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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东宫(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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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不温柔过么?”她笑着放下床柱的帷幕,以免两人闺中情趣给人瞧见。回过头来,俯身压上心爱男人美丽熟悉的男体,她解开他束发,吻上他得唇。
  当她往下解他腰带时,他忍不住按住她手。
  “嗯?”她舌尖舔过他刚沐浴过得肌肤,看着他有些无助的脸庞。“怎么了?”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亲热过了。刚中毒时,他体内残留毒性,身体虚弱,几乎天天卧床;后来毒性尽解,但人已消瘦许多。避居兰陵这三个月来,体力虽然恢复大半,但毕竟不如从前,怕衣衫一解,会教观者失望……尤其他的小梨子似颇欣赏男子美胸……
  察觉他脸上的局促,黄梨江玉手探进他衣襟里,爱抚着他平滑的肌理,接受他烫人的热度,了解地道:“真夜,你体内残毒初解,不要急着叫龙英他们陪你打拳。”
  不动动拳脚,要怎么维持男子美胸。真夜不语。
  见他不说话,黄梨江解释道:“我怕你练出大块肌肉来,会破坏我一贯喜欢的线条。像现在这样,肌理结实平滑,手感最适中。”
  真夜俊颜瞬间涨红,为被窥见那事关男子自尊的心思而羞赧起来,却仍忍不住问:“我……可有在你前十之中?”
  天朝男子的美胸排名,以前曾听她说过封南可以排在前十以内,令他介怀不已。虽然那只是她得梦。
  黄梨江其实不曾真正见过其他男子胸膛。她低低笑出:“喔,当然有啊。你是第十名。”
  才第十?!真夜脸色微变。
  “一至九名,从缺。”她补上一句,爱极了他的在意。
  只见他终于明白她是在开他玩笑,长柳双眉舒展开来,像是春风初初拂过,春色至人间,反应可爱至极。她移动双手,拉开她衣带。一路探索。
  “叶公子,今晚来行龙阳吧。”
  他很想笑说,一男一女不能行龙阳,可她已褪去他衣衫,双唇顺着渐次袒露肌肤密密吻下,教他全身频频颤抖,根本说不出半句抗议的话。
  不知她穿男装或女服,他双手缓缓抚上她柔软胸前,找到答案之际,让自己彻底沦陷——
  “就依你,江梨,我是你的。”
  尾声之二(二)卞梁女
  “卞梁女?”黄夫人缓缓转过身来,深居简出的她,对于眼前青年说出这三个字时,似乎并没有很讶异。
  青年倒是有一点错愕。
  他没想到这位黄夫人相貌如此肖似他的小梨子,简直看不出是……嗯,简直堪称国色,不愧是……母女啊。
  站在自家后院里,黄夫人问:“卞梁这姓氏,早已湮灭在前朝国史中了,殿下是打哪打听来这个姓的?”
  真夜有求而来,他不想在小梨子的……娘亲面前,说些玩笑话,于是坦承:“令公子入东宫那年时,曾随口提过这姓氏。我知兰陵卞梁,则是因为曾经看过前朝国史,知道卞梁世家曾在天朝开国时,婉拒为当时帝王重建礼制的建议,从此世代隐于民间,不再出仕。真夜也曾听令公子说,夫人出身兰陵世族,便联想到夫人或许本姓卞梁,私下查过宗谱后,才证明了这个猜测。”
  黄夫人唇角晚起似笑非笑的微弧,说:“既然殿下所知甚详,怎还会向臣妇提出这样的请求呢?你应该知道,卞梁家已无卞梁女,礼学世家的盛名也早已过去,如今不过是兰陵地方上一个小世族罢了,殿下向我请婚卞梁家女子,岂不是刁难臣妇么?”
  “夫人果然爱说笑。”真夜有备而来,不打算空手而归,他指出:“卞梁氏固然已经不再是能左右一个王朝大权的礼学世家,但天朝历代君王仍相当尊崇兰陵卞梁所代表的礼学传统。当初我天朝开国先祖一直为卞梁氏不愿为天朝制定新礼而耿耿于怀,若我这后辈子孙能风光迎娶一名卞梁旅,想必能为我这太子的颜面增辉。夫人应该听说过,我名声不好,京城四品以上名门,无女子愿意归嫁我,倘若真夜能娶得卞梁女为妻,必定珍惜她一生,绝不教她受委屈。”
  “殿下这番话情词恳切,满动听的。”黄夫人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可惜世上已无卞梁女,除非殿下要娶的人是我这半老徐娘,但我与我夫婿黄乃鹣鲽情深,殿下应该不会夺人所好吧!”
