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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英烈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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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接战。樊哙道:“量此手下败将,能有何为!太尉且安心屯兵取城,某愿引一兵去,定叫所来之军片甲不留。”周勃大喜道:“如此有劳樊将军出马。”乃着樊哙引一支军往东迎敌。
却说解福得韩王信之令,引军五万来救雁门,右当户查胡儿引五千骑兵为先军,一路行来。至句注山之北,忽听一声炮响,刺斜里杀出一支人马,为首之将,正是汝阴候夏候婴。查胡儿持矛来战,交马三合,被夏候婴一枪刺于马下,匈奴兵慌乱,尽皆奔走。夏候婴亦不追赶,只是分拨军士守住山路。不多时,右当户迷拿引军亦到,接得败军,闻查胡儿已命丧西天。迷拿大怒,亦引军来犯汉军。夏候婴令军士守住山路,只是不出。天色渐晚,两军不得战,迷拿欲退兵扎寨,乃令弓箭手皆往前来。夏候婴谓左右道:“敌军弓手向前,必有退意,此时出击,可擒其将。”于是挺枪跃马,杀下山来。迷拿闻汉军杀来,方欲回军,夏候婴飞马已至,如一道闪电一般,手起一枪,将迷拿刺于马下。匈奴兵失了两将,皆散败而去。
次日,解福引军尽至,见已失二将,知汉将英勇,不敢轻敌,乃与部将道:“韩王要我等救雁门之围,此必汉军惧我接应,使人扼守要路,缓我行程。人云:‘救兵如救火’。今此处不可过,不如绕道由平城南去,休要与他散兵纠缠。”遂于山前虚设一寨,当夜,自引军绕路由平城南往雁门而行。方行数里,只见前方忽然火起,火光之中,樊哙手提大刀,挡住去路,大声喝道:“贼兵哪里去,舞阳候樊哙在此等候多时!”解福大惊,已来不及退兵,只得喝令军士向往迎敌。两军混战一团,杀至天明,听得身后喊声大起,原来是夏候婴知解福绕道去救雁门,引军从后赶来。解福见前后夹击,无路可退,乃下马投降。樊哙令手下缚了解福,便来与夏候婴相见。夏候婴道:“皇上恐韩王信与雁门军夹击汝军,故令吾率军于此,以阻敌之援军。”樊哙道:“今已破敌,随吾一同取雁门如何?”夏候婴道:“吾受皇上之诏,不敢轻离此地。请将军先回,吾自守句注山可也。”樊哙遂别夏候婴,引军回雁门关前大营。
周勃闻樊哙与夏候婴共退匈奴兵,大喜。及樊哙解解福归帐,周勃设酒相迎。席毕,乃令杀了解福,叫军士以高竿挑着人头,往雁门关前示威。王圂听到士兵之报,急登城观之。却见周勃立马横刀,指城上道:“陈豨反叛,公等无罪。今陈豨已亡,韩王信败退匈奴,汝等势已穷也,何不献城来降,免得屠城之危。”王圂急与高居商议退兵,高居道:“汉帝非容人之人,降必受辱,不如死战!”王圂降意已定,又惧高居相害,便假意听从,暗使武士杀了高居,开城来降。周勃安抚其心,使别将代守雁门,自引军来伐云中。
