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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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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欠了公款,有了把柄,曹家后来的遭遇非常凄凉。
    清朝皇帝不是不要钱,他们要钱大多不走明帐。而且,用完钱之后,立即就翻脸不认人,无耻到这等程度,也算是绝了。
    明朝皇帝爱钱不假,可都依着规矩来,行得正,坐得端。而他们的收入来源也多是皇庄皇田、矿产赋税,倒没有盘剥百姓。
    到崇祯皇帝时,更是穷得都穿带补丁的衣服了。
    可为什么名声就这么坏呢,吴节前一阵读明史的时候也是越读越糊涂。
    在屋子里站了大约半个时辰,吴节汗流浃背,热得都快脱水了。
    算盘声总算是停了下来,嘉靖皇帝叹了一口气,抬头楞楞地看着头上的藻井:“云在青天水在瓶,俗务缠身,又如何能达到那般境界?”
    叹完,嘉靖将目光挪下来,落到吴节身上:“等下本真君要求雨,你可会写醮斋时的青词?”
    吴节倒是记得几篇求雨文,却不知道合不合用。
    忙上前道:“回真君的话,吴节倒是能写这种文章。只不过,写之前,得弄清楚真君要为什么地方的百姓求雨祈福,如此才好落笔。有句话叫着,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无晴却有晴。我天朝广大万里,各地各方差异极大。若不问情由地求上苍下雨,旱的地方固然得到雨水滋润,可有的地方就要涝了。”
    嘉靖点点头:“正该如此,自然不可能乱下一通……咦,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无晴却有晴。写得好,妙啊!”
    嘉靖眼睛大亮:“可是你作的?这个晴字究竟是晴天的晴还是情意的情?”
    吴节这才知道自己说失了口,因为这个时空没有唐宋两朝,很多诗句和典故都和真实的历史上大不相同,他也经常在这上面闹笑话。
    这句诗来自己唐人的《竹枝词》是一首爱情诗,吴节虽然有心显摆。可在皇帝面前念这种诗,也不太合适,只得支吾了几句,说这是四川的民谣,对付过去了。
    嘉靖:“我还以为是你的诗作,你先前所念的那首‘证得身形是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瓶’,就非常不错,比起翰林院的大学士们还做得好,或许,也只有杨慎能与你比肩吧?”
    说起杨慎的名字,皇帝面上露出一丝厌恶:“杨慎算什么,这样的东西他是写不出来的。”
    嘉靖:“吴节,这篇青词是为徐州百姓求雨的。”
    正要详细说下去,却听到外面有太监的声音传来:“阁老,陛下正在闭关,你不能进去。”
    一个老人的声音柔和地响起:“万岁,老臣严嵩求见。”
    皇帝的脸色立即阴森起来。
    吴节也面色大变,一直以来,他都装着不知道嘉靖真实身份的样子,和皇帝之间也有了默契。套用后世的一句话,不以功利为目的的交往。
    吴节心道: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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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突然出现了一个竞争者
    真的是个大麻烦啊!
    吴节心头一紧,嘉靖在他面前一直都装着出一个普通道人的模样,从来没有透lu过自贵为天子的身份。计也就是想让吴节在这里把《石头记》写完之后,再送出宫罢了,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复杂,让吴节起了佞幸之心。
    毕竟,这年头的人要想做官,只有科举这条路可走。'。'
    若是吴节真的得了皇帝的欢心,将来又中了进士,皇帝自然会大力提携。
    对此,吴节心知肚明,也不说破。只提起精神在皇帝目前表现,希望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中个进士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殿试时,君臣相见,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成全一段佳话,也坐实了吴节天子门生的地位。
    可严嵩的突然闯入,把一切都弄糟了。
    吴节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皇帝,而今天这一关如果过不去,只怕他吴某人会有大麻烦。
    这一刹,吴节直想骂娘。
    用眼角的余光看去,触目就是嘉靖yin森森的表情。
    吴节心中一凛:这个皇帝可不是善茬,思维也奇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原来是严阁老,进来吧。”嘉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怒意。
    个身着二品朝服的老人吃力地走了进来,正要跪拜,嘉靖却指了只旁边的锦墩。
    吴节心中也是好奇,当下收拾好心情,定睛朝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大jiān臣看去。老实说,他对这家伙非常没有好感,主要是这次méng古人入寇一时。他指示手下人游而不击,放任敌人在京畿重地烧杀抢掠。实在可恶。
    可这一看,却看到一张端正的满是慈祥的脸。
    严嵩的头发和胡须都白了,看起来仙风道骨,年轻时肯定是一个美男子。
    “谢陛下。”严嵩轻轻地坐在锦墩上,还没开口。嘉靖皇帝就道:“朕听人说阁楼最近病了,既如此,正当在家颐养,也不用来西苑了。”
    这话说得刻毒,意思是。你老严捅这么大一个漏子,我不找你麻烦已经是格外开恩。你本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怎么反朝我面前凑,这不是彼此找不自在吗?
