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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符如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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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三立也问:“严重吗?”
杨一道长道:“已经很严重了,再有几年,神仙都救不了。”
张珏一听,眼泪就出来了。
牛三立道:“张珏,你应该知道一些?”
张珏流着泪道:“我知道什么?我就是不知道嘛!我问过她很多次,她就是不说,什么也不告诉我。”
杨一道长道:“其实,要问,也是可以问出来的。”
张珏就很是意外:“你能问出来?”
杨一道长肯定地点点头:“应该可以。不过,这要征得你的同意。”
“我同意!”张珏急切地道:“我当然同意,只要能让她身体好起来,我……我求你了,道长。”
杨一道长就跟牛三立交换了一下目光。
牛三立道:“张珏,是这样,你母亲心里藏着事,可能跟你父亲的死有关系。”
张珏点头道:“恩,应该是跟这件事有关。”
牛三立接着道:“皮蛋疤子这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大家都说我爸爸就是皮蛋疤子害死的。”
牛三立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也许你母亲手上掌握了证据,按道理,她应该拿出证据,为你父亲报仇雪恨,可能她有顾虑,因为担心斗不倒皮蛋疤子,反而给家里带来更大的灾难,可能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总有一天,她会承爱不了,会崩溃。”
张珏流着泪,说:“我知道,我知道。”
牛三立道:“等下问出了什么,你一定要冷静,一切由我来处理。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们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们了。”
张珏道:“我相信你们!”
牛三立道:“谢谢!只要拿到证据,我会直接交给省里的领导。”
张珏再次道:“我相信你们!”
牛三立这才对杨一道长道:“道长,你看呢?”
杨一道长点点头,独自进房间去了,但并没有关门。
看牛三立坐着没动,张珏到也乖巧,没有跟进去。
十来分钟后,道长出来了,道:“她说,东西藏在镜框后面。”
大家就都想到了墙上挂着的张冬明的遗像。
张珏搬了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把镜框取了下来。再找了螺丝起子,松开几个螺丝,打开后盖,果然找着了几页纸。
那正是张冬明生前留给李慧珍的遗书。
张珏一边看,一边抽泣着,但还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张珏看过一页,便把这页交给牛三立,自己则看下一页。
遗书详细地说明了皮蛋疤子等人多次威逼他转让水泥厂的情形,后面几次,他还偷偷录了音,录音磁带存放在银行的一个保险箱内。
最后一页写道:“慧珍,如果我出了意外,你最大的责任不是为我报仇,而是要确保一家人的安全!不要轻信任何人,不要急于为我报仇,相信‘恶有恶报’,总有一天老天爷会开眼,皮蛋疤子这种社会渣滓会自己撞到枪口上去,到了那时,把这些交给法院就可以了!
牛三立看了遗书,心里也是异常难受,张冬明不惜一死也要跟皮蛋疤子斗,却又无奈地交待家人,不要为他报仇,而只能寄希望于“老天开眼”。
第八十五章 召见(一)
“老天开眼。”牛三立默默地念叨了二遍。
想了一下,牛三立道:“原件还是不动,有复印件就可以了。”
张珏道:“单位有复印机,下班没人的时候,我拿去复印一份。”
“恩”。牛三立道,“小心一些。”
“知道。”
牛三立这才对杨一道长道:“道长,像李慧珍这种情况,应该怎样治疗?”
杨一道长道:“很麻烦,病人气郁不舒,思虑太过,心、脾都伤到了。这种病在西医叫抑郁症,中医就叫郁症。”
张珏听了很是佩服:“是,是,看过西医,说是抑郁症,也吃了药,作用不大。”
杨一道长道:“心病还得心药医啊,你们说是不是?”
牛三立和张珏都道“是”。
杨一道长沉吟了一下,对张珏道:“我开点中药吧?”
张珏道:“谢谢道长。”
后来,牛三立有几次和杨一道长在一起,他都想问问:杨一道长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李慧珍说出心中的秘密?
