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铁笛振武林-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毒门曾利用这块副牌行嫁祸江东之计,使他和五大门派发生了一场干戈,至今记忆犹新。

外祖父魔笛摧心关任侠,曾经严嘱他三牌收齐之后,便即毁去,以免流入江湖,他一直不能如愿。

现在三牌已得,正好完成这件心愿。

司徒文墓地想起,他已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

对方用令牌当暗器打出,并两次发出冷笑,显然是故意引他离开现场,好乘机救走幽冥教主赵冰心那女魔。

心念动处,电疾射回,一看,几乎气煞。

地上已失去了那女魔的踪影。

他费尽心力,想不到竟让元凶漏网,心中悔恨不已。

他判断对方必然还逗留隐伏在附近。

但,“玄阴谷”中,昏昧黝暗,日夜不分,而且地形极是复杂,他虽仗着功力,视物不论白昼,但要寻出隐伏的人,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当然不能—一搜遍隐秘的处所。

他间关万里,披星戴月的仆仆风尘,目的是为了报血仇,想不到,一时大意之下,竟令元凶漏网。

心中悔恨到无以复加。

如果让“天毒尊者”与“赵冰心’两魔就此脱走,天涯茫茫,江湖荡荡,要再寻仇踪,何殊于大海捞针。

一时之间,计无所出,倒怔住了。

突然——

百丈之外,谷道嶙峋怪石之中,传来一声极为耳熟的阴恻侧的冷笑,随着一个声音道:

“司徒文小鬼,你今生休想出得这玄阴鬼谷!”

听声音赫然是那天毒者魔所发。

司徒文见敌踪又现,大喜过望,怒哼声中,如流星划空般,朝发声之处射去,快逾电闪雷奔。

百丈距离,眨眼即到。

司徒文足点满谷林立的嶙峋怪石,飞绕附近一周,哪有半丝人影,不由气得浑身直抖,牙齿几乎咬碎。

“嘿嘿嘿嘿!司徒小鬼,老夫天毒一门,被你弄得瓦解冰消,幽冥一教也告解体,若不把你挫骨扬灰……”

声音似近又远,令人捉摸不定方位。

司徒文早已不耐,截住对方的话尾道叫天毒老魔,你敢现身出来!”

“小鬼,你不必狗叫,你即使不找老夫,老夫也不会饶过你!说完,又是一阵杰杰怪笑。

司徒文口里说话,心里却在注意声音的来源。

但,奇怪得很,声音是那样的沉闷而飘忽,使人拿不准是近抑是远,是东还是西,有若空谷足音。

“老魔!你出来!”

“哈哈,小鬼,难道老夫会怕了你!”

声音未落,侧方三丈之外的一个怪石顶上,已如鬼魁般现出一条人影,这人影出现得突兀。

司徒文曾搜遍了近二十丈方圆的每一寸土地,毫未发现可疑之处,然而这人影竟在三丈之内现身。

身着青衫——

白面,

无播,

左面脸颊之上有一块如铜线般大的青记。

这人影正是“天毒门”掌门令主“天毒尊者”。

此刻,他竟然以真面目出现。

江湖中还没有人见过天毒门令主的庐山真面目。

他一直都以青巾蒙面。

数日前,司徒文与雪山魔女返家,巧遇“天毒尊者”率众寻仇,激战之后,“天毒尊者”仅以身免,负剑而逃。

他的蒙面青巾,被司徒文撕下,真面目送告揭穿,所以此刻,在司徒文面前,他没有掩藏面目的必要。

司徒文目毗欲裂,暴吼一声:“老魔,纳命来!”

飞身疾扑过去。

这一扑之势,快如闪电。

然而,他扑了一个空,“天毒尊者”的身形一闪而没。

司徒文大感奇怪,以自己的目力功力而言,决不可能让对方在三丈的距离中逃出眼去,除非对方会借上而遁。

他细察方才“天毒尊者”立足的怪石,竟然毫无异状。

他气得重重的一顿脚,这一顿脚,却被他发觉了蹊跷,石下竟然有空洞的回音,他试再一顿脚,果然所料不虚。

这谷地之中,必有地道,否则以自己的功力而论,“天毒尊者”纵然能逃过这电闪的一扑,决不会逃出眼去。

除非他遁入地道密窟。

他再次的察看那方怪石,仍然看不出丝毫端倪。

在急怒攻心之下,司徒文跃下怪石,退后三步,面向怪石,劈出一道掌风。他用了五成内力。

“轰!”的一声,石屑粉飞中,怪石应手而碎。

怪石之下,果然现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司徒文心头电转道:“果然不出所料,这谷地之下,是有秘密暗径,怪道方才老魔发声沉闷飘忽,似远又近,原来是从地底发出,这两个魔头,必然藏身暗道中无疑,女魔重伤之身,无法行动,老魔要想带她离开却是不易。”

