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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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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琬儿……”盖俊抬望去,蔡琬俏立门扉,花朵似的面颊涂满绯红,密长睫毛微微颤动,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心中娇羞,立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蔡邕谓盖俊道:“子英与我一会再谈,先去陪琬儿吧。你不知道,琬儿自从回来以后是寝食难安啊。”蔡邕平日里很是严肃,难得谈笑。
    “父亲……”蔡琬跺脚嗔道。毫无疑问,女人最美的一刻就是在她含羞的时候,此时的她绽放出的美丽足已迷花任何人的眼睛。
    盖俊拱手道:“那我便去了。”
    蔡邕颔。
    盖俊退出厅堂,和蔡琬并肩而行,待走远了一些,牵起了那只魂牵梦挂的白净小手。蔡琬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就不再抗拒。
    他虽牵着她,却被她带着,二人出了蔡家庄,来到蔡祠茂林。经蔡琬解释,此处乃是蔡邕曾经教授弟子的地方,蔡祠茂林紧邻洧水,附近环绕千余棵古柏树,所谓“草木秋死,松柏独存”,举目望去,绿荫成林,巍巍何其壮观哉!
    周围尽是那娇娆的鲜绿,姿态婀娜,因种子成熟之故散出一股淡淡的诱人香味,鸟儿依在树上叽叽喳喳,却不惹人生厌,反觉得清脆悦耳。面对着大自然营造出的温馨气氛,他俩谁也不愿开口破坏,就这么静静的漫步其中。
    两人走到最大一株大柏树下,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在草地上印出星星点点的光斑。蔡琬忽然来了兴致,足下轻挪,仿佛要踩住阳光,虽然是荒唐的想法,脸上却浮出甜美的笑意,侧方的盖俊都看得呆了。
    “呆子,傻看什么?”蔡琬的一瞥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盖俊笑了,笑得很开心,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是一本正经的跪坐,而是曲着腿,背靠柏树,浑身上下散着懒洋洋的感觉,缓缓闭上眼眸。
    “你怎能这么放浪?”
    面对蔡琬的质疑,盖俊也不睁眼,悠悠说道:“这不是放浪,是放松。”言讫,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放松?”这个词蔡琬尚是次听说。
    “是啊,平日总要顾及到礼,食不语、寝不言、坐端直、居处恭、执事敬,你不觉得,这么活着很累吗?”
    “被你一说,似乎……”
    “来,学我这般,很舒服的。”盖俊双目微开,嘴角划出一道灿烂的弧线。
    蔡琬傻傻的“哦”了一声,笨拙的学着盖俊坐下,又觉得曲着腿太不淑女,便把两条腿放平。这么一来,纤长而笔直的腿自然凸出裙面,其主人只顾着新奇、刺激了,丝毫不知它正释放着怎样惊心动魄的美。
    盖俊大饱眼福,继续诱惑道:“头枕在我肩上,更舒服。”
    蔡琬当然清楚他的小伎俩,笑道:“你身上好脏。”
    盖俊低头看了看衣衫,果然灰扑扑的,不由干笑了几声。
    蔡琬踌躇了一会儿,终是枕了过去。在她眼中,盖俊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他如今满身风尘,全是为了见她所致,她又怎会真嫌弃他脏。
    果如盖俊所言,很舒服,蔡琬甚至生出渴睡的念头。
    盖俊皱了皱鼻子,蔡琬柔顺乌黑的丝轻挠他的鼻孔,痒得不行,用力揉了揉,接着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可以明显感到蔡琬的身体陡然一震。
    盖俊轻轻摩擦着她柔软滑嫩的腰肢,唤道:“琬儿……”
    “嗯!”蔡琬红着脸小声回应。
    “你好瘦啊。”
    “……”
    蔡琬由于常年患病,身体极瘦,尤以腰肢为最,腰若细柳这个词汇似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无比贴切。
    盖俊又唤:“琬儿……”
    蔡琬埋他的肩膀,死活不应。
    盖俊目及远处,满含感情地说道:“能娶到你,是我来到这一世最欢喜的事。”
    “我也一样。”蔡琬眯着眼睛呢喃。“盖郎……你可以对我说说你的家乡敦煌吗?”她对敦煌的印象全部来自书中,她想听听亲自从那里走出来的人的描述,毕竟……那是她以后将要生活的地方。
    “啊!”盖俊扭头望西,仿佛这么做就能看到家乡一般,过了好半天才无限感慨道:“那是个极美的地方,说上一天一夜也道不尽,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蔡琬被勾起了好奇心,不断催促,盖俊说道:“中原有的东西它有,中原没有的东西它也有。”
    “它有什么是中原所无?”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牛羊漫野。”
    “嗯……”
    “连绵不绝的大雪山,飞鸟难度。
    “嗯……”
    “空旷浩瀚的大隔壁,人际罕见。”
    “嗯……”
    “还有那漫山遍野的果子树,敦煌珍果甲天下,尤其葡萄,又酸又甜,极为爽口。”
    蔡琬听得口里生津,问道:“是博望侯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吗?”
