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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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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制作手法便是闻说未闻,口感也是颇为味美,更有那绝世美酒,闻之就让人心生醉意。
第六十八章 太平道马元义
    七月,处暑。所谓处,去也,书云暑气至此而止矣。民间土俗却认为处暑后天气犹暄,约再过十八日才开始转凉。
    今日烈阳高照,大地无风,身处空旷的原野,不一刻已是晒出了汗,恰如土俗所言,由此可知书上说的并不一定代表正确。
    蔡邕返家已成定局,京城蔡家人自要回去与其团聚。
    蔡氏离京声势极为浩大,足有数十辆车,车里装的不是人,而是数千卷书。蔡邕少时就有藏书的习惯,来京时共有书十余车,自入了东观,也就是皇家藏书之所,多年来6续抄录,才有了今日之气象。论藏书之丰,蔡邕说第二,当世再无人敢称第一。
    数十辆车在蔡家奴仆们的护拥下缓缓前行,盖俊牵马和蔡琬漫步相随。
    “盖郎……”蔡琬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舍。两人相识二载,如胶似漆,平时分别一日都挂念不已,何况现今将分隔两地。
    盖俊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细语安慰道:“别担心,你家陈留圉县距京不过五百里余里,以踏云强健脚力,两三日便到,还怕见不到面吗。”见蔡琬仍然闷闷不乐,不展俏颜,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不出一月,我定去看你。”
    “真的?”蔡琬眼眸一亮。
    盖俊偷偷捏了捏蔡琬柔软的手心,笑道:“我何曾骗过你?”
    蔡琬心虚的看了一眼前方,见无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盖俊叮嘱道:“我不在身边,要注意按时服药,知否?”
    蔡琬心口一暖,嘴上却俏皮的回道:“我不在身边,莫欺负卞姐姐,知否?”
    “我怎不记得欺负过她?”盖俊觉得自己很无辜。
    蔡琬哼道:“那是我在身边,你没有机会。现在我走了,保不准你会做些什么出来。”
    盖俊哭笑不得道:“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对。”
    盖俊看似漫不经心地道:“那我下月向蔡议郎求亲好了。”
    “你……”蔡琬俏脸一怔,直视盖俊,觉他渐渐收起散漫,目光炯炯,不像是谈笑。
    “蔡议郎一旦同意,你明年就嫁给我。”
    不是征询,而是决定,盖俊从来没有表现得这么霸道过,蔡琬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半晌,才垂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敦煌郎娶东州女,必为一段佳话。”盖俊语气中有种浓浓的得意。“只是……佳话固然美好,迎娶则殊为不易。”敦煌广至距陈留圉县五千余里,以车队每日五十里计,亦需百多日,往返就是两百余日,加上一些必要准备,一场婚礼没有大半年时间想也别想。这也是他为何今年不娶蔡琬的原因所在,时间上来不及。
    “嫁得盖郎,这点路不算什么。”蔡琬说话时红霞羞面,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盖俊一送再送,最终牵马伫立在距城甚远的田畴小路,目送着蔡琬上车,渐行渐远。当目光再看不到车队,他翻身上鞍,狠狠一踹马腹,绝尘而去。
    到家时,正有一个中年大汉立在门口和盖胤说着什么,盖胤不为所动,余光瞥见他回来,立时撇下那人迎过来。
    大汉随即扭头转顾,目中似有光彩涌动。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放弃了呢。”听盖胤说对方乃是太平道人,盖俊嘴角微微动了动,跳下马向大汉行去。
    大汉堪满四旬,身量甚高,脸容端正,密粗眉,身上散着一种久为上人才会孕育出的气势,此人在太平道中绝对属于金字塔顶尖一级。
    “足下是……”盖俊抱拳问道。
    “余马忠马元义。”
    三国时代有好几个人叫马忠的,盖俊自不会以为他是其中之一。重点在其字上,马元义,倘若记忆无差,他是太平道的领袖人物之一,因他在起事前意外被捕,才致使黄河以南的黄巾教众各自为政,不能拧成一股绳,被皇甫嵩、朱儁等人逐一击破。不是说有了他黄巾大事可成,当时大汉固然衰弱,却不是区区数十万太平道教众能够撼动的,但他假若未死,河南黄巾当会坚持更久。
    “足下此来……”
    马元义朗笑道:“马某素来喜爱结交天下英雄,盖射虎孝勇无双,智计过人,亦在此列。”
    “话已至此,我若再将足下拒之门外,岂非失礼?”盖俊笑着邀道:“足下请!”
