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的子弟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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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是诧异，萧何吏却是震惊。如果说老黄的心里是湖面扔进了一块大石头的话，那萧何吏的心里就如海上起了飓风。
局长为什么带他回家？玩电脑的事？要把他调离局机关发配到站上去？还是勇拦恶狗得到了局长的欣赏，要表扬自己？思来想去，这些念头最后统统被否定，因为这些完全可以把他叫去局长办公室谈，根本无需去家里。
乔局长拿出了手机：“喂，小芳啊晚饭准备地怎么样了……恩……对，再有半小时就到家了……恩，好。”
萧何吏和老黄支着耳朵听着。乔局长放下电话，对萧何吏说：“晚上去我家吃个便饭。”
喜宴？丧宴？鸿门宴？萧何吏苦思冥想，但怎么想也想不出局长为什么叫自己去她家里吃这顿饭，脑袋里成了一锅浆糊。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萧何吏无奈地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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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
　　　　　　　车很快到了矿业大学的宿舍楼下，房子是乔局长的丈夫单位分的。乔局长的丈夫叫毕春来，在矿业大学任副校长，据说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萧何吏忐忑不安地随着乔局长上了楼。一进门，萧何吏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震撼！如果说丁艳的房子算是华丽的话，那乔局长的房子只能用辉煌来形容了。
还没等萧何吏在心里感慨完，那个叫小芳的女孩便拿了两双拖鞋半蹲半跪在地上递向二人的脚下。萧何吏吃了一惊，很不适应，连忙也蹲下来，双手接过小芳手里的鞋。而乔局长却似习以为常，直接把那双很漂亮的脚伸进了还在小芳手里的拖鞋里，还没起身的萧何吏看得很清楚，乔局长脚落下的时候，小芳一只手扶着乔局长的脚跟，另一只手把鞋熟练地给乔局长套在了脚上。看着那同样白皙小巧的脚和手，萧何吏心中一阵激荡。
毕校长也在家，在同萧何吏打了招呼后就去书房了，趁着书房门的一开一关，萧何吏赶紧偷瞄了一眼，书橱上的书籍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又是一番感慨和羡慕。
萧何吏拘束地坐在沙发上，用小半个屁股坐在沙发的边缘。萧何吏一抬头，正好看见小芳正微笑着端着茶走过来。萧何吏突然发觉自己的坐姿实在不雅，心里暗暗地鄙视自己，平时不是最看不起见了领导就像哈巴狗一样的人么？怎么轮到自己也变成这样了。趁着接杯子的时候，萧何吏悄悄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腰杆也挺了一挺。这样一挪一挺，萧何吏觉得舒服多了，不但肉体上更加舒适，就连精神上仿佛也自我拔高了一节，没有那么拘束了。
乔局长换了套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跟萧何吏闲聊：家是哪的？父母多大？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兄弟姊妹？谈没谈对象啊。
萧何吏一一地回答着，心里奇怪乔局长为何对自己的家事这么关心。
乔局长看似不经意地突然问道了这次竞争科级的事，萧何吏很遗憾地说自己工作年限差半个月，没有资格参加竞争。乔局长若有所思地问：“现在还没有笔试吧？你现在报名的话，那也就只差不到十天了。”
萧何吏嘴上说是啊，心里却在说，废话啊，如果下个礼拜我报名，我就够条件了。只是名单早就报上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乔局长点点头，对萧何吏说：“我明天去人事局问问，如果下周笔试还不进行，我先给你报上名，这几天好好看看书。”
一听这话，萧何吏恨不能给乔局长作揖，心里暖烘烘的，脸上喜洋洋的，心里琢磨着今天可真没白来啊。
小芳在征询过乔局长的意见后开始从厨房向往端菜，萧何吏想过去帮忙，被乔局长制止了。
乔局长端着茶杯看起了电视。萧何吏由于心情很好，开始四处瞄，最后目光定在了小芳身上。
萧何吏用愉悦的目光打量着小芳，身材不高略有点胖，属于长得很普通的人，但仔细看也有几分秀丽。这时忙进忙出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地汗珠，萧何吏从来都是对劳动着的女人特别有感情，所以对小芳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禁就有点走神。
