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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谁与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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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灵芸无法,摸着鼓鼓的小肚子,还是把一碗汤灌下去了,撑得快走不动。晚饭没吃多少,倒是一肚子的汤水了,走着路都仿佛能听见肚子里“哐当哐当”晃着的声音。

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红衣和蓝衣探究和惊疑的目光偷偷在她后背打着转,萧晗在两人面前好不避讳地给徐灵芸喂食。

徐灵芸吃饱了有些昏昏欲睡,忽然想到红衣和蓝衣或许会向大太太禀明晚饭的事,便一个激灵吓得醒转了过来。

只是事已至此,希望大太太别跟无辜受伤的自己计较便好。

在徐灵芸的坚决抗议下,终归没让萧晗再抱着回院子,而是妥协地让春英扶着自己走。只是萧晗依旧没完全放下心,让凌大娘提着灯笼,他便在一旁送徐灵芸回院子。

徐灵芸踏进院门的时候轻轻松了口气,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萧晗的沉默有种说不出的压抑,着实令人心里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大声一点。

好在这份痛苦的折磨,终于在院门前结束了。

她走前几步,忽然一顿,回头一望,没想到萧晗还站在原地,似是目送着自己进去一样。

徐灵芸一怔,萧晗的身影在灯笼昏暗的微光下隐隐约约,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是夜凉如水中,乌发随风掠起,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少了一分清淡,多了一分柔和。

她胡乱地朝萧晗的方向点了点头,便催促着春英赶快进屋。

刚才骤然之间,徐灵芸觉得自己的心仿似乱了一拍。

等院子关上门,阻隔住那道似是有质感的目光时,她忍不住好笑自己刚刚的失态。或许被华月喜和春英念叨的多了,自己也开始浮想联翩,奢望一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物什了……               

作者有话要说:O(∩_∩)O 乖,都来撒花吧,么么么~

☆、兄弟

第三十二章兄弟

萧映闯了祸,老老实实呆在书房里通宵达旦地抄写家规,天大亮的时候才终于写好了。瞅着宣纸上一堆狗爬一样的大字,他甩了甩酸软的双手踢了一脚旁边磨了一晚上墨,已经倒在桌角瞌睡的小厮。

小厮惊醒过来,用手一抹脸,萧映不由大笑:“看你这张脸,跟黑炭一样,还不去洗洗?”

双手满是黑墨,这一抹把原本就沾了不少墨水的脸弄得黑漆漆的,小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一溜烟地去后院打凉水洗掉,又乖觉得打了一盆热水给萧映洗漱。

“对了,前儿父亲赏的伤药已经送去给徐姑娘了吗?”萧映不习惯有丫鬟近身照顾,又不常在家,身边的小厮都是跟着出远门的,都是少年郎少了几分约束,一向亲力亲为,没有丫鬟行走更是方便,院子里便一直没有丫鬟伺候着。

他拧干湿帕子,一边擦着脸一边问道。

小厮点头道:“早就送过去了,只是徐姑娘在子衡院,是院子里的一个粗使婆子帮忙收着的。”

萧映手上一顿,嘟嚷着道:“她居然跑去子衡院了?莫不是在大哥跟前,又给我泼了不少脏水,惹得大哥更生气了?”

小厮抬头瞥了他一眼,斟酌着回答道:“三少爷,老爷、大太太、二太太和阮姨娘都让人送了伤药到徐姑娘的院子里。”

“知道的人倒是够多的,”萧映嘀咕了一句,便有些沮丧。连父亲都知道了,只怕这事萧晗还真没打算替自己掩饰,少不得今儿又要多一顿呵斥,他就不免烦躁。

把手帕一丢,萧映又问:“徐姑娘的手伤真有那么严重?”

他是惯了用刀剑的,勾魂丝那点坚硬连自己的手心都没破一点皮,怎么随便一甩,徐灵芸的手就跟被小刀子几十下刮花了一样,血淋淋得好不吓人 ?'…fsktxt'

“姑娘家就是娇贵,一点点事就嚷嚷得没有人不知道的!”

萧映不甘心的抱怨,小厮只当没听着,缩在角落里不吭声。

“好了,收拾好桌上的大字,我们这就去大哥的子衡院。”他还真担心徐灵芸对萧晗说了什么,对自己的印象更差的。

在萧府里,萧映最敬爱的人除了萧老爷,便是这个文武双全的大哥了。

只是萧映到了子衡院,却被凌大娘告知,萧晗去了大太太的院子,不由奇怪:“大哥去跟母亲请安了?这时候怎么还没回来?”

