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的子弟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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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破屋，萧何吏疲惫地爬上了床，疲乏却没有睡意，心里总有一些莫名地忧虑，自己跟丁艳算什么呢？自己对丁艳是什么感情吗？自己喜欢她吗？自己会把一生都给她吗？
萧何吏反复衡量着，娶个这样漂亮的老婆真的很好，只是年纪大了一点，而且别人会怎么看呢？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图她的房子呢？想到漂亮的房子和柔软的床，萧何吏心里又是一阵激荡。
萧何吏把最后一支烟掐灭，怅然若失地长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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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逃避
　　　　　　　萧何吏整晚都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丁艳的模样，但想了大半夜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天刚蒙蒙亮，萧何吏就早早起了床赶去单位。离别虽然只有一周，但居然有几分想念。
来到单位，打开综合科办公室的门，看到屋内一切照旧，心里还真有几分亲切感。
不一会，陆春辉和段文胜陆续来到，陆春辉和萧何吏打了几句哈哈就去忙了，段文胜也显得很亲热，不过神情看上去有点落寞。
萧何吏打扫完卫生，洗净了抹布，端着脸盆去水房倒脏水。一进水房的门，就看到了陈方凌的背影。陈方凌正专心地洗刷着办公室人员的水杯。萧何吏悄悄走了过去，把嘴靠在陈方凌的耳旁轻喊了一句“哒”。　陈方凌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池子里。陈方凌恼火地回过头，看到是萧何吏，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光，欢喜急促地问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何吏看着她欢喜的表情和兴奋得发光的眼睛，心里很感动。在以后岁月中，萧何吏经常回想起这一幕，兴奋、喜悦、钦佩、悲哀，怜悯，所有的表情都可以作假，都可以伪装，都不可轻信。但如果没有预谋，那么瞬间迸发的感情应该是真实的可靠的，就像这一幕。
陈方凌神秘地对萧何吏地说：“你觉得段文胜怎么样？”
萧何吏一愣，问：“怎么了？”
陈方凌一脸幸福地说：“他追我了，要我做他女朋友。”
萧何吏看着陈方凌那迫切想探视自己内心而瞪大的眼睛和虚假幸福表象下的紧张，心里觉得很好笑，这小妮子也学会动心眼了。
萧何吏忍住笑，表情很严肃地说：“他人很好，可以托付终生。”
陈方凌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望，脸上还强笑着，好像不死心地又问：“那我就答应他？”
萧何吏点点头说：“答应吧。”
陈方凌掉头就走，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我妈不让我找农村人。”
陈方凌整个上午都没在综合科露面，萧何吏知道陈方凌这次是真生气了，想想那可爱的笑脸，心里也有几分不忍。其实萧何吏心里也一直很喜欢陈方凌，喜欢她的直率活泼，喜欢她的无邪纯真，甚至也喜欢她柔嫩的身体。只是，内心深处总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诫他：你们两个不合适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萧何吏觉得有不少进城的农村孩子都或多或少有自卑感，只是隐藏的方式不同。段文胜从不谈及自己那穷乡僻壤的人和事，仿佛自己生来就是个城里人，早已与那些落后及贫穷厘清了关系，而萧何吏却往往带着自豪谈论农村的各种经历。如果说段文胜是把自己的自卑深深隐藏在地下黄土里的话，那么萧何吏就是把自卑隐藏在天空呼啸的风中。但是不管隐藏到哪里，那些自卑都是存在的。
虽然也了解陈方凌的心思，但萧何吏觉得那样太冒险了。毕竟陈方凌还不到二十岁，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等陈方凌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己早已年过三十了。这漫长的等待中，谁能保证中间没有变故，何况还有陈方凌的父母，他们会同意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外地农村人么？即便是结了婚，他们看不起农村的亲人怎么办？生活习惯的不同怎么办？