倏地劝凝双掌,向洞口猛劈一掌,正想乘势飞身跃下……

突然……

青影闪处,夹着一声嘿嘿冷笑,“天毒尊者”又自身前不及两丈之处现出身形,兀立在一块巨石之前。

司徒文怒哼一声,飞身疾扑。

他有心不让老魔遁形,凌空掌指齐施。

骇人的狂飚之中,挟着两线白气蒙蒙的指风,电闪射去。

这一着,果然收效,“天毒尊者”,凌空倒射到三丈之外,方始险极的避过这一掌二指。

司徒文略不稍停,在劈出一掌,射出二指之后,原式不变,如鹰隼般飞掠扑上,势态凌人。

“天毒尊者”心头一震,向左横移八尺,乘这移身之势,向司徒文电射而至的身形,猛挥一掌。

如山劲气之中,透出刺鼻腥风。

司徒文急切中,也挥出一道掌风,身形飘然落地。

“噗”的一声,两股内力相撞,双方身形各自一摇。

“天毒尊者”杰杰一阵怪笑之后,右手上扬,掌中骇然持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红色小球。

“霹雳弹!”司徒文在心里暗叫了一声。

他不知这着魔何以也持有这种歹毒的东西。

两人相距不及二丈。

半日前,司徒文曾经领教过幽冥教主赵冰心的一颗“霹雳弹”,几乎使他命丧当场,余悸犹存。

此刻,天毒者魔手中又是一颗“霹雳弹”。

原来这“霹雳弹”,女魔赵冰心耗时十年,方才制成两粒,一粒已在令坛之内使用掉,这一粒却存在“天毒尊者”身上,幸而是如此,否则司徒文早已丧命多时。

如果当时两粒“霹雳弹”都带在女魔身边的活,一弹无功,再发一弹,司徒文功力再高,也难逃肢残体碎之厄。

“天毒尊者”杰杰一声怪笑道:“小鬼,你只要敢稍微一动,就要你骨化飞灰!”

说着右手一扬,充满得意之色。

司徒文双目似要喷出火来,肺都几乎要气炸。

“天毒尊者”又道:“小鬼,如果你能归还老夫‘金吾剑’和‘幽冥真经’,并献出‘玄天秘篆’,老夫……”

“哈哈哈哈!老魔,别做你的清秋大梦!”

“天毒尊者”眼中绿芒陡炽,沉声喝道:“小鬼,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忌辰!”

“老魔休狂,区区‘霹雳弹’还不放在小爷眼下!”

“天毒尊者”果然为之一怔,据幽冥教主赵冰心所说,在令坛之内,一颗‘霹雳弹’,这小鬼不损分毫……

司徒文聪明绝世,见自己一句无心的狂话,果然使对方犹豫起来,不由暗自好笑,心中疾思应付之策。

其实司徒文心中何尝不紧张万分,他再狂也不敢以血肉之躯来轻易尝试“霹雳弹”的威力。

在半日前,令坛之中,可说是诸般巧合,险极的避过一弹,侥幸不死,到现在余悸犹存,可不敢再尝试一次。

但,彼此是生死对头,怨毒已深,弹在对方手中,势在必发。情势危殆万分,生死只系于一发之间。他心中虽感焦急,但表面上仍然镇定如恒。,如果一个不好,自己粉身碎骨不说,血仇既不能报,而自己母、姐等人的安全,将大成问题,魔头岂肯轻易放过。当下,故意装着毫不为意的样子道:“老魔,你如不信,可掷出试试看,能否伤得了小爷。”

“天毒尊者”一派之长,毒绝江湖,这时也不禁踌躇不决起来,不知是掷出好,还是不掷好。

这两颗“霹雳弹”是他的情人赵冰心花了十年光阴所制成,手中是仅余的一颗,如果万一不能致对方死命的话,后果何堪设想,因为他不能舍地道中重伤的情人赵冰心一走了之,何况谷底暗道,已被对方发现了。

