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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暗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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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一下,引人食指大动的香啊,是坏食物又如何,能和劭飏一起品尝,就算下肚的是穿肠毒药,她都甘之如饴。
  关上炉火,劭飏把锅子端到客厅桌上。并肩坐在客厅里,他们抓来两个抱枕,席地而坐,木头的香氛在身边绕,蒸腾的食物热气在鼻息间,什么叫天堂人间?这里就是。
  他添一碗面给她,剩下的大部分,他用汤匙就口吃,没办法,这里的碗筷盆瓢不多,只为他一个人准备。
  殊云低头,安静吃东西,越吃竟越觉饥饿,吞下最后一口汤,她腼腆地看著他手中的汤锅。
  眼中渴望太明显,不必猜想,谁都看得出她想再吃。
  稍抬眼,他瞄她,下一个动作,他把锅里的东西分她一半。
  胃口变大?
  很好,青春期本来就应该这样,这样子才长得高、长得好,不会像目前这般瘦伶伶,一脸营养不良相。
  “我不晓得泡面那么好吃。”害羞地,她解释。
  好吃的东西很多,麦当劳、泡面、火烤腌渍物,她一样都没吃过。
  劭飏从管家口中知道,这朵温室花是用有机食物养大的,这样的人生多无聊,非要这么吃才能长命百岁,那么他情愿别活得太长久。
  他没答话,她吐吐可爱的小舌头,继续把面放进嘴巴。
  吃饱,他把碗筷收到厨房,他洗,她看,他出厨房,她跟随,他坐在窗前,她拿了抱枕与他并肩,她黏他黏惯了,黏得他没心思说反对。
  望住窗外,他不语,她沉默安静。
  “这里……有没有很美丽的星空?”殊云问。
  偏头,他望她一眼说:“有,在夏天,满空星子教人目不暇接,草丛里萤火虫数不胜数,蛙鸣声由远至近,那是夏季盛宴。”
  那年,他们正值青春,月月说要买下一块山坡地,在上面盖一间童话式的小木屋,夏天时在外面搭帐篷露营,冬天在木屋里升起暖暖的火炉,同他相依。
  终于,他有了能力,买得起一块山坡地,盖座童话木屋……可惜,她弃他而去,留给他无数空寂。
  “真的吗?你说得我好心动,真希望现在就是夏天。”殊云笑答。
  差一点点,他就要出口说:等夏天,我再带你来。
  幸好,忍住了,在最后关头。
  他和她,毕竟是不太熟的两个人,虽然没有理由地,他不排斥她,甚至有一点点喜欢她,虽说他把她带入自己的个人空间,但他没忘记,她只是过客,他们相聚,以三个月为期。
  “我去过瑞士的铁力士山,山下挂著铜铃的牛群低头吃草,风吹过,草浪一波波,黄花在波浪里面翻跃,牛铃声清脆悦耳,徐徐暖风拂过发际,铁力士山的山脚下是夏季。
  缆车一路向上升,高耸的松树累累结了满树毬果,每颗都比人的手掌大,风奔窜过树梢头,那里是凉爽的秋季。
  直到山顶上,皑皑白雪覆满地面,有人丢雪球、有人滑雪,刺骨寒风阵阵,是分分明明的冬天,有机会,我们去玩,好吗?“
  没多想,没怀疑过自己的时间不够长,话出口,她已然架构出美丽画面。
  凝视她的兴奋,久远的陈旧回忆回笼,劭飏想起月月,那年她同自己吵闹,要他把赚来的第一笔钱,买机票,带她到阿尔卑斯山玩。
  他没答应,把钱全数投入股票里,寄人篱下的那些年,他穷怕了,对金钱,他有强烈掌控欲,现下,钱赚够,关于饿肚子的梦也少作了,却再没机会带月月坐飞机,飞到阿尔卑斯山上去……
  不自觉地,他抚上殊云的长发,把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靠,小小的脑袋瓜飘来阵阵茉莉花香,他拥住她小小的身体,拥住安心。
  她不是月月,他很清醒。
  但还是忍不住地,他想拥她、揽她,把她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想和她体温相依,想驱走寂寞冷清。