行至半途,郦商献计道:“云中远而难征,郡守乃陈豨心腹,其心难收,必据城为守,急不可下。不如且围住城池,于山前设下疑兵,日夜喧闹,动摇其军心,再使人往城中以利诱之。彼若欲降,其防必疏,我军乘虚攻之,云中须臾即得也。”周勃然其计,乃引军直抵云中城下。郡守王遫使将军孙博引军来阻。两军相会,孙博出阵挑战,周勃亲自出马,与孙博交锋。战约三合,周勃大喝一声,一刀将孙博挥于马下,随后驱军掩杀,夺得军旗、马匹极多。败军退入城中,王遫登上城头,指挥士兵四面紧守。周勃扎下人马,依着郦商之计,分拨军士往四面山上竖起无数旗帜,日夜擂鼓,片刻不止。一连三日,直闹得城中将士个个心神不宁,失魂落魄。周勃见时机已至,便于军中选得一能言之士,吩咐如此这般,令其入城来说郡守。
王遫正在无计之间,忽闻汉使到,乃传入见之。汉使以周勃之言谓王遫道:“陈豨反汉,与公无干。今我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城拔邑而来,已兵临城下,将至壕边。以云中一郡,弹丸之地也!量不能当数十万大军。吾大汉皇帝,乃是仁义之君,心系城中百姓安危,不肯轻易发兵来攻。若公能弃暗投明,归降大汉,愿以将军永为郡守,势镇西北。”王遫听得心动,私与郡相箕肄商议计策,箕肄道:“云中位于中国之极北,常时汉帝力不能及此。今大军既到,别无他计,不如且降。待其兵退,复连匈奴,迎代王而反,其不能复止也。”王遫从之,遂受其降,使使者回报汉营。周勃闻报,乃令收兵,军士皆入营休息。
王遫见周勃不来攻城,心中窃喜,唯恐汉军疑心,便下令守城兵马撤去,欲迷惑敌将,以示诚心。不料当夜二更,忽听城外号炮齐鸣,汉军骤至,四面来攻,须臾便已杀入城来。王遫方在府上独做美梦,听得杀声传来,大惊失色,汗如雨下,急引数十骑出府,欲来迎战。迎面撞见一将,金盔金甲,手执大刀,正是汉军太尉周勃。王遫持枪骂道:“无义汉贼,既已约降,为何又引兵夜袭我城?”周勃笑道:“汝假作投降,待我军去后,汝必连合陈豨,再次谋反。我乃汉朝大朝,如此掘计,如何瞒得了我!”王遫大怒,挥刀来战。交马二十余合,力不能挡,欲寻生路,怎奈城中四处皆是汉军,无处可逃,遂为周勃所杀。箕肄乘隙奔至南门,汉军大至,亦死于乱军之。周勃见郡守、郡相皆死,乃令后军入城,传令休要惊扰百姓,自此雁门郡十七县、云中郡十二县皆定。周勃乃先使人报捷,自引大军凯旋而归。后骆宾王有诗道:“平生一顾重,意气溢三军。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剑文。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高祖闻周勃平定二郡,大喜过望,乃出城二十里,将周勃并樊、郦二将接入东垣,设筵大宴群臣,以贺周勃之功。君臣皆大欢喜,无不开怀畅饮。高祖复来敬酒,谓周勃道:“马邑反军,北扰三年,常为朕之心患;雁门、云中远离中国,亦难卒平。今将军出马,势如破竹,所过皆定,此乃举世之功也!”周勃道:“此行胜捷,亦赖樊、郦二公之力,非臣一人之功也。”于是就在筵前说述一路战况,众人皆赞叹不已。
正饮宴间,忽探子来报道:“陈豨收集散兵,常于灵丘境内抢掠民财,甚是猖獗,地方官僚日夜不宁,故来乞兵救之。”周勃闻言,毅然请命道:“臣愿效犬马之劳,再往灵丘破敌。”高祖道:“太尉建立大功,未曾重酬,岂可劳而复征?况西征一路争战,军士辛苦,尚需休息。”周勃道:“臣得陛下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知尽忠尽力,以扶大汉社稷。今既是大军风尘未洗,臣愿只引本部去战陈豨,而使余众暂歇鞍马之劳。”高祖壮之,捧酒离座赐之。时阳陵候傅宽立于高祖之后,闻周勃之言,颇感钦佩,乃出班请令道:“臣愿随太尉一行,以助一臂之力。”高祖大笑道:“有公相助,朕更无忧矣!”当下降诏,令周勃为主将,傅宽为次将,往灵丘征讨陈豨,次日便行。