还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农村人吧，萧何吏怅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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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上岗
　　　　　　　一年一度的科级竞争上岗又要开始了。陆春晖拿着一份人事局文件的复印件进了综合科笑眯眯地喊道：“好事来了啊，你们马上要自相残杀了。”说完顿了一顿，又说道：“萧何吏除外。”
在大家都围拢着异常专注地研究文件时，萧何吏把陆春晖悄悄地拉到一边，很不解地问：“为啥没我？”
陆春晖故意幸灾乐祸地说：“你别的条件全符合，就是工龄差点，就差十五天，够倒霉吧。人品问题，绝对是人品问题。”
萧何吏郁闷道：“我日，十五天也卡我啊。”
陆春晖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说：“我给人事局打电话了，把你的情况跟他们说了说，人事局说度不好把握，放过你这个十五天的，十六天的怎么办？还有二十六天五十六天一百零六天的呢，那些怎么办？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
萧何吏不解地问：“那去年我还参加竞争了呢，那不是更不够啊。”
“我也了解过了，只要确实出类拔萃，可以破格。”陆春晖又叹了口气，说道：“这种情况有三种原因，一是人家干的确是好，大家都公认，单位大多数人要对破格推荐没反对意见，否则举报信满天飞，对谁都不好。二是人家背景深，关系硬，领导有压力了，就会高度统一思想，就算有不服气的也没办法。三是单位没有合适的，连符合破格条件的也很少，只要引不起矛盾，单位的人不反对，破格也可以。”
萧何吏说：“哦，那我去年就属于这第三种情况了？”
“是啊，可惜你小子没把握住。”陆春晖遗憾地看着萧何吏：“你说说，你现在符合那种情况？硬给你破格，他们三个还不得有意见啊。”
萧何吏听了心里空落落的，第一次错失了良机，本想第二次能过关斩将，结果第二次却连机会都没有了。
段春辉又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戏谑道：“别胡琢磨了，你也不看看你这熊样，就是让你竞争，你能胜过他们三个？”
萧何吏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即便自己有资格，也难以与他们争锋，何况他们三个都是从人多势众的站里上来的，不似自己的娘家农委，不但人丁稀少，而且家长高主任估计还会帮着外人欺负他这个自家不成器的闺女。想到这里，萧何吏就更加垂头丧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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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难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何吏觉得办公室的气氛有点怪怪地，全然没了往日轻松和谐的气氛，每个人脸上即便挤出点笑容，也显得那么不自然。也难怪，平时的好朋友好同事现在却成了竞争对手。
一个科长，一个副科长，三个人竞争两个职位，谁又不想竞争上科长呢。
跟段文胜竞争的往事不停地在萧何吏脑海中闪现，那次竞争深深地伤害了两个人的关系，而产生的裂痕甚至是永远无法弥合痊愈的。一想到这些，萧何吏就有些担心，他真地不希望看到这几个好同事也重蹈覆辙。尽管对三个人的品行还是有点信心，但在利禄面前，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洒脱呢？
就在大家默默较劲准备笔试的时候，事情却突然出现了转机。李青云由于前段时间被抽调到区里一个工程项目指挥部帮忙，被担任副指挥长的区财政局局长王遐天相中了。
李青云的沉稳和干练给财政局王局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王局长曾征询过李青云的意见，李青云心里当然愿意去，据说财政局不但福利好，而且还能分到房子，但李青云心里也有担忧，怕调动万一不成反而在乔局长那里落下不安于在农林水牧局工作的印象，所以当面没有立即答复，只是含糊地说在哪里工作都可以。
老于世故的王局长怎么会看不出李青云的心思。工程结束后，王局长多次找乔局长要人，乔局长多少也有点不舍得，就虚与委蛇地推脱了几次，惹得王局长很不高兴，财政工作配合上也冷淡了许多，有些项目经费甚至是故意拖延，乔局长多次亲自去协调也没有效果。王局长还放出话来：“再不放人，就找区长给农林水牧局做工作。”