  是的,他已经寂寞太久,不管身边包围了多少的歌迷名人,不管辛苹是不是躺在他在身边,他总是感到孤单,直到不受欢迎的殊云闯入他的生活,一天一点,他遗忘孤独感受。
  这天夜里,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拉开天窗上的帘子,隔著玻璃,遥望天边星辰寥落。
  很少交谈,大部分是他听她说,她说了世界各地美景,他幻想月月身处当地的快乐情景,最后,她在雪梨的岩石区中睡著,睡在他宽阔的肩膀里。
  第六章
  殊云起床时,发现窗户边结上串串冰晶,晶莹剔透的冰珠,颗颗圆润,寒风吹过,枝桠间所剩不多的叶片随风飞舞,台湾山区的冬季出现阿尔卑斯山的美丽。
  圈起棉被,她不想起床,蜷缩身子,下巴靠在膝盖问。
  天亮了,昨夜没看见的景色全入了眼帘,小木屋前是一大片干枯草地,和几棵柳丁树,晚开的白花散播芳香。
  再远一点,有池碧绿色湖水,放眼望去,蜿蜒小路在树林间隐约,满山红叶几乎落尽,秋的萧瑟、冬的凄寒缀满山谷,这里是世外桃源,一个和尘世喧嚣分隔的仙境。
  门开,劭飏端热牛奶和面包进来。
  “把东西吃掉,换好衣服到楼下等我。”
  “是。”
  他是不悦的,神情没了昨夜的轻松惬意,下完命令,他转身离开房间,殊云不敢多问,用最快的速度吃东西、盥洗更衣。不过,就算是尽了力,她的“迅速”有限。
  下楼,没见著劭飏,她乖乖坐在客厅里等人,顺手,拿起桌上几份报纸翻阅,才看第一张,心脏猛地踉跄。
  报纸上,辛苹哭诉劭飏始乱终弃,说他无情无义,有暴力倾向,甚而影射他有恋童癖,说他把一个国中中辍学生关在家里。
  国中中辍生是指她吗?天呐,这是从何说起,难怪安妮要反对自己待在他身旁,难怪他才送走了辛苹,马上带她逃离是非地,她真是替他惹了不少麻烦。
  爸爸和慧姨会担心吧,幸好她已打过电话报平安,不然,他们会做出多少吓人想像。
  再往下读,报上说经纪人和公司四处都联络不到劭飏,等联络到他,会召开记者会将所有的事交代清楚。
  什么嘛,爱情这回事要怎么解释才解得清?何况那是多么私人的事,为什么他必须把自己的感觉“交代清楚”?这样的要求未免过分,这分钟,她又想游说劭飏离开复杂的演艺圈了。
  稳住呼吸,平定增速心跳,她天天都告诫自己不准发病,这是她人生中最珍贵的一段,不能啊……她不允许疾病将时间缩短。
  劭飏进屋,手里拿著简单工具,瞄一眼殊云手上的报纸,他不作反应。
  “别当歌星了,好不好?”
  她冲动,这辈子,第一次。
  劭飏看她一眼,单纯的她单纯地把心思写在脸庞。
  他知道,她心疼他的感受,说也怪,小女生的心疼居然教他心平气和,不再为报上的影射困扰。
  “你并不喜欢被晾在人们面前对不对?每次你上萤光幕都满脸无奈,如果当歌星是为了证明实力,你已经做到了,不需要再留下,对不对?”她一劝再劝,真心要劝他离开是非。
  深望她一眼,她常教他吃惊,她看得见他的无奈,了解他进演艺圈单为证明实力?为什么?她才多大?怎能一眼占出他的心意?
  不语,他的心在翻覆。
  不愉快吗?这是不能被讨论的话题吗?吸气,她想自己的表现是过度了,退回界线内,交浅不该言深,更换话题,她说:“你要去钓鱼?”
  放下报纸,走到他身边,暂且把恼人报导放在一边。
  “嗯。”略点头,他回应。
  进厨房,翻出面粉,把剁碎的虾肉和成泥团。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他没回答,蹲下身,在塑胶袋中翻出炭火烤盘。
  “你一大早就下山买东西?”殊云不介意他的冷淡,心情不佳的人有权利保持沉默。
  “章伯伯买的。”他还是回了她的话,这让殊云喜出望外。
  “章伯伯?是邻居?”
  “他住在山脚下,平时他会来替我照顾房子庭园。”简单说过,他把木炭交到她手上,用动作表达她可以当一天跟屁虫。
  接过木炭,明知不能太兴奋,殊云还是不由自主地让心跳失速,要命,怎么办呐?这么不能自我控制,想长寿,谈何容易?