    “请!”马元义说罢大步踏入门槛,一边四顾院内风景,一边淡淡地问道:“门外那人是阁下的家仆吗?”
    “他竟打起伯嗣的主意?”盖俊摇头道:“非也。他是我的族侄,名胤,字伯嗣。”
    马元义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以他多年相人经验,盖胤面容拙中藏神,兼且体态有虎熊之姿,假以时日,必是当世一流猛将。如此人才正是太平道紧缺的,不能招至麾下,殊为可惜。
    盖俊斜睨马元义一眼,果然是这样,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来了。
    二人进了厅堂,盖俊吩咐奴婢酒宴伺候,待人全部离开,问道:“太平道志向为何?”
    “救百姓。”
    “怎么才能救百姓?”
    面对盖俊的疑问,马元义一字一句道:“推——翻——汉——室!”
    盖俊讶道:“你不怕我向朝廷告密?”
    马元义洒然一笑,不作回应。
    盖俊失笑,太平道被迫提前起事,一方面是内部出了叛徒,另一方面就是他们太自大了,自大到肆无忌惮的地步。说道:“汉建国四百载以来,几度危矣,王莽篡位,以致汉祚中缺,然终能平复,可知天不厌汉。太平道欲逆天而行,必败无疑。”
    马元义驳道:“不然。自孝和皇帝始,大姓雄张,掠夺平民田产,朝廷不能制,亦不敢制,其等钱帛山积,奴婢上千,牛马无数,富逾王公。百姓无田,或为豪族奴仆,役使如畜、命不由己;或浪迹天涯,裸行草食、易子而食。汉桓以来,天下生乱,再无一载安稳,便能看出炎汉气数尽矣!当此非常之时,拯救天下之任,非我太平道莫属!”
    盖俊听罢感慨颇多,无语良久才道:“你可知我出身?”
    “知。敦煌盖氏世代两千石,为地方著姓……”马元义继而慷慨激扬道:“那又如何?且不说我太平道教徒如阁下者数不胜数,便是大贤良师也为豪族,然志在救万民于水火,何论出身?”
    不可否认,马元义的话极具煽动力、感染力,不过任马元义说出花来,盖俊也必然是不为所动,谁让他早知结局呢。但对方的一番话引起了他的思考。
    欲伐天下,缺不了豪族大家的相助,可此事有利有弊,利者自不待言。说弊,当年光武帝依靠地方豪族取得天下,登基后想要丈量土地,核实人口却遭到豪强极力阻拦,有些地方甚至生叛乱,青、徐、幽、冀四州尤甚,光武帝只得不了了之。毋庸怀疑,这是明目张胆的打脸行为,打的还是天下之主的脸。
    豪族,从来都是和百姓相对立的,怎样从两者中间寻求平衡,无疑是一个他需要花一生时间去解决的难题。
    眼见他沉默下来,马元义话头一转,开始纵论古今天下。随着话题深入,盖俊由衷感到敬佩,马元义学问极为高深,道、儒、法、墨、五行融会贯通,盖俊自问读过颇多杂学,也不禁生出招架不住之感。
    倘使对方不是太平道,盖俊真想和他倾心一交,或可成为忘年知己。如今,这个打算尚未成型就胎死腹中,他以后也不打算再见马元义。
    太平道……
    是注定将会以悲剧结局的势力。
第六十九章 袁隗相邀
    自蔡琬离京返家后,盖俊觉有些东西就算两世为人也照样看不开,他从清晨睁开眼睛起,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心上人,可谓度日如年。内心份外期盼一月之期快快到来,好能赶赴陈留圉县看望蔡琬,一解相思之情。
    才和蔡琬分别不久,盖胤也走了。是他派走的,盖胤的任务是面见盖勋、马昭,告知他们明年迎娶蔡琬的决定。盖胤说他离去后暂时不会回来,至于归期,没有明确的日子,只说少则两三月,多则半载。
    自从在五原郡败给疑似吕布的人,对盖胤触动颇大,从小积累下的自信一战而空。女儿降生暂时压下了他内心的悸动,如今女儿百日,他再忍耐不住,决定去各地游历,结识天下英雄,顺道磨砺自己的武技。这种方式在当今有一个特殊的名称——叫做游侠。
    阿白平日对盖胤百依百顺,虽然打心眼里不愿分离,可是夫为妻纲,她只能同意夫君的决定。盖俊则更无拒绝的理由,盖胤留在他身边两年干的尽是门仆、马夫的勾当,他绝不该如此碌碌无为。
    没有蔡琬,盖俊少了交流琴艺、书法的对象;没有盖胤,他少了共同喝酒、狩猎的伙伴,可以想象两人的离开使得盖俊本就略显平淡的日子变得更加无趣。
