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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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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知那尚雨春之言不假,果然这老婆子不好对付。情急之下,身形已自跃起,往前一飘,双掌一撒用“正反琵琶”式,连环打出二招。
    乌头婆见自己那么沉实的掌力,并未伤了对方,心中也不由吃惊不小!
    管照夕这种掌式一撒,猝令她脑海之中,倏地想起了一人,当时也顾不得回招,向后一仰身,已飘出了两丈以外,只见她怪目一翻,沉声道:
    “洗又寒是你什么人?”
    照夕不由暗吃一惊,当时怔了一下,遂把心一横,冷笑道:“我不认识!”
    他说了这句话,猛地向前一耸身,用“三羊指”,骈指往乌头婆胁下就点。
    乌头婆厉啸了一声,身形陡起,如同一只大鹰似的拔起了空中。照夕只觉得背后疾风过头,那老婆子已到了他的颈后。
    只听她咬牙挫齿道:“既非洗门传人,可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照夕这才知道,原来这乌头婆尚与师父认识,当下不容细想,乌头婆瘦爪又到,一时身前身后,全是这老婆子肥大的黑衣飘舞,声势掌风,端的惊人已极!
    管照夕这时也把师传绝技,一套“大力三合手”施展了出来,和乌头婆走了十数个照面,居然声势相匹,一时难发轩轾。
    忽然那乌头婆再次厉啸了一声,身形陡然拔起,她厉声怪吼道:“洗又寒是你什么人?娃娃你再不说,可难逃活命了!”
    照夕这时只觉得双掌掌心,阵阵发麻,他的个性在这一霎之间,又有了显著的变化,一双眸子里,隐隐透出了杀机。
    听乌头婆话后,并不答言,只低吼了声:“乌头婆你还想跑么?”
    说着身形已如同箭似的追了上去,乌头婆这时却也和他一样动了杀机。
    只见她怪笑了一声,身形不避反迎,那棋盘大的双掌交叉着向外一翻,发出了极重的一声掌风。也正在这时,照夕双腕齐出,把苦学煎熬成的“蜂人功”施展了出来!这种掌力,就像是一阵极大的旋风,直把乌头婆震出了五丈以外!
    她身子向下一落,不容她黑炁掌力撒出,已被管照夕这种奇异掌力的指风扣住!
    乌头婆不由吓得怪叫了一声,这一霎她已知道了这种功夫的厉害!
    而那年轻人,已如同鬼魑似的扑了上来,他那平伸而出的双掌,只要一翻,乌头婆万无活理!
    人到生死一线之间,常常有失常的表情,有的人因是从容就义,可是也有人丑态百出!
    乌头婆这时就像是一个磕头虫似的,大哭了起来,她连连地磕头,叫道:“小爷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可是管照夕那赤红的双目,上冲的头发,这一刹那,已仿佛失去了人性。
    他低吼了一声,方欲推掌而出,可是倏地心神一震,似由背脊之间,出了股冷气,这股冷气,很快地传遍了全身。他不由往回一收掌,可是掌力已撒出了一半,乌头婆一声惨叫,已翻出丈许,她抖瑟地由地上站起,宛如是一个血人!
    而管照夕却也如同一个木人似的,失神地坐下了,他看着乌头婆踉跄地消失于视线之外,心中开始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愉快与痛苦!
    他仰天狂笑着,声震九霄!然后频频挥着双掌,那花石树木,都如同飞沙破絮似地飘上了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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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节
    他如此地发泄了一阵,心中真有一阵说不出的愉快,正想返身离去,忽听见一阵格格的笑声,起自身侧,不由令他吃了一惊!
    他倏地回过身子,怒叱道:“谁?”
    却见月光之下,由假山石后姗姗步出了一个女人。照夕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打量了来人一下,觉得这女人甚是眼生,自己并不认识。
    只见她身着一袭粉红色长裙,长可及地,约有三十上下的年岁,腰肢扎得极细,人亦显得十分修长。虽然看不太清楚她的容貌如何;可是仍可由那丰腴的面颊,和淡扫的蛾眉之下窥出面色不恶。
    她微微扭动腰肢,一步三摇地走着,像是有意卖弄风姿,却又显得很闲散的样子。
    照夕不由脸色一沉道:“你是谁?有什么好笑的?”
