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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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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万万没想到,吴节刚站起来,却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嘉靖眉头皱得更深,心中的怒火又腾将起来:“果然还是舍不得会试的考题,想走捷径,死有余辜。”
    他却不想,这个题目本是他实现准备泄露给吴节的,如今却怀疑起吴节的人品了。
    但是,吴节接下去的动作却让嘉靖大吃一惊。
    只见,吴节并没有去看那份卷子,而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又看起玉熙宫的帐目,一脸的闲适不说,还时不时端起嘉靖喝茶用的那盏茶杯,喝上一口,又眯着眼睛端详,似乎是在欣赏着什么。
    “这个吴士贞倒是从容,他究竟想干什么啊?”嘉靖胸中的怒火突然平息下去,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弄得有些发呆……吴节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情境之中,也不知道嘉靖就在后面的静室之中。
    他只知道,会试的考题非常重要,但就这么随便让自己看到,却显得不同寻常。眼前的情形隐约让他不安,一动不如一静,什么都不要做,以静制动……好几天没求票了,一不求票,就没有月票,今天再求一次,谢谢各位读者,请支持这本书。RQ!。
第三百零四章 纯人
    '正文'第三百零四章 纯人
    
    回想起上一次顺天府乡试时黄锦给自己留的关节,吴节可以肯定案上的题目肯定是皇帝有意为之。
    身为九五之尊也是要体面的,自然不可能径直将考题塞到吴节手头,说:“拿去,这就是本科会试的题目,好好考,给联弄个进士回来。”
    所以,装着有意无意地将题目泄露出来是上上大计。
    当然,皇帝也可以如乡试那样给吴节留关节。但这次会试的考官,总裁是内阁次辅徐阶,考官们都是翰林院的学士,根本不会买皇帝的帐。没办法,只能提前将题目告诉吴节了。
    吴节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中突然有些感动,这个嘉靖对自己还真没话说,够哥们。在内心中,吴节已经将嘉靖当成自己的哥们了,即便这个想法在封建社会是如此地大逆不道。作为一个现代人,却不在乎。他同皇帝交往,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和同事。
    吴节猜对了开头,的确,皇帝一起初是打算暗中帮他一把的。可刚才吴节因陆炳一事触怒了皇帝,嘉靖却想借这个苗头好好治一治他。
    只要吴节敢偷看考题,等待他的就是国法的严惩,就算不看,也脱不了嫌疑,一样要被拿下。
    老实说,吴节并不想偷看什么试题。他早就提前知道了题目,也懒得费这精神。
    他这次就是奔着进士去了,也有十足的把握,不但要中,也得中得堂堂正正,让人无话可说,至少表面上如此。
    况且,眼前的情形让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安。皇帝能够将考题放在这里,又有意让自己看到,以嘉靖谨慎的性子,肯定会派人从旁监视。
    吴节在皇帝或者说世人面前一直都以大名士自居,只需看这套卷子一眼,自己以前苦心经营的个人形象必然毁于一旦。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中了进士,在皇帝心目的地位估计也不会太高。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看。不但不能看,还得作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
    只有这样,才是大名士的风范。
    接平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以不变应万变。
    也因为在瞬间想透这一点,吴节索性又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帐本,喝着茶。
    他猜测旁边肯定有人监视,心中好笑,突然起了个促狭的念头,要好好地折腾一下这个探子。
    喝了半天茶,待到身上通泰了,这才猛地一拨算盘。
    “滴答!”一声,清脆的算盘珠子声音在精舍里回荡。
    吴节就听到后面有轻微地一声响,好象是有人被这算盘珠惊住了,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这脚步声虽然轻微,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吴节忍不住微笑起来,然后拿起帐本,一五一十,用力地打了起来,一副帐房先生的模样。
    半天,总算计算出一个数据,吴节伸出右手,抓起毛笔,在帐本上一勾,又写下一个注释,算是将这个帐对上了。
    然后又换下一本。
    如此再三,一个半时辰就这么慢慢地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吴节心中直乐:“藏在后面那个探子在那里站了一个下午,估计也是累坏了。哈哈,今天就到这里,适可而止。”
    他故意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吟道:“春有红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就是人间好时节。这几日整日备考,累到半死子发涨。对了一下午帐,却是一桩赏心快事。”
    然后故意伸手摸了摸那份考题,轻笑:“君子立于天地间,宁从直中取,莫向曲中求。如此,才无愧我心!”
