朋友了,他在临死之前提出的条件肯定会让他极其为难。
    比如,陆炳提出让他儿子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又或者,给陆家人安排进要害的衙门中去……
    铲除陆家胜利是既定方针,难道就因为这。就要搁置到一边吗?
    “这是要挟啊!”
    “朕身为九五之尊,雷霆雨露,皆在一念,怎能被人以认清挟持?”
    “陆炳可恶。吴节更可恶,不杀不足以平吾心头之恨!”
    嘉靖是彻底地暴怒了,他这人性子阴鸷。若是喜欢你了,你就是千好万好,不好也好;若是恨上了你,你再好也是狗屎一堆。
    而且。他还怀疑吴节同陆炳有所勾结。
    吴节身在君王侧,掌握了无数核心机要,居然同外臣勾结,这已经是犯了皇帝的大忌。
    顿时,嘉靖就动了杀机。
    刚才在离开的时候,表面上还说了句:“吴节,马上就是春闱了。你是朕的身边人,若你考不中,朕的颜面何在。”
    其实,心中已经将吴节恨到了十足。
    所以,在吴节正要离开西苑的时候,嘉靖特意叫廖太监去将吴节传来。
    本来,这卷子他就准备让吴节看的。
    只不过,以前是提携,现在却是罪名。
    只要吴节敢看卷子,今日就别想走出西苑。
    他不看,也一样出不去,身在嫌疑之中,自然脱不了嫌疑。朕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尤其是嘉靖这种性格阴沉的明君。
    见吴节刚拿起题目,甚至还没看上一眼,就扔到一边。嘉靖道是一愣:这个吴士贞倒是精明,竟然能猜出这就是考试的题目。
    见吴节又要离开,嘉靖心里甚至还叹息一声:可惜了,如此文才风流的能臣干吏,却因为不知人臣的本分,自毁前程。
    可万万没想到,吴节刚站起来,却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嘉靖眉头皱得更深,心中的怒火又腾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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