    这妇人此时走近到了照夕身前,一双桃花眸子,上下地转动着,又抿嘴一笑道:
    “哟!你这人干嘛这么凶呀!人家也没惹你呀!”
    照夕这时猜不透此女是谁,又不知她与尚雨春关系如何,心中虽十分厌恶,却也不便发作,当时正色道:“有什么事?”
    这女人嘻嘻又笑了一声,才道:“我当然有事!我问你,方才那个老婆到哪里去了?”
    照夕冷笑了一声道:“你是问乌头婆么?她已经受伤逃了。”
    这妇人闻言似颇惊讶道:“受伤跑了?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把她打败了?”
    照夕挺了一下身子道:“是我!你既然看见了,又何必故意问。”
    不想那粉衣妇人,闻言后先是细目一张,却又眯了一眯,上下地睨着照夕笑了。照夕这时似已觉出这女人有些不正,当时冷笑了一声道:
    “信不信由你,我可没有工夫与你多说,我只问你,你是谁?那尚姑娘又是你什么人?”
    不想那女人本不在笑,听了照夕这句话,却把一双柳眉一挑,一撇嘴道:“什么上姑娘,下姑娘的,我金五姑可不是她什么人!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照夕这时不由一惊,心中暗想:
    “啊!原来她就是金五姑!好!好!好!我正要找你呢!你却是自己送上来了!”
    当时反倒堆下了笑脸,微微一笑道:“啊!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金五姑!久仰!久仰!”
    金五姑斜目睨着他,笑了笑道:“你既然知道就好了,我告诉你,我今夜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一个人吹了一会儿笛子,后来听说那乌头婆来了,知道是尚丫头惹了祸了,本想看个笑话,偏那乌头婆来得快,走得也快,也不知那尚雨春怎么样了?谁知走到这里,却见你一个人在此发疯,用掌力又打石头又打树的。”
    说着她喘了一口气,上下地看着照夕道:
    “我看你劈空掌力真不错。喂!真的,你问了我半天,我还忘了问你呢!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照夕微微一笑道:“我是尚雨春的朋友。告诉你,她虽然受了那乌头婆的花蛇弩毒,可已经没事了。有我在此,谅那乌头婆是再也不敢来了。”
    金五姑忽然一愕,只见她柳眉一竖,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向照夕身上又打量了一回,却马上又松了脸色,嘴角向上一弯,又格格地笑了。
    她笑着,一面点头道:“啊!我知道了……你就是今天打伤我那个丫鬟的男人,你姓管是不是?”
    照夕见她既自己说出,遂也不再做作,当时冷冷一笑道:
    “不错!就是我!”
    他说着,一面注目对方,只要她稍有异动,自己定先下手为强,给她一个厉害。
    可是哪里又知道,这金五姑刁钻淫荡,在没见照夕之前,心中却着实把他恨到了极点;可是如今一见,才发现对方竟是如此一个英俊少年,心中已自有了主张。当时更暗暗咬牙切齿地忖道:“无怪那尚小贼人,一心一力地护着他,原来是安着这种心。哼!我要叫你来个空欢喜!”
    想着愈发春风满面,当时笑了笑道:“那丫鬟回来一说,当时就被我一顿好骂,我说一定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才打你,要不怎么会呢?你是活该!”
    说着向照夕福了一福笑道:“得啦!我这主人给你赔个礼,你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她一个丫鬟家,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照夕本以为她一定会顿时翻脸,却想不到,居然反而向自己赔起不是来了,当时反倒弄了个红脸。
    这时文春来叫,照夕趁机走开,将金五姑晾在当场。
    文春紧走几步把门开了,照夕入内,见尚雨春背后垫着一个枕头,坐得直直的,一双大眸子,油亮亮地盯着自己,上下不停地转动着。照夕不由一笑道:
    “你看什么?”
    雨春半笑道:“你好像身上没有什么伤嘛!”