萧晗虽说事情多,除非出远门,平日都会常去给大太太请安。只是如今日头都老高了,怎么还在大太太的院子里?

见凌大娘笑着摇头,萧映便带着小厮快步走向大太太的主院,人还没到就急急嚷道:“母亲,我来了……”

大太太坐在花厅的上首,听着萧映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由好笑:“你这猴儿,终于想起要到我这里来了?人还没到呢,声音便先到了。”

萧映乖乖给大太太和旁边的萧晗行礼,然后对萧大少讨好地笑笑:“家规我已经抄好了,请大哥过目。”

萧晗随手翻了翻小厮手上的宣纸,眉头越皱越厉害。

大太太侧头一瞧,也不由失笑:“你这猴儿,舞刀弄枪倒是利索,写的大字怎么变成黑色的一团,让人都看不出是什么字来!你啊,这大字很是该好好练一练了。”

萧晗附和地点头道:“是该练练,拿出去着实丢人。”

被大哥毫不留情地打击,萧映整个人都蔫了,可怜巴巴地道:“母亲,我是个粗手粗脚的,摆弄兵器还好,让我捏着一支小小的毛笔,一晚上就捏断了两三支,实在太轻太软了,怎么也拿不稳,更别提写字了。”大太太被萧映苦哈哈的脸色给逗笑了,捏着帕子掩上唇:“好了,你这大字连你大哥六岁时候写的都比不上,等老爷瞧见了,少不得训你一顿。既然毛笔太软,那就让人打一支铁笔,掰不断也就好写了。”连母亲也没站在他这边,还半开玩笑说要打一支铁造的毛笔,萧映知道自己练大字的事是实打实地定下来,再也不给自己反驳的机会,不由悄悄瞄向一旁的萧晗。难不成母亲知道了徐灵芸受伤的事,帮着大哥变着法子教训自己?

萧映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便耷拉着脑袋道:“母亲,徐姑娘的伤……我不是故意的。”

大太太唇边的笑容微淡,点着萧映的额头道:“终于知道错了?姑娘家好好的一只手被你弄伤了,只怕大半个月都不能好。”

“母亲,大哥,我知道错了。”萧映嘴上说着,直勾勾地看向萧晗,只等着他点头原谅自己。

谁知萧晗还不放过他,淡淡道:“既然错了,那就该认罚。这一年出门的花费,就从你月钱里扣。今年扣不完,那就明年继续扣。”萧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整张脸皱成一团,知道萧晗这次是真的怒了。他没回出远门去寻那些名剑名刀,哪次不是萧晗私下里贴补,要不然哪里能大手大脚地买一屋子的兵器回来?

如今萧晗发了话,以后的花销是萧映自己的,他哪里还拿得出来,估计只能瞧着喜欢的刀剑流口水,一把都别想要回来往府里送!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要不我去给徐姑娘负荆请罪?”萧映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戏文里的武将每次做错事都上演一场苦肉计,莫不是自己也得如此?

大太太不悦,蹙眉道:“你一个正正经经地嫡出少爷,给一个贵妾带来的姑娘赔什么罪,说出去还不笑掉人的大牙?我已经送去了一批伤药和滋补的药材,这件事就此打住了。不过你大哥也是为你着想,年纪不小了,整天舞刀弄枪的,少不得以后要闯出别的祸事来,还是留在府里修心养性,别到处乱跑了。”

萧晗没出声,萧映心里七上八下的,反而不踏实,也没敢一口答应下来,含糊道:“母亲,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敢作敢当,这跟身份无关。姑娘家的手是第二张脸,极为重要,要是真的留下伤痕,那就是我的过错了。若是徐姑娘因为这只手的伤疤嫁不出去,那我就该负起责任来,娶了她……”

“胡说什么!”大太太脸色铁青地打断了萧映的话,握住手帕的指头用力得微微发白。发觉自己的语气太重,她又缓了缓道:“用上了宫中御用的伤药,徐姑娘的手伤不碍事的,不会留下疤痕,你就别瞎操心了。”

御用的伤药自然是极好的,萧映这才放下心来,不留疤痕就好,不然自己就真的要把徐灵芸娶回来。

他想了想,其实娶徐灵芸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喜。

这个小姑娘进府后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连伤了手的时候也没大哭大叫,不像平日那些小姐们,被一只猫儿吓着了,都能哭上几天。