周勃得令,与傅宽引军起程。一路登山涉水,非止一日,兵马行进间,已至大恒山下,忽闻得战马嘶鸣,人声嘈杂,周勃精神突涨,乃登山观之。望见山下一军正在抢劫村落,而陈豨顶着青罗伞盖,引众将在山脚处候着。周勃大喜道:“我正欲生擒陈豨,苦于不知其身在何处。今狭路相逢,乃天叫我建功也!”乃手指山下回顾傅宽及左右道:“此便是陈豨!若有擒到者,皇上必有厚赏,众公当奋勇争先。”众军各挥兵器呼应。于是周勃跨马舞刀,与傅宽兵分两路,尽往陈豨军杀来。一时间扬沙起尘,惊天动地。陈豨远远望见,惊退数步,其将陈武急飞马来迎周勃,周勃挥刀奋力接战。战到三十余合,陈武不敌,急待走时,被周勃趁虚一刀,斩落马前。陈豨军方在抢劫,不防汉军忽至,顿时大乱,军士四散奔走。陈豨急与程纵、高肄夺路便走。周勃取弓箭射之,程纵中箭而亡。高肄欲走,汉军围来,截去归路,遂死于乱军中。周勃见陈豨落单,急取箭复射,正中其背,陈豨带箭而走。周勃弃了弓箭,提刀追赶,却见二骑飞马赶至,却是郭同、郭欣二兄弟,各举刀枪,死命敌住周勃。待周勃奋勇杀退二人,陈豨已不知去向。周勃大呼可惜,急收人马回来,分兵往四面去寻陈豨。曼丘臣正守陈豨大寨,见汉军骤至,便引兵出营迎战,正遇傅宽拍马挺矛杀到,二人接住交锋。杀至天晚,曼丘臣手下兵卒皆已折尽,只得拨马而逃。因寻不见陈豨,自往参合投韩王信去了。
周勃大胜一阵,擒得敌军将校无数,又得了陈豨之营,乃就着敌营扎下人马,休息一夜。待次日使人打听,去者回报道:“陈豨为太尉所败,只余数千人马,已连夜北投匈奴去讫。”周勃闻报,嗟叹不已,只得引军归东垣报功。正是:早知反汉是取祸,何不早日投胡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九十二回:柴将军智取韩王信 
           第九十二回:柴将军智取韩王信 萧丞相计除淮阴候
却说周勃大胜陈豨而归,高祖重赏之,谓众将道:“陈豨既已奔胡,代乱已平,只是不知柴将军与韩王信战事如何?”遂令人往营中询问战况。
却说陈武引军与韩王信对恃于参合,月余不战。这日闻周勃北平王黄,西夺雁门、云中二郡而归,复与陈豨战于灵丘,陈豨大败,已北投匈奴去了。副将卢卿道:“皇帝分兵攻四方,皆告胜捷,唯将军恃敌不攻,如何建功。不如发兵疾战,早擒韩王信以回报皇上。”陈武道:“非也,凡与敌战,当先礼后兵,削其斗志,方可用兵。”乃手书一封,令人传与韩王信。此时韩王信闻陈豨、王黄皆败,正在进退两难之机,汉使至,将书呈上,韩王信拆书阅之,书云:“汉棘蒲候陈武致韩王韩信书:大汉皇帝陛下素宽仁,诸候虽有叛亡而后归者,辄复故位号,不诛也。此大王所知。今大王败亡走胡,非有大罪,乃时势所迫,急自归,可赦之罪。”韩王信阅毕,叹道:“柴将军不知我也!”遂回书道:“陛下擢仆于闾巷,终而南面称孤,此仆之幸也。然仆所以不能归汉,是以有三罪也:荥阳之事,仆不能死,囚于项籍,此一罪也;寇攻马邑,仆不能坚守,以城降之,此二罪也。今为反寇,率兵与将军争一旦之命,此三罪也。