想问,终究没问。秘书出身的他,还是谨记着一条:“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不久之后,他依然是秉持着这一条,去见了朱敏的父亲朱宝国
是朱敏通知牛三立,朱宝国要召见他。
拿到张冬明遗书的复印件后,牛三立才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朱敏。
朱敏惊讶之余,道:“要死!牛三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牛三立就嘿嘿地笑。
“笑!好笑吗?”
朱敏责怪的语气让他感到温暖。
朱敏问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牛三立道:“我想来想去,这事要绕过市里,直接向省里反映。如果你父母觉得不便插手,就只有找宋副书记了。”
“你认识宋副书记?”
“我不认识,杨一道长认识。”
“明白了。等我电话。”
“恩。”
听了朱敏的介绍,聂唯敏先就表了态:“宝国,这事你得管!”
朱宝国道:“幽州市的情况很复杂,这事得俞书记下决心才行。”
“那你就跟俞书记谈啊。”
“谈是要谈的。让我想想。”
二天后,朱宝国告诉朱敏:“你通知牛三立,让他带着东西直接来见我。”
时隔一年,牛三立再次见到了朱宝国。
朱宝国一见牛三立,就放下了手头的文件,站起身来,当然,并没有移步。
牛三立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朱书记您好,我是牛三立。”
朱宝国面带微笑道:“三立啊,我们见过,呵呵。”
示意牛三立坐下。
待牛三立坐下了,朱宝国再次细细打量牛三立。
二人这次见面,与上次在通南县委招待所见面的情形已经大不相同了。
那次,牛三立还是被审查对象,“待罪之身”,处于人生的最低点。
而此时的牛三立,毕竟已经重新站立起来了,精神面貌就好了很多,人也更为自信。
又一直在练功,眼神有点特别,让人觉得……怎么说呢,这人心里很干净?
对,干净。就是这种感觉。
因为朱敏的关系,牛三立与朱宝国的关系也变得复杂与微妙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朱宝国,想多了也没用,干脆不想。怎么简单怎么来。
所以,牛三立也不等朱宝国发问,主动道:“朱书记,东西我带来了。”
说罢,从包里拿出张冬明的遗书,放到朱宝国的办公桌上。
朱宝国看了张冬明的遗书,放入一个文件夹,起身走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了,又冲牛三立一招手:“你坐过来。”
牛三立就又恭恭敬敬地坐在沙发上,只有半个屁股挨着沙发,双手也放在膝盖上。
朱宝国道:“三立啊,你那个冠山乡,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怎么样了?”要回答这个问题,可长可短,只是,朱书记日理万机,有耐心听你长篇大论么?
牛三立尽量以精炼的语言道:“到目前为止,冠山乡的经济排在全县倒数第四,还是比较落后的。”
朱宝国点点头:“恩,不到一年,能前进三个位次,不容易了。”
牛三立道:“水泥厂如果能搞起来,乡里的发展还会提速。”
朱宝国看了牛三立一眼,心想:“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啊。”
就道:“既然说到水泥厂,我问你:如果不是那个什么皮蛋疤子影响了你搞水泥厂,你会不会管这事?”
牛三立没有正面回答:“要不是想搞水泥厂,我还真不知道有皮蛋疤子这个人。”
朱宝国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视野还不开阔,说明你对通南县以外的情况了解得不多啊。”
“是。”牛三立似有所悟。
朱宝国接着道:“你想办水泥厂,可以堂堂正正地办,可以通过你们的县长、县委书记出面协调,甚至也可以直接找郭运昌、王怀志。找到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只要得到他们的支持,跟建委系统打个招呼,自然会有人出面跟皮蛋疤子协调,那里用得着冒险去找皮蛋疤子的犯罪证据?这是你要干的事吗?”
牛三立听出了朱宝国的意思,默不作声。
朱宝国道:“我现在给你出道选择题:一是办水泥厂,二是端掉皮蛋疤子,只能二选一,你选那个?”
二选一!