    严嵩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多谢陛下体惜,先后都是臣等的过错。不过。徐州大旱。江淮的事情胡宗宪最清楚,是否诏他进京,一是赈灾,二是问问江浙的战事。戚继光同倭寇大大小小打了四十余仗,如今,战事正在关键之事。两淮旱灾。若是起了乱子,影响漕运。前方却有麻烦。”
    嘉靖却是一声冷笑:“神仙下凡,还得问问土地公高兴不高兴。你那门生倒是了不得了?”
    他从长案上拿起一份蓝布封面的文牍,慢慢走到吴节身边,递过去:“徐州大旱的情形,里面写着,你自己看,斟酌一下等下那篇青词该如何写?”
    这大概就是奏折吧,吴节脑袋有些木,接过去打开一看,正是凤阳总督发来的八百里加急,说是从去年冬天开始,两淮就没下过雪,春天以后,雨水更是少得可怜。眼见着就要播种冬小麦了,可地里都干得裂了。子,请朝廷速拨赈济银子支援灾区。否则,一旦冬小麦绝收,百姓乏食,必将ji起民变。
    嘉靖皇帝的批示很简单,也很直白:着户部议论相关赈济事宜,算出个准数来。
    不管心头乱成什么样子,吴节知道眼前的情形已是凶险异常。进一步天王,退一步地狱。
    如果这篇青词作好了,中了皇帝的意,将来中了进士,立即就能大用;否则,就算自己考试得再好,皇帝一个不高兴,这辈子,至少在嘉靖皇帝死前,自己也没有出头之日。
    可抄什么上去才好呢?
    青词我是背了不少,求雨文也记得几篇。
    这东西字少,一篇也不过百余字,当初吴节在这上面还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可自己所记的青词中绝大部分都写得不怎么样,很多还都是普通道士的作品。
    这种质量的文章自然是无法打动嘉靖的,要抄,就抄最好。
    现在不是藏拙的时候了。
    听到皇帝这句话,严嵩这才迟钝地抬起头来看了吴节一眼。刚进来的时候,他还真没留意吴节,以为他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可现在定睛看过去,却发现这个少年嘴chun上有一圈淡淡的胡须,喉结也很明显,显然是外臣。
    能够在皇帝身边贴身shi侯的外臣……我怎么没听说过官场里有这么个人物?
    严阁老立即留了神,心中一凛:皇帝让他写青词,想来这人是此中好手。若被他抢先一步,我岂不白来这一趟?