  “夫人可是在回敬我夺梨之仇么?”真夜温声提起:“当年,真夜用两个南陆贡梨,换了令公子黄梨江入我东宫……夫人还记挂着这事么?”
  “很不划算,不是么?”黄夫人确实有些记挂这事。这辈子,她鲜少做出让自己吃亏的事。女儿黄梨江一入东宫就是好几年,甚至在成长蜕变的几个关键时刻,她都没办法在旁边见证。“虽然我曾要我孩儿尽职做好分内之事,但殿下确实够珍惜她么?”当年听说梨儿被推落御沟,差一点溺死时,她真有些后悔让梨儿入东宫当侍读。
  明白黄夫人所指何事,真夜概括承受道:“那确实是我的错,当时我没有善尽到保护她的责任,这辈子,我都会将这件事烙在心上,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他也承受不起失去她……
  黄夫人深深注视着真夜,良久,方道:“梨江既已入朝为官,以她个性,不可能半途而废,必定会做到最好,在朝堂上,你也能守护她么?太子殿下,请恕我直言,倘若你是一名平民男子,你无法守护她;而倘若你是一名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你只会拖累她;日后,假使你登上君位,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你,更极有可能让我的梨儿心碎,老实说,我非常不乐意成全你。”
  这番话,说得恳切,真夜也明白,他自嘲笑道:“这些情况我都想过。确实,不论我是平民,太子或君王,我都可能没有办法给她纯粹的幸福。我的确不是一个为人父母者心中最理想的佳婿,然而我还是非卞梁女不能娶,一旦我真娶了其他女子,才真正会让令公子伤心,真夜此生仅有此一妻,还望夫人成全。”
  该刁难的,都刁难了;该厘清的,也厘清了。但,算是某种天生的劣根性吧,黄夫人一双俊眸染着笑,刁难道:
  “问题是,我卞梁沐容,就是最后一名卞梁女。卞梁一姓,传女不传男,殿下可有良策?”
  明白这是最后一道难题,真夜大胆回答:“既然卞梁一姓传女不传男,夫人怎会是最后一名卞梁女呢?”
  来此之前,他万万没想到,这黄夫人会是个绝代美男子啊。
  天朝近世流行起男为女、女为男了么?
  莫怪他心爱小梨子如此雌雄莫辨,只怕也是家学渊源。
  “至于最后一名卞梁女,”真夜以入主东宫多年所培养的皇家自信道:“我未来的妻子才是真正的卞梁女。往后请多指教了,岳父大人。”
  卞梁沐容闻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我从来只告诉我家梨儿,女子若要嫁人,只能嫁给真心爱她之人。其他的,我都没有教。”
  “我以后也会这么教女儿的。”这是那一日,雪地里,真夜与黄夫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尾声之二(三)及笄
  二十岁了。
  这一日,黄梨江告了假,在家中房里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发怔。
  新雪初融,正是二月早春之时,窗外一株梨花正无声地灿烂着。
  “少爷,吉时到了。”大朱管事在房外唤着。
  “知道了。”她应声而出,走向前厅的方向。
  十九年前的这时节,她在朝廷百官面前捉阉,捉出了往后凤毛麟角的仕途。
  时隔十九年,她年二十,天朝男子二十加冠,她不是真男子,却即将举行成年男子的冠礼。
  爹亲黄乃虽在朝多年,始终不汲汲于名利,装聋作哑,明哲保身,当年是为宣告她的性别,不得不广邀宾客共同见证,今日却不必如此。她虽是东宫少傅,但这官职在朝廷里没有实际上的影响力,兼之她在外人面前已与太子决裂,辞官后又为名为利回锅东宫,自然不被视为清流。
  因此今日冠礼,他们并未邀请宾客,只是做做样子,敷衍世人。
  吉时乃依照她的生辰八字而占定,在初午之时。
  等摆个样子骗过世人后,正好可以全家人吃顿团圆饭。她已经好久没有和爹娘同聚一堂了。
  穿着新裁的儒衫,长发仅用锦带松松束着,反正等会儿便要加冠礼,也不需多费工夫。
  转进回廊,听见大朱管事高声唱名时,还忍不住笑了声,一脚跨进厅堂门槛——
  黄梨江身形略略顿住,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自动反应往前一跪,前额叩地。
  “君上鸿福齐天!微臣不知道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只见孝德帝端坐厅中主位,身边依次坐着皇后、太子以及大臣;黄家夫妻俩侧面无表情地陪侍在侧。
  “爱卿不必多礼,是朕不请自来,你起身吧。”
  黄梨江不敢起身,直到一双熟悉而有力的双手扶着她站起来,她对上那双总带了抹笑意的俊眸,微恼。明光太子笑看着她道:
  “少傅不必多礼,今日是少傅弱冠之日,本太子焉有不来之理?更不用说,当年少傅是我朝神童子,有御赐麟笔为证,今日帝后皆驾临,便是为了见证我朝神童的成年仪啊。”
  问题是,这场面也未免太浩大了吧。黄梨江头皮发麻地与双亲再一次叩首称谢,也不敢再多瞧真夜一眼。
  大朱管事难得负责招待这么多尊贵的宾客,与小朱管事领着些家仆,忙得不变乐乎。
  为了抢吉时,冠礼须在午前举行。
  本来打算由爹亲为她加冠的,可眼下情况全然不受控制。
  不得已,她站到众人面前。原以为会由在场年高德劭的大臣,也许是王丞相,也许是其他朝臣……总之,不可能真由帝王为她加冠吧!