司徒文这时,内心焦急如焚,他想不出万全之策。

双方对立无语。空气在沉滞之中,却隐着无穷的杀机。

蓦然——一声冷哼过处,“天毒尊者”手中的“霹雳弹”告脱手掷出,咫尺之隔,眼看司徒文就要……

第十七章千面人妖

司徒义在万般无奈之中,身形不退反进,电射般迎向掷来的“霹雳弹”,快得几乎与对方掷弹是同一时间。

电光石火之间,那粒“霹雳弹”竟然凌空被司徒文接在手中,这一着可说是妙极险极,大出“天毒尊者“竟料之外。

惊叫声中,老魔已失去踪影。

司徒文手中持着那颗“霹雳弹”,愣在当地,半晌作声不得,这一招险着,使他冷汗遍体,暗叫侥幸不止。

原来司徒文在“虢公古墓”中时,曾经翻阅过一本“武林异闻录”的书,书上记载有“霹雳弹”这类东西,必须借一掷之力,碰击地面,才会爆炸,他正在思忖应付之方,不料对方竟然脱手掷出。

他情急之下,甘冒奇险,凌空去接。

咫尺之隔,而且对方一掷之势,何等迅快强猛,若非眼力手法超人,一个失措,将遗恨千古,落得粉骨碎身。

等他定下心神,眼前已失去“天毒尊者”的踪影。

他谨慎的把这一颗使人丧胆亡魂的“霹雳弹”藏在怀中,上前数步,仔细审视方才老魔停身的那一方巨石。

细看之下,果然发现石上有一圈径约三尺的石痕。

他无暇再寻找机关枢纽,右掌贯足功力,向那圈石痕正中,猛按一掌,这一按之势,力道何止千钩。

“轰!”的一声,石上突然现出三尺直径的一个圆孔。”

孔洞不深,一丈即可见底。

司徒文唯恐洞径之中,有人猝施突袭,照准圆孔,向下劈山一股掌风,“轰隆!”声中,乘势一跃而下。

入洞之后,见这暗道约一丈见方,谷本黝暗,再加上身入地道,更觉漆黑如墨,但仗着如电神自,仍可清晰辨物。

暗道东西异途,他不知是哪一端走好。

往东是进入幽冥总坛,往西则是出谷方向。

他略作考虑之后,认为两魔出谷的成分比较大,因为总坛已被炸毁,而且新近招纳的徒众已死亡殆尽。

心意一定,转身向西顺道而驰。。

奔行了近两个时辰,竟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暗道之中,歧道百出,他只顺着主干疾驰。

一阵阵霉湿腐败之气,中人欲呕。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正行之间,突觉眼前一亮,原来已到了出口之处。

司徒文出得洞口,一看,一块厚重的石门,被推在一边,地下现出几只浅浅的足印,显然是有人由此出谷。

再看那石门,向外的一面,满布苦藓,门上锁链宛然,显然是由机关操纵,如合上石门,在外面决看不出来。

如果出洞的人,在事先将洞门关上还原,司徒文要想出洞,必得大费一翻手脚,由此看出,出洞的人,必然是十分慌乱。

司徒文推断,“天毒尊者”定然已带着“幽冥教主”赵冰心在暗道中抄捷径出谷多时。

这时,旭日高照,谷外充满一片阳和之气,比起谷内的昏昧黝暗,恰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司徒文颓然叹了一口气,一想不到又让元凶漏网,今后天涯茫茫,要觅仇踪,将更加困难万倍了。

他仰首极目苍穹,感到无边的空虚和怅惘。

万千往事,纷至沓来!

他沉湎在回忆的深渊时!

在横祸天外飞来,举家惨遭血劫,使他变成了人海孤雏。

他被一庄二堡三谷追杀,之后“洞宫山”峡谷中巧获“坎离铁笛”,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

奇缘辐辏,古墓五年,使他练成了一身绝艺,母、姐重圆,同时也获悉了当年仇家的姓名。

于是——

万里间关,寻觅仇踪。

现在,却又让元凶在手底下漏网。

沉思良久之后,豪壮之气,又自胸臆之中升起。

喃喃自语道:“无论天涯海角,誓必追获元凶,血仇一日不夏,一日不返家园!”

语毕,撮口一声长啸,震得四山齐应,久久不绝。

啸声中,身形陡起,如天马行空,疾朝山外划去。

出得山外,循官道直奔川中。

这一天,约莫是过午时分。

广安城中,远近驰名的“正阳酒楼”门前,忽然来了一辆篷车,大热的天,那篷车的窗帷门帘,全都放了下来,遮得丝风不透。

怪!

难道车里的人不怕热,或许是畏风?

