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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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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半天劲儿,才算把马蹄甲削平,待钉子钉上时,还有用布把马眼蒙上,就如此这马还是十分“闹手”,三四个人费了半天劲,才算一切弄好了。
    照夕付了钱,扳鞍上马,这匹黑马来自新疆,素日骋驰草地,久已成性,早已不耐眼前寂寞。照夕方一上马,它就长啸了一声,冲门而出,若非是照夕用劲勒着缰,真怕要把街上行人都撞倒了!
    马贩子也冲出来高叫道小心呀!照夕无意得此良驹心中大喜,当时回头笑道:
    “你放心!没有问题。”
    谁知说话的工夫,这匹黑马又怒啸了一声,奔驰而出,只听见哎哟一声,有人叫道:
    “可踩死人了,骑马的下来吧!”
    照夕忙下了马,用左手扣着马缰,用劲一带,这马在他这种神力之下,才算老实了。
    就见一个挑担子卖烧饼果子的老头,四脚直伸着被撞到了路当中,脸朝下趴着还一个劲地哎哟不停。同时路上围了不少人,有的还叫道:
    “可别叫这小子走!可出了事了!”
    照夕不由气得直叹气,心说真倒霉,马才骑上,就出了事。当时正不知如何,那马贩已跑来,一面道:
    “怎么样!出事了吧……唉!我来吧!”
    他说着过去把那老头给扶起来,可是老头却硬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叫得更大声了。可是看他身上,却又是什么伤都没有。
    这时就有和事的好人出来劝解了一番,要照夕赔几个钱,那老头还坚持非要十两银子不可。
    照夕无奈,只好认倒霉,给了他十两银子,这老头就挑着担子,一拐一拐地走了。
    经此一来,他也不敢在这人多的大街上骑了,自己牵着马走着。
    等走过了这条街,人就少了,他就上了马,操着轻快步子向前跑着,愈走人愈稀,他就抖了一下马缰。这匹马长啸了一声,双耳向后一竖,拨开四蹄,疾如星掣电闪,须臾已跑了十好几里路。
    此时人有精神马如龙,他就不加拘束,任那马如飞地向前疾驰着,等到了中午,可就到了豫省的边界了,他看见这边竖着石碑,一边是“河南界”,一边是“河北界”。
    照夕下了马,天可是真热,人马都出了汗,不远处有一片树林子,都是槐树,青葱葱得十分美丽,林前有一水池。还栽着几棵柳。
    他就牵马过去,先让马喝了些水;然后把马系在树上,自己就靠着树坐下歇了歇。掏出了干粮,吃了点,觉得口很渴,偏巧自己身上没带水,他就想到附近人家先去讨点水喝。
    想着就站了起来,正想举步,却见由来路上,飞起了一片黄尘,驰来了一群人马。
    这群人马共为四骑,先还看不怎么清,一眨眼的工夫已来到了眼前,照夕不知他们是干什么的,就直直地看着他们,忽见这四骑马人倏地齐勒缰绳,为首一人高叫道:
    “就是他……就是他!”
    照夕正自不解,却见四马已向自己身前走来,一直走到了他身前,才勒住了马,马上四个人,全都是面相狰狞的家伙。
    四人全用眼瞪着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照夕不由怔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为首一人,身材较为瘦小,穿着身白夏布衣裳,头上戴着大草帽,闻言手指把草帽向上顶了一顶,嘿嘿一笑道:
    “朋友!早上在封邱我见过你,你是姓管是不是?”
    照夕见他神色不善,不由也甚为不悦道:
    “不错!我叫管照夕,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那为首之人闻言,回头向同伴看了一眼,笑道:
    “怎么着?没错吧?他一来封邱我就缀上他了,他跑不了。”
    说着四人一起翻身下了马,那瘦子先向照夕抱了一下拳,自我介绍道:
    “兄弟姓鲍名刚,外号人称双头虎,这是我三个拜弟。”
    说着指着那三个彪形大汉,一一介绍道:
    “他叫白头虎钱七,他叫黑头虎陶定,他叫花头虎楚方!我们合起来,朋友们送个总称叫‘豫东四虎’。”
    照夕只点了点头,见白头虎是个少白头,黑头虎面如锅底,花头虎却是一脸麻子,心想这外号也不知是谁给他们取的,倒是相称。
    想着冷冷一笑道:
    “在下与各位素昧平生,不知如何见教?”
