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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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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想了想,手头得用的,又值得信任的也就吴节和李春芳二人。李春芳手头事务繁忙,有主持一部的实际政务,脱不了身。想了想,也就吴节这个翰林院的学士在京城里闲得无聊,不如派他过去。
    这人声名正盛,连中六元,古往今来第一人。胡宗宪也是进士出身,大家都是读人,怎么说也不好怎么得罪吴节。
    再说,吴节这人机敏善断,尤其擅长处理复杂事务,派他去最合适不过。
    吴节前一段时间对自己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每日在翰林院转上一圈,然后就溜西苑去同皇帝说说话,搞搞封建迷信活动。反正翰林院学士的主要任务是观政。增加为政经验,熬资历。熬上几年,或许就会派到部院去做官。
    等到有实权以后,只怕就没有这样的清闲了。因此。他索性放快心怀,整日风花雪月,过得倒也滋润。
    却不想皇帝却派了这么一个差使给自己,可怜吴节对军事一窍不通,让他来督促胡宗宪用兵,简直就是开玩笑。
    胡宗宪什么人,人家在江南带了这么多年兵。无论人脉、势力。*1*1*还是军事经验,都不是自己这个二把刀能比的。
    吴节凭什么去督促人家,再说,党同伐异,严党的人会卖吴某人的帐吗?
    这不,罗龙文也来了。因为他堂弟被水声杀害一事,罗龙文已经和吴节彻底翻脸,如此一来。此事情就更难办了。
    对于水生的血案,吴节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首先,罗龙文不可能带人到自己这里来抓人。吴节好歹也是钦差。代表的是皇权的威严。
    罗龙文就算要报仇,也只能走正常的法律途径。如此,这个官司就有得打。如今,朝廷中有好几派势力同严党不对付,有的人会跳出来为水生主持所谓的正义。这就是明朝政治的特别,和正义邪恶无关,只问阵营归属。
    不过,要想督促胡宗宪法尽快用兵,事情只怕没这么容易。人家厘金收得好好的,军队里的人也都发了大财。谁肯没事找事,去同倭寇拼命?
    吴节在屋中想了一夜,直想得头疼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心中叹息一声,只能寄希望于胡宗宪能够秉正一颗对国家对民族负责的公心,尽快驱除倭寇。
    这事若不办好,我吴节还有什么脸回北京。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这算是吴节穿越到明朝之后所遇到的最棘手的麻烦了。
    对胡宗宪的人品和道德,吴节还是有信心的,至少在历史记载中,这人的口碑不错。
    胡宗宪本来长期住在南京的,可等吴节一到,他就去了杭州。显然是在有意回避者什么,也好,胡大人不肯见我,我亲自去找他。
    去杭州倒也简单,坐船从南京顺长江而下,然后转倒京杭大运河,也就两日的光景。
    贡院王屋安排的官船在第二日上午出发,吴节在南京转了一圈,斩获甚丰收,行李比起来的时候增加了十倍,收拾起来却也要花些工夫。
    等随从将行李送去船上,回来请吴节去码头的时候,却见门口都是穿梭往来送片子的文吏,院子里还有上百个读人候着,等待吴大人的接见。
    原来却是王屋的鬼主意,这次应天府院试,这个王大人和其他八县的知县们都收了不少好处,还将自己的门生和熟人子弟都点了秀才。本来,这也是地方科举的一个潜规则,每年总有不少这样的人情关节要过手。
    问题是,吴节对这事颇有微词,昨天还同赵知县翻了脸。交卸了大主考的官职,就要赶去杭州。
    王屋和八个知县下来商议了一下,一致认为这科的主考官依旧是吴节。只要他依旧是主考,也不好意思上折子弹劾大家。再说,以吴节如今的权势,别人也不敢来查。
    所以,贡院索性连夜将喜报送了出去,一大早就张榜公示,来了一个生米煮成熟饭。
    也因为这样,一大早,得了功名的秀才们纷纷跑来拜谢恩师。
    秀才们都说,一般来说,主考官取了士子,都会在贡院设宴宴请中式的考生。
    到时候,自然会收不少好处。
    像吴节大人这样,一考完就飘然而去,一毫不取的,却是头一遭遇到,真是大大的清官啊!