  这是欺君啊。
  然而当她一头长发如瀑般披下,小朱管事与娘亲一起为她梳发,结成男子发髻,孝德帝却在这时起身,从爹亲手中取走儒冠,为她加冠。
  加冠之际,黄梨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皇后娘娘在旁观礼,道:“君上过去只替皇子们加冠过,为臣子加冠,黄少傅可是头一人。”
  “谢主隆恩。”黄梨江连忙识相地称谢。
  只听见君王笑道:“不必多礼。朕衷心期盼爱卿能成为我天朝栋梁之才,为我天朝撑起一片天。”
  真是无比沉重的期待。黄梨江只能一谢再谢,诚惶诚恐。
  好不容易等到帝后连袂离去,太子变跟着离开,群臣这才纷纷围绕着她口称恭喜,致赠贺礼。
  那一日,黄梨江差点笑僵了脸。见木瑛华与句彻一起来向她道贺时,由于群臣多已离去,她连忙挥着手道:“不、不用了,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只见木瑛华摇头。“这可不行。想当年的天朝神童子,如今已然成为朝廷栋梁,何其可喜可贺。”
  句彻也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祝贺是一定必要的,虽然黄梨江并非真男子,可她终究以男子的身份活了二十年啊。
  二十年来,战战兢兢,成长至今,不可不谓艰难。
  两人一致献上祝福之意,以男人抱男人的方式,搂了搂她。
  句彻还特别比木瑛华多抱了半响,惹得木瑛华瞥他一眼,才甘愿地跟着其他朝臣离去。
  送走全部宾客时,已近黄昏。
  她倦极回到房中,见到真夜坐在她房里桌前,翻看着她少年时写的诗,嘴角噙着一抹极温柔的微笑。
  她忍不住猜想是哪首诗教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些诗可没有一首会教人微笑吧?
  全是些应制之作,好事者不知如何竟收集了她早年诗作,偷偷刊印,在书坊里卖,还匿名送来一本取名为《天朝神童诗歌集》的盗印本给她,教她啼笑皆非。
  “你有这本书,怎没拿给我看?”真夜搁下诗集,回身瞧她。
  她走进房里,没忘记关上房门,回头反问:“你不是已经跟着帝后离开了,怎么会在我房里?”
  真夜以右手撑着脸,凝眸笑道:“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看过你家中闺房啊。”
  “这不是闺房。”她走到他身边,取走那本诗集,随手塞进书箧里。“你没瞧清楚么,这是一间名门公子的书房。”
  闺房,是千金小姐住的,她不是。这房间的布置也毫不女性化。没有梳妆台,没有画屏,更没有一件女子衫裙……这是当然的了,她是今天在帝王及群臣面前举行男子冠礼的东宫少傅黄梨江啊。一名女子,哪能有此千万人求之不得的殊荣。
  真夜注视着她,忽吟道:“缘何眉不展,可为春意浓?春浓无须恨,只是诉情衷。”
  她微怔,半响方转过身来。
  窗外一树粉白梨花开得正盛,正值双十年华的女子也方华正盛。
  尽管梳着男子发式,头戴男子弁冠,可依然美丽不可方物。
  “谁的诗?”她眯起美眸,问。
  “一名天朝诗人作给心爱女子的诗。”
  “哦?是哪一位诗人?”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首诗?“姓啥名谁,字型大小为何?”