如果说,车里坐的是淑女官眷,但又不见有随从跟班。

车把式,头上一顶遮阳毡笠,几乎低得连鼻子都掩住,左边的脸颊上,贴了一张巴掌大的膏药,露出在外的皮肤,却显得异常白皙,这可就透着古怪了!按说车把式经年累月的仆仆风尘日晒雨淋,说什么也不会如此白皙。

篷车刚刚停稳——

“正阳酒楼”之前,空地又来了一个面如冠玉,美若子都,丰神朗逸的青衫书生,看上去二十不到。

那车把式,摹见书生之面,似乎吃了一惊,身形震动了一下,随即把笠帽拉得更低,别过头去整理着驾绳。

那俊美绝伦的青衫书生,好奇地瞥了这辆篷车一眼之后,又把眼光移到那车把式的身上,然后摇摇头径自上楼去了。

车把式待那青衫书生的背影消失之后,忽然把车帘轻轻揭开一条缝,低声向车内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也匆匆入店。

但他并不上楼,却径奔后院。

紧接着,又来了两个容光照人的玄衣女子,年可二十出头,有说有笑的,也姗姗上楼而去。

楼上——

座无虚设,酒客满座,一片喧嚷嚣闹之声。

一个青衫书生,却独自在靠壁角里据了一副座头,双眉微蹙,一只手支颐,另一只手却笼在袖中,似在想什么心事。

书生侧面的一副座头上,却坐了两个姿容绝俗的女子。

那两个女子,不时的偷眼瞄向那青衫书生,口角现出冷笑,四只妙目之中,闪射着一种恨意的光芒。

而那壁后的小窗半掩中,却有四只眼睛,也在注视着那青衫书生,其中两只眼睛,闪着碧芒,充满了怨毒。

这些,那青衫书生,一无所觉。

顷刻之后,壁后暗门中,走出一个意态潇酒,步履安详的白衣秀士来,环视全楼一周之后,径自走向青衫书生座前。

“兄台雅兴不浅,一人独酌,何如相对而饮!”

青衫书生蓦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一看,面前站定了一个白衣秀士,刚才的话,显然是对自己而发。

不由大感奇怪,又见对方美则美矣,只是面目略嫌冷漠,而眼中精光隐隐、显然也是武林中人。

那白衣秀士,不等青衫书生开口,已长揖到地,道:“小弟葛玉奇,游学到此,见兄台也系我孔门弟子,故而不揣冒昧,效遂之自荐,尚望恕弟唐突之罪!”

青衫书生只好起立,还了一礼道:“哪里!哪里!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萍踪偶聚,也是前缘,兄如不弃,何妨坐下一谈,小饮数林!”

那称做诸葛玉奇的白衣秀士,一拉坐椅,居然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小二忙自添上杯著。

青衫书生替对方斟上一杯,相互举杯饮尽。

诸葛王奇道:“还不曾请教兄台上姓台甫!”

“小弟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文字。”

“哦!原来是司徒兄,看兄台器字不凡,不知曾金榜高中否?”

司徒文一愕之后,哈哈一笑道:“小弟生平无大志,至今还是青拎一领而已!”

“哈哈!彼此!彼此!弟与兄台可讲志同而道合了!”

侧座上的两个绝色少女,脸上却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那一对喋喋不休的书生。

壁后小窗缝中,那一双闪着碧芒的眸子,仍然没有移去。

司徒文与那自称诸葛玉奇的白衣秀士,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扯西谈,从诗词歌赋、诸子百家,而到天文地理,风情人物,无所下谈,只是双方均不曾谈到武学方面。

司徒文见这诸葛玉奇,来的突兀,而且从神色上可以看出对方是武林人物,却故意装模作样,故示斯文一脉,既是武林人物,岂有闻他之名而漠然无动于中,戒念顿生。

诸葛王奇居心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个绝色少女之中,年纪较长的一个突然格格一声娇笑,向年纪较小的那女子说道:

“妹妹,江湖险诈百出,魑魅横行,鬼魅当道,一失足即可演成终生憾事,就以眼前的事来说吧……”

话到中途,突然顿住,向那青衫书生源了一眼。

这一声格格娇笑,和这半句似有为而发的话,顿时引起司徒文的注意,一看,却是发自邻座少女之口。

那年纪较小的少女,不经意的一笑道:“姐姐,许多人自认是了不起的人物,我看,还不是浪得虚名,有目如盲之辈,反正事不关己,乐得看热闹!”