财政局长比农林水牧局长的地位要高很多，在区长面前的分量也要重得多。乔局长一看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象征性地征求了一下李青云的意见后，也就只好放人了。其实乔局长也都知道，征不征求都一样，李青云不会不同意，一般单位的人员有哪个不愿意去财政局工作呢？
王局长特意嘱咐李青云，财政局位子都满着，你刚来不可能给你职位，最好等在农林水牧局竞争科长以后再来，我这里随时可以来，没有任何问题。
李青云很矛盾，既想竞争正科，又怕夜长梦多生出点枝节让进财政局的好事泡汤。思前想后了一下午，也没想理出个头绪，李青云心绪有些烦躁起来。
下班后，李青云坐着没动。王叶秋依然是准时地离开了，竞争引发情绪波动最少的就是王叶秋了，不知道是不太在意还是稳操胜券的缘故。过了一会，陈玉麒也收拾了一下起身走了。
房间没有开灯，光线慢慢暗淡了下来。李青云抬起头看着这次竞争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萧何吏，只见那个逍遥人还在聚精会神优哉游哉地玩他的电脑游戏。
李青云苦笑了一下，萧何吏工作量也不小，并且从来没误过事，可在领导眼里永远是个懈怠的人，这样的评价估计与这好玩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不过反过来想，能像萧何吏这样天天乐滋滋地活着也很值得人羡慕。
李青云走到萧何吏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我请你吃饭去。”
萧何吏慌忙把脚从电脑桌上面撤下来，眼睛还盯着显示器：“等我一会，我存上盘咱们就走。”李青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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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军师
　　　　　　　两个人找了一个烧烤摊，要了些羊肉串、烤鸡翅，又要了两杯扎啤边喝边聊。
几杯酒下肚，李青云的话就多了起来，开始絮絮叨叨地谈起了自己的烦恼。萧何吏很惊奇，平时从不多言多语的李青云今天怎么敞开心扉了。
李青云苦着脸说：“我话多了是不是？我平时为什么不敢喝酒，就是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我今天就想多说，就想听听你这个局外人的意见。”
萧何吏借着酒劲开始大发宏论：“为了兄弟们，为了这份难得的同事之谊，你赶紧走吧。”
“我也想走！在我心里，去财政局比提科长重要的多，只是王局长让我竞争完了再走，我能怎么说？”李青云把剩下的半杯扎啤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看着李青云痛苦的表情，萧何吏试探地问：“跟他俩竞争你有几成把握？”
李青云笑得很苦涩：“科长有百分之三十三的把握，副科长有百分之六十六的把握。”
萧何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叫了起来：“我草，我让你算概率么？”
李青云很有深意地看着萧何吏：“那你评算下。”
萧何吏挠了挠头说道：“还真是不好评算，你仨都在伯仲之间难分轩辕。谁都有希望，但谁都没有十成把握。”
李青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次要真地败下阵来，脸上无光是次要的，只怕财政局王局长也会对我重新审视啊。”
萧何吏也沉默了，后果的确很严重。
两个人继续喝着闷酒，许久，萧何吏才抬头说道：“找找王局长，不竞争了，直接去财政局，既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又避免了兄弟们伤和气，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多好。”
李青云来了兴趣，问道：“怎么找？”
萧何吏专家似得说道：“去他家，开门见山地讲，对了，别忘了买点东西，这年头不能空手。”
李青云点点头，然后问道：“买什么？”
萧何吏一时语塞，其实他哪里懂得这些，只是人云亦云而已。心里虽然也清楚这些行为或许有用，但心中的底线又不容许自己真地去碰触这些事情。不要说给领导送礼了，就是给帮自己安排工作的萧燕去买点东西，也是前思后想觉得不合适而最后放弃。
两个对于送礼一无所知而且喝地醉醺醺的人头碰头研究了好久，这一幕两个人多年后回想起来仍觉得挺滑稽。通过反复的论证研究，两人一致排除了烟酒等贵重物品而选择了买些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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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送礼