    照夕遂坐下了身子,那文春也在身边追长问短,照夕遂把自己和那乌头婆对敌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出“蜂人功”的名字来。
    他这么一说,直把二女惊了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把驰名江湖垂四十年的乌头婆,伤之掌下,这几乎可说是奇闻。
    照夕说完了,却见尚雨春仍旧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瞳子,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笑道:“我因一时心存侧隐,没要她的命,可是她已受了重伤。我想非数月之后,那伤不是会复元的,姑娘大可放心了……倒是那箱东西,姑娘要好好收藏着,以免为人再盗了去。”
    尚雨春脸色一红,只摇了摇头含笑道:“不会的。”
    她忽然拉住了照夕一只手,把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紧紧触着这只手,仰着脸道:
    “管……相公!你对我这么大恩,叫我怎么来谢你?”
    她说着把拉着照夕的那只手,在自己脸上紧紧地贴着,照夕这一霎,但觉全身血液怒涨,弄了个大红脸!
    他抖颤着身子道:“这……姑娘……姑娘……”
    一面回过头来,四处看着,却不见文春的影子,这丫鬟倒真懂事,早早地就溜下去了。
    照夕心才稍放,当时仍显得有些忸怩不安,只红着脸道:
    “这算不了什么……姑娘……你睡好……”
    不想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那雨春竟紧紧地贴着他的手,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那微微发热,透明的泪儿,一粒粒浑圆的,都滚在照夕的手面上,他不禁吃了一惊,当时怔道:“姑娘!你……怎么啦?你……”
    雨春松了他的手,用流着热泪的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滚动的泪珠,在灯下闪闪发着晶莹的亮光,益发显得她是个十足的可人儿。
    照夕不由怦然一阵心弦震荡,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玉腕,讷讷问道:
    “姑娘……你不要哭,你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好了,我一定为你去办。”
    不想雨春似有无限的隐恨和委屈,如今在她心爱的人的跟前,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然翻过了身子,趴在了枕上,香肩起伏着,竟自呜呜地哭了起来。
    照夕这一霎时,可真是急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急得身上出了汗,他用力地搓着双手道:“尚姑娘……请珍贵玉体,你有什么忧心的事……唉!你这是何苦呢?你的伤还没好呢!唉……何苦?”
    他一连气的这么说着,嗟叹着,可是这位姑娘的泪儿,竟自流个没完,无奈他也只好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他很想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慰她一番,可是又不敢。不要看他对敌的时候,那么威风,可是在这种场合里,他却是一筹莫展。
    在他的意识里,仿佛只有一个江雪勤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地生着,别的影子,那都是淡得很。
    丁裳虽然天真可爱,可是他仅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一般地看待。有时候他虽然也想到她,可是那只是想来心喜的影子,和思慕雪勤时的愁苦情形,自然意味不一。除了这两个姑娘在他内心,有相当的地位以外,他从没有思念过任何一个女人,也从来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进入他的“自我”之内。
    可是这两天以来,这个大胆娇艳的姑娘,却在猛力地攻击他了……
    她用力的叩着他的心扉,她使他想起丁裳的娇嗔喜笑;亦使他念到雪勤的娇柔多情,而两者目前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而眼前这个明艳的姑娘,就似她们两者之间的化身。
    人类的感情是极其微妙的,获取一个人的感情,也是极其微妙的。也许你用尽了口舌,并不能使一个人动心;可是当你置之不理时,你却得到了她。也许她可爱的笑容,动人的谈吐,并不是最美的;而无情的哭泣,却是最美的武器,使你无知之间,已种下了情丝孽债!
    现在这个少年,仍能保持着他的主见和理智,可是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感到有些困扰了!
    “同情心”是人类普遍的弱点,因同情而附带的一切感情用事的媒介,更是多不胜数。
    管照夕在她床前立了一会儿,他紧紧地皱着眉,慢慢蹲下了身子,终于用手搭在她肩上;而雨春也就顺势转过身来,扑入了他的怀中。
    照夕紧张地“啊”了一声,可是他并没有勇气把她推开。
    而那朵带泪的牡丹花,却得势地攀着他的颈项,她把小脸舒适地枕在照夕宽阔的肩上,竟自破涕为笑地嗔道:“你走呀!怎么不走了?”
    照夕这时心如小鹿乱闯,俊脸通红,他讷讷道:“我……也没说要走呀!”