萧映最受不了姑娘家哭哭啼啼的,让人烦得不行。反倒徐灵芸长得不差,一张圆脸很是讨喜,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颇为可人。穿戴打扮也不奢华,简简单单又大方得体,瞧着以后就是个贤惠的,又不争不抢,作为非长子的儿媳妇,上有大哥,下有小弟,就该有个温柔娴淑的小妻子,上能敬爱大嫂,下能友爱弟妹,过于强势,手段能力太厉害的反倒不美。

而且徐灵芸在萧府住了五年,平日看在眼内,是知根知底的。二太太华月喜也不是个争宠闹事的,养出来的女儿差不到哪里去。

萧映摸着下巴,挨着大太太坐下,笑眯眯地道:“我已经十五岁了,母亲不是说准备去相看姑娘,给我找个好媳妇吗?”

大太太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揶揄道:“怎么?大哥还没成亲,你已经迫不及待地讨要媳妇儿了?”

萧映抓着脑袋,乐呵呵地道:“反正早娶晚娶,总要娶一个,倒不如早些好,也有人打理我的院子,不用我每次回来都劳烦母亲派人来打扫一番。”

大太太听他说得像模像样,不由好奇:“难不成我的儿看中哪家的姑娘了,说来听听,指不定我是见过的。”

平时到庙里上香,去别家做客,她也是见过不少门当户对的小姐们,便开始细细寻思着,萧映究竟在哪里碰见了一个心仪的姑娘家。

萧映想也不想地直言道:“母亲必定是见过的,不是说娶亲当娶贤,儿子觉得徐姑娘就挺好的。相貌不算拔尖,长得也算讨喜,性子也好,伤着手了也不哭不闹,又不爱铺张浪费,院子打理得也不错……”

眼见大太太一张脸沉了下来,萧映再大大咧咧,也注意了,不由住了嘴。

大太太一拍桌子,气得狠了,捂着心口喘气道:“又是徐姑娘,你们一个两个的想要气死我吗?那么多的大家小姐不挑,偏要挑一个贵妾的外姓女儿。”

果真是那个狐媚子的亲生女儿,平日瞧着安静乖巧,暗地里也是个厉害的,转眼间就让两个儿子对她上了心。

红衣悄悄来禀的事,大太太听完半信半疑,没往心里去。只是叫来萧晗,让他注意言行,别叫人添了不该有的风言风语。

谁知萧晗一开口就问是谁在嚼舌根,显然是默认了所说的事,差点把大太太气得背过气去。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总是不着家的萧映糊涂就罢了,怎么连一向聪明懂事的萧晗也像是入了魔障,莫名其妙就对那个长相不起眼的小丫头上了心?

萧映看了萧晗一眼,只道大哥果然亲厚,心里想着自己,估计是替他把责任揽了过去,便急急道:“母亲,大哥也是为了我……反正娶谁不是娶,徐姑娘在家里住了五年,知根知底的,也没什么不好。”娶了徐灵芸,不过是一个院子挪到别的院子去,简单方便,在萧映看来是容易解决不过的事了。

对她负起责任来,萧映的院子有人精心打理,又不会闹着约束自己除去疯玩,谅徐灵芸也不敢阻拦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是不错的事。

大太太倒抽了一口凉气,险些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身边的嬷嬷又是顺气又是倒茶,好歹让大太太缓过气来,呵斥道:“疯言疯语什么,果真是我宠着你,行事越发不着调了。这一个月好好在院子里练字,除了去韩先生的课堂,不得出府门一步!”

萧映没想到又得了无妄之灾,连大门口都不能出了。眼看大太太气得脸色都白了,没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地应下了。

跟着萧晗出了主院,他忍不住上前道:“大哥好义气,连小弟的错都一并揽到身上了,果真是好兄弟!不像萧昭,逃得远远的,帮忙说句好话都不乐意。”

萧晗脚步一停,冷声道:“待会我就让人把字帖和宣纸都送过去,什么时候把宣纸都写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子。”

萧映叫苦不迭,等回到院子,便见两个粗使小厮抬着一个大箱子放在门前,不由纳闷:“这是谁送来的?”

贴身小厮机灵地答道:“回三少爷,这是大少爷吩咐送来的。”听罢,萧映顿时有了不少的预感,指着箱子皱眉:“这里面是什么?难不成是字帖?”

萧晗说要送字帖,应该不可能一下子送这么多来吧?

