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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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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裳却冷笑道:“哼!你的心倒软?”
    照夕这时才看清,原来这小姐仍然是男装的打扮,小帽子上还有一块翡结子,闪闪发着绿光,一条大黑辫子又黑又粗,再衬上一双大眼睛,倒真像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
    当时不由对她笑了笑,才低头对那胖子道:“你只要告诉我们,我那两个同伴关在哪里?你领我们去,我们就饶了你。”
    这胖子方自叩头,丁裳已冷笑道:“这不要问他,我知道!”
    她猛然向回一抽剑,随着左手玉指向前一戳,这胖子已被点中穴道,啊哟一声,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11节
    丁裳以快手法,点倒了这胖子之后,遂对照夕匆匆看了一眼,道:“快跟我来!”
    照夕笑了笑道:“你的本事不小啊!”
    丁裳皱着两弯秀眉,一面跺着小蛮靴道:“哎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说笑话,我都快急死了!”
    照夕不由笑道:“你不要急,他们不出来算了,如若这时候出来,我还要给她们好看呢!”
    丁裳见他那种慢条斯理,毫不惊恐的样子,真是又气又笑,当时笑颦道:“得啦!你要是能,也不会被人家关在地洞里了!”
    照夕不由脸一红,还想分辩几句,见丁裳已顺着石级,一层层上去了,不由忙追上道:“你上哪去呀?”
    丁裳回过身子微微一笑道:“咦?不去救申屠雷?”
    照夕点了点头,道:“你怎么会认识路呢?”
    丁裳不由脸色微红道:“我给他送过好几次饭,怎会不知道呢?”
    照夕不由笑道:“那我们可就快去吧,要不然时间可来不及了!”
    丁裳这时已娇躯扭动,嗖地蹿上了一座屋檐,回首道:“随我来。”
    稀冷的月光之下,但见两条黑影,兔起鹘落,疾如电光石火般,一霎时已驰也数十丈以外。
    照夕这时约摸才看清,这附近好大的一片庄落,几乎把整个一个山坡全占满了,怪石古树,更是到处都是。屋角都是隐在林深之处,有高可参天的辽望刁斗,一看即知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山寨子。
    他心中暗暗惊叹着,方自疾驰之际,却见前行的丁裳细腰猛地向后一折,竟以“金鲤倒穿波”的姿态,倏地一个疾穿,落在了照夕身边,低叱了声:“有人!快伏下身子!”
    遂听见“叮咚”的一声,一件暗器,批在山石之上,击出了一点火花,跟着一条人影,殒落也似的往下一落,冷笑道:“何方小贼?胆敢扰乱白云山庄?”
    这时丁裳已把身子伏下,见照夕依然站着,不由得轻轻拉了他一下道:“你……怎么了?”
    照夕心中已把这庄中之人,都恨透了,此时一晃身子,已闪一到了这人身前,低叱道:“我看你才是小贼。”
    他口中说着,猛然往下一沉胳膊,那贼子绰号青狼,姓姜名维,一身功夫也还不错,专门负责这山寨中巡更的任务的。不想误闯着管照夕,只以为是奇功一件,却没想到对方是这么扎手的人物。
    此时见照夕一沉臂,就知道有厉害招势,不由向后猛一仰身子,“卧看天星”,果然把照夕的“进步随身”这一招让了过去。
    这时丁裳见照夕竟和对方打了起来,心中又急又气,只怕那贼子出声喊动,惊醒了别人。自己和照夕虽可逃走,要想救人可是不行了。
    所以此时不由急道:“管大哥,快把他给整制了吧!”
    青面狼姜维,忽见一边又冒出了一个少年,和对方彼此呼应,不由心中一慌,顿时只觉后颈衣领处一阵痛麻,身子已为当空举了起来。
    照夕用“云龙探爪”的快式子,只一把已把他抓托了起来,姜维负痛方想大叫,却觉得尾闾骨“鸠穴”上一麻,顿时就昏了过去。
    照夕轻轻向前一丢,已把这贼子摔到了一边。动手不过一照面的功夫,就把他料理了。
    一旁的丁裳不由十分赞赏道:“你真有一手呀!”
    照夕微微一笑道:“对付这种小贼,再要不行,我的功夫可算是白练了!”
    丁裳此时辫别了一下地势,遂用手往一边一处石岗上一指道:“你那位朋友,就关在那边,那儿有一盏小红灯,你可看见了?”