    雨春把小脸紧紧地压在他的肩上,忸怩地哼道:
    “你不要笑我……实在是我一想到你要走,心里就难受,我们虽是萍水相逢……可是我却一直……”
    说着翻仰着小脸,似笑又嗔地看着照夕,那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亮晶晶的泪珠,微微红着小脸,半哼道:“你可不可以不走?”
    照夕怔住了,一时答不出来,雨春却猛然回过身来,别转头去。照夕此刻经雨春这种轻缓浅笑,并且投怀送抱的,已自有些神情恍惚,见她如此,不由慌了手脚,急道:
    “姑娘……你不要误会……”
    雨春仍是趴在被子上,没有理他,照夕不由长叹了一声,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愿意在此多留几天,等你伤愈后,再走,莫非姑娘还要我永远不走么?”
    尚雨春听了这句话,半天没有出声,竟自又落了几滴泪,她偷偷地用手把脸上的泪擦了擦,心中起了一阵莫名的感慨,暗暗忖道: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把人家留在这里呢?何况……”
    于是,一切的热念,都在这一时之间瓦解冰消,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转过了身子,苦笑了笑道:“你坐下来吧!”照夕遂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雨春这时往上靠了靠,她那双乌油油的大眸子,在照夕身上转着,愈发觉出对方英傲儒雅,气宇不凡,似此少年,真是人间少有。
    他既和自己款款而谈,孤灯对守,足见亦是多情之人,亦算有缘。偏偏却又是来去匆匆,自己虽有千言万语,可是他那似热反冷的态度,却令自己说不出来。平白辜负这月夜良宵,只待这三天一过,他走了,从此天各一方,岂不是相见还如不见吗?
    这么想着,那热泪不自禁地又辗转欲发,她又怕因此引起对方反感,当时强自含着泪,作出一副笑睑道:
    “人生真是奇妙,想不到我会认识你,并承你如此待我,今后即使你离我远去,可是你的影子,我是永远不会忘的了。”
    照夕微微一笑道:“姑娘何出此言,即使我走了,但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我也会永远记住你的。”
    雨春不由一喜,她笑问道:“真的?”
    照夕正色道:“我与姑娘相识虽不过昼夜,可是我们却谈了很多,我很敬佩姑娘的为人。”
    雨春不由脸色微微一红,她本来是笑得很甜的,可是却突然黯然了。她知道照夕了解她的,只是表面而已,如果自己把自己所行所为道出,恐怕对方马上就掉头而去,更许翻脸成仇!
    因此,她顾虑了一番,终于没有勇气说出来,形色上不自禁地带出了伤感。
    照夕还以为她是过于疲累,当时不敢与她多谈,微微笑道:
    “夜深了,你还是睡吧,有话明天早晨再谈。”
    他说着把雨春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拉,却不料手上一温,雨春竟把他手握住了。
    管照夕再一抬头,对方那微显蓬乱的发丝,和惺忪的睡脸,就在自己眼前,相距不过寸许,他感到一阵心神荡漾。
    同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雨春却羞得脸都红了,她赶忙松开了握住照夕的那只手,一时为之木然。
    照夕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的失常,轻轻叹了一声,用手在雨春肩上轻轻拍了拍道:
    “姑娘你好好睡吧!我下去了。”
    其实这时照夕也深深感到难以克制,如果雨春再进一步,他是没有能力再控制自己的。
    他头也不回地走到了梯口,方要下楼,却听见楼下文春的声音在道:
    “你回去谢谢五姑,说明天我们姑娘好了,亲自去谢她。”
    照夕忙走下去,却见一个小丫鬟正在楼下和文春说话,桌上放着一个绵包,还有一个提盒,照夕一下楼,那小丫鬟老远就跪下叫了声:
    “管相公你好!”
    照夕细一瞧这丫鬟,自己认识,正是早晨来时,在门口问自己的那个丫鬟,当时不由脸红了一下,含笑点了点头道:“不要客气!”