萧何吏的举止被乔局长看在了眼里，不禁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萧何吏连忙把目光收回来，脸上呼呼地发烧。
毕校长这时候正好走了出来，问：“小影还没来？”
乔局长没好气地说：“这丫头，还没到呢。”
毕校长适时地出现解除了萧何吏的尴尬，听话里的意思，好像晚餐还有位客人，是谁呢？听二人亲昵的称呼及口气难道是乔局长的女儿？
萧何吏没时间想这些了，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表现引起乔局长的不快，万一耽误了明天报名的事就坏了。萧何吏暗暗地责备自己，这是什么地方啊，还心猿意马的，一定要打起精神应付好这顿晚饭。
门铃突然响了，小芳从门镜里看了看，回头对乔局长说：“是小影姐。”
乔局长没好气地说：“那还不赶紧开门。”
萧何吏赶忙站起来，脸上堆满客气的笑容以迎接这位客人，可等这位客人一进门，萧何吏目瞪口呆如泥塑般凝固了。
来人竟然是乔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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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口难开
　　　　　　　乔素影一身白衣，一头乌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看得出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婷婷地站在门口；略带羞怯的俏脸含着笑看着萧何吏，看她的神情仿佛是早就知道今天萧何吏要来。
乔局长招呼乔素影过来，对萧何吏说：“认识吧？这是我娘家侄女乔素影。”
萧何吏觉得有点恍惚，好像是做梦的感觉。既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恼怒。欣喜地是乔素影居然是乔局长的侄女，那自己报名的事应该更好办些了；恼地是她早有预谋，居然事前也不打个招呼，害自己惧疑了一个晚上。
乔素影仿佛看穿了萧何吏的心，低声解释道：“小姑不让我说的。”
乔局长看到乔素影低声下气的神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丫头的心是真的拉不回来了。
乔局长不禁有点担忧，将来怎么向老爷子交待呢，小影可是他最宝贝的孙女啊。
乔局长的爷爷乔云才是个很传奇的人物，从村文书一直做到了泰丘市委常委组织部长，膝下有五个子女，乔素影的父亲排行老大，乔局长是最小的女儿。一家人都身在官场，职位最低的就数年龄最小的乔局长了。
大学毕业后，乔素影本来可以很轻松地在泰丘市安排个很好的工作，但因为萧何吏分到了平远市，她就缠着父亲非要到省城工作。但乔家兄妹的关系网主要分布在泰丘市，在省城能说的上话人的不多，仅有的一个在省城任职的就是乔局长，当时还在担任区团委书记，安排个一般的工作倒也不是太难，只是安排个好的工作就有些困难了，一家人费了很大的周折，也未能如意，最后还是由本不舍的孙女远离自己的早已退休的爷爷乔云天出面找了个老部下，才把乔素影安排到了平远市财政局。
由于乔素影是乔家孙子辈的第一个孩子，又因为从一生下来就粉嘟嘟的漂亮，而长大以后又乖巧懂事，所以家里人都拿她当宝贝。乔局长因为最小，出嫁也最晚，她和乔素影朝夕相处的时间也最长，所以她比家里其他人还要尤其疼爱这个侄女。
当然，乔素影从来没对同学们包括萧何吏说起过她的家世，也从来没对家里人说起过萧何吏。
直到上周，在乔局长回娘家的时候与大哥谈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乔素影才知道原来小姑当上了天水区农林水牧局局长，一时间芳心砰砰直跳，整个下午都在考虑如何向小姑开口表白自己的心意。
乔素影期盼着小姑能主动开口问她对象怎么样了，她就会赶紧说没有，如果小姑再说我那里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要不要看看，她就赶紧说好，然后理所当然看到那里居然有她的同学，多么有缘分的一件事，然后让小姑做媒人，给萧何吏提这个事情。
可让乔素影芳心如焚的是，小姑乔局长一下午也没提她的事。一来是因为工作上遇到点麻烦；二是由于乔素影心里一直装着萧何吏，所以对家人介绍的男孩子一律以现在不想谈对象为由拒绝，尽管家人包括乔局长百般劝诱，她就是无动于衷，所以大家到最后很泄气也很无奈。当乔局长还在团委工作的时候就曾经给乔素影介绍过几个不错的小伙子，但乔素影一次也没有答应见面。所以乔局长虽然着急，但慢慢地也没有了信心。
整个下午，乔素影就在心急如焚中度过。等吃过晚饭，眼看小姑就要走了，乔素影再也顾不上矜持，红着脸把小姑拉到了一边。乔局长以为和心爱的侄女有点舍不得自己，很欣慰也很开心，于是笑着问道：“这么舍不得小姑啊，咱们回平远见啊。”
乔素影红着脸不敢抬头：“小姑，你那里有个叫萧何吏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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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难重重