    不行,吴大人自重清名,可咱们却不能落了这一片心意。于是,都备了礼物找上门来谢师,并为大主考送行。
    拜师的礼包自然是少不了的,在耳房里堆成了两座小山。
    就这样,吴节竟然被门生们给叨扰了一整天,不但没走成,行李又重了三分。
    到晚间,总算轮到最后两个人。这两人一人是黄东,一人是朱茂。
    朱茂是最后一个到的,本来他对自己中秀才一事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可黎明的时候却意外地接到了喜报,顿时忍不住痛哭失声,知道这是吴节对自己的恩典。
    自家的水平自家知道,朱茂本就是读读迂了的,以他的水平,也就是一个老童生的料,这辈子根本就别想在这上面有所造就。这次能够中秀才,全靠吴节的垂怜。
    如此深恩,怎可不报。
    于是,朱秀才就寻思着要去拜师谢恩。可他穷无立锥之地,又如何置办礼物。就在城中奔走求告了一整天,这才借来了二两银子,赶到吴节住所。
    等进了吴节院子,水生接过他手中的红包,用手掂了掂,笑道:“朱秀才,你这回才算是真正的秀才了,老爷说过,朱茂肯定会来的,让我一看到你就接过去见面。呵呵,我说秀才,你怎么才准备了这点包银,别人来最少的都是二十两,你才二两,未免太小气了。”
    朱茂脸一红:“水哥儿,实在是……实在是……咳……”
    “咳什么咳?”水生将红包还给朱茂:“大老爷说了,不许接你的银子,走,别磨蹭了。老爷已经被你们耽搁了一天,正着急呢!”
    “是是是,小生这就去。”
    等朱茂进了屋,就看到吴节正一脸严肃地同黄东说话。
    吴节:“黄东,你如今也算是个有功名的人了。我也知道你读了十多年圣贤,学业也算勉强。怎么胸中就没有一股子浩然正气呢,君子处世,当敦厚纯良,与人为善。”
    “是是是,士贞洁……大人……恩师教训得是……”黄东满面的羞愧,一时知道该如何称呼吴节。吴节是他的同窗、又是表哥,又是恩师,这关系实在太乱了。
    他其实一大早就过来了,吴节因为厌烦他势力,故意将他晾了一日,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吴节淡淡道:“黄东,按说咱们是亲戚,自然要对你过加照顾,这次勉强点了你一个秀才。却不是因为你是我吴某人的亲戚,主要是你的文章还算过得了眼。今后不许在别人面前提起你我的关系,否则,我第一个办了你。退下!”
    “是。”黄东这才一脸羞惭地退下了。
    看到朱茂,吴节面上露出笑容,朝水生点了点头。
    水生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包袱和一封信递给朱茂:“朱秀才,也是你的造化。这是大老爷给你的五十两银子,还有一封信,推荐你去江浙盐道衙门当个办过活,若这样还饿死,那就是你没用。”
    朱茂“哇!”一声哭了起来:“多谢恩师,多谢恩师。”
    吴节叹息一声:“好好生活,世界上并不只有科举这一条路。”
    总算将来拜师的考试们打发完毕,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钟模样,吴节就坐了轿子去码头。
    到了地方,却见王屋等人已经等在那里,来给吴节送行。
    码头上还积聚了上千人,其中有不少都是生,为首的两个老头手上捧着一块谢匾,上“至德至公”四个大字。
    见了吴节,千万人都同时大喊:“青天大老爷啊!”
