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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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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老冷哼了一声,遂又道:“第二,为师我今后也许有许多奇怪的行动,你却不可多疑和询问,自然对你是绝对无害的,你能做到么?”
    照夕点了点头道:“弟子能做到。”
    洗老这时脸上才带出了一点笑容,他面色变得稍微和善了一点,遂道:
    “只要你能谨遵我言,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可是你如果有违我言,那时也说不得叫你血溅我肉掌之下!”
    这一番话,不禁说得照夕一阵心惊肉跳,唯唯称是,洗老往起一站道:
    “口说无凭,来!我们立个字据。”
    他说着遂返内室而去,须臾,他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布包走了出来。
    他此时脸上,更显得阴森可怕,他把这个布包往桌上一放,满面威容地道:
    “你进来!”
    照夕忙应了一声,小心地走到桌前,洗老用手一指桌上的布包道:
    “你把它打开看看。”
    照夕闻言答应了一声,依言用手把这黑布包慢慢了打开来,只觉得内中包着软软的东西,似乎还有一本书,待打开一看,内中是两个皮袋子,另有一本厚厚的典册,同时有一股腥臭之味上冲鼻端。照夕不由剑眉微皱,暗想:
    “这是怎么回事?”
    洗老点了点头,冷笑道:
    “你把书翻开……翻到最后一页!”
    照夕不由信手一翻,只见全是一个个血红的手印,另一边却有记栽文字,当时只觉得一阵阵心惊肉跳,也不敢多看,匆匆依言,翻到了最后一页,见是一张白纸,洗老示意地点了点头。
    照夕忙放下了簿子,垂立一旁。
    洗老用手一指桌上的笔道:“你把你的姓名、地址以及年月生辰写下来,要写得很清楚。”
    照夕怔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想着就依言,把姓名年岁住址写了下来,洗老就立在他身后,冷冷的嘱道:
    “如违师言,愿受本门火炙尸刑!”
    他哼了一声道:“把这句话加上。”
    照夕不由仰着脸道:“师父!什么是火炙尸?”
    洗老倏地一瞪双目道:“我叫你写,你就写上,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照夕只好依言写了上去,最后又具了名字,洗又寒把本子拿起,看了一遍,才点了点头,他又一指桌上的印泥道:“把十指指模打上,慢慢来!”
    照夕暗自叹息了一声,心说:“原来拜师还有这些手续啊!这简直不就是形同卖身一样么?”
    可是他此时,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了,洗老叫他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切就绪之后,洗又寒才点了点头笑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不过这是我门中的必要手续。”
    照夕连连称是,洗又寒又点了点头道:
    “你把那个皮袋子打开看一看。”
    照夕现在是真听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时依言忙把一个皮袋子拿起,将束口的细绳子解开。才一开袋口,只觉一股血腥之味,中人欲呕,当时吓得差一点儿把这皮袋子丢了。
    可是洗老一双眸子却紧紧地盯着他,照夕吓得忙又收了回来,仔细往袋中一看,不由吓得手都抖了。
    原来袋中竟是一条血迹斑斑的发辫,尤其是辫根上,尚还连着一块枯黄的人皮。
    管照夕就是再沉着,看到此也不禁倏然变色,他叫了声:“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洗老呵呵一笑,就手拿过了这皮袋,收上了口,一面笑道:
    “你不要怕,我只是叫你来一看,知道一下为师的手段而已。”
    照夕不由张大了眸子道:“这个人是谁?师父怎会……”
    洗又寒点了点头道:“这是你二师兄……他叫谷云。”
    说着不由长叹了一声,照夕更是大吃了一惊,忙问道:“既是二师兄,你老人家又何故将他……”
    洗又寒倏地哼了一声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么?他妄敢不遵我言,而且竟敢……勾引外贼,对我加害……所以我……”他冷笑了一下,用手指着另一个皮袋道:“这是你大师兄,他和你二师兄是一样的下场……我也把他杀了!”
    管照夕一时呆若木鸡,洗老看了他一眼,收了脸上的笑容,转为微笑道:
    “可是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忠心,不出卖我,我不会对你如此!”
    照夕翻了一下眼皮,道:“我那两个师兄,原来是出卖了师父?”