谁知两个粗使小厮麻利地打开大箱子,里面厚厚的一叠叠宣纸,把萧映惊得不轻。这大箱子足有半人高,宣纸少说有百十万张,看来萧晗是铁了心惩治自己,就算每天不吃不喝拼命写,最快也得两个月才可能写完……

萧映伸手捏着额角,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想起哪家少爷装病不去私塾的,他却是从小身强力壮,这么多年来也没个小病小痛,红光满面的,想装也装不出来。

他实在想不通,究竟哪里又得罪狠了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助理1号(^o^)/每天早上9点更新,不见不散~~要是没有,肯定是晋江又抽了,吞了章节!!

☆、丑事

第三十三章丑事

想到徐灵芸也得到韩先生的课堂旁听,大太太就满心的不痛快,趁着今儿初一,晚饭后跟萧老爷提了一提:“她一个姑娘家旁听几天就够了,何必日日去临风院?而且女儿家最紧要的是规矩和女红,这些一个都不能落下。以后徐丫头从萧府出嫁,我再添点笼箱,风风光光地出府,妇德妇容哪里能差了去?要是她夫家知道了,少不得说萧府没教导好徐丫头。”

萧老爷半眯着眼,似是满心不在乎道:“商户人家,哪里来那么多的规矩?月喜也没打算把芸儿嫁到官宦人家去,趁着还没嫁人松散松散也没什么。哼,萧府的事,谁敢胡乱嚼舌根?”

大太太暗地里撇嘴,华月喜还敢痴心妄想着把徐灵芸嫁到官宦人家?真是没得笑掉人大牙。也不看看徐灵芸是什么出身,虽说徐家还算殷实,不过就堪堪过得去,她那个早死的生父也没个一官半职。

加上徐家彻底撒手没管华月喜和徐灵芸的死活,以后出嫁,徐家估摸着也不肯认作徐灵芸的娘家,徐灵芸回门到底还是得来萧府。

她挂上忧心的脸色,又道:“不是说那个考中举人的聂公子上门求亲来了?举人老爷很快就得入官衙,少不得也算是半个官老爷了,芸儿嫁过去,怎能不注重规矩?官家太太出门,哪个不是大排场,一丁点的规矩都错不得。”

“听哪个碎嘴的婆子说的,月喜早就拒了这门亲事。”萧老爷听见大太太提起聂睿羽,就满心的不痛快,皱眉道:“那小子口气狂妄,没把萧府放在眼内,根本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以后就算做官,没两三天就要被御史弹劾得抬不起头来,丢了官纱帽。芸儿跟着他,只会吃苦,倒不如一开始就别来往得好。”

说完,他又交代大太太道:“你约束好好内宅那些婆子,没得坏了芸儿的名声。”

大太太噎得脸色微变,不甘心地说:“聂公子年少气盛,又刚中了举,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难免有些骄傲起来。他又是被小户人家养着的,眼皮子浅了点是常事,老爷指点几下,以后聂公子平步青云,萧府岂不是多了一个依靠?”

萧老爷冷笑,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几十年来我从白丁到如今,何曾依靠过谁,却要依靠一个不自量力的臭小子?”

大太太没想到竟是惹怒了他,惶然道:“老爷,是我见识浅薄了,只是觉得与人和善,总比为敌要好。”

萧老爷垂着眼,冷冷道:“放心,那小子还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他也该好好看清楚,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得了点教训,往日才不会闯大祸!”

大太太隐约听说那日聂睿羽上门,不但向徐灵芸提亲,还口出狂言说要赡养华月喜。只怕后者伤了萧老爷的脸面,又想要夺他所宠,便极为不悦。

还以为能借着提起聂睿羽,把徐灵芸弄出萧府,如今看来只怕是不可行了。

心里明白,大太太自然不会说出口,轻巧地转开了话题:“晗儿的婚事不急,总不能让昭儿干等着,映儿毛毛躁躁的,很该早些娶个正经的媳妇管着,别让他再到处乱跑,老爷觉得呢?”

萧老爷很不耐这些琐碎事,摆摆手道:“那就先相看着,家世是其次,品性最是要紧。萧家四兄弟,很该互相扶持。以后晗儿继承了家业,其他兄弟也不能生分了。”

“是,老爷。”大太太伸手捏着萧老爷的肩膀,又道:“我大嫂带着女儿来参加选秀,女眷常年住在客栈没得费钱,也很是不安全。大哥外放了几年,我跟大嫂也许久不见了,想着把她们接进萧府,也能好好叙旧,老爷以为呢?”

