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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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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悠扬对他的笑容视若无睹,随意耸肩,“朕听闻你连续五天对着一个女人弹奏《凤求凰》,如此深情,朕远在宫中都被惊动了。而且这个女人的名字如雷贯耳,并不是我极东国中哪个大家闺秀,而是雀南国的摄政王,朕以为,这一趟不能不来。”
    凌陌忧无拘无束,“臣弟以为,最主要的原因是符弦歌曾经是您的皇后……”他故作困惑地抬眸,眼底深处隐含笑意,“皇兄,是这样吗?”
    凌悠扬冷静地望着他,一下坐在他面前,勾唇一笑,“凌陌忧,今日朕要谈的是你的事,而不是朕过去的风流韵事。”
    凌陌忧笑着摇头,“臣弟的事有什么可谈的?”
    弦歌站在凉亭的柱子前,身体略微倾斜靠着,“皇上忧国忧民,国家大事繁重之时,竟然还要分心担忧九王爷的情事,”她轻轻一笑,调侃道,“真是个好哥哥啊。”
    凌悠扬脸皮厚厚地将这当成夸奖来听,“朕这个弟弟自小身体虚弱,朕当然关心。”
    弦歌似笑非笑,“呵呵,看来皇上真是越来越重情义了,当年九王爷的身体也不见得比现在好,皇上可不像现在这么关心啊。”
    “是吗?太过久远的事,朕都不记得了。”凌悠扬满不在乎地吐了一口气,“难道符大人一直都忘不了?”
    弦歌笑容晏晏,“玄昭帝乃是极东国的皇帝陛下,身为邻邦帝王,符弦歌岂敢将他遗忘在记忆里?”
    凌悠扬客套地笑道:“符大人为国为民,实乃雀南国的支柱。”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顿时把凌陌忧冷落在一旁,虽然两人都面带笑容地说话,可凌陌忧坐在一旁却感到凉风飒飒,想笑又想哭。他是为了看好戏才会开始这场恶作剧的,但是,这场戏不像他想象中的精彩。
    “皇兄,您今日前来究竟想说什么?”
    凌悠扬敛神,“凌陌忧,这是朕想问你的,你这五日是在做什么?”
    “弹琴。”凌陌忧微笑。
    “皇兄不知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事实可能和您听说的有所出入。”凌陌忧谈起,声音有些虚弱,“符弦歌的确每日都会来,臣弟也每日都会弹琴,但是,臣弟并非一直都在弹奏《凤求凰》。我们之间只是朋友,臣弟和她只是比较谈得来。”
    凌悠扬僵了僵,关心则乱,凌楠那小崽子,骨头在发痒!他早该知道不能相信那小鬼说的话,一脸诚挚,好像确有其事似的。
    “唉,朕本来还担心该怎么和雀南国交代,不过话说回来,你一直没有纳妃,陌忧,你是否也该考虑这事?”
    “臣弟的身体……如果真娶妻,那也是在害人家姑娘。”凌陌忧微笑,“何必让一个好姑娘将来守寡呢?凌氏的血脉不需要我来延续,臣弟无意娶亲。”
    凌悠扬无奈道:“朕也不勉强你。”他笑笑,“不谈这些扫兴的事情,陌忧,朕难得来看你一遭,也很久没听你弹琴了,不如弹支拿手的曲子,宫里的琴师也没有你这样的技艺。”
    凌陌忧说话太久,已有些倦意,而且脸色苍白,但笑容依旧,“好啊。”
    十指纤长,莹白如玉,指尖在琴弦上翻飞流动,荡漾出一轮一轮的乐声,清雅动情,迷蒙醉人。眼前仿佛红花翻腾,刹那间又变成满园秋色,妙境芳丛,一院流畅。
    不是无心惜落花,落花无意恋春华。
    昨日盈盈枝上笑,谁到今朝落去吹谁家。
    柳袅烟斜,雨后清寒,风前香软,酒醒处,残阳乱鸦。
    恐断红尚有相思字,何由见得。
    凌陌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弹出这首曲子,帝王在场,本来应该弹奏喜庆快乐的曲调,但是,看到眼前这两个人,同样的清冷眉目,同样的生疏态度,同样的言不由衷,遥想过去,那般风光得意的一对夫妻,再看今朝,两地凄凉。
    弦歌闭上眼,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睫毛轻颤,双唇紧抿。
    凌悠扬眺望远方,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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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调弹奏中,一群精致的小鸟纷纷飞来,鸣叫清脆,陆陆续续地落在枝头,不愿离去。
    ——如果没有爱上她,如今的他又是怎样?
