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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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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你都请了些什么人?”
    雪勤浅笑道:“除了诗社的几个朋友,再就是侄女师门两个姐姐。”
    照夕不由一怔道:“全是女的?”
    两位夫人不禁又笑了,雪勤白了他一眼,浅浅一笑道:
    “也有男的,诗社里的!”
    照夕这才一块石头落地,心说要都是女的,打死我我也不去!
    管夫人笑斥道:“瞧你那样,女的还能吃了你?这么大孩子了……”
    照夕不由俊脸一红,江夫人遂笑道:
    “诗社是她父亲为她请的,都是一些老朋友的孩子,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他们十天见一次面,赏花作诗挺有趣的!”
    照夕心中一动,暗想这倒挺好玩,只是怎么我不知道呢!
    想着不由看了雪勤一眼,雪勤浅浅一笑道:
    “管兄若是有意,小妹也欢迎你加入……”
    照夕看了看母亲,遂含笑道:“岂敢!”
    江夫人微笑道:“后天正是他们诗社聚会的日子,又是她生日,所以社里发起要热闹一下。要依着我,小孩子生日,怎敢惊动大家!”
    管夫人嘻嘻一笑道:“年轻人嘛,叫他们聚聚也好!”
    正说话间,跑进个丫鬟请安道:“太太,开饭啦!”
    江氏母女忙起立告辞,管夫人留也留不住,只好和照夕亲送至厅门口,二位夫人握手道别,那位雪勤姑娘只是用脚尖在地上划着玩,不时抬头看照夕一眼,照夕才发现这位姑娘原是一双天足!只是足尖平窄,看着却是好看!
    她身材十分婀娜,腰很细,尤其是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顾盼之间,透着有情和爽朗,多少还有些少女的娇羞;总之,那是纯洁、娇嫩、美丽的化身。
    照夕在她的轻颦浅笑里,似乎感到自己的矜持,是多么多余。
    他不由也爽朗地一笑道:“姑娘再见!”
    雪勤扬了一下手中的丝鞭,瞟了这位俊少年一眼,笑道:
    “管兄后天一定要来,小妹还想多多讨教呢!”
    照夕正想说话,她母女已姗姗转身而去,随行的小丫鬟本在外厅里等着,此时向管氏母子请了安,才跑着跟了上去。
    管夫人又叫了声好走,才转身而回,照夕不由问母亲道:
    “我们在这住了六七年了,怎么从不知道江家有个姑娘?”
    管夫人笑道:“这位江太太是二房,雪姑娘是她第二个女儿,听说八岁那年到杭州,随一位侠女学功夫读书,她爹倒也真放心!”
    照夕心中一惊,暗忖:“怪不得人家都说她有功夫呢!”
    他心中忽然又动了动,暗忖:“她临走时,不是说想多多向我讨教吗?”
    想着不由皱了皱眉,忖道:“要是文学方面,我也许尚能应付一二,要是武技,那可糟了……”
    “我会什么呢?除了会射箭,再就是马师傅教我的两手剑法,那怎么敢和她比?”
    这么一想,不禁大大地发起愁来,匆匆和母亲进了饭厅,将军早已在座,笑问夫人道:“什么事呀?”
    管夫人嘻嘻一笑道:“是来找照夕的,后天请他吃饭!”
    管将军怔了一下道:“怎么请他?什么事请他?”
    夫人这才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将军点了点头道:
    “老江早就说他女儿请了一个诗社,很想叫照夕也加入,我也答应了,只是回来就给忘了!”
    夫人一笑道:“你呀!这不得罪人么?”
    将军笑了笑道:“忘了有啥!后天他去了提一声也就是了!”
    管夫人又想起那位江小姐,不由对将军道:
    “你看看人家,女孩子都能骑马射箭,听说练了一身好功夫。”
    管将军笑道:“那是传说,我就不信一个姑娘家,还能练什么功夫,骑骑马,射射箭,也许还勉强行!”
    夫人也皱眉道:“我也是想,看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哪会什么功夫?我也不信!”
    一席饭吃了半个时辰,照夕回房之后,看了几卷书,脑子里可不像平日那么宁静了!
    他支着头,望着窗户外面,心中反复想着白日的遭遇……
    渐渐,他英俊的面颊上,带起了一丝微笑。
    他想道:“这姑娘太美了,她为什么老看着我呢?”