    一刹间,山呼海啸,倒让吴节大吃了一惊,忙问身边的王屋:“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不妨争取
    这次应天府院试,老实说真他娘一团糊涂,吴节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当考官,就遇到这种糗事,心中自然不快。*1*1*
    这事情若传出去,对自己清誉有损,可万万没想到,却有人给自己送匾,这事倒是希奇了。
    王屋依旧那副笑眯眯与人无害的样子,低声在吴节耳边嘀咕了半天。
    吴节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吴节昨天被王屋和赵知县弄得大为光火,接了圣旨之后就拂袖而去。
    下来之后,考官们又商量了一下,这一期录取的秀才中有二十多个关系户,而且名次都不低,吃相是难看了些,怎么这也得取几个寒门士子才对。
    可卷子已经审阅完毕,如果推倒重来,得让考生们重新考九天,这事根本就没有操作的可能。
    正郁闷中,王屋缓缓道:“不是可以搜遗吗?依本官看来,吴大人少年得志,对于钱财一物根本就不着紧,倒是名声二字极为看重。”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连声说:“王大人果然是老于宦途,高,实在是高。”
    于是,大家又同时动手,在被淘汰的卷子中寻了些得用的卷子,专挑寒门出身的考生,一口气又取了五十来人。
    然后连夜写了榜文,张贴出去。
    天亮的时候,满城……榜,榜文前面二十来人不是官家子,就是富豪后代,颇为不满。再看后面,都是穷秀才家的子弟,无钱无势,不想竟被主考大人搜遗出来了,读新刻出的朱卷,文章也是精彩,于是,南京城里的读人就纷纷传说。今年院试场上出了个大清官吴节。中秀才的考生特别感激,联合了满城市的老儒,敲锣打鼓来到码头,给吴节和贡院献了谢匾。上“至公至德”
    看到众人崇拜有感激的目光,吴节哭笑不得。
    这期考场的糊涂事不少,却不想是这么个结局。
    他忍不住白了王屋一眼:“王大人好计较,这次院试,还得多亏你的帮衬。”
    “哪里哪里,吴大人是钦差,下官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且。下官同吴大人恩师包应霞大人乃是同年,自然要实心用事。”王大人微笑道:“百姓和士子们是感念大人的恩德,景仰大人质高行洁罢了。我等已经商议好了,要上表将此间所发生的一切向朝廷奏报,为大人请功。”
    吴节看到士子们崇敬的目光,心中微微得意,可见着王屋的笑容,心中却有些发堵。没好气地说:“王大人。你……真是一条老狐狸啊!佩服,佩服!”
    王屋也不在意,继续笑:“过奖。过奖。”
    “匾我也不好意思要,你们自己留着。”
    “那是,那是,此事乃是大人在南京贡院时的政绩,自然要挂在高堂之上让天下人都知道。”
    “你……”
    此事情过后,吴节清官的名声居然就这么被人为地制造了出来。而王屋等人果然也联名上表为吴节请功,嘉靖大喜,竟也命人表彰,颁布在邸报上,刊行全国。让吴节看着就老脸发红。
    码头上,万文明和陆胖子也过来送行,各自吃了三杯酒,这才上船出发。
    船行两日,就到了杭州,投帖求见胡宗宪。
    却不想。胡总督府上的门客脸色非常难看,回报说总督大人去温州海门卫巡查防务了,让吴节在驿站等着。
    这一等就是十日,将吴节等到腻烦。
    倒是蛾子等人非常高兴,将西湖和杭州附近的风景都看了个遍。
    吴节也没心思去游玩,每日都让随从去总督府问胡宗宪回来没有。
    这一日,总督府总算来信,说胡大人已经回来,请吴节过府议事。
    于是,吴节就带了连老三过去,这算是吴节第一同大名鼎鼎的胡宗宪第一次接触。
    *****************************************************
    与此同时,北京裕王府中。
    这一日正是裕王读的日子,正好轮着高拱讲学。
    陪坐的还有谭纶。
    读了两章论语之后,三人照例谈起了朝政。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就说起了吴节到东南督促胡宗宪用兵一事。
    裕王叹息一声:“吴士贞虽然破有才名,也懂得机变,可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要想让军队出兵,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其实,谭纶熟悉军事,这次朝廷应该派他去的。”王爷显得有些忧虑:“原本以为厘金制一出,军费充裕,东南战事应该能够尽快底顶,却不想拖延至今,还看不到个了局。”
    谭纶:“我是王府中人,若去东南,只怕胡宗宪未必买帐。毕竟,他是严阁老的门生,无论我说什么话,他与情于理,都不会答应的。吴士贞乃声名正著,为人又懂得权变。他入试以来,除了同小严有过不快。好象就没得罪过什么人,人缘是极好的,颇有道德君子的模样。派他去,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转圜的余地。”
    王爷叹息一:声:“党同伐异,世上的事情,多半坏在这上面。”
    高拱冷笑一声:“厘金不就是吴节弄出来的吗,如今军队吃饱喝足,都养成了猪,谁肯上阵拼?这个屁股他吴节不去擦,谁肯去垫背?”