    拿起核对出来的数字,站起身,一挥袖,大岁走出屋去,再不回顾。
    门开了,从玉渊潭上吹过来的大风鼓起他的衣袄,整个人看起来,却如那画中的风流之人。
    等吴节离开,嘉靖和黄锦这才走了出来。
    两人在后面站了三个小时,早就站得筋骨sū软,两腿发麻。
    嘉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恼怒地一拍长案:“吴节可恶,害联站了一个下午,不杀不足以平联心头之愤。”
    黄锦惊这面容惨白,正要上前管吴节说好话,却听到嘉靖一声长笑:“哈哈,哈哈,有点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好个吴士贞,连联都敢捉弄,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黄锦:“万岁爷……、……”
    “哈哈!”嘉靖一边笑继续大骂:“这人实在太狂,联有意泄题给他,竟然不屑一顾,瞧不起人吗?”
    黄锦先还心中忐忑,可听皇帝笑得如此欢畅,心中一松,忙压低声音道:“万岁爷啊,这个吴节少年轻狂,实在可恶,必须严惩。
    还有,陛下什么时候泄题了,没有的事。还请陛下慎言,若传了出去,又是一起风波,有损圣誉啊!”
    “恩,说得有理。”嘉靖着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将声音压了下去:“说起来,这个吴士贞还真是一个内心刚正的君子。考卷就放在他面前,只要提前看了,中个进士。以他在联这里所受的宠信,进翰林是肯定的,将来在历练个十几年,以他的理财本事,户部的位置,甚至内阁里,总归有他一把椅子。这样的诱惑放在面前,竟看都不看一眼。并从容淡定地将手头的差使办得一丝不药。守本份,知进退,识大体,执本性。这人是傻呢,还是执拗?或许,这世界上真有纯人啊!”
    嘉靖一脸的欣赏:“联用人,首取一个德字。有德无才,培养使用。有才无德,限制使用。无才无德,坚决不用。吴节这种有德有才之人,还真是少见。想起来,联先前还真是错怪了他,惭愧啊!”
    黄锦不敢回话。
    嘉靖自顾自说:“先前,联以为他和陆家甚至裕王有所勾结,心中失望,本打算给他一个深刻教训,甚至取他性命。现在想来,吴节如此德行高洁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切都是陆炳的错,利用了他对吴节的恩晨……哼,陆炳这人我最了解不过了,好算计啊!”
    提起自己的发小嘉靖满脸都是刻薄的冷笑。
    事关嘉靖和陆炳,黄锦自然不会插嘴。他小心地脱下嘉靖的鞋袜,用手轻轻地按摩。
    却看到皇帝一双腿上全是红色的小斑点,用手指一掐就是一个小坑,老半天才能恢复。
    嘉靖叹息一声:“陆炳要见我,自然是想在死前提要求,联自问这辈子对地起他们陆家,可陆家却是如何对联的?联不受他的胁迫,绝不。想以死来逼联,嘿嘿……”
    看他的神情,又是厌恶,又是痛心,又是恼怒,外带这一丝怜悯,黄锦也是一阵难过,忙打岔道:“万岁爷,这吴节没看卷子,将来若是考不中了,又该如何。这会试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考官都是执拗之人。”
    “对吴节的才学,联是放心的,定然能中。”皇帝笑了起来:“一切随缘吧,吴节如此大才,那是老天爷特意留给联和子孙使的。若有缘分,定然能够让他中了。他又是个大名士,若知道联在背后扶他一把,反伤了自尊,弄得不美。”
    黄锦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既然皇帝这么说了,只能点点头:“是,陛下说得是。”
    皇帝心情大好,心中暗道:今日虽然没能将考题泄露给吴节,有些不够完美。可借此看清了吴节德行,知道这是一个可靠的臣子,却是最好不过,世界上最难看懂的就是人心啊!
    嘉靖却没想,自己先前还对吴节动过杀心,他这人自私惯了,性子有阴骘,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反对自己耍的这手沾沾自喜。
    就道:“裕王争气,为联生了个好皇孙。皇孙的大伴选好没有,可有合适人选?”