    照夕照其手指处一看,果然有一盏红红的小灯笼,在夜风里晃来晃去,不由低声道:“可有人看守着?”
    丁裳点了点头,遂小声道:“红灯处就是一个暗卡,有两个人,我们一人一个,把他们料理了!”
    照夕自然道好,丁裳却把伪装为男人的一条大辫子,盘在了颈子上,单手后背,只听见“咝”的一声,已亮出了一口剑来,遂笑道:“你不用宝剑么?”
    照夕手才摸剑把,忽然想起此剑光华太甚,难免令丁裳起疑,不由又放下了手,笑道:“对付他们,还用什么剑?”
    丁裳这时却没有想到,他既是才由牢中出来,身上怎么带着宝剑呢?
    当时笑了笑道:“当然罗!你本事大嘛?”
    说着身形一拱一伸,已如同一只箭似的,射了出去。照夕紧跟而上,果见一座石质矮屋,隐在山边上,如不留意细看,真还看它不出。
    二人鹿伏鹤行,已掩到了那小屋附近。这时才看清,那石屋内隐隐有一线灯光,石屋的一扇木头窗子,也高高支起。
    照夕对丁裳打了一个手势,意似前进,他自己首先向前一纵,跟着一矮身,已伏在了窗下,真是轻如落叶,没有带出一点声音来。
    丁裳这时也跟上来,二人在窗下交谈了一句,照夕慢慢伸出头来,向室中一看,却见这石屋内,果然有两个人。一人约四旬左右的年岁,睡得正香,赤着上身,张着嘴,却没有太大的鼾声;另一人却是穿好了衣服,桌上放着一口折铁钢刀,正自支着头在桌上打盹儿。一盏油灯闪闪欲灭,照着这间石屋子里,一会儿明一会儿黑,二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丁裳遂用手指了指床上的那人,叫照夕对付,想是忌讳他没有穿衣服,又用手指了指坐着的那人,意思是留给自己整制。
    照夕微微一笑,只见他身形一长,已如同一只狸猫也似的,窜进窗内,不偏不倚,正落在了床前,骈二指在那人“睡穴”上轻轻一点。
    那人似发出了一声叹息似的,又翻了个身子,却又继续睡下去了,不过这睡眠可延长他两昼夜之久就是了。
    照夕轻易地料理了这汉子,再看丁裳也已点了那人的后背“志堂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她蹲着身子还不停地在那人身上摸索着。
    照夕忙掩了过来,却见丁裳自那人身上掏出了一串钥匙,面带喜色道:“好了,钥匙找到了,大哥快随我来。”
    照夕问道:“你知道地方么?”
    丁裳身子已如同一只怪鸟也似的窜了出去,并还小声地嗔道:“哎呀!你真是啰嗦。”
    照夕才想起这问题已问了她好几遍了,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忙跟了上去。却见丁裳兔起鹘落已翻扑过了一座泥岗,突然回过身来,用手指在嘴唇上按了按,轻轻道:“到了,声音轻一点!”
    照夕因急于想见申屠雷,不由小声问道:“他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救他!”丁裳一双大眸子转了转,笑道:“你呀!连你自己也是黑牌,见不得人的,还是看我的吧!”
    说着正要转身,却又回过头来,吞吞吐吐道:“你那朋友还当我是男的呢,大哥你可不要说破,好不好?”
    说着一双妙目,注定着照夕,照夕不由怔了一下,暗忖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忽又转念拜弟人甚好强,他要知道是个女孩子救他,定很羞愧,好在此举只当是开个玩笑,即使以后申屠雷得知,也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事。
    想着不由含笑点了点头,丁裳这才笑着转过身,微微伏下了身子,向前走了十几步,在一块石头上站住,回头对照夕一笑道:“这就是了。”
    说着轻轻用手在那石板铁环上扣了几下,发出铮琮之声,果然下面传出申屠雷的声音道:“是谁?”
    丁裳双手用劲,把那块石板拉起现出盘大的一个窗口,一面低声道:“申屠兄不必惊慌,小弟来了!”
    照夕心想她倒装得挺像的,就听申屠雷极为兴奋地哦了一声道:“是丁兄么?小弟等了你半天呢!”
    丁裳回头看了照夕一眼,似乎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遂又转过头道:“小弟已把管大哥救出来了,你不要急,我马上就来救你。”
    申屠雷似大为惊喜,忙道:“管大哥也来了么?”