　　　　　　　乔局长一愣，含含糊糊地说：“好像是有个叫萧何吏的小伙子，问这个干吗？”
乔素影脸红的像一块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侄女羞怯的样子，乔局长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心里很开心，哈哈大笑起来：“大家快来看，咱们小影有心上人害羞了。”
乔素影的家人尤其是母亲都感到很有点兴奋，都纷纷走过来看。羞得乔素影一手拽着乔局长的袖子，一手不停地打乔局长的腰，嘴里还“死小姑死小姑”的嗔怪着。
乔局长笑着说：“再骂我，我可不给你牵线了。”这话还真灵，乔素影立刻就松开了手。家人都哈哈大笑，羞得乔素影转身跑开了。
一家人乐呵呵地回到客厅坐下，乔素影的母亲最先沉不住气，刚一坐好就立刻问道：“玉莹，小影讲的你单位那个小伙子怎么样？”
一句话把乔局长从最先的惊喜中拉回了现实，她慢慢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好一会才说：“我对他印象不是特别深，但局机关五六个小伙子里面，他应该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各方面都一般，据一些领导评价，是一个作风散漫，生活邋遢的人，工作也不突出。”
一听这话，大家不由得都神色一黯，心想这孩子平时心比天高，怎么这会儿这么没眼光呢。
乔素影被母亲连拖带拽地红着脸走了进来。
乔局长对乔素影说：“你说的那个萧何吏，据我观察，是个很一般的小伙子哦，在局里，我不能说其他小伙子都比他强，但肯定没有比他差的，你看上他哪点了？”
娇羞不已的乔素影这才觉察到气氛不对，她抬起头扫了一眼这些长辈，发现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严肃，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乔素影考虑了半天才说道：“他心好，有能力，也有担当。”
乔素影的母亲着急道：“小影啊，心好不好，有没有担当，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得出的，至于能力，你小姑刚才说了，各方面很一般，你小姑从小就疼你，她不会骗你吧。”
乔局长接上话头：“小影，我们都是真心为你好，你说你跟王青云两小无猜，从小关系就那么好，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不理人家了。我听说他现在也还没结婚，估计还在等你，我觉得你俩真是挺合适的，也门当户对……”
还没等乔局长说完，大姑插话道：“实在觉得他不合适，我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国税局的小伙子也挺好啊，改天我再给你约约，你跟他见个面，见了面你要觉得不行，我们大家也不勉强你。”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着乔素影，乔素影突然一跺脚，大声喊道：“除了他，我谁也不见。”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有点吃惊地看着乔素影，因为乔素影从小就性格温婉乖巧，极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最后还是乔素影的父亲先反应过来，和蔼地问：“小影，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觉得他好，你得给我们说一说啊，我们对那个小伙子又一无所知。”
乔素影眼里含着泪，哽咽了一句“他救过我”就转身跑了，留下了一屋子的目瞪口呆。乔素影的母亲更是怕的要死，“救”这个字分量太重了，究竟在乔素影身上发生过什么，想到这里，乔素影的母亲站起来就要向外追，但被乔素影的父亲挥手给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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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
　　　　　　　乔局长回到局里以后，自然也对萧何吏多了几分留意。但通过仔细地观察，依旧还是觉得这小伙子太普通了，衣着随便，嘻嘻哈哈，没有一点严谨认真的样子，见了自己又装老实相，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反感，心里越发觉得萧何吏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小影。
直到那天下乡，本来乔局长看到萧何吏上班玩游戏，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可后来萧何吏勇敢地冲上去面对大黄犬的时候，乔局长耳边瞬间响起了乔素影说的“他救过我”的声音。