    黄锦听到嘉靖这么问,心头一紧。皇帝对皇孙的重爱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为了见这个孙儿,皇帝甚至打破了二龙不相见的规矩,直接摆驾去裕王府。
    不出意外,这个皇孙很有可能被册封为皇帝太孙将来就是皇帝了。
    做为陪伴皇孙一起长大的太监,也就是大伴,未来也会鸡犬升天,更着水涨船高。
    因此,这个人选,宫中争得厉害。
    黄锦已经预先有了安排,听皇帝问,就回答说:“回万岁爷的话,已有合适人选,乃是内书堂的冯保,今年十六岁,聪明伶俐,知书达礼。”
    嘉靖的眉头皱了起来,反问:“冯保,好象是黄锦你的干儿子吧。”
    黄锦背心出了一层冷汗,心念一转,忙道“是,冯保的确是老奴的干儿子。不过,这个人选却是吴节提议的,年前奴才在与吴节闲聊时说这个大伴的人选不好选,宫符合条件的人至少有上百人,眼睛都挑花了。
    吴节这才说,他在西苑呆了这么长时间,对这里的人也熟悉。冯保人不错,挺老实的,书也读得好。于是,老奴就不去费那个精神,将冯保选了过去。”
    嘉靖点点头:“既然是吴士贞说的,就让冯保过去吧。”
    见皇帝答应,黄锦心中那颗石头才算落了地。
    嘉靖:“对了,吴节不是要去司礼监值房找你和陈洪吗,你怎么还呆在这里,不做事了?”
    黄锦:“是,奴才这就过去。”
    等吴节带着数据到了司礼监值房,就看到陈洪正在大发雷霆,几个太监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吓得哭天喊地。
    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第三百零五章 求教
    '正文'第三百零五章 求教
    
    “干爹,干爹,儿子所说的句句是真,怎敢隐瞒!”跪在地的一共有三个太监,身上都别着东厂的腰牌,看身上的宫服,品级不低,估计是东厂里的档头。
    三人见陈洪怒成这样,皆是面如土色,不住地磕头,将头上的帽子都磕掉了。
    更有一人因为实在太惊恐,额头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打,打死这三个说胡话的东西!”陈洪发出尖锐的大叫,不住地让身边人动手。
    在他身边站着两个手执水火大棍的太监,但一个个都在迟疑。
    吴节看得明白,这三人都是陈洪在东厂的心腹。那几个小太监自然是不敢得罪,实在是下不了手。
    他心中也是奇怪,这三人平日里挺得陈洪欣赏的,又是为什么弄得陈太监大发雷霆,要下如此死手?
    “怎么,都不肯动手了!”陈洪跳起来,抢过一根棍子,夹头夹脑地朝三人身上砸去,一边打,一边声嘶力竭地大骂:“他***,你们这些畜生是嫌咱家死得不够快是不是,究竟是得了谁的好处,想来给咱家设局的?说!”
    三人被打的齐齐瘫软在地,有人哭喊:“干爹,此事关系重大,就算是借儿子一百颗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说的。实在是,那小阁老勾连了王府…·;·;·;儿子手中已有了铁证,不敢隐瞒,只能据实回话!”
    “放屁,放屁!”陈洪手上不停,满屋都是棍子落到人身上那惊心动魄的闷响:“我让你们查小阁老,你将裕王府的人扯出来做什么,都是一群废物……士贞……”
    看到吴节进来,陈洪的手停了下来。
    吴节心中大震,看情形,东厂是在查一桩案,本打算给严党一些颜色却不想牵扯到裕王。
    如今的严党已经日落西山,人人喊打。陈洪让东厂去找严嵩的麻烦,也是顺应潮流,估计也有向皇帝邀功向裕王示好的心思。却不想适得其反,竟然将王府给扯进去了,给未来的皇帝上眼药,陈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然是怒不可遏。
    究竟是什么事呢?
    严党和王府互为政敌,什么时候被扯到一起了?
    那三个东厂的档头都被打得瘫软在地,吴节心中大为同情笑着对陈洪一拱手:“得了陛下的旨意,过来向司礼监交帐,却不想你这里这么大动静,真吵啊!黄公公呢?”