  真夜自知闪避不了,便回答:“是个没没无名的民间诗人,一辈子大概只写过这么一首诗吧。”
  “你,确定?”黄梨江口气有些危险地问。
  “嗯,不确定,反正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诗人,谁管那么多。”
  “我知道他是谁。”黄梨江忽道,眼里藏着一抹淘气。
  “哦?谁?”
  “他没有姓。”她说。
  “哈。”他就说是无名小诗人啊。顺手从她书桌上端起一杯已冷的茶,缓缓啜饮。
  “他号明光,字真夜,别号‘非苟先生’。”
  嘴里一口冷茶喷出,他连忙以袖子挡住,眼神奇妙地道:“非苟先生?哪来这诨号?”
  黄梨江笑睇着他。“他早年曾作一首打油诗,写在太学粉壁上,诗曰:‘白狗非狗狗非白,苟非白狗是何狗?’,是以别号为‘非苟先生’。非苟者,不苟不且,心中自有定见者也。”
  “我就说是个没没无名的小诗人,不,连诗人都称不上。写得这么烂诗,韵字复用,音节错拗,文辞鄙陋,思想全无,难怪没有人听说过。”
  “可不是?这辈子他就写过一首烂诗,一首情诗,实在无法判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能他就是个无聊又无才的人,你不必记挂心上。”方才只是因为读了她几首诗,一时忍情不住,口占了几句,想化去她眉间轻愁,没有别的意思。
  “也可能他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虽然偶尔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不可不谓真情真意。”
  真夜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看着她俊俏的男子发式。
  “恭喜你成年了,黄少傅。”
  她眸带笑意。“多谢殿下恭贺。”
  他笑着,突然摘下那发冠,顺手拆掉男子髻,还她一头如瀑青丝。
  “怎?”突被摘冠,她讶然注视。
  真夜以手指细心梳拢那道发瀑,但笑不语;未久,随手为她挽起十五岁成年女子的发式,并从怀中取出一支早早预备好的白玉簪,替她挽女子髻。一边动手,一边低语道:“天朝,女子十五及笄,你已二十了,卞梁小姐,依律,女子二十未嫁人,须依父母之言婚嫁;父母不嫁,则依地方官员婚嫁;地方官员不嫁,则依君王之命婚嫁。如今你可有打算?”
  “殿下不必为我婚事费心,我早已嫁人了。”她眼里不觉盛满对他的情意。
  不知他是何时学会挽女子发的?想他先前有阵子勤走后宫,应该是请宫里的梳头宫女教他的吧?
  真夜捧来碧镜,让她以女子及笄的发式映入镜中,镜里也有他。
  “不知小姐嫁了谁?我可还有机会?”
  “非苟先生是我未来夫婿,他随口作的情诗,即是送给我的及笄礼。”
  拿开镜子,真夜抱住她。“那么,你又到底是谁?是天朝才子黄梨江,抑或是本姓卞梁的黄姑娘?”
  这也是她耿耿耿于怀的问题。“你曾说,要我自己想。你不会告诉我,你到底是爱男子身份的黄梨江,还是女子身份的黄梨江?”
  “你希望我爱谁?”
  她有些担心地抬头看着他。“我真的可以说么?那么贪心的要求……”
  他以眼神鼓励她说。
  黄梨江始敛容颜,缓缓说道:“我希望,你既爱男子身份的黄梨江,也爱女子身份的黄梨江,我希望你两个都爱,因为哪个都是我。”
  “那正是我想说的的话。”他吻住她,不再说了,只除了今天这日子里一定得说的一句:“生辰愉快,黄梨江。”
  她掌心贴住他背,紧紧揪住,不放开。
  永远不放开。
  尾声之二(四)共犯
  那道秘门‘咿呀’一声打开来,走出两名面貌肖似的少年后,又缓缓关闭。
  出身史官世家,他俩自小便在一堆各式各样的史书中长大,对于天朝国史耳濡目染,知之甚祥。最近,两人一同研究让隆佑王朝明至明光朝两代国史时,发现了几件令人不解的迷题。
  吹灭手上油灯,蓝衣少年道:“福东风的《诸王史》残缺不全,隆佑朝女史的记录也有点问题。偏偏有些关键点,祖父大人又语焉不祥。难道没人觉得,那时期的官员突然癖好起男风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么?”