    “早晨小婢不知是七小姐的贵客,多有得罪,尚请相公原谅。”
    照夕连道:“哪里!哪里!事情过去也就算了。”
    这时文春却笑指着桌上东西道:“相公看五姑也太客气了,知道我们小姐身体欠安,还特别命人半夜三更送来这些东西吃,这真是……”
    那丫鬟口中尚谦虚道:“没什么!没什么!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我们五姑和你们小姐,还不是亲如姐妹一般……五姑还说了,等明后天,要亲自来看七小姐。”
    照夕只是微笑,因为这是人家的事情,他可不便插嘴,谁知那丫鬟却又对照夕笑了笑道:
    “我们五姑还说了,要见着了相公,代她问个好,尤其是今天早晨的事,她很不好意思;而且,而且……”
    说着一双眼睛直往一边扫视着,睨着文春,像是想说又不好意思似的。
    文春不由甚是奇怪,笑道:“红姐!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管相公也不是外人!”
    那丫鬟脸红了一红,暗忖:你可错会了意,倒不是怕管公子,倒是忌讳你这丫头啊!
    可是文春这么说着,她也不好意思再不开口了,当时红着脸讪讪道:
    “我们小姐说了,今天的事,太对不起相公了,所以想……想……”
    说到这里,照夕、文春二人都不由一怔,文春这一会儿,脸色可不像方才那么和善了。她瞪大了眼睛追问道:“想怎么样?你倒是说呀!”
    那丫鬟慢慢走到了照夕身前,由怀中慢慢拿出了一张红帖子,红着脸递上道:
    “因此,叫小婢把这个交给相公,还说了,这是她的诚意,务必请赏光。”
    照夕接过那帖子,那丫鬟已行了礼转身而去,文春还把她送到了门口,关上了门,回身冷笑道:
    “扯他娘的什么臊!我就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我们姑娘的伤来了,原来是……哼!”
    她放下了灯笼,走到了照夕身前,皱着眉道:
    “相公!上面写些什么呀?”
    照夕这时把那张帖子打开来,就着灯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兹为谢罪,谨订于本月八日晚,于舍间敬备菲酌。恭候台光
    金惜羽谨上”
    照夕不由皱了一下眉,心说这金五姑花样也真多,居然又请我吃起饭来了,当时笑了笑道:“金五姑请我吃饭!”
    文春只是连连地冷笑着,当时翻着眼睛问照夕道:
    “那么相公去是不去呢?”
    照夕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去……”
    文春冷笑了一声道:“什么不想去,根本就是不去!这种人理她做什么!”
    照夕笑了笑,心想这丫鬟倒是和她小姐一个鼻孔出气的,一听人家请我吃饭就气成这样,等一会儿要是雨春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想着只把那帖子往桌一丢,笑了笑没有说话。文春嘟着小嘴生了会气,才对照夕道:
    “相公睡觉的地方,我已经准备好了,相公还是早一点休息吧,天也快亮了。”
    照夕也觉得有些困了,随着文春进到一间房内,见床上被褥铺得很整齐,当时道了声谢,才把门关上。自己脱去了鞋,和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尚在朦胧之中,只觉得身子被人用力推了一下,他猛然睁开了眼,却见床前一个纤柔的影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用一双光亮亮的眸子瞪着他。
    照夕不由大吃一惊,忙由床上一骨碌坐起道:
    “你是谁?”
    不想这人竟走上前,冷笑了一声,娇声道:
    “我是谁!你认不出来了么?”
    照夕一听这人语气不善,语音似颇熟悉,不由又张了一下眼睛道:“咦!你是谁?怎么好像认识你似的?”
    这人闻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背过了身子,坐在一张椅子上,似乎哭得很伤心,可是声音很低。
    照夕吓得忙下了床,他先以为是楼上的尚雨春,可是那声音又不像。不由光着脚走到了这人身前,抖声道:“咦!你哭什么?你是……”
    这人猛然一个转身,倏地站了起来,她站得又快又猛,竟差一点儿碰到了照夕的头。
    照夕忙向后一退,这才看清了,这人梳着刘海短发,一张清水脸蛋,细细的两条眉毛,还有那乌黑漆亮的一双大眼睛。穿着一身青布衣裳,一双布鞋,背后交插背着一双宝剑,嘴角向后绷着,显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照夕这时已认出她是谁了,不由又惊又喜地叫道:“啊!原来是你呀!丁裳!”
    他不说还好些,这一说那姑娘却如同炒豆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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