  跟在他身后,她只拿了一包小小木炭,劭飏双手提满东西,但他还是得在几个大步之后停下来等她。
  她走路慢、说话慢、所有的动作都慢得让人心烦,他真想敲开她的脑干,检视她哪一条神经线没搭好。
  每次追上他的脚步,她都会羞赧地说声抱歉,就这样,走走停停,明明是十分钟路程,他们硬是走了二十几分钟才到。
  “对不起。”
  又说对不起,她把这三个字当成家常便饭了。
  “你的体能很差。”他开口说。
  殊云发觉他的眉头不再紧皱,不恼了吗?殊云随之轻笑。
  “从明天开始,每天绕湖跑三圈。”他说,殊云吓瞠双眼。
  绕湖跑三圈?那会要她的命啊!
  吓傻?她微张嘴的憨傻模样让他大笑,有这么恐怖吗?不爱动的新新人类,真是懒惰到家。
  他笑,她也笑。把木炭放在湖边,她走近劭飏,轻轻握住他的大手心。
  “我……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日。”
  “圣诞节?”
  “嗯,同一天。”
  “想吃蛋糕?”他斜眼瞄她。
  “不是,五天后我就满十八岁,是成年人了,不再是未成年少女。”她认真说。
  哦,他懂,她介意报纸上那句恋童癖,介意辛苹说她是中辍生。
  笑而不答,劭飏熟练地把饵勾上鱼钩,抛入池中,用几块石头压住钓竿,再用石头排出炉子,燃炭、引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殊云在旁边帮手,东忙西忙,忙得好不乐和。
  待熊熊炉火燃起,劭飏发现殊云两颊沾满黑炭,莞尔,拉起她的手,走到池边,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沾过水,替她擦去脏污。
  冷冷的冰水上颊,她缩了缩,他不说话,却用动作表达──他把她的感受看入眼里。
  脱下羽绒大衣,他亲手为她穿上,拉起拉链,才一秒钟,他的体温暖入她的心,笑开,甜得化不来的浓蜜映入眼底,瞬地,他的心跟著烘暖。
  环住她的肩,领她到炉边,煨著火,火焰在墨黑的炭火间窜奔,是冬季,却有著春天的温情,悄悄地,爱情的春季来临,爱苗从土地间窜出芽、抽出茎。
  “每年的圣诞节,我们会在家里布置一个圣诞老公公的家,火炉、圣诞树、檞寄生,圣诞树下面堆满礼物……”深吸气,她喜欢隆冬里的圣诞气氛。“今年我们可不可以……”
  “不行。”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出口拒绝。
  “真可惜。”殊云嘟起嘴。
  “可惜什么?”
  “我想在檞寄生下面吻你,是少女的初吻哦。”
  推推她的头,乱七八糟的新人类、乱七八糟的怪念头。
  一点点沮丧,一点点难过,不过,没关系,今年圣诞节虽没有圣诞老公公,却有他在身边,他是她收过最好的圣诞礼物。
  “也对啦,事情闹得这么大,你在哪里出现都不恰当。没关系的,我还是可以用圣诞歌声陪你过圣诞节。”搓搓手,轻亮的嗓音在山间回响。
  雪花随风飘  花鹿在奔跑  圣诞老公公  驾著美丽雪橇
  经过了原野  渡过了小桥  跟著和平欢喜歌声  翩然地来到
  一遍遍唱,一遍遍重复,在他面前,她爱上歌唱感觉。
  笑弯的眉,笑弯的唇,笑弯的酒窝,笑暖的心花开朵朵。不自觉地,他也跟著她唱和。
  叮叮当  叮叮当  铃声多响亮  你看他不避风霜  面容多么慈祥
  叮叮当  叮叮当  铃声多响亮  他给我们带来幸福  大家喜洋洋
  不是主动、非刻意,圣诞老人把礼物送到他们眼前,这份礼物名为爱情,是天地间许多年轻男女都向往的东西,没有条件为底、没有多余思虑,他们的心纯净,没有半丝半缕污垢,他们接纳包容了爱情,他们单单纯纯地享受这段甜美光阴。
  他喜欢她,越来越甚,喜欢到想触触她的发、捏捏她的颊,喜欢到想拥她入怀,占据她的心灵,喜欢到……没有檞寄生,也想吻她……
  快乐的殊云快乐地忘记,一个不经意,他们之间已走入第三个月的末期。
  “啊!鱼上钩了!”
  殊云尖叫一声,劭飏忙拉过鱼竿,收收放放,他用耐力和池底的鱼儿缠斗。
  “是大鱼、是大鱼!”
  殊云犯了忌讳,猛然跳上跳下用力拍手,突地,胸口一窒,她察觉不对劲,忙停下脚,缓慢坐到火炉边。
  缓缓喘息,缓缓心惊,天!是今日吗?泪水滑下脸颊。
  上帝,求求您,不要是今天,她不要在眼前和他分离,不要现在立即死去。骂她贪心吧,骂她可恨吧,她愿意把下一辈子和下下辈子的寿命拿来抵用,请给她多一点时间,留在他身边,她愿付出所有代价!