    双头虎鲍刚把一双黄眼,在照夕身上转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
    “管朋友!我们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都是开封金五姑手下的好朋友,嘻嘻!”
    说着又搓了搓手,笑嘻嘻道:
    “前天五姑差人传下了话,托我们找一个姓管的外省朋友,说是叫管照夕……朋友!依我们看,你还是快回去吧!”
    说着又对着另外三虎挤眼一笑,意态极为轻俏,白头虎钱七缩了一下脖子笑道:
    “我说朋友!你还是快回去吧,别叫人家……”
    说着竟自哈哈大笑起来,逗得另外三人也大笑不已,照夕不由又惊又怒,暗忖真想不到,那金五姑势力还不小,居然想差人把我截回去,岂非是做梦!
    当时冷笑了一声道:
    “我和金五姑根本不认识,要去你们自己回去,我可没工夫。”
    他说着就想走,却被那双头虎横身给栏住了,他伸出一只手,懒懒地放在照夕肩上,狞笑道:
    “怎么着?你不想……”
    才说到此,照夕早已不耐,只一反掌,已反扣住了这双头虎鲍刚的手腕,微微向后一带,口中低叱道:
    “去你的吧!”
    双头虎被他这么一带,跑出了好几步,直撞到了一棵柳树身上,口中哎了一声。要不是那棵柳树,他真要掉到池子里去了。
    这一来,其他三人都不由大惊,同时各自都把兵刃亮了出来,管照夕哈哈一笑道:
    “今天不给你们这群鼠辈一些厉害,谅你们不知道我管照夕何许人也!”
    说着身形向下一矮,却见那花头虎楚方,已窜过自己身前,掌中一口砍山刀,搂头盖顶就剁。管照夕向左一闪,斜刺里又窜上了黑头虎陶定,一口折铁刀拦腰就折,照夕右掌掌心向上,用“盘掌”之式,向外一兜一旋,这一掌不偏不倚,正兜在了陶定胸前。只听见“碰”一声,那黑头虎一路踉跄出去了约十几步,手中折铁刀也飞出了手,一口鲜血喷了几尺高,顿时就昏了过去!
    花头虎楚方一刀未能得势,又见拜兄受了重伤,不由吓得怪叫了一声,正想抽刀回奔,可是照夕这种身手施展出来,哪还能容他轻易走开?
    只见他身形向下一矮,用“游身进掌”的势子,已把身形贴在花头虎楚方的身侧,双掌一合一开,楚方一声惨叫,已被荡出了七步以外。“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手中厚背刀,也自出了手,痛得脸色发青,右臂骨已自脱了臼!
    管照夕挺身而立,哈哈一笑道:
    “就凭你们这点本事,居然也敢沿路打劫,你们谁不要命就上来!”
    说着用手一指那双头虎鲍刚和白头虎钱七,微微冷笑道:
    “你们俩一块上呀!”
    这时鲍刚已掣剑在手,钱七是一条蛇骨鞭,二人兵刃虽都在手,可是却为照夕这种身手先声夺人,吓得互相对视着,谁也不敢再动手了。
    照夕自然也不便再下手了,经此一来,他的口也不渴了,当时由一边树上,把那匹马解了下来,回头对鲍刚冷笑了一声道:
    “你们可带话给那金五姑,叫她速迁地改过,否则我管照夕再来之时,便是她死期到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后,板鞍上马,才一领辔,忽听得耳后一股尖风,暗忖:“不好!”
    当时在马上向前一伏,只听“嗤”一声,那东西竟擦着自己头皮过去了。
    照夕惊怒之间,才一回头,只听见那双头虎一声怒吼道:
    “再看这个!”
    只见他右手一扬,微闻得“砰”的一声,由他掌心里飞出了一片光雨,直朝着照夕全身打来。
    这种暗器名叫“五云洗魂针”,是从弹簧筒子弹崩出来的。一发十数枚,细如牛毛,入体后顺血而流,鲜能生还,故而为武林中所戒施!
    今日这双头虎团感到太受辱,又因对方武功高强,所以才不加考虑的用出。
    管照夕哪能不知道这种暗器的厉害,可是对方洗魂针来势如疾风暴雨,发觉时已至眼前,他怒叱了声道:
    “好鼠辈!”