看来这小伙子身上有一些高贵的品质，只是平时表现不出来。乔局长的心有点动摇，可又拿不定注意，晚上回家后马上给大哥大嫂打了个电话征求意见。乔素影的父母听了也觉得小伙子确实很勇敢，说不定就像小影说地那样心地好、有担当呢。
商量的过程很艰难，大家都清楚老爷子的脾气，他一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吊儿郎当没有进取心的人了，他能同意么？毕竟这是乔家孙子辈的第一桩婚事，老爷子肯定会过问的，何况还是他一直最疼爱的长孙女呢。
最后还是乔素影的母亲心疼女儿，她觉得其实只要女儿喜欢，那小伙子又能对女儿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反正家里也不缺吃穿，有本事没本事，上进不上进又有多大关系呢。于是她力劝丈夫先让他们见个面再说，乔素影的父亲最后也犹犹豫豫地同意了。
有了大哥大嫂的答复，乔局长的心略有踏实，这才安排了这场家宴，也就有了今天晚上的一幕。
萧何吏与乔素影四目相对，心情却各有天地，一时也就无语。
毕校长连忙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人都齐了，来来来，坐下吃饭。”
这顿家宴吃得真是很艰难，萧何吏早就明白乔素影的心思，也早就给过她明确的答复，可加了乔局长的因素，事情顿时就变得复杂起来。而乔素影心中的小兔子却砰砰地跳个不停，心里既有幸福愉悦的憧憬，又有隐隐不安的担忧。
乔局长一方面既盼望着俩人能成，心爱的侄女找到自己的幸福归宿，大家也能放下心里的包袱，可一方面又觉得俩人要真成了，有点委屈小影，心里总还是觉得小影应该找个更优秀的小伙子，另外，老爷子那关怎么过，一想这些，再好的饭菜也是难以下咽。
晚餐终于在各怀心事中艰难结束了，整个过程只有毕校长热情地招呼大家吃菜。
萧何吏稍坐了一会就起身向乔局长告辞。乔素影一直盼望着小姑能把事情挑明，让萧何吏答应下来，也好让悬着的心不再折磨自己。
挑明还是不挑明，乔局长也一直在犹豫着。反复的衡量过后，乔局长还是决定了今天不宜定地太死，也好为以后的变化留点余地，所以她装作没看到乔素影频频望过来的近似哀求的目光，对萧何吏的告辞并没有挽留。
萧何吏换了鞋子，又恭敬地堆乔局长道了一次别，转身出门。乔局长转头看着紧咬着嘴唇眼里仿佛要渗出泪花的侄女，心里也很大不忍，就说道：“小萧，让小影松松你。”
萧何吏刚想说“不用了”，但看到乔素影那哀戚的面容，就又硬硬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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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退小贼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天空依然挂着一轮明月。
这是萧何吏和乔素影第二次并肩行走在平远的夜晚，同样的人，同样的明月，却是不同的心境。上一次萧何吏心里是苦涩悲凉，这次却是莫名的忧惧，而后者比前者还要让人压抑和烦躁。
乔素影能体会萧何吏的心情，对自己带给他的压力也感到很内疚，望着萧何吏紧皱的双眉，轻声说道：“是不是每次我的出现都会给你带来不快乐呢。”
乔素影常常在想，难道真的存在前世轮回因果报应么？自己本也算是个俏皮伶俐的女孩，但在萧何吏面前却总是幽怨伤感，一点也洒脱不起来。同样的，萧何吏本不是个能够轻易拒绝女孩子请求的人，却偏偏对自己就能做到铁石心肠。看来人与人的关系真地靠缘分，如果第一次的相遇不是在那样的环境，或许就是另一番天地。
萧何吏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长长的一声叹息，乔素影带给他的记忆一幕幕地闪现，连同他努力忘记但依然刻骨铭心的倩影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大一，初秋，周末，黄昏。
年少略带点轻狂桀骜的萧何吏心情愉悦地站在街口，那天的小报发的特别顺利，太阳还没落山，那两摞厚厚的小报已经没剩下几张了。萧何吏大体算了算差不多能挣十八元钱以后，开始盘算着晚上约老乡张为康和朱自强一起吃个饭，最近总是他们请客了。
霓虹初上的时候，萧何吏揣上钱向学校进发了。归心似箭的萧何吏走的是条僻静的近路，穿过一片梨树林就到学校了。
渐渐地，前面已经能看到学校朦胧的灯光了，萧何吏心情一阵愉快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就在这个时候，有点俗套但确实是真实发生了，萧何吏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萧何吏心里一阵激动：发生了什么事？将要发生什么事？难道自己盼望了多少次的英雄梦就要在今天圆了不成？