夫文种、范蠡无一罪,身死亡;仆有三罪,而欲求活,此乃伍子胥所以偾于吴世也。今仆亡匿山谷之间,旦夕乞食于蛮夷。仆虽思归,但如痿人不忘起,盲者不忘视,势不可为也。”令来人将书捎回。陈武阅毕,毁书骂道:“此乱臣贼子之言也!”遂发兵来攻,韩王信引兵出迎。两军列成阵势,陈武出阵骂道:“背主小人,速来受死。”韩王信出马道:“书中之信,已然尽诉,既将军视若无睹,只得一战。”于是二人各举刀枪,杀作一团。约战二十余合,陈武败走,韩王信引军赶了二十余里,夺了陈武之寨。陈武乃复扎一寨,休息一夜。次日,韩王信使曼丘臣往营前挑战。陈武引军出营,见曼丘臣身长九尺,面目奇丑,乃骂道:“今方正月,阳间何有阴鬼!”曼丘臣大怒,挥刀来战。陈武与其战约十合,大败而走,又退了十余里,望见韩王信已收兵,依旧草立一寨。韩王信大胜两阵,遂轻汉将,乃摆设宴席,与众将饮酒庆贺。
早有探马报入东垣,高祖闻之大惊道:“陈武素来谨慎,若无必胜之机,从来不轻动,为何如今连战连败,使韩王信得势。”欲择别将换之,曹参谏道:“陈武曾为臣之部将,随臣征战多年,臣深知其人,非鲁莽好轻之辈。彼如此连败,当别有计较,陛下勿轻疑之。”樊哙道:“臣愿引一军查之,若其果不敌韩王信,臣自去迎敌。”高祖从之,樊哙引三千骑兵,连夜至陈武寨中,陈武见之,问道:“樊将军如何来了?”樊哙道:“因将军连日为敌军所败,皇上甚有责怪之意,故遣我来一问。”陈武笑道:“此乃未将骄兵之计也,破敌只在今夜间。将军既来,正可助未将一臂之力。”遂与樊哙分兵劫寨,由陈武创其大营,樊哙截其归路。
当夜二更,陈武引兵悄至敌寨之外,举火为外,驱军杀入寨中。韩王信、曼丘臣连胜数阵,以为汉军不足虑,遂终日欢饮,皆醉卧帐中。及汉军杀入,韩王信军中大乱,军士摸黑而起,不辩东西,皆四下乱走。韩王信为左右摇醒,急绰枪上马迎敌。方出大帐,陈武飞马已到,韩王信举枪迎敌。战不数合,韩王信酒犹未醒,枪法大乱,抵敌陈武不住,只得拨马往北而逃。望见曼丘臣蒙头奔来,急忙叫住,一并而走。出得寨门,忽见火光大起,一军突出,为首一将,横刀立马,挡住去路。韩王信视之,正是汉将樊哙,遂不敢来战。曼丘臣醉酒中,不知好歹,抡刀便出,交马只一合,被樊哙手起一刀,连头带肩,臂去一半。汉军四面围来,皆大喊:“休要走了韩信!”韩王信知不能突围,长叹一声:“吾今死于此地也!”遂拨佩刀自刎而死。后人有诗叹道:
襄王孽孙起乱世,身随沛公存韩祀。只因不满徙太原,魂断参合足汉志。
敌军见韩王信、曼丘臣皆已绶首,一齐伏地受首。陈武、樊哙取了二人首级,都来东垣城中见高祖献功。高祖大喜,厚赏二将。燕王卢绾闻高祖大胜,遂往东恒来会,高祖设宴庆功。宴毕,高祖招诸县官吏至,赏功罚过:凡坚守不降反寇之城,皆减免赋税三年;助军破敌者,另有封赏;降敌知归者,不赏不罚。处置已毕,遂令班师,留樊哙率兵五万留守于东垣,以镇余乱,自与卢绾、曹参、周昌等具回洛阳商议代地善后之时。
不说高祖如何欢喜庆贺,此时关中却发生一件大事,需即时表出。原来陈豨谋反之初,高祖领兵北伐,淮阴候韩信因有心事,乃称病不从。待高祖去后,遂招家臣谋变。家臣皆至,韩信道:“陈豨赴代之时,我与其共谋举事,代击其外,我应其中。今陈豨果反,我当应之。”家臣皆道:“谨奉大王之命。”韩信道:“今汉帝出关往邯郸,吕氏、太子俱在关中,皆无军兵。若连夜假诏赦诸宫徒奴,袭吕氏、太子,劫四县人马,关中可得,大事可定。”左右道:“此大事,需谨慎而行。”韩信从之,部署已定,乃唤一心腹之人道:“汝且往代地告之陈豨,尽管发兵,吾从此助他。”此人去后,韩信亦不敢轻动,只待陈豨回信,方从中举事。