    倏地双手往鞍上用力一按,身形如同一只巨鸟似的倏然拔起。
    可是仍然慢了一步,只觉得左腿膝盖关节上突然一麻,同时他右手掌力已自发出,把眼前飞针全数打散,他就觉得身上一阵发冷。
    同时身子已然飘落在地,禁不住向前跄了一步,心知无意之间,自己竟中了针伤,若不快快逼出,只怕有性命之忧!
    想着一咬银牙,弯身就中食二指,在那中针处盖顶穴上点了一指,自行把血脉封死,这条腿顿时就形同瘫痪了一般!
    却听那双头虎鲍刚一声狂笑道:
    “好小子!你不厉害了吧!中了老爷的洗魂针,小子!你就有八条命,也活不成啦!”
    照夕这时只觉全身发冷,连连地颤抖着,那条腿却是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他知道这一刹那,自己不能开口出气,弄不好可就有性命之忧。
    当时强忍着心中怒火,置其言于不顾,只是低头以内功把身内寒气逼出。
    这么一来,那双头虎鲍刚和白头虎钱七,都不由气焰大盛。鲍刚一个箭步已窜在了照夕身前,掌中剑“白蛇吐信”,照着照夕左臂就刺。
    管照夕猛一抬头,对方剑刃已到,他目光倏地一张,面现冷笑,身形向前一移,禁不住“噗”一声单膝跪地。
    鲍刚这一剑却是扎了个空,二次拧剑,剑身绕了个剑花,却向管照夕后心扎去。
    这一剑已堪刺到,管照夕却半转了一下身子,仍然避开了他的剑锋。
    那一边的白头虎又大叫了声:
    “老大!来!我来收拾这小子!”
    说着话,他已窜到了照夕身前,二人都以为照夕此刻不能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又会想到,他这一刻却正在提气运臂,预备一击之下合歼二匪!
    可笑二虎却以为有便宜占呢,白头虎钱七身形往前一扑,唰啦啦把掌中的蛇骨鞭抖开了,照着管照夕腰上就缠,却也没有令他失望。这条蛇骨鞭缠在了照夕腰上,就如同是一条毒蛇一般。
    白头虎钱七大喜,叫了一声道:
    “小子!你过来吧!”
    他说话,用力往后带,却见管照夕猛一抬头,右掌倏地一现,钱七就觉得迎头扑来一股劲风,自己生平从未领受过的巨大内力。不容出声,身形已自腾起,同时掌中蛇骨鞭也自出了手。
    他身子向下一落,忙想往一边转身避让,可是环身竟如同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把他紧紧地束绑着一般,竟是休想移动分毫。
    惊慌失措之下,抬头一看,却见那跪地的青年人,右手平伸着,五指弯曲如同一把钢钩子似的,那束人的内力,竟是由他五指中射出。
    白头虎钱七,素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眼见身受这种奇功怪力,不由吓了个失魂落魄,口中抖声叫道:
    “管……大爷……”
    同时之间那双头虎侧面抡剑直刺照夕,也和他遭遇到了同样的情形。
    他背靠在树上,却为照夕一只伸出的左手,把他定得死死的,不由他也吓得失声叫了起来。
    管照夕这时只觉双手阵阵发痒,再也没有什么犹豫了,杀机一起,双掌同时向外一挥,那怪异的蜂人功,就如同是两团风柱似地旋了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带来了无比的宁静,管照夕慢慢站起身来。
    他拖着那条麻木的伤腿,行到了自己马前,费力地上了马背,唇角带着冷笑,策马而去。
    华灯初上的时候,长垣县城里行人如梭,这时由远处驿道上飞驰来了一匹黑马。
    马上驮着那风尘仆仆的管照夕,他半伏在马背上,单手搂着马颈,一任这马疯狂地驰着。街上的人纷纷避向道边,这马就如同一条墨龙似的,冲入到了人群之间,霎时间已驰出了数十丈以外。
    经过一家“老长兴”客栈,这匹马忽然停住了,马上的人,勉强直起腰来,叫了声:
    “店家快来。”
    说完这句话,竟自马上坠了下来,这时由客栈之中,飞快地扑出了两个伙计把他扶了起来,连连问道: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是住店不是?”