萧何吏紧跑了几步，发现路边停着辆钱江摩托车，离车有十多米的地方两个个头都不高的小子正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子逼到一颗大树前，其中一个小子的手朝着红裙女孩的身上乱摸着，不知道是在抢东西还是在占便宜，女孩边叫喊边慌乱地躲闪着。
萧何吏心道：“报学院散打班也有两月了，还没实战过呢，今天在这两小贼身上试试。”
想到这里萧何吏一个箭步冲上去，先“咣”　地一脚把摩托车给揣倒了。两个小贼听到动静，都有点吃惊也有点慌乱地回过头来。
萧何吏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兄弟，干嘛呢？”
两个小贼一看萧何吏穿着学生校服，又是一个人，身材也不像很壮的样子，心里略微有点踏实。其中一个放开红裙女孩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给爷们送钱来了？”说完“嗖”地拿出把弹簧刀，在手上掂了掂：“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爷们自己动手？”
萧何吏的两只手开始有点颤抖，但他知道，那不是怕，而是一种兴奋。萧何吏两眼紧盯着拿刀的小贼一步步地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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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收场
　　　　　　　萧何吏这一动，立刻改变了双方气势的平衡。小贼的气势明显被压倒，在萧何吏走近时慌乱地拿刀胡乱挥舞，刀尖离萧何吏至少还有半米。
萧何吏继续向前逼，小贼开始往后退。
萧何吏进了六步，小贼退了六步。另一个小贼也放开了红裙女孩，开始退。萧何吏迈出第七步的时候，小贼的心理承受极限已经被彻底突破，随着喊了一声“快跑”，两个小贼掉头逃窜了。
萧何吏对两个小贼的突然逃跑深感意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下意识地拔腿就追，却不想被一块石头绊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这一跤摔得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多亏两个小贼已经崩溃，否则回过头来一顿乱脚，轻轻松松就能把萧何吏踹个七荤八素。
萧何吏吃力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沾的树叶和土，却发现手上有血，原来把嘴给摔破了。
一直呆住的红裙女孩，这时候赶紧跑了过来搀住萧何吏，急促地连续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萧何吏心里那个窝囊，本来很完美的一次行动，结果弄成了小丑收场，看着手上的鲜血，一时无名火起，用力地一甩胳膊，红裙女孩蹬蹬退了好几步最终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了。
萧何吏还不解气，顺手抄了块石头朝摩托车一阵乱砸。砸得累了，萧何吏呼呼喘了一阵气，回头一看那红裙女孩还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歉意，走过去一把把红裙女孩拽起来训斥道：“还不走？！”红裙女孩惊恐地点点头。
萧何吏烦躁又憋闷的在前面走，红裙女孩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一步也不落下。等进了校园，萧何吏不耐烦地说：“别跟着我了，赶紧走！”
红裙女孩连忙低头走了。没走几步，红裙女孩想起没问萧何吏的名字，想回头问，又有点怕，正犹豫间，听见萧何吏喊　“等会”，红裙女孩赶忙转过身来。
萧何吏摸着受伤的嘴有点难为情地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地说：“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红裙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心情好像一下子愉快了起来，神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小心翼翼，大声说道：“知道了。”转身欢欣地翩翩跑去。
萧何吏看着红裙女孩欢快的背影，心里更加郁闷：“娘的，可叫这丫头看了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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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身而出
　　　　　　　萧何吏在张为康宿舍前转了一圈，摸了摸受伤的嘴，心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子，徒给这俩小子增笑料耳，还是打杆