一日,韩信之舍人栾说在外饮酒,与巡城侍卫厮打,众人解劝,栾说指待卫道:“待我得了长安,必取你性命!”侍卫以为酒言,亦并未认真。人言于韩信,韩信大怒,乃缚之道:“事尚未发,何敢泄言!”欲杀之,家臣解劝,韩信余怒未消,恨道:“事成之后,再处置汝罪!”乃令囚入后室。栾说自思难脱其罪,乃买通监者,招其弟道:“韩信欲劫吕后、太子,谋反长安,汝速入宫告之,以救我命。”其弟闻之,急入宫中,上书告于吕后。吕后大惊,慌忙与太子、兄长、审食其商议计策。吕释之道:“可发兵攻之。”吕后道:“韩信素有国士之名,才不可量,党羽众多。今尚不知我将谋他,我能得安。若发兵攻之,只恐事不得就,反为其害。”审食其道:“可招入宫来,缚而杀之,举手之劳也。”吕后道:“韩信有备,必不肯前来。”审食其道:“不如与丞相谋之。”吕后然之,遂招萧何,备说其事,请萧何定计。萧何道:“无需兴师动众,韩信素来信我,我若招之,其必来也,就于宫中缚了审问,省得生变。”吕后道:“此计甚妙!”遂选二十名力士伏于长乐宫中,使萧何往招韩信。
萧何遂往府中来见韩信,韩信迎入,令侍从上茶,坐而寒喧。萧何道:“皇上已破陈豨而归,现在长乐宫朝会,群臣皆贺,独不见君候。皇上不知如何,故令臣来问之。”韩信闻之大惊,又不敢溢于言表,乃道:“我久病未愈,不能入朝,请丞相代为宽言。”萧何道:“君候病态如何?”韩信道:“时而心中搅痛,时而不知人事。”萧何道:“观君气色,此病必不轻耳。”韩信无言以对,只得作呻吟之声。萧何道:“皇上敛众北伐,得胜归来,大事也,足下虽病,亦当带病入贺,此人臣之礼也。”韩信欲要不去,却耐不过丞相面子,只好答应,随萧何往长乐宫来。进入大殿,不见群臣,韩信失色,不知所措,少顷,吕后出,唤道:“武士何在!”于是武士齐出,将韩信拿住。韩信大呼道:“臣有何罪?”吕后道:“汝私通陈豨,连合谋反,证据确凿,罪当诛之。”韩信道:“有何指证?”吕后乃唤栾说之弟出来对质,韩信见之,无话可说,吕后遂令狡杀于长乐宫悬钟宫中。韩信临刑叹道:“吾不用蒯彻之计,反为女子所害,岂非天命哉!”遂引颈就死,坐罪三族。后钱受之有《题淮阴候庙》叹道:
淮水城南寄食徒,真王大将在斯须。岂知隆准如长颈,终见鹰扬死雉狗。
落日井径旗尚赤,春风钟室草常朱。东西冢墓今安在?好为英雄奠一盂。
殷尧藩有《韩信庙》一诗。诗道:
长空乌尽将军死,无复中原入马蹄。身向九泉还属汉,功超诸将合封齐。
荒凉古庙惟松柏,咫尺长陵又鹿麋。此日深怜萧相国,竟无一语到金闺。
王珪有《咏淮阴候》一诗道:
秦王日凶慝,豪杰争共亡。信亦胡为者,剑歌从项梁。
项羽不能用,脱身归汉王。道契君臣合,时来名位彰。
北讨燕承命,东驱楚绝粮。斩龙堰濉水,擒豹耀夏阳。
功成享天禄,建旗还南昌。千金答漂母,百钱酬下乡。
吉凶成纠缠,倚伏难预详。弓藏狡兔尽,慷慨念心伤。
李绅有《却过淮阴吊韩信庙》一诗道:
功高自弃汉元臣,遗庙阴森楚水滨。英主任贤增虎翼,假王徼福犯龙鳞。
贱能忍耻卑狂少,贵乏怀忠近佞人。徒用千金酬一饭,不知明哲重防身。
黄庭坚有《韩信》一诗道:
韩生高才跨一世,刘项存亡翻手耳。终然不忍负沛公,颇似从容得天意。
成皋日夜望救兵,取齐自重身已轻。蹑足封王能早寤,岂恨淮阴食千户。