“你看着办就好,嫂子来了,很该尽一下地主之谊。”萧老爷睁开眼,奇怪道:“我记得大舅子还是从六品,琳儿参加的是大选?”

宫中选秀,理应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女眷,从六品小官的女儿怎可能参选?

大太太嘴角的笑容一顿,低声道:“老爷,不是大选,是小选……”

萧老爷转过头来,脸上满是不悦:“大舅子真是胡来,哪个好人家的女儿去参加小选的?”

小选听着还好,不过是进宫给贵人当奴才罢了,一般的好人家哪里会愿意。都是孤女或是穷困人家不得已,才会送摸样端正的女儿进宫讨一口饭吃,指不定还能被贵人看中,一步升天。

大太太也明白,她家大哥是在小地方磨得不耐烦了。当年考中举人,全家欢天喜地的,被外放出去的时候,依旧意气风发,想着两三年就能升官回京。可惜在那穷乡僻野呆了足足六年,大哥早就没了当年的想法,四处疏通,连发了不少信笺给自己,只愿调回京城里。

大太太送了不少体己过去,总归是自己唯一的嫡亲哥哥,不帮他帮谁?但是叫萧老爷伸手帮忙,她却是不敢的。

当初她大哥年轻气盛,没少看轻那时候从五品的武官萧老爷。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好,好在萧老爷看似不太计较,要不然自己大哥的官职早就做到头了,哪里还能外放试练?

大太太父亲只是个四品的翰林,没有实权,更别提在宫中的人脉不好不坏,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更是不敢有动作。她大哥的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不好不坏地在偏僻小地当着小官。为这事,母亲没少埋怨自己不帮忙。

大太太叹了口气,她不是不想帮忙,却是有心无力。只是最近母亲的身子骨有些为何,年迈的时候忍不住唉声叹气想要见嫡亲儿子一面,便求到了自己的跟前,她如何能拒绝?

父亲给她出了个主意,大太太不得不应下,却也不敢在大老爷面前透露半分。

“琳儿从小长得端庄秀丽,虽说跟着大哥外放,身边却有京城出去的教养嬷嬷跟着,规矩女红是一点不差,只是身份上不够格,大嫂便想着进宫后搏一搏,说不准那天就能被贵人相中,留在贵人身边做个女官也是顶好的。要不然琳儿只怕是要嫁给不起眼的小户人家,没得埋没了。”大太太轻声解释着,心底也对大哥大嫂的决定颇为有异议。说出去,别人还当萧府连她娘家人也容不下,居然把外甥女送入宫中做奴才,以后萧老爷跟贵人们做生意碰上,怕也是要没脸提起这个亲戚的。

可惜大哥大嫂决心已下,父亲母亲又极为赞成,她这个出嫁女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也没能阻拦住几人,声音里便少了些底气。

萧老爷倒是明白这个大舅子心里所想的,伸手拂开大太太的手,冷笑道:“大舅子倒是打的好主意,送琳儿进宫,我为着脸面肯定会出手帮忙疏通一二。琳儿即便是小选进去的,也受不了什么委屈,我还得兢兢业业地给她铺路,免得以后丢的是我的脸面。”

大太太被说得羞红了脸,偏偏她大哥打的确实就是这个主意,实在让人赧然,不由暗恨父母偏心大哥,置自己这个出嫁女于不顾,没得惹了萧老爷不高兴:“老爷息怒,我也是费心劝过大哥的,奈何他已经打定主意,大嫂和琳儿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先斩后奏吗?”萧老爷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大舅子是个心大的人。以前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摸样,萧老爷还印象深刻。如今被外放在一个偏远小城当县官,自然是不甘心的,又不肯放下脸面直接来求他,便想着用这么一个迂回的方式,逼得自己不得不出手帮忙。

要是大舅子这点心思全用在官场上,早就无往不利了。只可惜他为人孤傲,看见的仅仅是眼前的那点绳头小利,不懂得韬光隐晦,这才会被打发到那么偏远的小地方。

要不是萧老爷不想大太太娘家的脸面被丢进,以后少了一个书香门面的亲家,稍微打点了一番,大舅子只怕如今早就丢了官纱帽,哪里还能有一个体面的小官做着?

可惜这人,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也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只得以后真翻了一个大筋斗,把脑袋都给玩没了,这才会后悔不跌。萧老爷站起身,淡淡道:“既然你应下了,那就只管招呼她们进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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