　　　　　　　二人从一个超市买了三个西瓜和一些香蕉。西瓜留一个自己吃。两个人提着水果打车赶到了财政局宿舍楼下，按照计划，萧何吏负责放风，而李青云则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萧何吏作为局外人显得比较放松些，但也略微有点紧张，左手提着西瓜紧靠墙边低头站着，眼睛瞄来喵去的，右手紧握着手机，大拇指放在拨出键上，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就把早已输好的李青云的号码拨出去。
不一会，看到影影绰绰地走出个人来，等走得近了才看出是李青云。萧何吏看到李青云垂头丧气地模样，估计事情不顺，本想安慰几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试探地问道：“怎么样？”
“进错门了。”李青云一脸的懊恼与羞惭：“去杨张局长家了。”
杨局长是财政局的第一副局长，正处级。所住楼层也是三楼，与乔局长家对门。李青云由于太紧张，竟然敲开了杨局长家的门。杨局长见了李青云很热情，因为王局长在局办公会上提过李青云的事情，而杨局长以前与李青云也接触过并对李青云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当时在办公会上也是极力赞同这件事。看到李青云提着水果站在门外，杨局长以为是自己在办公会上极力促成的表现被李青云了解到了，所以特地来感谢，于是很热情地把李青云让进屋里，语重心长地谈了一些进入财政局以后需要注意的地方。李青云恍恍惚惚地听着，等杨局长说地差不多了，赶紧地告辞出来。
萧何吏听完，看着无地自容地李青云，想笑不敢笑，站在那里不吭声。
李青云问：“怎么办？”
萧何吏晃了晃手中提的西瓜：“把这个给王局长送去。”
李青云一脸疑惑：“能行么？”
“能行！”萧何吏开玩笑地说。
“我看也能行！”李青云斩钉截铁地说。
看着李青云提着西瓜上楼的背影，萧何吏站在那瞠目结舌，他的一句玩笑话却被李青云当了真，平时那么稳当的一个人，面对送礼怎么会变得如此思维混乱啊，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无欲则刚，关心则乱。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萧何吏的预料，李青云进屋说明来意后，王局长笑吟吟地手下了西瓜。三天以后，李青云正式到财政局农业科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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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挡恶犬
　　　　　　　李青云的调走使得竞争变得宽松起来，王叶秋和陈玉麒的情绪也多少有些轻松。毕竟，最差也能弄个副科长干干，有了副科长保底，大家心里都安稳多了。
萧何吏看着办公室的变化，在惆怅之余也感到几分欣慰。由于不具备竞争资格，所以就不必像王叶秋和赵玉麒两个人那么惜时如金，于是乎天天优哉游哉地玩着单机的月影传说。
萧何吏坐在电脑前正厮杀着，乔局长突然走了进来。看着萧何吏坐在电脑前，以为是在工作，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赵玉麒大声咳嗽了一声，才把萧何吏从游戏里拉了回来。萧何吏一抬头看到了乔局长，手忙脚乱地把游戏退出来，不过为时已晚，一切都已经被乔局长看在了眼里。
乔局长皱了皱眉说：“下午你们三个跟我到镇上搞个调研。”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股清香。萧何吏懊恼地坐下，皱着眉苦着脸，引得王叶秋和赵玉麒哈哈大笑。
到了镇上，王副镇长热情地在路边等候，按照乔局长的意见，一行人直奔朱家村。
朱家村是天水区最穷的一个村，车没到村口，路已经坑洼地不能继续行车，一行人只好下车，徒步走着去村里。
刚进村口，一条体型很大的黄色恶犬狂吠着从一农户家冲了出来。由于事发突然，众人吓得纷纷往后跑，有的人把鞋子都跑掉了，显得相当狼狈。
乔局长作为领导，一直走在最前面，恶狗扑过来的时候，她正是首当其冲。虽然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虽然一旁的王副镇长在逃跑后撤的过程中也半拖半拽地护着她，乔局长仍是感到了恐惧和慌乱。
在慌乱的逃撤中，乔局长迎面发现了萧何吏那张冷静的面孔。
萧何吏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在向前冲，当看到恶狗冲过来的时候，脑子里没来得及闪念便冲了上去，这一幕把萧何吏的英勇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一块丝毫没人注意的很不起眼礁石，当众人像退潮海水一样消退的时候，本来淹没在海水中的它便威武的挺立在众人面前了。