  她不断祈求上苍,不断无声哀号,慢慢地,世界在她眼前隔出空间。
  她看得见他,却听不见他,闻不到他,手伸不出去、触不到他。
  她真的要死了?不要不要,她不要死,她要活著听他唱歌,活著在他身边分享喜乐。
  慈爱的上帝啊,请再宠她一回,她不求未来、不求幸运,只求眼前,让她再多留几分钟,别教他再次面对死亡,一个江子月、一份孤寂,已经太过,她不想再掺一脚。
  她好后悔,后悔总是替他惹麻烦,后悔她的自私将为他的生命加入苦难,她后悔了,后悔不该不顾一切来到他身边。
  泪水翻滚,无言水珠滑出眼眶,颗颗串串。
  逐渐地……她发现自己又能听见他的声音,听见他不断呼唤自己,她的手又能朝他伸去,又能……触到他……
  松口气,她活下来了,上帝再次眷顾她,谢谢天,谢谢地,谢谢上帝怜悯。
  劭飏提著活跳跳的大鱼跑到她眼前,却发现她泪流满面。凝气,他问:“怎么了?”
  她说不出话,只是感动得泪流不止。太好了,她活下来了,她又度过一次难关!
  “你心疼鱼?”他问。
  殊云随便点了头,为自己的行为做交代。
  二话不说,他把鱼提回池边,轻取下钩,放鱼回水里,才触到水,鱼迅速游开。
  回身,替她拭去泪水,抛给她一张笑颜,他触触她的长发,为她把被风吹乱的黑发顺顺,那是极亲匿的动作。
  不顾一切,她投入他的怀抱,圈住他的腰,不管了,不管他会不会生气,她只知道,她活了下来,活下来了啊!感谢天地,感谢上苍没在此刻收她回去!
  “你想要我吻你,不管有没有檞寄生都可以?”他说的是自己的心意,却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反对。”死里逃生,殊云难得大方,走过界线,她再不保留心情。
  “好吧,如你所愿。”
  他亲亲她的额头,吻吻她的脸,他贴上她的唇,没有热烈,有的是温情,文文的细火燃上两人心间,细细地品味,品味属于他们的爱情……
  松开她,劭飏猛地想起,还要再过五天她才脱离未成年的少女期。假装没注意到她满面羞赧,假装他们之间很自然,假装檞寄生在他们头顶上,他们的行为不过是……某种礼仪……
  弯身,他找事情分散注意力,他把鱼饵分成无数小团,交到殊云手心。
  双手伸张,鱼饵撒入水中,不多久,饵香吸引了池底游鱼,一时间池面纷纷冒出无数张鱼嘴,开开合合,乐得殊云笑不拢嘴。
  这天,他们没吃到烤鱼,反而吐了一大堆心事,殊云说了专情的父亲和慧姨,也说了苏伯伯对母亲的眷恋爱情,并倾诉她的惶恐与幸福。
  劭飏说了自己的悲苦童年,和月月的轻狂年少,这场谈天让他们的心灵更亲近。
  知道吗?殊云好快乐,因为他说,他为月月封闭的心情打开缝隙,一时间,他恍若见到久未露面的阳光,璀璨金黄的阳光啊,带来一线曙光,他觉得,生活不再厌倦得令人难以忍受。
  殊云想这样做假设,假设他的人生因为她而有了新希望,这种归纳使她的幸福感加深加浓。
  圈起他的手臂,倚著、靠著,她的温暖来自眼前跳动的橘色炉火,也来自他敞开心胸。
  可是……隐忧在她心底扩大,爱他、不爱他,被他喜欢、不被他喜欢,矛盾压在胸口,隐隐的痛、隐隐的烦忧,明天会如何?不晓得,她只能把握眼前,把握两人为数不多的快乐。
  新闻炒得沸沸嚷嚷,全世界都在寻找失踪的谷劭飏。
  大前天,报纸说辛苹得了忧郁症,不吃不睡,天天上医院看心理医生。
  昨天说辛苹吞了安眠药,又哭又闹吵著穿红衣红裤要上吊。
  今天的新闻更劲爆,说辛苹闹自杀,因为她怀疑自己得了爱滋绝症,并指控劭飏是同性恋。于是,更多的八卦出笼,有人影射子健是劭飏的亲密爱人,有人点名曾经和他合作过的男人,所有的影艺头条都是谷劭飏的照片。
  真要这样才行?