    ——十年一觉帝王梦,醒来时,却是独自一人,一室冰凉。
    绝情的是谁?
    连续好几日,弦歌都很安静。虽然表现依旧如常,可是整个人的感觉就是沉默了许多。不变的微笑,不变的语调,不变的行为,变化的大概是气质。
    凌楠来找她好几次,看着她的反应觉得很没意思,陪在弦歌身旁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整日里不知去干什么了。
    弦歌经常会在皇宫里闲逛,走着走着就会停下脚步,目光莫名地盯在某些地方,却没有焦距,不知在看什么。当初极力逃避的地方,今日却是万分怀念的景色。
    “摄政王今次来极东国是为了什么?”方子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当初既然走了,如今何必回来?据我所知,拖拖拉拉不是你的作风吧?”
    弦歌回头,笑一笑,“这算不上是回来吧?我只是来拜访。”说罢,她也无意逗留在方子晗眼前,擦身而过,才迈出几步,方子晗又出声留住她,“且慢。”弦歌站定,转身看她,“还有什么指教吗?”
    方子晗严肃道:“你不该回来,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
    弦歌笑道:“我的位置就是雀南国的摄政王,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吧?方子晗,陪在悠扬身边十一年的人是你,不是我。依着悠扬的性子,你在他心里至少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可是,她宁可他出手啊。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说是妹妹,也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唯一要说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就是他觉得自己对她有所亏欠吧。
    “这些话,不用你来告诉我。”
    弦歌点头,“说得也是,我多管闲事了。”
    方子晗依旧挽着少女的发髻,她把自己生命里最灿烂的年华都耗费在凌悠扬身上,她甚至为了他离开父亲,一个人留在孤寂的深宫之中。弦歌说的她都知道,她以为,即使她无法成为他最爱的人,无法成为他的妻子,至少也是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然而,符弦歌回来了,什么都变了,也许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她知道,他变了。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以前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也明白了。符弦歌,太好的我不敢奢求,我现在只想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你不要把我仅留的位置也剥夺掉。”
    弦歌沉吟片刻,淡淡道:“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如果你不来,那一切都不会改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拿就拿,不要就抛,符弦歌,这世上还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吗?”方子晗屈辱地注视着她,遇到这个女人之前,她曾以为自己是得天独厚的,容貌家世财富……应有尽有。
    “你不顾一切地离开,你还有什么资格重新站在皇上面前?”
    “呵呵。”弦歌轻轻一笑,笑得有几分苦涩,“想要就拿?不要就抛?方子晗,你是太看得起我符弦歌,还是太小看凌悠扬?你以为他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你难道还不清楚?”
    方子晗沉默,符弦歌走的时候她是很高兴的,她以为她有机会了。悠扬是个从来不会让自己寂寞的人,她知道他的骄傲,所以她以为她赢了。可是,一年、两年,三年……乃至十多年过去了,她等来的,仍是那个淡淡的疏离的笑容。
    子晗,你不明白。其实,朕一直想忘了她的,一直都想忘。
    “他对你的感情,难道你不知道?”方子晗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眼角中隐含泪光,“如果你说不知道,那我看不起你!”
    “嗯,他的想法我多少可以猜到。”弦歌苦笑,“就是他还在演戏,所以他就会不停地折磨我针对我,凌悠扬就是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的人。
    “方姨,你们在聊什么?”凌楠从不远处冒出头来,几个闪身就闪到她们面前,笑眯眯地眨眼,“说给我听听吧?”
    “太子殿下。”方子晗行礼。
    “大人聊的事,你想听什么?”弦歌宠溺地望着他,“找我吗?”
    “嗯。”凌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一把抱住弦歌的胳膊,“陪我到处去转转,一个人无聊死了。”
    弦歌微笑,“皇甫呢?”
