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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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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了三人,吴节莫名其妙地难过的两日。
    蛾子见他情绪不高,提议去通州住两日,权当散心。
    于是,吴节就带着蛾子和连老三父女去通州住了五天。这地方本是大运河的终点,非常热闹,商业也非常繁华。因为蛾子肚子渐大,连桂枝身子也不好,将来都需要人服侍。
    吴节索性就买了两个小子和三个小丫鬟,北京的人口价格不贵,小子二两一个,丫鬟三两。
    这下,家里人口突然多了起来。
    等心情好转,回到京城家中,也到了会试发榜的日子。
    一大早,吴节也懒得在家中等喜报,就吩咐连老三在家里等报子,自己带着一个小子去贡院看榜。(。。)
第三百五十三章 菜市口
    对于吴伦的死,吴节谈不上悲哀,也谈不上高兴。这人虽然可恨,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死者已矣,过去种种自然揭过不谈。
    吴节只是没想到吴伦会因为交白卷就自杀,除了是怕被沦为士林笑柄之外,大概是还是畏惧国法吧。
    毕竟,科场舞弊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景王或许因为是天子血脉逃过一劫,他吴伦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如何躲得过国法如铁?
    今天虽然是看榜的日子,吴节却已经肯定自己必然高中,也不在意,只在心中琢磨这个舞弊案子。
    他如今没有在西苑当差,这几日又都在通州,可以说同整个官场绝缘,也不知道最后办成什么样子。
    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叫松子的小子本是安徽流民,他是安徽英山人,家里受了灾,一路流浪,后来有买身给了人牙子。这孩子人很老实,腿脚勤快,被蛾子看中买下来了。
    吴节家的小子们在进门之后都逐一取了新名,什么松子、花生、核桃的,准一个干杂货;而丫鬟则用植物为名,合欢、樱桃、红梅……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京城的繁华,上了街就不停转动小脑子,一脸的惊奇。
    口中啧啧有声:“老爷,这匹马好高,背上怎么肿了?”
    “那是骆驼。”
    “老爷,今天早上喝的豆汁儿大约是坏的,都馊了。”
    “就是那味。”
    自家老爷是个好脾气的人,松子说话渐渐放开了:“老爷,听人说,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今天肯定要高中头名的。”
    吴节苦笑:“你看我像星星吗。松子,你就不能少说些话吗?”
    松子吐了吐舌头。
    街道上的人出奇的多,都朝一个地方涌去,挤得难受。
    而吴节要去的贡院正好在那个方向,也避不开。
    松子闭着嘴巴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突然道:“老爷,听说太监都是嘴上无毛的。前面那个是不是啊?”
    说着话,就用手指了指身前那人。
    吴节吃了一惊,这小子还真是说话没有分寸,当着别人面问是不是太监,这怕是要惹出祸事来了?
    忙打断了他的话抬头一看,顿时一呆,身前还真有个太监,便衣。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湖绸袍子,年纪大约二十出头,唇红齿白。显得非常精神,正是多日未见的冯保。
    “是冯公公。”吴节在街上偶遇故人,心中有些欢喜。
    “果然是个太监。”松子喃喃地说。
    冯保却不在意,笑着对吴节拱了拱手:“原来是士贞先生。这么急,可是去贡院看榜的?多日不见,听说先生进考场了,也没机会问你考得如何。不过,依先生的才学,必定是要中的。怎么安步以当车。也不叫顶轿子?”
    “谬赞了。”吴节笑了笑:“正是要去贡院,我这几日疏于活动,筋骨松弛,今日发榜,也懒得在家等消息。正好活动活动,走过去看看。却不想街上这么多人,估计到了贡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冯公公如今是王府大伴,可有车马,捎我一程,”
    冯保笑道:“轿子倒是有,不过先生也不用急着去贡院。今日却有一桩热闹可看,看完再去不迟。”
    吴节:“什么热闹比看榜要紧?”
    冯保:“你还不知道?”
    吴节:“我是昨夜才回的京城,知道什么?”
    冯保这才收了笑容:“原来这样,今日却是朝廷在菜市口斩赵文华的日子。赵大人好象本是今科会试的副总裁,就因为牵连进科场舞弊案,被三法司判了个斩立决。”
    吴节吃了一惊:“这么快?”