    洗老不由一阵咬牙切齿,愤然作色道:“岂止出卖我……我这条命,还差一点送在他二人手中,嘿嘿……”
    他冷笑了几声,点着头道:“可是,他们仍没有逃过我的手去!”
    他说着,脸上罩下了一层阴影,看着十分可怕,就见他仰着脸喃喃道:
    “可恨的孽障……可恨的淮上三子!”
    照夕不由惊问道:“淮上三子……师父……”
    洗老忽地一怔,叱道:“不要多问!”
    照夕心中这时暗暗想道:“师父真是一个令人敬怕的怪人啊!”
    他猜想到,这洗又寒本身定有一件极为隐痛的事情,不为外人所知。可是,因为师父曾经关照过他不可猜疑,所以管照夕一想到这里,忙岔了过去。
    洗又寒这时已把簿子收好,又用黑布包扎了起来,他目光灼灼地注视在照夕脸上,半晌才道:“你那两个师兄,虽是随我多年,学成了一身难得的本事;可是到底限于根骨,未能登峰造极……他们死了之后,我也就失去了传人。”
    他叹息了一声,看了管照夕一眼道:“这多少年以来,我因收徒灰心,差一点儿死在了徒弟之手,所以抱定宁可把一身绝技失传,也决不再收一个徒弟了……”说到此,他顿了一下又道:“自从你一来此,我已猜出你安有拜师之心,只是一来我已下定决心不再收徒,再者我取徒条件太苛责……也不知你是否有此资格……”
    他微微一笑道:
    “这几个月以来,你固然是在天天留意我,可是我又何尝不在天天注意你?”
    说到此,照夕不由脸色一红,洗老笑了笑,又接着说下去道:
    “经我仔细观察的结果,你质禀、根骨、智慧无不是上上之材,我的心就有些动了。”
    管照夕不由暗自欣喜,洗老白眉微皱,又道:
    “后来又见你诚心可感;而且我为试你是否贪财,故意遗落珠袋在外,你居然见财不昧,诚心难得!”
    说着他又狞笑了一下道:“当时如果你一时贪心,可就为你自己造下了杀身大祸了!”
    照夕吓得直打冷颤,洗又寒又接下去道:
    “也就是因为以上几点,所以我才饶你不死,竟破格收你入我门下,在你来说,确实福缘不小!”
    他冷笑了一声又道:“这是因为特殊的事故,才迫使我洗又寒来此穷途,否则青海天沙岭冷心轩,和江南十二道台,那种势派和今日又自天壤不同了!”
    他像是有无限地感慨,长吁了一口气,那瘦癯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回忆,这一霎,在他脸上的皱纹里,荡漾着悲痛、愤怒和仇恨。
    管照夕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敢多岔一句,可是听到此,实在又忍不住,不由问道:
    “师父为何不回去呢?”
    洗又寒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嘿嘿冷笑了几声,低头自语道:
    “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他突然正色道:“今天我对你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许对外人泄露一字,否则……”
    照夕打了一个冷战,连连点头道:
    “你老人家放心,弟子一定守口如瓶。”
    洗老笑了笑道:“我倒不是怕你说,只怕你说出来之后,我又要多杀一个人了!”
    类似这种的话,真是句句令照夕心惊肉跳,他连连地答应着,洗老又道:
    “还有一点,以后你在人前,不可叫我师父,仍称我洗老就是……至于练功也不必过急,我自会慢慢授你的。”
    照夕又连连称是,洗老提起一把砂壶,倒了两杯白水,道:
    “你喝水!”
    照夕恭恭敬敬地端过了一杯,就口呷着,这时洗老完全回复了平静的态度,他走了一转,回过头来问道:“你以前练过功夫没有?”