    “是。”
    蔡琬道:“听闻扶风人孟佗曾送与张常侍一斛葡萄美酒,便立刻成为了凉州刺史。”
    “啊?早知道我从家乡带来几坛好了,也许我会成为大汉国最年轻的州刺史。亏大了、亏大了……”盖俊故意做出捶足顿胸的模样逗弄对方开心。
    蔡琬抿嘴笑道:“你才不会。”
    “你怎知道?”
    “盖郎绝不是献媚阉宦的人。”蔡琬神情忽地一暗,轻声道:“若不是为了家父,盖郎定不会和阉人有所交集。”
    盖俊可不想她为了此等小事伤心,调笑道:“蔡议郎是我丈人,我不救他救谁?”
    “不许胡言。”
    “蔡议郎方才答应我了,他就是我丈人,你就是我妻,叫声夫君听听……”
    蔡琬大羞,任盖俊如何撩拨,就是不叫。
    二人坐在大柏树下耳鬓厮磨的聊着,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是夕阳斜倚,余辉将树林染成一片娇红,这等奇观,美如壁画,而盖俊和蔡琬,则是画中最美的风景。
第七十二章 有字不识
    随着夕阳渐渐没于翠绿山峰,二人虽然不舍,却必须得返回蔡家庄了。
    盖俊晚间在蔡家睡了一夜,第二日就动身离开,分别对于热恋中的小情人很是残酷,以蔡琬性格坚强也是悒然不乐,直到盖俊许了下个一月之期才好了一些。
    他向太学请的是五日之假,回程时不似来时那么急,三日后回到家中。
    盖俊才步入门槛,卞秉立刻神秘兮兮的跑过来,对他说道:“姐夫你终于回来了。这几日来我阿姐不知怎地,心情变得甚差,都骂我好几顿了。”
    盖俊笑道:“莫不是你又惹你阿姐生气了?”
    卞秉频频环视周围,小声说道:“依我看多半是因姐夫离开之故。”
    “臭小子……”盖俊高高举起手,却轻轻地落下,变揍为摸,心中大乐。“你怎么知道是因为我?”
    卞秉得意地道:“我是她弟弟,自然清楚。你信不信我?”
    小舅子这么识趣,盖俊也不能不做出些表示,拍着胸脯道:“你不是一直想学骑马而你阿姐不让学吗,我去说服她,明天就开始教你,怎样?”
    “真的?谢谢姐夫!”
    这时阿白抱着盖鸾走来,盖俊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把盖鸾抱入怀中,捏着嗓子尖声尖气道:“乖乖小孙女,叫族祖。啊!对你来说两个字太难了,叫祖也行,祖、祖……猪……”孩子出生不到半年,连父、母都不会叫,又哪里会叫祖,盖俊也知道这点,逗弄而已。
    盖鸾根本不吃他这套,剧烈挣扎,觉挣脱不开,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同时尿了他一身。
    阿白抿着嘴,强忍笑意,卞秉则肆无忌惮的捂着肚子大笑。
    “敢尿我?信不信等你长大后,我把你许配给马夫当妻子,就如你娘一样。”盖俊勃然大怒,将她高高举起,不想盖鸾被吓到,又尿了,这次更惨,淋了他一脑门。
    阿白柔顺脸庞被憋得几近扭曲,卞秉更是笑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盖俊怒而踢了卞秉一脚,把盖鸾还给阿白,抹着额头认输道:“这孩子我治不了。”
    阿白说道:“我去吩咐下人给小族叔备水。”
    盖俊点头道:“好,身上都痒死了。”说罢瞥到卞薇款款而来,几个箭步消失在庭院中,他可不想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有失一直维持的“谦谦君子”风范。
    盖俊等水一开,立时跳进浴盆,厮磨了足足一个时辰有余,洗澡水换了两遍才姗姗出来,真真是黑如墨,肌肤如玉,再不复方才那个灰头土脸的形象。
    吃过为他准备已久的餐饭,抹了一把嘴,走向卞薇的小院,远远的,就听到卞薇如莺啼般悦耳的读书声。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盖俊驻足喃喃自语:“已经读到季氏第十六篇了吗?”