    冯保以为吴节是问为什么这么快斩赵文华,便道:“本来犯人若被判处死刑,一般都要等到秋后才开刀的。不过,赵文华舞弊乃是御案,又为了平息士子胸的怒气,就放在今天这个日子。一边是刀口见红,一边是杏榜高悬,却也应景。”
    “不是,不是,我是问这案怎么这么快就审决下来了?”一般来说,如此惊天大案,从提审人犯,到收集物证、人证,再来个顺藤摸瓜,揪出有关联的人,审个一年两年,也是有可能的。这才半多月,就结案了?
    冯保:“士贞先生,此地不是说话之处。我在菜市口那边的酒搂上订了个座,且去那里坐做。这事说起来,话有点长。”
    吴节这下也不再急着去看榜文,点了点头,就随冯保一道走了。
    越朝菜市口走,人越多,都是来看杀人的。其中有老百姓,有官吏也有读书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兴奋。在娱乐业匮乏的年代,杀人乃是一件生动有趣的大事。
    冯保倒是会挑地方,这酒楼正好对着刑场,坐在二楼,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当然,座位也比平日贵好几倍。
    冯保今天还带了两个小太监一道,见了吴节和冯保,都是异常殷勤,看得出来,这死太监在王府混得滋润。
    进了雅间,也没要酒菜,大清早的,喝酒也不太合适。
    就泡了壶香片,摆了几碟子干果。
    两个太监和松子则站在二人身后侍侯着。
    喝了半天茶,不等吴节询问,冯保就道:“这案子由内阁学士张居正会同三法司审理,到前日已经办完。此科场舞弊案的主谋乃是赵文华,从犯有四个,其中一个同考官,三个外帘官和一个大内的太监。次犯一个相士和一个酒楼的老板。赵文华通过太监得到考试题目之后,以三千两一份的价格售出,共得赃款十一万六千两,证据确凿,判追缴所有赃款,家产尽数充入国库,斩立决。一干从犯,也同样斩首。”
    吴节一呆:“就这么解决了?”
    “自然。”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吴节早就知道此案牵涉到景王,只怕嘉靖心中也有些怀疑,可偏偏就这么潦潦草草地结了案。
    冯保苦笑,低声道:“还能怎么样,你我自然清楚能够从万岁那里得到考题的,除了景王还能是谁。况且,赵文华能够做副总裁,还不是景王下了大力气的。可惜这案子若是深挖下去,牵扯上天家骨血,让陛下情何以堪?”(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杏榜
    吴节心中大以为然,在嘉靖身边呆了大半年,他已经将这个大明朝董事长的脾性摸得熟了。没错,这个皇帝性格阴鸷,有神神道道的,可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普通老人该有的毛病他全有,又因为性格原因,更加的明显。
    俗话说得好: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有二龙不相见的箴言在,嘉靖自然不能同裕王见面。但他毕竟是一个父亲,就将父爱寄托在景王这个小儿子身上。年前就死活要让远在湖北的景王进京陪伴,看样子,在一段时间内,他是不会放景王回去的。
    这件科场舞弊案疑点重重,若深挖下去,只怕就要挖到景王身上去。
    嘉靖不是糊涂人,自然知道这一点,索性就这么草草地将案子给了结了。
    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让张居正来做主审官,而不是其他人的缘故。张太岳虽然是裕王府的人,但其人颇识大体,又知权变,断不会将这案子审得没万没了,牵连越来越大。
    至于法制精神,古人也不讲究这个。
    如今嘉靖年事已高,二王夺嫡,严嵩即将退出政坛,正是风波酝酿之时,一切当以稳妥为主,务必维持平稳和谐的大好局面。
    “既然陛下有了御旨,此案也只能这样了。”吴节点了点,又问冯保怎么会在这里,有提前订了座位。
    这话一问出口,吴节才知道自己纯粹多此一问。冯保乃是未来的万历皇帝的大伴,在王府中正得宠,像这种打探消息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他头上。
    对于这次会试。吴节唯一遗憾的是徐阶没能做成自己的座师。对于徐阁老的政治智慧和人品,吴节还是非常欣赏的。
    就问其他考官朝廷是如何处置的。