    照夕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功夫也没练过。”
    “好!好!最好是没有练过。”
    他眨了一下眸子道:“中国技击之术,可分为内、外两派,其实殊途同归,其理则一。”
    “内家开派为武当,创自宋徽宗时之武当道士张三丰,他的原理是由内往外,先以养气而后则动以拳掌,讲究的是十八字秘诀……”
    照夕不由听入了迷,洗老咳了一声又道:
    “这武当派动手讲究狠,所谓‘犯者立仆’,外表上看来,凡属于内家一脉者,永远是一派斯文,看不出有何异状。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触我,力随意施……我本身内力,大部分是脱胎于此派的。”
    照夕不由点了点头,洗老又皱着眉道:
    “所谓外家派者,始自魏时之达摩禅师,也就是今日之少林,他们是由外往里练,可是不论内、外哪一家,都是最注意于内功吐纳一道……”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为师我六十年来,浸淫吐纳一道,却又收到‘澄波返渡’之功,这自然非你如今所能想得到的。不过,我准备第一步,就让你由‘吐纳’上着手去练,我有几种厉害的手法,至今仍可说是绝步武林,只是要看你是否有此造化了。”
    照夕不由极为神注,当时点了点头道:
    “只要师父肯传授,弟子定下苦功夫锻炼,决不令你老人家失望。”
    洗又寒闪闪的瞳子注定在照夕脸上,笑了笑道:
    “但愿如此!”
    他又笑了笑道:“跟我学功夫,可是最苦的……我不像一般人一样只练子午二时,有时候却要练下夜去!”
    照夕这时连连点头道:“弟子愿意受苦。”
    洗又寒笑了笑,一挥手道:“那么你先回去,午夜再来。”
    照夕忙躬身行礼,转身回房而去。
    时间真快,转眼之间已是三度寒暑,而平静的日子,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仍然是和从前一样。
    可是谁又知道,那个没有人注意的少年书生,却强大了。
    三年来,管照夕跟着这个奇怪的师父,学了一身惊人的功夫。
    他这种不分日夜地苦练,有时候,连洗又寒都颇为惊讶,因为这个弟子的成就,简直是太惊人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更令洗老满意的是,这管照夕果然除了随自己练功夫以外,别的事,是任什么也不管不问。这一对奇怪的师生,居然这样地相处了下去。
    照夕到了今天,对洗老一切仍是一个迷,虽然他和这个师父相处了三年,可是他对洗老的一切,知道得太少了,同时他并不想多知道。
    可是有一件事,却令他始终怀疑,因为洗老的行动太怪了,他总像是在逃躲着什么似的。这几年以来,他只是去“白云寺”走走,别处哪里也不去,可是时时见他长吁短叹。
    而更有一件事令他吃惊,洗老本身有一种极为离奇的怪病,这病差不多五十天发作一次,每发一次总是要数日方才复元。
    而发作之前,洗老总是有预感,他一个人远远地出门,总是要十天半月才回来。
    他对照夕说他是去一个朋友处治病,可是他从不告诉他是什么病,要怎么医治。照夕只知道是一种怪病,却不知如何个怪法;而老人的功力,尤其是他独有的一种功夫“血神子”,更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血神子”是一种怪异的内家掌力,运用之时,只需长吸一口气,凝气于掌,右手立刻暴涨如箕,而且赤红似血一般。
    这种掌力发出时有红雾少许,可在五十步之内,制人于死命!
    照夕亲眼见老人,用这种掌力试打过一只花豹,那豹子全身肿胀而死!
    管照夕对师父这一手功夫,极为向往,可是洗老却不肯传他,每一次告诉他,总是说不到时候,照夕也就不敢多求了。
    洗老的功夫极为混杂,差不多的家数,他都精一点,尤其是传授照夕的方法特别,有些方法,真是照夕作梦也梦不到的。
    可是不可否认的,这三年来,管照夕在老人的悉心教导之下,有了惊人的长进,他的收益,是一般人八十年也难学到的。
    这一日清晨,照夕在松坪行完吐纳之术,返回住宅,却见洗老正自一山涧中,纵跃如飞而上,管照夕忙也纵身迎了过去,见老人面有喜色,不由叫了声:
    “师父!你上哪里去了?”
    洗老笑道:“来,照夕!我正要找你。”
    照夕很少见他面有笑容,不由很奇怪,问道:
    “什么事你老人家如此高兴?”
    洗老端祥了他一会儿,正色道:“这三年来,你确实有我意料不到的进步,你的长进,就是你那两个师兄在世,也是很难和你比的。”
    照夕不由垂首道:
    “谢谢师父夸赞,只是弟子总觉得还不够。”
    洗老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理由。”
    照夕不由大喜,脱口道:“师父莫非要传我一手新的功夫么?”
