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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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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却没有一点回音,照夕心中奇怪。
    “不会没人呀!丁裳不是才回来吗?”
    想着就又敲了两下,照前面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果然传出了一声冷冷的回音:
    “你进来!”
    照夕不由把帽子正了一下,用手一推门,那石门吱的一声就开了,他慢慢走进去,只觉得洞中阴森森的十分怕人。壁边虽然凿了两个小窗,可是射进来的阳光,仍然显得太薄弱了。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才见丈许以外,壁根下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太太,那正是鬼爪蓝江,她仍和从前一样,下半身盖着一床鲜红的毯子,这些时日没见她,她似乎比以前变得更瘦削了。一双眸子,深深地陷在目眶之内,直直地对人注目时,闪闪地放着锋芒。
    管照夕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蓝老前辈……”
    蓝江脸上毫无笑容。
    “你就是过去那个洗又寒的徒弟么?”
    照夕怔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鬼爪蓝江忽然咧嘴哈哈一阵怪笑,却又点了点头。
    “看样子,你功夫是练成了……好孩子……你这里来,来!”
    蓝江一边说着,一只鸟爪般的瘦手向照夕招了招,露出罕见的笑容。
    照夕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这老婆子,倒是真变了?他一时真有些莫名其妙,闻言后就往前走了几步,惘然道:“前辈有何教益?”
    鬼爪蓝江仍微微笑。
    “你走过来些,我有要紧的话告诉你!”
    照夕疑惑地走到了蓝江身前,尚未发话,却觉得右手腕脉上一麻,竟为鬼爪蓝江死死扣住了穴道,照夕只觉得全身一阵发麻,一时冷汗直流,他大为惊疑。
    “老前辈这是为何?”
    鬼爪蓝江的一只枯爪,死死地扣在他穴道上,这才哈哈地怪笑道:“好小子!你才出道几天,居然敢目中无人,我老婆子今天要好好整制一下你这个狂徒!”
    照夕在完全不在意之下,被鬼爪蓝江抓住了穴道,不由甚是气恼,现一听她如此说话,不由顿时大怒。当下剑眉一挑道:“老前辈此话从何而起,休得血口喷人!”
    鬼爪蓝江头上白发,显然耸动了一下,她怪声笑道:“含血喷人?好!好!好!今天我可要你心服口服;然后我再找来你那老鬼师父,我还要他还我一个纵徒欺人的公道呢!”
    照夕愈听愈是不解,偏偏穴道又在无备之下,为蓝江扣了个死。虽然他护身游潜,已足可预防外力的袭击,但蓝江竟乘他说话分心之下,突然得手,此一刻只觉全身麻软无力,摇摇欲坠,听了鬼爪蓝江的话后,他更是莫名其妙了。就听见蓝江尖叫了声:“丁丫头你出来!”
    她一连叫了两声,才听见里面答应了一声,走出一个人来。照夕侧头看时,见丁裳脸上淌着泪,像似无限委屈的低着头,一直走到了蓝江身前,却是不看照夕一眼。照夕心中这才有点明白了,不由怔了一下:
    “姑娘……你……”
    蓝江厉叱了一声:
    “你不许说话!”
    随着她这声厉叱,那只抓着照夕脉门的手,用力紧了一下,照夕顿时又打了个冷颤,全身几乎要瘫了。丁裳斜着眸子瞟了他一眼,面上微微带出不忍之色,可是她还是没有说话。
    鬼爪蓝江冷哼了一声。
    “丁裳!你说,他怎么你了?……说出来当面给他听。”
    丁裳只用手绢揉眼睛,照夕却用目光盯视着她,他倒要听听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编排自己。
    丁裳只是抽搐着,半天才讷讷道:“他……他……”
    一面说着,一面又瞟了照夕一眼,照夕不由冷笑。
    “姑娘可不要乱说啊!”
    蓝江叱道:“你不要多口!我不是说过了么?”
    说着又逼着丁裳道:“你倒是说呀!不要紧,一切都有我呢!”
    丁裳在师父逼迫之下,再一想到往日委屈,她又哭了,照夕不由大是不解。
    “她这一哭,我可是要糟了!”
    果然鬼爪蓝江见徒弟一哭,不由对着照夕只是嘿嘿地冷笑着,口中连说道:“好小子!好小子!”