    于是他不禁又想到了那日打雁时,这位姑娘在马上飞驰的神情,一时不禁神驰!
    照夕伸了一下胳膊,自语道:“江雪勤……好动听的名儿……”
    于是他由笔筒里抽出一枝笔,饱浸墨汁,在宣纸上振腕挥毫,写了“江雪勤”三个大字,又把自己的名字加在了旁边,痴痴地看着这张纸。正在意乱神迷的当儿,忽然觉得侧窗上,有人轻轻地敲了三下。
    照夕不由皱眉道:“谁呀?怎么不进来说话?”
    那人不说话,又叩了三下,照夕由位子上站起,匆匆走到窗前,把窗子推开,却见眼前空无一人。
    这一惊,管照夕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见有人在敲窗子的呀?怎么开了又没有人呢?”
    想着探头出去望了望,也不见有人,又问了声也不见有人答理!
    管照夕无奈,只好皱着眉返回座位,才坐下,不由惊得又站了起来。
    原来方才自己所写的那张纸,竟不翼而飞,另在那叠素笺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仔细一看,那纸上写着:“不要胡思乱想!”
    笔力细草,却十分苍劲,细看之,墨迹尚未全干,分明是刚刚书写上去的。
    再看那枝笔,仍旧好好地插在筒内,照夕这一惊,不由吓了个目瞪口呆。心忖自己只是一转身的当儿,这人竟能从容来去。
    这还不说,居然还在纸上留下了字,这简直是神乎其技,真不敢令人相信!
    想着也不及开门,就由桌前开着的窗子,跃身而出,口中沉声道:
    “何方高人来访?请示侠踪!”
    茫茫黑夜里,哪有什么踪影,月光洒在庭院里,花石舒然有序。
    他今夜真个是遇到高人了!
    多少年来,他一直醉心着能结攀异人,好习武技;可是只听传闻。虽访尽三山五岳,却没见着一个能够令自己真心佩服之人,所以多年以来,他每想起来,总引以为毕生憾事。
    可是这番心思,他从来没有泯灭,今夜——也就是这一霎时,他的心可又活了!
    他抬头望着皎洁的天,心中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是怅然所失!
    无奈,痴痴回至房中,双手捧起了那张纸,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依旧看不出什么名堂。
    突然他想到了,失去的那张笺上自己所写的字,不由俊脸一阵发红,暗暗骂了声:
    “真是糟糕!要是这位异人看见了,不笑坏了……”
    忽然他摇了摇头,又道:“不!他根本不认识她……”
    也就在他发呆的当儿,一个婀娜的身影,正在屋檐上窥视着他。
    只听她轻轻笑了声道:“傻小子!”
    遂见她以“海燕钻天”的轻功绝技,陡地拨空而起,娇躯再一下落,却用“细胸巧翻云”身法,滚转之间,已消失在沉沉黑夜里!
    江府的雪勤小姐,派丫鬟来催请了三次,说是客人都已来齐了,只等着照夕一人,无论如何务请赏光。照夕这才换了衣裳过去。
    本来他是不大习惯和女孩子打交道的,尤其是赴少女之筵,还是第一次,所以显得有些紧张。而第一次赴约,就令人家三请诸葛,可是不大好意思哩!
    两个小丫鬟思云、念雪,一个为他理着那条油松似的大辫子,一个急着为他找这个弄那个,思云一面理着照夕辫子,一面笑道:
    “对门的小姐,八成许是看上我们少爷了,一会儿功夫就催了三次!”
    念雪哼了一声,翻着眼笑道:“本来嘛,才子佳人……”
    照夕俊脸一红道:“你们不要乱说,参加诗会的人多着呢,也不是只请我一个人!”
    无奈两个小丫鬟更是口不饶人,你一句我一句,照夕简直无法抬头,只好匆匆离开了房间。他走了几步,忽然想道:“对了!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我哪能空着手去!”
    他想着剑眉微皱,不禁又发起愁来,正打不定主意,忽听得马槽内一声马嘶,照夕偏头一看,见是自己那匹心爱的“雪中炭”,正在栏内竖耳扫尾,每逢照夕出门,这马总是如此!
    照夕慢慢走到栏边,这里拴着他三匹爱马,那是“乌云盖雪”、“雪中炭”、“老劈雳”,就三匹马个性来说,“雪中炭”最好,“乌云盖雪”也是父亲所爱,不敢擅作主张,而“老劈雳”性情太暴,女孩子是不好骑的。
    他用手摸着这匹“雪中炭”,叹了声道:
    “莫可奈何,只有把你送人了!”