    王爷:“也不能这么说,如今国库空虚,再拿不出银子来。吴节的厘金制却是救了急,去年一年,朝廷的亏空就比往年少了三百多万两。不过,孤倒是不看好他这次去浙江能有什么收获,估计会空手而归。”
    谭纶:“吴节这人机敏得紧,如果说不服胡宗宪,但能够争取军中几员大将,倒也是一件奇功。”
    王爷眼睛一亮:“确实是这个道理,谭纶你说得在理,真是一语中的。胡在江浙经营多年,确实是针插不透水泼不进。可他是个文官,前些年在处置俞将军一事上,颇失士心。再说,胡又不直接带兵,他的权威是建立在将士们的拥戴上面。”
    谭纶微笑:“依下官看来,胡宗宪手下能打的军队也只有戚继光一支,倒是可以在这里着手。”
    高恭突然一声冷笑:“戚继光,小人也!”(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军威
    胡宗宪的总督府位于杭州北面北新关位置,却不在城中。这个时代的杭州城并不大,里面满满地挤了杭州府衙、浙江巡抚衙门和钱塘县衙,显得有些挤。
    浙直总督节制南方五省军政,又是一个准军事机关,摊子铺得极大,又怕扰民,就没设在城中。
    一路行来,北新关到处都吃关卡和穿着鲜亮铠甲的士兵,满眼都是明军士兵软檐毡帽上的红缨子。
    ……
    “轰,轰!”所有的士兵都发出整天的呐喊,舞动着手中的长矛,将大约数百只麋鹿朝同一个方向驱赶。
    等吴节赶到总督府的时候,就被人请到郊外营地,同胡宗宪和浙江巡抚、杭州知府等一众地方官坐在高台上置酒作乐。
    吴节乃是皇帝的钦差,身份清贵,浙江巡抚等人对他倒是非常客气,只胡宗宪却是一脸的淡漠,从头到尾就没有同他说上过两句话。
    罗龙文就坐在吴节的身边,说起来也奇怪,这厮见吴节并不像预想中的那样满脸的仇恨,反饶有兴味地看着吴节,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诸君,本督前阵子去海门巡查防务,大军回杭途中正好碰到这一群麋鹿,就一路驱赶,吆了回来。今日请各位前来,便是效法乘马射虎之田猎,激励士气,获山珍野味也用于宴飨宾客充君之庖。”胡宗宪端起杯子:“且饮一杯。”
    浙江巡抚和杭州知府忙恭敬地饮了一杯,连声的赞叹。
    胡宗宪在江浙经营多年,地方官吏都是他的人,胡总督有如此雅兴,各人自然是连声喝彩。
    不得不说,吴节自从来这里之后。就没人搭理,他自然知道这些地方官们都是得了总督府的授意。也不在意。只一个人喝着酒,悠悠地看着热闹。
    麋鹿这种东西又叫四不像,产与江苏、浙江、福建沿海滩涂,这会看到这么大一群保护动物。倒也有趣。况且,大军田猎。场面壮观,可比看好莱坞大片过瘾多了。
    只吴节身边的一个七品官冷哼一声:“文恬武嬉,国家每年花这么多军饷。就是让你们来猎杀麋鹿的吗?”
    这话说得很大声。顿时,就有不少军中的将士对他怒目而视。
    而地方官们都同时将头低了下去,装着没有听到的样子。
    胡宗宪和罗龙文相视一笑,显然不将这人的话放在心上。
    这人是新任的钱塘知县,在众人中品级最低,排在末席。吴节是正六品,则排在倒数第二。
    他叫赵文。以前在理藩院做官,最近才外放到钱塘县。
    这人乃是清流出身,非常不通人情。
    吴节听到他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来,就轻笑了一声。这个赵文并不从属于朝中任何一方势力,而且性格古怪。正因为如此,朝廷才将他派到钱塘县这种风水宝地来,给严党添赌。
    明朝的清流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只要被他们粘上了,管保你脑袋大上一圈。
    估计也因为知道他难缠,刚才胡宗宪才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可吴节这一笑,却引起了赵文的注意:“吴大人可是不同意本官的话,又或者觉得这种田猎之戏无伤大雅?”