    照夕忙把头露向洞口,一面叹道:“二弟!一切出来再谈吧!”
    申屠雷这时已看清了,果然是管照夕,不由大喜过望,忙由石床上跳了起来,一面道:“只是,这门没有办法开呀!”
    谁知才说完这几句话,只听见一阵轰轰的大石起落之声,洞中竟吊起了一门,现出了丁裳修长的影子。申屠雷不由大喜,忙挟起了青砚,一晃身纵了出去,照夕才知丁裳乘着他二人讲话的工夫,竟自把门开了,也不由惊奇十分。当时忙站起身来,四下看了一会儿,却不知丁裳由何处潜身下去的,正在左顾右盼,丁裳、申屠雷、青砚三人已相继走了出来。
    申屠雷和照夕情谊深厚,见面不由紧紧互握着手,互相含笑问候,丁裳却在一边皱着眉催道:“好了,这不是你们兄弟论情谊的地方,快走吧!”
    一言惊醒了申屠雷,他忙松了照夕的手,突然转过身来,朝着丁裳深深一拜道:“小弟多蒙丁兄数日来赠食之恩,此番又蒙救命,二恩加身,如同再造,请受小弟一拜!”
    丁裳不由摇手不已,忙伸出手想去搀他,不想申屠雷数日来,已把这位丁兄感铭五内,又见对方亦是翩翩少年,岁数似比自己还更小,却有如此能耐,心中已存下深交之意。此时见他伸出手来,误以为要同自己亲热寒暄,忙也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丁裳那只玉手,方觉入手细柔,仿佛女子一般,丁裳已吓得惊叫了一声,挣开了他的手。一面后退了好几步,一张脸,已红透了,好在是夜晚,谁也看不出罢了。
    这动作使申屠雷怔了一下,只当是自己太冒失了,不由苦笑着看了照夕一眼,遂吃吃道:“小弟太冒失了!”
    这时丁裳才转过念来,自己此刻要女扮男装,又怎么怪人家轻薄。虽然心中不大得劲,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含笑上前道:“申屠兄休要见疑,实因小弟这只右掌,伤了一指骨节,惟恐负痛……倒没有别意。”
    说着一双杏目,向照夕瞟来,转了一转。照夕方看着好笑,心说这可是你自己找的麻烦,看你如何交待,这时见丁裳居然急中生巧,竟以手指负伤应付了过去,不由忍不住笑了一声。又忙忍住,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位丁兄适才救我,被大石头压了手指一下,正巧滚下了一块石头,屁股也被砸了一下,恐怕也是不轻。”
    丁裳知道他是有意开自己的心,偏又不好解释,只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急得嘟着小嘴,中居雷不禁也逗得笑了,一面道:“难怪呢!”
    这时一旁的小书僮,也向二人跪拜一番,向丁裳谢了救命之恩。丁裳生恐多谈露了马脚,再方面身在虎穴,也不容如此大胆,当时忙向照夕道:“大哥!我们快走吧,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地方。”
    申愿雷也惊道:“丁兄弟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照夕心中虽想找着金福老,给他一个厉害,出一口恶气再走。经不住二人一催,心中却又想到,自己幸脱虎口,虽然十日来又有奇遇,却也不知那九天旗金福老的身手如何,万一要是不能胜他,岂不是自寻死路。何况自己新得“霜潭”剑,如落他手中,更是不值。
    想着只有长叹了一声道:“暂时便宜这帮东西了,我们走吧!”
    丁裳最怕生事,这时忙转过身子道:“这条路我熟,三位随我来。”
    说着身形拔起,宛如一只凌霄大雁,起落之间,已纵出了八丈之外。
    照夕对于她身手,早已熟知,申屠雷却是初次见到,见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轻功,不禁十分佩服。只是对于这位小兄弟尚为陌生,打算着回去之后,好好问他一问,和他结为金兰之好。
    他这么心中转思着,一把已把青砚挟在了腋下,同时照夕轻登巧纵,紧随着前行的丁裳,不一刻已绕出了这片山庄。
    由于丁裳对这一路地势十分熟悉,所以没有遇到什么暗卡,四人顺利扑奔到了山下,这时东方却已微微露出了些曙光,天也就快亮了。
    四人经过半夜地奔驰,尽管有一身功夫,却也难免有些疲倦了。尤其是申屠雷还抱着一人,丁裳前行到了一片树林,才回过头一笑道:“好了,到了这里就不用怕了,我们歇一歇吧!”