    正整个时候,这个青年已经看完了折子,双手奉还,然后用淡定从容的声音回答道:“禀真君,吴节已经作好了。”
    嘉靖皇帝眼中有光彩一闪:“这么快,甚好。”
    严嵩也急了,立即费劲地从锦墩上站起来:“陛下,徐州大旱,臣心急如焚。听闻万岁正要设坛作法,而那些青词一向都是由臣执笔。臣这才不请自来,还望万岁恕罪。”
    “哦,你也想写青词,很好,就由你来写好了。”嘉靖有些意外,前一阵子他刚办了兵部尚书和大同总兵,又严厉训斥了严嵩。本以为严老头这次是来求情的,想不到却一字不提,反主动要求替他写一篇青词为百姓求雨。
    皇帝心中对严嵩的厌恶却淡了许多,脸sè也好看了许多。
    对于严嵩的青词,皇帝还是很满意的,这家伙文才非常好,写的东西每每都与他的心意暗合。
    先前接到凤阳总督的折子之后,皇帝就算了一笔帐,将需要拨发的赈济银子计算出来。又想是不是该设个祭坛,为百姓求雨。
    可他的青词写得实在不怎么样,想了想,记起黄锦说过吴节会写这种东西,就让他过来帮忙。
    不过,既然严嵩自动请缨,他写的青词可是经过时间考验的,深得朕心。至于吴节,写不写也不要紧。
    他冷淡地看了吴节一眼:“你退下吧。”
    “事情好象更糟糕了!”吴节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如果就这么走了,吴某人这次算是载到家了,严嵩这个突然钻出来的竞争者还真是麻烦。”!。
第一百六十三章 烧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烧祭
    可是,嘉靖皇帝已经让自己退下了,若不走却是不可能了。
    严嵩这事倒不是特意针对吴节,在来这里之前,他连吴节是谁都不知道。只因为这段时间,太原总兵仇鸾一案弄得他头焦额烂,又被皇帝训斥过几回,很有些灰溜溜的感觉。
    别看严嵩往日间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可他的权势完全来自皇帝,同所谓的主流君子们也不那么和谐。一旦恩宠不再,那些大臣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够意思的了。
    严嵩对于权力一向非常敏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若再不又所动作,岂不是束手待毙。
    这一日正好看到徐州大旱的折子,心中一动,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至于该怎么做,他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实际上,严嵩不过是一个典型的官僚,并不以急智见长。一旦遇事,多半是手下的首席智囊罗龙文和儿子严世藩给他出主意。
    如今,罗龙文正在南京主持前线粮秣供给事务,指望不上。无奈之下,只得跑去找躺在病床上的严世藩。
    严嵩这个独眼儿子聪明绝顶,如今正卧病在床。
    严阁老去见这个儿子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看邸报,见父亲来,将手中的邸报一扔,径直开口:“父亲大人若想再得皇帝恩宠,徐州大旱正是一个好机会。既然旱了,朝廷必然拨款赈济;天子必然醮斋求雨。”
    “如今这大明朝的户部里有多少钱,只怕皇帝心里也清楚得很,已经是年底了,根本就挤不出钱来,要想筹措款项,此事陛下必定要倚重父亲。”
    “至于醮斋,这天下间能写青词的人多了,又有谁能写得过我严世藩。”
    说完,他冷笑一声,独眼里一片讥讽,从枕头下抽出一页纸递过去:“父亲只需将这上面的文字背得熟了,不难重得天子青眼。”
    严嵩知道这个儿子一向不服自己,而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皇帝恩宠,就是因为有他替自己捉刀写青词,出主意。
    前一阵子,仇鸾案发时,这个儿子正躺在床上养病,没有参与。结果,事情果然弄砸了,将严家弄到危险的境地。
    虽然儿子虽然话都没说,可眼睛里的不满却是显而易见的。
    默默接过青词,严嵩也不耽搁,一道烟似地跑进了西苑。
    ……
    “是。”吴节现在就算不退下也不行了,他背着身从容地后退,心中却如闪电一般高速运转。
    一边后退,一边道:“真君,既然有阁老亲自主笔,吴节自然不敢献丑,否则,还真变成那《石头记》里的文人雅集,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了。”
    皇帝这段时间看《石头记》看得正入味,先前还同吴节讨论过贾宝玉被父亲勒令在众名士大儒面前,现场为大观院各出题写楹联扁额。
    听吴节这么一说,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吴节先前写的那首“云在青天水在瓶”。暗道:这诗写得真是妙到极处,显然这个吴节在玄道上也颇有钻研。至少这样的诗句,严嵩就写不出来。若是让他们比试一下青词,却不知道谁胜谁负?