    吴节:“有些不同意,我觉得吧,射猎就相当于军事演习,对提高士兵的战斗力和士气却是大有好处的。赵大人,吴节不懂军事,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操演士卒,有这种操演法吗?”赵文冷笑:“倭寇来去如风,多是小队人马乘舢板在内河之中如风来去。若要对付他们,得选小股精锐士卒,以快制快。像今天这种情形,大军步下堂正之师又有什么用处,人家可不会傻楞楞地朝你军阵撞来。”
    吴节心中微微一楞,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倭寇入侵时都是几十人上百人的小股部队,飘忽不定,根本不可能同你摆开了架势战斗。要对付他们,只能以小股精锐对小股精锐,颇有些后世特种部队作战的意思。
    实际上,戚继光在抗击倭寇的时候就这么干。以小部兵力不断消耗敌人势力,再把住战略要点,一点点挤压倭寇的战略空间,以便聚二歼之。
    这个赵文说得倒是有写道理,这家伙不就是个腐儒吗,怎么有这样的军事眼光了?
    心中好奇,正要再请教。
    “咻咻,咻咻!”无数羽箭朝天上射去,在最高点时猛地一顿,然后拉出长长的弧线,雨点一样落下。
    受惊的麋鹿群发出一片尖锐的叫声,四散而去。
    还是有几头鹿被乱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浑身抽搐个不停。
    可被周围林立的士兵阻挡,只能向东狂奔。
    东面是一一条小河,再过去就是一大片满是稀泥的滩涂,如果鹿群去了那里,这次围猎就要白忙一趟。
    正在这个时候,小河边上的芦苇荡中突然站起大约一两百士兵,手中皆端着火铳。
    “轰隆!”一排浓得化不开的白烟腾起。
    冲在最前头的麋鹿就好象触电一般颤了一下,倒在地上。
    前排的鹿群倒下,后面的还在往前冲。
    然后有是一排枪声,接着又是一排,竟是历史上有名的三段击。
    转眼,芦苇荡前就垒起了一排麋鹿的尸体。
    还没等惊慌的鹿群转向,如雷的马蹄声响起。
    大约百余骑兵手执长矛奔来,将还战立的麋鹿一一刺倒在地。
    却见得,满地都是殷红的鲜血,风吹来,粘血的芦花随风飘荡。
    “威武,威武!”千万士卒同声呐喊,原野中回荡着一股肃杀之气。
    再座的官员都还是第一次看到军营的血气,都惊得面容苍白,有的人甚至两股战栗,杯中的酒液也荡了出来。
    吴节看得明白,胡宗宪和罗龙文都是相股一笑,眉宇中全是满意的神色。
    吴节也觉得胸中激荡,大明的军户制度已经彻底糜烂,边军也不堪使用。嘉靖年虽然是明朝最鼎盛的时期,可这种鼎盛仅仅表现在经济上,军事上面却是一塌糊涂。
    尤其是江南一地的镇军更是烂得不堪入目。嘉靖初年的时候,甚至发生过几个倭寇横扫十几个县份,却没有一支明军敢出城野战的咄咄怪事。
    如今,胡宗宪手头这支军队经过多年的战争,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总算是锻炼出来了。
    将来若是国家有事,也不至于丧师失地。
    回想起嘉靖三十九年自己刚进北京城的时候,北京城竟然被蒙古俺答围困时的情形。吴节不禁想:如果这支军队当时在北京,大明朝又何至于被人家欺负成那种怂样?
    吴节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真威武之师也!胡总督练得好兵!”胡宗宪虽然同他吴节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说起才华和能力,说起对国家所做出的贡献,却不得不让吴节心生敬佩。
    突然,又有不谐和音传来。
    身边,那赵文冷笑一声:“也只能哄哄吴大人这种外行罢了。”声音虽小,可他的话实在难听,却引起了吴节的注意。
    吴节心中颇为不快:“赵大人何出此言?”清流们为反对而反对,致疑一切以示存在,对这种人,他是非常鄙夷的。这种腐儒也没有任何建设性的意见,遇到事都习惯性地谴责怀疑反对,仿佛不如此不能显示出自己能**思考一样。其实,就是一喷子。
    这种人吴节在现代社会的网络上遇得多了,讨厌得紧。
    “什么胡大人练得好兵,这分明是人家俞大猷一手调教出来的,身经百战的广东粤北军。”赵文面上的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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