    他把它牵出圈来,这马本是蒙古木赤千总送给父亲的,父亲转赠给了自己,想不到今天竟又把它转送给人,这也许是“物各有主”吧!
    马僮远远跑来,嚷道:“少爷你上哪去呀!我来给你上上鞍子!”
    照夕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牵出去遛遛腿。”
    这马僮快腿张心中犯着嘀咕,直朝着照夕翻白眼儿,心说:
    “这可稀罕,今儿个他老人家想起遛马了!”
    管照夕牵着马,往外走,可真有点就应了那两句唱词:“店主东牵出了黄骠马,不由得秦叔宝泪如麻……”
    到了江府门前,一个小厮笑着来接马,一面笑道:“管公子您才来?”
    照夕微微一笑道:“这匹马是我送给你们小姐的,我要面交给她,你去通禀一声吧!”
    这小厮弯腰笑道:“公子您里面请吧!他们人可多着呢!都在院子里,您进去就看见了!”
    照夕答应着,遂拉马而入,庭院之中,绿草如茵,紫藤罗一串串地由架子上垂下来,无数的蝴蝶上下飞着,夕阳之下,更显得绮丽。
    照夕牵着马穿过了一条花径,果见不远一泓荷池,池边上乱哄哄地站着、坐着不少人,笑语如珠,其乐融融。他停住了脚步,心说:“这些个人都在干什么?哪一个是江小姐呢?”
    正在发愣,忽听一声娇唤道:“管兄才来么?”
    照夕忙一偏首,却见冬青树林子里,站着一个挺俏的佳人,仔细一看,不由俊脸一红道:“啊……江姑娘,我来迟了。”
    江雪勤浅浅一笑,她一面分着花,已走到了照夕的身前,照夕见她穿着一身紫色衣服,小蛮腰扎得细细的,这一行进,愈觉明艳照人,亭亭玉立,忙把目光转过一旁。却听她似笑又嗔道:“那天,我不是请你早点来么?”
    照夕吃了一惊,心说糟了!她竟怪罪我了,当时怔了一下,窘道:“我……现在晚了么?”
    江雪勤笑睨了他一眼,顺手抽了一下冬青树的叶子,她手中玩着那小鞭子,嗔笑道:
    “还不晚!你知道人家心里有多急……”
    说到此地忽然顿了一下,脸红了红,又小声接着道:
    “一会儿出来看看。”
    她那双黑亮的眸子,在照夕身上转了转,却把头低下了,管照夕搓了下手,却不知说什么好。
    雪勤遂又抬头一笑,看了那匹马一眼道:
    “这么近,你还骑马?”
    照夕这才哦了一声,道:“今天是姑娘的生日,我一时想不出送什么东西,这匹马如果你喜欢,就……”
    雪勤喜得秀眉一扬,叫道:“呀,是送给我……”
    忽然似又觉得有些害羞,红着脸瞟了照夕一眼道:
    “这不是你平日骑的那匹马么?这么的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要,你还是牵回去好了!”
    照夕急道:“那怎么行……我已经决定了……我另外还有两匹。”
    其实雪勤心中早已乐意了,只是不得不口头上客气一句。
    照夕这么一推让,她也就收下了,她笑着接过马缰道:“你不后悔?”
    照夕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后悔!”
    江雪勤这时上下看着这匹马,正在高兴,忽然亭子里跑出一个人来,这人二十六七岁,一身黑缎子长衫,外罩天青马褂,挺亮的一对眼睛,他哈哈一笑道:
    “姑娘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
    说着他已走了过来,雪勤微微皱了皱眉,不得已似地笑了笑,遂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照夕忙一抱拳,那人却冷冷地点了点头,雪勤一指照夕道:
    “这位是对门的管公子,过来玩玩的……”
    那人似微微一惊,因为管照夕的大名他早已久仰了,素日轻财好义,有“小孟尝”之称,当时抱了一下拳,道:“久仰,久仰!”
    雪勤一指这黑衣少年,对照夕道:
    “这位是楚少秋,楚公子。”
    照夕也道了声:“久仰,久仰!”
    楚少秋遂问雪勤道:“我们过去吧!那梁厉生向我挑战,说是要比一阵暗器,请姑娘作个公证人。”
    他看了照夕一眼,笑道:“管兄过去看看如何?”