    所幸……还有卞薇,见到她,总能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盖俊步履从容的走进书房,就见卞薇伏案练字,曲线优美,不忍转目。
    “盖郎君……”卞薇抬招呼一声,便旁若无人的陷入书法世界。
    盖俊轻轻叹了一口气,近来卞薇笑容渐少,他怎会不知。蔡琬回乡,他心中挂念不已,卞薇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在京都人生地不熟,又藏高墙深院,加之身份敏感,自不会和家中婢女有所交集。盖家能和她说上话的同性中唯有阿白一人,但碍于出身,阿白对她恭敬有加,却显亲密不足,说来说去,也只有和蔡琬谈得来。
    盖俊来到书案前探看去,不禁点了点头。她习字尚短,不登大雅之堂,不过犹能看出她每日都在进步。他的目光逐渐移到她颀长嫩白的颈项,隐隐有一股淡淡的馨香。
    卞薇面红耳赤,一颗心“怦怦”乱跳,别说写字,连笔都快要握不住了。
    卞秉蹦蹦跳跳进来,见二人神情异样,小眼珠一转问道:“阿姐,你们再作甚?”
    听到弟弟的声音,卞薇暗暗松口气,一直绷着的身子总算放松下来,被弟弟撞见固然使她难堪已极,不过怎么也比被盖俊“恶狠狠”盯着强些。
    盖俊瞪了卞秉一眼,怪其不识趣。
    卞秉吐了吐舌头,小脸浮出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懂的暧昧笑意,撒腿跑掉了。
    “臭小子!不干好事……”盖俊小声骂道。
    卞薇闻言差点晕倒过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盖俊咳嗽一声,面容严肃地道:“小秉最近太不像话了,整日在婢女堆里嬉闹,成何体统?我答应你要将他培养成才,断不能继续放任这小子浪荡下去。”
    卞薇抬头扫了他一眼,眼尾夹带羞恼,心里道:“最娇惯他的便是你,如今见他撞破了……才……”念及此,她脸又是一热,暗骂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盖俊讪讪一笑,手一指案上帛:“你这字笔法不对,该是这般这般……”
    享受般的指导卞薇一个时辰,盖俊骑上马准备去太学,尚未来得及出门就撞见袁氏家仆来访,言其家主邀他次日往袁府一行,此袁非袁绍,而是其叔父袁隗。
    袁隗自前岁冬至宴会得闻盖俊一曲《平沙落雁》,就深深喜爱上了曲中飘渺淡雅的意境,一年中倒邀请他来家三五次。因袁隗地位崇高,又在蔡邕一事上出过大力,盖俊没有不应的理由,他这次也不例外,对家仆言明日必到。
    次日一早,盖俊梳洗打扮一番,静下心来弹奏几曲,隅中出去往袁府。
    袁府门仆皆认识他,也不禀告,躬身迎他入内。
    袁府面积纵然及不上赵忠府邸,也不差多少,轻车熟路来到一座华丽厅堂,袁隗早已等候多时,他起身说道:“子英!仆今日有一言不吐不快。”
    盖俊颇感诧异,抱琴僵在原地,点头道:“袁公请讲。”
    袁隗责怪道:“你上次来时还是初春,此时已是入秋,算来有半年之久了。若不是指派家仆邀请,子英还不定什么时候登门。”
    盖俊苦笑道:“袁公执天下重柄,事务繁多,余平日怎敢叨扰。”
    “多说无益,快快奉上《平沙落雁》,好一解我心不快。”
    盖俊再次苦笑,把“悦己”置于案上,十指行云流水般翻跳,平缓清丽的旋律顺着琴弦喷洒而出,特有的野逸意境霎时间填满空室。
    袁隗合目聆听,面容舒缓。
    一曲弹完,袁隗深陷其中,久久不愿睁开眼睛,仿佛一睁开,他又会变回朝堂上那个惯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大汉三公。
    平缓而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袁隗,他双眉一皱,喝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袁府监奴躬着身进来。
    袁隗面露不悦道:“我不是说过子英一到,万事皆罢,不得打扰吗?”