    “有他陪着更无聊,你也是知道的,皇甫除了脸长得漂亮武功高点儿,他那个人闷得跟葫芦一样。”凌楠眼角一挑,一语双关,“你比较有意思。”
    方子晗久居皇宫,知情查态,识趣道:“奴婢告退。”
    “嗯,下去吧。”凌楠笑眯眯地跟她招手,脚下已经迈开步子,拉着弦歌往前走,“来,到我宫里去玩,我给你看点儿有趣的东西。”
    弦歌跟着他一路前行,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模样,终还是忍不住询问:“你看到了多少?”
    凌楠无辜地抬眼,看着她不说话。
    “你听到了多少?”弦歌又道,“你故意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冲出来的,是不是?”
    凌楠哈哈一笑,“方姨憋了这么久,总得让她有机会说话啊,小辈打断长辈说话,太不礼貌了。我本来想等你们说完的,可是你看上去一副很想离开的样子,所以本太子才冲出来解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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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凌楠嘴里说出这番话,可信度是半点儿也没有。这位太子殿下的脑子里从来没有“礼貌”二字可言,可弦歌还是点点头,“谢谢。”
    走进凌楠的太子宫殿,皇甫容也在里面,看到弦歌和凌楠走进来只是稍稍点头行礼,“摄政王,太子。”
    凌楠把弦歌拉到一把椅子前面,推着她坐下,然后神情得意,高举双手重重击掌两声,“都给本太子出来。”
    话音一落,殿中乐声袅袅,从帘幔后面出来三道清瘦的人影,分别穿着白色、蓝色和紫色的华美长袍。三人皆是男子,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秀美,气质清丽,让人目不转睛。
    弦歌瞠目结舌,不会是她脑子里想的那回事吧?她严肃地看着凌楠,伸手指着那三个人,“这是干什么?”
    “您是贵客,需要好好招待。”凌楠理所当然道:“本太子担心你在宫里的日子太过寂寞,所以赏你几个面首玩玩。怎么样?还看得过去吗?”
    面首?面首!弦歌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抚额低叹一口气,这玩笑大了,“我不需要。”
    “一开始都会说不要的,享受了之后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凌楠暧昧地眨眼,“不要拒绝,先试试看。本太子亲自挑的人,眼光不差的。”
    弦歌盯住他,凌楠笑嘻嘻地回视,一脸献宝的模样。能依着他的事情弦歌都会依着,但她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三个男人,“凌楠,你这么做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父皇?”停下声音,目光炯炯,“或者,是为了你这自己?”
    弦歌知道他有自己的目的,从他诱惑她来极东国的时候就知道。只是,她无意深查,这个人是她生出来的儿子,是她的亲骨肉。她对他满心的亏欠,即使要她的性命她都不见得会拒绝,所以,凌楠摆在她面前的哪怕是陷阱,她也会跳下去。
    凌楠挑挑眉,青涩的身躯倚靠在茶几上,双手撑在背后,“在九皇叔那边,你会接受我的建议,会让九皇叔弹琴给你听,为什么现在就不接受?”他鼻子里出气,冷哼道,“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区别吗?”
    弦歌一怔,仿佛重新认识他,“你想刺激你父皇?还是想激怒你父皇?”
    凌楠撇撇嘴,“刺激和激怒?意思差不多吧?”
    弦歌深深地凝视他,但透过他的瞳孔,她在这个孩子眼底只看到一片冰冷,不带任何情绪的冷漠,“你想得到什么?”
    凌楠面无表情地回视她。
    “如果你想要什么是我可以做到的,你大可提出来,你应该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凌楠抬眸一笑,“你刚才明明拒绝我了。”
    弦歌无奈道:“你那是强人所难。”顿了顿,她将心比心地说道,“如果我现在要求你和一个女人……嗯,发生一些关系,你也会拒绝的,不是吗?”
    “不会。”凌楠否认,“只要是个漂亮的身材好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拒绝。”
    这家伙肯定像他爹!弦歌一脸黑线,“你才十二岁!”
    “已经十二岁了,对我而言,这个年龄足够大了。”凌楠的眼底隐隐泄露出点滴野心的痕迹,火热的,张狂的,“你刚才问我,我想得到什么。”顿了顿,他又笑嘻嘻地看着她,“如果我说,你就相信?”