    照夕一听比武功,不由眉飞色舞,他虽没学过功夫,可是醉心此道已久,此时闻说,连连道好。
    雪勤本是皱眉不语,此时见照夕如此高兴,便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去把马拴上,马上来!”
    说着拉马而去,楚少秋上下又看了照夕一眼道:
    “管兄神射,小弟久已闻名,等一会儿却要表演一手,叫我们开开眼呢!”
    照夕摇头笑道:“我那两手,简直是见不得人……倒是楚兄神术,却是不可错过。”
    说着雪勤已来到近前,微笑道:“你们说些什么?”
    楚少秋眸子一转道:“我是说,管兄也肯凑趣一番,岂不更佳!”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道:“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想江雪勤却道:“人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这时三人已来到池边,照夕见满池莲花,开得正炽,池边草地上摆着两列长案,十数个少年男女,想是舞文弄墨已过,案上墨迹处处,纸片纷飞。案上有壶签多具,竹签满桌,大约正在玩着“投壶”的游戏,不时爆出嬉笑之声。
    三人这一来,大家都停下了手,有人说:“主人来迟,该罚酒三杯!”
    你喊我叫乱作一团,雪勤笑眯眯道:“你们不要怪我,我是迎一个新朋友!”
    说着把身边的照夕给大家一一介绍了一遍,少不得又是一阵寒暄,这时就闻一人尖声尖气道:“楚兄要和我比一阵暗器,请姑娘来作一个证人,小弟自知技不如人,无奈各位姐弟是非要小弟献丑不可……”
    照夕侧目一看,只见身旁站着一个锦衣少年,长得免耳鹰腮,梳着油亮亮一条辫子,还打了个红绒线的穗子,一双眉毛却似有意修得又细又弯,乍看起来,真像个娘儿们。偏又是说的一口吴软细语,真叫人听得全身发抖,当时不由皱了皱眉,心说:
    “倒看不出,他还是身怀武技之人呢!”
    这时楚少秋哈哈一笑,朗声道:
    “梁兄你不要急,现在又有了一个新朋友了,人家是高手,也要和我们一块玩玩呢!”
    这尖声尖气的人叫梁厉生,闻言之后对着照夕媚笑了一下道:“就是这位管兄么?”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忙摇手道:“小弟一介儒生,对于武技是一窍不通,平日虽喜骑马射箭,可是真正技击功夫,却是见也没见过,尚请勿要迫令现丑才好!”
    不想江雪勤却噗地一笑道:“管兄高技,远近皆知,何必如此谦虚,在座也无外人,何不令我们开开眼呢!”
    照夕不由红着脸看了她一眼,至为尴尬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雪勤却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照夕不由一怔,暗忖:“她是成心捉弄我呢?还是……”
    心中正猜疑,不想那楚少秋已朗声大笑道:
    “好,好!管兄就不要推辞,你我梁兄三人,借着江姑娘这一池莲荷,来试一试暗器,倒是一乐!”
    照夕见已成事实,直急得全身发热,心说好个江雪勤,你是明知还是故意,我哪会什么暗器,连玩暗器之名也不过才知道未久。叫我比试,岂不是要了我的命,这玩笑可开大了。
    当时真恨不能有个地缝,叫自己钻下去才好。
    想着真是叫苦不迭,正在顾盼着,想找一个解围之人,不想那楚少秋,却用手一指莲池,笑道:“管兄你看,荷花正好,你我三人,就在这荷花上试试手法!”
    照夕苦笑道:“小弟万万是……”
    不想那梁厉生却尖笑了一声道:“妙极!莲花上寿,绝妙也!”
    楚少秋这时由腰上解下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绵囊,他伸手由内中摸了一把笑道:
    “小弟要以一掌枣核镖,在各位面前现丑了!”
    照夕不由张大了眸子道:“什么!枣核镖?”
    江雪勤这时多少由照夕受窘的情形之中,已看出对方不擅武学,可是梁厉生、楚少秋心中已存下了妒意,有意要逼照夕在众人眼前出丑,当时微微一笑道:
    “管兄连枣核镖也不知道么?别开玩笑了!”
    他说着张开手掌,照夕见他掌中,是十粒如同枣核也似的东西,通体紫亮,再一磨擦,琤琮不已,当时皱了皱眉道:“我真的没见过……”
    才说到此,江雪勤已笑道:“你就打不好也没人笑你,大家凑个趣儿又何妨!”