朱宝国道:“别急,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说罢,朱宝国起身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看文件。
牛三立开始认真思考“二选一”的问题。
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即要搞水泥厂,也要搞掉皮蛋疤子么?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可是朱书记发了话,只能“二选一”啊。
牛三立知道这是朱宝国在考他,但这道考题出得太难。如果他选择放弃水泥厂,固然很“崇高”,但也有些虚伪。如果不是为了水泥厂,皮蛋疤子的事,关他鸟事?
可真要选择水泥厂,放弃皮蛋疤子的事,且不说如何面对李慧珍一家,就是自己,会心甘情愿么?
牛三立的可贵之处,在于他并不是思考如何回答得让朱宝国满意,面是如何面对自己的良知。
所以,牛三立在一瞬间作出了选择。
牛三立起身,坐到了朱宝国的面前。
牛三立道:“朱书记,我想好了。”
“这么快啊?你说。”
牛三立道:“打掉皮蛋疤子。”
“哦,水泥厂不办了?”
“既然是二选一,那就不办了。”
此时的牛三立态度坚决,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坦然地与朱宝国对视着。
“说说看,为什么选择打掉皮蛋疤子?”
牛三立道:“因为,张冬明的遗书中有一句话:‘老天开眼’。”
朱宝国听了,深深地看了牛三立一眼。
这个年轻人眼里确有一种深邃的东西。朱宝国心想:小敏至今还没见过他本人,但她却已经深受他的影响了,一旦看到这双眼睛,怕是会陷得更深罢?
朱宝国点点头,道:“皮蛋疤子能够成为省人大代表,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这些,你想过吗?”
牛三立道:“想过,是他用金钱换来的吧?”
朱宝国摇头:“你这样想,就太简单了。”
牛三立心中一动!
朱宝国道:“昨天,我跟幽州市的一位领导通了电话,他说,这几年,他曾经多次到皮蛋疤子的水泥公司考察,有时是陪同上级领导考察,他看到的情况是:皮蛋疤子的水泥公司确实在做大做强,管理上也越来越规范,还制定了五年内上市的规划。这说明什么?说明皮蛋疤子基本上完成了从一个‘罗汉’到企业家的转变,有人认为,这个转变是有正面意义的。”
牛三立就有些震憾,也有些明白了朱宝国话里面的意思。
就是说,郭运昌、王怀志、郑南这些人,其实都很清楚皮蛋疤子的发迹史,也容忍了他的一些不法行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愿意见到一个所谓“浪子回头”的典型。
想想也是,皮蛋疤子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打打杀杀的“罗汉”了,今天的皮蛋疤子已经是著名企业家,是顶着省人大代表光环的人,而且还热心参与各种慈善活动。
这样的“浪子”,不是那些善于“树典型”的官员们希望看到的么?
这不也是一种“政绩”么?
能树这么一个“典型”也是不容易的,是消耗了一定的政治资源、社会成本的,是付出了代价的。
肯定有很多人不愿意看到这个“典型”在一夜之间倒掉,此后的问责、追究,会使很多人难堪。
或许,一些龌龊的交易也是在“树典型”、“帮典型”的光环下完成的。
或许,还会引发一场官场地震?
牛三立身在基层,不可能掌握更多的情况和细节,也不知道皮蛋疤子这个“典型”最早是郭运昌还是郑南树起来的。
但他现在知道了,皮蛋疤子在市里主要领导心目中的分量。
在皮蛋疤子没有犯下新的罪行的情况下,想要动他,还真的很难。
他无法猜测,市里的领导们看到张冬明的遗书以后,究竟有多少人会拍案而起?
反正,他觉得就这件事而言,绕过市里是对的。
朱宝国望着沉思中的牛三立,心里还是满意的。
年轻人考虑问题,不可能面面俱到,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够很快作出决断,能够坚持自己的底线,能够面对自己的良知,这就很好了。
孺子可教也!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第八十六章 召见(二)
牛三立见有人进来,立即站起身来。
这是一位很有风度的女人,身上明显有一种贵气。
在一瞬间,牛三立就作出了判断:能够不经秘书通报就走进朱宝国办公室的,只能是他的家人了。而看她的年龄,长相、气质、风度,应该就是朱敏的母亲了。
她这时候来,不应该是巧合吧?