    “呵呵。”嘉靖突然笑了起来:“吴节,且留下,也写篇青词吧。”
    听到皇帝这句话,严嵩这才惊讶地看了吴节一眼,神色中带着一丝警惕。
    吴节心中一松,只要能留下就有机会,他也有信心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压严嵩一头:“真君,吴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如何敢在阁老面前献丑。”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对嘉靖这人,吴节也是琢磨了好几天了。这人性格刚强偏激,帝王术玩得炉火纯青。最喜欢拉拢一派打击一派,挑起手下大臣相互衅,而自己则在其中玩平衡。
    就因为这一手,自他登基以来,如杨廷和、夏言这种一等一的人尖子都载到他手上。接下来在他手中倒霉的还有严嵩父子、陆炳、林林总总,莫不是这个时代的精英。
    其实,历史上所谓的名君雄主,大多喜欢制衡。大臣们相互敌视最好不过,怕就怕他们一团和气,合着伙来对付皇帝。
    就因为这一招玩得多了,嘉靖皇帝天然对大臣之间的争夺有一种特殊的兴趣,巴不得别人天天掐架。
    这种文人之间的比试,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冲突,嘉靖皇帝自然不肯防过。
    这一点,吴节算是把握住了皇帝的心思,一试之下,果然如此。
    嘉靖手一摆:“文人雅集论的是才学高低,又不是看谁的官大。否则,大家凑一块,自报家门,你是秀才,他是进士,你七品,他是二品大员,也不用比了。严嵩,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干脆你和吴节各作一篇好了。”
    严嵩有些尴尬:“陛下所言极是,只不过,这祭天求雨,只需烧一篇青词就是,写得多了,只怕不妥。”
    “民间有句话,礼多人不怪,多烧一篇又有何妨。”嘉靖淡淡道:“多一个人祷告上苍不更好吗?”
    严嵩哑口无言。
    嘉靖:“黄锦。”
    黄锦连忙从门外跑进来:“万岁爷,老奴在。”
    嘉靖:“设祭坛吧,侍侯朕更衣。对了,让他们也换身衣裳。”皇帝指了指严嵩和吴节。
    “是。”黄锦不为人察觉地看了吴节一眼,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
    很快,祭坛就设置完毕,香烟袅绕。
    吴节和严嵩都换上道袍,头上戴着香叶做成的道冠,挺直着身体站在坛前。
    而嘉靖皇帝也做道士打扮,头上却是一顶黄金朝天冠,在配合上他清瘦挺拔的身体,颇有出尘之意。
    至于严嵩,发须皆白,一派仙风道骨。
    嘉靖看了吴节一眼,却见这少年唇红齿白,身高体壮,偏偏身体比例极好。身上那件道袍绷得有些紧,显得精明能干。举手投足,从容不迫,不卑不亢,一派儒雅之气。
    嘉靖看得暗自点头:此子和张居正倒有些仿佛。
    青藤纸而后朱砂已经准备好了,一式两份,祭坛也已设置完毕。
    黄锦带着一群太监都穿上道袍,在旁边鼓捣了半天,这才道;“万岁爷,可以开始了。”
    嘉靖点点头:“严嵩,吴节,你们同时写吧。”
    严嵩也不推辞,抢先一步走上前去,提起笔就一气朝下写去,显是已将他儿子所写的那篇青词背得烂熟。
    吴节也不敢落后,同时上前,提笔用最快速度写了起来。
    须臾,一篇百余字的青词写毕,二人同时搁笔。
    看看点起的线香,不过燃了米粒长的一截。
    这下,连嘉靖都吃了一惊。即便是大才如徐阶、张居正者,写一篇青词,从构思到斟酌词句,再到落笔写就,也需花上一壶茶光景,这两人怎么快成这样。难道他们是在糊弄朕的……想来却也不敢。
    他却不知道,这两人早就提前做了准备。
    严嵩已经将严世藩所作倒背如流,而吴节也记了一肚子青词。两人也不用思考,提笔就有,下来全不费功夫。
    心中好奇,嘉靖先拿起严嵩的稿子,只看了一眼,就连声叫好。严阁老的东西一如往常般精致优美,读起来朗朗上口,倒有些口角噙香的意思。
    所谓青词,就是道家祭天时所写的祈祷文,格式不限,内容不限,关键是词句要美,否则却显不出这个仪式的郑重和严肃来。
    因此,一般人写青词,大多用骈文。
    当然,也有用诗的。比如清朝龚自珍那首“九州生气执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首青词。
    严世藩号称明朝三大才子之后的半个才子,前面的三大才子是解缙、杨慎和徐文长。小阁老比他们虽然有所不如,可却比起同时代的文人,水准高出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篇青词依旧保持了以前的水准,嘉靖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欢喜起来,连声叫,“好,好,好,不错,不错。”
    便大声朗诵起来。
    然后珍重地放在香炉里,烧祭上苍。
    听到皇帝的夸奖,严嵩大为得意,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看来,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又回来了。
    吴节却不急,侧耳听去,却不得不承认,严嵩的这篇文章写得真是不错,实在是太优美了。可惜,词句虽然优美,却没有内容,空洞无物,老生常谈。
    要想赢他也容易啊!