    冯保说:“徐阁老与此案无关,在北衙问完话后就同高相一道回去了,只不过他负有监督不利的责任,被罚了一年俸禄。至于高相,带兵冲击考场,罚俸两年。万文明,就地免职。在家等到旨意,估计不日就要下放去南京了。”
    他说着又笑道:“阁老们也不靠那点俸禄过日子……”说着就低下声音道:“士贞先生,据我所知,徐阁老在内阁的相爷中也算是最清廉的。可这么多年阁臣做下来,也积攒了四十万亩田产。”
    吴节吃了一惊:“这么多!”嘉靖年间经济繁荣,资本主义萌芽正蓬勃兴起。世人重商轻农,土地价格不高。上好的水田也不过三两银子一亩,如此算来,徐阁老光田产一项就有一百多万两银子的资产。
    这还算是清廉的,换成张居正。比这还夸张。不过,政治家不能以私德来评价,只要他确实做出对国家和民族有利的事,贪一点。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只内。总好过那种两袖清风,却祸国殃民的君子好。
    吴节本来就爱钱,以他的才华,将来入阁也是肯定的。扪心自问,自己真当了那为位置上,也没办法做到一清如水。
    对于万文明。吴节很是关心,就问万文明自己会去南京,又任何职。
    “大约是南京守备吧,他这个职务是高相提议的,徐阁老也点了头,张太岳本是我们王府的人,自然同意。”
    “啊。这个职务了不得啊!”吴节一惊。
    “是啊,实权官职,可说是一方诸侯了。”
    二人说着话,楼下的刑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不片刻,就有兵丁开始清场。
    又在菜市口处用木料简单地搭了一个台子。
    日头渐渐地升到头顶,腹中饥饿,就叫了一桌酒菜随便地吃了午饭。
    等到正午,阳气正盛时,,台上就来了不少官员,有二品的也有四品的,最少也是七品,居中的那个中年人估计就是内阁阁员张居正,看起来颇有气势。
    吴节一问冯保,果然是他。
    又放了几声炮,就有一群犯人被推上台来,一溜儿跪在地上。
    中间那人吴节认识,正是赵文华。
    犯人们的口中都勒了麻绳,怕他到时候喊冤。
    赵大人毕竟是二品大臣,口中也没塞东西。不过,他已经彻底地瘫软在地上,死过去一般。
    又是一阵炮,张居正就捧着一份判决书念了半天,将一支令箭摔过来:“斩!”
    刀光闪烁,一排头颅落地,满眼都是黑血。
    “好!”围观的百姓都同时鼓掌,兴奋得好像正在参加一个重大节日。
    ……
    “啊!”这个时候,吴节身后的松子尖叫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毕竟是个半大孩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凶残的场面,顿时经受不住,晕厥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吴节慌忙将他从地上扶起,又有两个太监上前帮忙。一人用手狠狠地掐他人中,另外一人将一口热茶灌进去。
    松子这才悠悠醒来,浑身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我的娘诶!”
    吴节也是第一次见到杀人,心脏一阵乱跳,腿也觉得有些软。只不过,他在后世好莱坞大片看得多了,倒也承受得住。
    好不容易等松子安静下来,见这孩子实在是扛不住,吴节没有奈何,只得请冯保派人将他先送回家去。自己却与冯保一道,坐轿子去了贡院。
    杏榜已经贴出来一个上午了,不少考生已经看完了榜文。中的固然喜不自胜,没中的也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相互邀约趁现在无事,天气又暖和了,去什么地方游学。或者准备在京城租赁一间宅子,就此住下来,等待三年之后的大比。
    又或者有人已经开始向同道打听,如果要去吏部备选,谋个官职,可有什么门路。
    考生们都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没中也有做官的资格,再说,能够考到这一步的,谁不是家有千金,所谓上品无寒门。像吴节这种穷人出身的,还真找不到几个。所有,倒不像乡试没过时的落第秀才那般歇斯底里。
    广场上还有有很多人,下了轿子,冯保刚要吩咐手下人挤出一条路来,就有一个青年考生在书生们的簇拥下走到吴节面前,一拱手:“可是吴年兄?”