虽知天下有所归,独怜身与哙等齐。蒯通狂说不足撼,陈豨孺子胡能为。
予尝贳酒淮阴市,韩信庙前木十围。千年事与浮云去,想见留侯决是非。
丈夫出身佐明主,用舍行藏可自知。功名邂逅轩天地,万事当观失意时。
后人说萧何之交,有诗叹道:
韩信胸中智略多,萧何三荐定山河。岂知勋业番成怨,成也萧何败萧何。
后人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便是出自此处。
吕后既斩韩信,闻高祖大胜陈豨,已班师回至洛阳,遂使萧何捧书往洛阳告之。高祖闻韩信死讯,且喜且哀之,叹道:“韩信起身布衣,志与众异,佐朕扫平暴乱,一统海内,营立周、召、吕望之功。若能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己能,安心扶汉,何至如此!”因韩信舍人栾说举报有功,乃封二千户,为慎阳候。高祖复问萧何道:“韩信死时有何言?”萧何道:“淮阴候死时曾叹道‘悔不该不听蒯彻之言,因而有此日’。”高祖道:“久闻蒯彻之名,此乃齐之辩士,赵国范阳人也。速捕来问罪。”乃遣人往齐地来拿。蒯彻自佯狂为巫,先闻韩信迁为楚王,又废为淮阴候,知其早晚将死,心甚不安。及汉使来捕,只得随入洛阳。高祖面之,道:“昔汝教韩信反乎?”蒯彻道:“然,臣日前以良教之。然竖子不用臣之策,故自夷于此,自作自受也。若使竖子用臣之计,陛下安得有诛其之日。”高祖大怒,唤左右道:“急烹杀之!”左右上来拿住欲去。蒯彻道:“嗟乎,烹我冤也!”高祖道:“汝教韩信反朕,何冤之有?”蒯彻道:“秦之纲朝松驰,山东大扰,异姓王候纷纷自立,英雄豪杰争先集结。当时之势,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才捷足者先得天下也。昔跖之犬吠尧,非尧不仁,犬之吠尧,只因尧非其主。当事时,臣唯独知韩信,非知陛下也。且当日天下精锐持锋,欲为陛下所为者甚众,所以不成,只是力不能足也,又如何能尽烹也!”高祖闻之默然。曹参进道:“蒯公乃当世奇才,杀之可惜。今天下初定,方用人之计,不如赦之,以施其才。”高祖然之,遂赦蒯彻之罪,令为曹参门客。后刘克庄有诗道:
郦生方横死,蒯彻亦阳狂。设不逢刘季,同趋一鼎汤。
邵雍有诗道:
韩信事刘原不叛,萧何惑汉竟生疑。当初若听蒯通语,高祖功名未可知。
正是:九原若解酬恩怨,不恨高皇恨蒯通。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九十三回:诬谋反彭越遇难 封
           第九十三回:诬谋反彭越遇难 封南越陆贾为使
却说高祖平定代乱,乃大会群臣于洛阳南宫,降诏道:“代地居常山之北,与夷、狄临边,昔为赵国之郡。因远于中国,数有胡寇相侵,难以为国。朕与众商议,颇取山南大原之地益属代。代之云中为云中郡,直属于汉,使将士镇之,则代受边寇之扰少矣。凡诸候王、相国、通候、官吏二千石者,可择立为代王。”燕王卢绾、丞相萧何等三十三人出班奏道:“王子刘恒贤知温良,请立以为代王。”高祖从之,遂封刘恒为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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