    弦歌伸手想抚摸他的面颊,手才抬起又缩了回去,点头,“我相信。”
    凌楠仰天哈哈大笑,抱胸而立,“那你把这三个面首带回去,你不想做什么
    就可以什么都不做,这是你的自由,但是,至少把他们三个都带回去。”他眼底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我很想看看父皇的反应。”
    弦歌收回自己逼人的视线,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苦笑着点头,“就照你的意思吧。”
    凌楠得寸进尺地吐吐舌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你也很想刺激刺激父皇,你也很好奇父皇的反应吧?”
    弦歌轻轻一瞥,“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我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吧?”凌楠嬉皮笑脸,“之前九皇叔那件事父皇表现得不够令人满意,而且还撇下我偷偷去处理,所以,这一次我不打算手下留情。”
    弦歌的神色略有窘迫,“你还是手下留情吧。”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已经不单单是在整治凌悠扬了,连她也吃了苦头。面首,三个面首,她该怎么处理啊?
    琉璃似的眼珠子灵活至极,凌楠的笑容让人心寒让人怜爱,嗓音中带着稚嫩之意,“如果真说我想要什么,”他抱住弦歌的手臂,“我只想让我的父母和好如初。”
    然后,你们远走高飞吧,把这个皇位留个我坐。
    弦歌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眼前这三个面首,想着究竟该拿他们怎么办。让他们扫地做饭?不,这些事情有其他人在做。让他们做小厮伺候?不,同样会遭人诟病。左思右想也得不到齐全之策,弦歌抬头问道:“你们叫什么?”
    三名男子都长着一副赏心悦目的容颜,微微垂首,斯文秀气。为首的白衣人恭敬答道:“奴才三人均无姓名,请求大人赐名。”
    弦歌想了想,直接道:“这样吧,白衣的叫小白,蓝衣的叫小蓝,紫衣的叫小紫。你们以后就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我也好辨认。”
    三人身躯微微一僵,只得点头应承道:“多谢大人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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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凌悠扬的反应比上回快多了。弦歌正在用晚膳,他独自一人就不知礼节地直接闯进来,连个下人都没带,大步走来,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巡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选歌脸上,“嗯?秀色可餐?你还需要用膳吗?”
    弦歌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咽下嘴里的那口白饭,放下手中的东西,拱手道:“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凌悠扬冷笑,目光在那三名男子的身上逗留片刻,“凌南那小子给你的?”
    弦歌回以微笑,“太子殿下盛情难却,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你收得很委屈吗?”凌悠扬在她面前的椅子边上站了会儿,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下,抬了抬下巴,“给朕拿副碗筷来。”
    小白惶恐,立马拿来碗筷,双手捧到凌悠扬面前。凌悠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长脑子吗?只拿碗筷不盛饭?你打算让朕吃什么?”
    弦歌低低一笑,解围道:“小白,给陛下盛碗饭来,再送一壶酒,拿两只酒杯进来。”
    “是。”小白如释重负,急忙又跑了出去。
    凌悠扬挑眉,“朕没说要喝酒。”
    弦歌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和碗,“我担心待会儿又要派人去拿,不然现在全取了来。。”顿了顿,她故作困惑,嘴角挂着笑意,“说起来,皇上大驾光临,不知是为何事?”
    凌悠扬平平淡淡地答道:“别说这座皇宫,整个极东国都是朕的,朕爱去哪儿就去哪儿,难道还需要你符弦歌的首肯?”
    弦歌笑着摇头,“当然不用,在下失礼了。”
    小白把酒杯都拿进来了,放在桌上后胆战心惊地退到一旁。凌悠扬的目光不客气地在他们三人身上转来转去,好一会儿,嗤笑一声,“你选男人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
    弦歌并未停下吃饭的动作,嘴角的浅笑一直退不下去,“这是太子殿下选的,与微臣的眼光无关。”
    凌悠扬嘲笑,“凌楠那小子,连选女人的眼光都没有,更别说是选男人的眼光了。”
    “嗯。”弦歌微微抬眸,含笑道,“我倒觉得太子殿下是以某人为模板来选的,皇上不这么认为吗?”
    凌悠扬嘴角微微一抽,立即又笑得自然大方,“朕不太明白你的说法,你口中的‘某人’不知是意指何人?”
    弦歌没有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一笑置之,“说起来,皇上怎有兴致到在下这里来用晚膳?在下这里应该没有皇上的御用膳食那么精致吧?”