    “孔子曰:“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孔子曰:伺于君子有三……: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
    盖俊知道她遇上了不认识的字,脱履而入,解道:“孔子曰:“伺于君子有三愆。”愆者,过也,《左传》有云:“失所为愆”。“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瞽者,盲也。”
    卞薇放下手中帛书,来来回回念着这两个字,盖俊借机向前蹭,渐渐拉近两人距离,到她现时,他已经到了近前,卞薇眼中瞬时浮出一丝警惕之色。
    盖俊一本正经地道:“我走这几日你有哪些不认识的字,都拿出来,我为你讲解。”
    “……”
    卞薇拿出一张纸,上面记载了数十个笔画复杂的字。
    盖俊坐到卞薇身边,立时英姿勃的一路讲解,初时颇为顺畅,直到过了一大半,猛地打住话语,挠起头皮,说来让人汗颜,他碰上了不认识的字。心里不禁嘀咕道:“若是照着《论语》念,应该能认出来。”《论语》是汉代儿童启蒙的经书,大家族出身的哪个不是背得滚瓜烂熟?然而他历来不爱读经,有些生疏,不足为奇。
    见他突然卡壳,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卞薇嘴角抽搐,笑意是怎么遮也遮不住。
    盖俊又不瞎,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暗叹这回丢人丢大了。
    卞秉不愧是他的贴心小舅子,及时出现,他借机撂下几句场面话,落荒而逃。
    经过这件事,盖俊虽不至于躲起来,见到卞薇也是显得底气不足,不敢再占便宜。卞秉不知道这些,搞不懂姐夫为何在阿姐面前变得畏畏缩缩,以前的威风哪里去了?其他他不管,但学骑马的事得尽快解决,都好几天了。
    面对卞薇已经抬不起胸了,为了不再在小舅子面前失去威信,他硬着头皮对卞薇说项,嘴唇都快说裂了,才使她同意。
    对于能够骑马,卞秉可是期待甚久了,兴奋得整整一夜未睡,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来到马厩。因他以前从未接触过骑马,盖俊把教阿妹盖缭的那套如数来了一遍。卞秉毕竟是男孩,很快掌握要领,三五天后就能骑得极溜了。
    骑射向来不分家,卞秉学会了骑马,便打起了弓箭的注意。盖俊为他寻来一张小弓,先让他每天尝试射五十箭。和骑马简单易学不同,箭想要射得有准头,绝非几日之功所能达到,所幸卞秉极是刻苦,手掌磨出血也不放弃,看得卞薇心疼不已,私底下几次埋怨盖俊将弟弟领上歧途,弄得盖俊哭笑不得。
    与读书写字相比,卞秉的骑马射箭天赋明显高出不少,或者说他对后者更感兴趣,到盖俊赴第二次一月之期,他已经可以准确的射中二十步外靶心。远行无疑是锻炼骑术的好机会,卞秉嚷嚷着要去,被卞薇果断镇压,也不知是出于担心还是怕他叛变。
    --------
    凌晨还有一章。第二卷快结束了,大约1个星期吧。
第七十三章 袁逢病重
    相聚总是恨短。
    履行完第二次约定后,盖俊反程时这么感慨着。
    下次赴约,将是冬季,路上必定很冷,蔡琬劝他别再来,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别说初冬,便是深冬,也阻挡不了他分毫。
    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冬至前,他已经四赴陈留,每次都是如期抵达,最后一次为了兑现承诺,他更是冒着漫天大雪赶来,几乎冻僵了身子,坐在炉边烘烤良久才缓过来,感动得蔡琬泪洒满面,蔡邕直喊痴人。
    盖俊回京后像往常一样去袁绍府邸做客,现袁绍闭门谢客,正欲外出,而且眉头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大兄何故如此?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袁绍将他叫上车,答道:“我伯父病重,正要去探望,你也和我一道去吧。”