    洗老冷笑了一声道:“岂止是一套新的功夫!这功夫简直是你梦想不到的,而且也是你的造化。”
    照夕不由一怔道:“这是一套什么功夫?”
    洗老嘿嘿一笑道:“武学一道,实是微妙,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想在武林之中,占一席之地,你必须要有一手绝技,我是说有一手众人不会也不知如何练的功夫。”
    照夕点了点头,洗老眉头深皱道:
    “这几年来由于你功力长进过甚,很令我惊喜,我也考虑到传你一手功夫;可是,总是没有适合你练的,今日想不到,却为我无意中发现了。”
    照夕不由又惊又喜,正要说话,洗老已转身道:
    “来!你随我来!”
    说着一路直向一处山涧下飞坠了下去,管照夕也紧紧后随着纵身而下。
    却见这虽是一处山涧,可是涧内杂花异草,到处都是,蜂蝶成群;尤其是松树成林,高可遮天,是一处极佳地方。
    洗老边行边道:“我来此已逾十栽,竟没有发现这地方,真是奇怪了!”
    照夕也甚奇怪,忽见师父倏地纵身跃上一株大松,回身点手道:“你也来!”
    照夕忙跟纵而上,他身子才一上树,耳中已听到一片“嗡嗡”之声,同时目光之中,已见无数黑蜂由当空左近穿行飞鸣着。
    照夕不由一皱眉道:“这里怎会有这么多蜂子?”
    洗老倏地用手一指道:“你看!”
    照夕顺其手指处一看,就在身前不远一棵大古松枝桠之间,有一个极大的蜂巢,嗡嗡之声,震得两耳阵阵发麻!
    照夕心中虽吃一惊,可是仍不明师父意思,当时转过身道:“这不是一个大蜂巢么?”
    洗老这时目光注视着蜂巢,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正是……”
    他回过头来对着照夕道:
    “这是一个大墨蜂的蜂巢。”
    照夕看着天空嗡嗡的墨蜂道:“什么是墨蜂?”
    洗老哼了一声道:“这是一种极为稀有的蜂类,想不到这里出现这么多!”
    照夕皱眉道:“师父方才说练一种特别的功夫,莫非与这些墨蜂有关系么?”
    洗老哼了一声道:“我如今年岁已老,血气也不如少年人那么容易恢复了,所以这种功夫,你倒能练!”
    他说着眨了一下眼道:“只是你要受些痛苦就是了,好在你如今内功已有很好的根基,倒不怕伤了元气!”
    他说着倏地伸出了一只手来,就有两三只墨蜂落向了他的掌中。
    那墨蜂在他掌心欲飞不起,纷纷振翅打转,最后更掉尾往他掌心上刺来!
    洗老咬着牙,连连冷笑道:“我就是怕你们不刺我……愈多愈好……”
    那三只大蜂刺了数十下,眼见洗老一只瘦手肿了起来,他才一振手,那三只墨蜂却掉在了地上。
    照夕不由大惊道:“师父这是何苦?”
    洗老呵呵大笑道:“这正是我要你练的功夫!”
    他用手往地上一指,再看那三只墨蜂,却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虽举翅亦飞不起了。
    照夕不由惊异道:“师父莫非以内力伤了它们么?”
    洗老注视着地下,慢慢摇了摇头道:“我何尝是伤了它们,只是它们全身精力已失,只怕是活不成了!”
    说着蹲下身来,用手再拨弄了一下,那三只墨蜂果然就不动了,他讷讷道:
    “怎么样?死了吧!”
    然后他回过脸来笑道:“这种墨蜂最毒,它却不知本身精力有限,而每刺人一下,就要消耗不少精力,是以,我虽不杀它们,它们也活不成了!”
    照夕只是怔怔地听着,惊心不已,就见洗老微笑着站起,双手搓揉道:
    “它们身上的精力,现在全在这掌上了,对我是大有好处。”
    照夕不由惊道:“难道这墨蜂身上没有毒么?”
    洗老冷笑一声道:“谁说没有?只怕这毒更厉害呢!”
    他看了照夕一眼,微微点着头道:
    “蜂刺时,毒汁顺血而下,这时却要以内功暗锁全身血穴,尤其不可令毒攻心!”