    申屠雷放下了青砚,那小书僮被挟了一路,早已腰酸背痛,一下地,就躺下了。申屠雷不由笑叱道:“当着丁兄弟,也不嫌难看,还不站好。”
    青砚忙要爬起,丁裳却笑着伸手道:“没关系,你就睡一会儿吧!”
    青砚又躺下了,申屠雷却对着丁裳一笑,露出编口的一口牙齿,遂道:“小僮无知,丁兄万勿见笑才好。”
    丁裳忙道:“哪里,哪里。”心中却也觉出,这申屠雷似很想和自己接近,偏偏自己女扮男装,似此行径,早晚要被他看出,想着不由转目一边,却连正眼也不敢去看申屠雷一眼。
    偏偏申屠雷自一见丁裳,就觉出对方翩翩年少,珠玉其中,已对他生了好感;偏又是自己大恩人,由是更生接纳之心。
    此时好容易有了机会,不知如何,自己只一看他,对方总似有意无意把目光转向一边,心中不禁暗觉希罕好笑,只疑对方是一个新出道的少年,稚气未退,更带孩提时之羞涩,不由更存了好奇之心。当时目视着照夕道:“此番弟等遇难,若非是这位小兄弟赐食救生,这时怕早已饿死洞中。大哥有此挚友,为何早不见告呢?”
    照夕不由展眉一笑,遂看了丁裳一眼,才道:“说起他来,也不是外人,尚是我一个同门师弟呢!他此番前来,也是凑巧,岂但你不知,连我也是毫不知情呢!”
    申屠雷不由惊喜道:“这么说来,当不是外人了。”
    说着略微低了一会头,意存吟哦,却又抬起头来,正色朝照夕道:“丁兄对我大恩,没齿不忘,我既与大哥有金兰之好,丁兄如不弃,我三人不如再订兰谱,何妨加增丁兄一人,大哥及丁兄之意如何?”
    说着目光射向丁裳,满脸真诚之色,这一来照夕和丁裳都不由吃了一惊。尤其是丁裳已惊得脸上变了颜色,方道:“这个……”
    却见申屠雷一双俊目注定着自己,并似微微有些不悦之色,当时急得头上已冒出了汗来,知道自己一时好玩,可惹出了大麻烦来了。
    无奈对方话已说出,如表示不可,势必令对方难以下台,一时之间,只好把心一横,心说将错就错,就与他结拜一下又有何妨,日后自己不在时,请管照夕再告诉他实话也就是了。
    想着反倒装成笑脸道:“小弟末学后进,如何能与兄台金兰论交,如兄台一意如此,小弟遵命就是!”
    申屠雷大喜过望,当时就问她生辰年日,照夕见丁裳玩笑开得太大了,有心说破,却又碍着丁裳情面,怕她害羞,此时闻言不觉大笑了两声,道:“我这小兄弟样样都好,只是遇事太害羞,你却不要太逼他呢!”
    说着目光向丁裳看了一眼,这句话原意,本是想令她自己说穿了算了。
    却不想了裳一听照夕说她害羞,反倒生了娇性,仍不露出真相。当时报了年月,却只有十七岁,自然是她最小,三人又望空一拜,算是定了金兰。
    丁裳又编了谎话,告诉申屠雷说自己名叫丁尚,和本名丁裳同音。
    照夕只是在一旁暗笑不语,忽然他心中一动,暗忖道:“看他二人,一个英俊少年,一个红颜玉女,如能结为两好,倒是一桩佳事……”
    可是心中却又有些对丁裳依依之念,转念又道:自己本已有素心之人,此番回京,就要见面,于情于理,绝无舍江雪勤而就丁裳的道理。虽然她对自己恩重情深,却也不能喜新厌旧,不如成全他二人,自己也正可落得心安,岂不一举两得。
    想着不由反倒认为丁裳这一女扮男装,倒是正好令二人亲近了。
    这么一想,不由心中暗喜,更是有了主张。此时丁裳已又催行,照夕忽然想起一事道:“糟了!”
    申屠雷问故,照夕剑眉微皱道:“我们只顾得逃走匆忙,却把马和东西,都忘了!”
    申屠雷也不由啊呀地叫了一声,急道:“我还有不少书和东西呢!这可怎么办?”