    陈洪的脸色和缓了些:“黄公公不是在陛下身边侍侯着吗,难道士贞你没看到。”
    吴节心中一呆:“却没看到。”他朝那三个东厂的档头一挥袖子,故意笑道:“我于陈相有公务要谈,你们呆这里干什么,还不走?”
    三人自然是巴不得离开这里可却畏惧陈洪,同时将目光落到陈公公身上。
    陈洪也不想拿这三个心腹怎么样,刚才他是急怒攻心控制不住情绪而已。此刻正好借这个机会下梯,哼了一声:“还不快滚!”
    三人如门g大赦,同时感鸡地看了吴节一样,相互扶助着退了下陈洪朝身边的几个太监也是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同士贞有话说。”
    “是,干爹。”
    等太监们都走光,吴节将手头的帐交给陈洪:“黄公公不在找你也是一样,这是玉熙宫的帐目。我还有十来天就是会试了,早了早好,免得耽搁了考试。”
    等人都走光值房里只剩吴节和陈洪二人时。
    陈洪抓起那本帐目,看也不看,就扔到非纸篓子里:“这帐没意义,不看也罢。”
    吴节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吴节不解,还请教。”
    陈洪四下看了看,作为东厂特务的头子他面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畏惧:“士贞,我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要说请教,还真要请教你。”
    吴节:“陈公公,有话请直说。若能力所及,决不推辞。”好不容易逮着个让东厂督公欠自己人情的大好机会,吴节自然不会放过。
    陈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玉熙宫的维修工程出问题了,陈洪已经查得分明,整个工程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工部的严世藩和李家父子相互勾结,从中贪墨了将近一百万两银子。”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工程,单出帐目上看,也没什么毛病。”
    陈洪:“工部那边的做帐好手多着呢,又都是严党的人,想平帐还不简单,这事我是有证据的,怎好乱说。按说,严党要贪银子,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正愁找不着他们的把柄。可这事牵扯到李家父子,却有些麻烦了。”
    他哀叹一声,一脸的恼怒:“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早就开始查了。本打算借此搬倒严家,为陛下立一大功。可如今,却找来了大麻烦。若真办了李家,将来王爷他……咱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洪接着道:“士贞,这案子咱家若办了吧,李家父子甚至王府都要恨我入骨。若不办,事情闹这么大,估计陛下也有所耳闻。万岁爷在东厂中也是有耳目的,到时候,治我一个办事不利,我也是个死字。你是陛下身边的人,又有经天纬地之才,这次无论如何得救我一次。”
    说完话,就不住地拱手。
    吴节这才想起李府寿宴时自己就依稀看到了陈洪的身影,估计那时候陈洪就在查这桩案子。
    他突然扑哧一笑:“陈公公你想太多了,这事其实也好解决,直接报给王爷就是了,王爷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该退银子的退银子,该法办的法办。难不成,你我还能强过裕王?再说,这也是一个让王爷知道有陈公公你的名字的好机会啊!只要据实禀告,想必王爷也不会为难你的。”
    官场上的事情,坏事有的时候也能变成好事。
    话不说不透,陈洪身子一凛,猛地站起身来,朝吴节一作揖:“多谢士贞指点。”
    吴节一笑:“好了,我的差使也办完了,这就告辞,还要考试呢,等我中了进士,估计以后也不能进宫走动。”
    说完飘然而去。
    刚出西苑,就看到黄锦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将一个锦合塞到吴节手中。
    “这是什么?”
    “回家去打开一看,不就清楚了。”黄锦一笑,再不说话。!。
第三百零六章 吴节短扳,科举的变数
    '正文'第三百零六章 吴节短扳,科举的变数
    
    “搞什么鬼啊!”吴节拿了锦盒,心中突然一凛,心中暗想:看黄老太监笑得如此开心,这会不会是皇帝要将会试的考卷硬塞给自己?对,肯定是的。我早就提前知道考题了,还需要你来漏题吗?纯粹多此一举,没得坏了我的名声。
    将来就算是中了贡生、进士,也显不出我吴某人的手段。
    但皇帝这么热心,却没办法拒绝这份皇恩。
    想到这节,吴节有些郁郁不乐。
    出了西苑,街边早有轿夫讨好地挨过来,唱了个肥诺:“大人,可是要回府?”