    照夕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时只得频频苦笑。蓝江另一只手搂着丁裳的肩膀,低低慰问道:“好徒儿!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你了?”
    丁裳在师父跟前,本是娇嫩得很,蓝江这么一哄,她就更伤心了,只断断续续道:“师父……他……他欺侮我……”
    照夕大惊,当时皱眉。
    “裳妹……你……”
    不想话未说完,只觉蓝江一只瘦爪,几乎要陷到了自己肉里,他不由痛得“哦”了一声,接着蓝江阴冷冷地笑道:“小子!你可是听见了?”
    照夕被她紧紧地扣住穴道,只觉得上下牙齿喀喀的战抖,哪里还能说出一句话来。就见鬼爪蓝江凌厉地对丁裳道:“你去把我的那根红绳拿来。”
    丁裳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就进来了,须臾持上了一根看来丈许长短,粗如小指的一根红色绳子。蓝江用手一指洞顶,道:
    “穿一头在铁环子里!”
    丁裳抖声。
    “师父!你老人家要……”
    鬼爪蓝江不耐的一摇手。
    “快!我这是给你出气!”
    丁裳只得纵身,玉手轻轻抓住一支深镶在石内的铁环,把红绳一端紧紧捆好,才飘下身来。老婆婆哼一声:
    “把绳子拉过来!”
    照夕口中虽已不能说话,可是心中不由已有些气恼,方自暗忖:“如此细的一根绳子,又能奈我何?还不是一挣就断了!”
    谁知却见丁裳双手拉着另一端,似用了全身之力,才拉到蓝江身前。尤其可怪的是,那条红色绳子,就像是可伸可缩,有弹性似的,先是长不过数尺,此刻丁裳这么用力一拉,竟自长了丈许。鬼爪蓝江接过,在照夕右手上绕了一圈,冷笑道:“那只手过来!”
    照夕见事已至此,一只手更难受,反不如放大方一些还好些。
    当时只好动了一下左手,原来他身子早就软了,几乎连举手的力量也没有,蓝江冷笑道:“你现在怎么不厉害了呀!来!丫头,你把他那只手给拿过来,我们叫他上去凉快凉快去!”
    丁裳偷偷看了照夕一眼,嘟着嘴小声道:“这可是师父叫我这么做的,你也不要恨我。”
    照夕是又气又笑,当时只看着她,翻着白眼。丁裳也就老实不客气,把他一只手举了过去,蓝江很快的在他这只手上绕了一圈,一松手,照夕立刻高高吊了起来,在空中如同秋千似的荡来荡去。鬼爪蓝江嘻嘻一笑:
    “你身体很好,足可在上面支持几天,你就这么等着你师父来把你带回去吧!”
    照夕这时脉门已解,已能说话,当时在空中愤然:
    “蓝老前辈,弟子来好意执后辈之礼,你却如此待我,未免令人失望……”
    蓝江嘻嘻笑道:“就是要叫你失望一下,好小子,我且问你,我那徒儿又哪一点不好了,你竟看不上她?”
    照夕不由一怔,当时嗤嗤道:“前辈这话是从何……说起?”
    他说着偷偷一看一旁的丁裳,见她面色绯红地低着头,又像是在流泪。不由一时心如刀割,由不住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声。
    鬼爪蓝江冷冷一笑,恨声道:“你不要以为我老婆子,猜不透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其实你们想些什么,我没有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丁裳也微微吃了一惊,一时脸色更是红透了底,她惊疑地看着师父。鬼爪蓝江眸子仍然注视在当空的照夕身上,她冷然道:“我这个宝贝徒弟,爱上了你,我也不是不清楚,所以才有意让她至京办事,其实无非是想暗中成全你二人一段姻缘……”
    她咬了一下牙齿,继续道:“按说你这娃娃,有些贤淑娇娃自愿委身于你,这是多么荣幸之事?岂是一般少年所能梦求之事,想不到,你却自命不凡,居然还看不上她。”
    她说着嗓音愈发加大了,几乎是震耳欲聋。丁裳已羞得抬不起头来了,同时蓝江的话,更触动了她的伤心之处,一时早就泪如雨下,她凄婉地道:“师父!你老人家别再说了……”
    不想这怪老婆子怪笑了一声,尖叫道:“我为什么不要说?我就问问他,我鬼爪蓝江的徒弟,哪一点配不上他?”