    二人正在又急又恨的当儿,却见丁裳笑眯眯地道:“你们不要操心,这点小事,两天以前,我已为你们办好了。”
    二人不由又惊又喜问故,丁裳才含笑道:“我自管大哥失踪之后,到处找问,总算为我打探出你三人误投金福老贼巢。是我夜晚潜身找到贼穴,虽没找到你三人,却在马槽内发现了大哥的马,另有二马一骡,知是申屠兄及贵仆所骑,我就来了个声东击西,把这几匹牲口一并救出来,一口气带返市街旅店之中。申屠兄的东西,却是没见,倒怪我一时疏忽,莫非其中尚有什么贵重东西么?”
    申屠雷微微皱了皱眉道:“三弟既已把坐骑救出,已是万幸,至于东西,倒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全是些书稿之类,倒是有一方家传古砚,丢了有些可惜罢了!”
    说着却又怕丁裳引为自责,忙又笑道:“好在也不怕老贼能逃上天,日后有机会,我再来追讨就是了。”
    照夕也连连称是,申屠雷却朝照夕看了一眼,奇道:“咦!你的剑怎么还在身上?莫非没有被老贼师徒收去么?”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方想明言,却记起老人所嘱,不可对任何人泄露之言,当时心中好不为难。只好勉强一笑,道:“这或是老贼一时太疏忽了。”
    申屠雷心中虽奇怪,无奈这种小事问过了也就算了。当时愤愤道:“我那口剑,虽非是干莫利器,却也是百炼精钢所铸,却便宜了老贼了,日后见面,定要他加倍还我个公道!”
    三人谈了一阵,见天已大亮了,不便在此林中久待,相继起身,好在离镇上不远,不一刻也就到了。
    丁裳引三人到了自己投身的那个客栈,三人定了房间,洗漱一毕,好好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天已过午,照夕方唤起申屠雷主仆二人,想找丁裳共出用饭,谁知走到丁裳室前,却见室门紧闭,才叩了几下门,却见一个伙计过来哈腰笑道:“客官是找丁爷么?”
    二人点头称是,那伙计干笑了两声道:“这位小爷走了半天了,说是有急事不等您二位了,叫小的转告二位大爷一声。”
    二人闻言,都不由相继一怔,相互看了一眼,那伙计一只手伸在大褂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封发皱的信,道:“那位小爷走时,留下了这封信,请二位大爷过目!”
    照夕接过信来匆匆拆开,见一只素笺上草草书写着几行字体,为:
    “二位大哥:小弟因有事,急于至京一行,二兄虽亦同途,却因日来疲累过甚,宜稍歇一二日再行为是,故此不便惊扰,先行一步,日后在京见面,再图把握,匆匆布此
    敬颂旅祺小弟丁尚拜草”
    照夕看后,只是一笑,知道她是怕同行不便;再者此女却是生具娇嗔怪性,一意纵横不喜拘束。知道日后在京,仍能见面,也就一笑置之,申屠雷却是好不失望,叹息了一声道:“唉!这位小兄弟,也未免太见外了!”
    照夕含笑道:“我看他是一向放任惯了,不喜拘束,好在到北京之后,总可见他,你也用不着遗憾。”
    申屠雷也笑了笑道:“你我兄弟三人,理应时常接近才是,他却一意孤行,此去北京,万一遇到什么歹人……”
    照夕摇头笑道:“那你大可放心,这位丁兄弟可不似我两个这么大意,慢说他还有一身武功,即使是没有,他也能逢凶化吉。”
    申屠雷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我到放心了。”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照夕又恐他问起丁裳的事,令自己也难以回答,忙插口笑道:“我们去吃饭吧,下午还要上路呢!”
    申屠雷才答应了一声,当时随着照夕回到房中,呼来店伙,胡乱叫了几个菜,和小僮青砚一并吃了个饱,才打点着上了路。
    此番上路,各人心情全都不同了,尤其是管照夕,一别家园数年,思念双亲和心上人,真是与日俱增。此刻家园在望,好不兴奋,一时奋马加鞭,到了晚上,可已经看见了北京的城门楼子了。
    只见远远的高大城门之下,站着几个兵了,悬着一排气死风灯。尽管是天已黑了,进出旅客,仍然是络绎不绝,三人略一商量,被询时的答话,遂各自下马。那门官待三人走过时,不免多看了几眼,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照夕微笑道:“我是返归故里的,他主仆二人是进京赶考的!”
    那小门官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只觉二人英姿飒爽、文质彬彬、器宇不凡,也没有什么刁难,立即放行。三人进城后,行不几步,那门官已喝令关城了。
    原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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