    西苑乃是明帝国的政治中心,不但皇帝常年在此办公。就连司礼监、内阁都在这里设有值房。因此,这地方整日都有官员往来不息。
    又因为皇城之中不能骑马,不少官员因为品级不高,没资格乘官轿,或者养不起轿夫,便有脑袋灵光的轿夫在此招揽生意,倒有些后世野的的味道:“哥们,去那里,不打表,没发票,可价格便宜啊。”
    吴节整日出入西苑,早就是这里的常客。当然也懒得说话,随便上了一顶轿子,将锦盒随手扔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等回到家,天已经擦黑。刚进院子,早有连桂枝迎了上来,不用地用浮尘掸着吴节身上的灰尘。实际上,明朝的北京城生态不是太好,又处小冰河期的初期。每到冬天就气候就干燥得厉害,大风吹来,夹杂着从门g古高原来的黄沙,再加上街道不时有驼队经过。一派北地风光。
    这十来日见天都是大太阳。灰尘大得厉害。
    连桂枝用浮尘在吴节身上一刷,就腾起了一小团灰尘。
    “老爷用过晚饭了吗,若没有,我马上去做。蒸笼里还留了些菜,立即就能端上来。”
    “不用,没胃口,再等两个时辰消夜吧。”吴节扭头看了看,问:“蛾子呢?”若是往常。自己一回家,蛾子早就迎了上来,今日却怪。
    连桂枝一笑,掩嘴道:“蛾子姐有孕在身,说今天风沙有些大,一直呆在屋中,老爷这是要见蛾子姐姐吗,我这就去叫。”
    说着话,就伸手去接吴节手中的东西。
    “不用,让她休息吧。这天气实在太干,记得让她多吃些瓜果。”吴节将嘉靖赐给自己的乌木如意递给连桂枝,却将锦盒留下来。
    “这东西看起来黑黝黝好生奇怪。”连桂枝没见过如意,不知道这什么什么东西。
    吴节:“皇帝赐的。叫如意,你若喜欢就留着玩吧。”
    连桂枝却不乐意了:“我说老爷,你整日间侍侯天子,从来就没得到过半分好处。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赏赐,却只是一快黑木头。皇帝富有四海,怎么这也得给些金子银子才好。”
    吴节大起知己之感:“谁说不是呢。给个木头算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蛾子房间的门开了。
    蛾子笑道:“桂枝你知道什么,这叫如意,吉祥如意,乌木做的,以前在南京时,太老爷手头就有一个。是黄杨木雕。天子所赐,乃是做臣子的荣耀,需供在正堂,你怎么好乱拿?若让言官知道了,上个折子弹劾,老爷就麻烦了。”
    连桂枝吓了一跳,忙将如意塞到蛾子手头:“的确是,姐姐拿去供上吧。”
    连老三也在旁边呵呵地笑着。
    三人自去忙碌着怎么供如意,吴节回到书房,将锦盒打开。
    里面却不是卷子,而是一个茶杯。
    上面画着一只大红公鸡,看起来非常精神。
    吴节:“这个黄锦也真是细心,知道我喜欢喝茶,送了个杯子。不过,要送也得送一套,送一只做什么。送一套……那不是杯具吗,还好还好……”
    对这件小礼物,吴节还是很喜欢的,宫廷御制自然是上乘。
    吴节将杯子翻过来,看了看杯底,上面霍然写着六个蓝色小字“大明嘉靖御制”,正宗的官窑鸡缸杯,这玩意儿若放在现代社会,至少上千万。但在明朝,也就是个玩意儿,不值什么钱。
    当然,这种官窑瓷器,却不是普通人能够见着的……不对,这鸡缸杯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吴节身子一震,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在嘉靖的精舍中算帐的时候,嘉靖的桌子上不就放着这么一个,他当时还拿起来喝了几口,欣赏了半天。
    难道这杯子就是当时那只。
    对,肯定是的。
    吴节眉头皱了起来,如此说来,自己在精舍中的一举一动都落到皇帝眼睛里。嘉靖这是要借这个杯子提醒自己,那考题是他有意泄露的吗?
    或者提醒自己,他吴节的事情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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