    “病重?”盖俊惊讶道。其伯父自然就是生父袁逢,袁逢有病他知道,因为年初对方就是因病辞去三公之司空一职,盖俊原以为只是小恙。
    袁绍指示车夫直驱袁府,说道:“伯父年初辞职,本意是在家将养身体,许是年纪大了,病情不仅未见好转,反而加重,如今连床都下不来了。”
    袁逢乃天下第一门阀阀主,袁家四代人中的第五位三公,他和胞弟袁隗同登三公之位,成为一段佳话。他的病重足以引起整个大汉国官场地震,十二级的那种。
    二人抵达袁府,在监奴的引领下进入室中,长子袁基,次子袁术皆在榻前伺候,见二人到来,微微一礼,各寻蒲席坐定。
    盖俊直视袁逢,这位堪称大汉国最有权势的老人躺在榻上,须尽白,面色灰暗,皱纹横生,尽显衰老病弱之相,无须医师诊断,任谁都清楚他这一病恐怕再也好不了了……也许苟延一两载,也许就挺不过今年。
    “伯父……”袁绍快步来到榻前,因为过于压抑感情,声音显得有些变调。
    袁逢面无表情,用浊而无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袁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喊出了三十余载不曾碰触过的词语:“父、父亲……”
    袁逢这才开颜,伸出颤抖的手握住袁绍,继而转看向门口。
    盖俊急忙一揖倒地:“拜见袁公。”
    “子英不是外人,仆身有不便,你自找地方坐下。”袁逢微微颔,对袁绍哑声道:“我诸子中,乃兄元理稳重有度,倘若天下不乱,继我袁氏伟业者,必是他无疑。”
    “父亲……所言极是。”袁绍沉默片刻回答。袁逢当然不会无的放矢,这话是告诉他:天下不乱,你就要辅佐你的哥哥,将袁家的辉煌延续下去。袁绍答应了。
    袁基似是松了一口气,袁术则低眉垂目,若有所思。
    袁逢心怀大慰,说道:“非是为父自夸,你才干之佳,我目及所闻,年龄相近之人未有可与你比肩者,不过……为父不知能否看到你复出的那一天?”
    “党锢不解,终不出仕!”袁绍斩钉截铁道出了重复无数遍的话语。
    袁逢叹息一声,人各有志,不再勉强。
    袁绍尽心陪伴在侧,直到袁逢精神不济才告辞而去。
    行走在宛如迷宫一般的袁家宅院,盖俊忍不住问道:“大兄真会辅佐乃兄?”
    袁绍驻足回,反问道:“你信天下不乱吗?”
    盖俊哑然。是啊,只要有一丁点眼光就会明白,这世道……必乱!不能把握的是乱到什么程度。
    袁逢混迹官场一生,眼光何等高远,要说他看不到,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他的话其实还有另一个意思:天下若乱,以袁绍为鼎,要他善待兄弟。
    可惜啊……袁逢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袁基为董卓杀死不提,袁绍和袁术都是枭雄般的人物,他俩注定不会向另一人屈服,前三国的中原争霸说成两个人之间的纷争也无不妥。袁家兄弟齐心,何来三国之分?
    --------
    随着冬至即将到来,盖胤终于回来了,一别四月有奇,他的身躯变得更加雄壮,搂着阿白如同狗熊抱住小鹿,太“残暴”了。
    他夫妻二人阔别甚久,肯定有许多知心话要向对方倾诉,盖俊不愿讨人嫌打搅人家,虽然他很好奇盖胤这几个月来都经历了哪些事。
    果然如他所料,盖胤夫妇躲在屋中说着悄悄话,第二天早饭也没有吃,直到日晒三竿才出来。
    看到盖胤被阿白摧残得明显瘦了一圈,盖俊颇为理解,等他吃过饭,才问起来。盖游历了不少地方,也见到了不少高手,可惜的是都没他高。不过此行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在旅途中结识了一位游侠,其姓鲍名出,字文才,年十八,恰好与盖俊同岁,京兆新丰人,由于两人相谈甚欢,结为异性兄弟。
    鲍出这个名字对盖俊来说很陌生,料来非历史名人,然而让盖胤推崇备至,武力值想必不低,加上和他年龄相同,盖俊不由生出了比较之心,问道:“我俩谁厉害?”