  一段爱情值得女人拿自己的事业、一生去下赌注?万一输了呢?就算她的激烈手段逼他走了回头路,这样的感情是否勉强?
  殊云不理解辛苹,再怎么说,总是曾经爱过,用恨来为感情划下句点,怎能算明智?
  “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他是我哥哥,不是谷劭飏。”
  “对不起,最近他常被认错,心情很糟糕。”
  “对不起,对不起,我哥不是故意生你们的气。”
  殊云弓著身,不断对几个年轻学生弯腰道歉。
  已经走到门口的劭飏折回来,不由分说,拉起殊云离开小型书店。
  “多事!”走出门口,他丢出批评。
  劭飏说不做圣诞节布置,仍是带了她到书局买材料,只不过乡下地方,能买的东西有限,他们买了保丽龙、壁报纸、棉花、装饰金葱和剪刀、树诣等,他计画亲手为殊云动手做一棵圣诞树。
  没料到,即便是乡下,认得谷劭飏的人还真不少,才付帐,就让眼尖店员的一声惊呼,引来几个正在购买东西的同学聚拢。
  头戴鸭舌帽、太阳眼镜的劭飏满脸酷,不肯多说话,直身往店外头走。殊云不得不一面弯腰道歉,一面对大家解释错认。
  劭飏的手握住她的,她的手很冰,小小脸颊冻出两坨粉红色,走出书局,嘶地,抽吸气,冷透了。
  走向停车处,劭飏把自己的口罩戴到她脸上,很大口罩、很小的脸,殊云半个脸和一部分眼睛被遮蔽。
  他看著看著,原本被辛苹炒出的热闹新闻,弄得心情大恶的劭飏笑出声,先是断断续续的笑声,然后接成串,一串一串,连续不断。
  他笑得前仆后仰,笑得心情爽朗,阴霾不见了,他的眼底只有殊云滑稽的俏模样。
  “很好笑吗?”仰头,她努力望他。
  “嗯。”
  他顺顺她的长发,把掩到脸颊的头发全拨到脑后,塞进她背后衣服。
  他的手也冷,贴进她细细的背脊里,她倒抽气,拱背,双手缩上胸前。“好冷!”
  她拱背,他的手卡在她的背和衣服中间。
  凝视她,他又大笑出声,酷酷的他笑开,融出一地鲜黄芬芳奶油,浓浓的、稠稠的、香香甜甜的奶油,流进她心间。
  打开大衣,张开大手,他将她揽进怀抱间,用大衣将她环在胸前,贴合的两个身体相依,殊云听的见他的心跳声。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微微的波浪,像夏季海洋,赶走冰冷。殊云用力吸口气,冻得红通通的鼻头,在他怀间磨蹭。
  圈住他的腰,靠在他坚硬胸膛,温热染上心染上情,染红了她的爱情。
  相拥多久?不晓得,她闭眼睛细数他的心跳,那平和的心跳声呐,笃笃笃,一声一声,声声在耳膜里盘旋。
  好爱,爱极了他的拥抱;好爱,爱极了他的体温;好爱,爱他的心,爱他的才情,爱他是谷劭飏不是别人。
  从今天起,她要一天抱他一回,不管是耍赖或是纯粹体贴;从今天起,她要一天看他百遍,不管她的眼光会不会困扰他的心境,打扰他的工作。
  是了,她要好任性,不管后果、不担心未来,她只要好任性、好任性地爱他,爱他千次万回,爱他永世不悔。
  “好了,你的手不冰了。”他推开她的身体,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颊边试温度。
  “我还冷。”贴回他胸前,说到做到,她开始耍赖皮。
  “好吧!”他把颈间的围巾圈上她细细的脖子。“这样不冷了吧,上车!”
  打开钥匙,发动车子,坐在身后的殊云把一半的围巾圈上他的脖子,这份温暖,她要同他同享。
  没生气、没反弹,他把她的手收在自己的口袋中央。
  “抱紧我。”交代过,他驱车前行,飞快狂飘。
  这一路上,他做了若干假设和估计可能性,他想离开演艺圈,想带著殊云遨游全世界,去看看她口里的铁力士山,去佛罗伦斯看街头艺人,去卡布里岛的蓝洞享受帝王澡堂,去凡尔赛宫走走迷宫森林。
  多久了,他的心不存期盼幻想,多久了,他把人生当成无奈,而身后的未成年女孩,重新把梦想带入他的生活。
  裁宝丽龙板的时候,劭飓没说话;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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