    “论容貌、论身份、论武功,怎么着?我们姑娘是比人家差是怎么?”
    照夕被她说得几乎想掉泪,实在他心里这一霎那,确是难受得很,他勉强地苦笑。
    “弟子此次来,也正是要向了姑娘解释一下误会,弟子决不是不知情义之人……”
    鬼爪蓝江怪吼。
    “解释,解释个屁!”
    照夕被骂得脸色通红,讷讷不能成言。鬼爪蓝江冷冷怪笑道:“我知道,你是自命一身功夫不得了啦,臭美!你还差得远呢!就连那老鬼师父,也差得远,你又凭什么这样臭骄傲?你说!”
    照夕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频频苦笑。
    “弟子怎敢臭……骄傲?你老人家……”
    “放你的屁!”
    这老太婆这一霎就像疯狗一样,什么话都骂出来了,照夕反倒是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反是一边的丁裳听见师父这么骂人家,觉得脸下不来,才忍住伤心道:“师父!你老歇歇吧!算了吧!这都是弟子命薄,怪不得他。”
    照夕忍不住也流泪。
    “裳妹……”
    鬼爪蓝江冷笑。
    “裳妹?呸!谁是你的裳妹,小子!你也会哭呀!你那眼泪还流得下来呀?”
    照夕被骂得简直是抬不起头,偏又是自己满腹辛酸,都不能吐出一字。
    他知道,如果当着这老婆子的面,不解释还好,再要解释,更得挨骂。当时只一滴滴泪往肚子里流,吊在半空中一言不发。
    空气稍微冷静了一会儿,鬼爪蓝江才冷冷一笑。
    “管照夕,我给你一个反省的机会,并不是我老婆子以大欺小,这件事,你实在太不对了,现在……”
    她大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好了,你自己说,你该对我这徒弟怎么样?等到我认为满意了,我再把你放下来,否则!哼!就等着你师父来好了!”
    她又加上一句:“你师父听说这几天找你找得很急,你可要小心着点。”
    照夕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他可素知洗又寒对付徒弟的手段。他要是找到了自己,那可是不堪设想,虽然以自己今日功夫,并不见得不如他,可是师恩如山,身为弟子的自己,怎能对师父不恭?
    所以他着实地吃了一惊,再者蓝江所要他答复的问题,事实上,那也是不能令她满意的。
    虽然丁裳无一不好,只是自己心已别属,勉强和她结合,一生痛苦,更不如自己一生不娶,来得干脆。他想到了这里,不由往一边的丁裳看了一眼,丁裳却也正以一双流泪的眼睛看自己,二人目光一对,不由马上转开了,各人都是脸上一红。
    照夕只急得全身战抖,当时真恨不能一头撞死,反倒干脆。可是他身在半空,就是想死也是不能,只急得又喊了一声:“老前辈!弟子实有不得已之苦……”
    还要往下说时,鬼爪蓝江一摆手。
    “我不听这些,你想好了再说!”
    照夕只好长叹了一声,当时闭上了眼睛,丁裳这一会儿在一边也坐不住了,尤其是看着这人小冤家,她心里就由不住伤心,她站起来,低着头进去了。
    鬼爪蓝江目注着徒弟背影,心中更生出一种怜惜之心,这一腔怒,无形中却又种在了照夕身上。当时哼了一声,怪眼向照夕身上翻着。
    管照夕吓得马上把眼睛闭上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睁开眼来,却见鬼爪蓝江已自双目下垂,状如老尼入定,对他却是望也不再多望一眼。
    照夕运劲挣了一下双手,那红绳也不知为何物所制,不挣还好,这一挣,却是深深陷到了肉里。他不由痛得直皱眉,却听见入定的蓝江阴沉沉的声音。
    “你如能把这绳子挣断,我便任你自去,你试试看行不行?”