    说着嫣然一笑,露出两排细白的牙齿,楚少秋淡淡一笑道:“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只不过试试手法而已!”
    他说着一指自己解下的镖囊,道:
    “囊中暗器尚多,管兄随便使用无妨!”
    那梁厉生这时也笑眯眯走了过来,他已把外衣脱下,里面穿着一身大红的劲装,愈发显得身材细长婀娜,简直女态十足,有不少人都抿着嘴笑,他却不自知。当时伸了一下脖子道:“小弟惯使金钱镖,倒不劳楚兄费心了!”
    说着伸出三个指头,嗲声嗲气道:
    “楚兄的枣核镖是五丈见准,而我这金钱镖用五成之力能打出五丈,可是要五丈见准,可就不行了。”
    楚少秋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他说着也似微微一惊,因为和这梁厉生见过也有十几次了,平日只知他爱在女子堆里混,嗲态十足,倒不知他却还有一身功夫,还真是看不出来!
    二人谈话之际,在一旁的管照夕,心中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呆呆地看着池子里的莲花,心说:“我怎么个打法呢?根本也没学过。”
    想着往一边的江雪勤看了一眼,略带不悦之色,心想:“你也太愚弄人了,你们不是一定要我比么,反正我往池子里乱洒一把就是了!”
    想着气得把头扭开了一边,却见雪勤正抿嘴笑,照夕不由更气,暗忖:
    “看我出洋相,你倒乐了!”
    这时那梁厉生笑向照夕道:“管兄使何暗器?”
    照夕正在懊恼,闻言气得随口便道:“我随便,反正……”
    雪勤却接道:“人家是行家,使什么都一样。”
    梁厉生连连点头,照夕这一刹那,脸都气白了,当时冷笑着看了雪勤一眼,却见她正看着天微笑呢!小脸上带着一对浅浅的酒窝儿,那姿态天真妩媚已极,照夕看在眼中,不由气又消了些,心说:“她是个小孩,我又何必跟她认什么真?”
    想着微微摇了摇头,这时所有在场之人,都围过来,看三人表演暗器。
    楚少秋含笑向梁厉生道:“梁兄请!”
    梁厉生似已等不及了,他向楚少秋和管照夕一抱拳道:
    “既如此,小弟先现丑了。”
    他走近池边,用手往远处一指道:“各位看那片荷花开得真好看,小弟这一掌金钱镖打出,却要落下十朵来。”
    他伸了一下脖子,得意地晃了一下又道:“这还不算,我要他们所断的部位全一般长。”
    照夕这时只是气恼,望着他直发怔,他说些什么都没听见,旁边请人,都不由惊呼成了一片,纷纷说道:
    “高明!高明!”
    楚少秋也是连连拱手,面上带着微笑,梁厉生说完之后,身形后退三步,已自探掌入囊,随着他猛然一个转身,身形半蹲,口中如女子似的一声娇叱道:
    “打!”
    遂见他右掌翻处,一片金光,微闻籁籁之声,已洒向了湖波之中。
    这时一阵叫好之声,就有人跑到池子那一边,把折断的花捡了上来。
    照夕细细一打量,不由暗自惊心,果然是十枝荷花一枝不少,最奇的是每枝折断之处,都是一般长短。这种打法,照夕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当时直惊得心中通通直跳,那梁厉生在欢叫声中,把地上荷花捡起,向四周打躬道:
    “献丑,献丑!”
    随后又走到了雪勤之前,双手捧花道:“这十枝莲茎荷花,权充贺礼,请小姐收下玩吧!”
    雪勤见他说话之时,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真叫人看着恶心,无奈这是人家的好意,只好含笑收下,一面恭维道:“难得!难得!”
    梁厉生这时手叉细腰,那种得意神情,真是不可形容,他对管照夕和楚少秋一抱拳,嘻嘻笑道:“小弟献丑已毕,该二位了。”
    照夕苦笑道:“还是楚兄请,小弟不敢贻笑。”
    楚少秋浓眉一挑,冷冷道:
    “好!那么我先来了。”
    四周诸人,早知这楚少秋负一身绝技,人也长得俊,此时见他上场,都不由往前又偎了些,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楚少秋着了雪勤一眼,却见她一双眸子正含情脉脉地瞅着管照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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