    照夕铁青着脸道:
    “快……给我找一间房子……找个大夫来!快!”
    两个伙计忙把他扶进去,同时又出来一人,把马也给拉了进去,门口围了不少人,七言人语正说着话,忽然却又由街对头,泼刺刺地奔来了一匹白花大马,马上蹬鞍挺坐着一个白净的少年书生。他飞快地跑到这家客店门前,也是猛力地突然把马给勒住了,众人都不由往一旁让了开来,纷纷嚷道:
    “这是怎么回事?又来了一匹?”
    马上少年却不理他们,他穿着一身讲究的青绸长衫,细眉大眼,看来直如女人。
    可是他背后却背着一口长剑,显现出英气凌人。
    他匆匆下了马,牵马走到店门口,压低了嗓音叫道:
    “店家!给我看马。”
    顿时就出来了一个伙计,把马给牵了过去,他又问有房子没有,伙计连道:“有、有。”又翻着眼皮问他道:
    “这位小相公,你和方才那位相公,是一块的吧?”
    少年摇了摇头道:
    “不……我不认识他,你另外给我开一间房。”
    这伙计连声道是,可又一面打量着这少年身上的尘土,知道少年是行了长途,又道:
    “小相公……你这是由哪来呀?瞧你这一身土,来!我给你扫扫。”
    说着就用手巾,往少年身上打着,却不想这小相公脸一红,闪身避向了一边,道:
    “不用!不用!我讨厌这一套。”
    那伙计干笑道:
    “是!是!小相公。”
    少年又一扬长眉道:
    “相公就是相公,干嘛还小相公?讨厌!”
    这伙计被骂得脸红脖子粗,嘴里干笑着,心中却想:
    “这小相公怎么这么女腔?而且这么漂亮?”
    当时在前面带着路,经过了一层院子,带到了一间雅房,这年轻的相公停住了脚,问道:“方才那个人住在哪呀?”
    伙计怔一下,用手往前面指了一下,道:
    “那位大爷身上有伤,要住个清静的地方,大概在里院里面。”
    书生点了点头,道:“真可怜!”
    伙计又怔道:
    “小……啊!相公!你认识他么?”
    少年书生又摇了摇头,遂进入了一间宽敞的房间,伙计送上了茶,自行退下。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把门关好了,这才把帽子往下一摘,那乌云似的头发,随着落了下来,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闺女!
    她洗了个脸,又由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便帽,小心地戴在了头上,然后把条伪装的大辫子,仔细地别在后面,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倒真像是一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了。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暗忖:
    “这小子的磨难也真多……看来这一次伤势是不轻了!”
    想着坐在了床边,手托着香腮,想一想自己下山后一路潜随着他,又是为了些什么呢?
    尤其是想到了他和那白雪尚雨春,真是不该再理他。可是对方那翩翩英姿,丰神英俊,却令自己永生不能忘怀,因此不由得又跟了下来。
    这姑娘正是丁裳,她低眉道:
    “他是回北京城,久闻北京城是个大地方,我也不妨在那里玩玩……倒要看看他急着回去是干什么?好在师父给我一年的时间,就是到一趟北京,也费不了多少时日。”
    她想着就把窗户推开了一扇,却见一个老头儿,手中提着箱子,匆匆由窗前走过,一面走一面问道:
    “那位公子在哪屋住着呢?是外伤还是内伤?”
    丁裳忙由位上站起,匆匆开门走了出来,远远地跟着这个老人,一直走到了里院,才见伙计把他带到一间黑门的屋里去了。
    丁裳就在门前走了一圈,记好地方,遂又返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时伙计点了灯,她又问清了地方,叫伙计打水,自己好好洗了个澡。
    等到天交三鼓之后,夜已经很深了,她才由囊内找出了一个铁盒子,匆匆带在身上。再把灯光拨成一豆,轻轻推开了窗,一晃身,已到了室外;然后飞身上房,身法竟是绝快无比。
    这时那隔院室中的照夕,全身麻软地躺在床上,他已近乎昏迷了。
    大夫虽然来了,可是药石无效,自己这条命,看来是不保了!