    监奴快步来到袁隗身侧,附耳小声解释。
    袁隗眉宇稍稍放开一些,说道:“哦?他来了,那倒不怪你。去把他请进来吧。”
    监奴应诺离开。
    盖俊见状起身辞别:“既然袁公有贵客来……”
    袁隗摆手道:“子英别急着走,这人和你乃是同乡,见见也好。”
    “凉州人?是谁呢。”盖俊听罢落回座位,心怀好奇。
    不一会儿一个八尺中年大汉走入厅堂,他长着一张四方脸,大耳圆目,须髯如戟,鼻翼略宽,两边嘴角微微下垂,形态威猛,气势逼人。
    盖俊眸中闪现一抹异色,如此人物自是过目难忘,他正是当年皇甫规墓前随在段颎身侧的大汉,只是一别五载,这人明显见老,看其相貌,足有五十了。当时盖俊初来汉代,又年幼无知,当然猜不出这人是谁,然而现今,他却有了**分把握……
第七十章 董卓
    大汉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拜道:“故人董卓,拜见袁公。”
    “董卓……果然是他!三国第一枭雄,名列古代十大奸臣榜,遗臭万年的董卓!”盖俊心中一凛。不过董卓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故人,是故吏的自称,这么说来,董卓是袁隗的故吏了?难怪后来袁绍会招他入京,可惜袁绍没有想到这位袁家故吏会反客为主。
    汉代门阀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它形成了以门生、故吏为的庞大复杂的关系网。他们两者的关系,小到为主效劳,大到生死相依,乃至故主死亡为其服丧三载者也不乏有之,可以说比君臣关系还要牢固、可靠。董卓作为故吏敢杀顾主一家,有汉以来绝对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这种人不遗臭万年,就没天理了。
    “仲颖快快起来。”袁隗望着胡须见白的董卓,感慨万千地说道:“六年不见,仲颖颇显老态啊!西域的风沙竟是这般伤人?”
    董卓雄立身躯,口气激昂道:“卓尚不满五十,何言身老?仆还能再为大汉效力二十载。”说罢瞥向房里的第三人盖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壮哉仲颖!”袁隗笑道:“此子也是凉州人,仲颖猜猜他是谁。”
    董卓开口便道:“不满弱冠而为袁公所邀者,非“射虎灭蝗盖子英”莫属,故人猜测对否?”
    袁隗含笑点头。
    董卓赔笑,只是这笑容中透着一丝丝苦涩,无人能察。想他生在普通人家,三十多岁才凭借羌乱成为地方小吏,四十余登上两千石,如今年近五旬,丢官失位,狼狈窜入京中,其中的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再看对方,豪族出身,年不及弱冠就已封侯,名声盖天下,又得京中第一门阀袁家重视,可以想象其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盖俊起身一揖道:“董君。余幼时曾在皇甫规墓前见过董君,想来董君不记得了。”
    “哦?原来如此。”董卓到底为官多年,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随即在袁隗的相邀下入了盖俊身侧不远的座位,说道:“郎君名气甚大,仆即便身在域外也有耳闻。凉州素来荒凉,不想竟出了郎君这般人才,真是我凉州之大幸。”
    盖俊上身微微前倾,说道:“董君乃俊同乡前辈,唤我子英即可。”
    董卓颔,那边袁隗叹道:“记得仲颖入我公府,还是纪名所荐。”七年前,袁隗登上司徒之位,完成了袁氏一族空前绝后的四世三公伟业,即连续四代人出任三公之职。那时段颎为司隶校尉,因他素来和袁氏交好,遂推举同乡部下董卓入袁隗幕府。
    董卓摇摇头,神情悲痛地道:“段公冤啊……段公为国家效力一生,战功卓著,可比先贤,最后竟然、竟然死于阳球这等小人狗辈之手,大汉将士无不痛哭流涕,如丧父母。阳球害死段公不算,还令其家人徒边,卓常恨自己无用,不能为段公翻案!”
    袁隗深恶阳球,说道:“阳球死期不远矣!待其一死,纪名必得昭雪。”
    董卓道:“袁公所言甚是。”
    “仲颖此翻来京可是为失官一事?”
    “正是为此!”董卓一脸愤恨地道:“那帮京官根本不懂当今西域之形势,说我嗜杀成性,笑死人也!我说他们是鼠目寸光,不用霹雳手段,何以威慑西域诸国?”