    “年兄?”吴节心中一颤,所谓同年,那可是要等中了才能论的。这人吴节也不认识,难道……竟是中了?
    青年士子一笑,用浓重的南方口音道:“在下申时行,忝居本科会试第二,恰好排在吴年兄后面。”
    吴节吃了一惊,这人原来就是未来万历皇帝的首辅申时行啊,本以为是个老夫子,却不想如此年轻,看起来最多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不过,想了想,也是如此。此人生于一五三五年,现在是一五六零年,正好二十五岁,风华正茂的年龄。
    在参加这次会试之前,他就听人说过这人的名字。
    当时一提起本年的会试,除了他吴节,就是这个叫申时行的人呼声最高,世人都说,这一科的会元肯定会在吴、申二人之间产生。
    想不到这个申时行果然了得,竟然得了第二名。
    不对,他说恰好排在我的后面,难道……
    一阵狂喜袭来,吴节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申时行哈哈一笑:“久闻士贞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能与你做同年,不胜之喜。不过,败在你手下,申时行却有些不甘心,咱们无论如何得在殿试上分一个高下才是。”
    其他举人也都笑起来,听说本科头名来了,人越聚越多,不断有人喊:“吴士贞吴会元来了,中贡生的同年还不快快过来一叙。”
    “解元之后是会元,若下个月再中状元,就是大三元了!”
    “吴会元是来看榜的,烦劳让出一条道儿来!”
    很快,众人都让出一条路来,簇拥着吴节和申时行向前走去,却将冯保等人挤了出去。
    三个太监面面相觑,一人问冯保:“公公,挤不过去了,如何是好?”
    冯保一脸的激动,连声叫道:“好,太好了,想不到吴士贞竟然中了头名。今儿个一大早,李妃娘娘还念叨着呢,让咱家过来……”大约是知道自己失口,他又一捏拳头:“咱们家就先骑快马回王府向王爷和娘娘报信去了。”
    冯保知道吴节在娘娘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李妃能够保住自己和胎儿的一条命,有了今日的风光,全靠吴节的那套引导之术。就算是喊声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对于吴节的功名,娘娘看得非常紧,是得第一时间去报喜。
    想到这里,冯保就将两张钱票塞进一个太监手里,叮嘱道:“你留下来,去寻一家宽敞清雅的酒楼给士贞先生定几个座。先生今天看榜之后,肯定会与几个同年饮酒庆贺的,得预先安排好了。等他看完榜,你就去请。”
    “冯公公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小的擅长,绝对会办得妥帖。”
    说完话,冯保就匆忙地走了。
    吴节同申时行一同走到杏榜前,因为这科录取的贡生只有八十一人,不相往届有三四百人,再加上副榜的三百多人,密密麻麻好几张榜文,全是人名,看也看不过来。
    这次只一张纸,况且吴节的名字还排在第一,一眼就能看到。
    吴节仔细地看了几眼,确定无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中了!”