    他笑了笑又道:“有一种极普通的毛衣草,这里也多得是,只需用它的汁全身遍擦,一个时辰之后,蜂毒尽去,那么留在体内的只有那墨蜂的精力了。”
    照夕不由暗暗惊心,洗老说着话,四处找了找,随手摘下了几株圆形的草叶。
    这种草叶,如指甲般圆圆小小的,其上还有些细毛,洗老摘在手中,在那只肿掌之上,连连搓揉。这种毛衣草浆汁极多,流出一种白色的浓汁,洗老把这只手擦满之后.嘻嘻一笑道:“如此,一个时辰之后,肿自然也就消了。”
    照夕不由张大了眼睛,像是听神话一般的仔细听着,洗老随手把这毛衣草丢到了一边,道:“从明天开始,你天天来此如法苦练,只需半年之后,你就可看出,这种墨蜂对你的补益及好处了!”
    管照夕打了个冷颤道:“可是如果这种毛衣草要是没有了呢?”
    洗老摇头一笑道:“方才我已看过了,漫山遍野全是,你一辈子也用不完!”
    照夕一时又怕又喜,洗老却又道:“你初练之时,可伸一臂,一日之后,可出二臂,再后不妨全身。”
    照夕听来已够吓人了,洗老笑了笑道:
    “练时,可以皮帽,遮住面部,下着皮裤就无妨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转身而去,照夕跟了出来,洗老似颇感慨地叹了一声道:
    “要是数十年前,我有此机缘,今日造诣当更不止此了,只是我因练了那‘血神子’,对此功却有如水火而不能相融了,可惜之至!”
    说罢,尚自连连摇首不已。
    管照夕这时边走边思,师父可真是一个怪人,他所教练的一些功夫,无不是闻都未闻过的怪理论,就拿这种墨蜂来说,也是骇人听闻的玩意。
    他边走边想:“反正师父这么关照我,我照练就是。”
    他想着一路低头而行,洗老这时伸出手来道:
    “如何?你看肿消了吧!这是因为我内功高深,自然驱毒要快,要是你来,非一个时辰之后才见功!”
    照夕再看他手,果然已恢复如前,心中不胜惊异,不由连连点头道:
    “如此弟子明日试它一试。”
    自此以后,管照夕就日日依言,前往那松洞之中,引蜂刺体,待肿涨后,才采那毛衣草,以之擦体,果然肿就消了。
    他起先只是一臂,随后二臂,最后全身,虽吃了极大的痛苦,可是竟有想象不到的好处。不知不觉之间,内功、内力、轻功提气各方面,都比半年之前,少说也增加了一倍有余。
    他因心怀恻隐之心,不忍令蜂群精尽而亡,所以每次只让它们刺数下,就放它们飞回,另换一批再行动。如此蜂既无害,他本身却有了更大的长进。
    这期间,那洗老却是连连外出走动,有时十天半月回来一次,归时匆匆察考他一下功力,总是赞赏有加。照夕也因有了方法,所以也不必天天要师父在他身旁,无形中,就等于照夕独自苦练了。
    这一日照夕又按时来到松涧,把衣服脱下,往草地上一躺,再由一小瓶中,倒出些蜂蜜,遍擦全身,就有无数墨蜂纷纷落在了他身上。
    他方欲以内功,把众蜂吸住,好令它们性急之下用针投刺,不想这时耳中却听到咦的一声道:“哎呀!不得了啰!”
    声调细柔,分明女子,照夕不由大吃了一惊,略一失神,群蜂已离体而去。
    他忙自挺身跃起,却见松树之后,慢慢走出一个少女,这少女修长的身材,身着一身紫衣,尤其是一双眼睛,水汪汪透着无限惊恐之色,她张大了眼睛道:
    “你……你被蜂子刺了么?”
    照夕这时因没穿衣服,不由又羞又急,忙用双手把身子抱住,一时羞得脸色通红,连连点道:“是……是……”
    才说到此,就见那少女猛然纵身扑了过来,照夕方要拿起衣服躲开,那少女却尖叫了声:“傻瓜!不要跑啊!”
    照夕不由一怔,抖声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那少女似乎颇为关心的皱着一双秀眉,满脸焦急关心之色,她比着手势道:
    “快坐下,快坐下……先不要管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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