那就是特意来看他的?
想到这,牛三立就挺直了腰杆,微笑着朝她点点头。
来人正是聂唯敏。
聂唯敏打量着牛三立:“恩,人挺精神,个子挺高,眼睛很亮,果然象云儿说的,这人眼神有点特别。”
恩,这第一印象让她还满意。
就道:“你就是三立吧?我是小敏的妈妈。”
牛三立却一点也不吃惊,弯腰行了个礼:“阿姨您好,我是冠山乡党委书记牛三立。”
聂唯敏点点头,道:“恩,坐吧。”
自己先在沙发上坐下了。
牛三立却殷勤地道:“阿姨我给您倒杯水。”
这个马屁拍得不错,朱宝国听了也乐,道:“我这有茶叶。”
在朱宝国指点下,牛三立找着了茶杯、茶叶,还真给聂唯敏泡了一杯茶。
牛三立是秘书出身,做这事时,神情专注,动作细致,很让朱宝国和聂唯敏满意。
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年轻人,举止大方得体,态度不卑不亢,实在看不出,他竟然敢跟一个黑社会头子暗中较劲。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聂唯敏对牛三立一下子产生了很大的好感。
聂家的人最看不起没血性的男人。
本来,按她的想法,女儿可以拒绝丁家的人,但至少应该找一个优秀的军人!为此,她操了很多心,给女儿物色了不少年青有为的军官,却都是劳而无功。
后来,还是从朱宝国嘴里得知,女儿在跟一个小伙子交往,据说,那小伙子挺有才的。
朱宝国也道:“小伙子是有些才华,看他的文章就知道,有真东西。”
聂唯敏却是不以为然的,文才好又怎么样?文才好而人品差的,还少吗?“文革”期间,“中央文革”那几个政治流氓文痞,那个不是好文笔?
有文才的男人,大多风流,正所谓“风流才子”。男人都风流了,女人怎么办?躲在家里哭天抹泪吗?
怎奈,聂唯敏无法操控女儿,女儿有心里话都不愿跟她说,反而是做父亲的还能听到她几句真话。
女儿终于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只要女儿满意,她又那里真会从中作梗?
当然,给女儿把把关,还是有必要的。
朱宝国一看聂唯敏的架势,心里就暗笑,也不参与,继续看文件。
聂唯敏问道:“三立,你那里人啊?”
牛三立道:“我家里在庐中市宁岗县,父母是农民。”
“恩,从小吃过苦,吃过苦好啊。”
聂唯敏的性格就是这样,看一个人顺眼了,什么都好,“从小吃过苦”也成了优点。
朱宝国却想:“这话有毛病,吃过苦就好?应该是能在苦难中坚持奋斗,取得成就,这才好嘛。”
聂唯敏又问:“你怎么来的?”
牛三立道:“我自己开车来的。”
“哦,为什么要自己开车啊?是不是有些事不想让人知道啊?”
来了!好刁钻的问题。
牛三立道:“乡里有二台车,就一个司机,增加一名司机,又要增加费用,能省就省一点吧。不过您说得也对,回去我就找一位司机。”
“对喽,”聂唯敏道,“该花的钱就得花,你想着省钱,别人怎么想?尤其是那些对你有意见的人,会不会拿这个说事?”
牛三立就很是虚心受教的样子:“是,我考虑得不周到。”
聂唯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当个乡党委书记,压力大不大啊?”