    照夕不由苦笑道:“你老人家已捉弄我够了,还是放我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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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照夕高高吊在空中,闻鬼爪蓝江言后,只是频频苦笑,可是暗中却试图着,把内力集中双臂,猛地向外一挣,只觉一阵奇痛,那红绳竟似紧紧陷于肉内一般,一时痛得冷汗涔涔而下,这才知道果然厉害。由不住把断绳逃走之心,丢了个干净。
    再看鬼爪蓝江,似已看出他方才举动,只是望着他连连冷笑不已。
    照夕在灰心懊恼之余,只长叹了一声,把双目紧紧闭上,不再去看鬼爪蓝江一眼。蓝江也自行把双目闭上,就此入定了过去。
    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照夕只觉得双臂阵阵发麻,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这才睁开了眼。却见那老太婆仍是四平八稳的坐着,看样子似已入定了过去,他不由气得直咬牙,本想骂她几句,却有顾虑。第一,她是长辈,又是丁裳的师父,于礼上说,是不能对她撒野的;第二,自己此刻在她掌握之中,俗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惹恼了她,对自己只有更糟。
    基于以上两点理由,他只得强自忍着心中这口气,仍是不哼一声。自己暗中把内力蓄于双臂,用内功替换着全身血脉流通,似如此约有盏茶之久,才觉得两臂酸麻情形减轻了不少。他在空中思索着这一段离奇的遭遇,真是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真应上了那句俗话“天上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自来投”,本来是一点事没有的,自己偏偏要来多事,解释什么误会,好!这下可好了,似如此老吊着,就是不吊死,久了怕也要饿死,我这是何苦呢?
    这么想着,他不由连声地叹着气,又想到:“丁裳这小女孩,也真坏,她居然在她师父面前告我的状,现在害得我如此狼狈,她就连一句好话,也不帮着我说,自己也不知躲到哪去了。”
    想着不由运用目光,四下搜索着,只看见那满脸皱纹的鬼爪蓝江,仍是在入定之中,四壁悄然,哪有丁裳的踪影?算计着时间,自己是早上来的,由外面射入阳光的高度判断,差不多该是午后时分了。
    照夕虽说是内外功夫已臻上乘,可是整整吊了好几个时辰,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只觉得全身无力,双腿也有些发麻;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了。
    他在空中咳了一声。
    “老前辈!我……”
    却见蓝江眼皮也没抬一下,他不由加大声音。
    “老前辈!”
    这一声是用力过大,那正入定到好处的蓝江,为他这一声吼,惊得全身猛晃了一下。她忽然张开了眸子,厉吼道:“好小子!你还想害我不成么?”
    这老婆子说着,忽然凌空一掌劈来,把照夕半空中的身子,如同秋千似地荡了起来。照夕身在半空,双手又缚着,真是想躲也不能,只得运气护着全身,任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
    他真想不到老婆子脾气如此大,当时气得直想大骂,终认为她是师辈人物,到口的话又忍了回去,似如此在空中荡了半天,才慢慢静止住了。
    蓝江才冷笑道:“你有什么事?”
    照夕把心一狠,当时冷然道:“没什么事!我只是问问你老人家,到底想把我如何?与其这么凌辱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干脆。”
    鬼爪蓝江一双碧眼突地一瞪。
    “我不早对你说过了么?你考虑过了没有?”
    照夕冷哼了一声。
    “士可杀而不可辱,弟子即使是吊死在这里,也不会开口向你求饶的。”
    蓝江如鬼叫似地笑了起来,她尖声道:“好小子!算你有种,好!好!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你不求饶,不照我的话做,我就是不放你下来,我们来拼一拼看看谁行!”
    照夕气得脸色发青,只是连连冷笑不已,却见蓝江由身边摸起了一根朱漆拐杖,支着身子,由地上站了起来,她冷笑道:“我也到里面去,免得你惹我生气。你如果想通了,明天早上我再问你,吊你一天一夜,先煞一煞你的威风。”
    她说着以杖点地,慢慢转了进去,照夕恨声道:“你老人家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蓝江倏地回过了身子,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才又回过身子入内。
    照夕一个人吊在空中,真是愈想愈气,暗想天下竟有这么不讲理之人,我即使吊死,也不能向她低头。想着气得又闭上了眼,一任四肢酸麻,肚内饥饿,也不去管它,似如此一直耐了三四个时辰,眼看着阳光消失了,又眼看着天色慢慢黑了,直到月光由窗口射入时,他才体会到,差不多已是半夜了。
    这时他可真有点挺不住了,肚子饿不说,口也干得难受,尤其是一双胳膊,完全失去了知觉,休想再挣动分毫。他心中忖量着,这么吊下去,再有一天,也就差不多完了。
    于是,他想到家中父母,又想到了雁先生所托之事,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声,自问必死无疑。死倒无足为憾,只是有负雁老所托,更愧对父母抚养之恩……想到这些,不禁悲从中来,不自觉淌了几行泪,暗自唏嘘不已。
    忽然一个人影,轻轻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一条纤瘦轻盈的倩影。
    她走到了照夕足下,慢慢抬起了头,用着极为低细的声音唤道:“大哥……”
    照夕忙止住泪,低头细看了看,才看出竟是丁裳,他不由叹了一声:
    “姑娘……你还来作甚?”