    “哦?”袁隗说道:“仲颖久在西域,为我道来。”
    “建宁元年(168年),疏勒王、汉大都尉【臣磐】于猎中为其季父【和得】射杀,【和得】遂自立为王。疏勒乃是西域强国,【和得】其人野心勃勃,即位后四处征讨,颇有统一西域之志。”
    “建宁三年凉州刺史孟佗合戊己司马曹宽、西域长史张晏,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后部,合三万余人征讨疏勒,连攻都城桢中城四十余日,不能下,只得引去。【和得】自觉朝廷奈何他不得,遂引兵报复相助我大汉的邻国,朝廷竟不能禁止,致使各国逐渐离心,朝廷政令不出府门,可谓自三通西域后最严峻的形势。”
    “非我自夸,自我到西域,不出三年,期间虽然多有杀戮,却使数国归心,疏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骄狂,可以说我的一番动作使大汉在西域的窘迫地位为之一变。”董卓继而怒道:“袁公!你说!我董某人是功臣,还是罪臣?是该升职,还是该丢官?”
    袁隗和盖俊都来相劝。
    董卓痛心疾道:“非是我顾恋权位,而是痛惜我大汉西域之局面又将变得和从前一样。”
    “仲颖,以你的才能,不怕不能起复。”
    董卓仰而叹,那又如何?数年心血,毁于一旦,痛煞我也!
    袁隗说道:“自前年与鲜卑一战大败而归,鲜卑便不断寇边袭扰,使得朝廷士卒疲于奔命,百姓遭殃受苦,尤以幽、并为最。”
    “并州外患未解,内忧又生,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曾随藏中郎征伐鲜卑,重伤而回,去年末因病去世。其子【栾提呼征】怨恨朝廷致父惨死,继单于位后极为敌视朝廷,有自立一方的迹象。护匈奴中郎将张修怕其造反,擅自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这种行为对两国关系无疑是雪上加霜,虽然朝廷尽力做出弥补,还是无力回天。”
    “现今并州刺史一职正好有缺,你曾在雁门任职,对当地颇为熟悉,仲颖有意乎?”
    董卓目光闪烁,低头思考,他昔年曾为雁门广武县令,为任数载,颇有根基,如成为并州刺史当会有一番作为。说道:“袁公既然开口,卓不敢推诿。”
    “仲颖数讨羌、胡,前后不下百战,若为并州,定可缓解内忧外患。”
    “借袁公吉言,敢不效死力。”
    袁隗大笑道:“俗事已毕,仲颖何不静下心来欣赏盖子英神曲?”
    “固所愿也!早闻盖子英文武双全,尤其琴之一道,连蔡议郎都大加赞赏。”
    袁隗道:“仲颖许是不知,子英即将成为蔡伯喈之婿。”
    董卓震惊的看向盖俊,这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
第七十一章 美如壁画
    对盖俊来说,袁府偶遇董卓只是小事,他最盼望的还是与蔡琬的相见。一至约定之期,他立刻向太学请假,匹马出京,去往陈留。由于过于思念心上人,他几乎是马不停蹄,没白天没黑夜的赶路,不过两日就抵达了目的地。
    圉县蔡家乃是当地大族,蔡家庄路人皆知,无须费力打听。
    盖俊和蔡邕足有一年不见了,此次相见,份外亲切。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蔡邕大为感叹,说道:“子英,你又帮了我大忙。”
    盖俊随蔡邕进入一间别致厅堂,接过婢女递来的面巾,擦拭脸上灰土,笑着说道:“以你我交情,说这些作甚?”
    “只是……”蔡邕犹豫着道:“我听说你去求赵常侍,这对你的风评……”
    盖俊满不在乎道:“与议郎安危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议郎不怪罪我攀附阉人就好。”
    “子英为我数次相求于人,我心中已是甚愧,怪罪之谈从何而来?”
    又话片刻,盖俊终是忍不住道出来意:“不瞒议郎,我此来特有一个不情之请……”
    “可是为琬儿?”蔡邕一听就明白了,心道如不是自己意外徒边,他俩早就该结婚了。
    盖俊点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议郎。议郎可允?”
    蔡邕笑道:“子英佳才,岂能不允!”
    “父亲……盖郎……”
    “琬儿……”盖俊抬望去,蔡琬俏立门扉,花朵似的面颊涂满绯红,密长睫毛微微颤动,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心中娇羞,立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蔡邕谓盖俊道:“子英与我一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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