乔局长仿佛被萧何吏冷静的神情所感染，心里也马上沉静了下来，她挥开王副镇长的搀拽，一把抓住了萧何吏的胳膊喊道：“快走。”
萧何吏依然正面对着狂吠的大黄犬，胳膊却被乔局长向后拽着。由于不敢用力挣脱乔局长的手，只能踉跄地被拖着倒着走。
大黄犬已经扑了上来，萧何吏飞起一脚踢在了大黄犬的下颌上，大黄犬惨叫了一声，不再向前扑，但仍在原地狂吠。
萧何吏知道这恶狗在寻找机会，如果这时候跑的话，它肯定会扑上来，想到这里萧何吏一把甩开了乔局长的胳膊，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大黄犬逼了过去，大黄犬边退边狂吠并做出作势欲扑的样子。两边正在僵持着，那农户从门里出来了，看到自己的狗居然敢咬镇上的领导，吓得脸都变色了，顺手提了根棍子过来照着狗没头没脸地就是一顿打，大黄犬哀嚎着跑了。
狗主人陪着笑脸向王副镇长走过来，王副镇长没理会他，先一脸歉疚地对乔局长连胜抱歉，在乔局长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以后，王副镇长这次脸色严厉地转过头来训斥狗的主人。狗主人连连道歉，王副镇长说这样的狗养着也是祸害，今天就把它弄死给炖了。狗主人连连点头，说好好好，等宰了以后我给您送两条腿去。
调研结束后，一行人回到镇上吃饭，席间上了一个炖狗肉。王副镇长指着那盆狗肉说：“大家都来吃几口压压惊消消气哈哈……”
大家都哈哈大笑，边吃边不断地称赞着好香好香。
萧何吏没有吃，看着那盆冒热气的狗肉突然恍惚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岳飞和晁错，那两个忠心耿耿为主子卖命的英雄奴才。想着想着，萧何吏觉得那盆肉仿佛就是他俩的肉，不由得恶心起来，强忍着吐的欲望艰难地完成了这一顿饭，虽然在餐桌上，乔局长史无前例地将美目不时地扫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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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有约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乔局长又走进了综合科办公室。这次萧何吏没有玩游戏，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桌前弄着材料。
自从上次被乔局长逮个正着以后，只有乔局长不在单位并且能确定短时间回不来的时候萧何吏才偷偷地玩一会。
乔局长的面色很好看，用很难得的和蔼声音对萧何吏说道：“晚上跟我出去一趟。”萧何吏忙站起来诺诺地应着。
乔局长刚要走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萧何吏：“晚上你没其他安排吧？”
萧何吏有点受宠若惊，连连说：“没有没有。”
乔局长的眉头仿佛更舒展了，面上带着笑意走了。
办公室三个人六目相对，都充满了疑惑。王叶秋和赵玉麒都很有深意地看着萧何吏。
一下班，萧何吏早早地收拾好等待着局长的召唤。不一会，乔局长推门进来对萧何吏说：“走。”
萧何吏战战兢兢地跟着乔局长上了车，女人的专车就是有点不同，隐隐得似有似无的香气弥漫着，萧何吏拘束地蜷缩在座椅上。乔局长手一挥：“回家。”
司机老黄愣了一下。老黄四十多岁了，很精明干练的一个人，跟随乔局长很多年了。一般来说，单位一把手的司机都有些张狂，别说一般的同志，就是有些中层甚至是副局长有时候都不在他们眼里。可这个老黄不一样，对待单位里的人很真诚和友善，就算是年轻人用他的车，不管公事私事，只要他计算好能确保局长不用车，他一般都会帮忙。这点跟办公室的司机老张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老张的特点是领导一用车，跑的比兔子还快。普通人员用车，他总是千方百计地推三阻四拖拖拉拉，最后没办法只能出车的时候，他也不让你痛快，离目标地点还有几十米他就找个借口把车停了，让你自己走过去。因为有这么个参照物在那对比着，单位的人都对老黄的印象非常好。
老黄跟了乔局长很多年，出于职业需要，对于乔局长的生活习惯和心理变化，甚至比乔局长的丈夫还要熟悉。但即便这样，老黄听了乔局长“回家”两个字还是很诧异，因为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以前也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事情。
不过老黄毕竟是跟惯了领导的老司机，经验丰富。脸上的差异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平静，车开始缓缓平稳启动。
老黄是诧异，萧何吏却是震惊。如果说老黄的心里是湖面扔进了一块大石头的话，那萧何吏的心里就如海上起了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