    这下,吴节心中安定下来,更是显得气定神闲。
    见吴节如此镇定,严嵩心中突然一紧,突然感觉到一些不安。
    要知道,能够贴身侍侯皇帝的文士,大多不是凡品。学问自然是要极好的,再加上嘉靖又是个喜欢华美辞章之人,这人的文笔也得上佳才能得他欢心。
    所以,在从前,能够在待在皇帝的文学之士大多是世上一流的大才,至少也得是个翰林院编修。
    看来,这个吴节也不简单。
    不知道他的青词写得如何,是否比得上我儿世藩?
    烧完严嵩的稿子,嘉靖已经非常满意了,就随手拿起吴节奉来来的青词,只看了片刻,眉宇就舒展开了,眼睛亮得怕人。
    沉默半天,然后徐徐吐出一口气:“还不错。”
    就顺手凑到红烛上点着了,轻轻放入香炉。
    此举不但让严嵩一呆,也让吴节有些理解不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皇家气魄
    第一百六十四章  皇家气魄
    “陛下,吴节所作这篇青词怎么没念颂就烧了呢?”旁边,黄锦见嘉靖死人脸立即生动起来,心中敞亮,知道他的作品正合了皇帝心意。心中固然欢喜,可就这么烧掉了,难道其中有地方写得不妥,犯了皇帝忌讳?
    这就不得不让他担心了。
    宫里规矩大,字眼中的忌讳也非常多不是在皇帝身边侍侯多年的人,根本就闹不明白。比如嘉靖皇帝名字中的璁字,你写东西时,碰到“耳聪目明”、“聪慧过人”之类的词句,就得换一种说法。比如嘉靖的父亲兴献王中的那个“兴”,就有人上弹劾刑部某官员的折子里用了“屡兴大狱”四字,让嘉靖很不高兴,提笔改成“屡起大狱”。
    当然,明朝没有文字狱,真用了,皇帝也拿你没办法。可你却会在万岁爷心目中留下了不好印象。
    听到黄锦问,嘉靖只是吐了一口气,淡淡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吴节心中虽然奇怪,可对自己所抄袭的青词却是信心十足。既然皇帝不念自己的稿子,总归有他的道理,不念也无所谓。只要让他知道自己能写青词,还写得极好,目的就达到了。
    严嵩心中却不稳当,他自得宠以来,凡事无不顺风顺水,也没碰到过什么大的难关。可仇鸾一案事发之后,他自知事大,这一道坎无论如何都得翻过去。若过不了,往日的荣华富贵都将尽付东流。
    他这人对功名利禄四字看得极重,临到老了,对权势越发着紧。
    皇帝对他的青词自然是喜欢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可吴节写得如何,除了万岁,也没人知道。无论如何,必须弄明白眼前这个姓吴的士子究竟写了些什么,如此才能安心。
    严嵩轻咳一声:“陛下,老臣也颇为不解。万岁身边人自然是文辞出众的,严嵩倒想同吴节切磋切磋。”
    吴节一愣,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想不到他不找事,严阁楼却主动架梁子,何苦来哉?
    皇帝也是有些意想不道,突然笑了笑:“阁老真要看?”
    神色中颇为玩味,也让人猜不出他的真实心思。
    他这么问,严嵩越发地不安起来,硬着头皮:“老臣……老臣……”
    却是微微有些口吃。
    嘉靖“哈”一声笑起来,指了指吴节:“你念给严阁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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