    他昏沉沉地睡着,那双无力的眸子,望着几上的灯,暗自感叹着生命的即将结束。
    忽然那灯光被一阵风吹熄了,全室变得黯然无光,他无力地翻了一个身,却觉得一人用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身上。
    照夕不由一惊,可是他实在连说话的力量也没有了,更不要说有所抗拒了。
    那人用尖细的嗓音说道:
    “想活就不要说话,把腿伸出来。”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慢慢伸出了那只伤腿,这人抖手亮了火折子,低头细细的看着他腿上的伤,口中惊讶得出声道:
    “你竟是中了这种暗器……若非遇见我了,你想活是不容易了。”
    照夕只觉这人双手在自己那条伤腿上轻轻地按着,似乎找不着暗器入处,他就哼了一声抖道:
    “在……膝盖……你……是谁?”
    他说了这句话,却不见这人答言,同时耳中却似乎听到阵阵抽搐之声,火折子映在粉白墙上,映出了这人清丽的倩影,阵阵地抖颤着。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他又无力的问道:
    “你……是谁?”
    这人忽然止住了泣声,却道:
    “你不要管!也不要多问……我不是说过不叫你多说话么?”
    照夕抖声道:
    “可是,朋友……你……”
    才说到此,却为一只温暖的手,把嘴给捂住了,那只手又匆匆离开了,同时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道:
    “你不要动,也不要多问,我这就救你……”
    说着话,这人摸索着取出了一个铁盒,由内中找出了一块白色的铁块,一面摸索着,一面在照夕伤处接来按去。忽然照夕打了一个寒颤,却闻得那人轻轻叹了一声道:
    “好了……找着了。”
    照夕这时已想到了这乔装的人是谁了,他倏地翻身子,那人似乎想不到有此一着,也不由呆了一呆,她窘得脸色通红道:
    “你……你不许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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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节
    照夕抖颤着道:
    “你……你是丁裳!”
    丁裳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她往后退了几步,已退到了窗口,照夕这时忍着痛坐了起来,他焦急而惊喜地道:
    “小妹……果然是你……你不要走,我对不起你,那天我错了……小妹……”
    他这么焦急地叫着,可是丁裳仍然往后退着,她低低地道:
    “你腿上的洗魂针,我已用师父的‘吸星簪’为你吸出来了,已经不妨事了。”
    照夕点头道:
    “我知道……小妹你对我这么好,我……”
    才说到此,丁裳已飘窗而出,远处似乎传来她微微的一声叹息……
    管照夕半倚在床栏上,怅然若失,这沉沉的黑夜里,早已消失了丁裳影子,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感觉。回想到一路之上,这女孩子是如何地在暗中照顾着自己,赠金、买马,甚至此刻救了自己的命,她对我的恩可是太大了……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如此做呢?她到底要上哪里去呢?这真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可是却又没有机会与她谈一下,这女孩简直是太怪了,令人真想不通。
    照夕这么想着,试着把灯光就近照了一照那只伤腿,只见那原本肿胀加桶的一条小腿,竟回复了原状,用手按一按伤处,除了还有些酸酸的感觉,并不再如先前那么疼痛了。
    他心中不禁惊喜异常,同时也更加了一层对丁裳的愧疚,心中暗暗想道:
    “如果再有机会见到她,一定要好好报答她对我这一番恩情。”
    他一个人,这么想了半夜,才吹灯就寝。在客栈里,又疗养了七八天,才打点上路,一路之上晓行夜宿,倒也平安。
    这一日已到了正定,算一算离北京城已不远了,天气已由盛夏而转入了初秋,秋老虎更是炎热焚人!
    过了晌午,照夕在客栈里睡了一个午觉,起床之后,愈觉热气袭人,他在庭内廊下走了一转,几个伙计都坐在廊子下,赤着臂在聊天。照夕又走到前院马槽里,看了看自己的那匹马,心中想着,等天稍微晚一点,再上路也不迟,好在离家已不远了。
    他这么想着,遂又返过身来,往客房里走去,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这青年长身阔肩,衣着华丽;尤其是头上那条黑亮的大辫子,就像是一条巨蛇似的由前胸直垂至小腹以下,辫梢上用红线紧紧扎着,还拖着一块绿光莹莹的小翠坠儿,乍看起来,愈觉翩翩风度,风流倜傥。
    这青年左肩斜背一个黄包袱,像是银两,右肩又系着一个布袋,像是一些书籍,足下是一双皂底京靴,一看即知,是一个应考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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