  另一名手上拿着纸卷,忙着记写下一大堆读史笔记的少年,在写到“隐太子癖好男风”一条时,笔尖略顿了顿。许是灵光一闪,他忽然抬起头,道:“难道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什么原因?”蓝衣少年挤过来,看着他孪生兄弟记写的疑点。
  “一个时期里,突然冒出一堆雌雄莫辩的官员,其中必有缘故。”青衣少年道。
  蓝衣少年巴了他后脑勺一下。
  “废话!不仅是那两朝宰相黄梨江,就连他父亲翰林黄乃、以及国史馆里的佼书郎……这些人不都生着一张偏女相的俊容?就是如今天朝也都还颇青睐这种相貌啊。”
  青衣少年将蓝衣少年那一巴掌给巴回来,两不相欠之后,才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意思是,假使黄梨江不是个男子,而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女子……”
  一旦思路往这方向导去,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包括在《诸王史》残稿中所记写的,明光太子与其侍读的暧昧之情;以及明光朝女史所写的后宫史当中,也曾提及明光帝甚爱卞梁皇后,不似好行男风之人……
  结合国史及诸多朝野轶闻,青衣少年举例:“南风四叔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提及那曾男扮女装、深居后宫担任女史的福家男子,蓝衣少年总算接上孪生兄弟的思路。“是啊,想必是如此。”
  青衣少年点头,下结论道:“倘若那黄梨江果真是女子,一名女子要在朝廷上立足,甚至一路爬到一国首辅宰相的地位,必有共犯。”
  “肯定还不止一个,才能掩饰得如此完美。”蓝衣少年眼里闪现迷题即将
  破解的光彩。“那么,最有可能的共犯,应该就是……”
  “嘘,禁声。”青衣少年掩住蓝衣少年嘴巴道:“忘了爷说过的么?小心隔墙有耳……”
  对于历史的诸多揣测,除了得小心谨慎以外,更重要的是,要保密啊。
  只怕前代史官也喜欢摆后世史官一道。
  对后代读史者来说,破解那些无意或刻意流传下来的迷题,正是研读史书的有趣之处呀。
  尾声之二(五)御史大夫
  香馥的女体紧贴着激昂的男身,女子颊色妩媚,男子眸生春意,两人身心如陷春水中,同随倩波荡漾,仿佛春江上逆水行舟,当数波大潮无预期袭来,两人双双吟哦,极致绝畅,恨不得融入对方体内,同死同生。
  手指紧紧扣住彼此,眠枕于彼此胸前,等待风暴缓缓过去,艳冶的氛围里,长发覆住对方的身躯,抵死缠绵温存。
  不知过了几时,男子怀抱着心爱的妻子,正想吻吻她的香发,忽地,忘了上锁的房门被打了开来。
  “爹爹!”
  男子从帷帐间探出一张俊颜,有些尴尬地笑看着他两岁大的女儿,问道:“什么事,小雀儿?”
  小女娃天真可爱地高举手上一只活螃蟹,口齿不清地道:“爹爹瞧,蟹蟹。”
  男子保持笑容。“要给我的么?不客气喔。”探出手,将那只不知道打哪来的螃蟹捉起来,免得蟹蟹夹伤宝贝女儿的粉嫩小手。
  但才刚捉走螃蟹,小女娃却一脸准备嚎啕大哭起来的模样,吓得男子脸色发白,一时不知道该拿手上螃蟹怎么办。
  难道,宝贝女儿不是要把那只螃蟹交给他处理的么?
  难道,是‘蟹蟹’,而不是‘谢谢’?
  只见身后妻子已然起身,穿上亲热之际随手丢在床边的衣袍,双臂环抱住丈夫肩膀,素手调皮地抚过他美胸乳尖处,惹得男子一阵轻颤,连忙轻咳出声,掩饰情不自禁。
  “咳——”脸色都胀红了。
  妻子将丈夫推回帷帐后,笑着吻他一吻,低语:“你输了。”果真完全禁不起挑逗啊。
  男子还来不及抗议,已被推到床后。
  螃蟹在新主人手上张牙舞爪,帷幕掀开,妻子走下床来,将螃蟹放进一只浅盆里,这才一手捧着浅盆,一手牵着女儿的手,母女俩一道走出去。
  “快穿好衣服,我们先到外头等你。”妻子喊。
  男子输的彻底,但他愿睹服输,心服口服笑道:“就听你的,小梨子!”
  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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