    丁裳悲声。
    “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大哥!你恨不恨我?”
    照夕本来心中对她有些不谅,此刻见她伤心至此,也不忍加以怪罪,当时苦笑。
    “这也怪不得你,只怪我自己命运不济,姑娘!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忘情之人,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的处境,谁知你还是……”
    他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声,丁裳却哭道:“我都知道了……可是,可是……”
    照夕轻轻嘘道:“轻一点……小心给你师父听到了,连你也要受累。”
    丁裳点了点头,她抽搐道:“大哥!你放心,我现在放你下来,先歇一会儿,吃一点儿东西,等一会儿再吊你上去。”
    照夕一喜,却又摇头苦笑。
    “姑娘,你也想得太天真了,令师又不是聋子。”
    丁裳摇了摇头。
    “不要紧,她现在在地室内运功,以先天地火去骨中寒毒,差不多要到四鼓天,才能上来。你只要小声点,没有关系的。”
    照夕想了想才点头。
    “好……吧!”
    丁裳就吸了一下鼻子,笑了笑,纵身而上,单手悬身;另一手把系在铁环上的绳结解开,手一松,照夕就落了下来。只听见“嗵”的一声,直摔了个好的,二人都大吃了一惊,丁裳忙跑上俯身问道:“摔伤了没有?”
    照夕因吊悬太久,全身已丝毫提不起力量,丁裳一松手,自然摔了下来,摔得太阳穴直冒金星,有气无力地望着丁裳。
    “还好……还好……”
    丁裳小心地把系在双手上的绳子解开,照夕活动了一下筋骨,皱眉道:“要是你师父听到了可就糟了!”
    丁裳回视了一下,摇着头。
    “不会!她老人家全神贯注在用功上面,是耳不旁听的。”
    照夕这才愁苦的长叹了一声。
    “想不到你师父,竟会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丁裳低垂着剪水双瞳,讷讷道:“其实她老人家,人是很好的,就是脾气坏一点。”
    照夕冷然。
    “岂不止是坏一点,简直是蛮不讲理,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丁裳用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照夕仍在愤怒之中,她就递过了一个极为肥大的柑子,半羞半笑道:“得啦!你就别再恨我师父了,快吃点东西吧!其实都是因为我……”
    照夕饿了整整一天,水米未曾打牙,尤其是口干舌燥,当时接过了柑子,因已剥好皮,他就一瓣瓣送到口中,顺臾吞食一尽,顿时觉得精神抖擞十分。不由问丁裳道:“这柑子真好吃,还有没有?”
    丁裳遂笑着,由小口袋中又掏出了一个,一面递过道:“吃了这个就没有了,这是从大巴山象婆婆那里要来的柿橘的种子,在山后种了,总共三棵树,今年才开始结实。帅父因说它对身体有益,尤其有顺血补气之功,所以很宝贵,一人只吃一个,连我都不许吃。我因看你吊了一整天,想你一定渴得不行,我才专门去偷采了两个回来。”
    她顿了顿,涎着小脸半笑着。
    “好吃吧!是什么味?”
    照夕不由深为感动,就把手中半个柑子,含笑递过去。
    “既是这么名贵,我也不忍独享,你也吃一半吧!”
    丁裳却是连连摇头,硬逼着他把这一半也吃了下去。照夕又问道:“你师父要是发现橘子少了呢?”
    丁裳笑着摇头。
    “不会!她也不能自己出去,都是我每天去给她摘,我不说少,她怎会知道呢!”
    照夕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这一会心中不禁感慨很多。暗忖丁裳小小年纪,如此尊师重友,确是不易;尤其她和鬼爪蓝江之间的师徒之情,竟是这么亲密,试想这多年以来,她天天为师采蜜,从未间断,就拿这柑子一节小事来说,她竟未自己偷食一枚,对师如此忠实真是难得。可是她却背着师父,偷给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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