    凌悠扬的面容中多了几分轻佻,“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尝粗茶淡饭也不错。”
    弦歌长长地“哦”了声,调高尾音,“原来皇上都让御膳房把粗茶淡饭送到我这里来了,呵呵,在皇宫里能吃到粗茶淡饭也属难得,皇上有心了。”
    凌悠扬原不过是随口说说,听弦歌如此言语,他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当初在这宫里吃多了山珍海味,如今难得来访一次,朕总得给你换换口味。”
    以前的事,他从来不提。以前的事,她也尽量避免。可在这张小小的饭桌上,凌悠扬却不知不觉地触碰到了警戒线。霎时间,两人俱是一静,相对无言。
    为了打破沉默,弦歌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这饭挺好吃的。”
    “……嗯。”凌悠扬也没头没脑地应了声。听到他的声音,弦歌忍俊不禁,听到她笑出声,凌悠扬的嘴角也是一勾。他手上端着一碗饭,却不进食,良久才冒出一句:“你打算在极东国逗留多久?”
    弦歌一愣,低头,“不清楚。”
    眼眸中闪烁起冰冷的光芒,凌悠扬似笑非笑,手中的筷子指向三人,“既是凌楠送给你的,你打算收下了?”
    弦歌道:“是已经收下了。”
    凌悠扬眸中冷意更甚,最佳的笑容也愈甚,“那么,符大人打算如何享用着些男色?陪酒?陪睡?你若是嫌夜色寂寞,何须劳烦凌楠赠人,只要……”
    “难道找皇上?”弦歌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绪,神色悠闲,“符弦歌的生平作为不需皇上牵挂,人生苦短应及时享乐,这可是在下从皇上那里学到的。”
    凌悠扬脸色稍稍一变,这女人向来都喜欢挑战他的底线,从他出生至今,能记起来的几次发怒都是这女人惹起的,“你如今好歹也是雀南国的摄政王,自己的行为不检点,你符弦歌不在意,可符氏整个家族都不在意吗?你不替雀南国想想吗?你符弦歌丢脸也不只是丢自己的脸!”
    弦歌不以为意,“如果我找几个面首就算丢脸,那皇上您呢?”
    “朕有什么?”凌悠扬理直气壮,“男人找女人和女人找男人可以相提并论吗?”
    弦歌不屑地叹口气,“皇上,您与其在这里和我将这些没有依据的事情,不如回头去问问您的臣子,看他们对您的风流韵事有没有意见。我若是没有记错,因此事对您上奏的臣子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个。您是极东国的皇帝,您才是整个国家的代表,说起来,我符弦歌不过是个摄政王,颜面可没皇上那么重要!”
    凌悠扬眯眼,向前探过身子,狠狠捏住弦歌的下巴,“阔别多年,你勇气依旧啊,直言不讳,你雀南国那里的小皇帝既然忍受得了你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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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起来,皇上您曾经也忍受了在下很久呢。”弦歌针锋相对,“阔别多年,皇上的忍耐力倒是退步不少。”
    “好,好,好。”凌悠扬放开她,坐回椅子,“很好,朕今天既然来了这里,那么,你趁此机会教教你该怎么享受。”
    弦歌一怔,迎视凌悠扬熟悉的目光,脑中的思绪百转千回,她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发红。
    凌悠扬嘲笑道:“你脸红什么?”说着,伸手一指,指着那个穿蓝色衣服的面首,“你,过来,在旁边干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伺候符大人用膳!”
    小蓝僵着身子走过来,傻子都可以看出来凌悠扬心情不好,更别说这些看人脸色吃饭的面首了。小蓝站在弦歌身旁,双手抖着伸出来,拿起一双筷子,面对凌悠扬凌厉的注视,他的身子一直在颤抖。
    “怎么?连怎么伺候都不知道?”凌悠扬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需要朕教教你吗?”
    “皇上饶命!”小蓝急忙下跪。
    弦歌不动声色,静静地凝视他半响。低叹一声,她转头对小蓝道:“起来吧,给我倒杯酒就可以了。”
    凌悠扬冷冷道:“朕还没让他起来。”
    弦歌道:“你不是教他伺候我吗?难不成要他跪在伺候?”
    凌悠扬闷哼一声,抬抬下巴,“起来吧。”
    “谢皇上。”小蓝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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