    其他人都同时拱手:“恭喜吴会元!”(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三处欢喜
    看完榜,申时行笑道:“士贞,你我今天算是一见如故,不如邀请中贡生的同年一道去饮酒叙话,我来做个东道。”
    话音刚落,早有几个也上了榜的生员同时叫好,纷纷议论要去什么地方才好。
    吴节有些犹豫,按说自己的了头名,应该第一时间将喜讯告诉家里人的。
    大约是看出吴节的心思,申时行道:“士贞不用担心,估计喜报已经送到贵府上了。”
    “是啊。”众人有是一阵附和。
    这个时候,同冯保一道的一个太监挤了上来,连连拱手:“士贞先生,冯爷有事情已经回去了。他已经预先在鸿宾楼给先生订下了十桌酒菜,好为你庆功呢,我这就在前面引路。”
    申时行笑道:“本打算做东的,想不到另外有人出钱,还是士贞的人面广,走走走,不吃白不吃。”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吴节无奈,只得随大家一道去了鸿宾楼。
    期间,陆续有中了贡生的举人们陆续到来,不半个时辰,嘉靖四十年会试的同年们都到齐了,各自通报了姓名和籍贯,然后一番痛饮。
    不觉就是一个下午,说起来,在座的八十一人当中至少有十多人将来会被选进翰林,甚至又人会在官场历练一二十年后入阁为相,其他人最差都会做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
    可谓是春风得意,言语逐渐放浪起来。
    八十一人,将来不管是什么命运,仕途是否顺畅,却因为科举这条看不见的纽带被维系在一起,成为一个牢固的官僚团体。这也是明朝政治的特点。
    这其中,吴节和申时行才学最高。名气最大。将来肯定会进翰林的,也隐约成为这一小团体的领袖人物。
    吴节还好一些,那申时行少年得意,又年长于吴节。就担任起应酬联络的责任。此人性格温和,长袖善舞。才二十五岁年纪,已经有将来一国首辅沟通左右阴阳调和的能力。
    不觉都醉了,在申时行的提议下。大家决定这几日分别拜见座师李春芳和各房房师。然后作几个文会。至于手头拮据的贫寒士子。大家都出点钱,凑一凑。
    众人纷纷叫好,闹到半夜才各自散去。
    吴节坐了轿子,摇晃着身体进了家门。却见满院子都是鞭炮爆炸之后留下的碎屑,厚厚地铺了一层。
    也不知道白日里,家里热闹成什么样子。可惜错过了。
    见吴节回来,蛾子带着几个丫头跪在走廊上。柔柔道:“老爷回来了,为老爷贺喜……咯咯……”话还没有说完,蛾子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地笑起来。
    “夫人请起!”吴节醉得厉害,走了几步只觉得地上都是软的。他突然大叫一声:“老子牛,老子就是牛!”
    说完,就一头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蛾子大惊:“快,快扶老爷起来。”
    两个丫鬟走上前去,却听到地上的吴节已经发出一阵响亮的鼾声。
    *****************************************************
    西苑,玉熙宫。
    “万岁爷,会试的录取名单已经出来了。”黄锦快步走到嘉靖身前,低声说。
    嘉靖盘膝坐在蒲团上,正闭目养神。
    也不睁眼,道:“如何?”
    黄锦知道皇帝是在问吴节的消息,道:“回万岁爷的话,吴节高中头名会元,总算替万岁爷争了一口气。”
    “好!”嘉靖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自得道:“若说起知人识人的本事,谁又能比得过朕。当年,朕宠着李春芳,结果他给朕考了个状元回来。如今,朕看重吴节,他又得了会元。黄锦,你说朕欢不欢喜?哼,当初还有言官说朕宠信佞臣。还有那个高拱,好象对吴节也颇有微词。”
    黄锦也笑了起来:“自然是高兴的,万岁爷啊,吴节这回替你争了这么大一个脸子,是不是该赏他些什么?”
    黄锦这句话含而不露,意思却很明显,既然吴节连会元都中了,索性让他得个状元好了。反正殿试不设主考官,点谁中状元,点谁入翰林,还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
    干脆,咱们也不弄那么麻烦了。
    可嘉靖却道:“好,是该赏他些什么。口谕。”
    黄锦慌忙走到御案前,提笔记录。
    嘉靖:“着,免去吴节文渊阁校理一职,等候差遣。”
    “万岁……”黄锦一愣,吴节不但没有得到赏赐,反被免了官职。虽然说这个校理不过是一个八品的芝麻绿豆官,可有个官身还是好的。
    嘉靖冷笑道:“黄锦,你是不是不服。”
    “万岁爷,奴才哪儿敢。”
    嘉靖笑了笑,却将眼睛闭上了,又开始入定。
    黄锦慢慢地退出精舍。
    退下之后,他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哎,我真是老了,竟看不透万岁爷的心思了。吴节那个八品官又有什么可做的,万岁爷这是要点吴节的翰林啊。只要进了翰林院,他那个八品校理自然也不用做了。”
    无论吴节将来殿试的时候中不中状元,进不进一甲,至少一个庶吉士是能够保证的。
    殿试虽然也是一场大考,却只考一道策问,成绩与否也无关紧要,也就是个形式。
    最后还不是皇帝来给考生排个名次,万岁爷要点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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