牛三立道:“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说到底,是一个发展的问题。再有几年时间,乡里的经济发展起来了,压力会小一些。”
聂唯敏听了,却对朱宝国道:“宝国,听见没有?他还想在乡里再‘发展’几年哩。”
朱宝国一笑,摆摆手,意思是:“你们聊你们的,不关我事。”
聂唯敏看看牛三立,叹口气:“可惜啊,你没当过兵。”
牛三立就明白了,聂唯敏大概是希望女婿是当过兵的。这也不难理解,聂家本就是军人世家,共和国的江山,就是聂成铸这一辈人打下来的。
面对这样的话题,牛三立只好说:“哎,我也觉得可惜,阿姨你能不能帮个忙,开个后门,让我去当几年兵?我有一门专长哩。”
“哦?”聂唯敏听得有趣,“你有什么专长啊?”
牛三立不慌不忙地道:“我会养猪哩。”
大家就笑。
聂唯敏笑着道:“你还挺幽默。”
其实,牛三立心里还是紧张,不知聂唯敏什么时候就又问出一个刁钻的问题让自己难以招架。
聂唯敏道:“上次药材基地签约仪式,你们幽州市的王市长是想请我去的,他以为,他去了,我就会去。”
牛三立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聂唯敏道:“王市长有没有跟你单独说什么?”
牛三立道:“没有,他就是当着众人说的,让我有困难可以直接找他。”
“你怎么回答的?”
牛三立道:“我没说什么。官面上的话,不能太当真。”
聂唯敏点点头:“一般来说,是这样。不过,王市长这话是真的,因为他跟我说,要树冠山乡这个典型哩。”
牛三立道:“典型是干出来的,不是树出来的。冠山乡要成为脱贫致富的典型,还得苦干好几年。如果要各方面都得到较好的发展,至少还得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聂唯敏抓住了牛三立的话,追问:“什么叫‘各方面都得到较好的发展’?”
牛三立下意思地看了看朱宝国,正好与朱宝国的目光相遇。
朱宝国起身走过来,道:“说说看,我也听听。”
牛三立就道:“从大的背景来说,东江省是中部省份,是农业大省,幽州市、通南县也都是这样的格局,而冠山乡又是一个山区贫困乡,所以,对冠山乡的发展,不能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能脱离基本的格局。”
这个背景交待,显示了牛三立的大局观。
牛三立接着道:“我刚才说的‘各方面都得到较好的发展,’用一个好听的说法,也可以叫做‘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其实,‘新农村建设’这是一个很高的层次。要达到这个层次,就要全方位的推进农村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我想,三五年内,不光是我们冠山乡,放眼全省,真正想要达到这个层次的,太少,或者根本就没有,做得好一些,也就是接近这个层次,这就算很不错的了。”
朱宝国点点头:“在冠山乡,你想怎么个搞法?”
牛三立道:“结合冠山乡的实际情况,我有几点思考:一,发展速度必须要快,也就是说,要实现超常规发展,做不到这一点,还谈什么层次?”
聂唯敏问道:“那就是说,你有信心做到?”
牛三立点头:“肯定可以,就是不建水泥厂,也可以。”
“好!”聂唯敏很是满意,“你接着说!”
牛三立就道:“第二,发展应该是可持续的,也就是说,要有发展后劲;第三,发展是健康的,不能因为强调发展就搞出一大堆问题和矛盾;第四,发展得好与不好,不能光看统计数据,还得总体上评价增长质量问题,还要看老百姓的满意度;第五,在发展的同时,还得带出一支好的干部队伍,这样,不会因为换了一个主要领导,这个乡很快就又不行了……”
牛三立的慎密思维,是朱敏早就习惯了的,而聂唯敏却是首次“领教”,赞叹之余,终于明白了女儿为什么会如此看重这个人。
看看朱宝国,脸上也写满了“赏识”。
此时,聂唯敏瞅着牛三立,是越看越满意,突然问:“三立啊,你也有二十八、九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成家啊?”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牛三立就哑了火,挠挠头,很是无奈的样子:“打算是有,我说了不算啊。”
聂唯敏暗自点头:“小伙子挺认真,问题还是出在小敏身上,回去得说说她,得加一把火才好。”
当晚,一家三口看过《新闻联播》后,聂唯敏道:“小敏,今天我见到牛三立了。”
朱敏摇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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