司徒文不禁又向这两个少女看了一眼!

正好四只流波美国也正向他看去,六目交投,他不由心中一震,他所接触到的,竟是一种含着恨意的眼光。

司徒文心中转念道:“奇怪,我与她俩素昧生平,怎的以这种含恨意的眼光看我,其中究竟有什么蹊跷?”

一旁的自称诸葛玉奇的白衣秀士,本是背对两女而坐,一见,司徒文面色有异,也不禁转头回望。

眼中却射出一种骇人的煞光,狠狠地盯了两女一眼。

两个少女,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又道:“姐姐,我生平最是厌恶狗眼看人的家伙!”

“可不是,妹妹!青天白日之中,鬼魅竟敢现形,任你千变万化,却难逃我的一双法眼呢!”

说完,相视一阵格格娇笑。

司徒文更觉怀疑不释,不禁悄声向白衣秀士道:“诸葛兄可知这两女的来历?”

“素昧生平!”

“不知她们话中所指何意?”

诸葛玉奇眼中忽然掠过丝煞光,但一瞬即杏,面孔依然冷漠平静如初,摇摇头道:“这个小弟也不明白对方是因何而发!”

这一丝表情,却瞒不过司徒文如电神目,心中更觉凛然不已,看来事情决不简单,那两个女子决非无的放矢。

“以诸葛兄的眼光,可看得出些蛛丝马迹?”

“司徒兄,依弟愚见,这两个女子必是江湖人物,小弟我负笈他乡,子曰:怪力乱神,吾不语也,对于江湖事体,我是一窍不通!”

那两个少女如银铃般的声音,又再响起:

“妹妹,你听说过‘装猪吃象’这句俗语吗?”

“姐姐的意思是……”

“有的人表面上装得那么忠厚老实,而骨子里却在转着极大的念头,这就叫做装猪吃象!”

“格格格格!姐姐,这头象自为是庞然大物,如果被猪吃了,你说这不是冤哉枉也了吗!”

“哼!若不是师父一再交代,我才不理这笔闲帐,反正这只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吃了活该!”

“姐姐!我说师父的这些规矩也未免……”

“妹妹,你今天是怎么了,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那年纪较小的少女,被这一喝斥,立时垂头不语。

那年长的面上透过一丝哀怨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些话,听在司徒文耳里,除了觉得更加迷惑不解外,倒没有什么,而那诸葛玉奇,却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司徒兄今晚下榻何处?”

“这个……行止还未定!”

“小弟甚愿与司徒见能多盘几时,也可借此多聆教益!”

“岂敢,岂敢,小弟尚有些俗务待了,只有改时了!”

“你我完属斯文一脉,今日萍踪偶聚,也算是一番缘分,但愿他日有机会把晤,与兄作竟日之谈!”

司徒文听他说斯文一脉四个字,甚党好笑,明明是武林中人,却硬要戴上这顶斯文帽子,心里虽如此想,但面上却不流露出来!

微一颔首道:“这句话正中小弟下怀!”

“如此小弟告辞,今日酒资算是小弟作东!”

“诸葛兄切莫如此,反令小弟心下不安!”

“些须小事,不足挂齿,盼能再见!”

说完,起身离座,一揖到地之后,转身而去,临行之时,又狠狠地盯了那两个少女一眼!

司徒文怔怔地看着那自称诸葛玉奇的白衣秀士缓缓下楼而去,心里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这时,壁后窗隙内那一双绿色的眸子,也告消失。

“姐姐,那只猪走了!”

那年长的少女,白了她一眼。

这句话却深深的打入司徒文的心坎。

愈发证明了那两个少女方才那些尖刻的话,是有为而发。

既然诸葛玉奇是她们口里的猪,那自己不正是她们口里的象,如此说来,这白衣秀士,莫非是对自己有所谋而来!

但彼此三方面,都是素昧生平,真令人费解。

司徒文又想起方才两个少女眼中含有恨意的光芒,越发的感觉到迷离莫辨,如坠五里雾中。

“姐姐,那‘千面人妖’,何以会在此地现身,莫非这老魔又想在这小子身上转什么恶念头?”声音低不可闻,但司徒文刻的功力,已到了十大之内,蚊声如雷的地步,听得一清二楚。

闻言之下,心中不由一震,他曾听千手神偷章空妙提到过这“千面人妖”,淫凶极恶,武功高绝,精擅易容之术,忽男忽女,忽老忽少,数十年来,还没有人看到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并且还擅长于制作面具,真可以假乱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