    盖胤“哼哧哼哧”答不上来。
    “难道比我厉害?”盖俊不信邪,强逼着他回答。
    盖胤硬着头皮说道:“三十步外,小族祖称雄。”
    盖胤说得隐晦,那是顾及他的面子,盖俊又怎会不明白,换句话说,他只能依靠强弓和对方一较长短,一旦被对方欺进三十步内,他就是一盘菜,任打任杀。
    盖俊心底涌出一缕悲哀,作为天下最知名的健儿,打不过自家马夫也就算了,现在更是连马夫的结拜兄弟也是不如。
    听完了盖胤的游记,盖俊问起父母及阿妹的情况,其实每隔一两月他都会和家里通信,然则又哪里及得上盖胤亲眼所见来得详细。从他口中,盖俊得知了很多书信上了解不到的东西,比如父亲的辛苦,母亲的变老,阿妹的成长等。听得他心酸无比,恨不得背上生出一对翅膀飞到家人身边。
    由此,他也更加期盼明年的到来。那时,他不仅会娶到心爱之人,也会见到阔别数载的亲人。
    盖胤会在家里呆到初春,而后返程接应盖氏迎亲车队,闲着也是闲着,盖俊便把卞秉交与他操练,盖俊则腾出手来对付卞薇。
    所谓压得越久,反弹越猛,此言有理。一连很长时间在卞薇面前抬不起头来,内心积蓄已久的情绪一旦尽数迸出来,气势惊人。
    --------
    下章曹操登场。
第七十四章 曹操
    冬至一到,盖俊忽然繁忙起来,拜访名士官宦,赶赴各种宴会,一刻也停不下来,屡屡早晨一身干爽而出,暮时满是酒气而回。
    所幸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等待年关的日子里,他重新变得清闲起来,每日不是去太学,就是在家教授卞薇姐弟读书,自己则弹琴、写字,偶尔也和盖胤练上几手,或上山打些野味。
    临近正旦,他又开始如东至时忙碌,百忙之中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时间赶往陈留,和蔡琬见面。对他的到来蔡琬很是惊喜,她可是亲眼见过盖俊正旦前后的应酬有多么的可怕,毫不夸张的说还在她父亲蔡邕之上。
    二人黏在一起,说着各自身边生的事,平淡中荡漾着浓浓的温馨,同时希冀不久后的那场豪华而盛大的婚礼。
    和流行厚葬一样,汉代人对婚嫁也崇尚铺张,耗费钱财最多的是男方的聘金及女方的嫁妆,动辄金银、车马、奴仆无数。婚宴之费号称“一飨之所费,可破终身之业本。”挥霍如此之甚,朝廷早已有所察觉,数措辞严厉的诏书,地方官吏也频下政令,然而往往只是一纸空文,不得人心。
    举世皆如此,他二人当然不会反其道行之,那会显得你与众不同,这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进入二月,不是绵绵细雨,便是春光明媚,杨柳吐绿,草地泛青,描绘出一幅春的画镜。
    “迎亲车队走到哪里了,过黄河未?”
    盖俊每每顾望西,满心期待。这次盖家的迎亲队伍极为庞大,财货无数,想来各地匪类定是蠢蠢欲动,不过有盖胤接应,盖俊不太担心安全问题。
    他觉得等到车队来临,离开京城之前不会再遇到什么大事,遗憾的是他猜错了,从袁绍那里得知一个消息,一个天下的消息。
    曹操回京了……
    乱世第一奸雄,前路最大的对手,很期待和他的碰面啊!
    当日阳光灿烂,细风拂面,盖俊随在袁绍身后立于雒阳城外的官道上,旁边还有许攸、伍琼、逢纪、王匡等与袁绍交好的知名之士,总计二十余人。
    等了不久,一辆马车进入众人眼帘,飞快驶来。
    “少主,雒阳城快到了。”
    曹操听到马夫的声音,放开夫人丁氏的手,打开车窗,望向渐渐及近,朝阳下五彩斑斓的雒阳城,心中道:“雒阳、雒阳……我曹孟德回来了!”接着目光扫向袁绍一行人等,嘴角一咧,先是轻笑,继而大笑,这笑中带着些许欣慰,些许苦涩,复杂难明。
    “我曹氏三代人的努力,终究得到回报了吗?”
    曹操祖父曹腾,其实也说不上是真正的祖父,曹腾是宦官,自不会生孩子,只是抱养了曹嵩。曹腾是一个典型的官场老狐狸,他在宫禁三十余年,历事四帝,未尝有过。而且和别的宦官不同的是,他不敌视士人,反而向朝廷推荐了很多人才,因此口碑还好。但也是相对其他阉人而言,在士人心底,照样瞧不上他,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阉人之后岂有全者?曹二代曹嵩深明此理,长大后极于向士人靠拢,他二十二岁时被敦煌太守赵咨举为孝廉,任荥阳令。赵咨后官拜东海相,从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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